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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球滚动的日子

更新时间:2009-03-28

二十多年前的薅盘河格外清澈,流得很是欢快。紧挨河边的桥头场镇也有着自己独特的快乐,既不喧嚣,也不沉寂。逢上赶集的日子,街上的唯一一家小饭馆也会客满。这里地处偏远,一条街道不足百米。除一处仅在逢集时卖肉的外,连买菜的都没有,卖副食的有几家,所谓的五金店是没有大的电器的。时间在这里也放缓了脚步,漫不经心地走着。

刚刚踏上讲台一个月后,街上有了台球。黎二娃在自己的副食店外摆下了一张台球桌。那天正好是赶集的日子,同事涛娃子逛街看到了,异常兴奋地拉着我去看。他是体校毕业,读书时喜欢打台球,算得上高手了。老板黎二娃扯着嗓子喊:“今天试营业,前三名的免费玩三局。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哦!”

为加快职业农民培育,今年以来,我国大力开展部级层面示范性师资、农业企业家培训,省级组织农业职业经理人、青年农场主培训,市县级组织新型经营主体骨干、产业扶贫带头人等培训,构建起立体化培训新格局。这是笔者从近日召开的全国新型职业农民培育经验交流暨信息化工作推进会上了解到的信息。

一米八几的涛娃子一下子就挤到了台球桌前,一伸手就拿起了枪。“哪个来陪我玩一下,谢谢!”人群中没有人站出来,都在观望。我读师范时,是打过台球的,但那是美式台球,跟面前的这个有很大不同。眼前的是英式台球,我只玩过一两次。正踌躇要不要去跟同事玩一下,“我来试试。”人群中有人说话了。一个瘦削的小伙子站了出来,此人浓眉大眼,很是精神。

1.2.1 设置问题 首先有门诊抽血室标本管理人员对门诊标本的实际情况进行观察,其主要调查标本的储存方式和标本数量以及标本种类,确认标本的应用状况。根据医院门诊和标本的现状,来设置相应的门诊管理目标。

清漪江往下,就到了江油,汇入了涪江。江油是我读书的地方,那里摆放的台球桌更早更多,我就是在那里入门的。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总有不少的人围着台球桌子转着。多是些年轻人。涪江从江油流出不远,就到了绵阳。涛娃子就是在绵阳读书毕业的,听他讲,那里的台球桌要比江油多出许多,相信打台球的人也非常的多了。

自此以后,涛娃子在桥头的名气大增。但凡涛娃子一上街打台球,就有不少围观者,女性的数量更是可观。无论是起身观察,还是俯身瞄准,涛娃子都能轻而易举地牵动众人的目光。阿基米德说给他一个支点就可以撬起地球,他没有撬起地球。涛娃子用很短的杠杆以台球为支点就撬动了场镇的看客,撬起了桥头场镇的一片欢乐。没过多久,台球桌的数量增加了。

那时候,就场镇能够收看电视。学校还不能收看电视,村民能收看的都是自家花大价钱买的“锅盖子”。学生放了学,我们就去场镇玩。跟在涛娃子后面,屁颠屁颠地走向台球桌。提枪,架枪,瞄准,出枪。白净的母球在桌面上欢快地射了出去,拉出一道优美的白线。红蛋,彩蛋,在白色母球的碰撞中纷纷缴械,按照白球的旨意去了指定的球袋。

1.研究视角需进一步多元化、专业化。目前的研究视角相对狭窄,大多从历史学、社会学角度出发,跨学科研究较少;研究方法较单一,重理论轻实践,重定性少定量;比较研究、实证研究及创新性研究较少。因此,还需进一步开阔研究视角和研究思路,如可从哲学、生态学、政治学、经济学、管理学等学科视角出发对党的生态文明思想进行研究;研究视角既需多元化,同时也需专业化。专家学者需根据自身的研究方向和擅长的研究方法,对党的生态文明思想进行细致而深入的研究,并做到理论联系实际,避免泛泛而谈,言之无物。

一局,一局,又一局。一圈,一圈,又一圈。围着台球桌,我们手不停脚不歇。漫漫长夜跟白昼没有什么区别。没有饥饿,没有寒冷,没有疲惫。没有掌声,没有鲜花,除了赛手,也没有观众。观察,分析,出手,每一步都尽心尽力。遇上难度大的,不好下手的,我们也群策群力,共同探讨解决路径。真正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每一枚球蛋都储藏着巨大的热量,足以令我们挥汗。那些滚圆光滑的球蛋,碧绿的桌面,细腻爽滑的球杆,弹性十足颇具容量的球袋,构成一个巨大的场。如同清澈的河,或很深的碧绿的潭。我们陷在里面,不能自拔。

又一个周末,又围着台球桌。我们四个小伙子,进行的是双打。台球史上的双打,估计是我们创造的,应该也是空前绝后的了。还是黎二娃的台球桌,大功率的灯泡照着,整条街都是亮的。黎二娃夫妇已经睡了,学校睡了,偌大的场镇也睡了。薅盘河的水还醒着,没有忘了自己有节律地流动。流声清晰悦耳,是静心安神的乐曲,有着浓浓的中国民族风的味道。大山,学校,场镇,都在薅盘河演奏的乐音中酣然入梦,可是我们不加入他们的行列。月亮高高在上,正召集群星开着重要会议,课题很大,可能涉及宇宙大事,个个都很专注,精神抖擞的样子。可是,跟我们没有关系。

打台球需要大脑和手的密切配合,击球时要计算出你这一杆击球的角度、部位、发力及球进行反弹的路线,有时你要考虑把球打到哪里才能让对手没法打。打球时你的眼球不停地随球运动,这样既可以缓解视力疲劳,也能活动我们的大脑,真是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呢?于我来说,虽十九岁,已经成人了,但海拔不高,体重不够分量,排球篮球都玩不好,只能玩玩乒乓球。在桥头这个小地方,乒乓球的效应远远不及台球,所以打台球就是我那时的必修课。时间一长,我也总结出了打球心得:出杆要沉稳,防守要耐心,进攻要心狠手辣。

我们自学考试的考场设在县城。县城处于涪江的上游,经济的繁荣强过乡镇,可供人们享乐的地方也多于乡村。在参加自学考试期间,或者到县城培训学习期间,我们年轻人的娱乐方式还是打台球。

薅盘河的上游不远处,是平南羌族乡。我的两个师范同学毕业就去了那里教书。那里的台球桌出现的时间比桥头略微晚一点。一些周末,我也会去那儿跟同学一起打台球。去了后才知道,连乡政府的干部也玩台球的。几个年轻的还瘾大,常常霸着桌子不让别人玩。

“这人是高手,平通镇上的,有好戏看了。”人群中有人议论。“砰,砰砰……”台球的碰撞声时时响起,球蛋在桌上滚动,一些听话的就乖乖地进了球袋。“好,打得好!”有叫好声有掌声。三局下来,涛娃子都是大比分领先。

从图中可以看出,在A频段中第二行第三个波束其C/I值最小,与18 dB等值线相切。由于天线系统的C/I值为全部波束中C/I值最小点的值,也就是天线系统的初始的C/I值为18 dB。接下来反射面的赋形就是在保证反射面各项电性能不变的前提下,通过重构反射面的形面,达到提高天线系统C/I值的目的。

薅盘河的下游与另一条河汇合,就是清漪江。平通镇紧挨清漪江,镇上摆放的台球桌要比桥头多,摆放的时间也比桥头早些。遇上期末考试,我们就交换着监考,到了平通镇小学。闲暇时,也溜到街上玩一阵子台球。平时偶尔路过镇里歇脚的时候,也没有忘了在街上打一会儿台球。镇中心小学的年轻老师也都喜欢玩台球,我们一起打得不亦乐乎。小学里的鲜老师、朱老师,都是高手,我是怎么也打不过的。几个女老师也身手不错,我只能和她们打个平手。他们说,街头的初中老师打得更好,不信的话可以一起切磋切磋。我没有跟初中老师打过,但相信了小学老师的话。到调离桥头小学时,我都没有跟平通初中的老师打过台球。

学龄前儿童处于视觉发育的关键期和敏感期,这一时期各种不利因素均可影响屈光发育。早期发现屈光状态异常,消除不良影响因素对儿童视力保护有重要意义。为了解晋江市3~6周岁幼儿屈光状态异常发生率及其影响因素,笔者于2010年5月-2011年5月对本市3 346名3~6周岁幼儿进行屈光状态筛查及相关影响因素调查,现将结果报告如下。

月亮的重要会议不知什么时候就结束了,太阳的刚刚梳妆好的红鲜鲜的脸蛋摆好了姿势,笑意盈盈地俯瞰着大地。我们也休战了,代替主人关了灯。没走出几步,我感觉左右腿都在疼痛。一问,其他三个也有同感。咋回事呢?我们思前想后,终于形成一致意见:围着台球桌走了一晚的路,腿脚能不疼吗?于是,一起哈哈大笑起来。路上,话题还是昨晚的台球。没多久,与桥头城镇的一名女性也开始了经常性地台球战,那位女性后来成了我的老婆。

那时候,当然还没有听到过傅家俊和丁俊晖,也不知道潘晓婷是谁。我们玩台球的时候,他们才出生没几年。那个时候的傅家俊估计连枪都拿不稳。那时候,我们也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更没有互联网。整个桥头场镇就办事处有一部有线电话。

现在呢,我还是挺关注台球运动的。丁俊晖的斯洛克比赛,我没有少看录像,有时候还看直播。但是,我现在教书的地方早已没有了台球桌。是什么原因?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我也说不清楚。二十多年前工作过的学校还在那里,只是没有了先前的样子,完全是修葺一新了。薅盘河的水还在流着,只是体型瘦了好些。桥头场镇倒是比先前丰满了许多,多出了许多的新房子,街道也变长了好多。去到平南,台球桌也没有了踪影。

那些曾经占领了那么多空间的台球桌都早已不翼而飞了。现在的人们又在玩些啥?不用细看,就会轻易地发现,那么多的新房里多了好些牌桌。围着牌桌的人要比以前围着球桌的人多了好几倍!玩牌的地方都有一个好听的名字:XX茶楼,或XX茶馆,反正都有“茶”字。人们去玩牌也不叫打牌,而是叫喝茶。当然纯粹是去喝茶的也有,但打牌的居多。茶馆里客人,老中青都有,有玩长牌的,有打麻将的,有斗地主的。茶盅的热茶升腾着热气,麻将的声音铿锵有力,连长牌和扑克也掷地有声。他们要讲效益,也要速度与激情。茶馆里,座无虚席,人声鼎沸,烟雾缭绕。老板特别热情,有求必应,一直笑着。

在超高速打击岩石的地冲击效应实验中,通过靶体分层浇筑设计和内置于靶体中的PVDF薄膜传感器,将靶体中的PVDF薄膜传感器的布设间距d分别设置为10,15,20,25,30,70 cm, 获得了花岗岩靶体内各层的地冲击应力时程曲线。图3为打击速度为3 558 m·s-1时,靶体各层实测应力波时程曲线;图4为打击速度为3 558 m·s-1时,靶体各层理论计算应力波时程曲线。从图中可以看出:理论计算结果和实验结果较为吻合,证明了本文的超高速撞击地冲击效应等效计算方法的合理性。

台球在桌上纵横驰骋的时候,也有玩牌的。远不及现在多,且几乎没有专门的茶楼啊什么的。那时的我们也打麻将,但都在私人家里。规模和数量都不及现在的喝茶人。现在,桥头那么小的街上,也有三家茶馆。平南有四家,我所在的场镇近十家。要说生意好,恐怕没有比得了医院和茶馆的。

台球的碰撞,激烈,响声清脆,很像年轻的我们。碰了就碰了,并不容易受伤,或者碰时可能有伤,碰撞一结束伤也就好了。年轻的我们也发出清脆的声音,感染着周边的物事。

现在,自己已经不年轻了,身边也没有了打台球的地方。手机,电脑,电视,只能看到丁俊晖等的比赛。还好,那绿油油的桌面,那球蛋按照人指挥的滚动路线,那酣畅淋漓的碰撞,还能听到年轻的声音,还能听到力与美的合唱,还能听到智慧高歌,看到智慧总是在绅士身上发出完美的光芒。

 
李洋
《剑南文学》 2018年第01期
《剑南文学》2018年第01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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