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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麻将

更新时间:2009-03-28

刘军看看手机,是瑞祥宾馆的刘老板。这时,他正在回城的路上。

小弟,有空吗?三缺一!刘老板的电话总会在刘军身边引起笑声,她声音沙哑,像一只发情的鹅。

小三又开始喊了……有人起哄。刘军笑笑没有说话,在无聊的环境中,同事的调侃,成为最好的消遣。

刘老板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谁也没把对方当作菜。刘老板张罗的是钱,一桌抽一百元,最多时可坐六七桌,可观的收入证明了她的精明。

刘军在物价局任办公室主任,他在这个位置上待了七八年,局长的位置总没有让出来,这叫他耿耿于怀。对局长的离开,他曾设想了几种方案,一是局长提拔;二是局长贪污受贿,被双规;三是局长找个情妇败露,被人攮死。刘军朝思夜盼,三个方案都胎死腹中。

苗局长在物价局干得风生水起,似乎并不想离开。省巡视组来本县,给刘军带来一线希望,城建局的局长栽了,招商局的局长栽了,可苗局长安然无恙。

普惠制农村金融机构的支农能力是实现服务“三农”目标的重要保证,而构建普惠金融的分析框架和评价指标是其中最重要的部分。基于机构支农的视角,从支农条件、支农过程和支农效果三个方面,我们可以构建出一套完整的普惠制农村金融机构支农能力指标体系,其中最经典的就是金融排斥六维度理论。

唯一的希望是苗局长栽在女人手里。苗局长真找了个情妇,他好这一口,地球人都知道,那女的是个寡妇,物价局财务科长徐丽丽,经过两年离婚的拉锯战,徐丽丽被折腾得身心俱疲,满脸憔悴,现在被苗局长灌溉得神采飞扬,咯咯的笑声时常从财务科飞出,在走廊里回荡。

其实,局长离开,他未必能爬上局长的宝座,朋友的起哄促成了他的期待,他知道,这期待是他生活中幻想的肥皂泡,经不起任何的风吹草动。

宽叶酢浆草(Oxalis latifolia)是近年来在云南省迅速扩展蔓延的检疫性杂草,目前发现其主要危害园林绿化植物和夏秋作物[1]。初步调查发现,宽叶酢浆草在云南昆明、大理、保山一带发生得较多。其中在昆明地区主要危害园林绿化植物,而在保山地区,宽叶酢浆草已侵入农田许久,且发生密度较大,已对玉米的生长造成严重影响[2]。试验证明,宽叶酢浆草具有较强的适应能力和耐逆性[2-3]。

刘军喜欢和徐丽丽斗嘴,调情夹杂其中,他想借此来证实人们传言的真实性。正是这不自量力的冒犯给他带来了难堪,县里组织扶贫工作队,刘军成了第一人选。

美女正要摸牌,小胡喊碰九条,接着她随手斗出一张六饼,然后敲敲桌子,一脸的得意,她喊道,小心点,听胡啦!

暴雨雨日最多发生在夏季,2001—2016年间有47 d的暴雨发生在夏季,占总数的70.1%,其中70 mm以上暴雨雨日19 d,100 mm以上暴雨雨日6 d,春季和秋季次之,分别为11 d、占比16.4%和8 d、占比11.9%,冬季最少仅有1 d,仅占1.5%(图3)。

刘军和其他队员一样,想不出妙招来扶贫,村里的地都承包出去了,年轻人去城里打工,老人和照顾孩子的妇女支撑着寂寞的乡村。闲着,刘军就想去打麻将,他找姜队长请假,理由是,快忘了老婆长啥样了,我想去看看。姜队长大笑,才来几天,你快滚吧!

快到城里时,刘老板又在催他。刘军对打麻将并不痴迷,更不会把打麻将看作飞来横财的机会,四个人坐在排场里,输赢两把双刃剑。他常有这样的感觉,在麻将场里总比胡侃要舒服得多。

的确是三缺一,而且只有这一桌,刘军首先看到一位中年人,长发、蓄着胡须,一身月白色唐装,两手抱肩静静地坐在那里。他的旁边站着一位熟女,她身材高挑,齐耳短发,长相极像电影演员孙俪,那紫红短袖衫和黑色紧身短裤衬托得皮肤格外白皙。

刘军心里一动,这么漂亮,别是个鸡?他知道,常有分散隐藏在小区的地下工作者来这里打牌,借机寻猎目标。

刘老板进来,抱着四瓶矿泉水,她身后跟着的女人三十多岁。叫小胡陪你们打。刘老板说。

小胡一进门就不住地咳嗽,迫使她伸着脖子弯着腰,由于她咳嗽,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和胸前耸起的连衣裙颤抖着。她右手戴着四个金黄色的戒指,在刘军眼里俗不可耐,他禁不住说了一声,我靠!

今天就您这一桌,才好,安静。刘老板话没说完,刘军抖抖臂,我就喜欢和美女打牌。说着扫了众人一眼,他们没有任何反应,似乎不屑一顾。

四个人抓庄选择好位置,美女坐在刘军的对面,下家是长发男,上家是仍在咳嗽的小胡。

美女说,我定下注的筹码,庄家一百,不是庄的五十元,谁愿下,最多下一百,行吧?每人两千元的牌页,四十张,每张五十元,牌页输完用现金买。

(1)围捆式沉箱出运工艺原理。在以往的钢丝绳捆绑沉箱出运施工中,牵引系统主要靠预制场的地锚及卷扬机、半潜驳卷扬机,通过直径达65mm的钢丝绳捆绑沉箱一周进行系固及移运。施工中通常使用钢丝绳系好沉箱(围捆),钢丝绳所处位置在沉箱底座基础向上约1.2m~1.6m左右处,钢丝绳与沉箱边角接触处用枕木隔开,调整好钢丝绳长度,使得围捆钢丝绳的两侧相等,再通过卸扣连接牵引及溜尾钢丝绳。

刘军随他们点头说好,感觉这美女太霸道,女人漂亮就任性,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随着经济时期的到来,行政事业单位的财务会计问题日益突出。这就要求相关组织关注财务会计内部建立中的相关问题,增强相关单位之间的联络,完善相应的制度。施行监测和预防系统。改善员工效率分配不均的问题以及行政工作与财务会计之间的联络。自1998年施行《行政单位会计制度》和《机构会计制度》以来,它在规范行政机构的会计和行政机构财务管理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但是,随着购物中心经济体制的逐渐完善,公共财政构造的树立,政府财政管理体制变革,如收支变革和财政收支逐渐施行。行政机构的经济活动日益紊乱,财务管理请求日益动人。会计制度越来越不合适当时的状况变化。

Affected individuals carry the risk for colorectal,endometrial and ovary, genitourinary tract, stomach, hepatobiliary, pancreas and small bowel cancers (Figure 3).

长发男是庄家,抓牌的动作很夸张,手在空中会有力地抖一下。

刘军抓起牌一看牌面非常顺眼,暗自叫好,多年打牌的经验形成的潜意识,第一局顺畅预示着今天的胜局。他想,今天赢定了,他有这样的把握。在斗牌中,有时有人先顺后背,皆因中间出牌打错了主意,才把顺势转到对手之中。这是刘军多年打牌的体会,他常把这经验传授给别人,但每次打牌,他多处于下风,这使他的经验缺乏服人的依据。

秦明月口中说哪里、哪里,但多少心头有些得意,想不到这个社会名流也是知道自己的啊。站在周大国后面是一个风姿绰约的妇人,衣着看似朴素,却绝对的国际顶级名牌,一张白皙的脸被一个巨大的太阳镜挡住了半边。周大国说:“这位就是毛主任的爱人,我们接到通知后就过来了。”

这副牌真好!刘军只要碰红中、九饼,就能听六九条。

画家不置可否。

那当然!长发男说,像条类:小鸡无毛飞得高;横吹笛子竖吹箫;三人走路一人高;火车道,路两条……他看看美女,不再说话。刘军催他,他一笑,有女的,不能乱说。

已经听牌,刘军靠住椅子,扫了他们一眼。

刘军知道自己的预感是对的,今天手气顺,想要牌几乎都能盼来。初看牌面不怎么好,接着连上两张夹张,已听三六九饼。他靠在椅子上,手托着下巴,看看他们。这样的手气,在他多年的打牌中,很少出现过,大多场合,他都是输家,他是麻将场中最受欢迎的人。

大多数的漂流木都未经人类之手触碰,但它们在大海上的漂流故事也同样令人惊讶。大多数漂流木的最终命运是沉入海底,并永远待在了那里。像克莱默这样的研究人员的努力极大增进了我们对漂流木对海洋生态巨大影响的理解,但对它们在海洋食物链中所扮演角色的认识我们仍然知之甚少。20世纪70年代至90年代,露丝·迪克森·特纳(Ruth Dixon Turner)曾对漂流木进行了开创性的研究,之后美国林务局的著名科学家、美国国家鱼类和野生动物基金会鱼类保护机构主任詹姆斯·塞德尔(James Sedell)将特纳的研究成果汇编成册。从小就在俄勒冈海岸的海滩上玩耍的塞德尔,对海上已经渐渐消失的漂流木一直十分感兴趣。

真的!

刘军笑着点点头,你说得对,小时胖不算胖。

大家笑起来,笑得都很惬意。

看到这样尴尬的处境后,楚艳便主动担起了让传统之美重新绽放光彩的重担。读研究生时,她师从著名设计师李克瑜,“老师经常耳提面命,要从中国传统文化中寻找灵感,去学习积淀,把传统文化中最美的精髓用现代审美做创新,让更多人感受中国文化的美!”毕业时,楚艳提交的《东方风格服饰设计再创造》硕士论文,也是如今她主推新中式服装的源头。

刘老板走进来坐在美女旁边,漫不经心,像在想着什么。

美女扔出九条,刘军没有动,他不动声色自我感觉良好。排场中赢第一把牌,有些犯忌,大多高手从不赢第一把牌。轮到他摸牌,心里一动,感觉是六条!他把牌一摆,示意他们瞧瞧,慢悠悠地说,自摸胡牌。

小胡准是摸了一张好牌。他看见小胡嘴角和眼角都飞了起来。她打出一张九万,刘军伸手摸牌看是三饼,刚要胡牌,下家长发男说,我看看碰不碰九万?他右手捋着牌,自言自语。

犹豫什么?该碰,他是庄家,还能叫他摸牌!小胡说。

碰!美女喊着,不吃也得把碗给他扒翻。

长发男笑着说,好,扒翻!

刘军说,你捣啥,自摸的牌叫你碰跑了!

长发男碰过九万,唱道:三根黄瓜剁两刀。斗出九条。

2.3.2栽培场地的选择选择海拔1 500~2 000米以上的高山地,土壤含有丰富的腐殖质疏松透气、排水及保湿性能好的砂质壤土的林间生荒地。

队长姓姜,农委的,对农业比较懂行。十几个人到达黄楼时,刘军看到支书的表情很滑稽,对工作队,似乎并不欢迎。这家伙肯定在想,怎么伺候这几个爷。

我也拉跑!小胡说。

看你能的,你尽管赢!小胡满脸的不服气。

不赢你!刘军一挺身子,两指把麻将抓过来,用中指一摸,往桌上一拍,喊道,自摸!三六九饼。

小胡眉毛一扬,满脸的惊讶,你真没赢我?

长发男爆了一声粗口,嘴里嘟嘟囔囔埋怨小胡,叫我碰,我碰了,你再碰回去,这不是赶着叫他坐庄。

碰了我听牌,能不碰吗?小胡一脸委屈。

刘老板看着画家,那埋怨啥,才输几个钱,就急啦,你卖一张画还不够输半天的。

刘军心想,怪不得这人头发、胡子这么长,原来是个画家,搞艺术的多是这副德行,显示出另类的标致。心中产生几分敬意,问他怎么称呼。

画家没有回答。刘老板说,他姓傅,叫傅抱松。那画家拿出一张名片递过刘军,他一看,此人有许多名头,第一个就是中国国画研究院副院长,下面还有美国、德国等名校的兼职,最后一个是联合国艺术画狼的狼长。这叫刘军颇费心思,是画廊的笔误,还是联合国纠集了一帮画狼的艺术家。小胡有些不耐烦,催刘军出牌。刘军出罢牌,问画家,你和南京大画家傅抱石是一家人?画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点头。

手术定在下个周一。我故作轻松地告诉他们,我要去出趟长差,前段时间让他们适应城市生活也是为了出差做准备。

厉害,今天碰到大师了,真是荣幸!刘军问,你的画是多少钱一平方尺?

画家一笑,半天吐出两个字,好说!

刘老板推推画家,叫他帮着给你卖画,他们局里有钱。

画家说,我不靠画卖钱,以画会友。朋友、熟人,价钱好说。画家喊着,一块青砖刚出窑!推出一张八饼,刘军一看是八饼,说声慢,他仔细看看牌,然后把牌一推,说赢了。

画家爆了一声粗口。刘军稍微摇下头,没有说话。牌品看人品,刘军欣赏那些怒于中而不形于色的人。

听画家口音,像是中原人?刘军问。

三四圈牌过去,哎!竟没有人斗,风头牌都没人斗,他想,准是和别人对上了。他心里正念叨着,忽听长发男像唱歌一样甩出红中,船到江心攮一篙!刘军喊碰。他对长发男说,你肯定是麻将场里老手,一套一套的。这麻将都有名堂吧?

气氛有些沉闷,刘军便摆出一副痞子的劲头,说,常打麻将不好。

你这是脱了裤子骂光腚!小胡嘲笑他。

真的,刘军说,我朋友的父亲上星期就死在麻将桌上。殡葬时,他儿子写了篇悼词,我说出来,你们听听:老爸,昨天你两眼还像二饼,今天就成了二条,不知东南西北风哪个幺鸡把您害了!您的追悼会开得还算隆重,清一色都是您的麻友,大家排成一条龙与您告别。您一生都想发财,结果仍是白板,今天到火葬场,您终于糊了!

大家哄地笑了。美女说,赢钱了又说打麻将不好,不好你打啥?

开个玩笑,活跃活跃气氛。刘军身高腿长,他一舒身,在麻将桌下他的脚碰到软软的东西,他知道那是美女的腿,还没来得及抽回。美女一踢他,喊道,你的脚抽回去,这是南海,你就是美国军舰,也不能乱伸。刘军说声对不起,他知道这女的不是个鸡,鸡是不关心国家大事的。停了一阵问她,你怎么有时间来打牌?

女的一笑,局长出差,没人管了!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称呼?

你管我叫啥干嘛,输了还能不给你钱!

知道名字,好打招呼呀。

她姓刘。刘老板说,叫刘影。

她斜瞪了刘老板一眼,不说话,会当哑巴卖了你。刘老板脸一热,笑笑站起来离开。

刘军想,不知是哪个局的,有这么漂亮的女子。他的手机响起,一看是妻子打来的,忙向他们示意不要动,说,老婆查岗!家里煤气罐空了,叫他去灌气。哎呀,明天吧,今天忙。他这副可怜相显得有些做作。

有人看见你回来了。

回来我能不回家,明天县里来检查,我们正准备现场,忙着呢。刚关上手机,刘影打出一张四条,小胡刚要起牌,被刘军止住,表明他又胡了。

又放给你了,还是庄,哎呀!刘影皱下眉。

想开,小妹,我晚上请你吃饭!

该公司投资建设的700余亩水培蔬菜生产基地,其中建有8米高立体水培蔬菜智能温室100亩,5米高的600亩连体温室则用于种植普通水培蔬菜。700亩水培蔬菜基地全部投产后可实现年产量2.52万吨,年产值超1亿元,比相同面积土壤栽培增产1.47万吨,增收7980万元。平均每亩每茬产量3吨,每亩年产量可达36吨。按照按平均价4元/公斤计算,年亩产值达14.4万元。目前,该公司实现了订单式生产,可按照客户需求定时定量生产。“基地生产的生菜可直供香港、日韩等市场,零售终端价高达40元一公斤。”云南陆航公司相关负责人介绍说。

小胡问,一块打牌。四个人,单请她?

刘影哼一下,这话你也相信!

听这么快!哟,还没赢我。美女斜咬着嘴唇,笑着说,先赢的是纸,后赢的才是钱。

你连你老婆都哄,谁信。她话音一落,画家和小胡都笑了。刘军说,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刘影从抽屉里拿出四张牌页啪地拍在桌上,说,拉跑各一个!

以上两例都将抽象的教学内容回归到相关学科中去,学生有了可以依托的具体背景,在心理上就容易产生乐于接受的意向,进而主动学习,同时也显出数学在应用方面的魅力。

刘军没有想到,那张三饼又鬼使神差地转到自己手下。他故意犹豫一下,对小胡说,要不要赢你。

画家见状,也拿出四张牌页放桌上。

刘军看他们的狠劲,心想,这三个角还真不好惹。说,我才赢几把,你们三家都拉跑,不能看穷人吃饺子。他一看牌面不好,便央求着,我提议和牌?

刘影一斜他,连上次的一块和。

就是。小胡附和着,牌好你赢了,牌差你和了,净想好事。

三家都在逼宫,刘军思索着怎么出牌,主动放弃,跟着上家走牌?又一想,不能改变主意,只要是牌顺,路上自然会来牌,局面也会改变。许多赢家都是临时怯场,改变主意而走背运的。

三圈牌摸下来,牌面大变,碰过白皮,居然听牌了,夹八条。他又对众人说,我听牌了,提议和牌。

小胡有些不耐烦,听牌你还和,这不骗人吗?快出牌,别耽误事!

刘军一再解释,试图让她们明白,自己真听胡,只是想保住现有的成果才提出妥协。

你咋这么啰嗦!刘影眉头皱着,烦人!

画家说,他牌兴,说不定真听胡,咱和牌算啦。对画家的妥协,刘影和小胡坚决不同意,画家在出什么牌上变得犹豫不决,手在下巴上揉来搓去。刘影一再催他,他仍拿不定主意。刘影一拍桌子,这牌还玩不?画家拿着一张六万递到刘军面前,两山没有一山高,你赢它呗?

小胡哼一声,看你那没出息的样,他要赢六万,你塞到腚里面也跑不了你。

你不能说点好听的吗,说话一股子臭味。小胡在桌下踢了画家一脚,画家叫一声,龇牙咧嘴,手在腿上来回搓着。

您打牌吧!刘影吆喝着他们,有些不耐烦。

轮过来该刘军摸牌,他一摸是八条。心中感叹,运气来了啥都挡不住。这牌叫他难以置信,竟然会自摸!他把牌摊开,我说听胡,你们不信。

三个人面面相觑。小胡骂着,奶奶的x,这牌邪啦。

画家把麻将砸得啪啪响,我说他听牌,你们不信,这好啦,一家输三百,舒服啦!

刘影白了他一眼,你嘟囔什么!

画家掏出烟,递给小胡一支,小胡一看是十元一盒的红杉树,便把烟放在一边,从包里掏出一支中华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她这个动作叫画家有些尴尬,几根手指不住地搓着胡子,刘军疑惑地看着画家,没有说话。

刘影皱着眉,用手扇着,您两个不能都吸,受不了!

画家连说,中,中!吸这一支不吸了。

几圈牌打下来,刘军心中感到诧异,今天牌运之好,简直是史无前例。有许多次,牌摸起来就听牌。现在,他们不放炮,自己会自摸。他想起儿时常唱的民谣:

好运气,好运气,

黄鼠狼抓了个大公鸡,

老鼠掉在粮仓里,

要饭的拾了个金镯子

光混汉娶了个大闺女

……

三个人的牌页大多都集中他手里,刘影和小胡的牌页已经输光,再输就要掏现金。此时,他们一个个都板着脸,棋牌室里的气氛有些沉闷。刘军一声不吭,他知道,最好保持低调,自己已成为众矢之的,他们都输得心急火燎,自己任何话语都会引起他们的攻击。

刘影两眉挤在一起,对刘军的赢牌表示怀疑,问,你是不是会出老千,怎么都是你赢?

小胡和画家都看着他,眼神里立刻充满敌意和鄙视。画家两手相互拧着,自言自语,如果是那样,就没意思。

您不能这样败坏我!刘军一副委屈的样子,手气好,没办法!对自己的解释,他们不会相信。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说,我告诉您,我这副牌又听胡了,你们可能不信。刘军说着他把牌翻开叫他们看,听四七条!谁斗我都不赢,我自己摸。

几个人相互看看,对刘军毫不掩饰的自信感到不可思议。

不到两圈,刘军把七条拍在桌上,三个人一下愣在那里。

刘影从包里抽出两百元扔在桌上,垂头丧气又无计可施。

画家手在兜里摸索半天,把一百元推给刘军,嘴里骂着,奶奶的,摸姑子x了,一个劲地输!

先欠着!小胡两手揉着脖子,揉一阵,突然站起来,说,不行,得采取点措施,我去厕所!

刘军知道小胡想破解自己的手气,经常打牌的人相信这样的手段管用,会借故去厕所、倒水、洗脸,拖延一下时间和节奏,期望兴家顺风顺水的船停下来,或者倒退,最好是翻船。

画家站起来,两手攥拳不住地轮着手臂,刘影一看,脸扭向一边,茫然地看着天花板。

刘老板过来,对刘影说,我替你打几把,换换点子。刘影一横她,我叫你打啥!刘老板笑笑,缓缓离开。

刘军看看抽屉里的牌页,估计自己赢了六千多元。刘影正在翻手机,他问,你是哪个局的?刘影没有理他,依然看着手机。他的手机响起,刘军一看又是妻子的电话,站起来到外面去接。

刘影见刘军出去,对小胡她们说,这人是不是会出老千?

画家问小胡,你一个劲地给他裹牌,他有时不赢你,你给他有一腿?

放你的屁!小胡踢他一脚,你是什么东西……他兴你有啥法。

刘影说,没见过这么兴的,值得怀疑。

都盯着点。画家说,只要叫我抓住,我非打得他满地找牙!

刘军走过来一看小胡,你这一洗手,把晦气都洗走了?

对!我是赌输赌赢不赌赖!小胡点着烟,画家眼巴巴的眼色让她不爽,她把桌上的那支红杉树扔给他,对刘军软软地说,我坐你上家,又不扣你的牌,你不能放我一马?我没钱啦。

刘军一笑,小胡的求饶叫他感到满足,他答应了她的请求。

小胡把脚放在刘军的脚上,轻轻抖动着,刘军一看她,她正嬉皮笑脸地看着自己。青天白日,公开地骚扰,刘军想,这不是个好鸟。平心而论,小胡身材、长相均属上等,正是她这种身份让他轻看了她。相比较他喜欢刘影,刘影却心无旁骛专心在打麻将。小胡一蹬刘军的腿,伸伸腰,一脸哀怨,腰疼!

那给你摆张床,刘军说。

小胡把麻将小鸡一砸,还得有这!刘军对这赤裸裸的暗示装作没看见。刘影一瞟她,没有说话,画家却哼了一声,说,还没输够。

老娘想输,碍你屁事!

好好!你想输。画家一笑了之。

刘军明显感到他们对自己的监视,他每摸一张牌,六只眼都盯着他的手,放在面前的牌也被他们扫到一边,意思是避免他换牌,这无端的猜忌令他不爽。他暗自骂着,叫你们看看,奇迹是怎么发生的。

……

小胡厕所之行没带来好运气,接连点炮,掏出一千元还账,结果还欠刘军两百元,欠刘影三百元,欠画家一百元。

刘影不乐意,两手一抱,对小胡说,你欠了一圈,欠着账,这牌还能打?

我不是不给,小胡说,我就带一千,散了场我给您结账。

刘影坐在那里,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喊老板!画家说着,喊着刘老板。

小胡对刘老板说,你借给我两千,散了场我给你拿去。

我没钱。

散了场就给你!小胡脸涨得通红。

我没钱,钱都叫俺儿拿走了。刘老板说。

几个人愣在那里。刘老板说,刘主任,你赢钱,你借给她。

刘军一斜她,牌场里能借钱吗,犯忌讳!

画家眯缝着眼,念念有词:

进门走来苏东坡,

坐下韩信问萧何,

苏秦巧嘴会说话,

张仪不理算白说。

借钱如同三结义,

要账好比聘诸葛。

不是本店不赊账,

只因店小本钱薄。

刘老板一捶画家,你别阴风阳气的,你有钱你借给她钱!

我是老板,我就借给她。

刘老板停了一阵,对小胡说,我先借给你五百。

小胡说,五百不行,还不够还账的。

刘老板拿出一千元,对小胡说,散了场你就得还我!

小胡横她一眼,没有说话,还了三人的账,还剩下四百元,她抖抖钱,输完这四百,屎壳郎搬家,滚蛋!

刘军的牌运开始转向,是他从厕所回来意识到的,他连着放了六炮。他暗自思索牌背的原因,回忆自己出了哪张不该出的牌,造成了牌运的转变?思索一阵,他认定输在小胡身上,自己的庄,小胡放炮,自己没赢,老觉得牌好,想自摸,结果叫刘影赢了。

本来该赢,结果输了,里里外外翻了一倍。上帝给你提供一个进财的机会,你拱手让给别人,只有接受失败的惩罚。他开始埋怨小胡这个浪货!情场里得意,牌场里失意。人们的总结得到了验证,他不再理会小胡的骚扰,专心打牌。

刘军一翻抽屉里的牌页,这一阵子连输了三千多。怪不得人说,麻将牌邪乎!牌场中有一种无形的东西在左右着牌势,这几乎是大家的共识。虽然看不见摸不着,却感觉到它的存在,对它无可奈何。刚才的运气没有了,似乎转到他们身上去了,自己听三头都不能赢。又是接连放炮,他感到奇怪又无法解释,出牌便格外谨慎。他随着画家出了一张三饼,刘影把牌一推,笑着说,想赢我的钱,没那么容易。

刘军苦笑着,我成了放炮高手了。

刚才看你顺的,满场里都是你赢,知道你不是好疯!对刘影的幸灾乐祸,画家和小胡随声附和。

刚才,你们还怀疑我出老千,唉,墙倒众人推。刘影听后暗自笑了一下。

画家把牌页拿出来,在麻将桌上抖几下,两手数着,得意地说,我这一阵子捞回来不少。小胡骂他,真下贱!该你起牌,你查啥牌,没一点出息。画家笑笑,还输七张。

连起几张都是废牌,刘军无可奈何地搓搓手,他只好跟随着上家出牌,他把这称之为陪太子读书。跟了几圈,一看这副牌稍好些,他随刘影出一张八万,画家喊声赢了,老头胡子两头翘!他心里咯噔一下,刘影上圈出的,画家又没换牌,我又没下注,他不赢刘影却赢我,难道他们是一伙的?

他知道,牌场里常有这样的团伙,三个人装作不认识,坐下来想方设法地挤兑一个人。往常,他从不和生人坐场打牌,以免上当。刘军不动声色,静静地观察着,三人的行动叫他怀疑,他出什么牌,小胡跟什么牌,下家有对就碰,基本上不叫他摸牌。画家出七万时,刘军似乎发觉小胡和画家对视了一眼,自己的七万正闲着,他犹豫一阵把七万斗出,小胡牌一推赢了。

你没赢画家?他漫不经心地问。

想自摸,不摸了。小胡说。

这个死逼!刘军心里骂道,他认定,这三个人是一伙的。

又打了四圈,刘军竟没胡一次。他像小胡一样,借故去倒水,小胡讥讽他,想去换点子,做梦,该你输想躲也躲不掉!

刘军没理会她,在外面站一会,洗把脸,回来看三个人正迫不及待地等着他,心想不该出去,刚才,这几个人肯定在商量怎么对付自己。先前自己的赢钱,只是他们的诱饵,引自己先入套,然后再围而歼之。刘军小心翼翼地出着牌,他刚打出一万,小胡啪地推倒牌。小胡听一四七万,对她的赢,刘军不理解,问她,我又没下注,你听三头也赢?

该赢就赢!小胡说,挖到篮子里才是菜。

刘军心里骂道,这个货!她准是从东莞被赶出来的,没法混了,来这里想法弄几个钱,刚才还在挤眉弄眼、动手动脚,原来是在算计我。还有那个画家,故作深沉,看他吸的烟,就知道是个冒牌货。拉大旗做虎皮,什么国际艺术家,大艺术家还住这样的小店,还用天南地北地跑着卖画。他最不能理解的是刘影,如此漂亮的女人怎么和这帮人混在一起。刚才输钱,那是苦肉计,这才是庐山真面目!刘军拿定主意,不再准备听胡,上家出啥牌他出啥牌。尽管他们三个沆瀣一气,未必是铁板一块,金钱会撕开他们的联盟。只有利用他们之间发生内讧,狗咬起来,自己才有翻盘的机会。

牌场里的气氛不再像刚才那么沉默,刘影不时咯咯地笑着,画家掏出烟,刚要点着,刘影说,又吸,我刚才输钱都是你吸烟的事,点子刚上来,你又吸烟。画家摸出打火机,刘影一下夺过扔在地上。画家说,打个牌,还受着气!刘影一听扑哧笑了。

小胡的脚又伸过来,刘军挪挪椅子,不再理她。

完蛋了,刘军想,今天不该来打牌,更不该和不相识的人坐在一起打牌。他绞尽脑汁,用尽浑身解数,上家出什么牌,他跟着出什么牌。依然输钱,自己不放炮,他们会自摸。他打开抽屉,里面还有五张牌页。看来已没有翻盘的希望,离散场还有两个小时,照这样的速度,至少还要砸进三千元。他无意识摸下兜,心里咯噔一下,一股撩人的热气冲上脸,兜里只装了五百元,原是应付日常的花销,没准备打麻将,再输钱就无法兑账。心烦意乱,他斗出九饼,刘影赢了。两百元,刘影伸出手指得意地比划着,给你说了,先赢的是纸,后赢的是钱。

刘军尴尬地笑笑,鼻尖开始浸满汗珠。他想,这牌不能再打下去,瞪着两眼往外扔钱,不能做这样的冤大头。他站起来,我去方便一下。

又出去!懒牛上套,不屙就尿,一下午去几次了!小胡气得直拍桌子。

画家尾随他走进厕所,一脸的卑恭,说,刘先生,如果你能给我卖画,百分之四十的提成。

刘军一愣,理解了他的心情后,忙连声说好。画家出去,刘军把门关上,心想,我混了十多年,啥样的人物没见识过,这帮家伙想算计我,真是瞎了狗眼,小样的,叫你们尝尝我的手段,把你们卖了,你们都不知道向哪里领钱去!他拨通了许亮的手机。许亮是他的铁哥们,在派出所上班。他问,你在干啥?

许亮说,还能干啥,巡逻。

你得帮帮我!刘军低声说,我叫人算计了!我在瑞祥宾馆打麻将,他们三个是一伙的。

你输活该!

求求你,哥们!帮帮忙,哪天我请客!

钱兑现了吗?

还没有,马上兑现!

我操,谁要给你在一块打牌,真瞎眼啦!

不怪我,他们不仁,我也不义,在小人面前,我还能当君子。

你本来就不是君子!

刘军支支吾吾地笑着。

牌场在哪个房间?

一进门,吧台左边有一个房间,我们就在里面打牌。

好,五分钟到场。

刘军回到牌场,从抽屉里拿出仅有的一张牌页,说,还有五十元,输完掏钱。他故意把钱包掏出来,说,我看看还有多少钱,够不够输的。两手一拍钱包,说,四千多,够输一阵的。

刘影笑着说,你输完找老板借,不用付利息。

刘军道声好,心想,笑吧乖乖!马上就叫你们笑个够。他摆好牌,牌面还不错,接连碰了两个对后听牌,轮到自己摸牌,竟然自摸。

小胡说,去一趟厕所,点子上来了!

就是!刘军感叹道,早知道这样,早去了。他整理好面前的牌,牌面不错,一碰就听胡、心想,是不是手气又转过来了?不该给许亮打电话,又一想,自己单枪匹马,怎么能对付过三个人,最后输的肯定是自己。

突然,门被推开,一个警察闯进来,他二十多岁,眼一扫众人,手一伸,喝道,不要动!他挨着打开麻将桌的抽屉,在画家里抽屉里翻出五十元,一下拍在桌上,问,玩多大的?

画家翻翻眼皮没有说话,刘影吓得脸色苍白,小胡萎缩桌子的一角,咳嗽不止,刘军说,我们不玩钱,他那五十元是买烟的,我们打着玩,谁输谁晚上请吃饭。

这样的话骗不了我,警察说,没有牌页你们照样赌博!

刘军说,你得讲证据!

这就是证据!警察把五十元啪地拍在桌上。

刘军一下站起来,你要文明执法,不能吹胡子瞪眼的。这时,许亮挤进来,眼一扫,手指点着刘军,好家伙,刘主任,你上班时间赌博!

刘军一笑,我啥时候赌过博,我们只是玩牌页。不信,你问问他们,刘影、小胡忙附和刘军的话。

我不信!许亮说,抽屉里有多少钱?

没有钱,刘军一指画家,他五十元是买烟的。

跟我玩这一套,没门,说,玩多大的?

真是玩的牌页!刘军说。

行,两男两女,玩的牌页,鬼才相信!

真的!你知道,您嫂子控制得紧,我兜里从没超过一百元。

不要给我来这一套。许亮瞅瞅他们,问另一个警察,翻出多少钱?

那人一努嘴,只有五十元。

刘军说,这五十元是准备买烟的。

是买烟的吗?许亮问画家。

是!画家连连点头。

许亮犹豫一阵,点点头,好!这次看在你刘主任的面子上,我放你们一马,下次叫我逮住,严惩不贷!刘老板急忙挤进来,对许亮满脸赔笑,一再鞠躬,说,他们是打着玩的!

许亮说,你哄他们,还能哄住我,我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他们不赌博,人家会举报?

刘军向刘影一递眼色,刘影拿起包从后面溜出去,小胡紧跟其后。画家看看桌上的五十元钱,不知如何是好。

警察走后,刘军埋怨刘老板,以后谁还敢上你这里打牌。

刘老板满脸委屈,谁知道咋回事!

你也做做工作。

该请的也请了,该送的也送了,以前,从来没查过!我又没得罪谁。

刘军出来旅社,门口站着围观的人,他分开人群,给许亮发去信息:谢谢!然后,骑起电动车回家。他对自己导演的这幕闹剧感到得意,想起刘影、小胡的狼狈样,禁不住笑起来。

临吃晚饭时,刘老板打来电话,问,你晚上有没有时间,他们三个想请你吃饭。

三个?是小胡、刘影他们?刘军问。

对,请你吃饭。刘老板说。

请我干啥?

他们说,多亏了你,不然,就丢大人啦!

他们三个是一块的,挺熟的?刘军觉得自己说得阴阳怪气的。

哪是一块的。刘老板的嗓门很高,刘影是俺本家的妹妹,头一次来打牌。画家是昨天来的,没人,三缺一,我才把小胡喊来的。

刘军支吾着,没有答应,心想,请我吃饭,说得好听,无非是我输钱,牌局被搅了,这会想趁机把钱要回去。他说,我没时间,你替我谢谢他们。

不一会,刘老板又打来电话,你来吧,饭店都定好了,三个人在我这里等你呐!刘军听到电话里面嚷着,来,来!他分不清是小胡还是刘影。

刘军想,不去,会叫他们看不起,去,和他们搅在一起实在没意思。他正犹豫,刘老板说,刘影开车去接你!刘军忙说,不要接了,在哪个饭店,我这就过去。

刘军一进门,几个人站在那里鼓掌迎接,这出乎他的意料。刘老板把他推到上首,刘军坐下,看了大家一眼,说,今天的牌局叫警察搅了,但是我输钱,你们谁赢多少,我现在就给您。他正要掏钱,手被刘老板按住,说,你咋这样?

刘军说,牌页都输完了,我拿出来两千元。

刘影嗔他一眼,我们请你喝酒,不是给你要钱的!

画家不住地摇头,哪能再要钱,没意思,没意思!

忙一个下午,不能叫你们白忙乎!刘军的手一直插在兜里,被刘老板抓着没抽出来。。

刘老板说,大家聚在一起,这是缘分!你看,这是刘影专门从家里拿来的茅台酒,这么好的酒,不喝白不喝,来,喝酒!

几杯酒下肚,画家站起来给刘军敬酒,说,我是外地人,人生地不熟,以后还得请刘主任多帮忙,我也没什么礼物,送你一幅画,说着,他从包里拿出一卷纸,两手展开,是一幅四尺的山水。刘军一看,近岩远壑,层林密布,烟岚环绕,一派静密幽深之象。倒也显出画家的功力,不禁叫好。

小胡问,你这画能卖多少钱?

画家两手晃着,可以这样说,低于六千,我不会卖!

你给我一幅不行吗?小胡盯着他,然后,嘴一撇,我知道你势利眼,说了半天都不敢答应!

画家笑着说,哪天我晚上送去!众人大笑。

小胡反讥他,别说晚上,你啥时候送,我都敢要!

刘影拿过酒瓶,别闹了,我敬杯酒!她把刘军的酒杯斟满,感叹道,第一次在这里打牌,差点出事,总算躲过一劫。

你说得对!画家点点头,只要进了派出所,不出个三千、五千,你别想出来。

罚了您,还得罚我!刘老板说,现在的事,名堂多得很,说你聚众赌博,你就得乖乖地拿钱。

刘影说,罚款还在其次,像我们,饭碗被砸啦!

小胡附和着,现在公务员赌博,只要抓住,就被开除!

画家问小胡,公务员嫖娼,会被开除呗?

滚!小胡上去要扭画家的耳朵,被刘老板笑着拉开。

刘军要给大家敬酒,刘老板不愿意,她说,我们共同敬你,他们都站起来,刘军把几个人递过来的酒,一一喝尽。

他们的真诚让刘军如坐针毡,他说,今天的菜我来结账!

刘老板说,有我在,谁也不能结账!当她又打开一瓶酒时,刘军的舌头开始发硬,他又把钱拿出来一下拍在桌上,我输钱,我还账!他有些醉了。

第二天醒来时,刘军的头仍有些痛。妻子问他,昨天晚上送他来的一男三女是谁,床头柜上的两千元是咋回事?对妻子的话他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指不住地揉着太阳穴。怎么离开的酒店,他没一点印象,昨天真的喝醉了。

从那天起,刘军不再打麻将,有人喊他,他会以各种理由推脱,对别人的质疑,他从不解释。闲聊时,偶尔有人提到麻将,就像揭了他的伤疤,脸红心跳,感到自己一下矮了许多。

 
宋传恩
《湖南文学》 2018年第05期
《湖南文学》2018年第05期文献
后 嗣 作者:阿摩司·奥兹,杨振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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