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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清初杭州文人汪淇刻书新考

更新时间:2016-07-05

汪淇(生于一六○四)又名汪象旭,明末清初刻书家、小说家、书坊主,字右子,号憺漪。祖籍安徽休宁西门,后迁居杭州。以“还读斋”“蜩寄”为名开设书坊。其校勘、批注、刻书种类广泛,经、史、子集无不刻印。据考证汪淇以“还读斋”“蜩寄”之名刻书十八部, 文革红:《汪淇“蜩寄”及所刻书籍考》,《文献》,2006年第3期。文革红考证出汪淇所刻的十八部书籍是:《雪心赋直解》(附录《地理碎事》)《吕祖全传》《西游证道书》《济阴纲目》(附录《保生碎事》)《分类尺牍新语》(此书文革红文章中写成《尺牍新语》。根据《四库禁毁书丛刊》本和北京大学图书馆藏本封面,应该为《分类尺牍新语》)《尺牍新语二编》《尺牍新语广编》《蜩笑》《智囊全集》《诗经人物备考》《武经七书全文》《西陵十子诗选》《诗体明辩》《诗苑天声》《新镌士商要览天下水陆行程图》《万病回春》《王百谷先生谋野集》。除一部文集《蜩笑》以外,其余皆存于世。伍珉松又新考证出汪淇所刻两部诗集《明七子诗选》和《杜诗分类全集》。 伍珉松:《明末清楚小说家汪淇研究》,四川师范大学硕士论文集,2012。目前学术界考证出汪淇刻书大致存有二十二部。笔者最近在查阅文献资料时,又新发现了《汉书纂》《增补武经集注大全》《新鍥精选简要易览通书》《岁寒堂初集》等十二部未被前人发现考究的汪淇刻印书籍,这些刻书大致可以分为四类:史部刻书、武经兵家类刻书、历法类和个人文集。

一、史部刻书

当前人们对汪淇刻书的研究大都以子部和集部为主,经部只有一部《诗经人物备考》,史部刻书全无。实则不然,汪淇也曾刊刻过史钞类书籍是凌稚隆的《汉书纂》和钟惺的《通纪纂》。

(一)凌稚隆的《汉书纂》不分卷

凌稚隆,字以栋,号磊泉,浙江乌程人,明代学者,雕版印刷家。凌稚隆编刻了大量经史类书籍,如《史记评林》《史记纂》《汉书评林》《汉书纂》《万姓类苑》及《五车韵端》等。《汉书纂》是《汉书》的节选辑定本,共选帝记七篇、表四篇、志七篇、传记四十九篇,附百官公卿。现存《汉书纂》主要有两个版本,一是明万历十一年凌氏刻本,半页九行二十字,上下单边,左右双边,白口,单鱼尾,不分卷,现藏于北京大学图书馆。二是明末汪淇的“还读斋”刻本,半页九行二十六字,四周单边,白口,无鱼尾,无行格,有圈点书眉上有评论,目录版心下有“还读斋”,现藏于美国哈佛大学燕京图书馆。

“还读斋本,首有凌稚隆作《刻汉书纂序》,次《汉书纂目》,次正文。每卷题目作《汉书纂》,后题有“景陵钟惺、吴兴凌稚隆纂定,后学汪淇右子、查世晋尔康校阅”。按哈佛大学燕京图书馆附注,本书卷端题为钟惺和凌稚隆同辑定,但按原书自序成于万历十一年,不可能是凌稚隆与钟惺共同编写,此书应该是凌稚隆独自一人辑定与钟惺关系不大。原因有以下两种:其一,汪淇刻印过钟惺辑定的两部史钞类书籍《通纪纂》和《通鉴纂》,此部同为史钞类书籍且书名相似,以此类推,汪淇在刻印时可能误将钟惺也作为纂定人。其二,汪淇知晓此书为凌稚隆所作,但在明末清初时期,钟惺的名气比凌稚隆要大很多,而且钟惺也有不少类似的书籍,如《通鉴会纂》《通纪纂》等,作为书商的汪淇想利用钟惺的名气吸引读者,扩大图书的销售量。当时出现很多冒名假托而刻,例如署名为钟惺、钟伯敬所作的白话小说《按鉴演义帝王御世盘古至唐虞传》《按鉴演义帝王御世有夏志志传》等,皆是书坊主为增加图书销售假托其名所为。另外,明末清初时期,伪造名人评点也是书商常用宣传销售的一种方式,特别是李卓吾、钟伯敬、汤显祖等名家人物经常被出版商假冒。

(二)《增订诸名家史记纂》五卷

《增订诸名家史记纂》五卷,查世晋、汪立秀编纂,明末还读斋刻本,上海图书馆藏。此本是在凌稚隆《史记纂》的基础上稍加修订而成。现存《史记纂》大致有三个版本,一为凌稚隆自刻本《史记纂》,一为凌稚隆自我增订本《增订史记纂》,一为还读斋刻《增订诸名家史记纂》。

还读斋本《增订诸名家史记纂》无封面,首有钱塘翁鸿业作《史记纂序》,版心下刻“还读斋原板”字样。次“史官项煜”《序》,次天都汪明(字二丸)作《史记纂凡例》。次《评史记纂姓氏》,列有刘知幾、郑樵、唐顺之、吕祖谦、杨慎等人姓名,刊刻几位大家名单应该是为博人眼球,多属虚名;此外,原本作者凌稚隆也被列于此。次《增定史记纂目》,版心下刻“还读斋”。次《增定史记纂目》,与前目录完全相同,只不过前者为总目录,此目录为分卷目录——卷一帝纪,卷二书,卷三表,卷四世家,卷五列传,版心下刻“还读斋”。从上海图书馆藏现存版本来看,此分卷目录似乎缺失了一页,卷五“列传”少了《酷吏列传》到《报任少卿书》的内容,但正文完整,无残缺。正文半页九行二十六字,四周单边,白口,无鱼尾,无行格,有圈点,有眉批。正文卷端题“增订诸名家史记纂”,“汉太史令龙门司马迁撰”,“明后学查世晋尔康父、汪立秀文叔父同订”。每卷同订人员都不同,卷二为“明后学尚甲徴震生父、王懋德孟昭父同订”,卷三为“明后学汪钟彭伯篯父、汪之量闇如父、朱吴汝钦父参订”,卷四为“明后学朱绎说先父、朱玄度幼裴父同订”,卷五为“明后学邵徳延公远父、汪淇右子父同订”。

室内定位、导航是商圈客流数据收集和商圈APP应用的主要技术重点。传统用于移动端的定位方式主要有辅助全球卫星定位系统(Assisted Global Positioning System,AGPS)定位、移动基站和WIFI定位、人脸识别定位和蓝牙定位等5种。作用于商圈,主要考虑信号的强度、精准度和快速定位时间。由于大部分商铺都处于室内,会受定位时间、定位精度、定位成本和复杂的室内环境等条件的限制。

就内容而言,还本虽题为查世晋、汪淇等多人评定,实则与凌稚隆作《史记纂》,尤其是《增订史记纂》相差无几。就《增订史记纂》和《增订诸名家史记纂》而言,两书选择的文章、文章片段、眉批完全相同,文中的圈点、标注之处也相差无几。 凌稚隆:《增定史记纂》,明万历间刊本,北京师范大学图书馆藏。此处将北京师范大学藏万历间刊本与上海图书馆藏还读斋本做对比。所以还读斋本《增订诸名家史记纂》实质上是在凌稚隆本基础上,稍做增补而成的,其中《评史记纂姓氏》中所开列的评选人员名单大部分也仅是徒有虚名而已。

“还读斋”刻本的成书时间,清朝对“胡”“虏”“夷”“狄”等带有种族色彩的避讳大致始于康熙初年的庄氏《明史》案,从“虏”等字不避讳来看,“还读斋”刻本的成书时间应该在顺治时期,不会晚于顺治十八年。

[34] United States Congress, National Defense Authorization Act for Fiscal Year 1998, March 19, 1997, https://www.congress.gov/bill/105th-congress/house-bill/1119.

(三)钟惺的《通纪纂》十卷

钟惺(一五七四-一六二四)字伯敬,号退谷,湖广竟陵人,明代文学家。钟惺诗文极为有名,与谭元春评选《唐诗归》和《古诗归》,名噪一时,独立成“竟陵派”。也曾评注、编选多部经史著作,如评选的《公羊传》《谷梁传》,辑定《通鉴纂》、《历朝捷录》等。《通纪纂》是钟惺对陈建所编《皇明通纪》的精选和简编,主要记载从洪武到崇祯年间整个明代的史事。

还读斋本《通纪篡》封面大致可以分成四部分,最上面小字刻“洪武迄崇祯”,表示此书内容涉及的年限,右侧小字题“钟伯敬先生辑定”,中间大字题“通纪纂”,左侧小字题“西陵还读斋梓行”,左下侧有还读斋钤印。正文半页九行二十六字,小字双行同,无鱼尾,四周单边,无行格。天头有评语,有句读、圈点。此书无序无跋,有目录。正文题目后题“督学臣钟惺谨定”,正文中偶有陈建或钟惺的评语,现藏于北京师范大学图书馆。

除北京师范大学图书馆所藏的“还读斋”原刻本以外,还有《四库禁毁书丛刊》中所收国家图书馆藏《通纪纂》(简称“禁毁本”)。两种本子从目录到正文,从行格到字体、圈点都完全相同,内容也几乎一模一样。由此可见,两本应该属于同一版本系统。那么,哪一本是原刻本,哪一本是后刻本呢?本文将从以下几个方面来考证。

首先,从目录来看“还读斋”刻本目录第一页写“卷二太祖高皇帝洪武十年到二十一年,惠宗让皇帝建文四年”。写明卷二记载的是洪武十年到建文四年的历史。这里出现了明显的错误“洪武”最后年号是三十一年,而不是二十一年。这一错误在禁毁本中得到了修改。“卷二□太祖高皇帝□洪武十年到三十一年”。从这一点可以推测,禁毁本是在“还读斋”刻本之后刊刻。禁毁本在利用“还读斋”刻本时,发现了这一错误,并予以改正,而不会出现相反的情况。

其次,从具体内容上阅读禁毁本的时候会发现,原文有的地方都出现了空缺情况,导致语意不清,文意很难理解。如卷三第十五页右侧页(原书第十五页,禁毁影印本第四十一页),写“七月,车驾复北征,次于宣府。时□中有来降者(文中“□”表示禁毁本挖空的地方,并留有空位),言□□□将犯边,上召诸将论曰,朕当出兵先驻塞外,以待之。□不虞,吾兵已出,因而击之,可以成功。”同页左侧“九月,驾次沙城,□中□□□□□率妻子来降,言□□□闻天子兵复出,疾走远遁,岂复有南意。授阿失等具正千户。驾次上庄堡,□□王子□□□□率众来降。”读至此页,发现文中似乎挖空了很多人名,查阅”还读斋”本则发现有不同之处。同是卷三,第十五页,“还读斋”原刻本的记载为:“七月,车驾复北征,次于宣府。时虏中有来降者,言阿鲁台将犯边,上召诸将论曰,朕当出兵先驻塞外,以待之。虏不虞,吾兵已出,因而击之,可以成功。……九月,驾次沙城,虏中知院阿失等率妻子来降,言阿鲁台闻天子兵复出,疾走远遁,岂复有南意。授阿失等具正千户。驾次上庄堡,鞑靼王子也先土于率众来降。”这样一来,我们即可清楚地理解原文的文意。将两本对比之后,我们可以发现,禁毁本将与“虏”相关的字眼和人名都悉数挖去。究其原因,大概与康熙以后的避讳有直接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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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类似的挖版情况频繁出现在禁毁本之中,凡是与北方少数民族有关的人名、字词皆被挖去。而“还读斋”刻本在卷七之前,基本都是完整的。卷六记到隆庆六年,卷七记万历年间的事。此时与北方少数民族的交涉多与女真有关,所以“还读斋”本有很多涉及女真的地方亦有空留。卷七以后,“还读斋”本与禁毁本在挖版上的状况基本一致。从中我们可以看出,禁毁本应该是在“还读斋”刻本的基础上去掉一些敏感的字词,如“虏”“虏酋”等被视为侮辱北方少数民族的字眼。所以“还读斋”刻本是原刻本,禁毁本是后刻本是可以肯定的。

裴主事赔笑。峋四爷这才有空将目光投向店内正中,紫檀小案上的一座红里泛金的香炉,淡淡问:“烧的是什么香?古董香?倒也不俗。”这才是厉害的玩家,如果一进门,看见那红里泛金的香炉就两眼发光,盯住不放,岂不是把软肋亮给店家看——这宝贝,我要定了,管它什么价,老子吃定。买主主动伸出脖子待宰,店家的刀子岂能不快,下手岂能不狠?

(四)疑似书目:钟惺的《通鉴纂》二十卷

除上述两本史纂类书籍之外,还有一本钟惺辑定的书籍《通鉴纂》,疑为“还读斋”所刻。该书无封面序跋目录,正文题目下写“竟陵钟惺伯敬氏定、西陵汪桓殿武父订正”,现藏湖北省图书馆。其版面是:半页九行二十六字,小字双行同,无行格,天头有评语,有句读圈点。

虽然,我们无法从此书的现存版本状况中,确定此书是“还读斋”刊刻或梓行,但可以从此书的订正者中推测此书与“还读斋”有一定的关系。在该书每卷的题目下面都题有“竟陵钟惺伯敬氏定、西陵汪桓殿武父订正”字样。汪桓,字殿武,居于西陵(即杭州)。汪桓是何许人也?与汪淇有怎样的关系呢?根据安徽休宁西门汪氏族谱的记载,汪淇有长子名桓、字殿武。 汪澍等纂修:《休宁西门汪氏宗谱》卷十二,第101页,国家图书馆藏,顺治九年(1662)刊。学者魏爱莲也曾提出“还读斋”同江南其他书坊一样,是一个家族产业。在这一产业中汪桓也是其中的一分子。另外“还读斋”刊刻梓行的《武经七书全文直解》(现藏国家图书馆),卷一至卷三也是由汪桓订正。综上三点可知:汪桓在“还读斋”书坊中参与过编辑、出版活动,并且汪桓自身没有开设其他书坊,也没有以任何名号刊印过任何书籍。

第一部《重订武经七书参同集》

第三,优化作业设置,提升作业的价值:教师在作业的设置中也存在着很大的不合理性,不考虑学生的完成时间大量的布置、不考虑学生学习的层次一味的追求难度、不考虑布置的多样化使作业缺乏趣味性,这些问题都影响着学生作业的完成,也是学生抄袭作业的原因之一。因此教师在作业设置中要做到:精心备选作业,加强作业的针对性;作业的重心前移,减少作业量;分层设置作业,降低作业难度,体现作业的层次性;作业的形式要多样化,增加作业的实用性和趣味性。

二、武经兵家类刻书

(一)《增补武经集注大全》

此书以彭继耀所刻《武经集注大全》为主要底本,增补而成。首有康熙十年钱登峰作《序》,次彭继耀《武经大全纂序集注原序》,次目录,次《射谱》,次正文。 汪世玉:《增补武经集注大全》,《清代四部辑刊》第六辑51-52册,台北经学文化事业有限公司,2015。

目录分上下两栏。上栏为武经策问试题,增补了一些“还读斋”刊刻的《武经七书全文直解》中《武经直解开宗合参策题汇解》没有的策问。与《武经直解开宗合参策题汇解》不同的是,此书的策题只列问题,没有相关解释和答案,下栏为《增补武经大全目录》。

目录后为《秘拟乡会两闱射谱》,分上下两栏。上栏主要写与射箭相关的技术指导,如“开弓法”“架箭法”等;下栏为图,绘与上栏指导相关的图像。上栏版心题“增补武经说约大全”;下栏版心为,单黑鱼尾,首卷,射谱,某页,还读斋。

射谱后为正文,分上下两栏。上栏题“还读斋秘拟乡会两闱标题主意”,下栏题“增补武经集注大全,晋江林嗣环紫海、西陵钱登峰泰观同阅”。上栏半页十一行二十四字,小字双行同。下栏半页九行十七字,小字双行同。

此书除有《稀见清代四部辑刊》本之外,《周秦汉魏诸子见知书目》载日本尊经阁文库也藏有《增补武经集注大全》,“《还读斋增补孙子集注》一卷。林嗣环,晋江人,字紫海。钱登峰,西陵人,字泰观。西元一六七一年,康熙十年。[存]分上、下二栏,以彭继耀《武经集注大全》为底本,加以增补参订。下栏:《增补孙子集注》,双行夹注,篇目下说明篇旨。首题:‘晋江林嗣环紫海,西陵钱登峰泰观同阅’。上栏:《还读斋秘拟乡会两闱标题主意》,不举彭氏主名,内容颇类《孙子醒宗》。前有康熙十年钱登峰序并彭继耀撰《武经大全纂序集注原序》。扉页题:‘彭蒋先生原本,钱泰观、林紫海两先生参订’。在《增补武经集注大全》内。清康熙十年还读斋刊本(尊经阁文库藏)。” 严灵峰:《周秦汉魏诸子见知书目》第四卷,第52页,北京:中华书局,1993。按严先生的记录来看,日本尊经阁文库藏《增补武经集注大全》应该和《稀见清代四部辑刊》本为同一书或属于同一版本系统。

(二)日本藏武经类书四种

在吴如嵩主编的《孙子兵法辞典》中有对“汪淇”一人的考证,“汪淇,明末清初学者。字澹漪,或作瞻漪,一字右子。钱塘人。撰有《保生碎事》,似通于医。曾序刻《武经直解开宗合参》,校刻《新编百战百胜七书衍义》,其中均收《孙子》之文。重订《孙子参同集》,评释《新编武经兵要笺注评林韬略世法》。” 吴如嵩:《孙子兵法辞典》,第283页,沈阳市:白山出版社,1995。从此条的考证来看,此“汪淇”不是别人,正是西陵还读斋的主人汪淇。在这一条考证中,出现了三部汪淇校刻或编定的武经类书籍《孙子参同集》《新编百战百胜七书衍义》《新编武经兵要笺注评林韬略世法》。其中《孙子参同集》是当时《重订武经七书参同集》中的一部,且此三种书现皆藏于日本。

除订正者汪桓与汪淇和“还读斋”有关系以外,此本《通鉴纂》的版式与“还读斋”梓行的《通纪纂》完全相同,都为半页九行二十六字,小字双行同,无行格,天头有评语,有句读、圈点,无序跋。并且《通纪纂》也仅在封面左下角刻有“西陵还读斋梓行”的字样,在书的目录、正文版心下并没有再刻“还读斋”,而此书恰好缺失了封面。所以,我们从订正者汪桓和“还读斋”的关系以及此书版式与《通纪纂》的对比两方面,可以推测此书也是“还读斋”的出版物之一。

《周秦汉魏诸子见知书目》载:“《重订孙子参同集》,汪淇,西元一六二七年(天启七年)。[存],以宋谢枋得编《参同集》本《孙子》加以重订。白文圈点、或单圈、或双圈。首题:宋谢枋得叠山父编辑、明李贽卓吾父参订、钱塘汪淇右子父重订。在《重订武经七书参同集》内。按‘昉’当作‘枋’。明末还读斋刊本(日本国立公文馆藏)”。除《重订孙子参同集》外,另有吴子、司马法、尉缭子、六韬、三略、李卫公参同集。

综上所述,据目前所见各类书目所载谢枋得辑、汪淇订正的两卷本《新编百战百胜令法引证韬略世法》共有三个版本,即中国国家图书馆藏《韬略世法》本、日本尊经阁藏《武书大全韬略世法》本和日本国会图书馆藏《武书大全》本,此三个版本当从属于一个版本系统。

《周秦汉魏诸子见知书目》载:“《新编百战百胜孙子衍义》。汪淇,西元一六二七年。(未见)《内阁文库汉籍分类目录》著录。题‘宋谢枋得编、明汪淇校’。按:当系据谢枋得本,附以‘衍义’。在《新编百战百胜七书衍义》内。”除《新编百战百胜孙子衍义》外,另有吴子、司马法、尉缭子、六韬、三略、李卫公衍义。

此书如严灵峰《周秦汉魏诸子见知书目》所载未见有原刻本,仅见藏于日本内阁文库的江户时期写本四卷。 谢枋得著,汪淇校订:《新编百战百胜七书衍义》,网页:国立公文書館デジタルアーカイブ。

图3a、3b:引自htt p://www.waver l eytr ail.or g/index.ht ml;其余图片均由作者拍摄或绘制。

2) 采用失效后的破坏影响面积作为后果分析,通过计算燃烧爆炸后果面积、毒性后果面积和无毒非可燃后果面积,综合分析得到最终后果面积,根据失效后果范围面积来确定后果等级。

第三部《新编百战百胜令法引证韬略世法》

此书最初名为《百战奇法》:“最早著录见于明杨士奇撰《文渊阁书目》,其后见于明晁王加栗的《宝文堂书目》,……现存最早的版本是明弘治十七年(一五○四)李贽刻《武经总要》附刊本,此本《百战奇法》序中书亡作者姓氏,说明作者已不可考。……明崇祯年间刊行的军事丛书《韬略世法》,以《新编百战百胜合法引证》为题全文收录《百战奇法》,卷端著录为(宋谢枋得编辑,明汪淇参订)”。 许保林:《中国兵书通览》,第147页,北京:解放军出版社,2002。

目前所见此书主要有两种版本,一是丛书《韬略世法》,二是丛书《武书大全》。

此书国内馆藏较少,目前仅见国家图书馆藏《韬略世法》本和《新编百战百胜令法引证韬略世法》二卷。此本无封面、无序跋目录,正文上题“新编百战百胜令法引证韬略世法卷上,宋谢枋得叠山父编辑,明汪淇右子父参订”。半页十行二十四字,小字双行同,百口,四周单边,无鱼尾。例举步战、车战、舟战、骑战等百余种战术的要领、诀窍和著名历史案例。

第四部《新编武侯兵要笺注评林韬略世法》

此书另有尹商辑《武书大全》丛书本,现藏于日本国立国会图书馆。据严绍璗《日藏汉籍善本书录》载,日本国会图书馆藏《武书大全》含《新编百战百胜令法引证韬略世法》二卷,(宋)谢枋得汇辑(明)汪淇参订。那么由尹商辑的《武书大全韬略世法》和《武书大全》可能是同一丛书的不同增补递修版,其中所包括的《新编百战百胜令法引证韬略世法》也是相同的。

宝玉在村里同龄人中除了小英雄这一光环,还有一点不同之处,是他上过四年私塾,能断文识字。不过,这四年学不是他父母掏钱送的,他家里也是穷得叮当作响的。送他读书的,是他大舅,大舅在镇上开了一家染铺,家底还算殷实,可惜的是那年冬突然得了一场风寒,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大舅一走,树倒猕猴散,再也无人供宝玉读书了。凭了这四年的功底,宝玉一直被人尊为秀才。

第二部《新编百战百胜七书衍义》

据严绍璗《日藏汉籍善本书录》载,《武书大全韬略世法》二十九卷,“明尹商等辑,明崇祯年间(一六二八-一六四四年)刊本,内阁文库、尊经阁文库藏本。[按]每半页有界十行、行二十四字。百口,四周单边。” 严绍璗:《日藏汉籍善本书录》,第824页,北京:中华书局,2007。未著录丛书中具体有哪几部书,不知其中是否包含《新编百战百胜令法引证韬略世法》。又按《中国兵书总目》所载《新编百战百胜令法引证韬略世法》“二卷,(宋)谢枋得编,(明)汪淇评释,《武书大全新编韬略世法》本,尊经阁(藏)。” 刘申宁:《中国兵书总目》,第191页,北京:国防大学出版社,1990。查《尊经阁文库汉籍分类目录》,没有书名为《武书大全新编韬略世法》的书目,只有上文提到的《武书大全韬略世法》。所以从馆藏地来看,《中国兵书总目》所注的尊经阁藏本《武书大全新编韬略世法》,是严绍璗所记尹商等人辑注二十九卷本《武书大全韬略世法》的可能性比较大。如果二者为同一部书,从《中国兵书总目》记载来看,尊经阁文库所藏二十九卷本《武书大全韬略世法》应该包含《新编百战百胜令法引证韬略世法》。又因为《武书大全韬略世法》的行格、版式与国图藏《韬略世法》基本相同,所以两者为同一丛书,或从属于同一版本系统。由此可见,日本尊经阁文库所藏《武书大全新编韬略世法》本和《新编百战百胜令法引证韬略世法》与国图所藏《韬略世法》本《新编百战百胜令法引证韬略世法》基本相同。

《中国兵书总目》载:“《新编武侯兵要笺注评林韬略世法》,(宋)谢枋得编(明)汪淇评释,《武书大全新编韬略世法》本,尊经阁(藏)”。严绍璗《日藏汉籍善本书录》载,日本国会图书馆藏《武书大全》含《新编武侯兵要笺注评林韬略世法》卷上,(宋)谢枋得辑、汪淇评释。与《新编百战百胜令法引证韬略世法》类似,此书除在中国国家图书馆藏《韬略世法》中没有记载,在日本尊经阁藏《武书大全韬略世法》和日本国会图书馆藏《武书大全》均有著录,两个从书本是同一部书,或从属于同一版本系统。

三、历法术数刻书《新鍥精选简要易览通书》二卷

《新鍥精选简要易览通书》是一本历法术数书,与今天的老黄历十分相似,是一本查询宜忌的择日书籍。

北京师范大学图书馆藏本金镶玉装。半页十五行三十二字,小字双行同,白口,单黑鱼尾,四周单边。首有还读斋主人所作序,次目录,次正文。分上下两卷,上卷首有画像一幅,题“驾云廖先生图”;下卷首页分上下两栏,上栏题“西池小影。潭成西池张子素与士林交游,凡读书□□之法,阴阳吉凶之理,颇亦与有闻焉。乃上书林□刻四书五经,登□程墨,乃使用通书□集,盖已盛行海内矣。暇间侻思详阅,尤以前书□便用缺略者,不终无也。□复搜罗精彩,选补无遗,名曰易览通书,重付剞劂氏,校阅刊行,比前铜尤精备矣。万历丙申冬月谨识。”下栏有人物头像一幅,头像右题“纂辑勤渠利便真成千古迹”,左题“吉符郎布营为任取完年祯”。

从此书序来看,应该是“还读斋”主人在福建刻本的基础上增补重刻。

钾肥对青稞生育期的影响较小,本试验各处理的生育期在110~111 d。但施用钾肥后,基本苗、有效穗数、穗长、穗粒数、穗粒重、千粒重均优于对照,说明施用钾肥能够促进青稞良好生长。在不同生育阶段,各处理的茎秆弹性强度变化不一致,综合不同生育期的茎秆弹性强度,发现A4处理茎秆弹性强度最大,为2.19 N,其次为A5处理,对照处理的茎秆弹性强度最小。在产量上,不同处理之间也有差别,但施用钾肥的处理产量均高于对照,其中以A5处理产量最高,A4处理次之。综合产量结果、性状及茎秆弹性强度直观分析,以A4和A5处理最优,因此该施肥条件可作为最佳施肥量进行参考。

四、个人文集

林璐(一六二六-一六八八)字玉逵,号鹿庵,钱塘人。《岁寒堂初集》五卷和《岁寒堂存稿》为林璐的个人文集。

现存《岁寒堂初集》和《岁寒堂存稿》约有两个版本,一是“还读斋”本,现藏于湖北省图书馆;二是林氏崇道堂本,现藏于国家图书馆。

(一)《岁寒堂初集》五卷

还读斋本封面镌“武林还读斋梓行”。首有丁澎康熙十八年序,次孙治康熙十七年序,次毛先舒康熙十七年序。次目录,目录下题“西陵同学毛先舒稚黄、孙治宇台、丁澎药园论定,授业诸子发较”。次正文,半页九行二十字,黑单鱼尾,左右双边,有行格,有句读圈点。正文卷一序二十四篇,卷二书十三篇,卷三传十六篇,卷四记十七篇,卷五论四篇、祭文三篇、志铭四篇、杂著八篇。

林氏崇道堂本无封面,首孙治序,次为毛先舒序,次为丁澎序。除此三篇序的顺序排列与还读斋本不同外,无论序还是正文的版式、内容均完全相同。

(二)《岁寒堂存稿》

《岁寒堂存稿》是林璐在《岁寒堂初集》的基础上,删减一些篇目,加以修改润色而成,并将其更名为《存稿》。书尚未完成,林璐去世,由其两个儿子林锷和林铭收集其父遗稿,交由族人林云铭编次付梓。

林氏崇道堂本《存稿》共十二卷。封面最上栏书“康熙丙寅新镌”,右侧书“晋安林西仲先生论定、钱塘林鹿庵先生手授”,中间大字题“岁寒堂存稿”,左侧小字书“崇道堂梓行”。首有颜光敏序,次林西仲序,次毛际可序,次沈珩序,次邵锡荫序,次林西仲撰《凡例四则》,次吴农祥撰《林鹿庵先生墓志铭》,次卢辂撰《林鹿庵先生传》,次《岁寒堂存稿目次》(下题“晋安林云铭西仲选,钱塘林鹿庵著,弟静福玉山订,姪□鏊戴仁、男□锷去滞、铭虎如、孙洪同校”)。正文十二卷,卷一至卷三序五十四篇,卷四、五记二十九篇,卷六、七书二十五篇,卷八至卷十传三十四篇,卷十一论十二篇,卷十二铭八篇,共一百六十二篇。正文半页九行二十字,单黑鱼尾,左右双边,有行格,有句读、圈点。

“还读斋”本《存稿》不分卷,无封面,首有颜光敏序,紧接着为正文。正文不分卷,大致按书、序、记、传、其他(墓志铭、祭文等)的顺序排列,有书二十一篇、序三十二篇、记二十篇、传二十一篇,其他五篇,共九十九篇。

还读斋本和崇道堂本除篇目数量不同外,在版面设计上亦有一些不同,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首先,从正文篇名下方的落款来看。两本部分文章的篇名下面有“钱塘林璐鹿庵”的署名落款。崇道堂本仅见于卷八《孙长公传》;还本较多,《报祝子坚先生书》《蔡孺人传》《孙长公传》《吴孝廉传》《同仁祠记》《朱氏义田记》《崇道堂六经记》《两浙省城河道通塞图记》八篇下皆有此落款。

其次,从正文版心来看。崇道堂本正文版心比较整齐,样式为“岁寒堂存稿,序/书(随文体改变),黑单鱼尾,卷某,某页”。还读斋本正文版心比较杂乱,大部分版心写作以下样式“岁寒堂存稿,序/书(随文体改变),黑单鱼尾,卷□。”实际卷数和页码多用墨钉代替。

乍一看两个版本有一定的差异,两者的文章总数和文章顺序都不同,但仔细对读后会发现,两本实属同一个版本系统。两本文章总数虽然不同,但还读斋本中所有文章均包含在崇道堂本之中,内容基本相同, 仅有两篇不同:1.崇本卷七《与友人问病》,还本作《与唐苍甦问病书》,内容相同。2.正文篇目内容。崇本卷六《与汪定武书》,内容为:“定武足下,仆不揣老钝,仰藉教益,重灾梨枣。”此篇在还本中有对应的一篇,名为《与朱一斋书》,内容为:“一斋足下,仆不揣老钝,仰藉教益,重灾梨枣。”两篇文章,除篇名和开头的称谓不同外,其余内容、版式均完全相同。仅在出现的顺序上有先后差异。两本的行格、字体、圈点等版式内容则完全相同,甚至连标在文章精彩之处的符号“L”的位置和样式都毫无二致。

从上述文章内容和版本情况来看,还读斋本和崇道堂本中内容相同的部分应该属于同一版本系统。只不过一个是初印本,一个是在初印本的基础上稍作修改、增补而成的后印本。那么究竟那本是初印本,那一本是后印本呢?

3)中速暖机结束,检查胀差、振动、汽缸温度等各参数无异常,高压内缸内壁温度大于200 ℃,汽缸热膨胀大于5 mm。选择升速率100 r/min2,机组过临界升速率自动变化为400 r/min2,升速至2000 r/min,高速暖机60 min。

首先,从两本版心的样式来看。还读斋本版心在卷和页处都用墨钉代替,崇道堂本则清楚标明卷数和页码。由此来看,带有墨钉的还读斋本似乎应该是初印本。留有墨钉之处,可能是该书在刊刻之时尚未定稿,所以才将卷数和页码用墨钉代替,为后续定稿做准备。除此之外,还读斋本正文版心还多次出现“卷□,某几”的情况,所谓“某几”既为此篇文章的第几页。出现这种情况,大概是因为还读斋本不分卷,且页码也用墨钉暂代,为防止刻板后刷印、装订出现混乱的情况,才将“某几”标于版心下方,方便后来装订。崇道堂本在刊印时,可能已经是定稿,卷数、页码都已标示清楚,也就没有在版心下标注“某几”的必要。

人民网通过网站建立了地方领导留言板,通过该留言板收集的2017年全国上半年留言量、回复量情况如图1所示。

其次,从某些篇目正文篇名下方的落款来看。如上所述,两本部分文章的篇名下面有“钱塘林璐鹿庵”的署名落款,崇道堂本仅有一篇,见于卷八《孙长公传》;还本较多,有《报祝子坚先生书》等八篇。出现这一情况的原因可能是崇道堂本在利用还读斋本原书,甚至原板时,为保持各篇目的一致性,人为地将“钱塘林璐鹿庵”六字挖掉。《孙长公传》保留此六字,可能是重新刻板时疏忽所致。

第三,从卷首题名来看,崇道堂本分十二卷,每卷卷首都题有书名《岁寒堂存稿》、校订者“同学诸子论定、钱塘林璐鹿庵著”的字样。还本虽不分卷,除首篇《癸未拟诣阙上弭盗书》外,在《与孙宇惊论史书》《宋谢皋羽晞发集序》《重刻文丞相集序》《朱文工同年录记》四篇文章篇名之前也和崇本一样,有“《岁寒堂存稿》,同学诸子论定、钱塘林璐鹿庵著”的字样。此五篇皆为崇道堂本一卷之首篇。出现这种情况有可能是因为还读斋在刊刻时尚未定稿,准备以此五篇做为一卷之首篇。崇道堂本则直接将此五篇做为首篇,省去了再次排版、刻板的麻烦。

从以上三点来看,还读斋本和崇道堂本虽然在文章数量和版式上有一些不同,但两者在一定程度上应该属于同一版本系统。还读斋所刻不分卷的《岁寒堂存稿》应该是初刻本,且在刊刻之时,此书可能尚未定稿。崇道堂所刻十二卷本《岁寒堂存稿》应该是在还读斋刻本的基础上修改、增补而成的递修本。

在传统的历史课堂中,部分教师只是单纯的灌输知识,要求学生课后一味的背诵、记忆以便满足考试的需求。教师在整个学习过程中没有起到引领学生探索知识的乐趣的作用,学生仅仅被要求死记硬背一些重大历史事件发生的时间、地点。随着时间的推移,学生会发现学习课程很无聊,对学习失去兴趣。长期处于这种被动、压抑、消极的学习过程中,学生会进一步产生厌学的情绪,再加上初中学生正处于叛逆时期,很容易受到外界的诱惑而误入歧途,如果这种情况长期得不到改善,最终会出现学生逃课、辍学的现象。这对于学生的身心健康是有害的。

五、结语

综上所述,本文最新考证出汪淇及“还读斋”刻书共十二部:《汉书纂》《通纪纂》《通鉴纂》《重订武经七书参同集》《新编百战百胜七书衍义》《新编百战百胜令法引证韬略世法》《新编百战百胜武侯兵要笺注评林》《增补武经集注大全》《新鍥精选简要易览通书》《岁寒堂初集》《岁寒堂存稿》,加上前人考证的汪淇及还读斋刻书二十二种,共三十四种。通过对明末清初文人汪淇编辑校勘出版图书的进一步考证,加深了历史文献整理探究,充分认识汪淇及“还读斋”刻书在明末清初图书文化传播中发挥的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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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舰戈
《东吴学术》 2018年第02期
《东吴学术》2018年第02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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