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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的科技审度及其意义*

更新时间:2009-03-28

怎样看待科学和技术?一直是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历史批判和社会批判的重要主题之一。马克思生活在科技革命开始席卷全球的时代,自然十分关注科技的发展及其所起的作用,但马克思从未简单地面对科技,而是以一个卓越思想家的深刻和睿智对科技加以审度,时而肯定、时而引导、时而揭示矛盾、时而批判异动,留下了十分宝贵的理论遗产。

一、马克思科技审度的标杆价值

马克思对科学技术,有自己独到的观点。但是,对于马克思是怎样看待科技的这个问题,许多人了熟于胸的只是马克思的名言:“在科学的入口处,正像在地狱的入口处一样,必须提出这样的要求:‘这里必须根绝一切犹豫;这里任何怯懦都无济于事。’”[1](P35)“在科学上没有平坦的大道,只有不畏劳苦沿着陡峭山路攀登的人,才有希望达到光辉的顶点。”[2](P24)当然,也许还会不断引证,他曾经说过:科学是“直接生产力”。[1](P785)这些固然是很重要的言说,却不能据此而宣称,马克思的科技观就是这样的。

的确,在以往对马克思思想的研究中,他的科学技术思想往往是被简单化了的,甚至是被忽视或被歪曲的,更谈不上对他的科技观的恰当概括。因此,有必要走进马克思的科学技术世界,系统整理和研究马克思是如何对科技加以审度的,惟此才能发现马克思科技审度所具有的标杆价值。

为加强对入海水道工程的安全管理,确保安全度汛,必须进一步提高巡查人员的业务素质,对巡查人员要定期集中培训和监督指导,培训合格才能上岗,并定期对巡查工作进行考核。通过培训和考核,进一步规范巡查记录活动,提高巡查人员的素质和责任心,提高巡查人员的安全防范意识和应急管理能力,确保工程安全运行,确保入海水道沿线人民生命财产安全。

(一)建立独特的科技观

科学技术观(简称科技观)是指人们对科学技术的定位、结构、内容、方法和作用等问题进行理性思考的系统思想。关注马克思对科学技术问题的思考,认真研究马克思留下的科学技术思想遗产,对于研究马克思的科技观,是不可缺少的一步。当然,不必硬说马克思就是科学哲学家或技术哲学家,也不必硬说马克思的科学技术论如何如何,但“马克思的科学技术思想”(简称“马克思的科技思想”)无疑是存在的、深邃的,从中体现的马克思科技观则是现实的、极具启发性的。

马克思所处的19世纪,以蒸汽革命为标志的第一次技术革命向纵深推进,以电力和化工革命为标志的第二次技术革命方兴未艾,资本主义经济迅速崛起。与此同时,以经典物理学为代表的自然科学的众多领域,也进入了全面、快速发展时期。在这一时代背景下,马克思十分重视自然科学的新发现、技术和工程领域上的新发明以及在生产上的新应用。正如恩格斯所说:“在马克思看来,科学是一种在历史上起推动作用的、革命的力量。任何一门理论科学中的每一个新发现——它的实际应用也许还根本无法预见——都使马克思感到衷心喜悦,而当他看到那种对工业、对一般历史发展立即产生革命性影响的发现的时候,他的喜悦就非同寻常了。例如,他曾经密切注视电学方面各种发现的进展情况,不久以前,他还密切注视马塞尔·德普勒的发现。”[3](P1003)纵观马克思的一生,他对科技的审度既有超出常人的理论深度,又总是与对现实问题的关切联系在一起的。

This study aims to explore this question:Under thesame conditions,which kind of information is the core factor contributing to the acquisition of EMC:constraints on NP,constraints on AP,examplesor all information?

()成为科学研究的实践者和科学方法的倡导者

马克思在科技审度中也十分重视科技的发展,努力学习科技知识,探究科技问题,成为科学研究的实践者和科学方法的倡导者。

1.科学研究的实践者。

(4)出台单位文化建设方案,加强单位文化建设。通过标语、宣传册、培训等手段,使员工理解和把握单位文化和管理理念,引导员工树立正确的职业道德观,培育良好的工作作风和团队精神,增强凝聚力和向心力,确保每个工作人员都能牢固树立大局意识和全局观念。良好的企业文化可以激发全体员工的热情,是推动事业单位发展的动力,可以有效弥补职责权限设计时不能涵盖或是被忽略的不足。

在马克思艰难困苦、颠沛流离的65年人生旅程中,他以科学的态度面对所有问题,不懈探索,追求真理,先后发现了“唯物史观”与“剩余价值规律”。马克思“细心地研究了各种各样的科学和人类活动的各个部门:社会上的经济和政治的发展、军事、艺术史、数学、技术史和他所处时代的技术”,[4]是科学研究真正的实践者。恩格斯曾高度评价马克思的贡献:“一生中能有这样两个发现,该是很够了。即使只能作出一个这样的发现,也已经是幸福的了。但是马克思在他所研究的每一个领域,甚至在数学领域,都有独到的发现,这样的领域是很多的,而且其中任何一个领域他都不是浅尝辄止”。[5](P597)这一评价清楚地表明了马克思的重要贡献,以及对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各领域未来发展所具有的奠基性作用。

对电网调度工作监管的不到位和流于形式是导致工作中出现失误的一个重要原因,主要体现在审票的不严格和操作监督的不到位上。这样的一些监管上的不到位,使得工作中的失误不能够被及时发现,使得误操作的发生频率大大提高。

第一,注重辩证法的应用。随着自然哲学的衰落和自然科学的快速发展,实验方法、归纳方法与数学方法等科学研究方法已深入人心,而哲学方法渐渐为人们所遗忘。在这种情况下,马克思特别强调哲学思维与辩证法的重要性。事实上,马克思之所以能在经济学等领域取得许多重要成果,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在于,他自觉地运用辩证法分析问题,并发展了辩证思维方法。其实,《资本论》的逻辑结构与研究方法,就是唯物主义的认识论与辩证的逻辑方法有机结合的产物。正是在《资本论》中,马克思发展出了矛盾分析、从抽象上升到具体、历史与逻辑相统一、整体性原则等辩证思维方法,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2.科学方法的倡导者。

科学方法是科学研究活动的副产品,是在对成功科研经验与失败科研教训概括和提炼的基础上形成的。作为无产阶级的理论家,马克思一生都在从事科学研究与理论探索活动。在这一过程中,他既重视科学方法的提炼和概括,也积极倡导科学方法的推广应用。

在这一过程中,马克思还广泛涉猎了许多科学技术知识。从他1868年1月3日写给恩格斯的信中,我们不难窥见马克思科学研究的深度与广度。他说:“我想向肖莱马打听一下,最近出版的有关农业化学的书籍(德文的)哪一本最新最好?此外,矿肥派和氮肥派之争现在进行得怎样了?……为了写地租这一章,我至少要对这个问题的最新资料有所熟悉”。[6](P5-6)为此,恩格斯曾指出,“马克思研究任何事物时都考查它的历史起源和它的前提,因此,在他那里,每一单个问题都自然要产生一系列的新问题。他研究原始时代的历史,研究农学、俄国的和美国的土地关系、地质学等等,主要是为了在‘资本论’第三卷中最完善地写出关于地租的章节”。[7](P400)恩格斯认为,学习和研究自然科学是时代发展的必然趋势,“正如今天的自然科学家,不论自己愿意与否,都不可抗拒地被迫考察理论的一般结论一样,每个研究理论问题的人,也同样不可抗拒地被迫研究近代自然科学的成果。在这里发生一定的相互补偿”。[8](P382)正是由于有这些丰厚的知识积累与科学研究实践活动的支持,才使《资本论》经受住了历史的考验,成为不朽之作。

第二,强调科学方法的重要性。虽然马克思、恩格斯不是自然科学家,但却十分重视对自然科学方法的提炼和概括。在他们看来,“自然科学是真正的科学,而感性的物理学则是自然科学的最重要的部分。……科学是经验的科学,科学就在于把理性方法运用于感性材料。归纳、分析、比较、观察和实验是理性方法的主要条件”。[9](P331)

第三,对数学方法的偏爱。数学是一门古老的学问,研究数量关系的数学方法的应用领域非常广泛。马克思对数学有深刻的理解和研究。定量分析是科学研究的高级阶段,数学方法的应用是科学研究深化的具体体现。正是在这个意义上,马克思认为,“一种科学只有在成功地运用数学时,才算达到了真正完善的地步”。[10](P995)

改造内容主要是将两条包装线都改为全自动包装系统,并在每条线上增加自动吨袋包装线。全自动包装系统包括自动称重、上袋、灌装、成品袋封袋输送、计数、称重、整形、喷码、码垛、缠绕、自动送托盘工序,实现自动化、一体化控制。码垛工序应用了伺服技术和PLC可编程逻辑控制技术相结合的专用码垛机器人,它具有高功效,低能耗,调控便捷的优越性能。将码垛完成后的实托盘运送至捆扎工序[5],然后将缠绕好的硫酸铜通过叉车输送至库房。码垛形式为每层6包对置码放,每跺9层。

马克思在自己的经济学研究中,总是力图运用数学方法刻画和探究经济关系。在分析利润和利润率的大小时,马克思也认为,“当利润和剩余价值在数量上被看作相等时,利润的大小和利润率的大小,就由在每个场合已定或可定的单纯数量的关系来决定。因此,首先要在纯粹数学的范围内进行研究”。[11](P58)可见,运用数学方法已成为马克思分析问题的一种自觉行为。

二、对科学与技术现象的多维审视

19世纪加速发展的科学技术,对经济与社会生活的影响越来越突出,这些问题也进入了马克思的理论视野。马克思对科学与技术现象进行了多维度的审视与剖析,从而给出了科学技术的恰当定位。

(一)知识的分化与成长:哲学—科学—技术

实验科学的出现宣告了自然哲学统治时代的结束,标志着自然科学的诞生。自然哲学对自然现象的研究是哲学活动的延伸,也是一种越俎代庖的行为。实验科学深刻地改变了以往人类的理性认识样式,逐渐取代神学成为新的知识立法者。从此,人类对自然界的认识步入了科学理性的时代,学科的深化和分化也开始加快。系统化、理论化、逻辑化成为自然科学的目标指向。同时,科学研究也由原先自由探索的个体活动,逐步转变为成建制的有组织、有计划、分工协作的认识活动。

在这一历史时期,随着纺织、冶炼、采矿等手工业技术的复杂化、多样化与精确化,迫切要求技术开发从生产实践活动中分化独立出来,把技术活动置于科学研究视野之下,运用科学理论与方法剖析技术过程,这就为工艺学的诞生准备了条件。工艺学在概括生产实践经验的基础上,广泛吸收了各门自然科学的研究成果,规范和指导具体技术开发实践,使“发明成了一种特殊的职业”。[12](P359)马克思指出,“在机器生产中……每个局部过程如何完成和各个局部过程如何结合的问题,由力学、化学等等在技术上的应用来解决”。[2](P437)

(二)技术不达标;大数据作为一项技术变革,对人类的发展有着不容小觑的作用。但其个性化与安全性的基本要求还无法得到满足。庞大的数据体系与其价值还未完全被人类所发掘。目前企业管理层面对此还不够重视。使得大数据无法与管理会计的个性化需要与安全性能相适应,如何合理的将庞大的数据系统 与个性化与安全需求相结合,还是当前较难的问题。

正是在近代资本主义生产实践的平台上,科学与技术迅速发展,逐步融合,互动促进。“自然科学本身[自然科学是一切知识的基础]的发展,也像与生产过程有关的一切知识的发展一样,它本身仍然是在资本主义生产的基础上进行的,这种资本主义生产第一次在相当大的程度上为自然科学创造了进行研究、观察、实验的物质手段。”[12](P358-359)为此,马克思在论述科学与技术的互动促进机制时也指出,“在机器体系中,资本对活劳动的占有从下面这一方面来看也具有直接的现实性:一方面,直接从科学中得出的对力学规律和化学规律的分解和应用,使机器能够完成以前工人完成的同样的劳动。然而,只有在大工业已经达到较高的阶段,一切科学都被用来为资本服务的时候,机器体系才开始在这条道路上发展;另一方面,现有的机器体系本身已经提供大量的手段。在这种情况下,发明就将成为一种职业,而科学在直接生产上的应用本身就成为对科学具有决定性的和推动作用的着眼点”。[13](P99)

贵州省赫章县位于贵州西北部的乌蒙山腹地,是贵州省贫困县之一,也是13个同步小康发展困难县之一。2013年以来,党中央明确提出了“精准扶贫”的重要理念,习近平总书记在贵州考察时,进一步提出“六个精准”扶贫要义。按照“六个精准”的扶贫要求,在贵州省委省政府的统一安排下,省国土资源厅对口帮扶赫章县,派遣驻村工作队深入基层实施精准扶贫,通过国土政策助推贫困地区精准扶贫开发,加快同步小康进程。帮扶以来,通过城乡建设用地增减挂钩政策,一人一亩优质良田土地整治项目等实施,为解决搬迁工程资金、贫困人口就地发展等问题探索出了新的扶贫路径,让土地资源政策起到1+1>2的效果。

(二)科学、技术的概念分析

翻遍《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并不能找出马克思、恩格斯对“科学”与“技术”概念统一准确的界定。这一方面说明了马克思、恩格斯对科学技术问题的探究尚处于形成和发展过程之中;另一方面也反映了科学技术现象的复杂性、多维性、动态性,以及“科学”与“技术”概念的普遍性。其实,给“科学”与“技术”概念下一个人人都认可的定义并非易事,直到今天这一工作也远未完成。如技术哲学家拉普所说:“初看起来,‘技术’一词的涵义似乎十分明白,因为到处都可以看到技术装置、器械和工艺,人们已承认它们是‘第二自然’。不过,倘若要给技术概念下一个明确的定义,人们马上就会陷入困境。这种情形与那些同样具有高度普遍性的概念有些类似。尽管人人都以为自己知道‘科学’、‘政治’、‘社会’等概念是什么意思,但是大家却很难就一个确切的定义取得一致意见。”[14](P20)

虽然难以找出马克思对“科学”与“技术”概念的准确界定,却并不表明马克思就没有形成关于“科学”与“技术”的观念。可以从他们丰富的科学技术思想中,提炼和概括出“科学”与“技术”概念的内涵和外延。

1.科学概念。

在马克思有关“科学”的众多命题中,有两个命题尤为重要:一是科学是人类把握世界的一种方式。马克思在1857年《(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中指出,“具体总体作为思想总体、作为思想具体,事实上是思维的、理解的产物;但是,决不是处于直观和表象之外或驾于其上而思维着的、自我产生着的概念的产物,而是把直观和表象加工成概念这一过程的产物。整体,当它在头脑中作为思想整体而出现时,是思维着的头脑的产物,这个头脑用它所专有的方式掌握世界,而这种方式是不同于对于世界的艺术精神的,宗教精神的,实践精神的掌握的”。[15](P42)在这里,马克思提出了人类“掌握”世界的四种主要方式:理论诉诸逻辑、宗教诉诸信念、艺术诉诸情感、实践精神诉诸意志。其中,理论思维的方式就是科学的(包括哲学的)方式,它透过现象揭示隐藏在事物背后的本质。正如在批判庸俗经济学家对价值规律的错误理解时,马克思指出,“当庸俗经济学家不去揭示事物的内部联系却傲慢地鼓吹事物从现象上看是另外的样子的时候,他们自以为这是作出了伟大的发现。实际上,他们所鼓吹的是他们紧紧抓住了外表,并且把它当做最终的东西。这样一来,科学究竟有什么用处呢?”[16](P474)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5000多年来,中华民族之所以能够经受住无数难以想象的风险和考验,始终保持旺盛生命力,生生不息,薪火相传,同中华民族有深厚持久的爱国主义传统是密不可分的。”[注]习近平:《习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二十九次集体学习时强调:大力弘扬爱国主义精神 为实现中国梦提供精神支柱》,《人民日报》2015年12月31日,第1版。这是对爱国主义作用的系统论述。

从外延角度来看,马克思理解和使用的“科学”概念是广义的。在他那里,客观世界的任何事物都可以置于科学理性之下进行审视,运用科学方法展开剖析,同时,科学既包括自然科学,也包括社会科学、思维科学等主要门类,它们在本质上是统一的。

首先,充分利用教材的“阅读材料”。基础教育阶段数学教材在编排时,设置了一定数量的“阅读材料”。这些阅读材料渗透着丰富的数学史,教师应该结合教学内容,深入解读“阅读材料”背后所蕴含的丰富意义;在此基础上,教师还对此知识适当的进行扩展,丰富学生的感性认识,从而增强其教育效果。

科学研究活动已不再是自发的无序发展,而是有组织、有目的、有计划的自觉推进。“由于自然科学被资本用做致富手段,从而科学本身也成为那些发展科学的人的致富手段,所以,搞科学的人为了探索科学的实际应用而互相竞争。另一方面,发明成了一种特殊的职业。因此,随着资本主义生产的扩展,科学因素第一次被有意识地和广泛地加以发展、应用并体现在生活中,其规模是以往的时代根本想象不到的。”[12](P359)现实的科学问题总是复杂的和动态发展的,往往涉及多个学科领域,这就要求必须组织多学科的专家协同攻关。这也是分工协作技术在科研活动中的具体体现。

与“科学”相比,“技术”一词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一版)中出现的次数要少得多,而且,这些“技术”概念与今天技术哲学的“技术”概念,在内涵和外延上是有明显差异的。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主要是:马克思审视技术,并非着重于它的构成,而是着眼于人类活动方式,更多地强调技术的形成和意义。例如,马克思把人性和社会生活的基础作为“技术”概念的核心:技术是人性的基础。马克思认为,对人性的认识应当到他们的生产活动中去寻找。“个人怎样表现自己的生命,他们自己就是怎样。因此,他们是什么样的,这同他们的生产是一致的——既和他们生产什么一致,又和他们怎样生产一致。因而,个人是什么样的,这取决于他们进行生产的物质条件。”[17](P147)这就是说,人性主要是由生产方式决定的。

从外延来看,马克思认为,技术广泛存在于人类目的性活动的各个领域,有多少种不同的活动领域,就有多少种不同的技术类型。在他的论域中,技术主要有劳动技术、机器技术、产业技术、军事技术、社会技术等类型。

技术是社会生活的基础。在马克思看来,产业技术不仅支持着生产体系的运转,而且也是区分经济时代、反映社会关系的标志。“各种经济时代的区别,不在于生产什么,而在于怎样生产,用什么劳动资料生产。劳动资料不仅是人类劳动力发展的测量器,而且是劳动借以进行的社会关系的指示器。”[2](P210)这就是说,“生产什么”、“怎样生产”的产业技术特征,直接决定着物质生产与社会需要的实现样式,进而间接地塑造着社会上层建筑的面貌。

三、廓清科学与技术的多重关系

从历史的角度看,科学与技术的起源不同,且长期处于分立并行发展之中。只是到了近代,二者才在生产实践的基础上日趋融合,合流共进,并在社会生活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二是科学来源于对未知现象的探究。马克思认为,工艺学就是这样形成的,它是技术科学与工程科学的早期形态。“大工业的原则是,首先不管人的手怎样,把每一个生产过程本身分解成各个构成要素,从而创立了工艺学这门完全现代的科学。社会生产过程的五光十色的、似无联系的和已经固定化的形态,分解成为自然科学的自觉按计划的和为取得预期有用效果而系统分类的应用。”[2](P559)此外,“科学是生产力”、“科学是智力生产”、“科学是历史发展总过程的产物”、“科学是劳动产物”、“自然科学是人对自然的理论关系”等命题,都从不同的侧面揭示了“科学”概念的丰富内涵。

正是在这一时代背景下,马克思分析和揭示了科学与技术之间的多重关系,阐发了许多重要的科学技术思想。

(一)科学研究的技术取向

以回答“是什么”、“为什么”、“怎么样”问题为核心的科学研究,本身就具有引导实践活动的方法论功能,是解决“如何做”、“怎样做更有效”等技术问题的基础和前提,可以服务于技术实践活动。

患者在住院期间发生跌倒坠床是较为常见的护理安全不良事件,不仅给患者增加了痛苦,加重了疾病,增加了患者经济负担,而且给医院带来了负面影响[1]。预防住院患者跌倒坠床是护理质量管理的重要内容,是评价医院护理质量的一项重要指标,也是国际医院联合委员会评审标准的六大安全目标之一[2-3]。为了安全起见,对于自理能力受限的患者,常常有陪护人员的照顾,医护人员认为,陪护者能在预防跌倒及坠床方面起到很重要的作用。但是在系统回顾我院跌倒坠床事件中发现有陪护的住院患者中仍然有一部分发生跌倒及坠床事件。因此,分析原因,找出解决问题的对策,进一步减少跌倒坠床事件的发生。

科学研究的技术取向就是更加注重和追求认识活动的实用价值。这一价值取向促使科学研究主要面向生产实践和社会生活,进而催生了技术科学和工程科学。以技术为导向的科学研究是以探索未知领域为目标的,是一种特殊的目的性活动。马克思认为,科学研究的技术取向可以从下述层面展开:

1.从科学研究的方法层面提炼与推广。

马克思认为,“科学是经验的科学,科学就在于把理性方法运用于感性材料。归纳、分析、比较、观察和实验是理性方法的主要条件”。[9](P331)在批判桑乔时,他指出了比较方法的普适性,“对于像比较解剖学、比较植物学、比较语言学等等科学,他自然是一窍不通的;这些科学正是由于比较和确定了被比较对象之间的差别而获得了巨大的成就,在这些科学中比较具有普遍意义”。[18](P518)科学方法是科学研究活动的副产品,需要及时概括和提炼,以便于操作和使用。对成功科研活动的途径、程序、经验的提炼,以及对失败科研活动经验教训的总结,都是形成科学方法的基本路径。

2.从科研活动的组织与规划层面自觉运用。

2.技术概念。

尤其是在探究资本主义社会发展规律与无产阶级革命道路、撰写《资本论》的过程中,马克思更是花费了相当多的心血探讨科技问题,留下了大量的笔记和科技思想文稿。其中既有对科学技术系统要素、结构与属性的内部剖析,也有对其运行效果的外部追踪考察。这种分析服务于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的创建,也是马克思科技审度的一个重要特点。马克思就此为我们留下了科技审度的宝贵成果。

3.从科学研究的技术化塑造层面加以推动。

科学技术化的实质在于,逐步按照技术原则进行科学研究的组织(体制化)和运作(规范化),以提高科研活动的效率。马克思认为,技术开发与生产发展为科学实验提供了技术装备,推进了科学的技术化。正是“资本主义生产第一次在相当大的程度上为自然科学创造了进行研究、观察、实验的物质手段”。[12](P359)

(二)技术发展的科学化

人类技术活动的历史悠久,不过在与科学合流之前,技术开发主要是依赖工匠们的经验积累与长期摸索实现的,速度缓慢,效率低下。这种技术认识以应用为导向,大多停留在感性认识层面,就事论事;认识成果也多以经验形态出现。在科学与技术合流的推动下,传统的技术开发模式开始演进,越来越受到科学成果的规范,出现了技术的科学化趋势。马克思特别指出了技术发展科学化的进路。

1.从科学成果中搜寻技术原理的雏形,有目的地推进技术开发的进路。

马克思指出,在机器大工业时代,“整个生产过程不是从属于工人的直接技巧,而是表现为科学在工艺上的应用……资本的趋势是赋予生产以科学的性质,而直接劳动则被贬低为只是生产过程的一个要素”。[13](P94)如何使用机器进行生产?是工艺流程技术开发所要解决的主要问题,同样也离不开科学。“机器生产的原则是把生产过程分解为各个组成阶段,并且应用力学、化学等等,总之应用自然科学来解决由此产生的问题。这个原则到处都起着决定性的作用。”[2](P531)

2.在技术开发中自觉地运用科学理论与研究方法的进路。

在科学研究基础上展开的技术开发,按照科学研究规范有目的、有计划地推进,可以打破以经验摸索为主导的传统技术发展模式。而科学研究方法,则直接影响着人们对技术对象属性与规律的分析思路。“蒸汽机和电报的创造应归功于物理学——这些发明完全是物理学的产物。”[19](P599)数学、制图学、信息科学等为技术开发提供了现成的分析和描述工具。马克思指出,“机器各部件所必需的精确的几何形状,如直线、平面、圆、圆柱形、圆锥形和球形,也同时要用机器来生产。……现在有了这种装置,就能制造出机器各部件的几何形状。”[2](P442)

8.总结提升。总结提升是教研活动的关键环节。通过这个环节,可以使教师进一步明确课堂教学该如何落实实施。例如,在关于阅读教学的教研活动中,经总结后得出了提升小学语文阅读教学效率的四条基本步骤:一是激发兴趣,预习汇报;二是诵读课文,把握内容;三是聚焦主题,深入研讨;四是阶段小结,语用迁移。

3.注重从科学实验中提炼和培育新技术形态的进路。

近代以来的化学实验不仅发现了许多新元素,而且发现了煤、石油、天然气等自然资源的新用途,人工合成出塑料、橡胶、纤维、化肥等新型物质形态,它们已经成为孕育化工工艺技术的母体。诚如马克思所说:“化学的每一个进步不仅增加有用物质的数量和已知物质的用途,从而随着资本的增长扩大投资领域。同时,它还教人们把生产过程和消费过程中的废料投回到再生产过程的循环中去,从而无需预先支出资本,就能创造新的资本材料。”[2](P698)

低情绪稳定性消费者容易冲动购买,价格的敏感程度较高,容易受到促销等营销策略的影响。她们使用化妆品的频率较高、品牌忠诚度较低。因此,企业应该采用顾客导向定价法,并结合促销手段。

(三)科学与技术的一体化

在资本主义兴起的时代背景下,由于奠定了科学的实验基础,并引入了数学定量分析的方法,科学进入了全面快速发展时期。伴随着科学实验从生产实践领域的分离,生产、技术、科学之间主导作用传递模式开始被打破,其间的相互作用关系转入了复杂的调整时期。

康复员轮岗到特殊教育中心,协助特殊教育老师对孤残儿童进行教育。通过实践,了解到孤残儿童的身心发育情况,学习到科学的教育方法。通过交流、融合,有利于他们在今后工作中,更好地根据儿童的身心发展,设计适合儿童的康复计划和活动。

马克思认为,资本主义的发展开始是促进了科学与技术和生产的分化。因为“只有在这种生产方式下,才产生了只有用科学方法才能解决的实际问题。只有现在,实验和观察——以及生产过程本身的迫切需要——才达到使科学的应用成为可能和必要的那样一种规模。现在,科学,人类理论的进步,得到了利用。资本不创造科学,但是它为了生产过程的需要,利用科学,占有科学。这样一来,科学作为应用于生产的科学同时就和直接劳动相分离,而在以前的生产阶段上,范围有限的知识和经验是同劳动本身直接联系在一起的,并没有发展成为同劳动相分离的独立的力量,因而整个说来从未超出传统的手艺积累的范围,这种积累是一代代加以充实的,并且是很缓慢地、一点一点地扩大的。(凭经验掌握每一种手艺的秘密。)手和头还没有分离”。[12](P357)

但是,在以电力应用为标志的第二次技术革命中,科学的发展开始超越生产与技术的现实需求,走到了技术发展的前面。“劳动资料取得机器这种物质存在方式,要求以自然力来代替人力,以自觉应用自然科学来代替从经验中得出的成规。”[2](P443)马克思从生产角度出发,考察当时科学与技术对生产的积极作用,预感到了科学研究对技术与生产发展的先导作用。“只要从表面上把现代蒸汽织机和旧的蒸汽织机比较一下,把铸铁厂的现代鼓风工具和当初仿照普通风箱制成的笨拙的机械风箱比较一下,就可以看出生产资料的旧形式最初如何支配着它的新形式。……随着力学的进一步发展和实际经验的积累,机器的形式才完全由力学原理决定,从而才完全摆脱了已变为机器的那些工具的传统体形。”[20](P420脚注103)他还指出:“蒸汽机和电报的创造应归功于物理学——这些发明完全是物理学的产物。”[19](P599)在这一时代背景下,“科学→技术→生产”上升为这一时期的主导作用模式。

科学技术化与技术科学化的结果就是科学技术的一体化。进入20世纪,尤其是在新科技革命的推动下,科学与技术一方面高度分化,另一方面又高度综合。这里对“科学→技术→生产”主导作用模式的强调,并不否认“生产→技术→科学”逆向作用传递的存在。事实上,即使是在当代,科学、技术与生产之间也还是并存着复杂的双向作用。

四、需要认真审度马克思的科技审度

马克思的科技审度是一笔宝贵的理论遗产,需要我们认真审度,才可能被很好地继承。

全面研读马克思的著作是梳理马克思科技审度的基础性工作。要完整准确地揭示马克思科技观,就应当以马克思的原始文本为依据,系统地探究他的科技思想。德里达在论及阅读马克思著作重要性时曾指出,“不去阅读且反复阅读和讨论马克思——可以说也包括其他一些人——而且是超越学者式的‘阅读’和‘讨论’,将永远都是一个错误,而且越来越成为一个错误,一个理论的、哲学的和政治的责任方面的错误。”[21](P21)

梳理马克思科技思想,同时也是一个审度马克思科技观的过程。要知道,持不同科技观的学者,所看到的马克思的科技思想或相关文献是不一样的。“从国外到国内,各类论者对什么是马克思哲学的真谛的解读,呈现出众多不同甚至截然相反的理解语境。令人困窘的是,不同论者所依据的却都是马克思的第一手文本。”[22](P13)这也是为什么许多经典文本常读常新、千古流传的主要原因。重要的是,在审度过程中遇到的首要问题,是要把文献发掘、研究与当代科学技术论的研究结合起来,恰当甄别马克思的科技思想及其相关文献。

总体来看,马克思的科技审度是他思想体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我们应当立足当下生活和理论实践,重温马克思生活的年代,走进马克思的科学技术世界,重读他的原始文本,还原他的科学技术思想,揭示它们的现代意义。这也是当下审度马克思科技审度的重要原则。

参考文献

[1]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M]. 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2]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M]. 第44卷. 北京:人民出版社,2001.

[3]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M]. 第3卷. 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4] A.A.库津.马克思与技术问题[J]. 蒋洪举译.秋子校.科学史译丛,1981,(1).

[5]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M]. 第25卷. 北京:人民出版社,2001.

[6]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M]. 第32卷. 北京:人民出版社,1974.

[7]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M]. 第22卷. 北京:人民出版社,1965.

[8]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M]. 第20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1.

[9]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M]. 第1卷. 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10] 保尔·拉法格.忆马克思、摩尔和将军[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2.

[11]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M].第46卷. 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

[12]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M]. 第8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13]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M]. 第31卷. 北京:人民出版社,1998.

[14] F.拉普.技术哲学导论[M].刘武等译.沈阳:辽宁科学技术出版社,1986.

[15]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M]. 第30卷. 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16]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M]. 第4卷. 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17]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M]. 第1卷. 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18]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M]. 第3卷. 北京:人民出版社,1960.

[19]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M]. 第47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20]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M]. 第23卷. 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21] 德里达.马克思的幽灵——债务国家、哀悼活动和新国际[M]. 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9.

[22] 张一兵. 回到马克思——经济学语境中的哲学话语[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1999.

 
刘大椿
《教学与研究》 2018年第04期
《教学与研究》2018年第04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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