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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房之战揭秘

更新时间:2016-07-05

1939年5月11日发生在山东肥城陆房山区的那场八路军绝地反围战,是八路军一一五师战史上的一次经典战例。然而,由于指挥者陈光的原因,这一光耀军史的战绩被湮没在历史尘烟中。除当事者留下少量局部战况的回忆录外,始终没有对于整个战斗情景的全面记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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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原籍肥城仪阳,南距陆房战地不远,又曾在肥城党史部门供职,经过广泛搜集史料和多次实地调查,逐步还原了陆房之战的本来面目。

战前敌我态势

1939年3月1日,八路军一一五师师部及其所属六八六团(代号“东进支队”)奉中央军委和八路军总部命令,肩负着开辟山东抗日根据地的重任,从晋西南出发,经豫北进入鲁西地区,一路连战连捷、声威大震。尤其是于同年3月7日渡过运河进入泰西地区 (泰山以西、运河以东)后,在中共鲁西区委和中共泰西地委及广大抗日军民的支持下,与八路军山东纵队第六支队等地方武装并肩作战,连连出手,重创敌军,有力地巩固了泰西抗日根据地。是年3月,战斗在冀鲁边区的津浦支队和冀鲁边六支队七团,奉时任东进抗日挺进纵队司令员兼政委萧华的命令,南下泰西地区,补充加强一一五师的武装力量。一一五师在泰西地区的连战连胜以及建制部队的激增,犹如插入敌人心脏的一把钢刀,直接威胁到日军占领的济南、泰安、兖州等交通枢纽城市及其交通干线津浦铁路,引起了侵华日军的极大震动。特别是日军第一一四师团第一〇二联队长千叶小太郎大佐4月上旬在泰西地区“讨伐”作战重伤不治身亡的败绩,激怒了日军驻山东第十二军司令官尾高龟藏 (又名尾高次郎)中将,他决定集中优势兵力,开展大规模的“肃正”之战。此时,在日本本土新组建的日军第三十二守备师团开赴山东,准备接替第一一四师团,负责防守津浦铁路沿线及泰西地区。于是,尾高龟藏利用第三十二师团与第一一四师团换防的机会,调集2个师团的机动兵力,准备一举消灭八路军一一五师这个心腹大患,为千叶小太郎复仇。

从1939年4月上旬起,参与“围剿”泰西抗日根据地的日军,以第一一四师团所属的第一二八旅团和第三十二守备师团的机动兵力为主,抽调济南、泰安、长清、肥城、平阴、东阿、东平、汶上、济宁、兖州、宁阳、大汶口(今泰安市岱岳区大汶口镇政府驻地)、满庄(今泰安市岱岳区满庄镇政府驻地)等17个城镇的部分驻军,共计5000余人,配备汽车百余辆及重炮百余门,分兵九路合围泰西抗日根据地;同时征调3000多名伪军作为后方支援。5月2日至8日,日军分头在外围地区展开“扫荡”,与各地抗日地方部队先后交火。从5月9日开始,日军各路“围剿”部队向大汶河以北的肥城山区齐头并进,快速向八路军一一五师活动的中心地带合拢。

与日军相比,当时八路军一一五师由晋入鲁时,除司、政、后机关及其直属部队外,仅率主力部队六八六团。3月3日樊坝战斗后,为开辟鲁西抗日根据地,一一五师将六八六团团长兼政委杨勇留在运河以西,抽调该团第三营和部分师直部队及一批军政干部,组成东进支队第一团(同年7月扩编为独立旅)。同时任命张仁初为六八六团代团长(陆房突围后转任团长)、刘西元为政委,继续东进。3月7日进入泰西后,又拨出六八六团一营一连和二营五连组成东汶(汶上县运河东部)支队,同时派出干部整编地方抗日武装,组建了汶南支队,与鲁西南抗日根据地连为一片。这样以来,一一五师进入山东两次分兵后,所属作战部队只剩师属特务营(欠1个连)、警卫连、炮兵连、骑兵连和六八六团2个营,另有新到津浦支队司令员孙继先指挥的3个营 (原编4个营),冀鲁边六支队政委周贯五率领的第七团3个营,张北华、万里、马继孔领导的八路军山东纵队第六支队3个团(此时一团在东平活动,二团在肥城陆房一带协助六八六团作战,三团随行一一五师),还有一些中共领导的地方武装及国民政府肥城县长田家滨的保安大队 (又称河北旅),余皆鲁西区党委、泰西地委及受训学员等地方干部。表面上看,当时在汶河以北隶属一一五师指挥的总兵力约4000人,实力不弱。但在战斗素质方面,由于一一五师六八六团在平型关战斗中担任主攻任务,部队减员较多,补充的新兵作战经验不足,与训练有素的日军相比,存在较大差距。在武器装备方面,师直炮兵连仅配备了1门山炮、2门步兵炮和2门“苏罗通”机关炮,主力部队师直特务营和六八六团只配有少量的掷弹筒(又称手炮)和迫击炮,每个连只有6挺机关枪,余皆为缴获的日军“三八大盖”、国产“汉阳造”(又称“中正式”)步枪,且弹药有限。唯一的武器优势,是备有充足的手榴弹,可以近打制敌。显然,一一五师的实力是远远比不上装备精良的日军的。

八路军一一五师师长林彪负伤后,师长一职由三四三旅旅长陈光代理,他对敌强我弱的战前态势了然在心,因而他采取的应对策略是以山地游击战为主,尽量避免与日军正面交锋,不打阵地消耗战。

应对策略落空

Jiang等[8]首先以蔗糖作为碳源制备出碳球,并以其作为模板,以二水钼酸钠和硫代乙酰胺作为钼源和硫源,最终通过表面水热法合成(MoS2/C)纳米微球。Theerthagiri等[9]以二水钼酸钠、硫脲、2-吡咯烷酮作为钼和硫源,在十六烷基三甲基溴化铵的存在下,通过一步水合热法分别将乙炔黑、火神碳、碳纳米管,碳纤维等碳材料与MoS2结合起来,制备出具有花状结构的MoS2/C。

5月5日午后,陈光送别罗荣桓一行后,在小王庄(今属肥城市边家院镇)李家油坊门外小广场上召开了反“围剿”动员大会,下令驻扎于大王庄 (今属肥城市边家院镇)的一一五师教导大队,在大队长胡大荣、教导员刘兴元的率领下,护卫谷广善、彭嘉庆率领的师卫生部及所属野战医院大部医务人员,共500多人,在当地党组织的接应下,昼伏夜行,从今宁阳县东庄镇北鄙村悄然穿过津浦铁路涵洞,经新泰石莱(今石莱镇政府驻地村),奔赴位于今沂水县王庄的中共山东分局和八路军山东纵队司令部驻地。值得一提的是,在被留下的少数战地医务人员中,就有陈光的新婚妻子史瑞楚。她冒着生命危险,追随丈夫经历了惨烈的陆房反围战,勇敢地接受了战火的洗礼。与此同时,陈光命令分散各地开展创建根据地工作的党、政、军人员立即归建集结,做好转移准备。

5月8日,根据日军日益迫近的敌情,陈光按照原定计划,率领分驻今肥城市边家院镇中古城、大小王庄一带的一一五师师部、所属部队及地方党政机关,沿泰(安)东(平)公路向西转进。一一五师司令部之所以撤离边家院一带,是考虑到此地多为平原,北部山区回旋余地不大,有碍部队发挥山地作战优势,而且这块根据地正值初创时期,民主政权刚刚建立,群众基础比较脆弱,不利于战时的军民融合。

5月9日晚,一一五师所属部队进驻今肥城市孙伯镇境内的刘庄、莲花峪山区。司令部暂设红山村。该村系刘庄的一个自然村,地处陆房盆地与汶河平原的分水岭,村旁有一条大道贯穿南北,南下可越过泰(安)东(平)公路直达汶河,北可通衢陆房山区腹地,出山后与济(南)兖(州)公路衔接。这一带中共地方组织健全,群众抗日热情高涨,尤其是东、西陆房村所在的肥城第三区(今安临站镇境),是泰西抗日根据地的模范区,战时可以得到民众的广泛支持。最重要的是,一一五师的主力部队六八六团和山纵六支队二团在这一带活动。战时,师部和随行党政干部可以得到有效保护。

在陈光率一一五师大部队向西转移的同时,罗荣桓指挥汶河以南的东汶支队、汶南支队、宁阳独立营等地方武装,向一一五师司令部驻地的东南方向佯动,到处张贴标语,大造声势,制造向津浦铁路以东大举进军的假象,力图吸引、牵制执行“围剿”任务的东线和南线各路日军;冀鲁边七团也奉陈光之命,向陆房山区的东南方向运动,在宁阳一带钳制日军。这些举措旨在迷惑敌人,减轻一一五师的压力,但均未达到预期目的。其间,冀鲁边七团曾试图越过津浦铁路,向鲁南的抱犊崮山区转移,当发现铁路沿线日军大量增兵的敌情后,未敢冒险强为,遂掉头西返,退守陆房一带,向一一五师师部靠拢。

这时,日军已经基本完成对肥城中部山区的包围,并控制了周际的公路。日酋尾高龟藏统率的主力部队由济南进至今肥城市王庄镇演马庄,与驻守此地的日军一个大队会合,设立指挥部,东距陆房约10公里。以沼田德重为师团长的日军第一一四师团指挥所设在今东平县接山乡林马庄,距东北方向的陆房约5公里,指挥西线和北线的日军;以木村兵太郎为师团长的第三十二师团指挥所设在今肥城市安临站镇政府驻地安临站村,距西南方向的陆房约4公里,指挥东线和南线的日军。日军的图谋,是将八路军一一五师主力部队压迫在肥城中部山区狭小地域,分进合击,聚而歼之。

Jiang G M等[31]用硫酸铁在640 ℃下焙烧含锌渣1 h,在硫酸铁/铁酸锌摩尔比为1.2的条件下,进行水浸提取有价值的金属硫酸盐进行回收,锌的回收率可达92.4%。

南下北上受阻

(二)浇水和中耕培土。定植后要及时浇水缓苗,水下渗后覆土。浇水或雨后进行中耕松土,在雨季前将笋垄培高15厘米左右。

5月10日,根据掌握的敌情,陈光召集紧急会议,作出了当晚转移的决定。为慎重起见,在决策过程中,陈光专门征求了熟知当地情况的中共泰西地委书记段君毅 (当时称董君毅)的意见;段提议大部队向南开进,渡过汶河后拐向西南,沿东平、汶上两县的交界处插到敌后。陈光考虑到罗荣桓率领的东汶支队和汶南支队等在那一带活动,便于掩护接应,于是采纳了段的建议,令一一五师师部非战斗人员、鲁西区党委、泰西地委等党政机关在师直属部队的掩护下,南渡汶河后向西南进发;令津浦支队及随行的泰安(西)县(原泰安县津浦铁路以西区域,1938年设立,1949年6月撤销)独立营,在山纵六支队二团(欠二营2个连)的带领下,北向肥城、长清之间的大峰山区穿插;令冀鲁边七团向济兖公路以东的山区突击;令段君毅率山纵六支队三团从陆房村以北的牛庄(今属肥城市安临站镇)出发,向西部山区转移;令六八六团坚持内线作战,在陆房一带机动;令山纵六支队司令部跟随一一五师师部行动。

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陈光最后下定了就地展开反围作战的决心。

部署完毕,大军迅即分头行动。不料,南线日军先期占领汶河各个渡口,封锁了所有通道。得到骑兵报告后,陈光当机立断,传令南下部队紧急北返陆房山区,一一五师司令部同时北移上庄 (今肥城安临站镇沟北村)。陈光的这一决策,是考虑到汶河两岸为广袤平原、汶河下游至东平湖一带为水网地域的实际困难,如果贸然南下,行动迟缓的大队人马便会暴露在装备精良的日军面前,如果强渡汶河不成,势必陷入被动挨打的险恶处境。只有北进山高沟深的陆房一带,才能将大军置于可战可走的主动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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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转移的部队也同时受阻。担任前锋的山纵六支队二团,途中遇到南撤的国民政府肥城县保安大队溃兵。在敌人大军压境的情况下,保安大队为了保存实力,擅自脱离一一五师六八六团,试图开进大峰山区躲避风险,不料在肥 (城)梁(山)公路受到日军巡防部队的阻击,一触即溃,被迫南撤。这支由肥城县长田家滨率领的国军武装,原系山东省主席韩复榘第三路军下辖的河北旅。韩复榘不战而逃后,该旅退至肥城,改称保安大队。八路军一一五师挺进泰西地区创建根据地时,从抗战大局出发,将其纳入统战对象。田家滨的保安大队原有1000多人枪,由于成分复杂、军纪败坏,此刻已是军心大乱、惊慌失措,与山纵六支队二团迎头相遇时,仅剩残兵败将700余人,只得跟随大部队一起行动。

山纵六支队二团继续执行陈光下达的分头转移命令,根据敌情变化,迅速脱离山谷大路,沿羊肠小道隐身深涧密林,伺机跳出了日军的包围圈,辗转进入大峰山区;津浦支队接到先头部队报警的同时,侦察发现凤凰山以东的济兖公路上涌动着大批日军,遂果断折返陆房以南的山村隐蔽,一边监视敌人动向,一边等候师部命令;试图向东部山区穿插的冀鲁边七团,在济兖公路受到日军快速机动部队的阻遏,被迫退回陆房待命。

这样一来,分头转移的部队,除山纵六支队二团和段君毅带领的三团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实现安全转移外,其余皆被困于不足10平方公里的陆房盆地。同时被围的,还有营长张杰率领的山纵六支队二团二营2个连。面对困境,陈光决定大部队向大峰山区攻击前进。出乎预料的是,担任前锋的六八六团二营在沿谷底大道进至今肥城市桃园镇北僧台村西北方向的垭口时,遭到了日军伏兵居高临下的猛烈阻击。由于山道狭窄,二营的尖兵部队难以展开兵力,又没有可以借助的有利地形,被迫边打边撤,与后续部队会合后立即草创阵地,有效阻止了同样受狭路限制的南下日军,为师部决策争取时间。接报后,陈光断定继续执行北上计划已无可能,立即下令大部队掉头南返,同时令先头部队二营改作后卫,与师属特务营、骑兵连(欠1个排)、警卫连一起,掩护大队人马后撤。在撤退过程中,田家滨的保安大队及其政府人员乱作一团,四散奔逃,跑得连同政府人员在内仅剩500余人。

陈光之所以决定向大峰山区进军,是顾忌陆房一带地处盆地,区域狭小,不利于部队机动作战和非战斗人员的隐蔽,而由陆房向北,有一条蜿蜒山谷大道,便于100多辆辎重马车和炮兵部队通过,出山急行军两个小时就能进入周旋空间较大的大峰山抗日根据地。行前侦知日军仅在泰(安)临(清)公路和肥梁公路部署了少量巡防兵力,凭一一五师的战斗力,有把握突破这两道薄弱防线。却没料到日军兵力投送迅速,已经在出山道口布下重兵,仰仗优势武器阻断了一一五师北进路线。战后,曾有人抱怨陈光的指挥“处置不当”,认为应当跟随段君毅率领的山纵六支队三团跳到外线,或者跟随山纵六支队二团避敌锋芒,不该冒险北进,既耽误了时间,又蒙受了损失。但事实上,山纵六支队由山东西区人民抗敌自卫团改编而来,系轻装简从的地方部队,可以从容进出山峦沟壑之间;而作为携带大量辎重的一一五师大部队,则是行不通、办不到的。在大队人马受困狭长山谷、又遭到日军连续炮击的紧急情况下,陈光别无选择,只能随机应变,下令退守陆房,另寻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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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分别在陆房东北方向的翟家杭(安临站村以北)、东南方向的和布岭 (今属肥城市安家庄镇)、西南方向的林马庄 (今属东平县接山镇)设立炮兵阵地,运用交叉火力,同时炮击陆房周边的制高点,狂轰滥炸八路军的防御阵地。日军步兵的主攻方向选在陆房盆地的西线和北线。战斗中,六八六团一营打得最激烈,毙伤日军最多,曾经9次粉碎敌人的强攻,始终将日军压制在山下;二营打得最惨烈,指战员伤亡也最多,因为战线拉得长,又不占据高山优势,只能依托丘陵机动灵活地作战,不让日军的图谋得逞。而东线和南线的日军属于刚刚组建的第三十二守备师团,虽然重武器较多,但不擅长山地攻战,先后发起过4次进攻,均被我军一一击退,没有取得任何战果。战斗中,扼守凤凰山的津浦支队和泰安(西)县独立营凭借险要地形,不仅没让日军讨到任何便宜,反而使其付出了惨重代价;据守琵琶山的冀鲁边七团二营,在副团长兼营长仉鸿印的指挥下,巧设阵地,灵活阻击,迫使日军退守泰东公路,不敢轻举妄动。

军事部署精当

从上小学的时候,家里还是十一寸的黑白的电视机,每天晚上的六点到六点半钟,正好吃晚饭的时候,几乎是一天不落地听过单田芳的评书。那时若走在胡同里,从一家家窗户里传来的,胡同中人手里握的话匣子里,都是他的评书,此起彼伏。一个人开车时,赶上他的评书,我会把车停到安全的路边,直至听完再走,此情此景,尤以到晚上无事回家时最舒坦。他是第一位让我在没听完评书时,四处买了评书本子来阅读的人。如果是在茶馆听书,这样做似乎不好,但读了“墨刻儿”(指印刷)的册子,并不代表我不过去听,反而要听他的话佐料、“书外书”,听得更认真了。

5月11日清晨,陈光一面指挥师直特务营、骑兵连、警卫连掩护大部队有序后撤,一面命令六八六团二营占领牛庄村南的二薄山、北山寨等制高点,迎面阻敌南下。因为从陆房山区通往山外的蜿蜒谷底大路,在牛庄村南的分水岭处,拐了一个直弯,地处牛庄村西南的二薄山、北山寨等制高点,正对着南北走向的谷底道口。只要卡死这个道口,追击南下的日军就休想前进半步。果然,六八六团二营的有力阻击,将敌人遏制在千米开外的山谷中,处于一筹莫展、进退两难的窘境。与此同时,陈光急令津浦支队率泰安(西)县独立营,迅速抢占陆房东北方向的凤凰山,防御东线日军的就近入侵。

至此,陈、罗首长制定的应对策略完全落空,形势越发紧张。

部队撤回陆房时,天色已放亮,陈光召开紧急会议,部署反围作战。他断定,既然日军的指挥部设在陆房以西的演马庄,西线和北线的日军又是擅长野战的第一一四师团,那么敌人的主攻方向一定会选在陆房西南的岈山、西面的肥柱山和北面的黄土岭村(今属肥城市安临站镇)一线。因为岈山和肥柱山系陆房盆地的西临屏障,而黄土岭则是进攻陆房的锁钥部位,直接关系到师部和大批随行机关干部的安危。于是,陈光命令战斗力最强的六八六团一营占领肥柱山和岈山阵地,担负阻敌南下任务的六八六团二营迅速布阵黄土岭一线。根据日军第三十二师团指挥所设在陆房东北安临站村、控制东线济兖公路和南线泰东公路的情况,陈光下令已经占领凤凰山的津浦支队扼守由安临站通往陆房的大道,同时加强凤凰山西侧与六八六团二营防线结合部的防御;令师直特务营布控凤凰山南延余脉368.5高地,由于此地东距济兖公路约3.5公里,且地势平缓,很容易被日军突入,必须派出主力部队把守;令冀鲁边七团控制陆房以南的鸠山、琵琶山(今名云蒙山)、望鲁山及红山一线,西与六八六团一营的岈山阵地衔接,封锁由孙伯通往陆房的红山隘口;令国民政府肥城县长田家滨部仅存的500多人,利用沟壑纵横的有利地形,监视、抵御陆房东南方向的日军;令师属骑兵连作为机动部队,待命西陆房村外的树林中;令炮兵连在东陆房村设立炮阵地,应对东线日军可能的进攻,支援师属特务营作战;令师直机关和地方党政机关的非战斗人员,就地分散隐蔽;将一一五师司令部移至陆房村西南苍柏茂密的安家林,统一指挥各个部队。从会议决策到颁布命令,陈光是掐着分秒完成的。他明白,要想夺取反围战的胜利,首先必须赢得时间,抢占陆房周边的制高点,以绝对的有利地形,抵消日军的火力优势。

3.进行单因子试验。(1)固液比对葛根素含量的影响:提取温度28°C,提取时间16h,酵母质量分数0.3%;(2)提取时间对葛根素含量的影响:固液比0.143,提取温度28°C,酵母质量分数0.3%;(3)提取温度对葛根素含量的影响:固液比0.143,提取时间16h,酵母质量分数0.3%;(4)酿酒酵母质量百分含量对葛根素含量的影响:固液比0.143,提取时间16h,提取温度28°C。

陆房之战部分参战部队

由于战前日军指挥官尾高龟藏没能搞清被围八路军到底有多少人,据被俘的日军炮兵观测手长谷川供述:“当时他们估计被包围的八路军至少有两三万人。”鉴于此,日军指挥官不敢贸然进军,遂采取了重围慎打的保守战术,将陆房周边的制高点拱手让给了守军,使一一五师在此后的战斗中占了先机。

绝地反围作战

当比较各系统方案经济性时,初投资和运行费用这两个指标只能反映出各系统方案经济性的一方面,要对各方案进行综合经济比较时可使用费用年值法[15].

1939年3月28日,八路军一一五师政委兼政治部主任罗荣桓在师直骑兵连一个排的护送下,由东平赴山东沂水县王庄一带,向中共山东分局、八路军山东纵队机关传达了中共六届六中全会精神。4月26日,他返回今肥城市边家院镇北部的中古城村,与驻扎此地的一一五师司令部会合,听取了陈光等人近一个月来关于一一五师开展各项工作的情况汇报,并于5月5日上午召开干部会议,强调了创建泰西抗日根据地的强军、建政两个根本问题。他提醒与会者戒骄戒躁,时刻保持高度警惕,做好反“围剿”的战斗准备。在此期间,陈、罗首长共同分析了当前面临的危局,最后决定采取南北两线互为掎角、彼此策应作战的应对策略,即罗荣桓指挥汶河以南的抗日军民牵制日军,打乱敌人的“围剿”计划;陈光率领一一五师主力依托汶河以北的孙伯、陆房一带山区与敌周旋,寻机歼敌。谋划既定,罗荣桓率随行的骑兵排向南渡过汶河,直奔东汶支队和汶南支队的所在地而去。

由于我军单线布阵,缺乏纵深防御,战斗中不时有险情发生,但均被陈光采取果断措施化险为夷。其中,11日下午,东南方向的一股日军曾经利用田家滨部溃散的机会,突入守军防区,直接威胁到蛤蟆山背后安家林一一五师司令部的安全。千钧一发之际,防守蛤蟆山的六八六团特务连奋起还击,将入侵之敌打得屁滚尿流、狼狈而逃。几乎与此同时,日军的一个中队沿老僧台南至牛庄的山间小路“暗度陈仓”,一度突破六八六团二营与津浦支队的结合部,兵锋直指一一五师指挥部。陈光急令津浦支队司令员孙继先亲率2个营,以绝对优势兵力击溃训练有素的日军,保持了防御战线的稳定。危急时刻,师部警卫连也拉到了二营防区参加战斗,确保北部防线无虞。还有日军的一支骑兵,一度突破六八六团一营与二营的衔接点养姑洞(今属肥城市王庄镇),沿东西大道奔袭大董庄 (今属肥城市安临站镇),企图在该村建立前进据点。这时,在肥柱山北侧协助八路军作战的大董庄猎人董明岩,接过受伤战士的钢枪,一发子弹将领头的日军骑兵打下马来。接着,防守大董庄的二营指战员纷纷开火,迫使日军骑兵连忙掉头,按原路逃了回去,从而化解了这一路的险情。战斗最激烈的时候,陈光将指挥岗位前移至六八六团设在簸箕掌村 (今安临站镇山套村)山坳的指挥所,亲临一线督战,而六八六团代团长张仁初等则下到营部指挥,极大地鼓舞了火线指战员的必胜信心。最出彩的一笔,是在关键时刻陈光派出骑兵连一个排突袭了驻扎安临站的日军第三十二师团指挥部,迫其慌忙收缩阵线,减弱了进攻势头;借此良机,防守368.5高地的特务营以奇袭方式,打掉了日军的一个前沿火力点,缴获了2门陆战机关炮。

攻守双方的陆房鏖战从上午8时开始,一直打到下午5时。八路军以伤亡300余人(段君毅语)的微小代价,毙伤日军1300余人 (刘伯承语),将武装到牙齿的强敌抵挡在防线之外,彻底粉碎了日军的“围剿”计划。

夜间轻装突围

5月11日,夜幕渐渐拉开,畏怯夜战的日军退出前沿阵地,就近入村宿营,只留少数兵力警戒山外交通干线,对我军实施监视包围,企图于次日再度合击。八路军首脑机关趁机指示供给部和炮兵连就地掩埋辎重物资和重型武器,为实施轻装突围做准备。

陆房外围的各个路口相继燃起熊熊篝火,为八路军实施夜间突围指明了方位。一一五师政治部副主任黄励按照司令部确定的方案,部署了分路突围的具体行军路线。原计划大部队分3路行动,出发时根据实际情况又变为4路:第一路为师、团机关,由六八六团护卫,在陈光、参谋处长王秉璋的率领下,向西南方向转移,翻过岈山,迂回进至东平无盐村(今属东平镇)一带;第二路为师政治部、辎重营、通讯营及受训学员等,在师特务营的掩护下,由黄励带领,经下庄 (今属安临站镇)向南,穿越泰东公路,渡过大汶河,抵达无盐村;第三路为鲁西区党委、泰西地委等党政机关及国民党肥城县政府人员,由津浦支队、泰安(西)县独立营和田家滨保安大队余部护卫,在鲁西区党委书记张霖之的带领下,向南通过前、后寨子(今属肥城市安驾庄镇)一侧,过泰东公路、大汶河,经葛石店(今宁阳葛石镇政府驻地)进抵汶上县五区南陶城(今军屯乡南陶村)一带;第四路为师供给部等非战斗人员,由冀鲁边七团护送,在供给部部长邝任农、政委彭显伦的带领下,向南经鸠山、琶山东侧,跨越泰东公路后拐向西南、涉过大清河(大汶河东平段),抵达东平南城(今彭集街道南、北城子村)一带。除上述4路外,还有一路是山纵六支队二团二营的2个连,在营长张杰的带领下,先进至老树峪村 (今属肥城市孙伯镇),与张北华、万里、马继孔所在的支队司令部会合,在谙熟地形的六支队参谋长马继孔(孙伯红山村人)的带领下,向西突围,进至东平榕花树村,与段君毅带领的六支队三团会合后,开往无盐村。

突围行动展开之前,陈光派出多路侦察兵沿途探摸敌情,同时命令所有夜行军人员丢掉无关紧要的物品,避开大道和村庄轻装前进;出发时带好弹药、电台、银圆和重要文件;伤病员轻者随行,重者就地安置;护卫部队枪上刺刀,压满子弹,保持高度戒备,随时准备战斗。要求人人服从命令,不得擅自行动,不得发出响声和亮光,左臂缠上白色毛巾,作为识别标志;骡马一律勒口、坠尾、套蹄,防止嘶鸣和踏响;炊事员须紧扎炊具,杜绝急行军途中碰撞出声。

接到师部的突围命令后,一线部队各自撤出阵地、收拢集结,按照师部命令进行了简短动员,随即紧急准备,同时埋锅造饭,让煎熬了一个白天的战士们吃饱喝足、恢复体力。晚10时许,待侦察兵报告沿途无重大敌情的消息后,各路突围部队在当地向导的带领下,悄无声息地利用夜色掩护,朝着篝火之间的空隙穿插。为了迷惑敌人,担任后卫任务的六八六团二营奉命派出数个战斗小组,袭扰北线和西线敌军,制造守军仍在陆房一带的假象。师直骑兵连(仅剩40多骑)则派出9名骑手,3人一拨,向东面的济兖公路方向佯动,边策马打枪,边扔手榴弹,闹得日军紧张万分,盲目鸣枪放炮,一夜不得安宁。负责袭扰的八路军小股部队完成任务后,于次日凌晨撤出战区,相继归建。

突围之时是农历己卯年三月二十二日夜,正值月黑星繁、天色浓重之际,又有春夏之交的山野薄雾笼罩,为部队隐蔽行军提供了天然条件。由于泰东公路日军警戒稀疏和大汶河正值枯水季节,突围的四路大军总体进展顺利,只有黄励带领的一路遇到了一些麻烦。该路大部虽然在特务营的掩护下突了出去,但却丢掉了部分非战斗人员。这些失散人员,其中一部在师部通讯科长张维的带领下,翻越红山隘口后沿山涧便道突围成功;还有一些受训学员被日军的骑兵冲散,撤至边家院北部山区躲避,3天后才辗转抵达无盐村,与大部队会合。除此之外,还有突围途中掉队的200多人,被负责接应的汶南支队、宁阳独立营收留,武装护送至无盐村一带归队。

5月12日这天,陈光在无盐村与匆忙赶来的罗荣桓会面。在这之前,得知一一五师主力部队及地方党政机关被围的消息,由于一一五师通讯营电台一直处于静默状态,无法取得联系,罗荣桓心急如焚、焦虑万分。直到见到胜利归来的陈光,他才抚平了那颗忐忑的心。同一天,日军在陆房一带扑空,丧心病狂地残杀126名当地抗日群众、烧毁无数房屋后,匆匆撤回原防地。14日,中共泰西地委书记段君毅和六八六团首长带领部队返回陆房,安慰罹难者家属,掩埋牺牲烈士遗体,将埋藏的辎重军品和重型武器取出,收拢丢弃的马车等物资,连同当地群众掩护下来的重伤员一并带走,如数移交一一五师司令部。

作战部队及随行党政干部转移到安全地带后,抱怨、指责、质疑之声随之蜂起。为统一思想认识、消除不良情绪,罗荣桓主持召开了祝捷大会。在会上,他对陈光指挥的这一绝地反围战给予了高度评价。他说:“第一,粉碎了敌人的‘扫荡’合围计划,沉重打击了日寇的嚣张气焰,削弱了日军的战斗力,有力地支援了山东及华北各抗日根据地的斗争;第二,保存了我军的有生力量,尤其是保存了师部领导和师直大批领导骨干,这对于以后我军的发展壮大,对开辟和巩固山东抗日根据地,都具有深远的意义;第三,保卫了当地党政机关干部,也是我军入鲁后,以劣势兵力和装备战胜日本侵略军合围的第一次大规模作战,赢得了泰西地区广大人民群众对我军的信任,进一步扩大了我军的政治影响,极大地鼓舞了泰西、鲁西地区的人民群众。”

可惜,此后的军史研究因为特定历史时期的影响,没有能够延续罗荣桓的观点。“文化大革命”后,随着1988年陈光终获昭雪平冤、恢复名誉,与其密切关联的陆房之战也进入了地方史研究者的视野,相继出版了一些史料,终于能够让后人对这一场战斗有更全面的了解。(题图为陆房战斗示意图)

赵学法
《党史纵览》 2018年第05期
《党史纵览》2018年第05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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