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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政府“印太战略”:政策与限度[1]

更新时间:2009-03-28

2017年11月初,美国总统特朗普(Donald Trump)在其亚洲之行中提出了“一个自由开放的印太”概念,一时间特朗普政府的“印太战略”成为媒体追踪的焦点。

实际上,“印太”概念早已有之,包括印度、美国、日本、澳大利亚在内的各国学者和官员都多次提及。2012年末和2013年初,时任印度总理曼莫汉·辛格在界定印度与东盟、日本的关系时使用了“印太”概念。2013年3月,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在美国演讲中谈及日本在太平洋和印度洋两个地区汇合的利益时,也使用了“印太”这一术语。同年5月,澳大利亚政府颁布的国防白皮书正式使用了“印太地区”概念,提出:“印太地区对于澳大利亚来说至关重要,与印度建立密切的战略伙伴关系是澳大利亚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1]夏立平:《地缘政治与地缘经济双重视角下的美国“印太战略” 》,载《美国研究》2015年第2期,第33页。 2016年8月,安倍在非洲开发会议上提出“自由开放的印太战略”,并在2017年2月访美期间向特朗普大力兜售。2017年10月18日,美国国务卿蒂勒森(Rex W. Tillerson)在美国智库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发表关于“下个世纪的美印关系”演讲时,首次提出美国版的“印太”概念。他指出,“印太——包括整个印度洋、西太平洋以及周边国家——将是21世纪全球最重要的部分”。[2]Rex W. Tillerson, “Remarks on ‘Defining Our Relationship With India for the Next Century’,” October 18, 2017,https://www.state.gov/secretary/remarks/2017/10/274913.htm.其后,蒂勒森在访问印度时再次强调了这一概念。12月2日,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麦克马斯特(H.R.McMaster)在里根国防论坛上发表的演讲中就特朗普政府的“印太愿景”做了说明,指出“一个自由开放的印度太平洋愿景,设想的是一个强大、独立和繁荣的国家共同体,以及一个本地区人民诸多梦想的未来”。[3]The White House, “Remarks by LTG H.R. McMaster at the Reagan National Defense Forum: Reclaiming America's Strategic Confidence,” December 2, 2017, https://www.whitehouse.gov/briefings-statements/remarks-ltg-h-r-mcmaster-reagan-nationaldefense-forum-reclaiming-americas-strategic-confidence/. 2017年12月18日,特朗普政府发布了《国家安全战略》报告,再次确认了“一个自由开放的印太地区”的用语。[1]The White House, National Security Strategy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December 2017, https://www.whitehouse.gov/wp-content/uploads/2017/12/NSSFinal-12-18-2017-0905.pdf.不过,从目前情势观察,特朗普政府的“印太战略”还十分模糊,甚至连基本的轮廓都未显现。在很大程度上,其“印太战略”只不过是特朗普“逢奥必反”心理作用的结果,充其量只是奥巴马“亚太再平衡”战略的一个翻版或扩展版,但其主旨部分可能难以超越奥巴马时期的“亚太再平衡”战略。

另外,改善燃烧炉的操作条件也能控制燃烧炉内有机硫的生成。无论从热力学还是动力学方面而言,在可能的范围内,适当提高燃烧炉温度有助于降低过程气中的有机硫含量;增加其在燃烧炉内的停留时间,也有助于反应向平衡方向移动。

一、特朗普推进“印太战略”的可能方式

特朗普政府将主要从政治、经济、安全、外交等方面推进其在印太地区的政策议程,尤其是强化在本地区的军事前沿存在。

从研究区域土壤养分的统计结果分析,黑瞎子岛的土壤有机质含量在 12.23-106.56g/kg-1之间;pH值介于4.16-5.66之间,土壤偏酸性;全氮含量在0.548-8.136g/kg-1之间;全P含量在0.094-2.527g/kg-1之间;全K含量介于13.26-61.76g/kg-1之间;碱解氮、速效磷和速效钾的含量在76.74-972.18,4.37-67.15,133.75-662.02mg/kg-1范围内变化,平均值为 231.91,15.97 和 104.68mg/kg-1。

(一)特朗普政府将继续重视发展盟友与伙伴关系,推动同盟体系与伙伴关系的对接与融合

实际上,这些机制安排早在奥巴马政府任内就已经开始着手建立。2016年6月4日,时任美国国防部长卡特(Ash Carter)在香格里拉安全会议上发表的主旨演讲中提出,美国要在亚太地区打造一个“有原则的地区安全网络”,主要有三种方式:一是要发挥具有相似立场的盟友和伙伴国家业已建立起来的三边机制的作用,如美日韩、美日澳、美日印三边伙伴关系;二是超越与美国有关的三边关系,让更多区域内国家参与进来,加强和发展双边关系,并进而创建三边制度安排,如发展日本与越南、日本与菲律宾的双边关系,打造日本、澳大利亚和印度的三边机制,以及积极推动印尼、马来西亚和菲律宾的联合海上巡逻机制的实现等;三是要通过东盟防长会议+(the ASEAN Defense Ministers Meeting-Plus)的形式来构建一个网络化、多边化的地区安全架构。[1]陈积敏:《美国防部2016年“中国军事与安全发展报告”评析》,载《现代国际关系》2016年第8期,第43页。

此外,鉴于特朗普强烈的“美国优先”的本土主义(nativism)取向,一个更为严峻的挑战还在于如何让美国的地区盟友或伙伴相信美国的印太战略。正如《外交学者》(The Diplomat)评论的那样,“印太战略”的提出应该会受到欢迎,但美国的挑战不在于该战略是如何提出的,而在于如何实际推进,“亚洲对于如何将这种言辞转化为现实仍存在深刻的不确定性”。[2]Prashanth Parameswaran, “Trump's Indo-Pacific Strategy Challenge,” The Diplomat, October 27, 2017,https://thediplomat.com/2017/10/trumps-indo-pacificstrategy-challenge/.因此,大多数亚洲国家极不愿意在中美两个巨人之间选边站队,平衡外交或等距离外交是它们的优先选择。奥巴马政府时期负责东亚太平洋事务的助理国务卿拉塞尔(Daniel Russel)指出:“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想要在中美之间做选择。”前中央情报局中国专家、现就职于美国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的克里斯托弗·约翰逊(Christopher K. Johnson)表示,如果白宫认为“在一场民主钳形攻势中(a democratic pincer movement),印度和日本是用来遏制中国的左右手”,那么美国将会失望。[1]Tracy Wilkinson, Shashank Bengali and Brian Bennett, “Trump crosses Asia touting a 'free and open Indo-Pacific', a shift in rhetoric if not actual strategy,” The Los Angeles Times, Nov. 10, 2017, http://www.latimes.com/nation/la-fg-trump-indo-pacific-20171108-story.html.换言之,域内国家对美国也采取了“两面下注”的策略,以降低因美国“背叛”所带来的战略风险。

2017年11月15日,特朗普总统在总结其亚太之行时强调了三个目标,其中之一就是“在一个自由开放的印太地区加强美国的同盟和经济伙伴关系”。在此进程中,美国将尤其突出日本与印度的作用。日本是美国在该地区的传统盟友,美国一直将日美同盟视为美国亚洲同盟体系的“基石”。特朗普政府在其首份《国家安全战略》报告中将日本定位为“关键盟友”,“欢迎和支持”日本发挥“强大的领导作用”。[2]Ibid,p. 46.新世纪以来,印度在美国亚洲战略中的地位不断上升,在特朗普政府任内亦是如此。在美国构建一个自由开放的印太战略愿景中,印度的地位更是无可替代。2017年10月18日,蒂勒森在演讲中强调:“美国和印度在和平、安全、航行自由以及自由开放的体系方面有着共同目标,必须作为太平洋印度洋的西方与东方的灯塔。”[1]Rex W. Tillerson, “Remarks on 'Defining Our Relationship With India for the Next Century',”October 18, 2017,https://www.state.gov/secretary/remarks/2017/10/274913.htm.2017年美国《国家安全战略》报告也重申:“美国欢迎印度成长为一个全球领导型力量和一个更强大战略与防务伙伴。”[2]The White House, National Security Strategy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December 2017, p. 46, https://www.whitehouse.gov/wp-content/uploads/2017/12/NSSFinal-12-18-2017-0905.pdf.

当然,特朗普政府也有一定的创新性,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美日印澳四边关系会加速成型。在2017年10月18日的演讲中,蒂勒森表示,美日印三边合作已经收获了很多成果,“展望未来,可以邀请其他国家,包括澳大利亚,以建立拥有共同目标与举措的新机制”。在互动问答环节,蒂勒森提醒通过地图可以更加形象地认识印度、日本、澳大利亚在印太地区的战略地位。他指出,印度、日本就像钉子一样钉在了印太区域,然后向南太平洋延伸,澳大利亚在该区域发挥了“铆钉”作用。[2]Rex W. Tillerson, “Remarks on 'Defining Our Relationship With India for the Next Century',” October 18, 2017,https://www.state.gov/secretary/remarks/2017/10/274913.htm.从这个角度说,印度、日本、澳大利亚就成为美国印太战略的关键支点。11月12日,美日印澳四国外交官员在菲律宾马尼拉举行了多年来的首次会晤。他们一致认为,一个自由、开放、繁荣和包容的印太地区符合本地区和世界各国的长远利益;四方将致力于深化基于共同民主价值观和原则基础上的合作,并就进一步加强印太地区规则型秩序继续展开讨论。[1]“India-Australia-Japan-U.S. Consultations on Indo-Pacific,” November 12, 2017,http://mea.gov.in/press-releases.htm?dtl/29110/IndiaAustraliaJapanUS_Consultations_on_IndoPacific_November_12_2017; Heather Nauert, “Australia-India-Japan-U.S. Consultations on the Indo-Pacific,” https://www.state.gov/r/pa/prs/ps/2017/11/275464.htm.同年12月12日,蒂勒森在美国大西洋理事会(The Atlantic Council)发表的演讲中提出要进一步推动美日印澳合作关系。他指出:“日本、澳大利亚和美国在印太地区很久之前就已经建立了三边关系;因为印度日益增长的经济重要性以及我们与印度之间存在着共同的国家安全关切,我们正努力推进建立将印度包括在内的一种四边关系。”[2]“On 'Meeting the Foreign Policy Challenges of 2017 and Beyond' Remarks,” December 12,2017,https://www.state.gov/secretary/remarks/2017/12/276570.htm.12月13日,美国参议院外交委员会成员、共和党参议员卢比奥(Marco Rubio)撰文指出,美国政府应鼓励美日印三边军事演习,并努力将澳大利亚以及其他民主国家拉进来。他自信地表示,假以时日,美日印澳四边结构将更加正规化。[3]“Rubio: How US and Asian democracies can counter China,”http://edition.cnn.com/2017/12/13/opinions/asia-united-states-cooperation-opinion-rubio/index.html.特朗普政府首份《国家安全战略》报告明确提出:“我们将寻求提升与日本、澳大利亚、印度的四方合作。”[4]The White House, National Security Strategy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December 2017, p. 46, https://www.whitehouse.gov/wp-content/uploads/2017/12/NSSFinal-12-18-2017-0905.pdf.可见,打造美日印澳四边关系已成为美国战略决策层的一种共识。二是在对待东盟问题上热度不同。奥巴马总统具有明显的国际主义倾向,充分重视东南亚作用以及东盟的功能。除2013年外,奥巴马总统每年都参加东亚峰会,2016年在加州还举办了美国—东盟峰会等,但特朗普对此则不以为然。他对部分多边组织抱有成见,在竞选期间就曾表示, “对那些将我们约束起来、降低美国地位的国际联盟我持怀疑态度。”[5]Donald J. Trump, “Trump on Foreign Policy,” The National Interest, April 27, 2016,http://nationalinterest.org/feature/trump-foreign-policy-15960.在其发布的《国家安全战略》报告中,特朗普政府也明确了对待若干国际多边机构的态度与原则,即有选择地参与。美国将优先关注那些服务美国利益的多边机构,确保它们更加强大,并支持美国及其盟友和伙伴的利益。[1]The White House, National Security Strategy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December 2017, p. 40, https://www.whitehouse.gov/wp-content/uploads/2017/12/NSSFinal-12-18-2017-0905.pdf.可以预期,特朗普政府对待东盟的态度可能会趋冷,特朗普总统缺席2017年东亚峰会便是一个例证。

(二)特朗普政府将继续深化经济联系,但在原则与方式上会有重大改变

于学生现有认知程度上对学生科学素养进行进一步提升为高中物理教学重要教学目标.因高中生即将面临高考,而物理学习难度同其他学科相比学习难度较大,让学生对物理教学予以正确理解可有效帮助学生构建系统性较强的物理思维体系.高中学生物理核心素养是将学生物理知识、物理学习态度、物理学习方式及学生物理操作能力为基础所提出的学生核心素养之一.核心素养不仅包括物理理论知识,同时也包括学生于所开展的物理实践过程,为高中学生提高物理综合能力的科学导向.由上述内容可知,培养高中学生科学价值观及强化高中学生社会认知为高中物理核心素养重要价值体现.

(三)特朗普政府奉行以实力求和平的安全战略,将会继续强化在该地区的军事部署,打造全方位军事存在格局

特朗普政府首份《国家安全战略》报告肯定了外交在维护与增进美国利益中的作用,指出:“在那些缺乏军事介入的世界不稳定区域,确定与实施冲突解决方案,外交作用是不可或缺的,它在刺激盟友采取行动,以及整合志同道合的国家与组织集体性资源以应对共同问题方面大有帮助。”[1]The White House, National Security Strategy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December 2017,p.33, https://www.whitehouse.gov/wp-content/uploads/2017/12/NSSFinal-12-18-2017-0905.pdf.为此,特朗普政府将提升外交竞争能力,高效利用有限资源,保持前沿外交存在,强调“面对面外交不可能被技术所取代,当面对安全威胁、应对危机、鼓励他者在处理世界挑战分担责任之际,经过长期发展的关系能够建立起美国所要求的相互信任与共同理解”。实际上,特朗普政府建立以来,美国多位高官相继对印太地区展开了访问,如2月初,国防部长马蒂斯首访韩日;3月中旬,国务卿蒂勒森访问日韩中等国;4月中旬,副总统彭斯访问韩国、日本、澳大利亚等国;10月下旬,马蒂斯访问菲律宾、泰国、韩国,而蒂勒森同期访问印度、巴基斯坦等国;11月初,特朗普总统访问日本、韩国、中国、越南、菲律宾,并参加APEC会议与东盟50周年庆典;11月中旬,蒂勒森访问缅甸,等等。上任10个月之后,特朗普政府便对印太区域展开了如此级别高、密度大、覆盖面广的外交活动,充分展现了其运用外交手段推进地区战略的意图与决心。

(四)特朗普政府将继续保持前沿外交存在,进一步深化与本地区国家间的双边关系

特朗普政府在其《国家安全战略》报告中写到:“我们将继续保持前沿军事存在,有能力威慑,必要时击溃任何对手。”[3]同 [1]。为此,美国将进一步扩大与亚洲盟国与伙伴的军事防务关系,并借助于地区安全形势的严峻性将美国先进武器装备部署到印太地区。印总理莫迪2017年6月访美前夕,美方决定向印度出售价值20亿美元的22架“天空守护者”无人侦察机。这是美国第一次将此款先进无人机卖给非盟国,印度也因此将该军购案视为两国加强防务关系的重要标志。[4]张红:《印度别太拿自己当回事》,载《人民日报海外版》2017年8月12日,第 6 版。 10月4日,美国国务院决定批准对日本出售56枚AIM-120C-7型中程空对空导弹,以及导弹的相关技术和后勤支持、维修服务等,总价约1.13亿美元。[5]Defense Security Cooperation Agency, “Japan-AIM-120C-7 Advanced Medium-Range Air-to-Air Missiles (AMRAAMs),” http://www.dsca.mil/major-arms-sales/japanaim-120c-7-advanced-medium-range-air-air-missiles-amraams.在11月初访问日本、韩国时,特朗普总统都在大力兜售美国的先进武器,而日本更有可能从美国购买攻击性武器。美国还加大了在本地区的军力配置以及军事行动力度。6月在香格里拉安全会议上,国防部长马蒂斯声称,美国60%的海军战舰、55%的陆军部队和2/3的海军陆战队部队已经部署到美军太平洋总部,60%的空军战术资源也很快会部署到这一地区。[1]Department of Defense, “Remarks by Secretary Mattis at Shangri-La Dialogue,” June 3, 2017, https://www.defense.gov/News/Transcripts/Transcript-View/Article/1201780/remarks-by-secretary-mattis-at-shangri-la-dialogue/. 11月初特朗普总统访问亚洲期间,美国的三大航母战斗群在东北亚地区集结,这是2007年以来的首次。与此同时,特朗普总统还赋予了军方更多的军事自主权,如南海“航行自由行动”(freedom of navigation operation, FONOP)。与奥巴马政府时期南海巡航“一事一议”的个案处理(即每次航行或飞越前,国防部将相关计划呈递白宫国家安全委员会,得到批准后才可以采取行动)方式不同,特朗普于4月就批准了五角大楼开展“航行自由行动”年度计划,这意味着军方在这方面将拥有更多的灵活性和自主权。2017年,美军在南海区域展开的“航行自由行动”多达4次。此外,美国仍会继续强化与新加坡、越南等国的军事合作,进一步巩固与扩大存在。这一点与奥巴马政府相比较并无二致。然而,在规模与强度上,特朗普可能会更进一步,特别是在美国2018年国防预算案高达7,000亿美元的强刺激下,美国在印太地区的军事力量恐将得到明显加强。

二、特朗普政府“印太战略”面临重大制约

尽管不少分析人士认为特朗普政府的“印太战略”呼之欲出,但也注意到这还仅是一个概念性愿景,具体政策措施仍不明朗。[2]Demetri Sevastopulo, “Trump gives glimpse of 'Indo-Pacific' strategy to counter China,” November 11, 2017,https://www.ft.com/content/e6d17fd6-c623-11e7-a1d2-6786f39ef675.即便特朗普政府有意推进这一战略,它也将面临诸多制约与限制。

(一)特朗普政府推进“印太战略”面临内在动力问题

这主要体现在两方面:一是政策执行团队尚不完整。截至2017年12月15日,特朗普政府624个需要参议院批准的关键岗位中,有250个连人选都没有,国务院负责亚太事务的东亚太平洋事务局也一直是由代理助理国务卿在主持工作。[3]“Tracking how many key positions Trump has filled so far,”The Washington Post,https://www.washingtonpost.com/graphics/politics/trump-administration-appointeetracker/database/?utm_term=.c07619c9345b.从这个角度来说,特朗普政府“印太战略”的制定、实施以及评估,都面临着人员严重缺编的问题。二是区域内国家的复杂心态导致该战略推进缺少足够的外部助力。环顾世界,当今美国在推进任何国际战略的过程中都具有一个明显的特点,即更多地依赖盟友和伙伴的支持。实际上,奥巴马政府时期美国就已经特别强调这一点,采取了所谓的“责任分担”战略。在这方面,特朗普政府可谓是“萧规曹随”,且更进一步,如在财务方面要求盟友承担更多。可以预见,特朗普政府在推进“印太战略”中也必然要寻求该区域内国家的支持与配合,尤其是日本与印度。然而,区域内国家对于美国深度介入本地区事务也有复杂心态:一方面,它们欢迎美国介入亚洲事务,并将其视为平衡中国崛起的重要外部力量;但另一方面,域内国家又需要保持并发展好与中国的关系,这不仅是希望享受中国经济快速发展的红利,也有地缘战略的考虑。美国《华盛顿邮报》曾撰文评价了澳大利亚在面对中国崛起时所面临的两难困境,“每当谈到中国,澳大利亚就有一种人格分裂:政府官员强调他们与美国战略同盟的重要性,尽管这令北京不舒服;但是商业领袖却表示澳大利亚必须适应中国在亚洲具有势不可挡的经济实力的现实。”[1]David Ignatius, “China's rise presents a dilemma for Australia,”The Washington Post, August 23,2016, https://www.washingtonpost.com/opinions/global-opinions/chinasrise-presents-a-dillemma-for-australia/2016/08/23/38d8027c-6942-11e6-8225-fbb8a6fc65bc_story.html?utm_term=.6840c4e6f0d1.事实上,有这样心结的国家又岂止澳大利亚一个。

特朗普不仅这样说,而且还落实到政策实践中去。据《华盛顿邮报》统计,特朗普在2016年10月份葛底斯堡的“百日计划”中作出了60余项承诺,截至12月26日,已经成功兑现了7项,15项失败,4项妥协。奥巴马政府在8年执政期间,对承诺兑现了11项,17项败北,18项达成妥协。[3]“Trump Promise Tracker’,” The Washington Post, https://www.washingtonpos t.com/graphics/politics/trump-promise-tracker/?utm_term=.95371e827322.与奥巴马总统相比,特朗普总统的承诺兑现率还是高出了不少。在全球治理领域,特朗普政府奉行“美国第一”的原则,并在此基础上检视与调整政策,对于那些被认为损害其利益的国际协定或规范,坚决予以抵制,甚至不惜退出,以至于成为了“退群”总统:特朗普于2017年1月23日宣布退出TPP;6月1日退出《巴黎协定》;10月12日退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12月12日退出《全球移民协议》。特朗普始终认为,美国在多边体系中被别国占尽便宜,尤其是在经贸层面;此前美国政府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政策失误,最根本的原因在于没有将美国的国家利益置于核心地位。2017年11月15日,他在演讲中强调:“一些错误是由于漠视和忽视而造成的,其他则是由天真的想法和错误的判断而铸成。在某些情况下,党派政治和特殊利益的负面影响也有责任。但是,所有这些问题背后的一个共同点,是未能保护和促进美国人民和工人的利益”,发誓今后“每个决定、每项行动,我都会把美国人民的最大利益放在第一位”。[1]The White House,“Remarks by President Trump on His Trip to Asia,” https://www.whitehouse.gov/briefings-statements/remarks-president-trump-trip-asia/.特朗普政府《国家安全战略》报告明确表示,一个国内安全、繁荣、自由的美国才能是一个有力量、有信心、有意愿在国外实现领导的美国,故而“将美国放在第一位是本届政府的职责,也是美国世界领导地位的基础”。[2]The White House, National Security Strategy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December 2017, p.ii, https://www.whitehouse.gov/wp-content/uploads/2017/12/NSSFinal-12-18-2017-0905.pdf.可见“美国第一”已经不再只是一句口号,而变成了特朗普政府的执政理念,并逐步落实到政策实践之中。另外,“印太”概念并非美国原创,而更多是受到日本的影响。曾在奥巴马时期担任国家安全事务委员会亚太高级主任的麦艾文(Evan Medeiros)指出:“这并不是美国的想法,而是日本的想法。”上述种种表明,特朗普政府在推进“印太战略”中存在内在动力不足的问题。

就原则而言,特朗普政府奉行在公平互惠基础上的贸易关系。在越南岘港亚太经合组织会议(APEC)上发表的演讲中,特朗普表示:“我们谋求发展基于公平与互利原则的强有力的贸易关系。从现在开始,当美国与其他国家或民族发展贸易关系时,我们期待我们的伙伴将像我们一样忠实地遵守规则。”[2]The White House, “Remarks by President Trump at APEC CEO Summit,” November 10, 2017, https://www.whitehouse.gov/the-press-office/2017/11/10/remarks-president-trumpapec-ceo-summit-da-nang-vietnam.因此,美国寻求与韩国重新谈判自由贸易协定。在2017年11月访韩期间,特朗普直言不讳地表示,美韩自贸协定“是一个相当失败并且对美国非常不利的协议”。[3]Scott Neuman, “In Visit To South Korea, Trump Continues Theme Of Security And Trade,” November 7, 2017, https://www.npr.org/sections/thetwo-way/2017/11/07/562477588/in-visit-to-south-korea-trump-continues-theme-of-security-and-trade.就方式而言,美国将采取双边而非多边的形式,这一点与奥巴马有重大区别。奥巴马总统任内将“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视为“亚太再平衡”战略的核心与重点,倾全力推动,但特朗普执政后第一件事就是签署总统行政令退出了TPP。特朗普在APEC会议上明确表示:“我将与任何希望成为我们的伙伴并且将遵守公平与互利贸易原则的印度—太平洋国家达成双边贸易协议。我们将不再加入那种束缚手脚、出让主权、实际上不可能真正贯彻实施的大型协议。”[4]The White House, “Remarks by President Trump at APEC CEO Summit,” November 10, 2017, https://www.whitehouse.gov/the-press-office/2017/11/10/remarks-president-trumpapec-ceo-summit-da-nang-vietnam.在新版《国家安全战略》报告中,这一点讲得更加明确而具体——“美国将寻求建立在公平与互惠基础上的双边贸易协定”。[1]The White House, National Security Strategy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December 2017, p.47, https://www.whitehouse.gov/wp-content/uploads/2017/12/NSSFinal-12-18-2017-0905.pdf.不过,特朗普采取的自利性贸易政策可能会引发美国的盟友及伙伴的不满或反弹。日《读卖新闻》刊文指出:“贸易问题的国际规则是在有别于安全保障的框架内规定的,将两者混为一谈可能会招致盟国的不信任情绪,引发混乱。”[2]《日报社论“重视力量牵制中俄”》,载《参考资料》总第31093期,2017年12月22日。日本主导下的“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全面进步协定”(CPTPP)可以说就是对美国区域贸易政策的一种变相批评。

(二)特朗普政府推进“印太战略”面临执行力难题

特朗普对于国际体系、美国利益以及美国外交优先等问题的认知与其前任有很大不同。总体来说,特朗普的国际战略观可以归纳为两点,即“让美国变得再次伟大”与“美国第一”(America First)。在此背景下,其重心将转向国内,奉行美国利益至上的执政原则。早在竞选期间,特朗普就表示,他不认为美国的国际主义外交战略能够为美国带来更多的利益,与此相反,美国应该将更多的精力转向国内,而减少对外承诺与义务。执政后,特朗普在白宫网站上公布的外交战略原则中明确表示,美国不会到国外去“寻找恶魔消灭”。[1]The White House, “America First Foreign Policy,” https://www.whitehouse.gov/america-first-foreign-policy.可以看出,特朗普政府希望将现有的麻烦解决掉,同时也不去招惹新的麻烦。2017年2月28日晚,特朗普总统在国会发表就职以来的首次演讲,主题是“恢复美国精神——一个对所有美国人的乐观愿景”。他说:“我的工作不是代表世界,而是代表美利坚合众国。”[2]The White House, “Remarks by President Trump in Joint Address to Congress,”February 28, 2017, https://www.whitehouse.gov/the-press-office/2017/02/28/remarks-president-trump-joint-address-congress.

2.1 黑老虎林下植被主要病虫害种类及危害情况 对衡阳和怀化地区2个示范园区内苗龄1年和苗龄3年黑老虎林下植被主要病虫害展开全面调查,经过初步鉴定和统计,发现虫害18种(表1、2)病害4种(表3、4),其中食叶害虫9种,吸汁类害虫7种,蛀干性害虫1种,地下害虫1种;病害均为侵染性病害。食叶害虫以鳞翅目居多,主要以幼虫取食叶片危害,危害严重的主要为斜纹夜蛾,危害盛发期在8月中下旬;吸汁类害虫除朱砂叶螨外,其他均属半翅目害虫,朱砂叶螨属蛛形纲叶螨科,是吸汁类害虫中危害地老虎较为严重的一种害虫,主要以成若虫在叶背面取食危害,使叶片褪绿变白,影响光合作用。病害以叶枯病危害最为严重,其次为龙纹病。

在此基础上,该区域恐将形成以美国为中心的小多边地区安全与经济结构,并最终实现网络化分布,如美日澳三边外交安全架构、美日韩三边情报共享系统、美日印三边安全经济安排。实际上,美日澳三边架构已经机制化,三国多次展开联合军事演习,并就重大国际问题协调同一立场,如三国就南海问题多次发表联合声明。美日韩三边情报共享系统也已经实现。美韩、美日先后于1987年和2007年签署了《军事情报保护协定》,明确了相关保密事项,为双边情报交换提供了基础。2014年底,美日韩签署了《韩美日关于朝鲜核与导弹威胁的情报交流协议》。根据该协议,美日韩可以通过口头、电子、文书等形式共享、互换军事情报,但韩日不直接进行情报交换,而是以美国国防部为中转。基于此,三国事实上已经形成了共享情报的基本架构,这为进一步强化三角安全合作机制提供了支撑。[3]赵世兴:《美日韩情报合作:进展与困顿》,载《解放军报》2016年8月26日,第7版。美日印三边结构也早已成型。2017年9月19日,美日印三国外长在纽约举行会晤,三方同意共同努力加大对印太区域的战略性港口和其他基础设施投资,并就三边海上安全合作等达成了共识。《日本时报》(The Japan Times)将这一举措视为是对中国增加地区影响力的一种制衡。[4]“Japan, U.S., India vow to work together on strategic port development as China flexes clout,” SEP 19, 2017https://www.japantimes.co.jp/news/2017/09/19/national/politicsdiplomacy/japan-u-s-india-vow-work-together-strategic-port-development-china-flexesclout/#.WjM3tfngonU.与此同时,“马拉巴尔”(Malabar)年度军事演习使得美日印三边军事合作逐步制度化、常态化。可见,美国在印太区域内的外交安全机制已经实现了同盟体系与伙伴关系的“对接”与“融合”。

以菲律宾与日本为例。菲律宾阿基诺三世政府采取对美国“一边倒”的外交政策,对华关系因南海争端等问题降到历史低点。杜特尔特政府执政后调整了对华、对美外交,并在中美之间保持一种相对的平衡。据皮尤研究中心的民调数据显示,菲律宾63%的受访者支持现政府对美外交,53%支持对华外交。[2]Jacob Poushter and Caldwell Bishop, “People in the Philippines Still Favor U.S.Over China, but Gap Is Narrowing,” September 21, 2017, http://www.pewglobal.org/2017/09/21/people-in-the-philippines-still-favor-u-s-over-china-but-gap-isnarrowing/.日本安倍政府尤为重视发展与美国的同盟关系,但同时也在努力改善与中国的关系。事实上,近年来中日关系的确也取得了一定的进展,2017年两国领导人在德国汉堡二十国集团峰会与越南岘港的APEC会议上实现了双边会晤。不仅如此,两国对对方的社会认知也有所改善。2017年12月14日,中国国际出版集团与日本言论NPO联合发布第13届中日民意调查报告,结果显示:44.9%的日本受访者认为中日关系处于不好或相对不好的状态,比2016年大幅下降了27个百分点,也是7年来首次低于50%;64.2%的中国受访者对当前中日关系持负面观感,比2016年下降了24个百分点。[1]“Japanese and Chinese views on recent ties have greatly improved, poll shows,” DEC 14, 2017,https://www.japantimes.co.jp/news/2017/12/14/national/politics-diplomacy/japanese-chinese-views-recent-ties-greatly-improved-poll-shows/#.Wjc56vngonU.此外,在具体政策中,日本也有意与中国展开合作。据《日本时报》报道,日本政府有意与中国在“一带一路”建设方面展开合作。安倍首相在12月初的一次演讲中表示:“我相信日本将会与中国展开良好合作。中国提出了‘一带一路’倡议,而我们正在寻求实现一个自由开放印太区域的战略。”[2]“Japan said ready to cooperate with China's ‘Silk Road’ project,” DEC 18, 2017,https://www.japantimes.co.jp/news/2017/12/18/national/politics-diplomacy/japan-saidready-cooperate-chinas-silk-road-project/#.Wjc6d_ngonU.实际上,笔者2017年6月对日本进行学术访问时,有日本学者就表示,日本对待“一带一路”持开放与实用的态度,只要对日本有利,未来两国的合作就完全有可能。因而,美国希望通过加强与区域内国家关系,甚至是“拉帮结派”的方式来推进其“印太战略”并不容易。

(三)美国“印太战略”与对华关系的协调问题

特朗普政府的“印太战略”至少有两大意图。其一是地缘经济考量。2017年6月,世界银行发布的《全球经济展望:脆弱的复苏》报告中对未来全球经济进行了预判,认为2017—2019年全球经济增长约为2.7%、2.9%、2.9%,发达经济体的经济增速毫无例外地要低于世界平均经济增长;从区域上来看,东亚太平洋地区的经济增速远高于世界平均增速,分别为6.2%、6.1%、6.1%,其中中国的增速预计可达到6.5%、6.3%、6.3%;南亚地区经济增速分别为6.8%、7.1%、7.3%,其中印度经济增长预计将达到7.2%、7.5%、7.7%。[3]The World Bank, Global Economic Prospects: A Fragile Recovery, June 2017,https://openknowledge.worldbank.org/bitstream/handle/10986/26800/9781464810244.pdf.蒂勒森在10月18日的演讲中也指出,印太地区拥有超过30亿人口,是全球最重要的能源与运输通道,有着经济增速最快、中产阶级发展最迅速的经济体,并认为到本世纪中叶亚洲的经济总量全球占比将有望超过50%,“世界的重心正在向印度洋—太平洋中心转移”。[1]Rex W. Tillerson, “Remarks on 'Defining Our Relationship With India for the Next Century',” October 18, 2017,https://www.state.gov/secretary/remarks/2017/10/274913.htm.新版《国家安全战略》报告表示,印太区域“从印度西海岸延伸到美国西海岸,是世界上人口最密集、经济最有活力的部分”。[2]The White House, National Security Strategy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December 2017, pp.45-46, https://www.whitehouse.gov/wp-content/uploads/2017/12/NSS-Final-12-18-2017-0905.pdf.可见,印太地区的发展、稳定与繁荣,关系到特朗普政府“让美国再次伟大”这一战略目标的实现。

位于贵州的开磷集团、瓮福集团是国内外具有较强影响力和竞争力的龙头骨干企业,技术装备、研发能力和磷石膏资源综合利用水平均走在全国前列。何光亮介绍说:“开磷集团和瓮福集团的磷矿资源集中度很高,两家企业合起来的磷资源工业储量大概在15亿吨,从开采利用能力上讲,占了贵州省80%-90%的份额。”由此可见,对这两家企业的管理是实现贵州磷石膏综合利用的重要环节。

其二是地缘战略考量,主要是应对中国全面崛起所带来的中长期挑战。可以说,与“亚太再平衡”战略一样,特朗普的“印太战略”也有着明显的中国指向性。一位陪同特朗普出访的美国高级官员表示,特朗普政府正试图把一个范围远大于亚太地区的印太地区连接起来,有意识地把印度包括其中,以扩大美国的传统战略利益,并将其视为对冲中国的一种平衡力量。[3]Tracy Wilkinson, Shashank Bengali and Brian Bennett, “Trump crosses Asia touting a 'free and open Indo-Pacific,' a shift in rhetoric if not actual strategy,”The Los Angeles Times, Nov. 10, 2017, http://www.latimes.com/nation/la-fg-trump-indo-pacific-20171108-story.html.共和党参议员卢比奥也指出,中国通过军事力量建设与军事能力的投射在地区争端中以更强有力的行为来维护中国主张,通过如“一带一路”等方式展示中国的经济力量,并以此来拓展地缘政治影响力,正在试图书写印太地区发展历史。因而他认为,“为确保历史弧线朝着一个自由开放的印度洋—太平洋倾斜,地区民主国家将不得不进行更多的合作”。特朗普政府首份《国家安全战略》报告对中国在印太区域内的政策行为进行了评述,指出中国使用经济诱惑力和惩戒力、影响力行动以及隐性军事威胁手段,说服其他国家遵从中国的政治与安全议程;中国的基础设施投资和贸易战略加强了其地缘政治抱负;中国在南海搞建设与设立军事据点的行为危及到贸易的自由流动,威胁到他国主权,破坏了地区稳定;中国推进快速军事现代化,旨在限制美国介入印太区域,并为中国在此地更自由行动提供条件。[1]The White House, National Security Strategy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December 2017, p.46, https://www.whitehouse.gov/wp-content/uploads/2017/12/NSSFinal-12-18-2017-0905.pdf.该报告尽管表示将继续寻求与中国的合作,但明确将中国视为挑战美国权力、影响力与利益的“修正主义”国家,并声称“中国寻求在印太区域取代美国,扩展其国家驱动经济模式的范围,并以有利于中国的方式重构该地区秩序”。[2]Ibid,p.25.

可见,与此前美国政府相比,特朗普政府的对华战略认知极为负面。然而,美国的这一判断很大程度上是基于偏见与焦虑之上的对中国国际战略的一种严重误读。中国共产党十九大报告指出:“经过长期努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这是我国发展新的历史方位。”在此背景下,中国特色大国外交踏上了新征程,致力于推动构建新型国际关系,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中国寻求发展与美国基于“相互尊重、互利互惠、聚焦合作、管控分歧”基础上的总体稳定的大国关系框架。中国外长王毅撰文称:“中国无意改变美国,也不想取代美国;美国无法左右中国,更不可能阻止中国的发展。”[3]王毅:《开辟新时代中国特色大国外交新境界》,载《求是》2018年第1期。无论喜欢与否,特朗普政府都不得不面对一个日益发展壮大且自信的中国这一基本国际政治现实,中美两国间的长期共处是一种必然趋势,而合作则是两国唯一正确的选择。因而,在战略推进中,美国必须要处理好与中国的关系,考虑到中国的战略关切,必须把握好战略防范与战略接触之间的“度”,避免构建起“印太战略”是美国遏制中国的意象。可以说,中国的发展状态以及中国外交的应对能力将成为美国推进印太战略的主要影响变量。在这一点上,中国应有足够的认知与充分的自信。

 
陈积敏
《和平与发展》 2018年第01期
《和平与发展》2018年第01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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