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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性髓系白血病相关循环肿瘤标志物的临床应用*

更新时间:2009-03-28

急性髓系白血病(AML)是血液系统常见的恶性克隆性疾病,其最主要的特征是造血干/祖细胞不受控制的增殖,蓄积于骨髓并抑制正常造血[1]。随着环境等因素的影响,其发病率呈逐年上升趋势。虽然联合阿糖胞苷和蒽环类药物治疗使AML的完全缓解(CR)率达70%,但约60%的患者缓解后复发并死亡。研究表明,AML患者的预后仍然不理想,5年无病生存率仅20%~40%[2]。从2001年开始主要用形态学、免疫学、细胞遗传学、分子生物学(MICM)来对AML进行诊断和分类。虽然MICM对AML的诊断和预后评估有所贡献,但其诊断耗时较长且骨髓穿刺是有创的侵入性操作。对AML患者,早期发现和及时干预可以增加其生存概率。因此,为了制定更有效的预防和治疗方案,有必要探寻新的AML诊断和预后的生物标志物。本文对近期报道的AML相关循环肿瘤标志物(包括循环游离DNA、微小RNA、长链非编码RNA和蛋白质组学等)进行了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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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循环游离DNA(cfDNA)临床研究

cfDNA是由细胞凋亡或坏死释放到血液中的胞外DNA;肿瘤特异性cfDNA由原发肿瘤和转移瘤细胞坏死释放,是肿瘤特征性的生物标志物。HOCKING等[3]表明cfDNA标本易得、用量少、适于进行重复分析,可以作为肿瘤诊断和预后等的标志物。

JIANG等[4]对66例AML患者和100例对照组(60例健康体检者,20例良性血液病患者和20例实体瘤患者)血浆循环DNA水平进行研究,发现AML患者初诊时血浆 DNA水平中值为168.5(73.4~245.1)ng/mL,显著高于3个对照组;与化疗前相比,完全缓解和部分缓解患者的血浆DNA水平明显下降;此外,研究者还随访了31例缓解患者,发现83.3%(5/6)复发患者血浆DNA水平增加,但88.0%(22/25)非复发患者血浆DNA水平没有增加。提示定量检测血浆DNA可能有助于评估AML患者的治疗效果和监测疾病复发。

ZHONG等[5] 对235例AML患者进行研究,提取患者血浆游离DNA后进行珠蛋白基因鉴定,通过PCR扩增血浆游离DNA FLT3,并将其与白血病细胞DNA的检测结果进行比较,发现在235例患者中,190例成功扩增出血浆游离DNA中的珠蛋白基因;在188例初诊、复发和难治性患者血浆游离DNA中,有35例(19%)检测到FLT3-ITD突变,而这35例患者的细胞DNA同样表现出FLT3-ITD突变;此外在47例缓解患者中,有2例血浆游离DNA FLT3-ITD突变者其细胞DNA却未见突变,但是出现早期复发;表明在AML患者血浆中可以检测到特异性DNA,并且与细胞DNA的检测结果一致,此外,血浆中的游离DNA FLT3-ITD对缓解患者微小残留病(MRD)的监测更为敏感,血浆FLT3-ITD可用于AML患者的预后评估。

血浆或血清中的cf-DNA具有与患者肿瘤组织相同的遗传和表观遗传变化,因此可以根据肿瘤特异性DNA标志物来开展无创的诊断检测。然而,为了证明cfDNA可以作为AML诊断及预后指标,还有必要进行大量的临床配对试验,得出相关cfDNA检测的灵敏度和特异性。

QUAN等[6]采用实时荧光定量PCR(qPCR)和测序方法对100例初诊AML患者的外周血标本进行分析,发现AML患者血浆中核磷蛋白(NPM)突变率(37%)与FALINI等[7]研究的591例AML患者骨髓标本中NPM突变率(35.2%)相当,其进一步研究发现AML中 M2 、M4和M5亚型患者NPM突变率较高,此外,与M2和M4亚型患者相比,M5亚型患者血浆循环NPM水平显著升高(P=0.000,P=0.046),说明血浆循环NPM可用于AML的诊断和分型。

可见,德都方言和青海汉话在语音方面的差别是非常明显的,但是,我们把它们放在一起作以对比,又发现相同的音还是不少的,这也符合凡语言“共性大于个性”的观点,如果把青海汉话的语音与现代汉语的标准音相比较,差别是十分明显的,但青海汉话的语音同德都方言的语音却又许多相同或相似的地方。我们不必进行全面的分析对比,仅从元音(韵母)方面来看,有几个主要元音是一致的,或者基本一致,对比如下:

2 微小RNA(miRNA)的临床研究

循环miRNA是一类来源于组织并出现在无细胞体液中的miRNA,高稳定性使其成为肿瘤诊断和预后的生物指标。XU等[8]通过对32篇就血液循环miRNA对白血病总体诊断准确性的研究进行荟萃分析,表明其诊断准确性高,灵敏度为0.84,特异性为0.88,阳性似然比为7.20,阴性似然比为0.18,曲线下AUC面积为0.94,说明基于血液的循环miRNA可以作为白血病的诊断性生物标志物。

通过以上分析可以发现,任何的语言范畴都不是单一原因造成的,语言范畴的形成要受到语言外部和语言内部多种因素的影响和制约,因此以上促动因素经常可以共同作用于某一范畴的扩展,以达到人们想要的表达效果。

HORNICK等[12]开发生物统计模型,揭示循环外泌体miRNA在AML患者骨髓肿瘤低负荷之前就可以检测到,说明血清外泌体miRNA可以作为一个新的、敏感的AML微创早期生物标志物。细胞外囊泡(EV)是由细胞分泌并且可能含有遗传物质的脂质双层纳米级颗粒,体液中的miRNA可以通过与EV结合而免于降解[13]。有研究表明体液中EVs作为“液体活检”正在成为癌症患者诊断、预后和治疗监测的有效方法。CAIVANO等[14]采用qPCR方法定量分析AML患者和健康对照者循环EV miR155水平,发现AML患者EV miR155水平是健康对照组的16倍,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3);通过ROC曲线分析,其AUC为0.780,灵敏度和特异性分别为72.7%和87.5%,这些分析表明EV miR155水平是AML检测的一个重要生物标志物;此外,其还发现AML患者循环EV miR155水平和WBC计数呈显著的正相关(r=0.718,P=0.016),由于高WBC计数和复杂核型是AML已知的不利预后因素,因此可以推测循环EV miR155水平可能作为AML独立的预后因子(需要进一步的研究来证实)。

CNAS于2017年底和2018年初分别发布了CNAS-TRL-004∶2017《测量设备校准周期的确定和调整方法指南》和CNAS-TRL-006∶2018《轻纺实验室测量设备的计量溯源或核查工作指南》。这2份文件可以给实验室测量设备计量溯源性提供最直接的参考依据。另外,计量标准化部门应不断完善标准化体系,发布和实施更多纺织测量设备的校准规范/规程并与测试标准相适应,满足实验室合格评定和测试的要求。

miRNA在循环血和体液中表达谱的研究为AML提供了新的非侵入性生物指标,然而需要注意的是,虽然有研究表明循环miRNA可以作为AML诊断及预后判断生物标志物,但总体样本量仍然很小,需要在更大的群体中进一步验证,同时有必要在不同类型的肿瘤疾病中进行研究,以验证这些miRNA对AML诊断的特异性。

LIN等[9]研究发现,与健康对照相比,小儿AML患者血清和骨髓中miR-370的表达水平均显著降低(P=0.001),而且Spearman相关分析显示,患者血清miR-370的表达水平与骨髓miR-370的表达水平密切相关(r=0.302,P=0.002);血清miR-370诊断小儿AML的AUC(ROC)为0.993,灵敏度和特异性分别为95.30%和100.00%;此外,Kaplan-Meier曲线显示,血清miR-370水平低的患者比高血清miR-370患者的无病生存(RFS)和总体生存期(OS)更短(P<0.001),通过多变量分析进一步确定血清miR-370水平是小儿AML RFS和OS的独立预后因素。另外有研究证明,小儿AML患者血清中miR-195表达水平显著下调,其诊断小儿AML的AUC(ROC)为0.910,灵敏度和特异性分别为68.87%和96.23%;低血清miR-195水平是小儿AML RFS和OS独立危险预后因子[10]

ELHAMAMSY等[11]研究了65例初诊AML患者和50例健康对照血浆中miR-92a、miR-143和miR-342的表达水平,发现与健康对照组相比AML患者血浆中miR-92a、 miR-143和miR-342显著降低,血浆miR-92a诊断AML的AUC(ROC)为0.928,其灵敏度和特异性分别为81.5%和94%;血浆miR-143诊断AML的AUC(ROC)为0.907,其灵敏度和特异性分别为87.7%和80%;血浆miR-342诊断AML的AUC(ROC)为0.889,其灵敏度和和特异性分别为75.4%和90%,AML患者和健康对照的差异表达说明血浆miR-92a、miR-143和miR-342可以作为诊断AML潜在的新型循环肿瘤标志物,而且具有较高的可行性。此外,其进一步分析发现联合检测miR-92a、miR-143和miR-342的AUC(ROC)为0.974,说明循环miRNA的联合检测比单项检测具有更大的临床诊断价值。

总之,IMERG与CGDPA在中国大陆地区不同降水强度的概率密度存在一定的差异:微量降雨和中雨的概率密度差异较大,在小雨、大雨和暴雨及以上的差异比较小;西部的差异明显高于东部,尤其微量降雨和小雨。

3 长链非编码RNA(lncRNA)的临床研究

lncRNA是大于200个核苷酸的转录物,可以从基因间、基因内或特定的染色体区域转录,位于蛋白质编码基因的基因间延伸或重叠反义转录物内,具有多种生物学效应。HOTAIR是HOX基因座中的lncRNA之一,能够抑制HOXD基因座后部区域的转录。研究表明,HOTAIR参与多种原发性肿瘤的发生发展和转移,并且可以作为肿瘤患者预后的循环标志物和潜在治疗靶点[15]。ZENG等[16]分析了31例初诊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APL)患者外周血细胞中lncRNA NEAT1的表达水平,发现与健康对照相比APL患者的NEAT1显著降低。WU等[17]证明,lncRNA PVT1在APL患者外周血细胞中的表达水平比健康对照显著上调,认为lncRNA PVT1可能在APL细胞的增殖中发挥重要作用。DE CLARA等[18]评估了细胞遗传学正常的AML(CN-AML)患者的lncRNA表达谱,鉴定出CN-AML患者中表达的11036个lncRNA,并通过ROC曲线和log-rank检验发现XLOC-109948是CN-AML无事件存活(EFS)的良好假定生物标志物,XLOC-109948转录物水平高和低的患者的EFS时间中值分别为474 d和1 128 d,估计5年EFS率分别为22%和45%(P=0.003),证明XLOC-109948lncRNA可作为CN-AML的预后生物标志物。CHEN等[19]为了研究结肠癌相关转录物-1(CCAT1)在AML患者中是否异常表达,检测了60例新诊断AML患者和60例健康人的外周血单个核细胞中CCAT1的水平,结果与健康者相比,AML患者中CCAT1显著上调(P<0.01);此外其还比较了不同AML亚型中的CCAT1水平,发现在M4和M5亚型的样品中CCAT1增加最明显,说明外周血单个核细胞中CCAT1不仅可用于AML的筛查和诊断,还可以用于AML的分型。然而,目前关于lncRNA在AML中具有诊断及预后价值的报道较少,因此需要做更多的工作来探讨lncRNA是否可以作为AML诊断和预后判断的生物学标志物,如果能在大规模的AML临床样本中验证某些lncRNAs,有可能为AML提供新的治疗靶标。

4 蛋白质组学的临床研究

CPNE3是Ca2+依赖性磷脂结合蛋白家族的成员,被鉴定为ERBB2的配体,在癌症发生中具有普遍的作用。FU等[20]通过微阵列数据分析,发现272例AML中,高CPNE3表达与AML的OS(P<0.001)和EFS(P<0.001)相关,此外,在高CPNE3表达患者中,与接受同种异体造血干细胞移植患者相比,化疗的患者具有更短的OS和EFS,但在低CPNE3表达患者中治疗方式对其作用不明显,这表明高CPNE3是AML一个独立的、不良的预后生物标志物。

MA等[23]检测84例急性白血病患者和20例健康人血清程序性死亡蛋白配体-1(PD-L1),热休克蛋白90(HSP90)和HSP90α蛋白表达水平,发现急性白血病患者血清PD-L1、HSP90和HSP90α的阳性表达率明显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然而缓解期患者血清PD-L1、HSP90和HSP90α阳性表达率低于初诊患者,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复发患者3者的阳性表达率又明显高于初诊患者和缓解患者,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这些差异表达说明血清PD-L1、HSP90和HSP90α可被用作急性白血病诊断和临床疗效及预后评估的潜在指标。

solCD44是一种单链膜表面糖蛋白,可分为标准型(solCD44std)和变异型(solCD44v5、solCD44v6)两类。罗代平[22]对80例AML患者(包括初诊31例、复发24例、缓解25例)和40例健康对照进行分析,比较各组患者血清solCD44std、solCD44v5、solCD44v6水平,结果初诊、复发AML组患者血清solCD44std、solCD44v5、solCD44v6水平显著高于缓解组及对照组(P<0.05),此外不同FAB分型的血清solCD44std、solCD44v5、solCD44v6水平比较有差异,且M3型显著高于非M3型(P<0.05),说明血清solCD44水平与AML患者病情变化密切相关,可以作为AML诊断分型、预后评估及复发预测的血清学参考指标。

上皮生长因子7(EGFL7)是由内皮细胞分泌的约30×103的蛋白质,在血管生成中起重要作用。PAPAIOANNOU等[21]用ELISA方法测量发现与健康志愿者相比部分AML患者血清中的EGFL7蛋白水平显著增加,而EGFL7的抑制导致AML细胞增殖减少并诱导细胞凋亡。

RAZA等[24]采用5D蛋白质组学方法分离鉴定AML患者和健康对照的血浆蛋白质组学,在双向凝胶电泳中观察到AML与健康对照蛋白质浓度的差异变化,并且在分离的血浆中总共鉴定了34种蛋白质,其中有15个蛋白质存在显著差异,其进一步通过ELISA方法对SAA1、补体因子C7、ApoE、纤溶酶原和ApoA1这 5个蛋白质进行验证,发现SAA1和纤溶酶原在AML与健康个体中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表明血浆SAA1和纤溶酶原可以作为AML的潜在生物标志物。

5 其他循环肿瘤标志物的临床研究

王爱萍[25]采用ELISA法测定了39例初诊急性白血病(AL)患者和30例健康人血清中白细胞介素-10(IL-10)、IL-12和γ-干扰素(IFN-γ)水平,发现与健康对照组相比AL患者血清IL-10水平显著升高,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而IL-12和IFN-γ水平则明显降低,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然而,经化疗后完全缓解(CR) 的27例患者血清IL-10较初诊AL组明显下降,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且IL-12和IFN-γ水平与之相比显著升高,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而12例未缓解患者与化疗前相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说明IL-10、IL-12和IFN-γ对AML早期诊断和疗效评估具有一定的应用价值。

教学结束后,两组采用相同考核标准,以小组为单位进行新生儿窒息复苏操作考试。为考查护生对每个知识点和操作环节的掌握情况,在考试中,人员分工由教师随机分配,监考老师由试验室老师担任,避免课题组老师评分造成的人为偏差。

ANAGNOSTOPOULOU等[26]通过检测初诊AML患者和健康人血清透明质酸(HA)浓度,发现AML患者血清HA浓度高于对照组,此外,非存活者初诊时的血清HA浓度高于存活者,复发AML患者的血清HA水平高于缓解患者,认为血清HA是AML潜在的诊断及不良预后指标。

6

随着无创检验技术的不断发展,循环肿瘤标志物成为研究的热点。目前关于肿瘤标志物的研究有许多,但大部分仍处于检测其表达水平的层面,对其调控肿瘤的机制研究还不够深入,而且这些生物学指标在各种肿瘤中表达的特异性还未明确,从而限制了其在临床检测上的应用。尽管现在还未发现与AML相关的特异性循环肿瘤标志物,但可以将上文中提到的cfDNA,miR-370和miR-195等miRNA,lncRNA、CPNE3等生物指标联合检测以做出更为准确的早期诊断及预后判断。同时,研究者们还有必要开展多中心的临床研究,来确保这些循环肿瘤标志物的可行性。通过发现更多灵敏度高、特异性强的肿瘤标志物,实现AML的早诊断和早治疗,并通过评估AML患者个体的预后及药物耐受性,可达到个体化精准治疗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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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春燕,查显丰,温旺荣
《国际检验医学杂志》2018年第10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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