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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宋花鸟画所折射的“工匠精神”

更新时间:2009-03-28

近年来,“工匠精神”一词频频出现于各种媒体,也为不同行业奉为准则。那么,什么是“工匠精神”?根据《现代汉语词典》的解释,工匠即“手艺工人”,尤指具有专门技艺特长的手工业劳动者。但并不是所有的工匠都具有“工匠精神”。在当代语境中,“工匠精神”可以理解为那些在职业上严谨专注、崇尚品质的能工巧匠追求极致、精益求精的精神。既然能称为“精神”,便有了形而上的意味,是合乎“技进乎道”的逻辑的。

就技术层面而言,绘画也是一门手艺。但我们在对绘画作品的研究中,绝大多数是从形式语言、笔墨技巧、图像信息以及意蕴情趣等方面进行分析的,即便从画家创作的角度,也多从创作意图及创作手法方面评说。至于创作态度,也大多如“解衣般礴”一类的表现画家如何在精神极度放松的情境下创作出伟大的作品。实际上,每一个从事绘画创作的人都明白,在日常创作活动中,“专注”往往比“放松”更为重要。换言之,绘画创作也要提倡“工匠精神”。基于这样的视角,笔者意欲以两宋花鸟画为例,对寓于其中的“工匠精神”作简要的分析。

一、“匠眼”:两宋花鸟画家的观看之道

两宋花鸟画是中国古代绘画史上的一朵奇葩,以其丰富广博的题材、精美奇巧的构图、灵活多变的表现手法彰显出宋代画家格物致知的文化自觉和严谨自然的艺术趣味。当然,这一切首先基于画家们对物象无微不至的精细观察。他们那双近乎苛刻的观看之眼,不妨称之为“匠眼”。

他的声音甚至压倒音乐。阿东停下脚步,把手中的骨灰坛递给阿里,悲伤地说:“阿里,你抱一下姆妈,往后再没得机会了。”

郭若虚在《图画见闻志·论制作楷模》中说:“画翎毛者,必须知识诸禽鸟形体名件……”其所列禽体名件十分繁细,并说“以上具有名件、处所,必须融会,阙一不可”[1]。可见宋人对花鸟的体察要求是十分严谨精细的。他们为了获得花鸟兽虫之自然神态,忘我地投入大自然,严谨细致地观察物象,不断深入总结、归纳、概括物象的客观规律,极力表现物象鲜活的生命与特质,追求“再现”的自然美,以求得花鸟形神的“妙得其真”。邓椿《画继》里曾记载了这么一个故事:一次,宋徽宗赵佶厚赏一位画月季花的少年新进,众人皆莫测其故。赵佶说:“月季鲜有能画者,盖四时、朝暮、花蕊叶皆不同,此作春时日中者,无毫发差,故厚赏之”[2]。宋人画史及笔记中这种一丝不苟地体察精神的事例极多。据载北宋善画花果禽鸟的赵昌,常趁朝露未干之时即围绕园囿阑槛谛看花果禽鸟;善画獐猿的易元吉,曾入深山居住数月,到獐猿宿游之地观察体验;曾云巢自少年时取草虫笼而观之,穷昼夜不厌;宋徽宗赵佶则大兴花纲之役,搜罗天下名花异石,奇禽异鸟,大集苑籞......故他们的花竹翎毛能“以神运化,与天地同巧;寓物赋形,随意而得,盖自天造”[3]

宋代花鸟画家对技法从不轻率,在其眼中,即使一幅微小册页或团扇,必须精致仔细、张弛有度。或许正是因为对技法执的追求及一丝不苟的专注,才造就了两宋花鸟画高度“逼真”的艺术佳境。说到两宋花鸟画,一个绕不过的人物是宋徽宗赵佶。作为一个杰出的画家,他的重彩画用笔精细,情调艳丽富贵,对技法的掌握已经出神入化。在其《芙蓉锦鸡图》《听琴图》《瑞鹤图》等作品中,人物、山水、花鸟无一不精。当然,画家最为集中的当属翰林图画院,其中聚集了不少优秀的花鸟画家,如林椿、李迪等都是宋代工笔重彩花鸟画家中的佼佼者。他们的精湛技法可以通过其作品得以体现。李迪的小品《雏鸡待饲》(图2)画面中,有几个刚孵出的小鸡,好像回头等人喂食,小鸡栩栩如生的形象,不仅因为作者在羽翼表现上体现出毛茸茸的质感,更因为小鸡的动作和神态显得如此真实可感。不难想象,如果不是对日常生活场景和平凡的情趣细致的观察,怎能捕捉到如此生动的细节?如果不是具有精湛技法的“匠手”又怎能表现得如此精彩?在南宋画家李嵩的《花篮图》中,可以看到繁花锦簇,形式周密,枝叶交错,花木布满整个画面,花篮排线整齐秩序。创作技法严谨而精致,线条精到而富有韵味,花木与花篮关系协调,掩映遮挡,形体统一,这种极具形式与装饰的美感无不体现“匠手”极致的技艺[6]

值得一提的是,受花鸟画影响,宋代的缂丝花鸟作品十分盛行,北宋宫廷有“克丝作”,专门生产缂丝,南宋则出现朱克柔等一批缂织花鸟题材名家。如《宋缂丝孔雀图》(图3),这一缂丝工艺品在视觉效果上与花鸟画难分轩轾,其技术之美令人叹为观止。

  

1 西蜀 黄荃写生珍禽图

滩地地块最高出水点高程为510.0 m,引水进水口水面高程为528.5 m,地形水头为18.5 m。管道水力损失为9.5 m,输水剩余水头为9 m,大于最不利位置给水栓所需的水头2.0 m,管道满足灌溉供水要求。

二、“匠手”:两宋花鸟画的表现技法

《荀子》中,“工”是指“精密”“精巧”,除了制品的精致,更多的是指艺人手艺的娴熟和精湛。那么,“匠手”——高超的技艺和精湛的手法——理应是“工匠精神”的题中之义。

宋代画家之“匠心”还体现在对他们文化素养的要求上。赵佶时期的宋代画院,分设学习科目,兼习辅助学科,并分列等级受学,如“士流兼习一大经或一小经。杂流则育小经,或读律考”。可见其培养画家首先是注重学识的。而衡量画家学养的尺度,往往看其作品中的想象力与艺术创造才能[9]。从记载在宋代画院录用画家的试题及评判应试作品的优劣标准,我们可以窥探一二:有一年画院的考题为“深山藏古寺”,魁选的作品并没有直接画古寺,而是表现崇山峻岭之中一股清泉飞流直下,跳珠溅玉,在溪流斜径上画了一个挑水的老和尚,作者的独具匠心把画面意境传达得含蓄深邃;另一年的考题是“踏花归去马蹄香”,胜出的作品表现的是一群彩蝶围着一匹马的蹄子扑飞追逐的情景,把马蹄上沾满了花粉叶露,引得蝴蝶不肯离去的感觉表现得淋漓尽致[10]。这些故事说明当时社会各层对画家想象力和创作能力的重视。而画家的灵感与创造才能要靠广博的素养为基础,这或许正是宋代画院重视“分列等级受学”的初衷。事实上,宋代著名的画家多是大学问家,我们熟悉的崔白就是一位“好古博雅”富有学识和素养的画家,徽宗皇帝赵佶更是琴棋诗文书画无不通晓。

就此而言,两宋花鸟画之所以既有准确的造型,还有生动的神态,主要是得益于他们对事物深入细致的“观看”。他们的“匠眼”所及者,不仅仅是物象的体貌、形状、结构等外在因素,更包括它们花鸟草虫作为生命体的鲜活的、灵动的精神情趣,即所谓“移生动质,变态不穷”。这种对自然形态、生命特征近乎苛求的“观看”无不反映了宋人在艺术创作前体验生活阶段中的严谨专注、追求极致、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

两宋画家以他们独到的“匠眼”,通过这种深入严谨、专注细致的观看,极力探究事物的客观规律,掌握其中的理法,自然对物象的自然形态、生命特征、四时变化等了然于心,从而使得他们笔下的花鸟草虫结构严谨、造型细腻准确、形象鲜活生动[4]。以黄荃《写生珍禽图》(图1)为例,画面一共描绘了二十四种昆虫和禽鸟,每个形象之间独立存在,以画谱的形式出现。仔细审视画中的动物,无论羽毛、翅膀、四肢,其组织结构都画得非常准确、工整,而且画家通过不同的线条表达来体现描绘对象的不同质感。比如用比较柔和的线条表现鸟类羽翼,用较为刚劲的线条表现乌龟,蝉翼则用轻而细的线条,营造出强烈的透明感。从画面的每一个细节中我们都可以看出作者对物象“观看”之细致,在“观看”对不同形态与神态予以理性的分析和概括,从而掌握了物象形态与神态的客观规律,才能生动地创作出形神兼备的作品[5]

体育个性化的特性有:①整体性:体育学习中要实现自身全方位的发展,突出以学生为主体。②独特性:是个性的外表表现形式,个体通过长期的生活实践而形成了相对稳定的心理特点。③自主性:学生在学习生活中要具备自主动手能力,现在的学生在父母的羽翼下成长,其能动性比较薄弱,所以为展现个体的个性化,自主性是不可或缺的。④倾向性:学生在体育项目方面有兴趣的偏向性,个体倾向性时刻决定着人对周围世界的认识和态度的选择和趋向,决定着这个人追求什么、向往什么。其主要包括需要、动机和价值观。⑤动力性:进行体育课也是学生在高强度学习下宣泄心情的方法。

 

2 北宋 李迪雏鸡待饲3 《宋缂丝孔雀图和显微镜下局部放大5~20倍图

难能至极,两宋花鸟画家并不满足于如何表现所见之物,他们敢于探索新技法。如徐熙之孙徐崇嗣承续祖法,另立“没骨”,以色墨塑形,为花鸟画的发展开创出新的局面,并打破了黄家独盛的格局。之后赵昌、崔白因不满足于花鸟画坛惟黄派花鸟是尊的局面,力主变革。他们提倡深入观察生活,专注于新的表现手法,突破院体花鸟画题材等方面的束缚,“以自然为师,表现自然万物之生机神韵”。崔白《寒雀图》(图4),墨迹精湛,神态逼真,活灵活现,堪称北宋花鸟画中的经典之作[7]

两宋花鸟画家这种对技法孜孜不倦的追求,对细节一丝不苟的专注,在遵循自然客观规律的基础上,凭借技艺精湛高超的“匠手”,生动地抒写出“万物之生机,四时之微妙”,把两宋花鸟画推向了前所未有的艺术高度。这不愧是“工匠精神”的典型写照。

三 “匠心”:两宋花鸟画所蕴含的素养和品格

两宋对画家的要求也有类似的要求。随着科举制度的成熟,宋代文人在国家和社会生活中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郁郁乎文哉”成为宋代文人的时代性格。这一时代精神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当时的花鸟画创作,画家强调把握住动植物与现实生活遭遇和思想情感相通之处,借物抒情,托物言志,将内心的情感融于作品意象当中,使之充满了丰厚的人文精神。此即两宋花鸟画家的“匠心”。落实到具体的创作中,作者往往将自己的情感寓于花鸟上,花开花落,雁去雁回,都与画家内心的感受相通。故《宣和画谱·花鸟叙论》说:“所以绘事之妙,多寓兴于此,与诗人相表里焉。故花之于牡丹芍药,禽之于鸾凤孔翠,必使之富贵;而松竹梅菊、鸥鹭雁鹜,必见之幽闲;至于鹤之轩昂,鹰隼之击搏,杨柳梧桐之扶疏风流,乔松古柏之岁寒磊落,展张于图绘有兴起人意者,率能移精神遐想,如登临览物之有得也”[8]

  

4 北宋 崔白寒雀图绢本 台北故宫博物院

一流的匠人,人品比技术更重要。无论技术多么高超,如果仅仅有技术,将很容易被超越。而精神无法被模仿,如果精神达到一定高度,技术必定不会差到哪里去。日本木工大师秋山利辉曾说过,他培养的不是“能干的工匠”而是“有修为、素养高的工匠”,是“懂得关爱别人、尊重别人、替别人着想的工匠”。精神品格是内核,匠人只有具备精神的高度,才有可能进入其领域的高峰。真正顶尖的巨匠、大师级的人,绝大多数具有极高的修为和素养。作为普通的匠人,也只有不断提高修为和素养,才能走得更远、更高。

现代认知心理学家说过:一幅形象的画面,一组动听的音乐,一段动态的场景都可以诱发认知内驱力,使人对自己的认知对象产生强烈的热情。而交互式电子白板做到了,它通过画面、音乐等场景,大大激发了学生的学习热情。它不单单是颠覆了传统教学模式,还给我们的语文课堂注入了一泓活水,让我们的课堂不再枯燥,不再呆板,而让我们的课堂变得生动活力而有趣。这里除了极大地解放了教师,同时也给学生带来了很多学习的乐趣。当然,万事过犹不及,凡事总要把握个度才好。所以作为新教师,我们不能太过于依赖电子白板,要充分运用,好好引入电子白板这一泓活水,而不至于过度地利用,这样才能让我们的教育更富现代化,更具魅力。

当然,从根本上讲,最终将决定作品层次高低的是画家的格调,这也是“匠心”的核心部分。格调的形成除了学识修养外,更重要的是艺人的人品和情操,正所谓“画品即人品”。 宋人力倡“诗画本一律”的主张,使两宋花鸟画家的追求由“真实”“再现”的自然美升华到把花鸟与人、自然与人生联系在一起。他们借物寓意抒情,引发观者的联想和想象,唤起人们的理想、道德、情操和对社会、人生的体验,从而达到兴起人意的目的。所以宋代花鸟画尤其重视意境及内在情趣的表达,以心灵去融汇万物,即由追求事物的外在形似转向对事物内在的理,以及主体胸襟的共向表现。北宋黄休复在《益州名画录》中把画分逸、神、妙、能四格,实际上也是以格调的高低来衡量作品[11]。可见花鸟画最核心的不是花鸟,而是自己,画人本身,是作者对自然、社会和人生的感悟。两宋花鸟画不仅给人以美的艺术享受,更以崇高的格调启迪人们的美好理想和道德情操。这正是传统文化中有过“工匠精神”的最高境界。

结 语

随着时代环境、文化和社会心理的变迁,花鸟画的情调、境界和审美追求也不断变化。如何从传统花鸟画艺术中汲取适合当今社会发展之养分,是今天每一位画家都无可避免的课题。两宋时期时期的花鸟画作为画史上的一座高峰,究竟给我们怎样的启示?虽然千百年来对此众说纷纭,各自成理,但从“工匠精神”的角度分析似有独特的时代意义。

2016年李克强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到要“培育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后来人民网刊登题为《让“工匠精神”成为时代共识》的文章,强调从实业兴国走向精锐强国,社会各方面需要专注执着,恪守求精的人才。在信息化时代,质低价廉、千篇一律的产品越来越不受欢迎,时代呼唤“工匠精神”回归,匠人品质成为当今主题。中国要实现由制造大国到制造强国,离不开广大社会各行各业的创新和创造,离不开对工匠精神的继承和发扬。

就绘画而言,培育宋人工匠品质和审美情趣的社会、文化环境已经永远地过去了,我们只能从其花鸟作品中得到体味。但是,两宋花鸟画的辉煌同时在告诉我们:立足自己的时代体悟自然、体悟万物、体悟人生,以严谨、专注、精益求精的态度传达到作品中,并融入自己的精神和品格,才是通往艺术高峰的康庄大道,这正是“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只要当今每位花鸟画家能持之以恒,以“工匠精神”为学习和创作的指导思想,严谨专注、精益求精,相信我们一定也能迎来新时代社会主义花鸟画艺术的繁荣和昌盛。

总之,作为我们现一代交通工程技术人员有责任也有义务通过艰苦努力积极探索改善钻孔灌注桩质量缺陷处理的新技术,新方法,在以后的交通工程建设中得到有效的发挥,为以后的桥梁工程建设作一份贡献。

参考文献

[1] 郭若虚. 图画见闻志[M]. 南京:江苏美术出版社,2007:28.

[2] 潘运告. 图画见闻志. 画继[M]. 长沙:湖南美术出版社,2010:35.

[3] 张莉媛. 学画宋画:禽鸟[M]. 天津:天津杨柳青画社,2011:2-6.

[4] 俞剑华. 中国古代画论类编(上)[M]. 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1998:605-606.

[5] 孔六庆. 中国画艺术专史花鸟卷[M]. 南昌:江西美术出版社,2008.

[6] 翁志丹. 历代名家册页. 宋人花鸟草虫[M]. 杭州: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2013.

[7] 张泠. 五代宋元花鸟名画[M]. 杭州:西泠印社出版社,2005:48-49.

[8] 王群栗. 宣和画谱[M]. 杭州: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2012:161-162.

[9] 邱振亮. 中国美术史[M]. 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2007:206.

[10] 张彦远. 历代名画记[M]. 俞剑华,注释. 南京:江苏美术出版社,2007:235-238.

[11] 杨成寅. 中国历代绘画理论评注(宋代卷)[M]. 武汉:湖北美术出版社,2009:16-21.

 
陈聪景
《南昌航空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年第01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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