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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2017年毛泽东 《实践论》《矛盾论》研究动态

更新时间:2009-03-28

习近平总书记在2016年5月指出:“毛泽东同志就是一位伟大的哲学家、思想家、社会科学家,他撰写的《矛盾论》《实践论》等哲学名篇至今仍具有重要指导意义。”习近平:《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16年5月19日。2016—2017年,形成了关于“两论”学习研究的一个高潮,尤其是在党的十九大召开前夕,全国多个地方党委组织学习“两论”。与此同时,学界发表了大量关于“两论”的研究论文,据不完全统计,近两年在期刊、报纸上发表的相关主题论文有100余篇,围绕“两论”的创作背景、主要内容、历史地位、现实意义等展开广泛而深入的研究。此外,一些学术会议对“两论”进行了专门研讨:如2017年9月15日,在武汉大学召开的“列宁、毛泽东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学术研讨会暨“全国毛泽东哲学思想研究会第24次年会”上,学者们就“两论”的缘由及其与中国哲学文化传统的内在联系、“两论”的要义及其重要理论贡献等问题进行了研讨;2017年12月23日,在韶山召开的“第十届全国毛泽东论坛”上,学者们就“两论”与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内在的逻辑联系、理论继承和发展等问题进行了讨论。

综合现有研究,其中关涉《实践论》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意义、《矛盾论》的阅读方式与现实意义、“两论”的历史地位与当代价值整体性研究等探讨比较深入且具有较大价值。为了综述方便,本文拟以篇目分类为基础,对研究现状作一综述,以期推进相关研究。

一 毛泽东《实践论》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意义研究

近两年,毛泽东《实践论》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之意义的相关研究主要涉及《实践论》开启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自觉的道路,《实践论》哲学思想对中国哲学尤其是知行关系的传承与创新,《实践论》哲学思想对思想政治教育王晓荣:《思想政治教育理论魅力彰显的实践之维——基于毛泽东〈实践论〉的研究分析》,《中共山西省委党校学报》2016年第4期。、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马彦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语境下实践论的“四重”特性》,《宁夏党校学报》2017年第1期。、当代文艺创作等具体问题的现实价值与指导意义。

《实践论》的发表不仅开启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自觉的道路,也成为在方法论自觉意义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范式的重要开端。总结《实践论》问世80年来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经验可以发现,要实现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实践路径转化为方法论自觉的研究范式,须经过两大系列的型塑:一是思想理论形态的型塑,这需要经过聚焦中国问题,坚守中国立场,形成中国经验和中国智慧,凝聚中国视域,创新中国理论,形成中国话语等六个环节,最终形成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理论形态;二是文化形态的型塑,这需要经过文化自信的态度守成、文化前理解反思、全面批判地继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资源、创新文化内容等四个环节,最终形成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文化形态。从以上两大系列型塑逻辑来看,聚焦中国问题,成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范式的第一重要环节。《实践论》基于实践第一的观点,使它真正奠定了作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起点的重要地位任平:《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研究范式——为〈实践论〉问世80周年而作》,《武汉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7年第4期。。《实践论》具有承前启后的历史价值,它与之前的中国哲学内在互补,与当时的中国革命状况相适应,对以后的新中国建设有巨大的指导意义柴鹏、刘纯明:《毛泽东〈实践论〉》的哲学思考》,《重庆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年第8期。。《实践论》最大的哲学价值在于它的诞生标志着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开始。在《实践论》中,毛泽东就马克思主义关于实践概念、实践与认识的关系等问题做出了马克思主义哲学史上最系统、最深入的阐述,为马克思主义哲学认识论的总结概括做出重大的贡献桑明旭:《毛泽东哲学:在辩证唯物主义和实践唯物主义之间——基于〈实践论〉和〈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的比较研究》,《毛泽东思想研究》2016年第1期。。另有学者分析从《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到《实践论》期间马克思主义者对“实践”概念认知历程,进而认为实践的观点是应对社会主义现代化过程中各种问题的理论支点马焕兰、孙建华:《从〈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到〈实践论〉谈马克思主义实践观的形成与发展》,《改革与开放》2017年第14期。

《实践论》不仅从具体观点上超越了传统知行观,更重要的是它为超越中国传统知行观提供了思维平台。在中国传统哲学中,实践即“行”主要指道德践履。中国传统哲学的知行观主要讨论知行先后、知行分合、知行难易、知行轻重这四大问题。毛泽东超越了传统知行观,把实践看成是以广大人民群众为主体的社会实践活动,将传统“知”和“行”转化为马克思主义的“认识”和“实践”。毛泽东实践哲学主张生活实践既具有整体性,又具有不同时空的差异性,这为他超越传统知行观提供了思维平台黄显中、胡丹:《“知行关系”的实践哲学阐释——纪念〈实践论〉发表80周年》,《江西社会科学》2017年第7期。

设计是新伦敦小组多元识读教学法的核心理念,主要包括设计(theavailabledesign)、设计过程(designing)和再设计(redesigning)。设计是指语言文字、图像、动画、声音、色彩、表情等一系列符号设计。多元识读的设计过程是指学生可以利用视觉、听觉、触觉等多种感官途径获得信息,并按照所提出的任务和要求,选择其中某一符号进行构建意义的过程。再设计则是针对前两个阶段进行创新,并构建出一种新的意义。

上述研究深化了人们对《矛盾论》在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进程中的历史地位和它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现实意义的认识。

为何说怀疑论源自观想的态度呢?支持怀疑主义的论证很多,古代有怀疑感觉可靠性的十个“老论式”和怀疑理性的五个“新论式”,[38]近代以来有确定性论证、梦觉论证、恶魔论证、新恶魔论证、罗素世界论证,等等。这些论证的共同根源是将观想的态度认作理所当然。怀疑论者要么幻想在思想中摆脱矛盾而“获得安宁”,[39]要么将获得认识的正当途径设想为跟生活无关的单纯理性思考,但他们都将实践排斥在认识论考虑的范围之外。在此,我们仅归纳恩格斯关于怀疑论的一段著名论述,以便说明怀疑论与观想之态度的因果关系。

把《实践论》放在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历史进程中来探讨它的历史地位与现实价值,这体现了当今学人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自觉与自信。

二 毛泽东《矛盾论》的阅读方式与现实意义研究

针对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对《矛盾论》的政治化阅读方式占支配地位的情况,有学者提出21世纪应该建构对《矛盾论》的学术化阅读方式,从而使这一文本超越时空限制,走出中国。当前,《矛盾论》所面临的历史境域已发生彻底改变,因此,深化拓展学术化阅读方式需要重新思考《矛盾论》研究中的基础理论问题,并拓展学术化阅读的理论视域;需要厘清《矛盾论》在当代中国语境中的阅读方式,建构这一文本在“中国实践”中的全新“出场”方式;在全球历史语境中重新定位这一本土历史性文本的理论意蕴与时代价值张明:《21世纪如何阅读〈矛盾论〉》,《江西社会科学》2017年第7期。。通过深化和拓展对《矛盾论》的学术化阅读方式以重新思考它在新的语境下的内涵、表现形式与现实意义。

《矛盾论》是毛泽东在1937年写的另一篇哲学著作,其中充满着丰富的辩证法思想。不懂“矛盾”就等于抛弃辩证法张云飞:《看不懂“矛盾”等于抛弃辩证法——我读毛泽东的〈矛盾论〉》,《光明日报》2016年8月23日。。近两年,学界围绕《矛盾论》的阅读方式、阿尔都塞解读《矛盾论》的积极意义与局限性、《矛盾论》研究领域的历史虚无主义批判、矛盾分析法等问题展开研究,深入探讨了《矛盾论》的现实意义。

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需要建构“两论”的当代出场方式。“越出文本、走出历史,面向现实、直指当下”是“两论”的当代出场方式。首先,不应当把“两论”看成单纯的哲学文本,进而将其规制为一种对于马克思主义认识论与辩证法进行理论阐释的思想结晶,应当把“两论”看成是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典范,以此锚定“两论”的理论与现实坐标。其次,不应当把“两论”看成是单纯的历史文本,应该走出历史,深刻领会其中的哲学思维与科学方法的普遍恒久性价值,以此为现实服务。再次是围绕我们当前正在做的事展开,创造出21世纪的“两论”张明:《建构〈实践论〉〈矛盾论〉的当代“出场”方式》,《贵州社会科学》2017年第12期。

针对历史虚无主义者们诬陷《矛盾论》是“抄袭之作”、“照搬之作”的论调,有学者通过比较《矛盾论》《毛泽东哲学批注集》与李达的《社会学大纲》、苏联教科书等著作,得出《矛盾论》是毛泽东对中国革命斗争实践和斗争经验的概括与总结,根本不是抄袭或照搬《社会学大纲》或苏联教科书的结果常改香:《用文本比较为毛泽东〈矛盾论〉辩诬——以矛盾特殊性为例》,《延安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年第4期。

《矛盾论》中论述的矛盾分析法可以用“五定”要决来把握。“五定”即对矛盾进行定点分析以把握矛盾的共同点与不同点,进行定位分析以把握矛盾的地位与作用,进行定性分析以把握矛盾的质的规定,进行定量分析以把握矛盾的量的规定,进行定势分析以把握矛盾的运动规律。在新的历史条件下,习近平总书记运用矛盾分析法看待与处理新的实践中各方面重大矛盾问题是自觉继承、运用毛泽东矛盾学说的典范苏伟:《再论矛盾分析法中的“五定”要诀——纪念〈矛盾论〉发表80周年》,《毛泽东思想研究》2017年第3期。

由于科学技术的迅速发展,单一专业的设备正在被多专业的综合技术所开发的设备所替代。电气专业点检员为能胜任现代设备点检的要求,需要了解其他专业的知识,就电气专业本身,其技术也在飞速发展,点检员也必须努力学习新技术。

三 “两论”的历史地位与当代价值的整体性研究

有学者对近十年来的“两论”研究进行了综述,认为近十年来学界对“两论”的创作背景、主要内容、思想地位、语言风格、当代价值这五个问题展开了深入研究郭祎:《十年来〈实践论〉〈矛盾论〉研究述要》,《党的文献》2017年第5期。。近两年研究主要集中在“两论”的内在关联、“两论”的历史地位以及“两论”的当代价值等方面。

今后,我一定会好好学习,帮助老师管理好班级,尽一个班长的职责,与同学们一起,为班集体争夺荣誉!(指导老师:颜红)

“两论”具有重要的内在关联。都是世界观与历史观、认识论与辩证法的统一。《实践论》主要讨论实践与认识的相互作用,《矛盾论》主要阐述唯物辩证法的对立统一规律。整体解读二者的内容和联系,不难发现“两论”通过对世界存在本质的把握所体现出来的极富智慧的实践辩证法具有重要的时代价值:一是应重视对哲学基础理论的学习,克服教条主义的束缚;二是应以继承与发展的态度对待中国哲学与传统文化;三是应立足于具体现实,以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为核心构建当代中国话语体系赵士发、王颖辉:《〈实践论〉与〈矛盾论〉的内在关联及时代价值》,《江西社会科学》2017年第7期。

在我们党提出要坚定中国文化自信的时代背景下,有学者围绕《实践论》对当代文艺创作的启示意义进行了研究。《实践论》中认识依赖于实践、为实践所检验并服务于实践的哲学思想对当代文艺创作有重要启示,当代文艺创作者应深入社会实践,以人民为表现主体,通过强调中国书写并融合中国传统元素,创作出更多表现时代风貌和引领时代风气的文艺作品,勇攀文艺创作的 “高峰”来庆彬、李玉琳:《毛泽东〈实践论〉哲学思想与当代文艺创作》,《毛泽东思想研究》2017年第2期。

“两论”具有重要的现实指导意义。首先,它们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形成和发展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其次,它们对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这一艰巨任务具有重要指导意义;再次,它们对我们克服当代中国“洋教条主义”,增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具有重要指导意义李佑新:《〈实践论〉〈矛盾论〉》的主题与价值》,《光明日报》2017年10月31日。。“两论”从强调实践性的角度对教条主义进行了深刻理论批判,确立了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突出实践性和问题性是当前我国治国理政过程中需要把握的核心要点,扎根中国大地,坚持中国特色,提出中国方案,是实现抵制“洋教条”和批判教条主义的根本,更是坚持“四个自信”和构建中国特色话语体系的源泉李北群、张齐:《毛泽东“两论”对教条主义批判的当代启示——纪念〈实践论〉〈矛盾论〉发表80周年》,《湖南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7年第1期。。新时期,“两论”的当代价值在于要求我们在矛盾分析中确立问题导向,在实践中大力推进创新,在运动变化中把握党的执政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和人类社会发展规律夏文斌:《〈矛盾论〉和〈实践论〉的当代价值》,《前线》2017年第10期。。此外,“两论”对个体发展也有重要启示意义。它启示我们提高主体洞察力,增强认识世界、探求规律的本领;提高主体谋划力,增强谋划世界、统筹兼顾的本领;提高主体实践力,增强改造世界、服务群众的本领何建华:《〈实践论〉〈矛盾论〉的时代价值》,《学习时报》2017年9月27日。

“两论”具有重要的历史地位。从哲学史看,“两论”既完成了列宁提出的对马克思主义哲学“说明和发挥”的任务,又回答了中国哲学史上的知行矛盾。“两论”的写作是理论上的需要,“是适应于当时的需要而不能不写的”龚育之等:《毛泽东的读书生活》,三联书店1986年版,第36页。,是人类哲学思想发展的历史必然。“两论”的产生不仅为即将来临的抗日战争作了思想理论准备,而且也与当时国内革命战争向抗日战争的转变直接相联许全兴:《胜利的法宝,必读的经典——〈实践论〉〈矛盾论〉理论贡献和实践意义》,《人民日报》2017年8月22日。。“两论”为中国共产党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奠定了理论基础,是中国共产党人必读的经典许全兴:《赢得伟大胜利的法宝——纪念〈实践论〉〈矛盾论〉发表80周年》,《中国延安干部学院学报》2017年第2期。。“两论”是中国共产党走向成熟的理论标志,理论清醒,政治才能坚定。理论自信为道路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提供科学指引。因此,党在理论上的成熟和自信具有根本性意义张西立:《〈实践论〉〈矛盾论〉:中国共产党走向成熟的理论标志》,《学习时报》2017年12月6日。。“两论”彰显了从哲学高度思考和解决问题的睿智。《实践论》就是中国革命的认识论,《矛盾论》就是中国革命的辩证法,“两论”所体现的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没有过时刘毅强:《〈实践论〉〈矛盾论〉》的新解及价值》,《毛泽东思想研究》2016年第1期。

课程教学改革主要涉及教学目标、教学内容、教学组织和教学评价4大板块,结合PBL教学法基本原理,以制药工程专业文献检索课程为例,笔者做出如下方案(表1)。

法国哲学家阿尔都塞分别在1962年12月与1963年8月发表了文章《矛盾与多元决定》以及《关于唯物辩证法》两篇文章,表达了他对《矛盾论》的理解,这两篇文章都在他的标志性著作《保卫马克思》中得到重印。阿尔都塞及其学生阿兰·巴迪欧对《矛盾论》及毛泽东思想的认同极大地推动了法国毛主义的繁荣和兴盛[法]朱利安·布尔格著,梁长平编译:《主要矛盾:法国毛主义的兴盛》,《毛泽东研究》2017年第6期。。阿尔都塞关于《矛盾论》的这两篇论文引起国内学者的长期关注与兴趣。近两年有学者对阿尔都塞解读《矛盾论》的启示与局限性进行了研究。有学者认为阿尔都塞在解读《矛盾论》的过程中,形成了结构主义式的诠释与对另类现代性的追求两条逻辑线索杨紫秋:《论阿尔都塞对〈矛盾论〉的双重诠释》,《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2017年第1期。。另有学者认为阿尔都塞结构主义的阐释思路剥离了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历史传承性,抽空了毛泽东辩证法丰富的实践内涵,存在片面切割和拼接毛泽东辩证法思想的严重倾向彭洲飞:《探析阿尔都塞对毛泽东〈矛盾论〉的结构主义式解读》,《创新》2016年第4期。。还有学者认为阿尔都塞对《矛盾论》的诠释既具有一定的合理性也有局限性,局限性在于他脱离本真的历史实践,对毛泽东思想作了过于抽象的纯粹理论化处理;阿尔都塞采取的“症候式阅读”方法单纯注重文本自身的问题,而忽视了文本与思想和社会现实更深的逻辑关联黄艾婷、蓝江:《阿尔都塞对毛泽东〈矛盾论〉的诠释及其局限》,《郑州轻工业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年第3期。

“两论”的文风对马克思主义哲学“三化”及提升我国哲学社会科学国际话语权具有重要启示意义。“两论”的行文形式和话语风格通俗易懂,简明扼要。从话语传播意义上看,只有文风大众化,才有可能实现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大众化黄光秋:《对〈实践论〉〈矛盾论〉行文形式和风格的思考——文风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的意义》,《井冈山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年第3期。。“两论”在语言表达上与中华优秀文化结合的灵活性、通俗易懂及针对性强的特点,对于当前做好马克思主义理论宣传工作,维护意识形态安全具有很大借鉴意义孙芮晨、杨小刚:《毛泽东语言表达方式对马克思主义理论宣传的当代启示——重读〈实践论〉〈矛盾论〉》,《延边党校学报》2016年第2期。。“两论”的文风为当下实现马克思主义哲学“三化”提供了典范。《矛盾论》用语形式的独特性形成了一道别具风格的语体景观,这种语体景观有三种语体样式即原初语体、实践语体、习得语体,它们构成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语体的基本形态,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提供了原点理据、实践检验。深刻分析这三种语体形态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语体中的地位和作用,不仅具有透析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进程的历史意义,也具备启示推进马克思主义“三化”的现实意义李亿、吴荣军:《原初、实践与习得: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语体的三种基本形态》,《湖北社会科学》2017年第7期。。哲学社会科学国际话语权作为当今的一门“显学”,可以从多维视角嵌入。从“两论”出发,吸收其对立统一与实践第一的思想,反哺到哲学社会科学国际话语权分析当中,可获得一些全新的认识。矛盾和实践的视角承认时间和运动是事物发展的两个重要变量,这样,中国哲学社会科学国际话语权的全部认识和相关实践方案,决不能止于某时某刻的研究,必将随着形势的发展而不断得到全面更新欧阳兵:《哲学社会科学国际话语权的矛盾论、实践论》,《行政管理改革》2017年第6期。

四 研究展望

近两年学界从多元视角围绕“两论”的现实价值展开了广泛而深入的研究,对新时代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具有重大现实意义。综合考察,笔者认为今后研究至少可从以下三方面努力。

“两论”对研究大数据时代虚拟实践的内涵、特征、本质、影响的启示意义是一个值得深入思考的问题。《“知行关系”的实践哲学阐释——纪念〈实践论〉发表 80周年》黄显中、胡丹:《“知行关系”的实践哲学阐释——纪念〈实践论〉发表80周年》,《江西社会科学》2017年第7期。一文用文本分析与比较研究的方法论证了毛泽东“实践”概念对我国传统知行观的超越以及毛泽东“实践”概念与马克思主义哲学关于“实践”概念的细微差别,并说明《实践论》中对“实践”概念的拓展与具体运用为毛泽东超越传统知行观提供了思维平台。同样,依据“毛泽东实践哲学主张生活实践既具有整体性,又具有不同时空的差异性”这一结论,我们应该对虚拟实践这一新的实践形式与传统实践的差异性与共同性进行研究,从而把握虚拟实践的内涵、特征、本质等,在此基础上,分析它对人们思维方式的影响以及人们的正确应对。

把握好中、西、马各研究视角在“两论”研究中的地位和作用,进一步推进“两论”的现实价值研究。从研究视角来看,现有研究主要从中国哲学视角来分析“两论”对传统哲学思想的超越,从马克思主义哲学视角来研究“两论”对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想的继承和发展,通过与西方哲学思想的比较来探讨“两论”中所包含的实践哲学与辩证法的思维特点。这种多维视角的研究对拓展“两论”的思想内涵有着重要作用。在今后的研究中,应当区别对待与把握各研究视角在“两论”研究中的地位和作用,以更好地推进“两论”相关研究。其中,中国传统哲学是对毛泽东哲学思想影响最大的成分,应当深入探究,挖掘“两论”中所蕴含的丰富的传统中国哲学元素,以提升中国文化自信。马克思主义哲学对毛泽东哲学思想产生了重要影响,毛泽东非常重视对马克思、恩格斯以及列宁、斯大林著作的研读,今后的研究可以更深入地探讨“两论”哲学思想具体在哪些方面实现了对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想的超越,以提升中国理论自信。西方哲学由于文化背景的差异导致中西思维方式的巨大差异,进而导致西方哲学思想与毛泽东哲学思想的差异,当前从西方哲学视角来研究“两论”的研究成果主要体现在阿尔都塞关于《矛盾论》理解的积极意义与局限性,这种研究对于人们更好地理解“两论”的本质特征有较大启发意义,丰富了“两论”的相关研究,是“两论”研究的重要补充手段。

③④ ⑤ ⑥ ⑦ ⑪ ⑰㉒ ㉔ ㉕ ㉘ ㉙ ㉚ ㉛ ㉜ ㉝《马 克 思 恩 格 斯 文 集 》第1 卷,人民出版社 2009 年版,第 544、525、320、500、320、350、286、550、552、286、544、583、550、552、526、526 页。

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对“两论”的传承与创新值得深入研究。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自觉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思维的理论产物,其中包括对“两论”哲学思维方法的传承与创新。现有研究从认识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话语体系构建等具体领域来研究“两论”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启示意义,这是一种很好的趋势。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中所蕴含着的实践唯物主义与唯物辩证法对“两论”的传承与发展值得进一步深入研究。

 
彭曼丽
《毛泽东研究》 2018年第02期
《毛泽东研究》2018年第02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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