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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公英有双隐形的翅膀

更新时间:2009-03-28

傍晚的时候,我在水池边洗油麦菜,岔路口传来了老猫凄厉的叫声,就像一个小孩冷不丁掉进了水池。我心里咯噔一下,扔下菜篮子,拔腿往外跑。围绕在我脑袋旁边的几只蚊子,也紧紧追随着我的脑袋。有只蚊子在耳边嗡嗡地叫,我不耐烦地拍了一下耳朵,希望能把它打死。等我跑到路口时,只见老猫被倒挂在篱笆上。它的尾巴被拉得很长,和一根被绷紧的绳子一样。它的身子在空中左右晃动着,模糊的液体滴答滴答落在沙土里。我耳朵边的蚊子一下就飞了过去。

我朝前走了几步,这时爸爸也出现了在路口,他也朝着我走近了几步。我问爸爸有没有看见刚刚发生的事情。

他像是没有听见我的声音,隔了一会才连打了几个酒嗝。他东摇西晃着上前拎起老猫的尾巴,接着把鼻子凑近嗅了嗅。他抬起头左看看,右看看,吧唧吧唧嘴说:“还新鲜,要多放点香料。”我看见那几只蚊子迅速地围绕了在爸爸脑袋旁边,就像刚刚围绕在我的脑袋边一样。我想伸出手去拍打,爸爸瞪了我一眼,接着他扔下了老猫往后挪了几步。我把手收了回来,爸爸走进了院子,他四处瞅了瞅,坐在了门槛上。我望了望路口,什么也没有。我疑惑地看着老猫,总感觉有些蹊跷。

我把老猫拎回了院子里,“爸,你真的没有看见是谁?”他先不理我,低着头拨弄裤腿上的细线。我把老猫放在了门前,转身进了屋里,我要去找一把锄头。我拿着锄头出来的时候,爸爸突然说,“可能是刘森。”“他昨天已经说过,今天要下县城。”爸爸又低下了脑袋,继续扯着裤腿上的细线。他今天穿的是那条灰色的工装裤,大概穿了七八年了吧,裤脚被踩烂了很多次,前两天我刚给他补好。

“天都黑了,他回来了。你知道什么。”爸爸低声嘟囔着。

“算了,懒得跟你说。”我把老猫拎了起来,拿着锄头往院子外走。老猫的身上的液体还在滴滴答答地往地上落。我感到有些难过,眼角发酸,仿佛落在地上的液体都是我的眼泪。老猫的年纪已经很大了,细细数来已经十岁了,算得上是一只老年猫。它陪了我八年,就在今天它却死了,是一场意外吗?我不相信。

差别化模式是指根据购房面积提供全额住房公积金贷款和组合贷款,目的是解决职工基本住房需求。以湖南益阳为例,该市自2014年1月起开始实施差别化贷款政策,如购房者为解决基本需求购买面积在120 m2(非中心城区130 m2)以下住房的,由公积金中心提供全额贷款。如超出该面积,由公积金中心联合指定商业银行为购房者提供组合贷款,双方出资比例为1∶1,总额度不超过70万元,贷款利率分别执行公积金和商业银行各自标准。

“天都黑了。”爸爸大声地说。

党中央历来高度重视党和国家机构建设和改革。新中国成立后,在我们党领导下,我国确立了社会主义基本制度,逐步建立起具有我国特点的党和国家机构职能体系,为我们党治国理政、推进社会主义建设发挥了重要作用。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党积极推进党和国家机构改革,各方面机构职能不断优化、逐步规范,实现了从计划经济条件下的机构职能体系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的机构职能体系的重大转变,推动了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回望改革开放40年来,为适应党和国家工作中心转移、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和各方面工作不断深入的需要,党和国家机构改革与时俱进,不断深化,构成40年改革开放伟大实践的重要内容。

“我把它埋了,等下就回来。”我继续往前走,头也不回地说道。

“败家玩意。你不吃,我吃啊。”爸爸咒骂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比如虚拟现实(VR)技术,它的当红,不只是因为透过它,游戏刺激感被大大提升;除了刺激外,更因为它能满足其他人类需求。比如VR可以被运用在医疗、照护、教育,甚至通信、军事上,它提供一个可以想象的、更便利的未来世界蓝图。

我松了口气,大步朝着菜园子走去。天黑得很快,我手里拎着的老猫毫无生气,我心里感觉堵堵的。不知不觉眼泪又掉了下来,滚烫的眼泪沿着脸颊往下滑,不大一会就被夜风吹凉了。脸上凉飕飕的,连着心里似乎也吹进了夜风,变得凉飕飕的。通向菜园子的路边有几棵松树,风吹过树枝摇摆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在低声嘀咕,带着点愤愤不平的怨念。是不是松树也在为老猫喊冤?

老猫到底是被谁谋杀的,这个问题让我陷入了困境。刘森会谋杀我的老猫,这个说法我一点也不信。爸爸还不如说是老猫自己一头撞死了,我相信的成分或许还多一些。听爸爸讲话就应该同吃栗子一样,先把最外面栗苞除去,再剥了栗子壳,还得去一层毛皮,剩下的才是真正可信的。不过,这话我可不会再当着他的面说一遍。毕竟,上一次的经历留下的经验告诉我千万别这么干。那天的故事是这样的,他喝得有点小醉,回家以后把我挂在房间里的妈妈的照片给摔了,玻璃相框碎了,甚至还把相片也给撕碎了。他信誓旦旦告诉我是老猫撞碎了相框。他脸上写满了同情,可还是没有掩盖住他小小的得意。他的眼睛里像是挂了一串水晶手串,和他送我那串一样。那是在我四五岁的时候,他的竹联厂赚了第一笔钱。我气急了捡起地上的相片指着他说,就是你摔的,你扯了我的相片,就是你。他没有解释也没有争辩,只是看着我,或者说是盯着我,用那种怨恨的眼神。我还在哭,哭得很伤心。他说,说了是老猫就是老猫。我说我不相信他。然后悲剧就发生了,他借着酒劲把屋子里能摔的东西一样不少地给摔了一遍。简直就像灾后现场一般。他拿着一个小圆镜走到我面前,他恶狠狠地说,你照镜子,你不是想看吗,就照镜子啊。现在想起来我仍感觉有些害怕。最后他把镜子也给摔了,摔成了很多小碎片,落在地面亮晶晶的,碎片镜面不时映出了我和爸爸的脸,倒有点像唱大戏的变脸,有的静止,有的变得模糊。从那以后,每每看向地面,我老感觉有很多面孔在看着我。至今我仍然不敢往家里放镜子。

到了菜园子里,我走到了桃树下。我把老猫放在地上,开始用锄头在树底下挖坑,我打算把老猫埋在这里。之所以把老猫埋在这里是因为对面那一片蒲公英。很多年以前的春天,对面那片荒田里突然冒出了一片蒲公英,每年的五月份,天空总是飘满了蒲公英。在我很小的时候,曾听过一个故事,蒲公英因为有一双翅膀,所以它长大了可以飞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我希望我的老猫,也可以在这里慢慢地长上一双翅膀。现在天已经黑了,这一片安静得有些可怕。我把老猫扔进坑里之前,再次抱了抱它,它的毛黏乎乎的,曾经的温暖已经从它的身上消失了。我狠下心把它扔进了泥坑里,用一抔一抔的泥把它盖住了,就像是盖住了一粒种子,明天春天可能就会发芽。是不是每一个生命结束以后,都可以得到新的开始,一切都是崭新的。我希望这个答案是肯定的。如果一切的不美好都可以在新的开始里弥补回来,那是最好不过的结果。可是,哪有那么多的如果,想也想不清楚,那就打住,不想了。我朝着那片蒲公英愣了一会,我脑袋里仿佛装满了蒲公英,它们一直在飞,飞到了我看不见的地方去。我长吁了一口气,弯下腰捡起地上的锄头,走出了菜园子。

在往回走的路上,我遇见了刘森。他从村口骑着摩托车往回走,看见我,他停下车朝我响喇叭。我穿过田埂跑到了水泥路上,我的手背刚被稻叶划开了道口子,隐隐有些疼。我倒吸了一口气,然后笑着问刘森,“刚回来?”

“到我三姑家,下午就回来了。”

“拿到通知书了?”

“天都黑了,你到哪里?拿到了。”

“猫死了,我把它埋了。”

“吃到药了?你爸不是吃猫肉吗?”

“是老猫,被人打死的,是刘鑫抓回来那只。”我看着刘森,一字一句地说。我心里有些烦躁,在他看来老猫是能给爸爸下酒的吗?

“哦——那只猫啊。”刘森像是还在回忆什么,他的手像是随意转动着摩托车的手柄。

我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对他说,“天都黑了,我先回去了。”说完我没有管他的反应,又沿着田埂走回了小路上。我手背上自然多添了几道口子,有点疼。我觉得照常理我应该要哭一会,可是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手背的口子并没有那么痛,所以,我还是省下了些力气并没有哭。

“哦,那你一个人不怕啊?”

我放下菜刀,把菜篮子里的油麦菜拿了出来。我把它们随意团成一把,两只手往不同的方向使劲,然后油麦菜就被撕成了两截。我仔细查看撕得是否整齐,看来今天有些失手,看着凸出的那一截油麦菜,我叹了口气,把它们一股脑地扔回了菜篮里。爸爸不知什么时候站了在厨房门边,厨房的灯有些暗,我只能勉强看清楚爸爸的轮廓。“煮菜了?炸点花生米。”留下这句话,那团黑影就飘走了。于是,厨房就剩下我一个人。这时候,我有点想老猫,以往每次我在厨房,它都会跟着,或者说老猫会蹲在灶孔前,我一直认为它是在陪着我。在我出神的片刻里,锅里的水开了,饭热好了。爸爸给自己倒满了一碗烧酒,他瞥了眼桌上摆着的碗,不满地说道,“又没有肉了?”“昨天晚上不是吃了吗?”爸爸坐在桌子另一旁就着花生米下酒,他不说话,我行使权力沉默着胡乱地往嘴里扒饭。等我把碗筷收拾干净以后,爸爸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没有了老猫的叫声,我感觉四周安静极了。我打着手电出门去院子里,把鸡舍的门给落上了锁。远处的公路上可以看见车打着夜行灯一闪一闪,就像是某颗星星在地面上漂移。小路上也有一颗很小很小的星星,闪着微弱的光,它在朝我飘来。以往这个时候还会登门的,一般是要债的。我慌张地跑进了屋子,把大门反锁住,我把屋里的灯也关上。我站在门里边,手里紧紧握着手电筒。脚步声近了,院子里有人说话的声音传进来。我缩在门边的墙角,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我以为会有敲门的声音响起,但是却安静了下来。

本报讯近日,司尔特测土配方生态肥全国秋季订货会正式启动,根据市场需求,今年的司尔特秋肥订货会推出了多项优惠政策,吸引众多经销商、农户订货打款。

这时,我想起了很多年前家里养过的一只狗。那是一只黑色的大狗,它的眼睛非常亮,一看就是很有眼色的主,每次爸爸从外面回来,大狗都会屁颠屁颠地往爸爸跟前凑。我喜欢大狗,因为它很威武,带着它往村口一站,仿佛我也成了巾帼不让须眉的大英雄。爸爸赌钱输了连连有人上门要账,大狗总是武威地立在门边,只要有人靠近院子,它就狂吠不止。以至于让我觉得只要有大狗在,这个院子就是我们一定能守住的阵地。即使,后来妈妈不堪重负选择了当逃兵。只要大狗在,我仍然坚信我们的院子能守住。然而事实却狠狠地抽了我两巴掌。我记得我威武的大狗倒在棍子下时眼睛慢慢变得黯淡了。我抱着老猫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那群人在院子里架起了火堆,他们把厨房的锅也搬了出来。我威武的大狗就在那滚烫的水里慢慢地变成了空气里的肉味。爸爸识趣地从墙角爬了出来,不知他从哪掏出了几瓶烧酒,他殷勤地给他的债主们倒满了酒,我觉得那个时候他真应该再喊几句哥俩好。空气中的肉味越来越浓,我怀里的老猫开始变得焦躁,它也挣脱了我的怀抱,一个箭步跑向了那群狂欢的人。是的,只有此刻我蜷缩着的这个角落这么多年一直陪着我。爸爸说,等他有钱了,一定养一屋子狗咬死那群狼心狗肺的人。但没有办法改变的是他一直很穷。爸爸还说,不能怪他们把大狗煮了,老猫也吃了大狗的肉。其实,爸爸不知道我一点也不怪老猫,毕竟它是家畜,吃肉是它的本性。

敲门声终于响起了,我没有应答。我在黑暗中往爸爸睡着的那个方向望了一眼,心想,已经有两三年没人上门要债了,是谁那么傻还敢把钱借给爸爸呢?我不仅为那个傻子感到悲哀,那真是傻透了,甚至傻得有点可爱。越来越急促的敲门声让我感到不安,我闭上眼睛默默祈祷着门外的人快点走。爸爸却在这时醒来了,他喊了一句,“哪个找死的。”我的世界仿佛一切都安静了下来,我握着冰凉的手电筒,恨不能将自己塞进墙角的泥缝里。

“是我。何酒癫你开门啊。”门外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你跟我去看牌吗?”爸爸问我。

“是下屋的。”我松了一口气,对爸爸说。

我看着他们打着手电筒越走越远,就像一颗流星划过天际,便没了影。我把门反锁住,靠着门缓缓坐在了地上。我想到了妈妈。她走之前和了一次面,她把面团揉好以后捏在手里,合住手掌,轻轻地搓,从一头搓到另一头。就这样搓来搓去,反反复复地搓,直到把面团都搓成了碎渣。她等了一夜,爸爸也没有回来。她什么也没有带走,她说她出去看看,就这样她出去打工了,然后寄回了一份离婚协议。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妈妈每年都会给我寄九百六十块钱。起初她写信给我让我自己把钱用在该用的地方,后来她会给我打电话,即使我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样让电话通着。我算过那笔账,相当于我每个月可以从她那里领到八十块钱,算下来每天都有2.6666666……块钱,我猜想妈的意思是我和她之间的关联是无穷无尽的。小时候妈妈就说过我是个聪明的孩子,但总爱多想。半年前,妈妈给我打了电话。她破天荒地跟我讲了很多话,大致是关于她这些年的生活。最后,她明确地告诉我,我已经初中毕业了,她不能再给我寄钱了。事实证明,妈妈是个果断的女人,从那天以后我再也没有打通她的电话。

“谁呀——”爸爸冲着外面喊。

“我什么时候去过?”

“不去你就在家吧。把门锁好,我不回来了。”

“哦?下屋的啊,来喊我凑桌的。”爸爸打开了灯,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说。接着他打开了门。

随着市场经济的不断发展,企业之间的竞争也日益激烈,在企业竞争的同时,需要认识到人才的重要性。为了不断提高企业的竞争优势,企业不仅要及时的开拓市场,更要坚持创新,挖掘游泳的人才,因此激励员工成为一大难题。采用柔性管理的方式,可以有效调动员工的积极性和主动性,员工在一个良好的企业环境中,可以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提高劳动质量和数量。根据相关实践表明,柔性管理方式的使用,可以有效提高员工的认同感,从而为增强企业的综合实力提供动力,有助于提高企业在市场竞争中的优势。

突然,院子里又传来了脚步声。我从地上爬起来查看大门是否锁好。我看着门板微微震动着,敲门的声音也传进了我耳朵里。我深吸了一口气说,“谁啊?”

“是我。”是刘森的声音。

合作学习模式已经广泛应用到当今的教学中,并取得了不俗的效果。但对于初中数学教学来说,许多教师在运用合作学习模式的过程中过于形式化,难以发挥合作学习模式的重要作用。这就要求教师积极了解合作学习模式的内涵,在实践运用的过程中要符合学生的特点,保证合作学习模式的合理性。

“你怎么来了?”我高悬着的心落了地,打开了门。

以上研究结果多通过顶板结构计算顶板来压时的顶板压力,从而确定支架合理工作阻力,但其计算过程复杂,需要参数众多,具体实践过程中,很多参数难以精确取得。笔者以酸刺沟煤矿6上105-2综放工作面压架事故为背景,通过现场实测和理论分析,对压架机理进行研究,同时对工作面实测矿压数据进行分析处理,基于位态方程,从顶板控制效果出发,研究确定支架的合理工作阻力。

“我看见你爸去下屋凑人头了,就过来了。”

信息量分析模型不仅可以定量地反映出地质灾害发育规律,使用起来又简单易行,在地质灾害易发性评价中得到了广泛地应用和推广。信息量分析模型公式如下:

“你倒是眼利,这都被你瞧见了。”我笑着让他进了门。

“你一个人怕不怕啊?下次我去三姑家再给你捉只猫回来。”刘森进到屋子里,很随意地坐在了爸爸常坐的位置上,他看上去心情很不错。

“好啊,下次去你三姑家记得啊。”

我在心底默默地数了一遍,下次捉回来的小猫起码比我的老猫小了三四个辈分。老猫是十多年前他们家养的第一只猫生的,被生来没多久就被刘鑫捉着送到了我家。我叹了一口气说,“老猫没了。”

“嗯——”刘森想说什么却停顿了很久,像是在思考什么,“你不高兴?”

“好吧——”他低声还说了句什么,我没有听清楚。突然悠扬的铃声响了起来,他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他看了看屏幕跟我说是他姑。他示意我不要出声。“喂,姑,怎么了?”

“嗯?要是头几年他肯定给我倒一碗酒。”

“哎,你喝酒吗?”

“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啊。”刘森转动眼球一副在思考的样子。

本试验采用铝合金7050-T7451板材,工件为30 mm(高度H)×100 mm(长度L)×10 mm(厚度h),铣刀对工件侧壁进行铣削,见图6。

“算了那就别说了,你要开学了吧?”

“快了,通知书早到了,之前忙没去拿。”

设定矩形开口环超材料的单元结构尺寸分别为单元结构的周期长m、宽n,金属环的长lx、宽ly,金属条宽度w,开口间距d以及左右2个金属环的距离g;设定超材料金属环的厚度为0.4 μm。图1(a)中的基底介质厚度为25 μm,图1(b)中的中间介质厚度为20 μm,基底介质厚度为5 μm。在空间中,单元结构呈周期性排列,形成二维周期阵列,构成了矩形开口环的超材料结构。本实验通过对一系列结构参数的仿真优化,得到最优的太赫兹频段下环偶极子超材料的电磁响应。

“什么时候走啊?”

“明天就去县里,先待两天就要开学了。你……”刘森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他低下了头,但我还是看见了他脸上写着的同情。

另外,我们也可以通过刘姥姥与贾雨村形成对比,我们知道他们都相当于打秋风的人,但是两个人对恩人的表现却十分不同,贾雨村尽管有时会在利益的诱惑下帮助恩人,但大多是助纣为虐,而最终在没有利益的时候,在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的时候,贾雨村选择了背叛恩人,还落井下石,让我们看到了人性丑恶的一面,而刘姥姥却不一样,她用自己的一切选择了帮助恩人,尽管恩人当时已经不能再给她任何好处了,而且刘姥姥还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所以人性的善恶通过这两个人我们就可以清晰地看到,此外,这两个人的安排也十分巧妙,都是从头到尾的线索人物,让我们看到了曹雪芹写作技巧的高超。

“我什么啊?明天就走啊,之前都没打算告诉我?”我害怕他把后面的话说出来,我想说点什么,嘴里胡乱地瞎扯着。“也对啊,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啊。”

“呃——”刘森看着我局促地干笑了一声,“我之前也不知道就要开学了。你看我现在不是特意跑出来告诉你。”

“哦。”我点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怎么了,还在生气?”他问我。这个问题真让我想把他赶出去,这种问题该怎么回答,难道要我说因为你要走了之前没有告诉我,我生气了?想想都觉得鸡皮疙瘩要掉一地。

“我有病啊,吃饱了气多啊。”我被自己的回答逗笑了。

“没有吧。”我看向门外,除了漆黑什么都没有,我想起刚才门外的脚步声,和自己的猜测觉得有些好笑。“我还以为又是来找我爸的人呢。”

“我在家呢,刚吃完饭,明天就下县城。”他说,“好啦,我想睡了。拜拜。”他挂了电话,拿着手机看着我并不说话。

作为自主经营公司,融资应以成本最小化收益最大化为目标,润滑平台资本结构,适度负债,控制总负债规模。尽早改进政府考核,积极引入社会资本;加强政府债务管理,把政府债务控制总限额。关键在于实现融资平台政府融资功能的剥离。融资平台失去政府信用担保,应确定合理资产负债率,优化资本结构,把握好财务杠杆,适度负债,争取尽快实现实体化转型,获得更多现金流。

“怎么了?今天你一个人在家吗?”我问他。

“不然呢。这么晚了得偷偷跑出来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得意。

“你还不回去啊?”

等我到家,爸爸已坐在小椅子上,脑袋垂得很低,滴着口水的嘴巴触到了膝盖。裤腿上膝盖部分已经被他的口水弄湿了一大块,因为他是蜷缩着的,团成一团,就像老猫,或者菜篮子上的一根弯曲的竹篾。这时,我挺想把他抱到床上,让他好好地睡一觉,睡醒以后……我对他没有什么期盼,只是希望别像这些年醒着的时候就行了。如果时光倒退十年,我想我一定会很崇拜爸爸的。那时他还是一个敢于创业的农民,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一个风光的人物。我的意思是如果时光永远停留在他三十岁以前的话。我问过他他的工厂为什么会倒闭,他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得轮流转。我跟他说照他的话算他转运要等六十岁以后。他说那就等他转运以后再把我风光嫁出去。这话,让我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我还是有权保持沉默的。爸爸说别看他这些年潦倒,要有长远眼光。这句话,我倒是相信前半句,这些年他确实是潦倒的。我怀疑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潦倒的生活,日复一日喝得醉生梦死,什么也不用想。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想。

我看着他突然忘记了该如何接话,在长久的沉默中我听见了耳蜗里嗡嗡的声音,我真的听见了嗡嗡叫着的虫子突然爬进了耳蜗里。

“桌下有一箱啤酒。”我说着把桌子底下的箱子拖了出来。我拿出一瓶啤酒往桌边蹭,酒瓶盖掉在了地上,我把啤酒倒进了碗里。我笑着说,“平时挺讨厌他喝酒的。”

“只要不喝醉都还好。”刘森拿了一瓶啤酒用牙咬下了瓶盖,直接喝了起来。他咬瓶盖的样子让我恍惚之间仿佛看见了刘鑫,妈妈走后有人来家里要债时总是刘鑫偷偷溜进来把我带走的。我总跟他抱怨爸爸喝酒,他就会说只要不喝醉就好。

“你说他什么时候不醉啊。”我把碗里的酒一口气喝完了,也学着他拿着瓶子直接喝。我看着刘森心想,毕竟是孪生兄弟难怪总觉他和刘鑫那么像。不对,他们不太像,要是刘鑫肯定拿不到毕业证的,更别提继续上学了。可笑的是刘鑫说等我们毕业了就一起出去打工,他倒是好现在什么也不用想了。

“其实,其实我……我觉得你是班上最好看的女生。”刘森说完这话低下了头,我猜想他应该是脸红了。

“可能是你读书太用功得近视眼了,哈哈。”说实话我承认听到他的夸奖,我很高兴。谁会不喜欢听别人说的好话呢。

“现在吗?”刘森抬起头直视着我的眼睛。

“我是认真的。”他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好啦,我也很羡慕你成绩那么好……还能继续读下去。”我把手里的瓶子扔在了地上,有点头晕,醉酒的感觉突如其来,脑袋里一片空白。

“你为什么不好好考试?我知道你是故意的。”刘森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红了,我似乎能感受到他的怒意,可我丝毫不在意。脑袋里像是有一个陀螺在转,我站了起来也跟着陀螺一起转。我扶着桌子对刘森说,“我乐意,你管我。”说完,我又旋转着走到了门边。被风一吹,那种旋转的感觉突然消失了,脑袋里的东西慢慢地恢复了,是一种阴冷的灰色。我颓然地坐在门槛上,盯着外头黑色的空气。

“我……我,我喜欢你,我觉得我们是同一种人,你和他们不一样,我们以后可以离开这里。”刘森一口气把他要说的话说了出来,他眼神里是满含希望的,然后他安静了下来,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也颓废地坐了下来。

我是相信他的,我相信他确实是那么想的。可是,事情并不仅仅只靠相信就能实现。这些年我一直都相信爸爸会戒酒戒赌,可事实却是他依旧让我每天胆战心惊的。有时候我会问,我凭什么要去相信呢?有什么意义?我转身看见刘森的面庞在灯光下若隐若现,仿佛和刘鑫的影子正在重合。半年前刘鑫跟我说等毕业了我们就一起出去,我还打趣他能不能毕业呢。就在那一天,我看着他朝深水游去,他还回头朝我笑,他捧了一捧水朝我泼过来,最后他一点一点消失了在我眼前潜入了水里。哗哗的水声听起来让人感觉慌张。我喊他,他没有应。我记得有一个路人,是的,是爸爸。我求他去救救水里的刘鑫,我知道爸爸没喝醉的时候水性是很好的。我拖着要往回走的爸爸,我死死拽着他,他最后妥协了,他躺在地上睡着了,空气里酸臭的酒味久久不散。那天我最后一次看见刘鑫,他被捞上的时候,全身蜷缩着,有些浮肿。他和爸爸都躺在草地上,都像是睡着了。爸爸打着呼噜,刘鑫则是湿淋淋的,我不敢看他那张脸,我只看见了他浮肿的手微微曲着,像是要握住什么。

“我想去看刘鑫,你和我去吗?”院子里的风越刮越大,还透着些寒意,快要变天了。

通过各种途径,以多种形式加强高等学校财务人员的培训,让财务人员了解《政府会计制度》的各项创新和所产生的重大变化,让全体财务人员全面掌握《政府会计制度》和《政府会计准则》的各项规定。同时,要求全体财务人员参与本单位多维科目体系的构建和财务会计和预算会计“平行记账”平台的搭建,要求财务人员结合《政府会计制度》尽快掌握权责发生制度下相关经济业务的会计核算方法。

“嗯,去不去?”

“好吧——走。”他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

风从前面吹来,风声仿佛是谁压抑着的哭声。我们慢步走着,感受到深深的凉意,有树叶落在我的头上。我把它拿在手里,反复摩挲。刘森一直跟在我身后,他不再试图开启任何话题,除了浅浅的呼吸,他就像我的影子一样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得很低很低。我们沿着小路慢慢走着,对面公路上又出现了流星般的车灯,我不眨眼地看着它们,看它们行云流水地往远处飘,简直觉得不是它们在飘逸,而是我在坠落,一直往下坠,直到消失在它们的视野里。我停下了步子转身看向刘森,他本低着头跟在我身后,我一转身他愣了片刻连忙把悬空的脚往后落了下来,他抬头看着我像是想说点什么。我借着手电筒的灯光看清楚了他迷茫的表情,我想起在学校里他也总是这副思考的样子,他是那种让人觉得舒服的学生,他的成绩也一直很好,只要他愿意他的未来肯定会按照他所想的方向走的。我猜以后他也肯定会用这副表情回忆起我,何钰是不是脑袋里装的都是豆腐渣,她就那么喜欢活在那种每天担惊受怕的日子里吗? 想着我就笑出了声。“我脑袋里可能是装了豆腐渣。”

“什么?”他迟疑地问我。

“我说,我脑袋里可能装了豆腐渣。”我大声回答。

“你又怎么了?”他小跑着追上了我。

“我不知道啊。你说刘鑫怎么每次都考倒数,你们到底是不是亲兄弟啊,你该不会是捡来的吧?”

“是啊!”刘森的声音变得清楚了起来。“他说家里有一个会读书就够了啊。”

突然风大了起来,铺天盖地的落叶席卷而来,我转身扯着刘森躲在了大石头后面,他的手很烫像冬天里的火炉,我从没有想象过他的手会如此的暖和。他的脸也是通红的,带有青春期男孩子的羞涩。我看出他的窘迫,可能我起了捉弄他的心思,依旧紧紧地扯着他的手。“有点冷,我有点怕。”

他没有说话,手却用力反握住了我的手。

风越刮越大,我们只能待在大石后头,我把手电筒关了,黑漆漆的一片。这时我觉得我确实太无聊了,深更半夜扯着他跟我跑到荒郊野外,胆子还真不小,或许我就是想发生点什么呢。谁又知道,反正现在都已经跑出来了。

“可能要变天了。”

“倒秋了。”

“嗯,你要回去吗?”

“你呢?”

“我不是说了去看刘鑫吗?”

“哦,那我陪你。”

“嗯,谢谢你。”

“这有什么。”

“你明天就走了。”

“以后会回来看你们的。”

“你们家都搬到县城去了。”

“是啊,我妈说住那里方便。”

“那我以后可以经常去看刘鑫了,不用偷偷地去了。”

“其实我妈他们没有怪你。”

“唉。”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刘森问我。

“找份工吧。”我想了会抬头看向他,“村里不是还有几个加工厂吗?”

“你有没有想过到县城找?工资应该高一些。”刘森认真地说道,在黑暗中我能感受到他的眼睛是看向我的。“可以让我妈帮你找找。”

“不用了,不用麻烦,我爸不会同意我出去的。”

刘森的手明显僵了一下,接着我听见了他轻轻的叹息声。他轻轻地拉起我的手,他用手掌包裹住我的手,他忐忑地说,“你不要生气哈。”然后我感觉他的头靠近了我,他小鸡啄米似的在我脸颊上啄了一下,他的手一直在颤抖,紧张得不敢说话。我愣了一下,又笑出了声。我打开了手电筒,看见他的脸真的很红,他腼腆地笑着。我抬头仿佛看见了流星,我跟他说,“快许愿,会实现的。”我真不知道这时候脑袋里是不是也装进了豆腐渣,混混沌沌的。我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他红透了的耳朵,想看看到底是不是冻红的,结果他的耳朵也是滚烫的。我想起了以往我坐在窗户边抱着老猫时,也常常捏它的耳朵,老猫总会用爪子往我胸口拱。但现在,我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呸,我被自己吓了一跳,下意识呸了几声。

“你,你怎么了?”刘森抬起头问我,他别扭地拉下我还扯着他耳朵的手。

“没事啊,哦,风还停不停啊?”

“我也不知道。”

“那怎么办啊。”

“你一定要去看他?”

“嗯,怎么。”

“哦,好吧。”

风停了,但是周围的雾气却越来越浓,空气里潮湿的味道也越来越重了。刘森打亮了手电筒,他的手还没有松开,他拉着我往前走。那个瞬间里,我仿佛看到了很多年以后的他,不再是羞涩的模样,他淡然地走在蒲公英飞舞的地方。我愣愣地跟在他身后,我不知道他将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

刘森打着手电筒把土包上新长出的野草扯了下来,他很认真地在扯。我蹲在土包前打着手电筒四处张望,土包前的几株蒲公英居然还没有枯萎。我揪下几朵绽开了的蒲公英,我走到刘森身边把手摊开轻轻一吹,蒲公英飞了起来,有的落在了地上,有的落在了刘森的头上。他反应了过来,也揪了一把蒲公英对着我吹。于是,我们打着手电筒在埋着刘鑫的土包前相互追赶着,仿佛回到了儿时,无忧无虑地追逐着。追累了,我在土包前蹲下,冷寂的田地里隐隐回旋着虫的叫声,那是盛夏过后遗留的蟋蟀,只要活着,它就会像这片田野倾诉它的孤单和惶恐。我听见蟋蟀的叫声感到一阵寒意,我捂住了耳朵,希望能远离它的悲歌。刘森蹲在我身旁,他看着土包,眼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但我并不想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于是我什么也没有说。手电筒的灯光变暗了些许,反衬他的脸也是一片漆黑。

“回去吧,要没电了。”

“哦。”

“你还要和他说什么吗?”

“没什么好说的。”

“那走吧。”

这次我们隔开有一尺的距离,一前一后往回走着,大风过后,田野里一下重归寂静。我听见自己的脚步声敲打着地面,我还听见自己的胸腔里有一株蒲公英,它在晃晃悠悠地乱飞着。

黑了下来,刘森敲打了两下手里的手电筒,他尴尬地说,“真没电了。”

“我的也没了。”我把拿着手电筒的手藏到了背后,毫不迟疑地说,“我们摸黑走回去吧。”

“那也只能这样了。”他弱弱地回答。接着他拿出手机,于是我们跟着微弱的光慢慢地朝前走。我的脚像是绊到什么,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刘森回头拉起摔在地上的我,他的手又一次包裹着我的手,他放慢了脚步。

空气湿润而阴冷,薄薄的雨丝渐渐飘在了头顶,雨丝落在身上有一种清冷的感觉。我打了个寒战,吸了口气说,“冷。”这一次倒是真的冷了,恶作剧的心思也给冻没了。刘森一愣,想了想伸出一条胳膊僵硬地把我揽了过去。我也感觉有点尴尬,不知道该不该推开他,真他妈不作就不会死,现在倒真把自己给作死了。于是,我们各自都僵持着,以这样一种古怪的姿势往前走。

到了岔路口,刘森停了下来,他问我,“要不先到我家拿个手电筒,再拿把伞?”

“好吧——”我想了想,感觉脚上凉飕飕的,雨势也大了起来,便应了下来。

他打开了灯,我站在门口,脚上的鞋被烂泥包裹着脏兮兮的,身上的衣服上也到处是泥渍,真像一条流浪狗。他看了我一眼,有点吃惊,忙拉着我走进了屋里。他递给我一双拖鞋,我把鞋脱了下来,鞋里还藏着几条蚯蚓,刚刚肯定是踩进了烂泥沟了。我抬头看向他的时候,才发现他身上也是湿乎乎的,头发黏在了脑门上还拖着水珠。

“你也湿透了。”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我们大半夜像两个疯子跑到外面把自己搞得跟小丑一样。

“还笑我,你也好不到那里。”说着他伸出手把我脸上的泥巴揩干净了。

他把毛巾递给我,“擦擦吧,回来住两天没有开火烧水。”

他颓丧地告诉我,没有有电的手电筒了,或许我们可以等手电筒充满电再走。接着,他把一件宽松的T恤递给我,“先换上吧,等下感冒了。”

等我换上那件到膝盖的T恤,才发现那是我们的校服,衣领上还用黑色的笔写着刘森的名字。我感觉腿上的裤子也黏乎乎的,于是就把T恤当成了连衣裙穿。等我回到客厅,刘森已经打开了电视,他在看法制频道,是的他好像说过,他的志向是成为一名律师。我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你不去换衣服吗?不会感冒啊?”他看着我笑了笑,转身进了房里。电视上正在播放的是法律讲坛,这一期的故事是一个赌徒最后把女儿嫁给了他的债主,女儿逃跑以后债主把赌徒告上了法庭。我的手紧紧扯着T恤,那一瞬间某种恐惧涌上了心头,我尖叫了一声,最后跑进了房里。

我把手放到他的肩膀上,从他身后抱住他,他手里的衣服掉在地上,没有一丝声响。他起初僵持着,很快转过身就僵硬地贴上了我的嘴唇,他一边吻着我,一边抱住了我。“小钰。”他贴在我耳朵边轻声地叫我的名字。“我怕。”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怕什么,只是紧紧抱着他就像抱着火炉一样。他一把抱起我,放在床上。他坐在床边低下头贴近我,他的鼻尖贴在我的鼻子上,他就这么看着我。我用手撑开他的头,盯着他问道,“你喜欢我吗?”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慌慌的,感觉装满了蒲公英,它们沿着我的血管四处流窜。

“喜欢。”

我凑上去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他吻住我的唇,过了很久才松开。他小心翼翼又带着羞涩地轻轻亲吻着我的脖子,我的心怦怦直跳。当他滚烫的身体贴近我的时候,我闭上了眼睛,想象着我们和老猫奔跑在夕阳下追赶着蒲公英,然后我看见了妈妈和大狗在院子门口朝我招手,她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爸爸背着锄头正走在田埂上,忽然起风了,爸爸被人拉走了,我看见他在村口小卖部的牌桌上,他摇晃着脑袋,我转身看见院子里冷清清的,妈妈和大狗都消失了,老猫被挂在了篱笆上。

我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感,我的身体就像那把油麦菜被撕开了。他有些慌张地看着我,接着抱住了我,像是老猫做错事以后一样埋在我胸前。我像给老猫顺毛一样摸了摸他的头,嘴里挤出了两个字,“没事。”

天哪,我又想起了老猫,它被倒挂在篱笆上时一定很无辜,我似乎能想象到它的灵魂看见我走过去时的狰狞了。它肯定张牙舞抓地在骂我吧。它一定会骂我瞎了眼。我怎么可能看不见爸爸衣袖上沾染的血迹呢。爸爸一定是看我对老猫太好了。他不喜欢我有寄托,就像他不喜欢我每年收到妈妈寄的钱一样。他也不喜欢会带我离开这个地方的人,例如刘鑫。

“其实我填答题卡的时候,都把答案往前移了一个。”我轻轻地说。

“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他玩弄着我的头发,又亲了亲我的脸颊。

“其实,要是刘鑫还在,我们早就出去了。”

“可是,他不在了。”刘森有些懊恼地垂下了脑袋。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或许,我爸是故意的。他不想救他。”

“那你准备怎么办?”他说着打了个哈欠,靠在我肩膀上眯上了眼睛。

“我也不知道。”我轻轻摸了摸他长长的睫毛,听着窗外的风声,困意渐渐爬上了眼皮,仿佛房间里飘满了蒲公英。爸爸或许还在牌桌上吧。我打了个哈欠,一切等明天再说吧。

 
朱凌慧
《湖南文学》 2018年第05期
《湖南文学》2018年第05期文献
后 嗣 作者:阿摩司·奥兹,杨振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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