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题提出

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脱胎于制造业的生产者服务业①作为服务业最具活力的部门，其发展速度已超过了制造业的发展速度，在制造业增加值比重和就业比重不断下降的同时，生产者服务业部门增加值和就业比重呈现逐年上升趋势（陈宪，2004）[1]，而其与制造业之间的关系问题在后工业化社会（信息社会）中成为社会关注的热点问题。当下学术界关于两者关系的研究主要涉及以下几个方面：（1）生产者服务业从制造业分离出的原因解释。从分工深化的角度阐述生产者服务业与制造业之间的互动机制，是目前文献中最为常见的思路（顾乃华，2006）[2]。社会分工越细，交易费用越高，就越需要中介组织提供生产性服务业来帮助降低交易费用（陈宪，2004）[1]。除分工所带来的交易成本下降以外，不少学者利用价值链模型展开分析（郑吉昌 等，2005）[3]。一个企业很难在所有环节上都保持最有效率的状态（刘东，2004）[4]，价值链便开始分解，原有的业务结构被以多种方式拆分出去，从而增强企业的灵活性和效率，提高企业核心竞争力（顾乃华，2006）[2]。少部分学者从创新及群落，从生产型服务业中KIBS（知识密集型服务业）与制造业的知识流动产生交互创新（周丹，2009）[5]，从制造业亚群落和生产性服务业亚群落之间的相互交融视角（孔德洋等，2008）[6]，进行了较为深入的探索。（2）生产者服务业与制造业之间的关系。主流的四个观点归为两类：一类是单向作用的需求论与供给论。这两个观点只强调一方对另一方的作用机制。其中，需求遵从论强调生产者服务业的主要需求来源于制造业，制造业是前提和基础（解佳龙，2014）[7]。供给主导论则恰恰相反，强调生产者服务是制造业提高效率的前提和基础（顾乃华，2006）[2]。另一类是双向作用的互动论与融合论。互动论突出两者之间互相作用、相互依赖、共同发展的关系（陈宪，2004）[1]。而融合论则强调生产者服务业分离后重新融入制造业，但这并非是简单的回归，而是产业的又一次升级（张晓涛，2013）[8]。从研究现状看，两者之间互动发展的格局得到了国内外学者的广泛认可，但随着信息技术的更迭，传统意义上两者的边界已近模糊，呈现融合趋势。（3）生产者服务业在价值链升级中的作用机制问题。高端制造业的发展需要专业化的、高级生产要素投入。生产者服务业因包含大量的人力资本、技术资本和知识资本，其产出中含有更多的难以竞争和模仿以及持续创造价值的要素（刘志彪，2006）[9]，能够带动制造业价值链内部的生产成本和交易成本降低（周鹏 等，2010）[10]，因而有利于制造业企业涉足价值链高端，提升制造业的知识技术含量，深化制造业分工（赵玉林 等，2008）[11]，从而提升产业竞争力，其中尤以高级生产者服务（Advanced Producer Services，APS）的作用明显。（4）实证研究。Se-Hark Park（1999）[12]、李江帆（2008）[13]、程大中（2008）[14]、高传胜（2007）[15]、胡晓鹏 等（2009）[16]、魏江 等（2010）[17]、周鹏（2010）[10]等学者借助投入产出法来测算各国的中间产品投入率、影响力系数、中间需求率等指标，分析了两者间的互动关系；而陈宪（2004）[1]、顾乃华（2006）[2]、江静 等（2007）[18]、田华 等（2010）[19]、张晓涛（2013）[8]、杜跃平（2012）[20]等学者则基于各地区的统计年鉴，从中选取分析生产者服务业与制造业的替代性数据变量，进而开展面板、截面计量分析。

由此可见，对于两者互动融合关系的理论及实证研究仍多集中于宏观层面的区域性产业分析。如何在此基础上，深入微观层面，结合实地调研、访谈，验证得出更具实际意义的结论，值得进一步研究（周丹，2009）[5]。两者究竟如何相互作用的内在机理，需要来自于真正微观层面的解释。企业案例研究虽缺乏普遍性，但它可以用研究深度来弥补这一不足。

本文正是基于企业组织理论和关系型契约理论的视角，结合所观察到的某个铝板经销商的成长和发展过程，从生产者服务企业与制造企业的相互关系，以及这种关系是如何在二者互动过程中逐渐加深、发展，以至生产者服务企业促进制造企业发展并提升了整个价值链等几个问题，展开“填补缝隙”性的分析解释。

二、市场强激励：独立经销商推动价值链有效运行

某铝板生产商生产制作（还包括安装）各种建筑吊顶的铝质板，其主要销售对象是装饰工程公司、商业或公共工程建设单位（如地铁站）。公司运营若干年后，在上世纪90年代末期，开始将产品销售工作外包给某铝板经销商。这意味着销售环节从制造业企业母体中分离，即意味着实现了组织经济学中所谓的非一体化。

对这一纵向分离现象，产业经济学领域的文献多从专业化分工和规模经济的角度作出解释。如Abraham et al.（1996）[18]认为：多数的企业愿意通过外部市场来购买专业化的生产者服务，而不愿意进行内部自我提供，其主要原因在于外购可以节约劳动力管理成本并能促使服务业迅速进行专业化生产。这固然是对的。但从组织经济学角度，还可以进一步看作是企业权衡“自己销售”还是“外包销售”的成本收益后，对于企业边界的重新调整。

铝板生产商作为一个现代公司，是一个多层级的科层组织。生产制造与销售，二者工作性质差别甚大，管理、监督和激励的方式应有显著差别。适合于制造业流水线的工作管理监督激励方式对于销售人员来说过弱；而对销售人员的过多激励又会对流水线人员形成负向激励。更重要的是，作为独立经销商和作为企业下属销售部门，在决策权范围上会有很大不同。独立经销商作为拥有剩余索取权激励的独立市场主体，有动力最大限度地用好决策权。而内置于制造企业的销售部，位于层级组织的中层，与企业中其他职能部门平级，对于企业的全面营销管理缺乏独立决策权。换言之，假设创造同样的销售业绩，铝板生产商企业对于内置的销售部门要给予大量的正激励，即付出高昂的组织成本。多层级企业中的“大组织病”已经成为理论界的共识。Williamson（1985）[21]认为：随着企业规模的扩大和内部管理层次的增多，最终会使控制中发生的损失超过其收益，企业的迅速扩张到达其边界。

作为独立市场主体的铝板经销商的组织规模很小，不存在委托代理问题，其经销工作具有强大的自我激励。从而生产商可以更专注地从事生产、制造等活动。开始时，铝板经销商的工作是代理铝板生产商向工程发包单位投标，做的事情仅限于销售。铝板的制造、销售、安装工程及其工程团队皆属制造商企业，但是每次工程完成之后，铝板经销商作为制造商的招标代理人，却对制造商“围墙里的人和事”进行认真总结，为的是“下一次”能够中标。该铝板经销商业主是一位女性，本文以下便用“她”指代。随着实践经验的积累，她逐渐意识到中标的功夫在投标之外，工程的质量在管理之中。于是她不仅将工作重点放在拟定标书和投标公关上，而且更加重视工程设计的沟通（通过与铝板生产企业内技术人员沟通优化设计）与施工过程的监督。通过优化技术设计和工程质量保证，她为自己公司，也为其所代理的铝板生产商赢得了声誉。此后，委托她代理销售的铝板制造商逐渐增加。

她在整个价值链中居于中间地位，而在职能上，也起着“中间层组织”②交易配对和创造市场的作用。她为铝板制造企业代理销售时，面对的是各个装饰工程公司、商业或公共工程建设单位。而成功销售的经历和口碑，让她身后聚集了更多的制造商。这便形成一幅伞形的网络结构图。这种伞形的网络结构，意味着作为中间层的销售公司成为上下游企业供需信息的集聚地，提高了交易配对的效率（见图1）。甲、乙、丙、丁各家铝板制造企业中，总有一家比较适合A、B、C、D各家装饰工程公司、商业或公共工程建设单位。

  

图1 经销商参与信息配对的前后对比

 

注：S1、S2、S3 代表铝板制造商；C1、C2、C3 代表铝板用户；M1 代表此铝板经销商

三、客户驱动：经销商在网络中的主导地位

这是一个重大的变革，是一种价值链中人事管理体系的系统整合与演化，是不同于一般人力资源管理外包的人力资源跨企业管理。缔结劳动合约的制造厂家，根据代理销售商对自己企业（而非她的企业内）关键员工的考察和聘用、薪资建议来决定自己企业的劳动合约。作为“在现场者”的经销商运用信息优势获得跨越组织边界的人力资源管理权。让“在现场者”来做这种基于具体情况的决策，符合哈耶克《知识在社会中的运用》中提出的著名观点。哈耶克认为，“如果我们可以同意社会经济问题主要是适应具体时间和地点情况的变化问题，那么我们似乎就由此推断出，最终的决策必须要由那些熟悉这些具体情况并直接了解有关变化以及立即可以弄到的应付这些变化的资源的人来做出”[22]。

离开的另一个原因是投入产出比。斯沃琪集团每年要花费5000万瑞士法郎，来投入这只有一星期时间左右的展览，用来支付员工和客人的机票酒店、展馆维护、场地租金等费用。

安装工程及其质量保证本该是制造厂家的义务。但是制造商层级组织由于组织成本（包括影响力成本）或X低效率的缘故，对于通常在异地施工的安装工程团队的监督很容易弱化。而作为服务企业的经销商与制造厂家之间是锱铢必较的市场关系，存在强激励。力争再次中标的愿景，让经销商对于制造厂家的工程缺陷采取“零容忍”。她与制造商是平等市场主体，她对设计、制造与施工质量的意见直接由制造商的决策层接收并处理。生产者服务商“意见”的份量和效果好于制造企业内部销售部门给上层的报告。

在播种前，认真检查种子质量，去除发霉变质、虫蛀、伤胚不能发芽的种子。要求播种的种子发芽率为90%以上。播前选晴天晒种1～2d，以提高发芽率和发芽势，将选好的种子用磷酸二氢钾300～500倍液浸种8～10h，或用ABT 4号生根粉15～20mg/L浸种或拌种，随拌随播。

  

图2 铝板业生产者服务企业与制造企业的互动

她清楚地意识到中标和获得订单只是工作的开始，工程全面质量档次是在非匿名市场中赢得声誉的关键。这个价值链中的甲方有些并不是经验丰富的“消费者”。因为地铁站等很多建筑工程发包者皆是“新手”，与铝板制造商之间往往是一次性交易。工程质量要在建筑竣工并投入使用若干年后才能显现。工程质量的信息便主要依靠声誉机制来发送。所以在工程质量—声誉—中标之间存在紧密的联系。作为创新企业家的她便主动地渗透到铝板制造商的生产过程中，经常深入安装工程现场，观察团队行为，检查施工质量，担当了工程“监理”的角色（见图2）。③由于她对生产过程的深入了解，她对工程做的总结能够实实在在发现问题并提出针对性的改进意见，因而推动了她与铝板制造商之间共同体的声誉建设。她本人也因此进一步升格为铝板制造商的“顾问”。

在价值链上，物流通常也是外包的。当物流运输质量影响工程进度和质量时，已经在价值链中担当主角的她，又承担了监督物流的义务。铝板经销商虽然每次收取运货司机的身份证，以及与货款相应的质押金。但是如果运输时间耽误，如何鉴别是客观原因还是司机懈怠，还需要有人检查核实。当发现司机与铝板制造企业的仓库管理员之间对接不够协调，因而导致物流公司的车辆难以准时装货，影响物流进度时，她又再次充当了协调者（见图2）。仓库管理员在所属企业各层级中处于最低层级，企业大组织对其行为的监督激励之弱化，可想而知。她作为独立市场主体兼共同体成员出手相助，成为整个价值链生产流程实际而有力的管理者。

④如制造商在设计和工程施工环节各拥有A、B两套班子，各自要素禀赋不同。此经销商能够根据需要把两套班子的人马重新整合。例如选用A的设计人员+B的施工人员。

（2）在高考数学命题中聚焦数学学科核心素养的考查既符合数学课程改革的方向，也有利于引导高中数学教学回归到正确的育人轨道上来．随着以大数据、人工智能技术为代表的一系列现代科学技术的兴起，数据分析早已经深入到科学、技术、工程等各个领域．为适应未来的工作与生活，高中学生必须具备一定的数据分析、数学建模素养．建议在高考命题中适当调整数学运算素养考查权重，加强对数据分析、数学建模素养的考查，设置更为真实的情境，把对数学核心素养的考查融入到具体的学科知识内容和思想方法当中．

她的企业，除了企业家自身的专用性人力资本投资外，几乎不涉及任何物质资产的专用性投资。这不仅降低了自身经营活动的风险，而且，因其没有被人要挟的危险，更容易在供应链中居于主动地位。专用性人力资本投资是在边干边学中投入的，其自身价值也在边干边学中增值。她在监督物流企业运输过程的实践中，获得了排查物流对接点和监督重点环节的能力就是一例。新增专用性人力资本投资的回报，则是在跨边界管理所形成的价值链增值中获得的。

参与和强化工程现场监督带来的副产品便是对制造商“家底”的充分了解。这使得经销商在从事市场配对时，具有更加充分的信息。④作为铝板制造商的“顾问”，她名副其实。在积累了多年经验之后，她将从工程设计到施工各个环节的管理要点进行系统总结，并以授课形式将这些管理知识与铝板制造企业各个部门的员工分享。甚至某种意义上，是她对铝板制造企业的员工提出要求。在铝板制造企业高层支持下，她以在生产一线获得的观察体验和评价，从客户角度对供货商各相关部门提出要求，这种要求甚至具有超越企业内部领导、不可抗拒的约束力量。

四、互动融合的高阶形式：人力资源跨边界管理

作为销售代理的她，为何对作为委托人的制造商有如此的影响力和约束力？客户驱动论仅仅提供了解释的方向，具体的理解还得从实际出发。她之所以能够约束制造商，特别是让制造商企业内部员工遵从其要求，关键在于她获得了对制造商企业内部人力资源管理的权利，这是超越市场关系的权利，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人力资源外包。

一般的人力资源外包是用人单位出于减少人力资源管理的事务性工作、获得专业化的服务，有效降低企业人力成本、化解用人风险所采用的用工形式。在此情况下用人企业与员工不存在直接劳动雇佣关系，只是接受劳务派遣，从而既可根据市场状况适时调整员工的规模，又可有效避免用工引起的劳资纠纷，减少或避免用人风险。

铝板制造商是一个科层组织，依靠其内部层级，实行层层管理监督。多层级委托代理问题一直是经济学和管理实践中的难题。况且安装工程在厂外施工（通常在外地），工程团队由谁监督激励就成为更大问题。如前所述，具有强烈动机对施工进行监督而且在时间节奏上有便利的经销商——“在现场者”，对于工程团队及其负责人工作情况的掌握，强于工程团队负责人所属制造厂家。在多次代理销售（实际上代理的内容已经大大超过销售本身）的过程中，经销商因工作高效能所获得的信任，以及在供应链中制造厂家与经销商休戚与共的利益关系，使得二者之间的合作再度升级。她由开始仅仅向制造商报告工程团队负责人工作状态的信息，逐渐升级为直接对工程团队负责人进行考评，最后升级为就是否继续聘用他们以及给其多少薪酬，向制造商企业提出建议。而制造商企业总是无一例外地采纳她的建议。

企业经营管理中客户驱动的原则，反映了在产能充足的后工业化时代，争取客户和市场份额是制造商经营的重点，也是决定其成败的关键因素。所以学术界提出的“客户驱动论”，也适用于价值链中。制造商企业往往会遵从代表需求方或接近需求方的下游企业的意见甚至决策。这种倾向也存在于铝板制造价值链中，即铝板制造商高度依赖能够在激烈竞争的市场上为其获得订单的服务企业铝板销售商。当后者具有强烈动机并且有能力为前者提高中标率和有质量地完成工程时，铝板制造商的确会采取需求遵从策略。

拥有被考核人实际行为信息的她，实实在在“履行”着考核和薪资评定的“职责”，让努力程度和工作能力显著不同的工程团队负责人工薪的差别甚至达到数倍。这样，市场强激励通过“墙外之手”被植入组织内部，强化了组织内部的激励。这种自己企业员工的续聘和薪酬由代销企业提议来决定的做法，看似荒谬，其实是一种十分理性的选择。从超市场契约理论⑤来看，这是拥有信息优势和管理能力的经销商对供货商的管理介入，是伴随标的物交易发生的经营管理知识的跨企业应用，是经营信息、管理决策和管理知识向相关企业的外溢。她做这种跨边界管理不是无偿的。她获得回报的方式是在价值链增值中分享更多剩余。

人们在观察此类现象时，往往用企业边界模糊来描述和解释。其实理论经济学的任务正是要将看似模糊的现象说清楚。制造商与经销商之间签订的是关于提供销售服务的契约，交易“标的物”是销售服务，接近以工业品或中间品为标的物的商品契约。但不同于作为传统古典契约或新古典契约的商品契约，它是一种超市场契约。之所以被我们称为超市场契约，因为这种契约既是在市场上进行，又不是在市场上进行，它是伴随、渗透在生产过程中的。它是处于遵从地位的企业，在生产过程中不时接受核心企业管理理念输出，按照核心企业指导办事，并不断提升自己的服务交易过程。超市场契约是在标的物交易的同时，通过施加原来在企业内才有的权威的影响，附加了“管理输出”这个本不可以独立作为标的物进行交易的成分，而这一成分实现了价值链整体的优化、协调和竞争力，为价值链创造了新价值。

 

表1 铝板销售商在价值链中角色和作用的演化

  

注：该表格由笔者根据访谈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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铝板销售商作为生产者服务企业，由单纯经销商逐步向顾问、监理升级（具体见表1），以至演化为人力资源跨界管理者和供应链整体协调者的成功经验，得到同行的复制、效仿而逐渐推广开来，该铝板销售商因此被誉为业界的“黄埔军校”。

五、结论与启示

本文依次讨论的几个问题的顺序，同时反映了生产性服务企业与制造企业的互动机理，反映了生产性服务企业逐步帮助制造商、渗透其生产过程，对其进行管理输出和供应链协调的过程，也反映了企业网络演化的进程。从铝板销售商一步步逐渐介入铝板制造商管理的演变过程，我们看到了作为生产者服务业的企业是如何服务于并提升制造业企业的，这是生产者服务业促进制造业的一种具体而特殊的方式，但是其中也包含着普遍而一般的意义，并映射出供应链管理的总体走向。倡导发展生产者服务业，不仅要鼓励增加生产者服务企业的数量，更要通过示范、推广先进者的经验，广泛提升生产者服务企业为制造业服务的能力。

本案例研究的一个副产品是描述了交易对象之间的信任是如何发生和加深的。近年来一些研究者不加证明地阐述信任是企业间成功合作的前提，这是毫无意义的大白话。研究的关键是要回答信任是如何在陌生人之间产生的。

近几年在交易费用经济学领域引入了“认知”问题来补充说明交易费用产生的原因，即认为交易摩擦和纠纷很大程度上是交易双方在认知上的差别所致。本案例研究的另一个副产品是发现，在现实中，由作为“在现场者”的生产者服务企业辅助交易对手决策甚至代为决策的融合方式，大大降低了由认知差异和认知障碍导致的意见分歧和交易费用过高问题。这也进一步说明，在产业组织的探索演进中，中国人不缺智慧，他们正在创造多样的契约安排来提高交易效率，实现价值链有效运行。如何迅速推广这些先进经验，是相关政策的应有之义。

以SPSS 20.0统计学软件分析所获各项临床数据,计量资料以(±s)表示,以t检验;计数资料以(%)表示,以卡方检验;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注释：

①生产者服务业亦被称为生产性服务业，是指在商品或其他服务产品生产过程中发挥作用的、企业为企业提供的中间服务，是为进一步生产或生产最终消费品的企业所提供的中间性服务投入。生产性服务业一般包括：金融保险服务、现代物流服务、信息服务、研发服务、产品设计、工程技术服务、工业设备服务、法律服务、会计服务、广告服务、管理咨询服务、仓储运输服务、营销服务、市场调查、人力资源配置、会展、工业房地产和教育培训服务等门类。

跨企业培训中心的“师傅型”师资除了具有自己负责传授的职业模块课程所要求的技能、知识和能力，还需要具备基于行动领域的职业教育教学能力，主要包括职业教育基础知识、培训计划制定、培训前期准备能力、职业模块培训课程实施能力、培训考核指导能力、沟通技能、团队合作、解决问题等关键技能。

②斯普尔伯在《市场的微观结构——中间层组织与厂商理论》一书中提出了关于厂商的一种理论，该理论把厂商的经济角色理解为客户与供应商之间的中间层。中间层的交易能比消费者和供应商之间的直接交易带来更多利益。

③对各支施工队“了如指掌”，熟悉每支队伍的优缺点，甚至能叫出队长的名字，实现有效监督。

本案将于我院行微创手术治疗的108例高血压脑出血患者分为两组，分别给予常规护理与综合护理干预，研究结果显示，研究组术后死亡率为3.70%，明显低于对照组的14.81%，表明综合护理有利保障患者生命安全，降低患者死亡率。另，本案研究结果还显示，研究组患者术后并发症的发生率为5.56%，较对照组的12.96%明显更低，表明综合护理可减少患者术后并发症的发生，有利患者的术后康复。

上述协调管理问题既是组织内部管理和激励的问题，又是企业间活动对接与协调的问题。在供应链中，无法回避跨组织跨边界的管理。而由其中任何一家来执行监督管理，都会增加组织成本。组织经济学中的一个共识是，同样一项活动，通常组织规模越大，边际组织成本增加越显著。作为单纯的销售公司，具有工作节奏和时间上的便利，因其公司规模小，新增活动的组织成本最低。因而曾经实施了有效跨界管理而获得甲乙双方好评甚至依赖的她，进一步获得了现场管理权力。当她这样做的时候，她变成了哈耶克所说的“在现场者”[22]。

⑤把企业与市场中间态的实质归结为超市场契约。超市场契约的实质是伴随标的物交易发生的经营管理知识的跨企业运用，是经营信息、经营决策和管理知识向网络内企业的外溢，是核心企业对合作者的管理输出和超边界管理。

利用GC-MS方法对采用混凝-加核絮凝组合工艺处理前后的废水进行定性分析，GC-MS全扫描参数值见表3。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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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否中标，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对甲方需求是否充分理解。充满动力的专业化铝板经销商意识到自身的作用甚为重要，愿意尽力了解客户的需求，并将它们及时、充分、准确地传递给铝板制造商。特别是当甲方的需求具有某种特殊性和个性化的时候，就更是如此。行业发展初期，铝板制造商生产的产品多为标准化产品。由于她的沟通和促进，现在她主要代理的铝板制造企业中，高附加值的非标准化产品已经占到总产量的60%以上。标准化产品的销售只是简单的推销，而非标准化产品则不仅依靠她对产品多维度特殊属性的理解，而且依靠她与乙方（铝板制造企业中工程设计人员）在反复沟通试验中，创造并遴选具有高附加值的方案（见图2）。当她这样做并获得成功时，她就不再仅仅是普通销售公司，而实际上已经成为创新产品和开拓市场的创新企业家，成为价值链上的创新推动者。铝板制造商自然进一步加深了对她的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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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证明推论，对闪速炉电收尘器出口烟尘进行了4次采样，每次采集5个样品，采样后滤筒先按烟尘分析方法计算出增重，再将滤筒进行样品处理后分析硫酸雾总量（见表1）。从结果可以看出，滤筒中均检出一定重量的硫酸雾，且硫酸雾的质量和三氧化硫浓度成正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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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个性化调整，医院把分时段预约进一步精细化，预约时间具体到分钟。同时，医院还为患者提供动态等候讯息，推出“排队等候提醒”服务，患者通过手机即可查询排队情况，等候更加灵活，不再局限于候诊区。

［5］周丹，应瑛.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互动综述与展望［J］.情报杂志，2009（8）：200-205.

随着严冬来临，太阳真出没一天天提早，“海峡号”航班的时间依然是固定不变的，14:30时从台北或者台中开出，即使海况良好，到港之前，往往天色已经暗下来；一旦风浪较大影响航速，到港之前早就天黑了，因此要执行夜航的相关规定，开启航行灯，加派瞭望人员，必要时开启搜索灯。要考虑到风高浪急时雷达的特性，小的物标回波往往被海浪回波淹没。正规瞭望必须得到严格执行，必要时减速慢行。冬季季风期间，要严格执行船检和海事规定的航行抗风等级，一旦超过抗风等级，船舶操纵性能都将受到极大地限制，存在诸多风险。

［7］解佳龙，王松.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的产业关联载体研究［J］.北京工业大学学报，2014（4）：12-19.

我们应该看到，峰会后的青岛对于国内游客的吸引力相当明显，峰会之后的小长假可作有力例证：共接待游客409.44万人次，同比增长35.8%，实现旅游消费总额92.63亿元，同比增长22.71%。其中，海滨风景区接待游客数量较去年增长31%，6月17日和18日增长都超过了100%。为了观看上合“灯光秀”，五四广场周边聚集的市民、游客更是超过8万人。大量五星级酒店，高端民宿等入住率也达到100%，体现了峰会城市强劲的“旅游动力”。然而，在这些热情的游客当中，真正的国际游客比例却并不高。因此，峰会的国际旅游效应远未显现。笔者认为，在后峰会时代提升青岛国际旅游竞争力，需要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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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新一轮全球科技革命和产业革命，以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人工智能等为代表的新经济正在茁壮成长，以大数据为核心的第四次工业革命正引领人类社会由工业经济时代进入数字经济时代。高等教育的发展与技术的进步是密不可分的，每一次技术的革新都会给高等教育带来创新性的发展，但最能对高等教育的发展产生革命性影响的数据却常常在变革中遭到忽视。当前，中国高校虽然已经认识到教育大数据将要产生的价值，但是目前还未能够对数据进行有效的应用，尚未引起办学者的足够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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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包括武隆在内的大部分亟需脱贫的地区，基层社会自治水平有待提高，民间自治意识、自治能力和自治文化都需要逐步培养，这将是一个相对长期艰难的过程。通过学习枫桥经验、“三事分流”和“三社联动”等有代表性的基层治理方式，在脱贫后扶中，武隆区也需要循序渐进推进村民自治，让乡村治理重心下移，切实把资源、服务、管理放下去，培育服务性、公益性、互助性农村社会组织，发展农村社会工作和志愿服务，减少对农村的考核评比、创建达标、检查督查，发挥好、维护好村民委员会、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农村合作经济组织的积极性和主动性，从而有利于提高全区人民自发进行基层治理的参与程度，实现稳定脱贫，避免再返贫。

［21］WILLAMSON O.The economic institute of capitalism［M］.New York：Free Press，1985.

［22］哈耶克.知识在社会中的作用［G］//.罗卫东.经济学基础文献选读.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07：96-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