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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车冲撞类恐怖袭击特点及其防范

更新时间:2009-03-28

驾车冲撞类恐怖袭击是指恐怖分子驾驶机动车辆冲撞、碾压人群或撞击特定建筑物,且经常与砍杀、爆炸等其他手段配合使用的一种恐怖袭击方式。随着机动车持有率的不断提升以及对枪支、炸药等传统袭击武器管控力度的加大,驾车冲撞类恐怖袭击案件数量也发生相应变化。根据美国马里兰大学全球恐怖主义数据库(GTD) 对1970年至2015年间发生的驾车冲撞类恐怖袭击数量的统计,可以发现此类案件发生了从1970年至2014年的长期较低状态到2014年以后的“激增”状态的转变,2017年世界各地再次发生多起驾车冲撞类恐怖袭击。由此可见,驾车冲撞已经成为恐怖分子在选择袭击方式时更加青睐的“新宠”。因此,需要研究此类恐怖袭击频发的原因及其特点,并制定具有针对性的防范措施以及时遏制此类事件的发展。

一、驾车冲撞类恐怖袭击频发原因

恐怖分子有着极端的宗教和政治诉求,为了表达这一诉求,他们选择尽可能多地制造恐怖袭击事件,希望“更多的人死,更多的人看”。其在策划实施恐怖袭击时,表现出极端的冷静和理智,体现在对袭击方式的精心选择和对袭击方案的长期分析评估之上。因此,驾车冲撞类恐怖袭击的频发在一定程度上是恐怖分子对恐怖袭击手段进行分析评估后得到的结果。

(一)袭击在准备阶段难以被察觉

传统恐怖袭击多采取枪支、炸药等杀伤性武器作为袭击方式,此类物品由于管控较为严格,在制作、购买、运输等准备阶段容易被警方察觉,多数情况下可以将恐怖袭击消灭在萌芽状态。驾车冲撞类恐怖袭击以机动车为袭击武器,对于机动车这类交通工具的监督管控力度低于枪支、炸药,恐怖分子可以轻松地驾驶机动车进出人员密集场所,采取冲撞碾压行人的方式发动恐怖袭击非常容易造成较大的人员伤亡。2016年7月14日,法国国庆日当晚,南部城市尼斯聚集了大量群众观看烟火表演,一辆由恐怖分子驾驶的卡车冲入人群进行冲撞碾压,造成84人死亡,202人受伤。值得注意的是,法国2015年11月曾发生震惊世界的巴黎恐怖袭击事件,袭击者采取枪支、炸药等手段发动袭击,造成128人遇难。事件发生后,法国将警备力量提升至最高级别,全国进入紧急状态,对枪支、炸药严格管控,但尼斯恐怖袭击案中,恐怖分子以卡车为袭击武器,在法国防范恐怖袭击最为严格的时期成功发动袭击。这起案件凸显出了驾车冲撞类恐怖袭击难以被提前察觉的显著特点。

(二)易达到恐怖分子追求的“剧场效应”

“剧场效应”是指恐怖分子希望获得高关注度并放大恐怖袭击在民众中影响的效应,属于恐怖分子所追求的核心效应之一。产生较大剧场效应的关键在于两点:一是通过颠覆民众对恐怖袭击的传统认识,刺激民众心理,放大恐怖袭击影响,在社会中引起更大心理恐慌;二是借助媒体之手获得曝光率与关注度,对于新兴的恐怖袭击手段,新闻媒体往往投入更多关注,这样虽可以提醒民众加大对此类事件的预防,但也扩大了恐怖分子的曝光率和影响力。驾车冲撞类恐怖袭击案件充分满足了恐怖分子对“剧场效应”的追求。一方面,在民众心里,恐怖袭击总是和刀斧、枪支、炸药等日常生活中不多见的事物相联系,由于机动车被广泛地应用于公众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人们很难将随处可见的机动车与恐怖袭击划等号,驾车冲撞类恐怖袭击极大地颠覆了民众对恐怖袭击的认识,引起了更大的恐慌;另一方面,在传统恐怖袭击中,驾车冲撞发生的频率极低,当机动车成为恐怖分子实施袭击所采取的方式时,更容易获取媒体的曝光率与关注度,符合恐怖分子选择袭击手段的评估要求。

(三)在恐怖分子群体中起到“示范”作用

恐怖分子之间存在一种“模仿”“学习”的关系,当某一类恐怖袭击发生后,其所选择的袭击方式会在恐怖分子群体中起到或大或小的“示范”作用,恐怖分子会从此类恐怖袭击所带来的影响和是否易于实施等因素来决定自己所要施行的恐怖袭击活动的类型。近年来,相继发生了法国尼斯恐怖袭击、英国伦敦恐怖袭击等多起具有较大影响驾车冲撞类恐怖袭击案件,经过网络视频和媒体的报道,其易于实施、难以察觉的特点给其他恐怖分子带来了强烈的示范作用,受到一些恐怖组织青睐和效仿,进而准备以此类方式发动新的恐怖袭击,形成了一种恶性循环,造成此类案件数量不断上升。所以,示范作用既是目前驾车冲撞类袭击频发的原因,也是我们必须谨慎预防此类袭击事件的重要原因。

二、驾车冲撞类恐怖袭击的特点

(一) 袭击多针对密度较高的城市人群

2013年10月28日在北京天安门发生了震惊中外的金水桥恐怖袭击事件,乌斯曼·艾山等三人驾乘吉普车闯入长安街便道,沿途快速行驶故意冲撞游人群众,造成2人死亡、40人受伤。金水桥暴恐案对我国造成了极为不利的国际影响,同时也敲响了防范驾车冲撞类恐怖袭击警钟。驾车冲撞类恐怖袭击已经成为全世界共同面对的新型恐怖主义挑战,面对这类具有高度隐蔽性的恐怖袭击手段,单独依靠政府进行防范是远远不够的,必须发挥普通民众的力量,以“专群结合”为指导思想,采取多项措施防范此类袭击的发生。

对照组中药材利用现代鉴定法进行鉴定,利用现代显微技术进行分析。紫外光谱法鉴定特征性极强的药材,气相色谱法用于鉴定以气体为流动相的药材,X射线衍射用于鉴定矿物药材,Fourier谱法用于鉴定引流熊胆汁与天然熊胆、熊胆及其仿品,DNA分子标记法鉴别基因规律与性状。利用现代鉴定方法可以鉴定药材中的有效成分,观察药材中细胞含有的物质及细胞壁的分布情况等,进而确定中药材含量。

(二)恐怖分子倾向于在代表性的地点发动袭击

恐怖活动犯罪所追求的是表达其极端的政治诉求,在具有代表性的地点如国家标志场所或有特殊意义的地点发动恐怖袭击关注度高,杀伤性大,不仅容易达到恐怖分子追求的“剧场效应”,还会给民众造成心理和精神上的冲击,以宣扬恐怖主义。2017年10月31日,一名男子驾驶租来的卡车在纽约曼哈顿世贸中心附近冲撞人群,离开卡车时还用阿拉伯语高呼“真主至上”,此次袭击导致8人死亡、11人重伤。本案发生地曼哈顿世贸中心于2014年重建完工,其前身是在“9·11事件”中倒塌的世贸中心双子塔。世贸中心不仅是美国的国家标志,也是美国民众内心被恐怖袭击所造成的疤痕所在,这种地点安保严密,传统恐怖袭击方式难以接近,但机动车可以顺利通过层层关卡发动袭击,给美国民众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和精神上冲击。2017年发生此类恐怖袭击的其他地点也都极具代表性并且人流密集,伦敦议会、伦敦桥都是伦敦极具地理标志性的地点,是英国国家的象征;斯德哥尔摩王后街是瑞典最大的步行街,吸引着世界各地的游客。

2.建立专门处置力量。反恐部门需针对驾车冲撞类恐怖袭击培养一支有着专门战术素养的处置力量,在此类恐怖袭击发生后以最快速度进行处置,防止影响扩大。处置人员包括疏导人员、现场打击人员、善后处置人员。疏导人员由案发地周边民警和人民协管员等群众辅助人员组成,在驾车冲撞类恐怖袭击发生后,疏导现场人员紧急撤离,避免发生踩踏事故;现场打击人员由周边民警和专门反恐警力构成,案发地周边民警应尽力控制事态发展,专门反恐警力需第一时间到达现场,采取合理的战术战法,坚决打击恐怖分子,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善后处置人员由现场勘查人员、急救人员、消防人员和信息发布人员组成,负责案发后固定证据、救助伤员、恢复现场秩序、发布有关信息。强化多部门反恐联动机制,加强日常反恐演练,通过反恐演练检验防范策略存在的不足并迅速改进,做到快速预警、快速反应、快速处置、快速恢复,最大限度减少因恐怖袭击造成的公共利益损失。

(三)此类袭击多发生在重要意味的时间节点

10月28日下午,《妈妈宝宝》杂志联合上海美华妇儿医院举办“拉美滋呼吸法”孕妈活动。本次活动由美华妇产科滕医生手把手教孕妈妈风靡全球的拉美滋呼吸法,现场带孕妈妈预演分娩过程,让您轻松打一场有准备之“仗”。

以2017年3月22日伦敦恐怖袭击为例。2017年3月,在叙利亚和伊拉克战场上,ISIS组织正面临反恐力量的积极攻势,其占领区相继被政府军恢复控制,距离最终的覆灭只是时间问题。可以说2017年3月是恐怖主义显露颓势的时间点。同时,3月22日正是周三,每周三是英国议会下院首相质询时间,是英国下议院开会期间每周议员最集中也是辩论最激烈的一天,属于英国政坛具有标志性政治意义的时间节点。而且3月22日正是比利时布鲁塞尔恐袭案发生一周年,2016年3月22日,“伊斯兰国”在布鲁塞尔机场及地铁站发动恐袭,造成32人死亡,上百人受伤,这一天是世界人民对于恐怖袭击伤痛记忆的时间点。恐怖分子选择在3月22日发动袭击,具有极强的挑衅意味。因为这一时间节点具有重要的政治意义,各国警方都投入了大量的警力进行防范,传统的枪支、爆炸和刀斧砍杀等袭击方式很难躲避开警方的侦查而发动袭击,驾车冲撞这一方式则满足了恐怖分子的所有需求。所以,恐怖分子在具有重要意义的时间节点发动袭击更倾向于选择驾车冲撞的方式。

恐怖袭击的动机源于极端政治目的,恐怖分子往往选择在具有政治意义的时间节点发动袭击,当传统的袭击方式被层层布控防止住后,驾车冲撞类恐怖袭击以其事前便于隐匿的优越性而成为恐怖分子发动袭击的首选。在具有重要意味的时间节点发动袭击,不仅有利于表达恐怖组织的政治诉求,而且可以帮助恐怖分子传播“驾车冲撞”这种新兴的恐怖袭击方式,发挥更大的剧场效应和示范作用。

三、针对驾车冲撞类恐怖袭击的防范策略

从恐怖分子的角度看,城市公共场所不仅人员密集、人流量较大,便于造成更大的伤亡,而且有利于借助巨大的人流量进行隐蔽和接近袭击目标,提高恐怖袭击的成功率,因此,驾车冲撞类恐怖袭击多选择密度较高的城市人群为袭击对象,如前文所提的尼斯恐袭案件。尼斯作为法国旅游胜地和欧洲杯足球赛举办城市之一,长期汇集大量人口,国庆节当日,在烟火观景区的人口密度更是达到峰值,在这种人员密集地采取卡车这类大型机动车发动恐怖袭击可以造成极其严重的伤亡。2017年发生的驾车冲撞类恐怖袭击案件的袭击目标都是针对大型城市人流密集区的人群,这类人群不仅密度高,而且普遍防范意识薄弱,容易造成杀伤,因此成为驾车冲撞的首选目标。

(一)对民众进行驾车冲撞类恐怖袭击的应急自救教育

驾车冲撞类恐怖袭击多发生在人员密集场所,袭击发生时,民众如果没接受过相关的应急教育,必然会导致慌乱,给机动车创造了更多冲撞碾压的机会,扩大人员伤亡。因此,加强对民众面对此类恐怖袭击时的应急自救教育,普及基本应对知识就显得十分必要。相关单位要编写详尽的公民反恐应对手册向民众分发,在重点地区通过广播、微信公众号等传播方式,定期开展居民应对驾车冲撞类恐怖袭击的应急自救教育。同时,要确保重点地区的常驻商户切实掌握面对驾车冲撞类恐怖袭击时自救及救人的相关知识并进行考核,将考核成绩直接纳入到商户经营是否符合规定的考评制度中,确保在袭击发生时,常驻商户可以协助普通民众进行逃生自救。这样不仅有助于形成全民反恐格局,而且可以在恐怖袭击发生后将人员伤亡降到最小。如2004年,伦敦的每个家庭得到了一本由英国政府和军情五处编写的反恐手册,提供了紧急救助相关建议、联系电话、实际操作等信息,正是由于英国政府提前做的努力,伦敦地铁爆炸案发生后,伦敦城区基本瘫痪,但并未造成混乱和人员恐慌,受伤群众得到了及时有效的救助。因此,加强民众反恐应对教育是将恐怖袭击损失降到最低的重要手段。

(二)构建“3+1”综合防范体系

1.加强情报收集工作。驾车冲撞类恐怖袭击的准备阶段是情报收集的重要阶段,在这一阶段的情报收集过程中应遵循反恐情报收集的关联性原则、及时性原则、准确性原则和客观性原则,采取技术手段与人力手段并举的方式收集情报。

运用技术手段收集驾车冲撞类恐怖袭击情报信息。涉恐人员在实施此类恐袭之前会进行一定的准备工作,如通过互联网接受极端思想教育和学习暴恐实施手段、盗用他人身份证明文件(包括身份证、驾驶执照、信用卡等)、与其他涉恐人员见面联络等。针对这些准备工作,一方面需加强互联网监管力度,通过运用网络监控数据,锁定涉恐人员;另一方加强对机动车购买、租赁行业的监管力度,严格落实实名制,对可疑人员进行检查,并与此类重点人员所涉及的其他信息进行碰撞对比,及时发现涉恐人员。

术后若发生低血压,应尽快实施扩容治疗。若血压无法很快恢复正常,应该静脉滴注去甲肾上腺素,直到恢复正常血压。

(三)完善针对驾车冲撞类恐怖袭击的情报收集、分析工作

“反恐斗争,情报先行。”反恐斗争的胜利,离不开反恐情报的收集。通过反恐情报收集可以追踪恐怖分子的具体活动弄和行动轨迹,及时做好重点安全保卫及预警工作,将恐怖袭击打击在萌芽状态,最大限度发挥反恐预警工作体系的作用。

“3+1”综合防范体系是针对驾车冲撞类恐怖袭击高度隐蔽性特点所设计的,集日常防范与应急处突功能为一体的综合防范体系,包括人防、物防、技防三位一体的日常防范系统,以及一支具有快速处置打击能力的应急队伍。

1.构建人防、物防、技防三位一体的日常防范系统。驾车冲撞类恐怖袭击易于隐蔽,需要建立针对此类袭击的日常防范系统,包括人防力量、物防力量、技防力量。建立常备性的人防力量既要求加大对重点地段的警力投放,同时也要求发展该地段的群众性辅助人员。警力有限但民力无限,针对驾车冲撞类恐怖袭击也需采取专门机关与普通群众相结合的防范方式,警方需加强对此类人员的反恐培训教育,使得此类人员对驾车冲撞类恐怖袭击具有充分的了解,能够尽早发现可疑人员和车辆并采取相应的处置措施;建立常备性的技防力量要求加大对重点地区的技术设备投入,通过WiFi探针、人脸识别等技术手段以及视频监控系统采集重点地段流动人员相关信息,将信息与后台重点人员数据库进行碰撞比对,尽早发现可疑人员和车辆,提高预警能力;建立常备性的物防力量要求加大针对驾车冲撞类恐怖袭击的物防设备的投放,在人员密集区增设翻版液压路障机和升降柱等设备,正常状态下此类设备可隐藏于地下,不影响民众正常生活,紧急情况时可以从地下升起形成路障,制止机动车冲撞碾压,辖区警力配备路障钉和必要的警械武器,确保一旦发生驾车冲撞类恐怖袭击可以尽快制止。

根据工程特点和要求,选用中联ZDG 360成槽机进行施工,成槽机上的纠偏装置能够对成槽质量随时监控、纠正。成槽现场图见图5。

运用人力手段收集驾车冲撞类恐怖袭击情报信息。恐怖分子在实施驾车冲撞类恐怖袭击前往往会多次参加特殊人员参与的小型集会,或是从言语、行为中透露一些信息给他人,如扬言攻击某个政府机关单位,在一段时间内经常出现在某个人流密集区进行踩点,表现出强烈的厌世情绪等,此类信息有时难以通过技术方法获取,需通过人力获取。情报机关要强化日常工作中,及时获取情报信息。

企业对客户信用信息进行查询后,可以初步评估客户的信用等级,预估客户的还款能力,借以对不同客户采取合适的应收账款制度。

2.跟进分析研判机制。针对驾车冲撞类恐怖袭击,需借鉴一般类反恐情报分析方法,既要做到定性分析,又要做到定量分析,综合采取矩阵分析法、联系分析法、电话记录分析法、流程图分析法、聚类分析法等多种情报分析方法,结合驾车冲撞类恐怖袭击不同于传统恐怖袭击的新特点,运用现代高科技手段,形成针对于此类恐怖犯罪的专门分析方法。

楚心晴细看棋盘,只见棋盘之上,红棋势大,却无士象,更有五个黑卒逼宫,而黑棋士象俱残,车、马、炮更是不必再提,只要红棋略一加力,黑棋必输无疑。可是奇怪的是,红棋虽然势大,但车、马、炮、卒,无一过界。

在进行情报分析工作的同时还需对情报进行研判,须通过情报研判专家团队对反恐情报结论进行甄别、判断和评价,以确定其真伪、价值、有效性等。情报研判是情报分析的高级阶段,情报分析的最后一道工序。在面对驾车冲撞类恐怖袭击情报时,要综合考虑情报的来源,情报本身的具体内容,从真实性、价值型、适用性、客观性等因素出发,结合情报所涉及的时间、地点、袭击目标等背景,对情报进行研判,对经过研判认定为真实度较高的情报需立即预警,采取相关措施防止此类袭击事件的发生。

 
李扬,储岳衡
《江苏警官学院学报》2018年第02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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