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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船山屈原论之寄托

更新时间:2009-03-28

前 言

王船山与顾炎武、黄宗羲并称明末清初的三大思想家,同时又是一位富有创见的史学家、文学理论批评家。他处于明末清初,社会大动乱之中。王船山生于湘南,相同的楚地文化背景,使之对屈原萌生一种与生俱来的认同感。其个人坎坷的悲剧命运,与屈子遥遥相应。他忠贞爱国,痛恨国君的昏庸、权奸的误国和异族的统治,并和屈原一样都经历过斗争与失落、坚持与放逐,如此相同的情感共鸣和精神契合,使王船山为屈原之精神深深折服,使之跨越了两千年的时空而成为精神上的知音。他在衰病垂暮之年为《楚辞》作注而完成《楚辞通释》十四卷,并附仿作《九昭》。王船山的诗词被称为“字字楚骚心”、“真屈子《离骚》之嗣响”[1]23-24其《九昭》仿《九章》而作,更是代屈子立言,他的《祓禊赋》也有《九歌》之神韵;而《章灵赋》简直就是王船山版的《离骚》。王船山对屈原这种极致的推崇,是与他个人的经历、素养、时代的变迁都有着密切的关系,所以他在注释《楚辞》的过程中,会把自己的复杂感情不自觉地流露出来,与屈原形成共鸣。

第三,完善相关政策。青岛市应该进一步完善户籍制度,为本市的城市化进程提供制度保障,尽早实现城镇化与工业化的同步发展。

一、王船山研骚之动机

屈原的《楚辞》创作是因何而起?司马迁曰:“《离骚》者,犹离也。”[2]1679班固曰:“离,犹遭也。骚,忧也。明已遭忧作辞也。”[3]78由此可见,《楚辞》是屈原因奸佞小人排挤,怀才不遇英明君主,并遭遇放逐,发愤抒情而作之辞。王船山在《九昭》自序中说:“有明王船山,生于屈子之乡;而遗阂敢志,有过于屈者。”张仕可在《楚辞通释》的序中说:“更为通释,用达微言。”并在《九昭序》中说:“有明王船山。生于屈子之乡,而遘闵戢志,有过于屈者。”[4]174这些都足以看出,王船山感同身受的经历即“时地相疑,孤心尚相仿佛”,是其作《楚辞通释》的动机。

屈原是我国第一位爱国主义诗人,自他而始形成了中国文学的爱国主义传统。但在历史上对屈原的认识和评价有一个过程,不少人对屈原有所误解,还有些人将屈原的为文和为人割裂开来。王船山与屈原有着相同人格原型的先天条件:他们都是生长在南北文化融合的时代。屈原的精神气质是春秋战国时期南北文化融合的结果,王船山的精神气质也充分体现出宋明时期的南北文化融合特点。王船山以“时地相疑”的客观际遇与“忠心尚仿佛”的主观情感相结合的方式诠释屈原,主要体现在他把屈原的情感和行为全部纳入“忠”的范畴给予极高评价,对屈原及其作品作以全方位的肯定与赞赏。他以对屈原崇高人格精神的阐释来作为《楚辞通释》的中心主旨。其子王敔《行述》回忆到:“又以文章之变化,莫妙于南华,辞赋之源,莫高于屈宋,《南华》去其外篇、杂篇诃斥对门之讹妄,屈子以哀怨沉湘,抱今古忠贞之恸,其隐情莫有传者,因俱为之注,名曰《庄子衍》、《楚辞通释》。”[5]89王船山作《楚辞通释》的动机是为屈原的精神做注,继承其“哀怨沉湘”的“今古忠贞”之哀情,而大大超越了“辞赋之源”的文本解读。近人张可惕在《楚辞通释·序》中指出:“船山先生旷世同情,深山嗣响,赓着九昭,以族幽志。”[4]1所谓旷世同情者,指王船山怀有屈原的忠君爱国之志节,遭遇着与屈子一样的离忧被谗放逐,也身遭与屈原一样的天崩地裂之国难,这一切使王船山与屈原的情感更加靠近,并非常敬佩这位伟大的骚魂。他在《楚辞通释·序例》中反复感叹:“希达屈子之情于言义相嘱之际”、“蔽屈子以一言曰忠”;[4]3《九歌·题辞》曰:“令读者泳泆以遇于意言之表,得其低徊沉郁之心焉。”[4]25王船山在注释《楚辞》的字里行间中释放自我沉郁的忠愤之情。王船山因生于屈子之乡而感到骄傲,《楚辞通释·九昭》:“有明王船山,生于屈子之乡,而构闵戢志,有过于屈者。”[4]174王船山之所以与屈原有着同样的精神气质,如同王船山所言:“忠贞之士,处无可如何之世,置心淡定,以隐伏自处,而一念忽从中起,思古悲今,孤愤不能自己。”[5]35屈原的孤忠本性以及他在《离骚》中忧国忧君的反复陈词,使得清初明遗民的以屈原为异代的知己,见贤思齐的古人。船山对屈骚作品有着深刻理解与诠释,这与他受后天地域文化的影响有着直接原因。

王船山之所以在晚年选取《楚辞》为之精心撰写释文动机的共同特点:试图以注骚来抒发自己的身世之哀和社稷沦亡之痛,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民族思想和志节操守。

二、《楚辞通释》中的兴怀寄托

王船山在注释《楚辞》的过程中,将个人的情感与经验投射在屈原身上,使之“借他人之酒杯,浇自己之块垒”之感。例如《楚辞通释·序文》所言:

船山王先生旷世同情,深山嗣响,广着《九昭》,以旌幽志。更为《通释》,用达微言。攻坚透曲,刮璞通珠,啸谷凌虚,搏风揭日,盖才与性俱全于天,故古视今藉论其世。[4]10

序文中提到的“以旌幽志”、“用达微言”,这两句点明了王船山的注释《楚辞》的动机。《楚辞通释·序例》又云:“悉达屈子之情于意言相属之际。”更加明确了王船山因明亡而抒发愤懑之情。所以他的寄托之情可见于对《楚辞》的评注之中。如《离骚》: “余既滋兰之九畹兮,又树蕙之百亩。畦留夷与揭车兮,杂杜衡与芳芷。冀枝叶之峻茂兮,愿竢时乎吾将刈。虽萎绝其亦何伤兮,哀众芳之芜秽。”王船山注曰:

言己欲匡君立政,博求贤才,置君之侧,冀其大用,竢时之可为,以张大楚国。己既不得于君,谗人指为朋党,驱逐皆尽,使众芳萎废;在己之萎绝何伤,而群贤坐绌,此周公鸱鸮取子之悲所不能已。李、杜戮而党锢兴,赵、朱斥而道学禁,盖古今之通恨也。[4]8-11

在不同文人个体所执理念呈现多样性的背景下,相互之间分歧迭见而形成的论争现象,能体现文人群体对建构新的文学范式所具有的高涨热情,也能体现文人对同一问题的关注程度、对同一文学体裁的熟稔程度。嘉靖、万历曲坛即处于这种文学脉动的关节点,其时出现的“《拜月亭》《琵琶记》高下之争”、“汤沈之争”等,都牵动了众多主要曲家参与其中,而背后涉及的则是在承接“尊元”理念的前提下,当时曲学审美结构的建构问题。

王船山在注释《楚辞》的过程中,有许多不同于前代的个人见解,他能够以独特视角来解读屈原。所以说王船山是在以个人的忧患意识来反观屈原的志行,反映出一个明朝遗民对这易代世变的内心苦楚,以及对于忠节的缅怀与寄托。因此王船山除了在《楚辞通释》中抒发己意之外,也以宋玉的《九辩》为例,另作《九昭》来寄托个人的情志。

在王船山的早年经历中,他也有曾经类似的党争经历。在顺治六年、七年(1650)时,他在湖南衡山抗清,失败后转赴广西投靠桂王,供职于永历朝廷。尤其是在永历小朝廷内的斗争,实在是令王船山感到无望,因而有感而发作诗而抒愁:

在音乐教师对很多学生进行音乐课程教学的过程中,因为缺乏创新教学及素质教学的认知,且教师自身对音乐课程普遍存在着一定程度的轻视性。这种综合原因导致在进行相关教育的过程中,教师知识停留在呆板的课本知识教学,缺乏对待音乐的本质——情感。这种现象导致在进行初中音乐教学的过程中,往往引发的是学生对整个教学过程的轻视。

昔我游汉水,遥与神女期,琅玕非所欢,玉佩空相贻。

此段文字看似是在论述屈原的忠贞志行,实际上也是王船山个人忠节的自我表述。所以在王船山看来,屈原并不是汉人拟骚作品中所论,是在抒发个人怀才不遇愤懑之情,而他是出于忠贞人格的坚持,不屈从于现实,这正是屈原《离骚》中一再自陈的意旨:“岂余身之惮殃兮,恐皇与与之败绩!”这也是王船山《楚辞通释》不断阐释的宗旨。

有明王船山,生于屈子之乡,而遘闵戢志,有过于屈者,爰作《九昭》而叙之曰:仆以为抱独心者,岂复存于形埒之知哉!故言以奠声,声以出意,相逮而各有体。……故以宋主亲承音旨,刘向之旷世同情,而可绍者言,难述者意。意有疆畛,则声有判合。相勤以貌悲,而幽乡之情不宣。无病之讥,所为空群于千古也。聊为《九昭》,以旌三闾之志。[4]174

沟水自东下,繁星已西驰,幽谷反椒裳,琴心终自用。[5]209

王船山借用《离骚》中的典故“遥与神女期”、“将为蔓草欺”来比喻自己与屈原有着一样的遭遇:自许报国却有志难伸,遂以一首诗以“湘累客”来自比屈原。诗云:

千古英雄此赤方,漓江南下正汤汤。情深北阙多艰后,兴寄东皋信美乡。

最后,关于屈原坚持的“九死未悔”的精神,我们反照与王船山历险归来、寄居林泉的遗民志节,王船山又何尝不是这样去做的呢。他晚年所作诗云:“负罪孤臣拜烈皇”,作为明遗民的王船山晚年仍旧坚持志节不肯屈服,正如他的绝笔之作《船山记》的表白:

从这两首诗中可见当时的王船山心情:他一方面借屈原怀忠见谗而遭“蔓草欺”,来影射自己类似的处境;另一方面则以忠而见放的屈原来自喻自己是“湘累客”。因此,他在评注《离骚》:“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余虽好修姱以鞿羁兮,謇朝岁而夕替。既替余以蕙纕兮,又申之以揽茝。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由于与屈原有相似的经历与遭遇,王船山不免为此多加以评论:

从上表可以很直观地看到,李商隐诗中五律、七律、七绝是沈德潜最为欣赏肯定的,所选数量占选李诗的82%,其中七律更是以40%的高比重入选,这种情况就很符合传统诗论对于李商隐七律成就的推崇事实。这是就李商隐自身诗入选而言,那么在这些体裁的总体选诗量中李商隐诗又处于怎样的地位呢?详情可参考表3。

王船山注释《楚辞》的目的是纠正旧说,“希达屈子之情于意言相属之际”,但王船山所做《九昭》的动机则是“时地相疑,孤心尚佛”。他在《楚辞通释·九昭》曰:

愿托双凤鸟,当时听者谁。不惜蘼芜死,将为蔓草欺。

进酒自吹松粒曲,裁诗恰赋芰荷裳。萧森天放湘累客,得依商歌待羽觞。[5]298

船山,山之岑有石如船,顽石也,而以之名。……夫如是,船山者即吾山也。无可名之于四远,无可名之于末世,偶然为之,歘然忘之,老且死,而船山者还其顽石。[5]26

王船山自号为“船山”先生,船山的得名于有石如船,是一顽石,王船山自比为顽石,以顽石隐喻为个人志节。王船山的忠于故国的信念,终其一生都没有改变,由此得以见之。

三、以《九昭》为代言

从此段注解中我们可知王船山认为屈原竭忠尽志处处为楚国着想,博求贤才而希望日后为楚国大用,但是因朝廷奸佞小人的排斥而疏,屈原的美政思想落空。面对“群贤坐绌”的局面,王船山以“党锢兴”与“道学禁”等历朝各代的政治斗争事例,来感同身受屈原所处的境况,确实是“周公鸱鸮取子之悲所不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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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小人艰险,朝问己与同谋义,夕及谤毁。虽清操孤尚,在浊世而不能伸,若良马受贱工之衔勒。然亦何至倏变迁。执我仇仇。而反予来赫。若此之酷哉?虽然,此背憎鬼蜮之常态,君子不幸与奸佞同朝,必逢其害,固势所必然。素料其然而自信无悔,则虽死而固不足为己伤也。[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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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船山身遭经历与屈原有相似之处,他认为文章的意旨在于表达自己的情感与心声,要有其形体风格,然而追永古人诗文,只能掌握外在的形态,却不能领略其内的的精神与情志,也就是“可绍者言,难述者意”。因此,他对于历代拟骚与吊骚之作是“无病之讥”。特别是屈原的《离骚》中的“幽乡不宣”不能被世人所理解。他认为汉代以来诸多的拟骚之作,都是借助屈骚怀忠不遇的意象,来表达自己入仕不遇的失落情感,这样就会使屈原所要表达的情感主旨遭到了曲解。因此,他在选篇时没有把这些作品选入其中。王船山作《九昭》的动机是发扬“三闾之志”,以还原屈原存君兴国的忠忱之志。因为“孤心尚佛”的异代同悲,更使得王船山将自己视为屈原的代言人,来为屈原申怨辩诬。

《九昭》包含了《汨征》《申理》《违郢》《引怀》《扃志》《荡愤》《悼孑》《惩悔》《遗愍》九个小篇,王船山对于屈原的内心情感进行了细致的讲解与诠释。就各篇的内容主旨而论,《汨征》是在叙述“屈子始迁于江南,览河山之异而兴悲。”《申理》讲述了屈原放逐之时,沉江之日,悔当初未能“攻发谗佞”,而忠谏于君上,也许可挽回君主的悔悟。《违郢》叙述的是屈原回望郢都,遥想先王的雄志伟业,希望顷襄王能奋志图强。《引怀》叙述屈原怀念宗国,想念君王,想象出与君王冥会的情景,志笃情坚。《扃志》抒发了屈原“孤情自怵”,而“举国无同心之侣,缄闭幽贞之志”,是代屈原抒发扃闭之志。《荡愤》是抒发屈原虽窜放,仍耿耿于“蹀血咸阳,饮马泾渭”,希望破秦雪耻,“以荡其愤”。《悼孑》抒发屈原虽然迁窜,怀念君王的情怀仍旧耿耿昭明。《惩悔》抒发屈原因得罪权奸小人而死,从没有后悔。《遗愍》则是描写的是“绝命之遗音也,自言即死以后,其神爽如此者,故安死自靖,怨诽而不伤。”[6]136

由于新老路基固结沉降程度不同,新路基在填筑完成后所产生的沉降量大于老路基沉降量。因此,新路基填筑完成后,新路面会因工后差异沉降的存在而产生较大的附加应力,在车辆荷载的作用下,附加应力会更大。新路竣工运营20 a后,路堤表面最大工后沉降为6.7 cm,在此沉降变形影响下,路面各结构层的拉应力云图如图5所示。

王船山所作《九昭》是为历代学者对屈骚所受的误会曲解一一进行辩解。如在《悼孑》一篇,王船山再度驳斥汉代学者的一些拟骚之作,他批评道:

悼君侧之无人也。虽被迁窜,而所隐省者惟君。《七谏》以下忿怀才不试而诋君者,固不足以知屈子之心矣;若夺禄位,罹厄穷,而悻悻自沉于渊,则岂非好勇疾贫之乱人哉![4]184

通过岩石力学理论分析,对于人工压裂裂缝而言,其裂缝方向始终平行于最大主应力方向,当水平段轨迹与最大主应力方向夹角不同时,会产生不同的人工压裂裂缝形态。当水平段轨迹平行于最大主应力方向时,裂缝与水平段轨迹方向平行,产生轴向裂缝;当水平段轨迹与最大主应力方向呈0°~90°夹角时,裂缝与水平段轨迹方向斜交,产生斜向裂缝;当水平段轨迹与最大主应力方向垂直时,裂缝与水平段轨迹方向垂直,产生垂直于水平段轨迹的裂缝。

已知函数f(x)=xex-1,g(x)=ln x+kx,若f(x)≥g(x)对任意x∈(0,+∞)恒成立,求实数k的最大值.

王船山接连在《楚辞通释》与《九昭》中驳斥汉代的拟骚旧说的同时,力图还原屈原“眷顾楚国”的忠贞情志,在《惩悔》中说:“则爱身全道之说,固非心所安也。”[4]187他重新塑造屈原的“兴国存君”形象。可见王船山以不同的视角对屈原形象进行解读与阐释时,而由此引发出个人的想象。例如《申理》中,王船山认为“清君侧之恶,虽非人臣所敢专”然而基于“宗臣之义,兴国存亡,知无不为,言无不尽”,[4]176屈原应主动与朝中的奸佞小人进行周旋而坚持到底。所以,王船山以抗争的口吻来描述屈原:

所谏者,括天下得失之几,尽古今兴亡之理,规恢而条悉之,非不至也。然及今思之,未即追原祸本,以攻发谗佞,不能无悔。盖均之取怨于人,不如直揭其奸匿。[4]176

与此类似的描述屡屡见于《申理》之注中,如“悔未直攻之”、“不即执奸佞而愿诛之”、“早念及此,谁止予而姑容之,能无追悔乎?”这样的“追悔”,反映了王船山对屈原悲愤心情的感同身受:“想屈子沉湘之日,必怀此遗憾。”[4]177通过这样的描述,王船山“隐身”于屈原形象背后的个人的激愤之情则完完全全的展现出来了,甚至完全将个人的情感容入屈原的论述之中,在《荡愤》中有这样一段描述“复仇”的情结,希望为屈原来伸张正义:“以誓死之气,与秦争存亡,兵甫交而秦可破。夺武关,临渭水,秦且西溃。逮怀王之未死,迎之以归”;“秦人积怨于天下,如秋霖之害良稼,诛其君,吊其民,息天下之祸。”正如篇句“荡愤”一样,“聊为违其志,以荡其愤焉。”王船山通过对擎秦迎王的描述,借屈原之口,将自己内心所期待的报仇雪恨的愤懑之情呈现出来,正所谓“念大仇之未复,夙志之不舒,西望秦关,与一旦之命,岂须臾忘栽!”[4]184

通过对《九昭》的想象和注释《楚辞》,王船山借屈原之口,将内心无法宣泄的激情与怨懑一并的抒发出来,来表达个人的忠贞之情。由此看来,在他的《楚辞通释》与《九昭》中不只是要旌“三闾之志”,同时也寄托了王船山的个人情怀于其中。因此在重构解读屈原形象的论述过程,也反映了王船山将个人情感完全融入于《楚辞》的注疏之中,使得《楚辞通释》一书的内容,无形中隐含着作者的寄托之情。

结 语

王船山一生著述颇丰,他之所以要在众多的古人作品中选择为楚辞作注,从其生平事迹我们可了解到出生于“屈子之乡”并浸染着湖湘文化的他遭遇着满清入主中原的历史顿挫,但他却以屈原精神为主导顽强斗争、归隐、著书。他一生积极入世却不能出仕,看到仕宦沉浮的丑恶面目又不愿出仕,目睹时局多变,民生疾苦,志于报国而遭迫害。故而他把自己的政治热情转移到注释《楚辞》上,通过对屈原的倾慕和理解,表达自己与屈原相似的思想情感,通过阐发屈意的方式寄喻自己的悲愤之情。

参考文献

[1] 龙榆生.近三百年名家词选[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

[2] 司马迁.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1959.

[3] 游国恩.离骚纂义[M].北京:中华书局,1980.

[4] 王夫之.楚辞通释[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75.

[5] 王夫之.船山全书[M].北京:中华书局,1996.

[6] 周建忠,汤漳平.楚辞学通典[M].武汉:湖北教育出版社,2003.

 
丁海玲,陈杨
《衡阳师范学院学报》2018年第02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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