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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动场景与共同在场——家族微信群对新时代家庭的重构和关系维系

更新时间:2016-07-05

大众传媒具有社会联系和协调功能,家庭作为社会关系系统中最小单位,媒介可以促进家庭成员的联系和协调家庭关系。在我国,家和万事兴是传统的家庭伦理观念,家庭成员之间、亲属之间的互动关系形成了以家为本位的中国社会交往关系。新媒体技术的发展促进了家庭成员间媒体中介和通讯工具的更新换代,同时也加速了传统家庭关系和亲属关系的变革。

一、家族微信群的存在样态

微信在2013年6月30日正式上线微信群功能,支持用户微信建群进行群聊。微信群主要“以熟人关系为基础,形成了形形色色的组合关系”,“可以打破地缘、亲缘等方面的局限”。其中,可以基于亲缘和血缘,建构以家庭或家族为单位的微信群。从家庭的组织结构上看,家庭可以分为核心家庭(以父母、孩子为主)、大家庭(以亲戚、亲属为主)、主干家庭、联合家庭等,“中国传统的家庭结构主要是‘大家庭’—家族为基本单位,但随着现代社会的发展,当代中国家庭的组织结构由原来的大家庭、主干家庭逐渐向核心家庭过渡。”家族微信群使得大家庭出现了线上团圆和回归的态势,传统的大家庭成员分散在远距离的空间,但是家族微信群为家庭成员提供了一个移动的家庭传播情境。其本质特征是:一是建构在血缘纽带上的亲人圈,具有双重并置的群体关系。二是它的交流形式不同于家人之间面对面和基于载体的人际传播,而是创造了一个亲属之间群体互动的语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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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双重影响并置下的家庭媒介情境

(一)媒介对家庭关系的双重影响:疏离和凝聚共存

传统媒体和新媒体对家庭关系的影响存在共性,一方面媒介带来一定的负面效果,家庭成员之间的交流更加淡化,关系更加疏离;另一方面媒介对家庭关系带来的正面效果更佳,家庭成员可以持有轻便的新媒体传播工具随时随地进行交流,增进家庭成员之间的情感联络,家庭成员之间的交流更加密切。

在20世纪80年代,收音机和电视机成为家庭摆设的一部分,已有研究表明收音机和电视对家庭关系产生聚合或疏离的影响。王耀廷认为,“电视为家庭成员提供了共同的话题,实现了全家团聚的整合作用”。邹英等认为观看电视不仅影响了家庭成员交流的机会和质量,还使得“家庭的公共空间与私人空间之间明显分化,影响家庭内部的交流”。互联网普及后,相关研究逐渐聚焦到网络对家庭关系的影响,互联网“重新分配了家庭内部对于信息的控制权,并改变了家人共度时光的方式”,“能方便人们在远距离空间的限制下传递信息”,改善了交流的途径和方式。周奕同样提出“互联网不仅造成亲子互动模式的改变,同时大大削弱了父母对子女社会化过程的控制,父母的权威受到挑战”。郭喨认为“现代通讯技术会带来亲子之间的数字鸿沟或者技术鸿沟,导致处于技术劣势的一代成为‘技术难民’,并最终造成亲子之间的疏远和关系恶化”

(二)新媒体重塑新的家庭形态:新的媒介情境和技术赋权

随着网络技术和移动智能设备的普及,这种新媒介形态的转型和变迁创造了新媒体家庭和数字家庭等形式,研究主要围绕以下三个维度:一是从媒介生态学的角度出发,利用梅罗维茨媒介情境论来论证新媒体的介入影响家庭信息传播场景的建构。何志武等认为“新媒体时代现代家庭的群体感、家庭内社会化进程,以及家庭权威地位的构建都发生着微妙变化”。吴炜华等以微信为研究媒介,聚焦远距离家庭的微信使用与信息互动对维系家庭关系的影响,研究发现“微信新场景丰富了异地家庭的互动实践,也使得虚拟的家庭互动呈现出媒介化、表演化和社交化的特点”。二是从技术赋权的角度进行研究,郭浪栈提出互联网技术影响下新型家庭关系的构建与家庭话语权力的再分配,他运用费孝通在《乡土中国》里的“时势权力”代表新媒体技术赋予家庭成员的网络信息获取能力,“能够帮助其在信息掌握上占领新的高地,从而改变了家庭内部经验传输的方向,逐渐出现了逆向的信息反哺”。三是从特殊群体的角度研究,体现媒介对家庭关系的影响,例如,孟伦以老年人群体为研究对象研究了网络沟通对老年人家庭角色缺失的补偿方式。

三、新媒体场域下家族微信群和家庭关系的呈现

(一)突破地理空间限制的家庭网络,不再受限于传统的居住模式

家族微信群,从根本上意味着亲属之间线下和线上家庭形态的并存。家族微信群的建立是因为亲属之间的居住模式的变化,四合院等居住建筑是亲属关系建立的原始空间形态,少数民族地域至今还存在着小聚居的居住模式,之前亲属间的交流方式比较单一,主要有电话联络、短信联系、家庭聚会或见面的人际交流。“居住模式是家庭凝聚力的一个中心维度,同住或近地居住会促进情感联络的频度”,但空间上的距离会阻隔亲戚之间的交流与互动。家族微信群的建立,为不同生活空间的亲属之间的联络和互动提供了渠道和平台,让独立的个体或孤立的核心家庭从疏离实现了汇聚,形成了一个新的家庭社交网络,而且在这个家庭网络中大家可以一起交流,增进了亲属感情。从总体上看家族微信群中的亲属交流比线下实际交流更加频繁,甚至之前没有太多交流的亲戚在家族微信群中也进行互动,亲属关系得以维系和改善。

(二)移动—延伸—整合:移动场域、扩展亲情、整合关系

家族微信群作为一种社交媒体的嵌入功能,主要表现在基于时空的移动家庭场景、延伸亲人之间的情感、整合亲属关系。一方面,在空间维度上,家族微信群实现了远方在场但感觉近在身边的虚拟家庭情境。家庭的空间存在是一个私密的固定场域,每个个体都有自己的角色定位,传统意义上的家族交流地点是住所等固定地点,家族微信群为其创造了一个基于强关系社交的私密性移动场域。另一方面,从时间维度上看,交流时间也由过年、过节等有限的时间段转为随时聊天互动,这种时间上的改变不再限制亲戚之间的交流与互动,而是能够实现家族移动场域的实时交流和信息分享。家庭互动情境的变化使得亲人之间的情感和关系得以延伸和整合,并且主要包括纵向延伸和横向延伸两个维度,大家族中纵向延伸会比较明显,原本离散的家族可以在线上得到重组,可以建构传统的辈分关系;横向延伸意味着家族微信群中,大家由之前的陌生感转为共存感。

(三)文化反哺和话语权再分配:家族微信群促进了家庭成员的社会化进程

由于家族微信群中的代际差距比较大,呈现出沉默与狂欢的两极分化,主要表现为老一辈处于沉默状态,年轻一辈在微信群中比较活跃,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家族的社会化进程。家族微信群是基于技术革新产生的聊天工具,这种数字化浪潮的推进导致了代际之间交流的隔阂,也就是所谓的“数字鸿沟”的出现,影响着家庭关系的稳定和家庭文化的传承。在家族微信群中,年龄覆盖的跨度比较大,而且老人学习新媒体技术的能力较差,造成媒介使用和信息接触的困难,这就使文化反哺现象得以出现。家族微信群中的文化反哺现象非常明显,新技术、新的网络用语、新功能、新的信息获取方式,都需要晚辈教长辈来学习。

除此之外,文化反哺从一定程度上表现在提高了子代在家庭中的地位和对家庭事务的发言权,直接影响着家庭话语权的再分配,家长式的决断和相关权力出现了不同辈分之间的角色互换。晚辈在家族微信群当中获得了话语权,因为他们是新媒体技术影响下生长的数字原住民。

(四)身份认同:家族身份的默认和家族情感的寄托

中国家庭可以理解为基于血缘、亲缘、姻缘关系进行信息互动的共同体,身份认同意义上的“家”是实践性和观念性的结果。实际上,公众加入家族微信群的一个因素是他们对家庭身份的一种认同,在宏观上是对整个族群是一家人的认同,在微观上则是个体之间的身份认同,这种身份认同是微信群成员对家庭(或家族概念)依附感和归属感的表现。宏观概念中是一家人的整体身份认同,是对亲属关系的整合,家族微信群的命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微观角度上,“个体的家庭认同涉及到诸多关系和角色”,即个体的角色定位以及与其他亲属之间的关系(父母亲属、兄弟姐妹亲属、祖辈亲属、父辈和母辈亲属等),家族微信群昵称可以设定自己的真实身份,这种传统观念里对家庭的身份认同,能够维系亲属之间的亲密关系。

结语

⑧周奕:《互联网对我国城市家庭社会交往的影响研究》,硕士论文,湖南师范大学,2007年。

注释:

①孙玮:《微信:中国人的“在世存有”》,《学术月刊》,2015年第12期,第5-18页。

(4)加强数据管理,实现信息共享。构建多级地下水数据库系统,包括:基础信息数据库、实时监测信息数据库、整编数据库、分析成果数据库、试验信息数据库、图形与空间数据库[14]等。同时考虑随着城镇化进一步加快,生态文明建设进一步推进,对地下水环境治理工作也必然会加快步伐,多部门间联动磋商机制正在形成,建立一个数据共享服务平台势在必行[15],不仅服务于国土资源部门,也可以实现信息的共享,避免重复建设带来的浪费,更好地为政府管理决策提供科学支撑,也可为社会公众提供及时的信息服务。

②蒋建国:《微信群:议题、身份与控制》,《探索与争鸣》,2015年第11期,第108-112页。

④王耀廷:《电视对家庭的影响》,《河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0年第1期,第68-71页。

中国一直强调粮食安全,强调粮食的自给自足。从国内的情况来看,粮食产量不断增加,截至2015年,中国实现了粮食生产的“十二连增”,但粮食自给率却在下降,玉米、小麦和大米的进口量都在翻倍增长,大豆需求量更是在过去的十数年间激增,使得中国成为全球最大的大豆进口贸易国和消费国。

⑥潘霁:《网络传播效果聚焦家庭和社区》,《国际新闻界》,2009年第2期。

与内容分发网络(CDN)、对等网络(P2P)应用、软件定义网络(SDN)、网络地址翻译(NAT)、云计算和移动互联网等类似,区块链是针对互联网在价值传递方面的缺点,新打的一块补丁。

⑨郭喨:《技术焦虑与信息迷失——现代通讯技术对亲子关系的负面影响探讨》,《传承》,2010年第36期。

水下混凝土配合比需要结合理论计算以及相关实验来进行验证,当前混凝土实验强度要高于设计强度,实际坍落度需要控制在18~20cm之间,水灰比控制在0.5~0.6m,粗骨料可以选用砾石。目前水下混凝土输送方式较多,比如混凝土输送泵进行灌注,此类技术措施在目前高速公路以及桥梁工程中应用范围较广。导管实际分节长度需要进行控制,这样便于后续拆卸与运输,对焊缝质量进行控制。导管在吊装之前需要进行试拼,确保接口位置连接具有良好的牢固性。

③孙乃龙:《当代中国社会思潮交锋下的家庭文化——当代中国家庭文化二重性探析》,《河北学刊》,2013年第7期,第97-101页。

⑦罗伯特·帕特南:《独自打保龄球》,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第196页。

媒介技术的革新为处于不同空间的亲属成员,提供了互动和联系的便捷方式。家族微信群基于群体传播的群聊形式,创造了一个群体传播的公共家庭场域,形成了新的家庭交流网络。家族微信群能够让亲属成员感到这种近在身边的共存感,这不仅延伸了线下的亲族凝聚力,而且强化了族群当中每个个体之间的亲密关系。

供应链管理就是通过整合供应商、生产商、销售商等各供应链上的众多环节当中,减少供应链的成本,促使物流和交易信息的交换,以达到在正确的时间及正确的地点,生产以及配送适当的正确商品,提高企业的总体效益。

⑤邹英、高杉:《孤独围城的制造:电子媒介对现代家庭的影响》,《长春市委党校学报》,2009年第1期,第33-35页。

⑩何志武、吴瑶:《媒介情境论视角下新媒体对家庭互动的影响》,《编辑之友》,2015年第9期,第9-14页。

(2)虚拟水战略对生态环境的影响。通过增加棉花进口,相当于进口水资源,如果用节约下来的水资源增加林地与草地面积,五种情景中情景E可使林地与草地面积增加最多。

吴炜华、龙慧蕊:《传播情境的重构与技术赋权——远距家庭微信的使用与信息互动》,《当代传播》,2016年第5期,第95-98页。

郭浪栈:《互联网技术与家庭关系变革》,《青年记者》,2016年第11期,第28-29页。

孟伦:《网络沟通对老年人家庭角色缺失的补偿》,《新闻界》,2013年第7期,第3-8页。

杨菊花、李路路:《代际互动与家庭凝聚力——东南亚国家和地区比较研究》,《社会学研究》,2009年第3期。

徐海东:《家庭认同的代际差异与变迁趋势探究》,《青年研究》,2016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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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薇
《北方传媒研究》 2018年第1期
《北方传媒研究》2018年第1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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