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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嵇志清峻”

更新时间:2009-03-28

嵇康是魏晋之际重要诗人,萧统对他较为重视,《昭明文选》收其诗7首。对于嵇康的诗风,刘勰的“嵇志清峻”[1]67最具权威,广为接受。

对于“清峻”的含义,学者则众说纷纭。范文澜《文心雕龙注》,引用钟嵘评语:“晋中散嵇康诗,颇似魏文,过为峻切,讦直露才,伤渊雅之致。然托喻清远,良有鉴裁,亦未失高流矣。”[1]88大致可以理解他把“清”解释为“清远”,把“峻”解释为“峻切”“俊语”等。周振甫《文心雕龙今译》译为“嵇康的志趣清高”[2]。王运熙《文心雕龙译注》译为:“嵇康的诗志意清远峻烈。”[3]陆侃如、牟世金《文心雕龙译注》译为:“嵇康的诗尚能表现出清高严肃的情志。”[4]向长清《文心雕龙浅释》解释为“嵇康的诗可称清正峻峭”[5]。可见,学者对“嵇志清峻”的理解,歧说较大,因此对“嵇志清峻”的内蕴做一些探讨,甚有必要。结合嵇康的诗文,可以看出“嵇志清峻”应包含以下几层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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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静淳朴的生活追求

嵇康清静淳朴的生活追求,主要表现在清静无欲的服食生活上。《养生论》中,他论述了“清虚静泰,少私寡欲”[6]156的重要性,认为名位会伤德,厚味会害性,注重养生的人,对于这些东西不管不顾,是出于人的本性,而非心中喜欢却强行压抑。为了养生,他经常到山泽中采药服用,与道教人士交游,请教养生学问,《晋书·嵇康传》载:“至汲郡山中见孙登,康遂从之游……又遇王烈,共入山。”[7]1370他留恋山泽中的悠闲生活,过着服灵芝、饮醴泉、晞朝阳的生活。

“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也有人说,人生的伟大目标都是从眼下干起的。每个人的成功都来之不易,它不在于当初定立的目标有多高,理想有多远,决心有多大,而在于能否坚持下去,正所谓坚持到底就是胜利。《把信送给加西亚》中的罗文中尉是这样,井冈山精神的锻造是这样,中国革命的胜利也是这样。同样,建设美丽文明祁县,实现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也是这样。“井冈山”到“中国梦”是伟大的历史跨越。我们要从小处着手,大处着眼,把工作融入实现中国梦的伟大实践,尽职尽责,尽心尽力,用执着的精神全心全意地去做好每一件小事,认认真真地做好每一项工作,中国梦就将在我们每个人的坚持不懈的努力奋斗中实现!

嵇康深刻地理解琴中的趣味,过着“目送归鸿,手挥五弦”[6]16的生活,对琴的喜爱至死不渝。他含冤被杀时,没有喊冤叫屈,而是希望能弹一曲《广陵散》。《世说新语》载:“嵇中散临刑东市,神气不变,索琴弹之,奏《广陵散》。曲终,曰:‘袁孝尼尝请学此散,吾靳固不与,《广陵散》于今绝矣!’”[8]407嵇康以其不屈的高贵人格,为世人演奏了一曲高雅的生命之歌。

清远高洁的人生志趣

通过以上研究,我们可以看到,传统的会计信息系统仅仅将成本局限于生产成本的范围之内,并不能反映为实现业务收入而付出的总资源成本,这并不能反映企业实际的业务情况。通过合理的作业划分及作业成本法的应用,将研发支出完全分配至各产品成本,以获取更准确的产品成本信息,为企业产品定价提供全面真实的成本信息,以避免因定价不准而不足弥补成本的情况[7]。然而,在作业成本法的应用中,合理分配成本的关键在于作业划分和成本动因的选择,但这些选择都存在较多的估计因素,使得成本分配不可能完全符合实际。因此,企业在应用作业成本法处理研发支出时,必须注意选择的合理性及估计的准确性。

嵇康个性耿介,思想激切,形诸诗文,便会呈现出严肃峻切的风格。他的这种诗文风格,刘勰以“嵇志清峻”评论,钟嵘也认为:“过为峻切,讦直露才,伤渊雅之致。”[10]《幽愤诗》最能体现出嵇诗这种严肃峻切的一面,萧统《昭明文选》、陈祚明《采淑堂古诗选》及沈德潜《古诗源》等古诗选本中,此诗均入选,且评价较高。

嵇康还通晓音律,尤爱弹琴,在纷乱污浊的世界里,他以琴为伴。《琴赋》中说“余少好音声,长而玩之”[6]83,他认为琴是一种非常高雅的器乐,“非夫旷远者,不能与之嬉游;非夫渊静者,不能与之闲止;非夫放达者,不能与之无恡;非夫至精者,不能与之析理也”[6]104-105,只有像他这样的旷远、渊静、放达之士,才能领悟到琴音的和谐美妙。在诗中,他多次抒写自己对琴的特殊情感,如“吹我素琴”[6]13、“鸣琴在御”[6]18、“弹琴咏诗”[6]18、“琴诗自乐”[6]19等,又作有《琴歌》《琴赋》等,歌咏琴音的高雅,寄托自己高远的情怀。在《与山巨源绝交书》中,他一再申明自己的志向是“抱琴行吟,弋钓草野”[6]120与“浊酒一杯,弹琴一曲,志愿毕矣”[6]127。可见嵇康不愿与司马氏合作,确实也有人生情趣清远高洁的影响,因此向秀《思旧赋》中才说:“嵇志远而疏。”[9]720

嵇康所追求的清静淳朴生活,与其心性逍遥紧密联系在一起。“魏、晋之际,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7]1360为了全身远祸,他远离政治,以免带来灾祸。“俗人不可亲,松乔是可邻。何为秽浊间,动摇增垢尘。”[6]80嵇康不追求名利荣辱,而以一种超然物外的逍遥精神坚守内心。有了这样的心态,他真正过上了“旷然无忧患,寂然无思虑”[6]156的淳朴生活,毅然拒绝了好友山涛的荐官,作了《与山巨源绝交书》,希望能过上“浊酒一杯,弹琴一曲”[6]127的逍遥生活。既不愿卷入政治斗争的旋涡,更为了保持清静的生活,因为“一行作吏,此事便废”[6]123,所以不愿舍弃自己喜爱的生活,而生活于忧患恐惧之中。嵇康追求清静淳朴的生活,不慕荣华富贵,是他真性的流露,“志在守朴,养素全真”[6]27是他的生活志趣。他崇尚自然,将老庄哲学生活化,追寻自然之道,体现出清高脱俗、慷慨任气的人格美。

严肃峻切的思想批判

嵇康清远高洁的人生志趣,还体现在他喜爱锻铁的爱好上。《晋书》本传载:“初,康居贫,尝与向秀共锻于大树之下。”[7]1373嵇康本与魏宗室通婚,拜中散大夫,但高平陵事变后,他辞去了官职,与阮籍等人遁迹竹林。因此,嵇康在正始末期以后,生活无着,以锻铁来增加收入。嵇康的锻铁又与普通的谋生不同,并非仅作为谋生手段,《世说新语》中说:“康性绝巧,能锻铁。家有盛柳树,乃激水以圜之,夏天甚清凉,恒居其下傲戏,乃身自锻。家虽贫,有人说锻者,康不受直。唯亲旧以鸡酒往与共饮啖,清言而已。”[8]901锻铁时,既有柳树遮荫,又有清水傲戏,亲友请他帮忙时,他不收费用。亲友过意不去时,“以鸡酒往与共饮啖,清言而已”,可见嵇康的锻铁,与饮酒、清谈融为一体,俨然是一种高雅的兴趣爱好,闪耀着浪漫的光彩

嵇康的清远高洁,来自他“爽朗清举”的仪表。刘义庆《世说新语·容止》记载:“嵇康身长七尺八寸,风姿特秀,见者叹曰:‘萧萧肃肃,爽朗清举。’或云:‘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8]716嵇康是魏晋名士中的一股洪流,他仪表肃然,如松下清风。他的自然之美与他高洁傲岸的人格美交相辉映,清静的内在神韵与爽朗清举的仪表给时人留下了独特的印象,这种印象,一直持续到他去世多年。康子嵇绍长大后也很出众,有人对王戎说:“嵇延祖卓卓如野鹤之在鸡群。”但王戎却说:“君未见其父耳!”[8]720正反映出同龄人对嵇康清远高洁形象与人格之美的深刻印象。

一花引得百花开。之后,有孩子受此鼓舞,陆续成诗几首,有模有样;虽未必佳,却也可喜可贺。因为,这可是格律诗的雏形啊!

《幽愤诗》作于嵇康系狱以后,对于嵇康被捕的原因,干宝《晋书》有详细记载:“安,巽庶弟,俊才,妻美。巽使妇人醉而幸之,丑恶发露,巽病之,告安谤己。巽于钟会有宠,太祖遂徙安边郡。遗书与康:‘昔李叟入秦,及关而叹’云云。太祖恶之,追收下狱,康理之,俱死。”[9]720从记载中可知事情的经过:吕巽曾淫吕安妻,事情败露后,吕安非常愤怒,欲以遣妻告发吕巽,嵇康为了让二人家庭和睦,从中调停,使吕安放弃告官,吕巽也保证不再反击吕安。但吕巽事后反悔,诬告吕安“挝母”不孝。吕巽是司马昭的亲信,结果吕安系狱,嵇康还写了《与吕长悌绝交书》,义正严辞地揭发吕巽“包藏祸心”的丑行,并以“临别恨恨”[6]133表明绝交的态度。

诗中嵇康对自己被捕入狱的原因进行了深刻反思,将其归结为性格原因与社会原因两个方面。对于性格方面,嵇康认为是由于自己的“冯宠自放”与“好善闇人”[6]27所致。自己幼年丧父,母兄过于疼爱,形成了娇纵的性格。与人交往时不辨良莠,轻率地与吕巽、吕安结为知己朋友,当二人发生矛盾时,他不能“含弘”“怀耻”,被牵连下狱。对于入狱的社会原因,他则认为是“民之多僻,政不由己”[6]28所致。嵇康本有“抗心希古”[6]27“托好老庄”[6]27的理想,时刻提防着出错,以免被人陷害,但他所处的却是一个“民之多僻”的乱世。虽然他“性不伤物”[6]29,但还是“频致怨憎”[6]29,并招致“谤议沸腾”[6]29,“卒致囹圄”[6],这正是自己为钟会、吕巽谗害的社会原因。钟会之父钟繇本是魏室重臣,但钟会毫不顾念,司马氏得势后,便匆匆投靠,招致嵇康反感。《晋书》中记载了钟、嵇交恶始末:“初,康居贫,尝与向秀共锻于大树之下,以自赡给。颍川钟会,贵公子也,精练有才辩,故往造焉。康不为之礼,而锻不辍。良久会去,康谓曰:‘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会曰:‘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会以此憾之。”[7]1373因此,嵇康被牵连下狱后,钟会不止一次向司马昭进谗言,先说:“嵇康,卧龙也,不可起。公无忧天下,顾以康为虑耳。”[7]1373继而又说嵇康曾有意助毌丘俭造反,由于山涛劝阻才没有付诸行动。最后又说:“康、安等言论放荡,非毁典谟,帝王者所不宜容。宜因衅除之,以淳风俗。”[7]1373钟会谗害嵇康的理由,一个接着一个,都是必杀之罪,终于说服司马昭杀害了嵇康。

《幽愤诗》反思了自己人性中的缺陷,总结了“有志不就”[6]32的原因,充满着深深的自责,饱含着义愤之情,对谤言充斥的社会进行了严肃批判。感情一泻而下,言尽意直,陈祚明对此评论说:“叔夜衷怀既然,文章亦尔,径遂直陈,有言必尽,无复含吐之致。故知诗诚关乎性情,婞直之人,必不能为婉转之调,审矣。”[11]正是这种风格,形成了嵇康严肃峻切的诗风。

综上所述,刘勰所说的“嵇志清峻”,蕴含着嵇康在生活追求方面的清静淳朴、在志趣追求方面的清远高洁及在思想批判方面的严肃峻切。嵇康诗文中,这几方面往往纵横交错,融合交织,形成了他诗文“清峻”的风格,这种风格既沾染着正始时代的特殊氛围,又是在嵇康独特人生观的影响下形成的。

[参 考 文 献]

[1]范文澜.文心雕龙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

[2]周振甫.文心雕龙今译[M].北京:中华书局,1986:60.

[3]王运熙,周锋.文心雕龙译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46.

[4]陆侃如,牟世金.文心雕龙译注[M].济南:齐鲁书社,1988:84.

[5]向长清.文心雕龙浅释[M].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1984:85.

[6]戴明扬.嵇康集校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

[7]房玄龄,等.晋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4.

[8]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M].北京:中华书局,2007.

[9]萧统.昭明文选[M].李善,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10]曹旭.诗品笺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9:118.

[11]陈祚明.采菽堂古诗选[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218.

 
梁保建
《南都学坛》 2018年第02期
《南都学坛》2018年第02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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