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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寨沟白马藏族“熊猫舞”的保护和传承途径探究

更新时间:2009-03-28

熊猫舞是四川省九寨沟白马藏族人的一种民族体育乐舞,白马藏语俗称“登嘎甘”。受文化一体化趋势和社会变迁加剧的影响,熊猫舞的保护和传承曾一度面临着非常严峻的形势;然而随着国家关于民族传统文化的各项保护政策出台,在地方政府的高度重视和社会各界的共同努力下,其保护和传承事业走上了顺利的轨道,逐渐改变着将要消逝的命运。2014年11月“申遗”的成功更是为熊猫舞的保护和传承事业打了一针强心剂。本文从“熊猫舞”的保护和传承现状出发,结合白马藏族文化特点和社会变迁带来的客观影响,对进一步保护和传承熊猫舞的途径进行了探究,旨在能对在文化一体化大环境下保护和传承民族地区尤其是小族群的传统体育文化以及维护体育文化的多样性有所脾益。

1 熊猫舞是带有浓厚原始宗教色彩的民族传统体育

关于白马藏族“登嘎甘”熊猫舞的起源,在白马藏人中流传着不同的说法,“老熊舞演变说”和极具浪漫主义色彩的“感恩说”是最被白马藏人认可的。“老熊舞演变说”认为熊猫舞是由传统的老熊舞演化而来的,而感恩说认为熊猫舞起源于白马藏族家族间流传的“熊猫做媒”的浪漫爱情故事。

每年的正月十五日至十八日,九寨沟草地乡、勿角乡、马家乡等地的男女老少都会聚在一起举行跳熊猫舞的活动,村里精挑细选出两名最年轻精干的男子,头戴熊猫头或者面具、披上熊猫皮、身挂铃铛、一手拿棍棒(法器)一手拿牛尾在“莽号、鼓、钹”的伴奏下表演反映熊猫的生活规律和身体姿态的舞蹈动作,这些动作包括熊猫吃箭竹、熊猫喝水、熊猫爬树、熊猫打滚、熊猫嬉戏、熊猫睡觉等,舞者的舞步在模仿大熊猫动作体态的基础上,进行了人格化的夸张变形,憨态可掬、十分逗趣,动作模仿得越像,表演就越成功[1]

阿里母亲的悼念仪式在武昌火葬场举行。悼念仪式还没开始,阿里的父亲老巴先过去看了看他的老婆。老巴淌着眼泪说:“你怎么能自己一个人先走呢?说好了我先走的呀。你怎么舍得扔下阿里?他离开你该怎么过,你要托个梦给我才好。”

熊猫舞属于原始傩祭祀舞蹈,少不了祭祀仪式。正式表演之前装扮好的舞者首先要手拿棍子在固定的场院随着“莽号、鼓、钹”的伴奏进行表演前的准备,也算是清场,接着便是请神,舞者右手拿棍,左手拿牛尾,虔诚地向上天请愿,做请神状。白马藏族熊猫舞最独特的地方就是把舞蹈的终极目的——狂欢和祭祀结合在了一起,把狂欢及其带来的情绪、情感体验贯穿于整个仪式过程中[2]

2 熊猫舞的保护和传承现状

2.1 保护和培养传承人

熊猫舞主要以家族传承为主,传承人自小跟随长辈习舞,按习俗至15岁时方可戴上熊猫面具进行正式的表演。在熊猫舞原产地的九寨沟县草地乡上草地村,教授并能表演熊猫舞的有多人,但真正领悟到其精髓的传承人很少,这不只是一个舞蹈表演的问题,更多的还有长期的生活、习俗及师承上的影响和熏陶。目前,白马藏族“登嘎甘”熊猫舞的传承人中在传承的本真性方面做得最好的要数上草地村村民毛云安,他较好地继承了前辈杨进保的技艺并有所创新,使这一有着浓厚民族文化特点的体育舞蹈没有因为上一代传承人的离世而消逝,毛云安在2008年被评为熊猫舞州级代表性传承人后,熊猫舞在现实传承中有了更多的人员加入。

随着地区间交流的加深,文化的碰撞在所难免,白马藏族人进行着文化取舍,加上社会发展进程中交通、通讯、信息技术的发展扩大了地理条件、信息条件、文化吸收和交流的开放程度,九寨沟白马藏族人的生活环境、生活方式和社会意识发生了极大变化。年轻人喜欢的穿着是夹克、T恤、西装、牛仔裤、衬衫等中国最大众化的服装,而不是民族服装;最喜欢的运动也是全世界最流行的篮球、足球等现代体育项目,而不是民族传统体育,平时的娱乐活动也和中国大众一样;等等。

早在2012年,九寨沟政府就在全县各乡镇甄选出一批原生态民俗文化传承人,组建了“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展演队”等文化表演团体,还邀请了上草地村村民组成诺日朗展演团到景区表演。现在每天早晨九点至九点半,在九寨沟景区大门口游客中心,展演队都要跳熊猫舞,2015年9月展演队还参加了在成都举办的世界非物质文化节并进行了表演。文旅融合这一传承途径实现了“以文兴游”,把白马藏族传统文化的厚重感展现在世人面前,吸引了国内外大批游客,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传承人和习练者的经济收入,调查得知九寨沟县草地乡的非物质文化展演队每人平均一年下来都有两万多的纯收入,每个月能拿到2500元的固定工资,这很好地实现了传承民族传统体育文化与获得基本生活经济保障的有效融合。

2.2 文旅融合,组建非物质文化展演队

保护和培养传承人是保护和传承“熊猫舞”的重要环节,更是发展的基础。正如2014年8月29日“四川日报”所报道的那样,“全世界会跳熊猫舞的不足十人”,保护熊猫舞传承人成为了当务之急。随着白马藏族地区的社会变迁,人们的生存方式发生了改变,原先在熊猫舞与白马藏人的生产、生活之间建立的紧密联系在新的社会环境下逐渐断裂,愿意去传承熊猫舞的人寥寥无几,从传承人毛云安的口中得知从2012年文化展演队成立开始,他陆陆续续收过一些徒弟,但是很多都没有坚持下来,原因是这些徒弟听人说打工比在展演队挣钱,所以到外地打工去了。毋庸置疑,经济因素是影响传承人数量的关键,于是九寨沟把保障传承人的基本生活视为保护传承人的重中之重,政府部门除了给予一定的经济扶持之外,还充当传承人和习练者的经纪人,让其到市场经济中去分一杯羹。另外,九寨沟文体部门还积极表彰文化传承榜样,依靠榜样的力量去激发人们传承熊猫舞的积极性。

2.3 与时俱进,在传承文化核心的基础上转变内容和形式

现在于九寨沟景区和各村寨进行的熊猫舞表演在内容和形式上与传统有着一定的区别,其传统的请神、祭神、娱神等祭祀成分和驱邪避祸的巫舞成分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表演成分和戏剧噱头。熊猫舞传承人通过长期钻研动作技术和表演艺术对熊猫舞的表演做了大胆的创新,在传统熊猫舞中罕见的蹭痒、垒窝、喂奶等娱乐性较强的逗笑动作被他们频繁地加入到日常表演中,另外他们还发现唯有蹲姿和打滚动作才可以把熊猫“胖”和“憨”的特点表现得惟妙惟肖,所以他们教授徒弟的表演内容中有很多的蹲和打滚的动作,这些区别和转变体现了熊猫舞在新时代背景下完成了从娱神到娱人、娱情、祈祷祝福的功能转变,是民族传统体育做出的适应性改变。

2.4 服饰的传承

2014年11月“登嘎甘”熊猫舞进入了第四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成为了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申遗”一方面对熊猫舞的保护与传承创造了良好的政策环境,可以凝练和提升其文化内涵;另一方面也拓展了熊猫舞的“文化空间”。

2.5 熊猫舞“申遗”和“非遗项目进校园”

传统熊猫舞的表演服饰是由真熊猫头和熊猫皮制成的。白马藏人世世代代喜爱大熊猫并保护大熊猫,与大熊猫和睦相处;但在我国的大熊猫保护政策还未出台之前,对因为年龄大而老死在村边路旁的熊猫,人们将其头部取下并剔掉骨头制成熊猫舞头具,将身上的皮剥下缝制成熊猫服供跳熊猫舞使用。至今,在毛云安等熊猫舞传承人的家中还留存着由前辈传承下来的熊猫头具和熊猫服。[1]而现在跳熊猫舞使用的熊猫服饰一般出自手工作坊,熊猫服一般是由山羊皮制作而成,头具则用石膏做造型后粘上了黑白的毛发,熊猫屁股后那一条灵动的尾巴则是牛尾巴。

笔与墨会,是为氤氲,氤氲不分,是为混沌,辟混沌者,舍一画而谁耶?画于山则灵之,画于水则动之,画于林则生之,画于人则逸之。得笔墨之会,解氤氲之分,作辟浑沌手,传诸古今,自成一家,是皆智得之也。不可雕凿,不可板腐,不可沉泥,不可牵连,不可脱节,不可无理。在于墨海中立定精神,笔锋下决出生活,尺幅上换去毛骨,混沌里放出光明。纵使笔不笔,墨不墨,画不画,自有我在。盖以运夫墨,非墨运也;操夫笔,非笔操也;脱夫胎,非胎脱也。自一以分万,自万以治一。化一而成氤氲,天下之能事毕矣。㉗

自熊彼特以来,技术创新与产品市场势力的关系一直是研究的重点和难点之一。合作创新与产品市场势力的关系成为该分支的最新拓展。学者们从各自的视角出发,在不同的分析框架下,得出了大相径庭的结论。有一类静态分析框架模型认为,合作研发影响企业间生产成本的差距,从而改变产品市场结构和企业产品市场势力。利用这个框架分析的学者,可以在一个模型中同时考察合作创新的研发投资、产品市场势力、利润以及社会福利绩效,但是却无法体现变量之间跨期的影响作用。为了弥补这个缺陷,学者们引入了动态模型,以期刻画企业合作研发行为对长期定价,进而对产品市场势力的影响机制。

强势文化战胜弱势文化是历史发展的必然,人们生活方式的改变也是必然。熊猫舞作为传统文化,它在文化一体化趋势下生存和发展的基础是其内在的民族文化特性,而民族文化特性绝不是单凭社会变迁和人们生活方式的改变等外部因素的影响能够掩盖的,除非这个民族包含生产生活、民间传说、人物故事、历史事件、宗教信仰等诸多内容在内的民族记忆消失,武术就是一个例子。武术文化经久不衰与中国人有着关于太极拳、八卦掌、形意拳等拳种的门派故事,有着岳飞、戚继光、霍元甲等武术人物的家国情怀以及与武术在各历史时期的救亡图存中发挥的作用等民族记忆不无关系。这些记忆是国人对武术的认同感产生的源泉。

3 进一步保护和传承熊猫舞的途径

3.1 保护和拓展熊猫舞的文化空间

“文化空间”也称为“文化场所”,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时使用的一个专有名词,主要用来指人类口头和非物质遗产代表作的形态和样式[3]。白马藏族熊猫舞作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其文化空间是记载和保留该项目的重要形式和载体。在保护和拓展熊猫舞“文化空间”这一策略上,我们要充分认识到:熊猫舞作为一种传统体育文化,不仅其自身的文化结构和功能发生着演变,而且其形式和载体也在发生着演变。以民族传统体育促旅游、以旅游兴民族传统体育这一模式为民族传统体育在新时代背景下的传承开辟了一条新路子,是当今民族传统体育流变中最突出的特征,更是白马藏族作为小族群其民族传统文化传播的捷径,所以要继续发展熊猫舞与旅游经济的联袂。在经济发展外部环境变迁的影响下,我们要把熊猫舞的“文化空间”从传统节庆节日拓展到多元化节日中去,让它走进现代国家节日体系和商业背景下的时尚节日,还可以依势造节,因节发展,以节兴节。要以熊猫文化为纽带,积极获取外部联系,做好熊猫舞的展演输出,例如与成都大熊猫繁育基地、动物园、熊猫主题文化活动等展开合作,不断挖掘和创新熊猫舞的文化载体。

3.2 唤起民族记忆

植株取样:全生育期共取样二次,第一次于9月27日取辣椒果实样,鲜样随即测定可溶性总糖、硝酸盐和Vc含量;第二次取样在辣椒最后一次采收前,每小区随机取2株,分别称取果实和植株鲜样重后,果实鲜样随即测定可溶性总糖、硝酸盐和Vc含量,同时果实和植株分别留样烘干待测氮磷钾养分含量。

学校作为文化传播的重要阵地,肩负着传承与传播民族传统文化的责任和使命,而熊猫舞作为土生土长的传统体育文化,理应在提高学生体质和丰富文体生活等方面承担角色和发挥作用。熊猫舞乘着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进校园”的东风进入了当地学校,学校邀请传承人和优秀的习练者对学生进行授课和指导,孩子们可以从小感受由祖先创造并传承下来的这一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魅力,并参与到对它的学习中。“非遗进校园”的传承方式丰富了学校体育的课堂教学内容和课外活动形式,实现了民族地区学校体育发展与传统体育文化传承的双赢[3]。另外,熊猫舞传承人在“非遗进校园”的教学过程中发现好苗子并将其作为后辈传承人来培养,建立师徒关系,可更好地维护熊猫舞在传承上的本真性。

从表中可以看出,内燃机将天然气化学能转化的效率约90%,但其中仅一半转化为电能,另一半则是以余热的形式存在。

关于熊猫舞的民族记忆承载于白马藏族的族群文化中,唤起民族记忆最重要的就是实现情感回归。首先,要加深白马藏族人的民族归属感和对于民族文化的认同感,知道“我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让更多的白马藏族人主动去了解和学习本民族的历史、文化和技艺,产生保护和传承本民族文化的责任意识。其次,要实现“情感唤起”。一是吸引白马藏族人走进熊猫舞的文化空间,让其置身于文化空间的时候能够感受到熊猫舞与自身不可分割的关系;二是地方文化体育部门可以通过成立熊猫舞文化博物馆,在村民活动中心建设熊猫舞文化展览区等途径建构熊猫舞的知识空间和宣传熊猫舞文化,为白马藏族人唤起民族记忆提供条件和环境。另外,还可以把熊猫舞的文化元素加入到当地的特色村寨建设中去,研究、发掘、整理熊猫舞的艺术图标,将这些图标作为特色村寨建设的装饰元素,让族人在与熊猫舞的文化元素频繁接触中自觉唤起民族记忆。

3.3 在保护传承人的基础上,提高传承人的传承素质

白马藏族熊猫舞的传承主要依靠前辈传给后辈的家族传承,这种传承方式最大的一个弊端就是过度地依赖传承人,传承人的文化传承意识、责任感和传承能力等传承素质直接影响着传承的本真性、整体性和对肢体符号的解读性,进而影响传承的持续性和传习性,传承链往往会因为传承人的离世而断裂。因此,我们除了要关心传承人的生存外,还要提高传承人的文化传承意识和责任感,让其具备良好的传承观念,全面、真实的传承技艺,不断提高传承人的文化程度,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有关部门可以为传承人提供传播理论、现代教育手段等的培训,使其传承方式、方法做到与时俱进,更适合现代人。

3.4 进一步搜集、整理、保存资料,弥补口传身授的局限

口传身授是熊猫舞的主要传承方法,这是由家族传承这一主要传承方式决定的,也受到了白马藏族语言文化的直接影响。口传身授要求传承者在教授后辈和徒弟的过程中必须还原先辈们传承的内容,才能保证传承内容的本真性;然而白马藏族的语言文化中只有语音没有文字这一记录工具,许多传统文化常常因为老人的离世而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中,加上在长期的口传身授过程中由于受到前辈、师傅的教授能力以及徒弟、后辈的理解、接受能力的影响,难免会造成传承内容的失真。所以对现存的熊猫舞的影像资料进行收集与保存、整理汇总,再将熊猫舞动作技术等动态的肢体符号及其背后隐藏的精神层面的东西以影像、文字的形式加以记录和保存是保护和传承中的重要一环。当地文化体育部门和民族宗教部门应该组织相关人员编写、出版熊猫舞的书籍,并作为资料进行存档,满足文化保护、传承、发展的需要。

社会变迁、语言文化缺陷等因素使得“登嘎甘”熊猫舞在传承过程中面临着诸多现实困难,而申遗成功着实为之后的保护、传承工作提供了很好的政策环境,必须抓住这一契机,开创熊猫舞保护和传承的新局面。在具体的保护和传承实践中,不仅要保护项目的内容和形式,保护传承人、传承环境和熊猫舞的文化空间,还要通过唤起民族记忆等手段加深族人对民族传统文化的认同感、自豪感,使其自愿接受本民族传统文化、技艺等的学习,延续熊猫舞的传习性,更要处理好传统体育在新社会背景下的适应性问题,实现熊猫舞传承方式的现代化、内容和形式的现代化以及项目活动开展载体的现代化等。

参考文献:

[1]杨代友(格珠德央).白马“阿里甘“熊猫舞”[C]//平武县人们政府,四川省民族研究所,四川省民族研究会.白马藏族文化与旅游发展研讨会论文集.成都:四川省民族研究所,2003.

[2]魏琳.白马藏族“熊猫舞”的表现形式及文化渊源[J].西北民族大学学报,2013(6):80-84.

[3]向白驹.论“文化空间”[J].中央民族大学学报,2008(3):81-88.

 
朱承敏,王琼
《乐山师范学院学报》2018年第04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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