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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家企业的经营之道

更新时间:2016-07-05

对待经营,荣德生曾经说过:“古之圣贤,其言行不外《大学》之‘明德’,《中庸》之‘明诚’,正心修身,终至国治而天下平。吾辈办事业亦犹是也,必先正心诚意,实事求是,庶几有成。”1932年,为庆贺荣宗敬夫妇六十寿辰,荣德生发起征文,在总结兄长和自己的经营思想时,他特别强调的一点就是:“必诚必信,以笃谨蜚声商界。”[1]他自书作为座右铭的一副对联:“心正思无邪,意诚言必中。”

所谓正心诚意,实事求是,落实到具体的经营活动中,就是要“尽忠实之心力,作忠实之事业”。荣家企业一向把提高产品质量、创出优质名牌、赢得客户和消费者的信任,作为企业经营的基点。“兵船”牌面粉、“人钟”牌棉纱连续多年被列为上海交易所的代表规格品,大宗产品行销国内各地和海外市场,声誉卓著。1925年“五卅”惨案发生后,全国范围内出现轰轰烈烈的群众性抵制英货、日货运动,对外货倾销起到抑制作用,荣家企业抓住这一机遇,及时在报刊上打出推销国货纱、布的广告,开辟代纺代织、代理漂染业务,宣布“限日交货不误”[2]。很快,申新各厂的纱布销路日见旺盛,形成供不应求的局面,各地催促“早日交货”的函电纷至沓来,甚至出现有私运日纱改冒“人钟”商标运往内地出售的情况。对此,荣家企业坚持不粗制滥造,不作伪假冒,并登报声明,严正反对低价购进日商纱厂积压产品,改贴国货商标竞销的行为,反对鱼目混珠,以假充真,欺蒙顾客。同时,针对内部有的工厂生产技术管理相对薄弱,原料选用配比不当,产品质量下降的情况,在总公司设立生产部,对各厂产品进行排比分析,对生产技术实行分类指导,督促进一步提高产品质量水平,因而赢得各界人士的好评[3]

在市场经营中讲究诚和信,绝不是放弃竞争,恰恰相反,是要以守法守信为本,务实经营,创造更强的竞争优势。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全国再一次掀起抵制日货的高潮。拥有较多中小织布厂的常州纺织业,由协源布厂代表布厂同业派人去上海申新公司,提出由申新代纺20支经纱,以取代原来使用的日纱。荣宗敬接谈之下一口允承,立即签订了3万件试用合约。开始时,试纺20支经纱的任务指定由设备较好的上海申新五厂承担,但由于原料和技术的原因,纺出的纱拉力不够,达不到要求。总公司于是把试纺任务转给无锡申新三厂。申三立即调动厂内各方面的技术力量,经过两个月的摸索改进,终于试纺成功,出纱拉力超过70磅,达到日纱标准,纤维的长度、粘度还略优于日纱,由此填补了国产20支经纱的空白[4]。由于纱的质量稳定,价格合理,很快为常州各布厂一致乐用。不仅如此,申三还以诚信为本,改进供货服务。当时常州100多家布厂,大多为中小型布厂,没有经纱车、浆缸机等前织设备。为此,申三对专供常州布厂的纱,一律不打包成件,而是直接做成盘头纱,同时将纬纱也改作宝塔筒子纱,直供常州。这样,不仅省去本厂摇纱、打包等工序,减轻生产成本,而且减少了常州布厂拆包和做盘头的手脚,方便了用户。原来申新供应布厂的20支纱取名为“好做”,以后为常州中小纱厂特制的盘头纱便称为“特别好做”,一举打开了牌子。申三为此还特地在常州设立负责经销和配供的办事处。从1931年到1937年,申新三厂每年供应常州1.5万件经、纬纱,比1920年代末增长40%以上[5]。就这样,荣家企业以优质薄利、送货上门、方便用户,确立竞争优势,挤占日纱市场。

荣德生(左二)与李宗仁夫妇

荣家企业另一个值得注意的地方,是勇于进取、百折不挠,而与之相匹配的是和衷共济、精诚合作。荣氏兄弟的创业,实属白手起家,没有什么靠山和背景。处于顺境时,他们勇往直前,极力扩张,认为“对外竞争,非扩大不能立足”,因而“办厂力求其快,设备力求其新,开工力求其足,扩展力求其多”。荣宗敬的口头禅是:“做人要有不自足之心,大有为之志”。“我一生做事的宗旨,就是要出人头地,做得痛快,处处争第一”[6]。所以1920年代一段时间里,荣家企业几乎“无月不在添机,无时不在运转”。但企业也有面临逆境的时候,“历经盘错”,这既包括工厂创办时外界的种种留难阻碍,更有市场经营中你死我活的激烈竞争,真所谓“责任愈重,挫折愈多,惨淡经营,备尝艰险”。而对困难和挫折,荣氏兄弟“勇于进取之毅力操之如故”,“壮往不挠之气充然自若”,总是靠坚韧不拔的奋斗度过危难。荣德生的长婿李国伟在回忆荣宗敬的创业经历时,曾满怀深情地说:“我那时最佩服荣宗敬先生的话,当时我们在汉口办纱厂时,我曾在纱厂日夜两班清(花)、粗(纱)、精(纺)、摇(纱)四部,分别用‘和、衷、共、济、力、求、进、取’八个字来做班名,表示拥护宗敬先生的经营作风。”[7]

荣氏兄弟这种勇于进取而又精诚合作的精神,在克服危机之中表现得尤为显著。1920年代末1930年代初,荣家企业兼并扩充速度太快,扩张的资本来源又主要依靠借贷,这给荣家企业的发展留下了内在的隐患。在世界性经济危机的压力下,市场竞争加剧,申新各厂销售转疲,效益急剧滑落。加上茂福申总公司在国外市场买卖外棉、外麦与外汇,亏蚀巨大,终于使荣家企业陷入债务危机缠绕、资金调度困难的窘境。荣宗敬为此四处奔走,试图通过“庚款借锭”(以庚子赔款为担保,由政府出面向英商赊购纱锭、布机)、“棉麦借款”(由政府出面争取美援贷款,用于购买美棉美麦原料),来摆脱困境,但因阻难重重,一无所成。1933年,申新九厂厂基租约期满,地主逼迁,荣家只得向英商麦加利银行等借款500万元,用于另建新厂。这时汉口申新四厂失火重建,又借款340万元,使申新公司负债达到6376万元,与资产6899万元大体相当。1934年3月,中国、上海储蓄两家银行声明停止对荣家企业放款,公司的资金周转只能靠荣家有投资的10多家钱庄维持,而这些钱庄也有言在先,至6月底必须收回全部贷款,以免卷入破产的漩涡[8]。荣家企业面临大厦将倾的危急局面。

6月下旬,近20家银行、钱庄的代表接连几天聚集在上海江西路三新公司大楼里,坐讨欠款。28日晚,他们约定通宵不散,要求主持公司业务的荣宗敬给一个明确的答复。当晚,荣宗敬接连用电话与在无锡的荣德生商议,未能提出对策,便派荣德生的长子荣伟仁连夜赶回无锡再加磋商。当时,荣德生手执茗壶,一边听儿子讲述上海的情况,一边呷茶沉思。他想到,兄弟俩共同创办的事业,正好比手中的茶壶,一旦破裂,即使自己手里还拿着半爿,又复何用?于是,他接连11次拨通上海的电话,找亲家公——中国银行总经理宋汉章商量。同时,将家里和存放无锡各处的股票、存折等全部调度集中,于29日凌晨4时,与荣伟仁一同乘车赶赴上海。经与中国、上海两行反复协商,以价值1100万元的有价证券,和申三、申七两厂抵押借款余下的资产600万元作担保,借款500万元,当天立契签约,用于偿还各行庄部分到期借款,挽救了危局[9]

1906至1908年,荣家经营的茂新面粉厂因为麦贵粉贱的影响,连年亏损,加上运货去天津的货轮在海上触礁沉没,损失达5万元之巨。而荣宗敬投资的裕大祥商号,又受上海“橡皮股票”风潮的牵连而倒闭,荣家企业也受到拖累。几处亏损汇集一起,茂新厂顿时陷于困境,各钱庄相继停止签票,并纷纷上门索债,企业经营因资金无着而陷于停顿,振新、茂新两厂均面临破产抵债的危机。在这危急关头,荣氏兄弟再三权衡比较,决定收盘停歇父亲手创的广生钱庄,集中调度资金,用于粉、纱工业。这一方面考虑到广生钱庄的汇兑和存放款业务日趋低落,难以有大的扩展,而粉、纱两厂虽然遭遇困难,但蕴涵着新兴的内在潜力,发展前景良好;另一方面,他们也清醒地看到,闭歇广生仅是荣氏一家信誉和资财遭受损害,而振新、茂新万一拖垮,则投资入股的许多亲朋好友都将受到牵连,这违背礼义道德,也会使荣氏兄弟失去立身商界的地位。所以他们“壮士断腕”,果敢结束钱庄,通过转押借款,终于度过难关,挽回危局[13]

1994年分税制改革后,随着财力不断集中于中央而事权不断下放给地方,央地之间财政支出和收入不匹配,从而引起地方财政自给率不足而依赖中央转移支付、地方债泛滥等问题。[4]这些问题在“营改增”改革后可能有进一步加剧的风险——营业税在地方税体系中具有主体性作用,其意义不仅在于占据地方税收收入30%左右的比例,更在于营业税作为一种地方税,不依赖财政税收返还,能够独立有效地保障地方财政稳定。但是随着“营改增”于2017年收官,营业税被正式废止。这意味着每年约1万亿到1.5万亿属于地方的营业税税款将转为增值税上缴中央。地方政府将面临税收收入锐减的尴尬,地方财力缺口进一步放大。[5]

和上述经营作风相辅相成,贯穿于荣氏兄弟市场经营的,还有十分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高瞻远瞩,统筹兼顾。在企业经营中,他们总是用相互联系和统筹兼顾的观点来看待事物,处理问题。正如荣德生所说,“凡事当知层层相因,不能但顾一方也。”晚年总结自己经营的成败得失,他特别强调“一味顾大局,各事均得分寸”[12]。荣氏兄弟经营企业长于统筹规划,整体优化。他们不因为侧重企业内部某个环节的改善而忽略其他环节,而是把产、供、销、存作为一个整体来看待,全面考虑技术改进、原料供给、生产组织、市场营销以及资本积累和扩张。在整个企业系统中,他们重视企业之间的“酌盈剂虚”,协调配合,从原料调配到产品联合销售,从合用商标到盈利集中转为投资,乃至以粉济纱、以纱济粉,以机器厂为粉、纱厂配套,均服从于全局的整体发展。荣家企业对公路设施及汽车公司、电力公司的投资,是为了改善企业发展所必需的交通和电力供应条件;对水泥公司和房地产的投资,是为了扩充企业而进行厂房设施建设的便利;对棉业贸易公司、纱线采办所的投资,是为了掌握市场信息,进行市场预测,进而控制价格,调节供求;对银行、钱庄的投资,则是密切与银钱业的联系,争取增加贷款,增加企业周转资金的注入。这就是荣家企业的层层相因,环环相扣,统筹兼顾,以成大局。

为缓冲矛盾,荣宗敬宣布引退,由王禹卿接任茂福申公司总经理职务,并请政府棉业统制委员会委员李升伯出任申新纺织公司经理。可是,王禹卿深恐巨债交逼,累及自己数十年积聚的价值百万财产,特地致函荣氏兄弟,坚辞总经理一职,并称病杜门不出。李升伯也登报声明,说自己“职务繁剧,不克兼职”,但宣称届时仍将“代表棉统委,协助对申新进行整理”。这一变故,又导致各行庄停止对荣家企业的付款,申新公司再度陷于搁浅[10]。这时,相当一些人冷眼旁观,要看荣家企业从此一蹶不振;也有一些人企图趁火打劫,一举吞并荣家产业。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荣宗敬不顾自己因痛惜爱孙夭折而中风留下的后遗症,毅然复职到总公司主持工作,并声明坚守信用,保证对偿还前欠一切款项负责。荣德生也冒着酷暑,奔走于上海、无锡、南京,通过各种关系,上书蒋介石、孔祥熙等人请求扶持。更重要的是,兄弟俩采纳各方面的意见,于同年8月组织成立申新改进委员会,由荣伟仁任主席,荣宗敬在上海统筹调度,荣德生坐镇无锡,在银团垫款营运的情况下,着手对企业进行清理整顿。包括调整设备,改进工艺技术;加强质量检验,统一产品标准;精简机构,辞退部分员工;强化市场营销,发展与各地商行的联营和特约经销;盘点物料,减少积压浪费;加强财务核算,完善会计制度,压缩各项开支。总公司与各厂之间明确责任,在发挥各厂能动性的同时,加强协调和监督[11]。总之,在困厄面前,荣氏兄弟不仅没有消沉退缩,反而更顽强地拼搏进取。正是依靠这种不屈不挠、团结合作的精神,荣家企业终于挺过接踵而至的阵阵风浪,保存企业并求得新的发展。

市场形势瞬息万变,要把握其风云变幻,在纵横进退中常操胜券,不仅要“洞晓奇盈窾窍之道”,而且要临机观变,灵活处置,出奇制胜。限于资料,当年荣家企业的成功谋略已难窥见全貌,但从一鳞半爪的记述中可以看到其企业经营的奇正之变、回旋之策。

——以囤为抛。市场经营需要控制货源,以保证生产,掌握市场经营的主动权。但如果盲目积压,导致资金周转困难,造成所谓“压本”,就犯了经营的大忌。荣家企业对此有清醒的认识,一般情况下绝不盲目超量购储原料,也避免产成品过多积压。每当开盘购备原料时,总在中心城市有意识抛售产品,压低原料的市场价格,再在产地大量购货补货。而在产品销售上,则特别强调“脱货求现(现金)”,把产品的畅销和资金的快速周转作为重要的经营目标。荣宗敬在世时,作为荣家企业的主帅,常常亲自主持产品营销。有时为了拉抬棉纱和面粉的价格,不惜在交易所大批购进商品期货,逼使“空方”交割现货,当对方急于从市场购进补货时,也就抬高了市价,达到了为产品推销“造势”的目的[17]。不过,荣家企业市场经营最拿手的,还是抛售期货栈单,通过签发栈单,预售商品,抢占较大的市场销售份额,并且大量套用客户资金,或以栈单向银行抵押借款。1946年,由于通货贬值,国家外汇政策松紧变化无常,纱布市场投机盛行,申新公司以实对虚,利用厂多实力强的优势,由总公司根据市场动态确定每天的交易方针,各厂共同配合,统一行动,一面将现纱运销粤、港、澳,套取外汇,一面在上海市场上大量抛售期货栈单,盘活资金,进一步扩大生产。各厂每月抛售的棉纱栈单从数百件增至上千件,乃至数千件,在市场起落中做足生意[18]

实验原理:①利用淀粉遇碘变蓝色特性分别向需要检验的叶片滴入碘液,如果变蓝色说明有淀粉产生,如果不变蓝色说明没有淀粉产生;②氧气能使带火星的卫生香复燃,如果收集到的气体能使带火星的卫生香复燃说明是氧气,否则不是氧气。

荣家企业善于把握市场,灵活经营,是以诚信守法、讲究道德信誉为前提的。荣德生曾以“戒欺”作为自己的座右铭。他晚年说:“余数十年经营,未尝触犯刑章。二十余岁读刑、民法,三十岁后始有商会,遂习商法,凡事依法而行,至违法取巧之事不可为也。”[16]

在眼前利益与长远利益的问题上,荣氏兄弟也是高瞻远瞩,“别有远见”,以“图大规模之事业也”。1914年,荣德生以经理身份在振新纱厂董事会上提出“大振新计划”,以无锡振新为基点,将工厂盈利转为资本,投入到上海、南京、郑州等地,扩建分厂。这一计划遭到目光短浅的董事会成员的一致反对,他们认为若照此实行,即使工厂赚钱,股东也将永远没有分红拿到现钱的希望。荣氏兄弟只得另辟蹊径,自己集股另组申新纺织厂[14],一面向国际型商埠上海挺进,一面向内地广袤的原料地和潜在商品市场开发。在具体组建新厂的过程中,荣氏兄弟也是立足现实,着眼长远。1918年,荣氏兄弟设想到小麦产地开办茂新四厂,先在河南新乡选定厂址,择道口设麦庄,并报工商部立案,开始买地购机。就在这时,河南有一豪绅为抢占地盘,也报部立案,要在新乡建面粉厂,并报批获得了专利,限制同类工厂的设立。旁人建议荣氏兄弟到法院起诉,争取至少保留办厂的一席之地。荣德生也知道自己立案在先,完全有把握胜诉,但他考虑到企业的长远发展,为避免无谓纠缠,还是毅然退出,改在山东济南设厂。因为济南交通便捷,原料货源充足,而且当时执掌山东财政的是无锡同乡杨味云,便于营造企业经营的必要社会条件。1920年5月,投资25万元的茂新四厂建成开厂,日出面粉3000多包,相当于济南原有3家面粉厂产量的总和。荣家企业由此插足冀豫鲁麦产区,并问鼎华北面粉市场[15]

本文利用文献资料法对相关文献进行搜索,范围主要包括具有代表性的著作、教材和论文集,以及刊载于国内外权威期刊的论文,以“跑步运动”“马拉松”“社会认同”“自我认同”等为关键词检索到669篇相关文献,并从这些资料中搜集了与本文相关的高被引文献32篇,认为相较于宏观功能论将某一结构体置于社会整体中去研究其功能,微观互动论强调深入互动情境分析主体的需求及主体对意义的建构[2],也就是说主体的内在需求才是跑步运动兴起的真正动因。

——酌盈剂虚。荣家企业横跨粉纱两个行业,各拥有多家工厂,且分布于各地,因而在经营上具有较大的回旋余地。在原料供给上各厂联合采购,统一调度,确保用量和品种搭配得当;在产品销售上,各有重点,分工协作,联合开拓销路;对员工特别是技术工人和技术管理人员,则互相调配,通力支持新企业的开办和老企业的改造;在资金营运上,更是灵活调节,相互挹注,以盈补亏,集中投资。1922—1924年,华商纱厂在洋纱倾销的压力下,销售疲滞,申新系统连续两年亏损累计130万元。而就在此时,茂福新系统因为购进大量廉价外麦而增加生产,所需粉袋袋布激增。荣氏兄弟便决定用申新的出纱自织袋布,供给粉厂做包装,从而部分解决纱布的出路问题。以申新一厂为例,1923年生产制袋用布达21.08万匹,相应的织布用纱由6130件增加到9630件,增长57.1%。连续3年用于生产面粉袋的纱、布,分别占该厂总产销量的32.9%和53.4%。荣德生在其行年纪事中说:布厂“出布做袋,沾光极巨”,上海、天津纱业均不振,“惟我局则因粉厂小小帮助,尚堪存在”[19]。从此以后,荣家企业内部各厂之间,更多地注意相互协调,在资金、物资、技术等方面酌盈剂虚,谋求整体发展。

——聚零化整。1920年以前,荣家企业以申新公司、福新公司和茂新批发处为组织管理机构,系统内加强彼此间的协调。1921年,在这三个机构的基础上,建立茂福申总公司(又称“三新总公司”),进一步加强对各厂产供销、人财物的统一管理。各企业名义上财产独立,各自对本厂的生产负责,但实际上以总公司为中枢,原材料采供、产品销售、资金调度、人事安排等均由总公司集中管理,统筹规划,以形成经营的整体优势。1930年代,在面临困难和挫折的情况下,荣家企业对经营管理进行调整、改进,有统有分,鼓励企业在产品营销和原料采购中灵活经营,加强各厂的经营责任[20]。抗战时期,面对敌伪的严厉统制,留在沦陷区的企业实行化整为零,分散经营,在浦东、南汇、常熟等地农村开设生生、光明等工业社,以便就地购取原料,避开敌伪关卡运销产品,也便于以煤换电或用木柴引擎发电解决动力问题,从而在敌伪统治的缝隙中谋求生存。而内迁四川的企业,也是有合有分,在重庆、成都、宝鸡等地开设分厂,援引政府对小厂豁免管制的条文,实行自由经营。甚至利用掩蔽在茶馆、豆浆店内的黑市交易,与经纪人联手扩销,零散运销,达到规避管制的目的。在这方面,荣家企业宜聚则聚,宜散则散,或分或合,有整有零,无论是控制原材料,还是抢占较大市场份额,以及灵活调度资金,都形成一套出奇制胜的策略方法。

(1)腹腔内器质性疾病者,如胃肠感染(急性阑尾炎、结肠炎等)、胃肠道梗阻、慢性肠套叠等;(2)其他功能性胃肠病者,如功能性消化不良、肠易激综合征、腹型偏头痛和功能性便秘等;(3)症状性腹痛,即肠道外疾病引起的腹痛,如上呼吸道感染,肝、胆疾病,泌尿系统疾病,腹型紫癜等;(4)伴有明显精神心理障碍的患儿;(5)合并严重心、肝、肾、消化及造血系统等严重原发病;(6)对试验药物或其成分过敏;(7)研究者认为不适宜入组者。

从实干实做,到善谋机变,乃至正心诚意、高瞻远瞩,既是对市场客观形势的正确判断,也是对经营主观条件的清醒估计,有了这两方面的充分认识,就能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处处把握主动权,做到攻无定势,守无常形,运用自如,出奇制胜。荣氏兄弟开创的,又为荣氏第二代、第三代后裔所继承并发展的经营之道,既有继承传统历史遗产的内容,也有他们个人在新的条件下,通过总结实践经验,发挥聪明才智的创新所得,其内容极为丰富。认真地将这一部分内容加以整理总结,对现代市场经济条件下的企业经营管理,也有值得重视的借鉴意义。

我想看看爸爸妈妈小时候是什么样子,想给妈妈送去一件漂亮的花衣服,想捎一碗红烧猪蹄给吃不饱的爸爸,想陪着他一起上山去砍柴,在皎洁的月光中一人背着一小捆木柴唱着山歌走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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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可可
《档案与建设》 2018年第04期
《档案与建设》2018年第04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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