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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忡

更新时间:2016-07-05

1

总算见到实地了。翟西站定,四下扫视一遍。没错儿,就是这个车站。现在他们正站在这个车站的遮棚下面。从市中心赶到这儿来并不算远,却没有一趟直达车,要转两次车,再走一千多米弯道——准确地说,走三个足球场环道那么远的路才能走到这里,让人觉得这车站挺偏僻的。一切都和印象中的情形毫厘不爽:弯道是不规则的S型,前面一个大弯是平缓宽阔的上坡道,后面一个反转的小弯是一小段下坡道,凸凹不平,狭窄,有一层薄沙一样的灰尘;弯道两旁的建筑稀落无致,正像一切城市边缘地带一样,有一种被始乱终弃的颓唐和驳杂。

他们要去一个叫下江的小镇。从依城到下江要走一段三小时的水路。这是一段观光水路,是依江中段最逶迤清丽的一段。只有一趟永远不准时的班车通向码头。是64路班车,每天十点左右从这个站点经过。64路班车从哪里发车呢?何平似乎刚刚想到这个问题,它是从哪里发车的,咱们干嘛要转两趟车,赶到这一站来等呢。

由图2可知,线缆SC1固定点间最近的距离为371 mm,最远的距离为834 mm。根据车钩缓冲器的伸缩量进行曲线模拟,可得到表2。

我们是要找这个有S型弯道的站点,不是车,翟西提醒。

你弄清楚没有,是不是只有这里有S型弯道?

对,只有这里有个弯道,这是依城上江和下江的交界带。

64路车究竟是从哪里发车的?

不知道。反正,怎么走都得倒两趟车。

作为一种先天畸形,盘状半月板损伤可使膝关节正常解剖结构发生明显改变,进而造成胫骨关节不协调、关节软骨磨损加快等现象的产生[6]。目前认为该疾病发生率与种族有较大相关性,且对于损伤后出现疼痛、绞锁、关节功能障碍等症状者需及时给予手术治疗,以帮助其缓解各相关症状,并促进膝关节功能的恢复[7,8]。

我没查它从哪里发车,抱歉,我查的是从酒店到这儿的路线。

这无所谓。何平拍了拍她的后背。他的手指落在接近颈项的部位。

楚墨回来时候,念蓉刚好看完最后一篇稿子。她瞅一眼石英钟,凌晨三点。看来楚墨的确喝了不少,他在客厅里划着圈儿,问念蓉:“咱家洗手间在哪?”念蓉扶他去洗手间,他坐上马桶,命令念蓉:“开车。”念蓉苦笑。“怎么喝成这样呢?”她说,“别人不管你,怎么莫高也不送你回来?”

何平手指微凉,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那个位置,应该就是胸椎。有一阵子,胡焉一坐到驾驶位置就嚷着疼。胸椎疼,他说,废了,开不了车了。翟西不假思索地以为是胸腔那里出了问题,觉得很严重。胡焉醉后曾说起过若干年前遭受的电击。是从背后戳向他的棍棒,在夜半的大街上,带电流的棍棒一下又一下,戳在那里——胸椎。事情过了也就过了。时间兀自流逝,那些人的名字也渐渐深埋,他也以为,就是这样了,都过去了。胡焉的旧伤一直埋伏着,如今,在他年届半百的时候,却毫无理由地复发,而且来势凶猛,仿佛携带着旧年陈冤。

那时候翟西才意识到他说的胸椎在后背——是脊椎的一部分。之前没见过谁把那个部位郑重其事地称为“胸椎”。都说是背疼。翟西有时候也会忽然觉得那个部位疼痛不可忍受。不是疼,不是清晰地浮在皮肤上的疼,而是痛,仿佛有根,连着前心后背,连着五脏六腑、骨肉筋脉。有时候何平的手指摁到那里,所有的痛感便会瞬间集中到那个点,仿佛那几节脊椎是疼痛的原点,只要手指摁住那个关键,所有的疼痛便都会回营听命。那个部位的疼痛越来越频繁。有许多次,翟西一想到“胸椎”这个词,那里就会疼。

“许多次”是个有故事感的词。一次,翟西和一位异地来的版画家在伊城见面,两人刚在一家酒馆的室外卡座上坐下,那人便受了惊吓似的左右张望,然后眼神恍惚地说,在酒馆里两人对坐,我记得很多人都写过,比如鲁迅,在酒楼上,对吧,这种情形一定是发生过许多次——他和他,你和他,我和他,你和我。另一次,翟西到外地参加一个为期半年的研修班。到了研修期末,翟西的宿舍差不多成了饮酒俱乐部,几乎每天都会有人拎着酒呼朋唤友地聚拢来,在地板上围成一个凌乱的圈子,通宵狂饮。一天晚上,他们在宿舍喝着聊着,翟西醉意迷离中想起胡焉的旧伤,说,胸椎,你们知道胸椎在哪儿?就在那时,仿佛遥相呼应,一个中途撤离的人给她发了一段没头没尾的微信。那人说,在楼下转圈,看见很多猫也在院子里转,池塘里的鱼搅起水声,夜色稀薄,空气中的潮湿缠上手臂——这些事物都会让人走神,让人浮想联翩,比如想到我们这些热衷于饮酒的人,翟西,我们这些热衷于一遍一遍灌醉自己的人,必定毫无指望地爱过许多次。翟西放下酒杯,怔忡着,忽然觉得那个地方——胸椎在疼痛。沉积在胸椎的疼痛仿佛有根,连着前心后背,连着五脏六腑、骨肉筋脉,一时间让她泪水滂沱。

在累累的失败之中,有没有过所谓的经验呢?如果有,为什么她会不惮周折、执意来到这个车站,就为了等一趟反复梦见、却从来没有赶上过的班车?这样的回环与无果,这样的荒谬,在不止一种事件之中发生过,一遍一遍的重复,一遍一遍毫无预兆的错失,一遍一遍的回头,试图弥补,又执拗又笨拙。

你说你查过地图了。

2

这个车站,给翟西一种来过许多次的错觉。她看了看站牌,只有一趟车经过这里。班车号是64,翟西看着油漆剥落的站牌想,2的5次方。

翟西对几何倍数的迷恋,源自那个在象棋方格里填麦粒的故事。几何倍数那种令人惊异的膨胀方式蛊惑了年幼的翟西。若干年后翟西知道了那种叫做原子武器的东西,知道了巨大的蘑菇云,以及那种令人屏息的云朵与几何倍数的关系。几何倍数所经过的数字便像一串魔咒一样迷住了她:2,4,8,16,32,64……犹如正在无限展开的漩涡,犹如宇宙本身。

64这个数字格外不一样。它既是这些神奇偶数里的一个,也是象棋方格的总数。翟西常常看见父亲和某个陌生人,面对64格的象棋战场排兵布阵。打一场有时候需要十几分钟,有时候则需要整整一个白天。漫长的战斗之后,对手往往成了父亲的棋友。在他们僵持不下的间隙里,翟西常常盯着棋盘想象那些麦粒。那些不断翻倍的麦粒正在逐格填装进这小小的方格。1粒,2粒,4粒,8粒,16粒,64粒……好了,到第6个方格了。64粒,可以在第6个方格里堆成一座小山。在仕和相之间有一座由麦粒堆成的小山。山脚下老帅坐帐,山顶上兵士把守。而父亲飞马向前,如入无人之境。麦粒继续填放——64粒,128粒,256粒,512粒,1024粒,2048粒……总是填到这里就有些迟疑——涉及进位,口算容易迟滞。若干年后,翟西把几何倍数改造成一个考验速算能力的酒令时,酒友们总是在这个位置搁浅。当然,有的人在8以后就会搁浅——这难以置信,但是,确实有这样的人,他们对数字的麻木达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只要涉及进位,无论多么一目了然的进位他们就会搁浅,因而被迫一再端起酒杯。

什么?

但是现在,这个数字不再意味着许多可能。没有象棋方格,没有几何倍数,没有多种相乘的可能,没有迷宫。64,现在只是一个没有确凿起点的班车序号,是写在头顶这块有着触目锈斑的金属牌子上的白漆标示。它显得偏执而不容商量,没有任何掰扯的可能。它标示的那趟班车被错过了许多次。你只能不惮周折,像个傻瓜似的在这里心情干燥地等候。等候的时间仿佛正以几何倍数递增。麦粒正在堆积。第64格,2的32次方,一个巨大得不可思议的数字,一个用于标示天体距离的数字,一座无边无际的麦粒之丘,在那里堆积。

她对这里的弯道,每一处弧线,坑洼,容易迷路的岔口,弯道两边那些看上去已多年无人问津的残破建筑,碎了一角或完全洞开的玻璃窗,还有站牌上那一块触目的灰褐色锈斑,都了如指掌。记不得究竟为了什么她要一趟一趟赶到这里,不过,她总是迟到。那班车有时就在她眼巴巴的注视中远去,没有一次赶上过。迟到是由于各种各样的阻碍。那些五花八门的阻碍毫无预兆,但总是无法避免。没错儿,像是心怀叵测的试卷。

翟西记得读高中的时候有个姓姜的女同学,比同班同学年岁大一截,被大家叫做老姜。老姜的高考反反复复考了八年——那件事被称为“八年抗战”,在黎阳一中成为了一个无人不知的传说。后来,当翟西大学毕业到一所高校教书时,有一天给新生讲大课,赫然发现台下坐着老姜。饱受蹉跎的老姜坐在最后一排靠近门口的角落里,弓背低头,但还是被翟西一眼看见了。翟西任教的那所商业大专在当时还算是差不多的高校,老姜参加高考第一年就考上了。但是老姜对这学校不满意,于是重建学籍,复读,再考。第二年,她的分数刚刚够中专录取分数线。老姜当然不服气,继续复读。然而第三年以后,她的成绩竟一蹶不振,总也过不了那一道不断抬高的分数线。直到第八年,所有的高校开始扩招,事情才出现转机,老姜又一次在第三批志愿栏填上了这所大专。她被录取了。这一番阴差阳错,老姜已经从十七岁长到了二十五岁。从遇见老姜的那天起,翟西反复梦见考场。考场上的翟西成了老姜。不是数学就是英语,考卷上的题目就像天书,她完全看不懂。

后来,翟西前前后后跳了几回槽。每一次想起老姜都会连带想到命运。但凡遇到具有命运感的事物——比如胡焉胸椎上的旧伤,比如总是被错过的班车,也必会想起老姜。

梦境中总是被错过的班车仿佛标示了某种反复错过的命运。为了避免错过,有一次她提前几个小时出发。这个提前量简直有些不近情理,有些神经质。可是,仿佛有个命定的阻碍早已事先预备。阻碍已经以各种方式显示过,有时候是记错时间,有时候是睡过点,有时候走错了方向,有时候是交通堵塞……那一回,阻碍显示为迷路。在走过许多遍的道路上,她竟然迷路了。可能只是由于一秒钟的漫不经心,她走进了那个分岔很多的岔口。因为它也是S型,所以翟西走过去的时候一点也没有犹豫。弯道,对的,还有坑洼,反向弯道,都是对的。然而,没有64路班车站牌。陌生的道路犹如迷宫。在里面反复兜转的过程犹如奥德修斯的归乡,遍布着搁浅,遗忘,离题。等她终于转出来赶到那个无比熟悉的站牌下面,末班车已经开走。不早不晚,64路公交的末班车在她眼巴巴的注视下,在薄沙般的灰尘中,在弯道尽头消失。

在隆重预备之后的错过让人沮丧透了。翟西看着班车渐行渐远,那个数字慢慢变成一道嵌在班车背后的红瘢。那个地方开始疼。翟西想,那就是胡焉说过的胸椎位置,疼痛的原点,准确地说不是疼,在那个位置牵肠挂肚地揪扯的,是沉痛。

3

现在,被错过许多次的那趟车总算来了。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它破旧,车声隆隆,红白相间的车漆有些斑驳。翟西盯着它的模样。它的样子让翟西又一次想起胡焉,那个总是嚷嚷着胸椎疼的人。仿佛经过了许多次的盼望,它有些不堪重负,有些羞赧,又故作潇洒因而不修边幅。

呆子,何平扯扯她,上车呀。

他们上车。只有一个空座。何平让翟西坐下,自己倚着竖杆扶手。车辆开动,很快驶出弯道,奔向码头。很快。它总是很快。一次又一次,它行色匆匆地从她眼前走远,在薄沙般的灰尘中,消失在弯道尽头。现在她在车上了。翟西思忖着这件貌似平常的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有些失真。何平一点反应也没有。他看着车窗外面发呆。

喝点水吗?

翟西记起来了。在其间迷路的那些曲折分岔的小道,像是幼时走过许多次的泥墙胡同或青石大街,路面上荡漾着草木灰的味道。村子和村子之间有很多小路,有时候走着走着就岔到一片田野里去了。循着那种味道,小孩子们跑出去多远都能准确无误地回家,哪怕跑到了另一个村子。

长途线路中段正在零零星星地修路,一截一截封着半边。走到封了半边的路段,对向行驶的车辆就挤到一起了。车速忽快忽慢,陡起陡停。翟西有点晕车。何平替她掐着虎口。他的拇指准确地点在合谷穴,在那里沉沉捻动。穴位所受的压力迅速引起了连锁反应。似乎他的手指有巨大的吸附力。附近骨肉中埋伏的疼痛、晕眩、倦怠都被召集到了一处,在那个点集中、化合,成为痛快淋漓的酸胀。

水库枢纽由大坝、溢洪道、输水洞、泄洪洞和水电站等五部分组成。大坝为浆砌石重力墙式堆石坝,坝高46 m,长350 m。

每个站点都有人下车。也有人受不了这种速度,在堵车路段提前下车。破路,下车的人嘴里骂骂咧咧的,成年修也不见修好,还修,修你大爷。大约一个小时以后,终点站到了,车上就剩下他们两个。成我们专车了,何平说。

下了车,翟西在路边蹲下来。这一趟晕得挺厉害,还是头疼反胃。

工程区处于相对稳定区域,地震动加速度反应谱特征周期为0.40 s,地震动峰值加速度为0.10 g,相应地震基本烈度为Ⅶ度。库区不存在向两岸永久渗漏问题,无浸没问题。岸坡较少缓倾结构面,库岸无大方量滑坡的危险。

车窗外面是残破的仿佛被遗弃的建筑物——开着一排气窗的坡顶厂房,灰褐色住宅楼,暗红砖塔,巨大的水泥塔,覆着雨毡的蓝砖平房,悬置着黄色绿色灯箱门牌的商店;然后是花叶凋零的树梢,收割后不久、草木灰散布的田野,散发着辛辣微呛、浑浊温热的味道。

翟西摇头。

没吃晕动片吧,何平说,提醒你了。

云南积极融入长江经济带,要强化战略支点的通道功能,打造经济走廊。云南有七大经济走廊,三条对内、四条对外。其中,昆明—昭通—成渝和长三角经济走廊是云南外联南亚东南亚、内接中国腹地最重要的通道,是我国海、陆开放的重要连接带,是我国沿边、沿江、沿海“三沿”开放紧密结合的最具发展实力的经济带,是云南联结长江经济带的主要经济走廊,也是长江经济带联结南亚东南亚市场的经济走廊。

没吃。

你总这样,什么都不上心。

好了。翟西站起来,好点了,没事了。

班车开走了。长路上空寂无人,也没有什么触目的植物。天地玄黄,宇宙洪荒。64路班车无影无踪,不像是返回而像是突然消失了。他们四下张望。翟西一下子紧张起来——码头呢,码头在哪儿?她抓着何平的手,心里有种习惯性的惊慌。总是出错,这次好像又出错了。出错也像是命运。

这里不是码头,何平说,码头离64路终点站还有一段距离。

这种数字在一道代数题里面出现是令人兴奋的事。求解的过程恍若在迷宫里行走。迷宫的游戏级别相差许多,有的很快就能找到出口,有的必须穷尽一切可能——要排除所有的死胡同才能确定正确的出口。她迷恋的是后者:在无数的可能中,在一大团乱麻般的歧路中,准确地找出那条通道。不是一个一个地排除,而是排除一重可能再排除一重可能——效率很高。每一重排除都逻辑确凿。确凿的此路不通,与确凿的可行一样令人狂喜。那个在煤油灯下通宵达旦的孩子,常常为凿通一道难关亢奋得魂不守舍。

前头路难走,如果人多他们会送到的,但是,就剩下我们两个,班车就不愿意走了。

荒唐!怎么能这样?

哦。翟西松了口气,但又立刻叹了口气。三公里,她盘算着,有七个半足球场环道加起来那么远。太远了,真令人沮丧。她曾经在跑过两个足球场环道以后昏倒过。八百米,对,是体育课的田径必测项目之一。她根本想不到中文系的学生还需要修这么严格的体育课学分。平时跑总是坚持不到终点。或者勉强磨蹭到了终点,却早已超时——超过了及格线规定的时间。翟西每一期体育课都得补考。翟西从来不挂科。体育挂科那真是太划不来了。为了在及格线规定的时间内跑完八百米,翟西跑得心脏都要蹦出来了。刚过终点就晕倒了。那时候她又瘦又小,低血糖。她被抬到医务室,血压降到40-60。

前头确实有码头吗?

辽宁轨道交通职业学院采用奥威亚高清录播系统,投资30余万元,录播教室总面积为50余平方米,学生座位近30个,位于学院图书馆位置相对封闭的房间,授课教师可以在不受外部影响的情况下开展教学活动。

我查过的。走吧。

景花厂就这样被金融危机撞沉了。厂房空荡荡地,所有东西都处理完了,这间记载着景花厂历史的厂房,明天将还给房东了。阿花安排了最后的晚餐,员工们自己动手,烧菜做饭。大家举杯,一起敬阿花。阿花说,我对不起大家,我敬大家。晚餐开始有点沉闷,后来,有人骂布什,有人骂贪官。骂就骂吧,这年头发个牢骚,不犯法。阿花说,你们骂我也行,当面骂吧,骂了我心里会好受些。阿花忽然哭了。几个女孩跟着哭了。男孩不哭,男孩们以酒当歌,喝得天昏地暗。

有多远?

不算远。

多远呢?

三公里吧,大致三公里。

一直这样。

营养不良,医生说,最好随身带点糖果。

我不爱吃糖。

得吃。糖不是很好吃吗?女孩子都爱吃糖。

可我吃不下甜食。

感觉不好的时候要吃一颗。你吃吃看,很好吃的。医生转身,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一块糖。他摊开手掌,一颗橘红色的糖果卧在他的手掌里。

为此,本研究拟对欠发达地区——贵州省大学生体测数据把握的基础上,从体质健康标准测试3个维度(身体形态、身体机能、身体素质)的不同指标以及派生指标间的相关性入手,挖掘隐藏在数据背后具有稀缺性和差异性的价值。即把数据分析为信息,把信息提炼为知识,以知识促成决策和行动[9]。使大学生在了解自身身体质健康情况下,有目的、有方向地锻炼身体。同时通过相关性的分析,加深对大学生体质健康标准测试的了解,为进一步推进和改革《国家学生体质健康标准》测试提供理论依据。

来,吃吧。

到下江去的船已经开走了。

而现在是七个半足球场环道,想想吧。或许还要多出许多,谁知道呢。足够让人晕倒三回。

2.13 论文所涉及的课题如取得国家或部、省级以上基金或属攻关项目,应在首页作者单位下加脚注,如“本课题受××基金资助(基金编号×××××)”,并附基金证书复印件。

4

总算走到了。翟西想,还好,没有晕倒,没有人要求速度也就没有晕倒。

国内生产总值从0.37万亿元增长到82.7万亿元,国家财政收入从0.11万亿元增长到17万亿元,城镇化率从17.92%增长到58.52%……

码头就在眼前。江水果然很好,清澈浩荡。对岸的青山错落连绵,有的山石尽露,有陡直而密集的披麻皴,正值雨后,墨色淋漓;有的整个被植被包裹,翠绿浑圆,憨笨。但是码头上空空荡荡的,一艘船也看不见。何平跑下去打听怎么回事。

那一次拼尽全力的奔跑不知道是否真的达到了合格速度,反正老师给了一个及格,体育课的学分拿到了。后来体育课老师再也没说过“超时了重来”之类的话。但是足球场的巨大依然让她感到气馁。那没有尽头的环形跑道何其漫长。它巨大而且团绕,周而复始,无穷无尽,用尽全力也难以在规定的时间之内抵达终点。翟西每一次跑在足球场环道上都会觉得,正在那个巨大的环形跑道上移动的自己就像一只蚂蚁。实在不该设计这样巨大的东西。这大而无当的环形怪物,它和人的体量根本不匹配。

这些该死的船不是按照时间开,何平气急败坏地埋怨,它什么时候满员什么时候开,没有任何渠道可以确知它什么时候装满人,所以只能听天由命。

何平很少埋怨什么,这次看来是气坏了。像是受了戏弄。

翟西戳在码头上不知所措。

没关系,何平反过来安慰她。不就是看看江么,这里的江面其实已经很好看了。

还有那些山。

对啊,还有山,你不觉得这些山很好看吗?

结合北京市生态清洁小流域建设构筑“三道防线”保护水源的思路,将东半壁店小流域划分为村镇及产业生态治理区、农田生态保护区和沟渠生态修复区三个区域,按照污水、垃圾、厕所、沟渠、环境五同步治理思路,分区防治。

还有别的。

没有别的了,无非多坐几个小时的船而已。

亲土种植理念的到来,为武威农业带来了又一次机遇。此次,金正大集团倡导的亲土种植理念和技术正是通过使用新型的土壤调理产品和技术,解决土壤酸化碱化、有机质下降、土壤微生态环境恶化等土壤问题,同时,通过研发推广新型高效肥料并科学施肥,提高肥料的使用效率,降低对土壤的伤害。配合推广现代农业服务,直接帮助农民实施全程科学管理服务和机械化种植技术推广,让生产效率和土壤保护得到有效提升。

肯定还有别的?

别的……对,是有别的。何平转到她面前,握拳的右手慢慢张开。是糖玉,橘红透黄的糖玉,正卧在他的手掌里。何平在新疆待过些年头,跟她提到过糖玉。但他从来没说过要送她一枚糖玉。

翟西一瞬间脸色煞白。

一切都毫厘不爽。重复了许多次的梦境在她面前又一次展开:那个人打开手掌,手掌心慢慢长出一块橘红色的糖。她低头去尝那块糖。它很硬,没有甜味。那原来是块橘红色的石头。

糖玉有很多颜色,这只是其中的一种,你看这种颜色,是不是最像糖果?一看就甜滋滋的,何平说。

我梦见过。

你喜欢糖玉,我知道。

我梦见过许多次。

那看来这个礼物是对了。

我梦见的是糖——你知道,我血糖低——我梦见的都是这种颜色的糖。

你确定是糖?

我们回去吧,翟西说。

记忆究竟是从哪里开始的?还是时间本身发生了混乱?唯有回去,是不一样的。现在,这唯一脱离印证的行程——回去——就要开始了。

我们可以回去,对吧。

当然可以,何平说,我们不去下江了,至于风景,去他妈的。

鱼禾
《滇池》 2018年第06期
《滇池》2018年第06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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