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题的提出

银行的公司治理不同于其他非金融机构，具有自身的独特性。监管部门的存在，降低了外部利益相关者对银行监督要求。2008年的次贷危机，让人们深刻地认识到市场约束与资本要求同样重要，在银行经营管理中，市场约束被赋予了更大的期待，也受到了理论界和实务界前所未有的关注。道德风险的存在，使得部分银行为了追求利益最大化，可能将存款资金用于高风险资产或贷款的投资。为防止破产，监管当局会要求银行持有资本缓冲来应对风险资产投资或贷款拖欠的不良后果。但是，监管资本并没有考虑到外部利益相关者，如存款人的利益。如果外部利益相关者发挥市场约束效应，就会增加银行风险承担成本，从而控制银行过度的风险承担行为。因此，市场约束主体的角色就变得尤为重要。在我国银行业中，唯一普遍和可行的市场约束就是存款人的市场约束[1]。但是区别于现有市场约束领域文献主要基于银行风险和市场约束变量之间关系的研究，本文从涵盖了银行风险水平的“银行绩效”视角来考察银行业的市场约束问题。

“市场约束”(Market Discipline)并不是一个新概念，在商业银行的监管中，将市场约束作为监管辅助的方法可以追溯到20世纪70年代中期。但是，各方对其核心内容的界定仍然存在较大争议，一直没有统一的定义。关于“市场约束”的定义主要可分为狭义的[2]银行债权人市场约束和广义的[3-4]利益相关者市场约束。本文研究的存款人市场约束更偏向于狭义的市场约束。目前，有关市场约束的研究主要集中于机理分析和市场约束对银行风险控制方面的内容。

张正平和何广文[5]研究了我国1994—2003年14家银行发现，我国银行业的市场约束非常微弱，不同性质银行所承受的市场约束差别并不显著。我国的隐性保险制度几乎覆盖到了所有样本银行而并非只针对国有银行。巴曙松等[6]基于市场约束的视角实证研究了我国2000—2008年的12家全国性商业银行存款对风险状况变动的敏感性，也得出相似的结论。曹廷求和张光利[7]从价格机制及数量机制的角度对市场约束的有效性进行分析，同样发现了市场机制没有有效地约束银行风险。但许友传和何佳[8]从价格约束、数量约束和外部环境的角度，对基于隐性保险体制下的我国2000—2006年27家城市商业银行的市场约束行为进行研究的结果表明，我国地方城市商业银行的储蓄市场不存在显著的价格约束效应， 但是没有证据能够表明储蓄市场一定不存在数量约束效应；政府隐性保险对银行债权人的数量决策和价格决策均有显著的影响。 Nier 和 Baumann[2]研究了1993—2000年32个国家的729个银行发现，政府安全网会导致资本缓冲减少，而信息披露则会使资本缓冲加大，保险负债能够增强市场约束，他们认为竞争会激励银行风险承担，而市场约束则可以抑制这一现象。Distinguin等[9]基于同业存款的角度对中欧和东欧10个国家207个银行的市场约束进行研究，结果发现，自显性存款保险制度实施后，中欧和东欧的市场约束都是有效的，国有银行不受约束可能得益于隐性保险。Berger和 Turk-Ariss[10]以及Arnold等[11]的研究都发现，在发达国家存款市场约束是有效的。

策略：判断通电螺线管中的电流方向或N极、S极，应根据“安培定则”和“异名磁极相互吸引”的特点，用右手握住螺线管，使四指弯曲与电流方向一致，那么大拇指所指的那一端是通电螺线管的N极。

两组患者治疗后6h、24h、48h、72h的血乳酸水平,显著下降,且与对照组患者的血乳酸水平相比,治疗组患者明显更优(P<0.05)。详见表1。

目前有关市场约束的研究，主要是讨论存款保险制度存在与否的情况下，在发达和发展中国家，市场约束是否会对银行的风险承担行为产生积极的约束作用。虽然现有结论尚不统一，但对发展中国家市场约束的风险效应尚不显著的结论还是比较一致的。鉴于此，一些学者从绩效的角度，研究市场约束是否会对银行绩效产生积极的治理效应。Uchida 和 Satake[12]对2000—2005年日本银行存款人和投资者的市场约束进行研究，结果发现，存款越多的银行成本效率也越高，这就意味着存款人对提高日本银行成本效率具有非常重要的约束作用。本文试图从银行绩效视角来考察金融市场中的市场约束效应。区别于传统的银行绩效评价方法，本文基于DEA模型来度量不良贷款约束下的银行成本效率，并将其作为银行绩效指标，以此来考察市场约束对我国银行成本效率的影响。

Author: Wangheng Chen， Professor at the Department of Philosophy of Wuhan University. His research focused on aesthetics and Chinese philosophy.

二、研究设计

(一)研究样本

从上述分析结果来看：

表1 样本银行

国有商业银行(5家)工行(ICBC)、建行(CCB)、中行(BOC)、农行(ABC)、交行(BOCOM)全国性股份制商业银行(11家)渤海、浙江商业、平安(深发展)、上海浦东发展、民生、招商、华夏、兴业、中信实业、光大、广发发展城市商业银行(49家)邯郸、成都、青岛、南昌、鹤壁、龙江、青海、珠海华润、苏州、晋城、郑州、福建海峡、新乡、威海、泰安、厦门、德阳、重庆、浙江泰隆商业、温州、天津、洛阳、九江、嘉兴、桂林、浙江稠州商业、长沙、上海、日照、宁夏、宁波、南京、柳州、莱商、昆仑、锦州、江苏、徽商、河北、杭州、汉口、广州、广西北部湾、富滇、阜新、东营、大连、北京、包商

(二)变量选取及定义

1.被解释变量

2.解释变量和控制变量

由于篇幅限制，65家样本银行每年具体的成本效率本文不一一列举。2008—2015年我国三类商业银行成本效率的变化情况如图1所示。从图1可以看出，国有商业银行的成本效率要远远高于其他两类银行和行业总体水平，工商银行和建设银行甚至在全部的样本年限间都达到了1。股份制商业银行的成本效率基本处于行业总体水平之上，而城市商业银行则普遍低于行业总体水平。从银行业总体的成本效率来看，可能由于2008年次贷危机影响的滞后性，我国商业银行在2009年呈现明显的下降趋势，之后银行绩效逐步得到提升。

(1)

其中，表示t期的DMUi的投入价格；表示t期的DMUi的投入量，λi表示每个决策单元的权重。则决策单元DMUi的成本效率可表示为：其中，来自式(1)中规划求解的最优投入量。模型的基本思想为：在产出既定的情况下，对式(1)进行规划求解，可得到最小投入量然后对比实际投入水平Pi×Xi和最优投入水平之间的关系，从而可以得出决策单元的成本效率。成本效率等于1，就表示决策单元的成本投入完全有效。

(四)模型的构建

我们选取银行最基本的效率指标——成本效率(Cost Efficiency，简称CE)为被解释变量。这里的效率是基于DEA方法测算出来的一种相对综合效率。

进行气缸试验的O型圈共有10组，包括9组与润滑油进行相容性试验的O型圈与1组对照组。在进行试验时，将一组5个O型圈装配入试验气缸中，然后使气缸进行往复运动；在达到运动次数后，对各个气缸进行摩擦力与密封性的测量，取5个气缸测量结果的平均值，然后将下一组O型圈装配入气缸进行下一轮试验，以此类推，直至全部10组O型圈都进行过试验为止。为了充分检验气缸的密封性，并且结合可靠性标准的要求，将气缸的往复运行次数设置为300 000次，耗时为1周。在10组O型圈均进行过试验后，对比各组测量数据，以观察不同O型圈性能参数对气缸工作性能的影响。

借鉴已有文献研究成果，本文主要从存款人市场约束视角和我国银行业数据的可获得性出发来选择解释变量和控制变量。解释变量主要为：市场约束变量(MD)和其他约束变量(OD)。Park 和 Peristiani[13]根据约束机制的不同将市场约束分为价格约束和数量约束。当存款人监测到银行加大风险承担时，他们会根据银行风险特征的变化要求增加存款利息或调整存款数量，以此来影响银行的绩效，前者被称为市场约束的价格约束机制，后者则被称为市场约束的数量约束机制。因此，本文选取利息支出与存款额的比值(PR)来考察存款人的价格约束，选取公司定期存款占比(CQR)、个人定期存款占比(IQR)来考察数量约束。Nier 和 Baumann[2]指出了与市场约束有效性相关的三个因素：政府安全保障程度(Support)、未保险负债的比例(Funding)和银行的信息披露程度(Disclosure)。因此，本文基于这三个因素来选取其他约束变量。同业存款属于存款保险未覆盖领域且对借款银行的风险行为较为敏感，因此，本文选取同业存款占比(IDR)来考察未保险存款这一因素的影响。考虑到我国银行业市场存在差别的政府隐性保险，即政府对国有商业银行提供完全隐性保险而对其他银行则提供有限隐性保险，本文设置政府完全隐性保险虚拟变量(I)来考察政府完全隐性保险对银行成本效率的影响。考虑到我国银行业的信息披露主要来自银行年报信息，而不同银行年报数据信息的完整性存在明显差异，一般信息披露较为完善的银行，其年报页数很多，不完善的银行其年报页数往往很少，无法让外部利益相关者准确了解其经营情况。因此，本文以银行年报的页数来给信息披露变量打分(M)。一般理论认为，银行具有一定的规模经济，因而我们选取银行资产规模的对数(LNA)作为控制变量来考察资产规模对银行成本效率的影响。详细变量说明如表2所示。

第一，存款人对银行成本效率具有显著的价格约束效应。存款人的价格约束在10%的显著水平下与银行的成本效率呈负相关，也就是说，当存款人通过信息反馈认为存款银行风险承担多高时，就是通过要求提高存款利率对银行实施价格约束，而这种因银行风险承担水平提高而进行的价格约束最终会在银行的经营绩效上得到体现，即存款人的价格约束导致银行投入产出管理效率的下降，即银行绩效降低，反之亦然。这表明，随着我国利率市场化的深入和互联网金融的崛起，银行存款市场竞争日趋激烈，存款人通过价格水平来约束银行经营的外部治理效应初显。

(三)成本效率的度量

1.指标的选取

本文始于银行效率测算的目的，认为银行效率是在风险和收益双重约束下的银行业绩综合表现的结果。因此，我们将“坏”产出——不良贷款率作为产出项，来度量包含了风险因素的银行成本效率。笔者主要基于中介法和CAMEL体系，分别对DEA模型的投入产出指标进行选取，选取的结果如表3所示。

表2 变量选取与定义

变量性质变量来源变量名称及代码变量含义被解释变量银行效率成本效率,CEDEA模型测算出的成本效率解释变量市场约束(MD)其他约束(OD)价格约束数量约束未保险存款约束政府完全隐性保险信息披露存款价格约束,PR利息支出/存款额公司定期存款占比,CQR公司定期存款/总资产个人定期存款占比,IQR个人定期存款/总资产同业存款占比,IDR同业和其他金融机构存放款项/总资产政府完全隐性保险虚拟变量,I国有银行为1,其他为0银行年报页数(P)得分,MP<60,M=1;60≤P<120,M=2;120≤P<200,M=3;200≤P<300,M=4;P≥300,M=5控制变量银行规模资产规模的对数,LNA年末总资产的自然对数

表3 银行成本效率的投入、产出指标

指标类型指标名称注释投入利息支出业务及管理费手续费及佣金支出产出(CAMEL)CAMEL资本充足率不良贷款率成本收入比税前利润利息收入手续费及佣金净收入现金资本比率“好”的产出“坏”的产出“坏”的产出业务及管理费用/营业收入“好”的产出“好”的产出(现金及存放中央银行款项+存放同业款项)/资产总额

2.样本银行成本效率分析

图1 三类商业银行成本效率

假设每个决策单元都使用K个投入个“好”产出个“坏”产出投入产出值可表示为表示每一时期，i表示每个决策单元。在生产可能性集合满足闭集合凸性，且“好”产出和投入具有强可处置性，以及“坏”产出具有弱可处置性和零结合等前提条件下，成本效率的DEA模型可以表示为：

3Ds Max 2015可以加载点云数据，将综合管廊点云数据完全导入到3Ds Max 2015中，建立三维模型，如图5所示。

考虑到变量之间可能存在多重共线性，因此，对解释变量和控制变量进行相关性检验，如表4所示。从表4可以看出，变量之间并不存在严重的多重共线性关系。因此，我们构建了如下面板数据的回归模型：

CEi，t=C+α1PRi，t+α2CQRi，t+α3IQRi，t+α4IDRi，t+α5Ii，t+α6Mi，t+β1LNAi，t+εi，t

(2)

表4 变量的相关性检验

PRCQRIQRIDRIMLNAPR1CQR0.20901IQR-0.2711-0.4406 1IDR0.6787 0.2174 -0.40011I-0.2035 -0.0983 0.3928-0.12651M0.0279 0.1945 0.05570.11750.47721LNA0.1183 0.3210 -0.02800.26860.43610.46091

三、经验分析

(一)描述性统计分析(如表5所示)

对于文化的概念，众说纷纭。从一定意义上讲，文化体现为一种稳定的价值取向，并且影响其行为结果。这种渗入骨髓的自觉行为模式体现在特定的企业中，就构成了企业文化。可以从两个方面来理解。一方面企业文化就是老板文化，即经营者的理念追求、行为方式经过宣传教育潜移默化转变为员工的自觉行为，我们追求的就是在创新中超越，在超越中腾飞；另一方面表现为企业员工共同认可的基本价值观，通过对基本价值观的共识，形成员工自觉遵守的良好习惯并不断推动企业的健康发展，即称为企业员工文化。广汽研究院员工所追求的就是勤勉务实、开拓创新的企业文化与精神。

表5 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变 量CEPRCQRIQRIDRIMLNA平均值0.84670.03020.18230.12190.17960.09622.704319.4285中位数0.85620.02820.17790.10180.15330.00003.000019.0198最大值1.00000.07050.55200.47821.09861.00005.000023.8238最小值0.41120.00000.00310.01480.00000.00001.000015.4474标准差0.12440.01320.08800.06840.14840.29521.34851.8724

从表5可以看出，所有解释变量和控制变量的平均值均大于其中位数，且最大值和最小值之间存在较大差距，也就是说，65家样本银行中仅有少部分银行高于行业平均水平，行业间的水平差异较大。成本效率指标的平均值略低于中位数，极值之间存在较大差距，这说明我国多数银行的成本效率要高于行业平均水平，但银行间发展不平衡，两级分化严重，最差的银行成本效率仅有0.4112。

(二)经验结果分析(如表6所示)

这些情态动词体现了ODC行为对未来产生的持续性影响，同时又含有较高确定性，体现了话语的权威性。时间趋近化虽然通常占比较少，但其重要作用可通过言后效果实现（Cap 2013：115）。在中方语料中，言后效果可通过情态动词的作用发挥，给听话人构建未来任意时刻都有可能产生威胁的心理表征，从而取缔了ODC现实行为的合法性，体现了中方视野的长远性和对未来的掌握。这同时也反映了在时间趋近化维度中，中方使用的主要是将来对现在的概念转移。

表6 分析结果

变 量模 型变 量模 型C0.3434***(4.9596)LNA0.0255***(7.0325)PR-1.1007*(-1.9232)R20.4135CQR-0.0347(-1.0107)R20.4034IQR0.2664***(7.1642)S.E.0.1142IDR-0.0522*(-1.7397)F值41.0916I-0.0351**(-2.5327)P值 (F统计量)0.0000M0.0098***(2.9026)D-W值1.1208

注：***、**和*分别表示显著性水平为1%、5%和10%；括号内为t值。

本文选取2008—2015年65家商业银行数据为研究样本，数据主要来源于各银行年报和Wind数据库。样本选取的详细情况如表1所示。

经过治疗后,观察组有20例有效,临床治疗有效率是95.24%,对照组有14例有效,临床治疗有效率是66.67%,对两组的一般性资料对比不存在统计学差异性(P<0.05)。

第二，个人存款的数量约束对银行成本效率影响显著，而公司存款的数量约束效应不显著。在1%的显著水平下，个人定期存款占比与银行成本效率呈显著的正相关关系，即个人定期存款越多的银行，其成本效率越高。这说明，随着我国利率市场化进程的发展和互联网的兴起，储户在存款市场上已具有更多选择，他们会根据存款银行的风险承担水平来决定存款的去留，使得银行更加注重经营管理，提高成本效率，以此提升银行稳健经营的声誉，防止挤兑风波等不良事件的发生。但与个人存款对银行显著的约束效应不同，公司存款并没有起到预期的约束效应。究其原因，这与我国银行业市场经营环境不无关系。银行的公司存款更多的是基于银企之间的长期稳定合作关系而派生的存款，如一般银行会要求贷款企业在贷款后保留一部分沉淀存款在企业账户里，以此来“稳固”银企关系。由于与银行存在着诸多“利益关系”，即使贷款企业发现银行风险行为，也不能像储户那样通过在短期内自由灵活的变更存款数量来约束银行的经营决策。在目前的金融市场环境下，公司存款尚不能肩负起约束银行风险水平提高银行经营效率的重任。

第三，未保险存款对银行成本效率没有起到正向约束效应。本文将同业存款视为未保险存款。研究结果表明，我国同业存款占比越少，即未保险存款数量越少，银行成本效率反而越高。国外经验表明，在成熟的金融市场中，未保险存款作为重要的外部利益相关者会起到积极的市场约束效应。但在我国，未保险存款没有起到积极约束效应，反而作用相反。单纯从经验结果来看，可能是本文使用同业存款占比来作为未保险存款代理变量有失偏颇，导致研究结果不准确。从另一方面来看，可能是我国银行业存在普遍隐性保险再加上同业存款多为短期货币市场工具，一般为隔夜或七天等拆借资金，即使被拆借银行看到拆借银行风险承担水平提升，一般也不会通过拆借资金数量约束对方，而往往是通过价格约束来体现，因此，未保险的同业存款未能起到积极的约束效应也就不难理解。

第四，政府隐性保险越低，越能促进银行成本效率提升。政府完全隐性保险虚拟变量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与银行成本效率呈显著负相关关系。这表明，政府完全隐性保险不利于银行成本效率的提升。这一结论与国外的研究结论相吻合，即政府隐性保险会降低市场约束效应。我国政府对银行业提供普遍的隐性保险，但是对国有银行和非国有银行所提供的隐性保险在程度上存在差异。对于国有银行政府通常提供完全的隐性保险，而对非国有银行的保护程度则是部分的、不完全的。市场约束有效的前提是市场主体必须要感受到风险，而由于受到隐性保险制度影响，市场参与者对银行风险敏感性就会降低，从而无法发挥市场约束的功能。虽然我国已经开始实施存款保险制度，但政府的隐性担保环境必须尽快得到改善，完善银行退出机制，从而能更好发挥市场约束机制。

第五，信息披露程度越高，银行成本效率越高。在1%的显著水平下，信息披露程度与银行成本效率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这一结论与多数文献的观点一致。这说明，信息披露程度越高，存款的市场约束效应越强，银行提升成本效率的意愿也越强烈。进一步分析发现，经营状况良好、市场声誉度比较高的银行，其年报信息披露程度较高，降低了信息不对称，使得市场投资人能够更好地甄别银行真伪，从而更好地发挥市场约束作用。

第六，银行成本效率具有显著的规模效应。银行资产规模对数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与银行成本效率呈显著的正相关关系，即资产规模越大的银行其成本效率越高，即规模经济效应。

四、结 论

本文研究了我国65家商业银行在2008—2015年间的存款人市场约束对银行成本效率的影响。首先基于中介法和CAMEL评级体系分别对银行的投入指标和产出指标进行选取，其次基于DEA模型测算了纳入风险因子下的银行成本效率，最后将该成本效率作为被解释变量，从价格约束、数量约束、未保险存款、政府隐性保险和信息披露等角度实证检验存款人对银行成本效率的约束效应。研究结果表明：我国银行业的价格约束和个人定期存款的数量约束能够发挥积极的市场约束效应，促进成本效率的提高；公司存款没有发挥有效的市场约束效应；未保险存款对银行成本效率有一定影响，但其没有发挥预期的正向积极约束效应；隐性存款保险制度不利于存款人市场约束效应的发挥；信息披露越充分，存款人市场约束效应越强，对银行成本效率的提升就越有利；我国银行的成本效率存在显著的规模经济效应。众所周知，市场约束能够促进金融市场的稳定，但国外经验表明，只有在严格的会计、审计制度和没有大量的存款保险的情况下市场约束才能更有效的发挥，从而提高银行经营绩效水平。政府隐性保险制度、信息披露不充分等都会制约市场约束。我国银行业市场环境需要进一步完善，在宏观审慎的金融监管下，强化银行业市场间的公平竞争，促进银行利益相关者，尤其是发挥储户这类存款人对银行的市场约束作用，从而降低银行风险承担，提高绩效水平。

where E is the Young’s modulus of the material (TiO2 E =282.76 GPa)[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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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Based on the panel data of 65 commercial Banks from 2008 to 2015 in China, This paper empirically investigates whether the depositors market discipline is effective with a unique angle of bank efficiency.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price discipline of deposit and the quantity discipline of personal time deposits can improve the cost efficiency of banks; corporate deposits do not exert effective market discipline effect; uninsured deposits have a certain effect on bank efficiency, but it does not exert positive restraint effect; the implicit deposit insurance system that harms the depositors market discipline; the information disclosure can help the depositors market discipline; the cost efficiency of banks have a significant economies of scale.

Key words: commercial banks;depositors;market discipline; cost efficiency; bank performa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