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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只要一朵小花

更新时间:2009-03-28

《庄子·应帝王》中讲过这样一个故事,“南海的帝王是倏,北海的帝王是忽,中央的帝王是混沌。倏和忽经常在混沌的地界碰面,混沌对待他们非常友善。倏和忽打算报答混沌的善意,他们说:人都有七窍,所以能够看到事物、听到话语、吃到东西、呼吸空气,他却没有七窍,我们给他凿出来吧。于是,他们每天给混沌凿出一窍。七天后,混沌死了。”在这里引用这个故事,我并不是想引证它从哲学意义上对知识的否定,对质朴混沌时代的追寻。我想说的是一种状态,我于文学的之中的状态,一种“混沌”而自乐的状态。

茫然走进文学的世界,就如同进入了混沌之中,博览是倏,细品即是倏;灵感是忽,创作即是忽。当然在我的理解中,倏与忽确实时常在混沌之中崩裂而出,二者出现在“七窍”未通之时,与外部世界隔绝的混沌之中时,它们所构建的即是外部世界与混沌朦胧的联系。最终也是倏与忽用了“七日”打通混沌的七窍,七窍通混沌也就被结束了,不复存在。这里的“七日”所指并非确切时间,而是一个泛指过程的概念。混沌散去落入这个世界的本质,故而便失去了混沌那片朦胧的美感。文学达到极致以后,也是如此。要么落入俗不可耐之中,如畅行一时的快餐文学;或直抵灵魂的高峰,也就是在作者走出混沌之后也无法面对世俗,无法面对灵魂且有一丝瑕疵的自己,故而有海子卧轨,故而有老舍沉湖。不排除历史的原因,走入极端的作家大多是脱离混沌之后,无法在这世界寻求到自己灵魂的安放处,所以选择了远方,选择了将灵魂交由神来安放。而我作为一个凡人出于无心误闯入混沌,还是老老实实待在混沌之中自得其乐吧。

中国的美学讲究一朵小花就是一个圆满自足的世界。对我来说在混沌中寻找那朵小花,于空山无人处,水流花开时便是圆满自足。事实上文学就是一种追寻生命本真的顿悟,而作者则是用自己的笔将这个顿悟的过程记载下来的人。我向来不入大流,也不喜欢探寻所谓“斗争”和所谓“反叛”,也不爱所谓文学家“牺牲自我承受苦难”。在我的世界里暂且将创作者和文学归结于“人写人”,所有的文学作品都逃不出这个范围。不论如何创作者总得是人。创作者将自己在人生某个时刻的顿悟记录下来,就成了文学作品了。所以归根结底都是在人在探寻“人”。有的人对这个过程做了记录,就成了诗人、小说家、散文家。这是一个自主的过程,也是自我主动沉浸的过程,所以根本不存在“牺牲自我承受苦难”如此伟岸的形象。

喜欢一朵小花便去找寻,喜欢文字便用笔记录下来。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这片混沌的世界里,本该多点简单的不为什么。

 
朱凌慧
《湖南文学》 2018年第05期
《湖南文学》2018年第05期文献
后 嗣 作者:阿摩司·奥兹,杨振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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