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引言

根据趋化因子半胱氨酸残基的分布，趋化因子可分为4个亚家族，分别是CC，CXC，XC和CX3C家族，C代表半胱氨酸，X代表其他任意的氨基酸[1,2]。从功能方面来说，趋化因子可分为“稳态”趋化因子(有基础分泌，参与免疫监视和淋巴循环)和“炎性”趋化因子(介导促炎信号，并诱导白细胞聚集至损伤部位和感染组织)。最近研究表明，趋化因子还影响血管形成和细胞分化[3]。趋化因子通过结合七次跨膜结构域的受体并激活细胞内下游的信号通路来发挥它的生物学效应[4]。CXC家族的趋化因子被认为是人类和老鼠中经典的中性粒细胞趋化因子[5,6]。而CC家族的趋化因子在炎性组织中则召集单核/巨噬细胞[7]。近来研究表明，CXC趋化因子也能召集单核/巨噬细胞和B、T淋巴细胞[8,9]。CC趋化因子(如CCL3，CCL4)能在体内诱导中性粒细胞迁徙[6,10,11]。中性粒细胞又可通过脱颗粒分泌趋化蛋白而进一步召集其他炎症细胞(如单核细胞)浸润[12]。这些研究表明，免疫微环境对细胞的召集和激活有着十分重要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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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XCL12(也称基质细胞衍生因子-1α，stromal cell-derived factor 1α，SDF-1α)是一种内稳态/炎性两用的趋化因子，对内皮前体细胞、单核/巨噬细胞、B、T淋巴细胞有趋化作用[8,13]。CXCR4为CXCL12的受体，CXCR4在体内大部分组织和器官上都有表达，它是由352个氨基酸组成的G蛋白偶联受体(G protein coupled receptor，GpCR)，具有七次穿膜结构。不管是CXCL12或是CXCR4，其在进化过程中都是十分保守的，CXCL12在大多数脊髓动物中缺少旁系同源基因，在人和鼠的CXCL12中，68个氨基酸仅有1个氨基酸不同[14]。对于绝大数趋化因子受体有多个配体，一个趋化因子可以结合到两个或多个受体，而CXCL12和CXCR4比较特殊，CXCR4只有CXCL12唯一的一个配体。

CXCL12/CXCR4轴不仅表达十分广泛，其功能也十分复杂。CXCL12/CXCR4轴参与体内多种生理和病理机制，包括HIV-1病毒侵染、胚胎着床、胚胎发育、造血功能、肿瘤迁移等。CXCL12/CXCR4轴除了能趋化单核/巨噬细胞、B、T淋巴细胞，还能趋化造血干细胞、内皮前体细胞、间充质干细胞。例如，未成熟的造血干细胞表达CXCR4，在CXCL12的梯度浓度的影响下，造血干细胞迁徙并停留在骨髓中，完成进一步发育。这种类似的模式同样存在于淋巴细胞的发育，在CXCL12/CXCR4轴和IL-7/IL-7R轴的影响下，未成熟的淋巴细胞由淋巴结转移至脾脏，并发育完全[15]。CXCL12/CXCR4轴对于内皮前体细胞、间充质干细胞有趋化作用，在修复组织损伤的时候，内皮前体细胞、间充质干细胞迁徙至损伤区域，并分化形成新生血管、和其他功能细胞，形成了新的组织结构。在这一方面近来研究很多，主要手段是在间充质干细胞内过表达CXCR4，使其更多地迁徙到损伤区域，进而参与组织修复。这种方法在大鼠模型上有了很好的效果，包括：损伤区域的移植干细胞数量大大增加，损伤组织生长速度加快，组织结构更接近于损伤前，动物的行为学改善更加明显。此外，CXCL12/CXCR4轴还参与神经形成过程，如神经前体/干细胞的迁徙、增殖、分化以及神经轴突的延伸[16]。

采用一维数组记录等价标号关系。设有一维数组Label_common[P×Q]，该数组以区域块临时标号作为数组的下标。第一次遍历块图像数据时，Label_common[P×Q]数组按照如下规则进行更新。

总而言之，以往传统的勘测设计生产作业模式仍然以手工操作和计算机操作混合形式为主，勘测设计信息流的畅通性严重不足，极容易导致“信息孤岛”现象的出现。在计算机技术和网络技术盛行的局面下，应加强信息化和智能化技术的应用，将勘测设计推向现代化的发展之路。

  

图1 CXCL12/CXCR4轴影响的信号通路以及功能Fig.1 Signaling pathways and functions on which CXCL12/CXCR4 axis affects

1 CXCL12/CXCR4轴在细胞迁徙、增殖、分化中的作用及作用机制

1.1 CXCL12/CXCR4轴在发育及生理情况下的作用

Schelker R C等[23]研究发现，在人骨髓间充质干细胞和人急性髓系白血病细胞共培养的情况下，急性髓系白血病细胞增殖能力增强。用特异性拮抗剂分别阻断TGF-β1和CXCR4后，结果显示，阻断TGF-β1引起急性髓系白血病细胞增殖能力增强，并且化疗敏感性提高，而阻断CXCR4引起急性髓系白血病细胞增殖能力减弱，化疗敏感性无变化。这提示了急性髓系白血病和骨髓间充质干细胞在肿瘤微环境中的密切关系。Werner T A等[24]通过比较86例甲状腺髓样癌组织和正常甲状腺组织发现，大的肿瘤组织和远处转移的肿瘤组织有高水平的CXCR4表达，CXCR4拮抗剂预处理肿瘤组织能降低其侵袭性，而SDF-1α预处理肿瘤组织则造成侵袭性生长、细胞周期激活以及上皮间质转化。CXCR4/CXCR7/CXCL12轴在甲状腺髓样癌中扮演重要角色，这可作为治疗新靶点。

Shah K等[21]在比较了32例原发性肝癌组织、32例转移性肝癌组织、孕20周的胎肝组织、2组通过qRT-pCR得来的阴性对照样本发现，CXCL12/CXCR4轴可能在复杂的癌症转移中过程中扮演着重要作用。puddinu V等[22]研究发现，CXCR7(atypical chemokine receptor 3，ACKR3的编码蛋白)不结合G蛋白也不调节细胞迁徙，充当CXCL12和CXCL11的清道夫，干扰影响肿瘤干细胞归巢的CXCL12/CXCR4轴，在皮下淋巴瘤动物模型中，ACKR3的功能性表达是弥漫性大壁细胞瘤定植引流淋巴结所必须的。另外，在广泛转移的淋巴瘤动物模型中，ACKR3的功能性表达也是骨髓、脑侵袭以及原位肿瘤生长所必须的。提示ACKR3在防止弥漫性大壁细胞瘤扩散方面为一个潜在的治疗新靶点。

1.2 CXCL12/CXCR4轴在病理情况下(除肿瘤外)的作用

Shi W等[30]将CXCR4过表达于脐带间充质干细胞(umbilical cord-derived mesenchymal stem cells，UC-MSCs)，将其移植于大鼠创伤性脑损伤(traumatic brain injury，TBI)模型，相较于未过表达CXCR4的UC-MSCs组，在损伤区域标记的移植细胞明显增多，且明显改善损伤脑组织的修复。Wang G D等[31]在大鼠脊髓损伤(spinal cord injury，SCI)模型中研究发现，BM-MSCs中的CXCR4高表达对于其移植治疗SCI有明显的疗效，后肢功能得到更好改善。

1.3 CXCL12/CXCR4轴在肿瘤中的作用

Freitas C等[19]发现，CXCL12/CXCR4轴对于维持造血干/前体细胞(hematopoietic stem/progenitor cells，HSpCs)在骨髓中的数量和静息状态是有决定性作用的，有效率的CXCR4脱敏对于HSpCs分化成淋巴细胞是至关重要的。

Sanchez N S等[17]研究发现，在垂体腺瘤中，CXCL12及CXCR4水平均上调，而反过来，趋化因子也能影响垂体功能。结果显示，怀孕20、25、30天(不同水平的黄体酮)的母羊垂体中CXCL12的mRNA及蛋白水平相对于没有怀孕的母羊下降了，而定位垂体中的促性腺细胞和促生长激素细胞，孕羊CXCR4的水平高于未怀孕的母羊。这提示促性腺细胞和促生长激素细胞可能被CXCL12/CXCR4轴调节，以及CXCL12/CXCR4轴有可能是一个新类别的内分泌功能调节物质。Tzeng Y S等[18]研究发现，在出生后小鼠的骨组织中，若敲除表达prx1- 或Osx-的间充质干/前体细胞(mesenchymal stem/progenitor cells，MSpCs)中的CXCL12的编码基因，而不是在成熟的成骨细胞中，可导致骨髓脂肪增多和骨小梁的减少，体内细胞跟踪分析显示MSpCs有偏倚的分化成脂肪细胞。相反，若在成年小鼠的骨组织中，敲除表达Osx-的MSpCs(间充质干/前体细胞)中的CXCL12的编码基因，则出现骨量减少，但不出现骨髓脂肪增多。敲除表达prx1的细胞中的CXCR4编码基因，出现骨量减少，但不出现骨髓脂肪增多。这指出，MSpCs分泌的CXCL12可以通过细胞自主和不自主的机制调节成骨和骨髓脂肪形成。

park S等[27]应用微流控设备模拟趋化因子SDF-1α的浓度梯度、血管以及内皮细胞，发现间充质干细胞(mesenchymal stem cells，MSCs)向更高浓度的SDF-1α定向迁移，如果用CXCR4拮抗剂AMD3100预处理MSCs，则发现MSCs失去了方向性。进一步研究，如果抑制与干细胞迁徙相关的主要信号通路Rho关联蛋白激酶(Rho associated protein kinase，Rho-ROCK)和Ras相关的C3肉毒素底物(Ras-related C3 botulinum toxin substrate，Rac)，引起肌动球蛋白和板状伪足的形成障碍，则导致MSCs迁徙的距离不足，但方向性不受影响。这个实验可以说明，CXCR4影响MSCs迁徙的方向性，而迁徙能力则被迁徙相关的信号通路影响。

2 CXCL12/CXCR4轴在促进干细胞归巢及分化方面的作用

Lin Y等[25]在研究人甲状腺乳头状癌时发现，在CXCL12/CXCR4轴的作用下，癌细胞的迁徙能力和侵袭能力均得到提升，并发生上皮向间质转化，而这些现象发生的一部分原因是由于CXCL12/CXCR4轴激活了NF-κB通路。反过来，Wang J等[26]研究发现，在胰腺导管腺癌细胞中，青蒿琥酯通过激活Akt和ERK 1/2/NF-κB信号通路，可以使细胞的CXCR4表达增多，这又提高了胰腺导管腺癌细胞的转移和侵袭能力。

Hajinejad M等[28]用白藜芦醇预处理骨髓间充质干细胞(bone marrow-derived mesenchymal stem cells，BM-MSCs)，接着用SDF-1α预处理(10 ng/μL，1 h)BM-MSCs，再将BM-MSCs输入肝硬化大鼠动物模型的尾静脉，发现相较于对照组，实验组在肝脏有更高的归巢率。CXCR4和基质金属蛋白酶-9(matrix metalloproteinase，MMp-9)高表达于SDF-1α预处理过的BM-MSCs。

最新的研究表明，CXCL12/CXCR4轴除了在趋化、细胞迁徙方面起作用，还有一些其他的功能，如促增殖、分化、免疫调节、内分泌调节、提高痛觉敏感性等。

Maeda Y等[29]在杜氏肌肉营养不良症(duchenne muscular dystrophy，DMD)小鼠模型中，给予了BM-MSCs腹腔注射，结果显示能大大改善肌肉萎缩症状，并延长生存期。分离移植小鼠的肌纤维发现，裂痕大大减少，移植小鼠的肌纤维周围出现少量卫星细胞，而未移植的小鼠肌纤维周围则很少出现卫星细胞。体内实验中，CXCL12对肌肉再生十分关键，而卫星细胞表达CXCR4。体外实验中，CXCL12强烈抑制卫星细胞中磷酸化信号转导与转录激活因子3(phosphorylated signal transducer and activator of transcription 3，p-STAT3)表达，因此，CXCL12可能通过影响卫星细胞中的STAT3信号通路来影响肌肉再生。这可能成为很多肌肉变性疾病的治疗新靶点。

Ruiz A等[20]发现，高水平的炎症因子包括趋化因子存在于患有子宫内膜异位症的腹膜腔积液和血液中，CXCR4在人和大鼠的异位子宫内膜组织中表达上升，激活CXCL12/CXCR4轴可以提高细胞增殖、细胞迁徙能力、癌细胞的侵袭性，并提高Akt信号通路活性。用AMD3100(CXCR4特异性拮抗剂)处理子宫内膜异位细胞系(12Z)，则细胞系的侵袭性增强但迁徙能力减弱。

再次，目标一致于过程。共产主义是共产党员的终极理想和最高纲领，是人类历史上最进步的社会制度，是解放全人类的唯一科学的道路。而实现这一远大理想，需要一个长期的奋斗过程，需要若干代人前赴后继，不懈奋斗。在实现这一伟大理想的过程中，必将会经历社会主义的若干阶段。这也就意味着共产主义理想会在不同的阶段包含很多具体阶段性的理想。当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就成为共产主义理想在这一时期的阶段性理想。所以说党员理想信念是目标和过程的统一。

Liu C等[32]在研究用骨髓间充质干细胞以及由其分化的早期内皮前体细胞移植治疗大鼠的皮肤创伤时发现，相对于未分化的骨髓间充质干细胞，由其分化而来的内皮前体细胞中的CXCR4表达上调，而且磷酸化的Akt、内源性的NF-κB和IκBα更多，并且迁徙能力增强。而用相应抗体阻断Akt和NF-κB信号通路后，不仅内皮前体细胞的迁徙能力减弱，伤口愈合也变慢了。这说明CXCL12/CXCR4轴能通过Akt和NF-κB信号通路上调骨髓间充质干细胞向早期内皮分化的能力和内皮前体细胞的迁徙能力。

3 CXCL12/CXCR4轴在炎症和免疫调节中的作用

Bin K等[33]发现，在ATDC5细胞系中，SDF-1α可以提高CXCR4、IL-6、collagen X的表达量。Zhang H等[34]发现，在人胰腺癌细胞系panc-1中，SDF-1α使IL-6表达上调及分泌增加，并且呈时间和剂量依赖关系，而这种效应能被AMD3100(CXCR4特异性阻断剂)抑制。另外，SDF-1α能保护panc-1免受吉西他滨诱导的细胞凋亡，但这一作用又可被添加IL-6的中和抗体减弱。进一步研究发现，SDF-1α在panc-1细胞中上调FAK, ERK1/2, Akt和p38磷酸化，而任意抑制FAK或ERK1/2都会抑制SDF-1α诱导的IL-6上调。抑制Akt时，SDF-1α诱导的Akt信号通路激活基本上被完全抑制。Tang C H等则发现SDF-1α在人口腔癌细胞中上调IL-6通过CXCR4↑→ERK1/2↑→NF-κB↑的方式[35]。

本研究中的60例多发性骨髓瘤患者中，CD45表达异常(55例阴性、5例部分阳性)；CD19的阴性表达率为100.00%；CD38以及CD138的阳性表达率均为100.00%，见表1。

4 CXCL12/CXCR4轴的其他作用

越来越多的研究暗示，趋化因子系统可能是大脑的第三种主要的通讯系统。Trojan E等[36]构建了通过产前应激处理的抑郁大鼠模型，随后用不同抗抑郁药物长期喂食，发现成年抑郁大鼠的抑郁症状可以改善，甚至恢复到正常水平。并且发现，由于产前应激，诱发了在海马和额叶的CXCL12上调和其受体CXCR4的下调，CXCR7在额叶上调，但在海马不上调，CX3CL1和CX3CR1在额叶和海马均下调。Yu Y等[37]通过研究脊髓背根神经节慢性压迫(chronic compression of dorsal root ganglion，CCD)的小鼠模型发现，CXCL12/CXCR4轴在CCD后的高痛觉敏感性起作用。CCD后小鼠的背根神经节中CXCL12和CXCR4表达均升高，部分CXCR4阳性的神经元中的痛觉敏感神经标记物如IB4，TRpV1，CGRp和p物质均呈阳性。在CCD小鼠的初级感觉神经元中，由CXCL12诱发的Ca2+ 反应频率和幅度都显著增加，CXCL12去极化膜静息电位，降低阈电位，提高神经元中由两倍阈电位诱发的动作电位的数量。但CCD小鼠神经元的机械和热高敏感性可以被CXCR4特异性抑制剂AMD3100减弱。Zhu H Y等[38]发现，在慢性胰腺炎模型大鼠的脊髓背根神经节中，CXCL12，CXCR4，NaV1.8(一种钠离子通道)和磷酸化的细胞外信号调节激酶(phosphorylated extracellular signal-regulated kinase，pERK)均有表达，CXCL12和CXCR4显著上调，而鞘内注射AMD3100(CXCR4的特异性拮抗剂)则能逆转支配胰腺区域的脊髓背根神经元的高兴奋性。胰腺炎诱导的脊髓背根神经节中的细胞外信号调节激酶的激活和NaV1.8上调可以被鞘内注射AMD3100逆转，U0126也能逆转细胞外信号调节激酶的激活。更重要的是，由胰腺炎导致的持续腹痛能被AMD3100和U016抑制。由此提示，CXCL12/CXCR4轴可能促进胰腺炎疼痛，而细胞外信号调节激酶依赖的NaV1.8上调可能导致初级感觉神经元的高兴奋性。

5 结语

综上所述，CXCL12/CXCR4轴在机体的发育、生理、病理(包括肿瘤转移)、间充质干细胞移植及免疫调节中发挥极其重要的作用。CXCL12/CXCR4轴的功能与NF-κB、Akt、ERK、FAK、MApK信号通路密切相关。值得关注的是，CXCL12/CXCR4轴在促进干细胞归巢方面已经展现出较强的应用前景，由于CXCL12广泛表达于机体各个部位，在损伤或炎症区域表达明显上调，通过腺相关病毒(或更理想的载体)将CXCR4过表达于间充质干细胞，再进行移植治疗损伤或炎症性疾病，相当于给路痴的间充质干细胞装上了一套导航系统，在动物实验中，在损伤或者炎症区域，此类工程间充质干细胞归巢数量增加十分明显，组织修复效果和动物的功能恢复也十分不错，这似乎让我们看到了未来。在肿瘤转移方面，单纯地阻断CXCR4或许会带来很多副作用，可能需要更加复杂和智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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