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引 言

发展经济学的经典迁移理论认为，传统生产部门的劳动力向现代生产部门流动对于缩小城乡收入差距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那么，在中国存在着数量庞大的劳动力由农村向城市流动，其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是否符合发展经济学的迁移理论呢？学者们对该问题的答案存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一种观点相信农村劳动力的流动缩小了城乡收入差距；而另一种观点则认为农村劳动力的流动促进了城乡收入差距的扩大，这种现象恰好与经典迁移理论“相悖”。如果不能对这两种观点做出正确的判断与解释，那么研究的成果将不能为政策制定提供指导性意见，甚至是提供错误的指导性意见。

根据以往研究，农村劳动力流动对城乡收入差距存在影响，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影响的结果是缩小还是扩大了城乡收入差距，不同学者却观点迥异。自从1954年刘易斯在《劳动力无限供给条件下的经济发展》中提出“刘易斯模型”以来，诸多发展经济学的经典理论(包括“费—拉尼斯模型”“哈里斯—托达罗模型”及“乔根森模型”等)均论证了农村劳动力流动能够使城乡收入差距收敛。国内许多学者也通过实证分析印证了该观点。李实(1999)利用全国抽样调查数据，得出了农村劳动力流动能够缩小城乡收入差距的结论[1]。蔡昉等(2009)认为之所以表面看农村劳动力流动规模与城乡收入差距同步扩大，原因在于“现行的调查制度不能覆盖常住流动人口”；并且其研究发现劳动力流动不仅在理论上而且在事实上正在缩小城乡收入差距[2]。钟甫宁(2010)认为过去20多年中劳动力市场的调节对缩小我国城乡收入差距发挥了巨大作用，并且其大小远远超过从统计数据简单计算得到的结果[3]。应瑞瑶等(2011)的实证分析发现，农村劳动力流动的确缩小了城乡收入差距，而城乡收入差距统计值变大的原因在于居民身份的转换[4]。廖显浪(2012)认为，我国农村劳动力流动确实缩小了城乡收入差距，而出现农村劳动力流动规模与城乡收入差距同步扩大现象的原因在于城市经济的快速发展又扩大了城乡收入差距[5]。

但是，也有诸多学者得出的结论与发展经济学的理论相反。朱长存等(2009)从广义人力资本外溢性的角度，通过实证分析发现，超过四成的城乡收入差距是由广义人力资本外溢这一因素造成的[6]。樊士德(2011)结合1985-2007年的中国宏观数据，发现劳动力流动拉大了收入差距，“库兹涅茨”效应目前在我国并不显著[7]。安虎森等(2011)通过研究发现，城乡市场开放度较低时，城市高房价扩大了城乡收入差距，户籍制度缩小了城乡收入差距；而城乡市场开放度较高时，两者的作用恰恰相反。而这种“门槛效应”正是导致目前劳动力流动扩大了城乡收入差距的原因[8]。樊士德等(2011)测算得出劳动力流动对地区差距的库兹涅茨效应并不显著，仍处在倒 U 形曲线的左侧，即劳动力流动拉大了地区差距[9]。蔡武等(2013)通过研究异质型农村劳动力外流发现，农村劳动力流动规模的扩大以及低技能劳动力的流出扩大了收入差距，同时高技能劳动力的流出缩小了收入差距；由于农村劳动力流动中低技能劳动力比重偏高、高技能劳动力比重偏低，因此，劳动力流动扩大了城乡收入差距[10]。

那么，农村劳动力的流动到底是缩小还是扩大了城乡收入差距？以往学者只是简单地分析同一地区的农村劳动力流动对该地区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但是，由于经济发达地区与经济欠发达地区对劳动力的吸引力存在显著差别，目前存在着大量的农村劳动力跨地区流动，发达地区往往是劳动力净流入地区，而欠发达地区往往是劳动力净流出地区，劳动力流动对其城乡收入差距产生的影响效果相同吗？对该问题进行解答，将会明显拓展农村劳动力流动对城乡收入差距影响的研究。

二、理论模型

(一)收入方程

假定存在两个地区：城市A和城市B，并各自有对应的农村a和农村b；其中，城市A所在地区为劳动力净流入地区，城市B所在地区为劳动力净流出地区。为简化分析并不失一般性，做如下假设：

(1)农村劳动力流动有两条路径：第一条路径为农村劳动力由农村b流入城市A；第二条路径为农村劳动力由农村a流入城市A。

在分析项目功能时主要是从成本，质量和进度等方面进行评价，定量和定性分析项目进度和质量，并且按照分析结果对方案进行完善。在分析和研究方案时，需要按照不同发展条件对比分析不同方案的经济效益，这样可以确保最大进度价值和质量价值。实现策略管理方案的最优化，这样可以开展高效项目管理。

(2)推论二。与劳动力净流入地区相比，劳动力净流出地区的城乡收入差距缩小更明显。

(2)将转移劳动力与市民的劳动视为非技能劳动与技能劳动，弗雷德里克等(2012)认为非技能劳动与技能劳动具有完全替代性[11]，本文与其类似，设非技能劳动与技能劳动的相对生产率分别为1、θ。

(3)不考虑资本与技术进步对产出的影响。

因此，对于劳动力净流入地区的城市A，具体生产函数为：

花色：本次引进各类月季，花色达25个，大致分为红色系、粉色系、黄色系、白色系、复色系，涵盖了月季品种中的最主要颜色，且各类月季在高原强紫外线照射下，花色更为艳丽，极具观赏性。

农民的收入为：

(1)

其中，下标t代表时间；M和C分别为转移劳动力和市民的农村劳动力数量。并且，城市A的生产函数相对应的反需求函数如下：

 

(2)

其中，p为城市A所生产产品的产品价格；σ=1/(1-β)，为城市A所生产产品的需求弹性；β为城市A所生产产品的收入弹性。很明显，β与σ正相关，即β越大那么A地区所生产的产品的需求弹性越大。由(1)式和(2)式，可以得到总收益函数为：

从图5可知，当电池组中某个电池单元出现热失控导致的起火冒烟时，电池预警防护系统界面中的火焰报警模块和烟雾报警模块分别以红色显示，并且信号值同时发生变化，说明设计的电池预警防护系统具备了及时预警的功能，在预警信号发生后，系统根据指令设计，将灭火动作下达至灭火模块，开启灭火剂管路向燃烧的电池喷射灭火剂，从图6可知首先是电池明火被扑灭，其次在电池明火扑灭后由于灭火剂的窒息冷却效果发挥作用，电池熄灭不在燃烧，表现为图5中的烟气探测值归零。

Rt=ptYt=(Mt+θCt)β

(3)

在完全竞争市场条件下，劳动力的收入水平等于劳动的边际产出。由(3)式可得，转移劳动力与市民的收入分别为：

vt=β(Mt+θCt)β-1

(4)

wt=θvt=θβ(Mt+θCt)β-1

(5)

根据假设，θ为市民与转移劳动力的劳动相对生产率，因此市民的收入wt能够用wt=θvt的形式表示。并且，对于农村b(农村a类似)，具体生产函数为：

X=ηH

(6)

其中，H为初始状态(没有农村劳动力流出)时农村b农民的总数量；η为此时农村b农民的生产率。与城市A不同，农村b的产出(农业产出)是固定的，农村劳动力的流出并不会降低农村b的产出，而是会提高该地区未转移劳动力的边际生产率。因此，X=ηH可以代表任何时间农村b的农业产出。

与城市A分析类似，农村b农产品的反需求函数为：

 

(7)

总收益函数为：

R′=p′X=(ηH)β

(8)

Yt=Mt+θCt

u=ηβ(ηH)β-1

(9)

大家现在经济独立了吗？没有。大家的经济来源是父母。父母省吃俭用，把我们送到学校来读书、学习，为走向社会奠定基础。我们能不能拿着父母的血汗钱，为我们还在高一的所谓爱情买单？那么，同学们，请问：现在的你们适合恋爱吗？

u=η

(10)

(二)农村劳动力流动与城乡收入差距

假定城市A市民的数量为1，农村a和农村b农民的初始数量均为λ；由于存在城乡收入差距，在第t期，比例为g的农村a农民和比例为h的农村b农民选择流入城市A。根据以上分析，第t期农村a农民、农村b农民的收入分别为：

uat=ηa/(1-gt)

(11)

ubt=ηb/(1-ht)

(12)

其中，ηa、ηb分别为初始状态下农村a和农村b的农民收入。第t期转移劳动力与市民的收入分别为：

由于农产品的收入弹性β=1，因此，初始状态时农民的收入为：

vt=β(gtλ+htλ+θ)β-1

(13)

即相对于城市A所在地区，城市B所在地区城乡收入差距的缩小更加明显。

(14)

将转移劳动力与农民收入均纳入农村收入，可以得到第t期农村a和农村b的农村平均收入分别为：

zat=gtβ(gtλ+htλ+θ)β-1+ηa

(15)

zbt=htβ(gtλ+htλ+θ)β-1+ηb

(16)

根据假设，城市B不存在农村劳动力的流入，因此，城市B的市民收入是固定的，令城市B市民收入为ζ。由(14)～(16)式可得，第t期城市A与城市B所在地区的城乡收入差距分别为：

信息化技术与企业内控管理的融合能够有效地促进企业的发展效率，让企业在内部管理时，构建完善的管理系统，通过能够随时调节的管理模式，让企业的管理理念和管理方式能够打破传统管理模式的局限，通过先进技术，将企业发展的信息统计整合，结合传统会计计算和信息处理双方面的优势部分，实现企业管理制度化、制度流程化、流程标准化、标准表单化、表单数据化，工作效率能够大大的提升，当前企业大多数缺乏这样的发展创新管理精神，导致很多企业的局限性和滞后性。

Gapit=β0+β1Gapi(t-1)+β2LMit+β3IPCit+β4ULit+

fat=wt-zat=β(θ-gt)(gtλ+htλ+θ)β-1-ηa

王老师在课上就曾说过：“研究教育问题，不能只是单纯的关注教育，要看社会的各个方面，因为教育不是孤立存在的。”正因如此，我拜读了这本书。读完之后感触颇深，深感某些研究经济学的方法，与研究教育学的方法是互通的，并且对于我以后进行教育学研究帮助颇多，且使我更加深入的了解了教育学研究方法。

(17)

fbt=ζ-zbt=ζ-htβ(gtλ+htλ+θ)β-1-ηb

(18)

由(17)式和(18)式可知:

 

(19)

 

(20)

由(19)式和(20)式可知，随着农村b农民进入城市的比例h的提高，城市A与城市B所在地区的城乡收入差距会缩小；并且，

wt=θβ(gtλ+htλ+θ)β-1

综上所述，本文可以得到以下两个理论推论:

从回归结果的系数可以看出，现金支付方式和混合支付方式对收购方绩效有负效应，但是从回归结果看都不显著。相对于现金支付和混合支付，股票支付更能提高收购公司的短期绩效。其中的原因可能是通过股票支付可以从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公司控股股东对上市公司的信心并且改善了公司治理结构,因此采用股票支付方式的并购具有相对较高的短期绩效。

(1)推论一。随着农村劳动力流入城市规模的不断扩大，无论是劳动力净流入地区还是劳动力净流出地区，城乡收入差距都会不断缩小。

2013年，山东省以增强水利对经济社会发展支撑保障能力为主线，推进现代水利示范省建设，加快传统水利向现代水利新跨越，为经济社会发展提供了有力支撑和保障。

本着“远来都是客”和对“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同情，不得不说，日常执法中，我们可能对于异乡人多少都会客气些，也会更有耐心：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咱们执法工作更要将心比心，换位思考。

三、实证分析

(一)计量模型

本文的重点是考察农村劳动力流动对地区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为了准确测量农村劳动力流动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本文以农村劳动力流动为核心解释变量，同时加入相应控制变量，并且考虑到城乡收入差距本身存在路径依赖及持续影响，在解释变量中加入城乡收入差距的滞后一期项是必要的。因此，本文建立以下动态面板回归模型：

陕石化院不断推进“两学一做”学习教育常态化、制度化，纪委书记带头讲党课，坚持参加所在党支部组织生活会。组织纪检人员集体学习和专题学习《纪律审查工作实务手册》，开展了思想政治理论、党章党纪党规、法律法规、监察体制改革等多个方面的定期集中学习，并对相关内容进行考核，成绩不合格者继续加强学习直至完全掌握，督促纪检人员学业务、强素质。开展纪检机构廉洁风险防控，排查廉洁风险点17个，制定防控措施几十项。通过业务培训、以会代训、岗位练兵等多种途径，不断提升纪检监察干部统筹协调、执纪监督、抵御风险的能力。

图4是用户操作软件结构图。用户操作软件包括底层控制、科学计算、人机交互、单机交互、本体控制、视频监控等6部分。

β5FDLit+β6IPit+ηi+λt+εit

(21)

其中，i、t分别表示地区和年份;Gap为城乡收入差距;Gapi(t-1)为滞后一期的城乡收入差距;LM表示劳动力流动;IPC代表人均收入水平;UL代表城市化水平;FDL代表金融发展水平;IP代表工业化进程；ηi为地区固定效应，λt是时间固定效应;εit是随机扰动项。Gapi(t-1)项的加入，使得该模型成为典型的动态面板模型。

(二)样本选取

根据数据的一致性和可获得性，本文选择2006-2015年山东省17个地级市作为研究样本(见表1)。同时根据劳动力净流入与净流出，将样本地区分为两类，劳动力净流入地区(A组)包含8个样本地区，劳动力净流出地区(B组)包含9个样本地区。

在日常生活中、工作、生产劳动和科学研究中，凡涉及数量关系和形式方面的问题，都要用到数学。培根说过：“数学是打开科学大门的钥匙。”高斯说：“数学是科学之王”。因此在教学中，介绍数学在学生实际生活中的应用，也能激发学生的数学学习兴趣。

 

表1 样本地区

  

类别地区A组济南、青岛、淄博、东营、烟台、潍坊、日照、莱芜B组枣庄、济宁、泰安、日照、临沂、德州、聊城、滨州、菏泽

注：资料根据山东省统计年鉴整理得到。

(三)变量选择和数据说明

(1)本文动态面板回归模型所使用的变量及其计算方法见表2所列。

丙组40例患者应用培美曲塞联合顺铂治疗，即给予患者静脉滴注135 mg/m2培美曲塞+25mg/m2顺铂。

 

表2 变量名称及计算方法

  

变量符号变量名称变量说明Gap城乡收入差距使用城市人均实际可支配收入与农村人均实际纯收入的比值表示，其中城市人均实际可支配收入和农村人均实际纯收入为城市人均可支配收入和农村人均纯收入分别经过城乡居民消费价格指数进行平减后所得LM劳动力流动使用各地区“(常住人口—户籍人口)/户籍人口”来表示。使用该指标的原因在于，该指标可以清晰地表现出某地区的劳动力吸引力，即该地区是劳动力净流入地区还是劳动力净流出地区。但该指标也存在一定不足，即净转移劳动力并非全部是农村劳动力，其中也包括城市劳动力与非劳动力。不过鉴于城市劳动力与非劳动力占总体比例较小，因此仍使用该数据进行估计

 

续表2

  

变量符号变量名称变量说明IPC人均收入水平使用各地区人均实际GDP的自然对数表示UL城市化水平使用各地区城镇人口占总人口的比值表示FDL金融发展水平使用各地区存贷款总额与该地区生产总值的比值表示IP工业化进程使用各地区第二产业与第三产业产值之和占该地区生产总值的比值表示

(2)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特征。表3显示了样本地区总体以及劳动力净流入地区(A组)和劳动力净流出地区(B组)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特征。由表3可以看出，在样本期间，除城乡收入差距A组地区低于B组地区外，A组地区在劳动力流入、地区人均收入、城市化水平、基础设施建设和金融发展水平方面均高于B组地区。

 

表3 不同组别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变量变量说明A组B组样本总体Gap城乡收入差距2．069(0．543)2．158(0．492)2．116(0．517)LM农村劳动力流动8．487(3．842)-4．241(3．497)1．749(7．344)IPC地区人均收入9．324(0．394)8．632(0．372)8．958(0．515)UL城市化水平0．452(0．100)0．359(0．107)0．445(0．138)FDL金融发展水平1．911(0．778)1．434(0．311)1．658(0．625)IP工业化进程0．9371(0．023)0．8834(0．037)0．9086(0．041)观测值个数8090170

注：数据为各变量平均值，括号内数据为标准差；数据根据历年《山东省统计年鉴》《中国统计年鉴》相关资料计算得出。

(四)实证结果及分析

一般来讲，系统GMM方法主要适用于短动态面板；对于时间长度大于截面个数的长面板数据，偏差矫正LSDV估计无论在偏差大小还是均方误差方面均优于系统GMM。但是Bruno(2005)通过蒙特卡罗模拟分析发现，偏差矫正LSDV估计优于系统GMM估计的前提是，所有解释变量均为严格外生，若不满足此前提，采用系统GMM估计仍然是更有效率的。所以尽管分组数据A组(截面长度为8，时间长度为10)和B组(截面长度为9，时间长度为10)为长面板数据，但由于解释变量除城市化水平外，其余解释变量均是非严格外生的，因此仍然采用两阶段系统GMM估计。以山东省17地市、劳动力净流入地区和劳动力净流出地区作为样本分别进行回归分析，具体估计结果见表4所列。

 

表4 两阶段系统GMM估计结果

  

变量总体样本A组样本B组样本Gapi(t-1)0．8183∗∗∗(18．40)0．8178∗∗∗(11．09)0．8160∗∗∗(11．63)LMit-0．0384∗∗∗(-2．77)-0．0210∗(-1．69)-0．0430∗∗∗(-3．62)IPCit0．8248∗(1．67)0．6157∗∗∗(3．11)0．9498∗∗∗(3．76)ULit-1．1864∗∗∗(-5．42)-2．945(-0．72)-0．9881∗∗∗(-2．67)FDLit0．2476∗∗(2．21)0．2664∗∗∗(3．82)0．6428∗∗(2．30)IPit-1．7380∗∗∗(-2．70)-3．3608∗(-1．72)-1．9060∗(-1．69)常数项-5．4411∗∗∗(-4．08)-2．4354(-1．31)-5．8456∗∗∗(-5．21)AR(1)0．0030．0390．018AR(2)0．8570．6550．394Hansentest0．4250．6410．260Difference⁃in⁃Hansen1．0001．0001．000

注：***、**、*分别表示在1%、5%、10%的显著性水平上变量显著；括号内为z统计量。

表4的最后4行显示了采用两阶段系统GMM方法估计参数是否合理有效。其中倒数第4行和倒数第3行的“AR(1)”和“AR(2)”是差分转化方程一阶和二阶序列相关的检验结果，该检验的原假设为干扰项不存在序列相关。根据检验结果可知，干扰项存在一阶序列相关同时不存在二阶序列相关，因此原假设成立。倒数第2行的“Hansen test”是工具变量有效性的检验结果，可以判断工具变量是否整体外生，该检验的原假设为工具变量是有效的。根据检验结果可知，工具变量是有效的。倒数第1行的“Difference-in-Hansen”是新增工具变量有效性的检验结果，可以判断系统GMM估计是否比差分GMM估计更有效率，该检验的原假设为新增工具变量是有效的。根据检验结果可知，新增工具变量有效。

由表4的第2行可以看出，无论是总体样本还是分组样本，估计结果均为负值，说明无论是劳动力净流入地区和净流出地区还是地区整体，劳动力流动均缩小了城乡收入差距，这在一定程度上验证了前文“农村劳动力流动能够缩小城乡收入差距”的推论的正确性，也符合发展经济学的经典迁移理论；将总体样本和分组样本的估计结果相比较可以看出，B组样本的系数绝对值最大，其次为总体样本的系数绝对值，A组样本的系数绝对值最小，这说明相对于劳动力净流入地区，劳动力流动对劳动力净流出地区城乡收入差距的缩小作用更加明显，估计结果恰好符合前文的第二个推论。本文认为产生这种状况的原因在于城市劳动力收入的改变：对于劳动力净流入地区来说，大量的劳动力流入使得城市的产出增加，带动城市经济快速发展，城市的整体消费水平和生活水平得到提高，劳动报酬也随之增加，所以城市中劳动力的平均收入增加；而对于劳动力净流出地区来说，由于城市的流入劳动力较少，城市的发展速度相对较慢，城市的生活水平变化不明显，因此城市劳动力的价格不会产生较大变化，所以相对于劳动力净流入地区，劳动力净流出地区的城乡收入差距缩小更加明显。

此外，观察表4的其他结果可以发现，地区人均收入与城乡收入差距存在着明显的正相关，并且相对于劳动力净流入地区，劳动力净流出地区的人均收入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更大。本文认为产生该结果的原因在于，对于劳动力净流入地区来说，其经济发展水平较高，并且人均收入越高说明其城市居民的收入越高，城乡收入差距就越大；而对于劳动力净流出地区来说，其经济发展水平较低，因此对其地区来说人均收入越高，说明其财富积累越集中，即贫富差距越大，并且这种财富聚积在少数人手中导致的城乡收入差距相对于劳动力净流入地区的城乡收入差距更加显著。金融发展水平也与城乡收入差距呈现正相关关系，因为金融发展水平越高，城市相对于农村的发展速度越快，因此城乡收入差距越大。而工业化进程的规模、城市化进程的规模与城乡收入差距大小的关系恰恰相反，城市化进程与工业化进程的规模越大，城乡收入差距就越小。其原因在于，城市化进程与工业化进程体现了城乡一体化建设的进展规模，城市化进程与工业化进程的规模越大，说明城乡一体化建设的进展越快，因此城乡收入差距就越小。另外，相对于劳动力净流出地区，劳动力净流入地区本身的城乡收入差距更为悬殊，因此城市化进程与工业化进程带来的城乡收入差距缩小更加明显。

四、结论及启示

本文将农村劳动力流动引入城乡收入差距的两区域二元结构模型，从理论上分析了农村劳动力流动对劳动力净流入和净流出地区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提出了农村劳动力流动影响城乡收入差距的两个理论推论，并进一步构建了农村劳动力流动影响城乡收入差距的计量模型，在此基础上利用山东省17地市2006-2015年的数据，按地区劳动力是否净流入进行分类，就农村劳动力流动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进行了实证检验，检验结果显示：无论是劳动力净流入地区还是劳动力净流出地区，农村劳动力流动均缩小了其城乡收入差距；相对于劳动力净流入地区，劳动力净流出地区的城乡收入差距缩小更加明显；除去劳动力流动可以缩小城乡收入差距以外，工业化进程与城市化进程的扩大也明显缩小了城乡收入差距；而地区人均收入明显与城乡收入差距存在着正相关，并且地区的金融发展水平越高，会导致地区城乡收入差距的扩大。

由此得到以下启示：

(1)有序推进农村劳动力进城转移就业。进一步深化户籍制度改革，努力构建城乡统一的劳动力市场，消除抑制劳动力流动的制度性障碍；公开劳动力市场信息，降低劳动力流动风险，减少劳动力流动成本；同时，加大农村工作扶持力度，实现农业生产机械化、农业生产科学化，在确保农产品产量的基础上，提高农业生产效率。加大农村劳动力转移就业培训，利用好国家政策和转移就业服务，提高农村劳动力转移就业的主观意愿。

(2)积极协调净流出与净流入地区关系。搭建劳动力净流出与净流入地区间政府间沟通机制，净流入与净流出地方政府间积极做好用工需求信息、用工类别及技能以及产业发展对劳动力需求预测等方面的对接工作。同时，加大外来务工人员促进地方经济繁荣的核算力度，按照市场经济的基本规律，劳动力净流入地区积极主动地与净流出地区政府分享“人口红利”。此外，积极发展劳动力净流出地区经济发展，仿照“友谊城市”模式，引导劳动力净流入与净流出地区“结对子”，不断提高劳动力净流出地区城市化进程以及工业化进程，推动净流入地区的“传统”产业向净流出地区转移，不断缩小地区间发展差距。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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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应瑞瑶，马少晔.劳动力流动、经济增长与城乡收入差距——基于1993-2007年重新估算的面板数据[J].南京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11(2) : 63-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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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FREDERIC D, RAROPORT H.Globalization, Brain Drain, and Development[J].Journal of Economic Literature，2012，50(3) : 681-7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