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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ssumi, Brian. Ontopower: War, Powers, and the State of Perception

更新时间:2009-03-28

在传统的观念中,权力是一种物质性的东西,是可以被人所拥有占据的。福柯批判了这种把权力物化的观点,认为权力是一种关系,在不同时期权力有不同的主导模式(如牧师权力、君主权力、规训权力、生命权力)。而在现代国家中,权力不再是过去的君主权力为主,而是更多表现为对身体和人口进行控制的规训权力和生命权力。特别是在二战后的三十年,政府在统治国家时越来越关注人口的治理,通过对出生率、死亡率、性别比率的调节来控制人口,国家权力的表现形式由过去的如何“让人死”转为如何“让人活”。政治在此成为操控生物的手段,生命和权力被紧密联系在一起。而马苏米创作此书的背景则是在“9·11”事件之后,他认为在21世纪权力形态出现了新的转变,即从福柯的生命权力(biopower)转为本体权力(ontopower)。

2.1.1 ER基因多态性 使用Rsa I酶切可区分出3种基因型:Rr型(156 bp、125 bp、65 bp大小的3条带);RR型(156 bp、135 bp、125 bp大小的3条带),rr型(156 bp大小的1条带),见图1。

马苏米认为生命权力的标志是“理性管理”,而本体权力的标志则是“情感调节”(regulation of affectivities),在今天这样一个复杂多变的时代,依靠理性的管理模式似乎越来越难以实现,当我们时刻面临无处不在的各种威胁时该如何应对?本体权力就是这样一种力量,一种煽动和引导的力量,一种积极的力量,一种应对威胁时的行动策略。同时,“它也不会取代原有的权力,只是以新的支点重新整合各种权力,在过程中改变它们的对象和操作模式”1 Brian Massumi, Ontopower: War, Powers, and the State of Perception (Durham,London: Duke University Press, 2015), vii.。而这一新的支点就是“先发制人”(preemption)的策略。

本书正文分为三个部分,共七章。在前言和前两章介绍了本体权力的一些核心概念。第一章强调了先发制人(preemption)的优先性地位,认为其不仅是一种特殊的军事方针,还是一种权力运作逻辑。先发制人的战争策略是由布什政府于2002年提出的,试图以“先发制人”来取代冷战时期的威慑理论。马苏米区分了先发制人、预防和威慑(Preemption, Prevention, Deterrence)三个相近概念。预防自身并没有一个本体,它所处理的是在介入之前的先在存在之物。比如社会冲突的预防方式,会受到其它领域的权力影响,社会冲突的预防可能需要考虑贫困问题,而贫困是由经济、健康因素影响的。威慑着眼于未来效果,以使其成为自己的运动的原因。先发制人和威慑有类似之处,都是基于未来的恐惧而在当下运行的。目的是使敌人从潜在的状态变为真实/实现的状态,这种潜在的威胁需要潜在的政治。威慑是因果逻辑,而先发制人是有效逻辑。2 Brian Massumi, Ontopower: War, Powers, and the state of Perception, 15.先发之人意味着永久的冲突,和平的可能性被持续的临战状态所取代。过去的预防或威慑逻辑已经不适用于当下,所以要先发制人。先发制人取代了冷战时候的“威慑”。第二章马苏米试图与福柯对话,认为当下权力运作模式正发生改变,超越了过去的生命政治和治理术。在福柯的逻辑中,集中营和核武器并不是为了杀戮生命,而是统治者试图通过这种手段来保护自身(国民)的生命安全。那么,如何维护自身的安全呢?或者集中营和核武器的实践逻辑是什么呢?福柯并没有作具体回答。马苏米正是在这个层面提出其本体权力,认为本体权力是一种新型的权力运作模式。但这种权力不同于阿甘本的神圣权力,因为阿甘本是在赤裸生命这一概念上来谈论权力的,认为公民的政治法律权力被人为剥夺,所以人的生命被降格为动物生命,不会被法律保护,可以任意处置。犹太人或者国家敌人的公民权被剥夺,所以在杀戮关押时权力才具有了合法性。所以这种权力不是马苏米的“时间—力量”,而是一种“法律—力量”3 Ibid., 47.

第二部分的三四五章则是从“感知的权力”出发,更详细地探讨了先发制人的理论和实践。第三章借鉴一个心理学实验“缺失的半秒”4 布莱恩·马苏米: 《虚拟的寓言》,严蓓雯译,郑州: 河南大学出版社,2012年,第36页。[Brian Massumi,Parables for the Virtual, trans. YAN Beiwen (Zhengzhou: Henan University Press, 2012), 36.]来说明感觉是如何发生的,以及感觉是如何应用于军事活动之中。特别是在现代战争中,“战争不仅仅是人的权力,而是在新的配置中的权力生产,即本体权力”5 Brian Massumi, Ontopower: War, Powers, and the State of Perception, 84.。例如在伊拉克战争中,军事行动已经从空间轴上的战斗、包围、占领转到时间轴上,如延缓对方的通讯或对行动进行预先判断。本体权力关注的是认知与行动之间的间隙,这个间隙人的行动不是被意识(主要是千里之外指挥官的意识)所控制,而是一种更为自主的反应,所以战争中越来越多可以看到单独战斗人员或者小的团体。而在第四章马苏米提出不确定性是现代战争的重要组成部分,如何处理纷繁复杂的信息也成为战争的关键。通过考察美军的军事策略(如“网络中心战”和“放权周边”两个战略文件),认为现在的军事活动的重点不再是宣传或者信息收集,而是加快对瞬息万变战场形势的应对速度。其目的是“把所有战争置于感知的微观区间中,以便重构权力的潜能”6 Ibid., 147.。所以,美方的军事人员不需要花费时间去向上级汇报战况并获得指令,而是可以通过“自我同步”的方式更为快速、有效地进行行动反应。第五章则是进一步从先发制人理念出发来解释“自我同步”,认为先发制人可以让作战人员实现完全的自主。在理想情况下,不同的先发制人的过程将获得实时交换信息的可能,从而消除上级主管部门的协调需求。

第三部分讨论了“情感的权力”以及先发制人策略对国内安全的影响。第六章一开始就提到了2002年布什政府设立的一种新的颜色恐怖警报系统: 绿、蓝、黄、橙、红几种颜色分别代表了不同的恐怖状态。在以恐怖等级定义现状的时候,“‘安全’甚至已经不是光谱上的一个颜色,它已经掉出了感知的范围”7 Brian Massumi, Ontopower: War, Powers, and the State of Perception, 171.。当时美国长期处于黄色和橙色的警报中,人们甚至不知道具体威胁是什么。威胁是不可知不确定的,它尚未到来但又迫在眉睫,它以一种未来的形态在当下铭刻烙印,这个烙印就是恐惧。而布什的颜色预警系统就是旨在利用各种恐惧来扩大其力量,这种力量也就是本体权力。第七章则通过一系列恐怖袭击案例来说明当下的情感事实代替了真正事实,威胁赋予先发制人一种环境权力,这种权力不求实际操控客体,而重在调控情感。所以布什政府对萨达姆的先发制人战略是正确的,因为即使萨达姆没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但如果萨达姆有能力,他是会制造的。这种逻辑就是情感逻辑,不是依据已经发生的事实行动,而是依据未来的可能做出推测,是基于对未来的恐惧而采取的行动。所以,以往民主国家的操作逻辑已经被安全国家的操作逻辑所取代,当下的诸多问题是涉及感知和时间,而不是正义和公正。它的解决办法是制裁和攻击,而不是制度上的管理。

产区:多产区混调, 澳大利亚 年份:2016 建议零售价:¥1288元 评分:93葡萄品种:100% Chardonnay 甜度:干型 酒精度:13.5% 适饮期:2020-2035

可以看出,作为诸多后现代法国理论著作的英语译者,马苏米的《本体权力》一书中可以明显看出福柯和德勒兹的影子。如果说“本体权力”是试图发展福柯的“生命权力”这一概念,那么在具体的哲学论证中则几乎到处是德勒兹的痕迹。例如情感(affect)和虚拟/潜在(viture)这两个关键概念就很明显是受到德勒兹的启发。但值得肯定的是,马苏米在其论述中更加强调权力的时间维度,这是福柯和德勒兹较少展开的地方。不过在阐释本体权力和先发制人等概念时,马苏米一直试图把这些概念纳入知觉的范畴,总是在认知和身体反应的间隙来讨论,当然这一间隙就是其所谓的虚拟或潜能领域。于是在潜能的领域中,一切是自治的,是敞开的,具有无限可能性。这种论说模式似乎打开了一个全新的领域,但其实理解或进一步阐释的难度也是非常大的,因为太过抽象玄妙了。所以,马苏米和阿甘本其实都试图在当下重新激活福柯的“生命政治”和“生命权力”,两人分别从时间和法律的角度展开,但前者理论的阐发空间远不如后者。不过从时间的未来状态切入,以先发制人这一权力手段分析当下的现实政治,还是对我们在分析恐怖主义及相关政治活动时有诸多启发的。

 
《国际比较文学(中英文)》2018年第01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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