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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姚明

更新时间:2009-03-28

惊悉中国著名作曲家姚明逝世,心中一阵阵作痛,含下一片药,还是难受,眼泪一滴一滴落了下来,脑海里浮现出姚明在营口时的往事。

读书

我与姚明是小学时的同学。学校叫营口市西市区前进小学,在西大街宝和堂的东南面,大官塘的西北边。那时念书功课不紧,加上姚明小时候就非常聪明,作业一挥而就,考试成绩一直优秀。剩余大部分时间,他每天除了有一个小时学二胡的任务必须完成外,其余时间他都用在看书画画上。他看的书基本全是中国的文学书籍。在小学五年级时,名著几乎都看遍了,有的还不止一遍。那时,我家的古线装书很多,这些书归我爷管,说来也怪,这些书我爷是谁也不借,偏偏姚明例外。他每次都从我爷爷那借上两三本,一个星期左右送还一次。等他把我家的书几乎都看完了,我俩正在犯愁之际,想起了市图书馆,小小年纪就办了图书证。这下子,好像鱼儿见到了水,牛羊进了芳草地。我俩几乎两天一去图书馆借还书,图书馆的阿姨们没有不认识我们俩的。1959年,我们俩还被评为“营口市红色读书少年”,每人奖励三本书:《可爱的中国》《我的一家》《一百个为什么》。

看了书,姚明还会讲。他的个子高,座位在全班最后一排。上自习时,差不多全班男生都挤到后面听姚明讲故事,尤其是说《岳全传》《杨家将》《平妖传》《包公案》《狄公案》之类的书,讲到最吸引人、最有悬念的地方,姚明一拍课桌: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小伙伴们这才意犹未尽地散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写作业。

姚明不但聪明,而且记忆力相当好。《水浒传》里一百单八将的绰号,他竟能一点不差全都记住。多少年以后,有一次在酒桌上,他与闫肃老先生一人一个地背水浒一百零八将的绰号,说得满桌的人齐声鼓掌叫好!唐诗宋词元曲汉赋,姚明更是熟记于心,张口便有。他尤其喜好《红楼梦》和《牡丹亭》里的诗句,记得有一年暑假,他总是拿着《红楼梦》,吟诵里面的诗句。

那时,我们班有26个男生。下课或自由活动时,不像别的班级男生们弹溜蛋、打砖头,而是分成文、武俩伙,先唱戏对阵,不分胜负时,再作其它较量。姚明总是文官的头,摇头晃脑唱上几句“我正在城楼……”还真有点诸葛亮的味道。何延斌是武将的头,扎扎乎乎,不会唱几句,就要开打。我是俩伙的马童,不管谁出来,总得先翻两跟头,“牵马坠蹬”喊着:“呛……呛令谁七台呛”的“四击头”锣鼓引他俩上场。懵懵懂懂的儿时游戏,是否成了几十年后的偈语。姚明真的成了“文曲星”,对中国音乐作出了很大贡献。何延斌也真的成了武将,当上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战斗机飞行员。而我也真干起了“鸣锣开道”的活(宣传干部),直到退休。

暑假里,我俩都接到了入学通知书。姚明如愿以偿进入沈阳音乐学院附中。

但是与前两个问题相似,在当下的体育赛事转播权讨论中,也没有人对于传播者独家买断“中超版权”“西甲版权”的行为提出涉嫌垄断的异议——垄断问题同样是一个亟需提上日程的议题。

下乡

正在此时,忽听房门被敲得咚咚直响。姚明大喊一声:“不好,老师来了!”接着就是一阵慌乱,油灯都不会吹了,我一把把油灯握灭,何延斌大袄袖一甩,把炉盖上的螳螂扑棱得满地都是。自然,班干部“大鸡子儿”、出主意的“一撮毛”、“佛手”姚明、“大头”何延斌和我都受到了处罚,在院子里整整站了多半宿。

我们那时小学就得参加劳动,还不是勤工俭学,说是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五年级开始下乡劳动,去盖县一个产棉花的地方摘收棉花。记不清是什么公社什么大队了,印象里反正挺远的。那时城乡都在低定量,农村还有饿死人的。本来就是长身体的时候,又参加挺累的体力劳动,每人每天带一斤粮票在大队食堂吃,根本就吃不饱,饿得直打晃。我们班有个从山东转来的同学,姓李,下巴有颗黑痣,痣上还长着毛。一次,评书大家袁阔成、李鹤千来学校说评书,讲的是《林海雪原》。听着听着,姚明哈哈大笑起来,拍着这个同学的肩膀,连声说:“一撮毛,一撮毛。”引起哄堂大笑。于是,没人再叫这位同学的姓名了,“一撮毛”成了他无人不知的外号。“一撮毛”说,他发现地里有不少螳螂,再从地里拣点或从食堂抓点黄豆,放进螳螂肚子里,晚上回宿舍烤着吃,准保又香又顶饿。于是,大家照他说的做了。天一黑,同学们都挤到我们屋,点上油灯,蹲在炉子旁,开始烤螳螂,炉盖上摆满了每个肚子里装三个黄豆粒的螳螂,一会儿,屋子里弥漫出诱人的香味。

观察组患者的收缩压(SBP)、舒张压(DBP)的改善情况均明显优于对照组患者(P<0.05)。见表1。

考学

姚明1968年从沈阳音乐学院附中毕业,分配到沈阳冶金机械修造厂,后到沈空宣传队,沈阳音乐学院复校后,又到其作曲系深造了几年,1983年调入空政文工团。30多年的专业是作曲,他以作曲为主,也创作歌词,共创作了近千首歌曲。他是中国戏歌的开路人,他的代表作《前门情思大碗茶》、《唱脸谱》、《故乡是北京》等脍炙人口,家喻户晓。就是这位身着戎装,笔挺的深蓝色空军礼服,佩带文职少将军衔,一副文质彬彬的宽边眼镜学者型将军,誉满京城、名冠中华的大作曲家对家乡营口却是乡愁难忘,一往情深。

会聚研究与其他描述多学科研究的概念相关联,如跨学科和交叉学科等,但与之不同的是,会聚研究并不是简单地进行多学科交流沟通,而是在多种学科不同研究方式的相互作用影响下,将各类截然不同的研究方法整合成统一的整体以培育新的范式或领域,从而对科学领域的组织分类带来全新变革,为科学和技术进步创造新的途径和机会[4]。会聚研究的基本特征如下:

再说李陆峰。就在他忖度对手有没有走远,能不能起身救助手下时,几个手下已哼哼唧唧挣扎着爬起来。与此同时,蹄声得得,那个在一里之外负责看马的手下,看出形势不妙,也赶着马群过来。

这一天,我们班正在离学校挺远的地方参加劳动,好像是现在的二道沟附近。老远看着姚明二舅骑着自行车气喘吁吁赶到我们俩跟前,果断地不容置疑地命令我俩:“快上车,今天是考试的最后一天。快走!不然就不赶趟儿了。”“啊!”我俩不禁大吃一惊喊道。也没请假,我坐在二舅自行车的大梁上,姚明坐在货架上,二舅急忙调转车头往回蹬。姚明回家取了二胡,我回家取了画作,二舅急忙把我俩带到考试现场市高中教室时,他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湿透了。我跑进考场,交上画作,又考了个速写和素描,问了一些问题,很容易就考完了。我找到姚明的考场,他已经顺利地过了前几关,正在拉琴,他演奏的是刘天华的“光明行”和“空山鸟语”。我觉得姚明发挥得特别好,是听到他拉得最好的一次。等考官们满意地点头示意后,姚明跑了出来和我紧紧地抱在一起,我俩几乎同时掉下了眼泪。

乡情

小学快毕业了。这时姚明的二胡水平,在当时的营口市是数一数二的。他报考了沈阳音乐学院附中,我也报考了鲁迅美术学院附中。正在我们俩踌躇满志积极准备之际,一瓢凉水泼了过来。一天,上课的铃声刚刚响过,班主任张老师满脸怒气走上了讲台,刷刷在黑板上狠狠地写了两个字:骄傲。然后,指着姚明说:“站起来,这俩字念什么?”“不知道!”姚明答道。随后,张老师对着我:“站起来,念什么?”“不知道!”我提高了嗓门说道。结果可想而知,我俩被叫到前面罚站。接着,张老师说道:“这俩人不知道天高地厚要到外地念书,我要让你们俩狂妄的理想,像肥皂泡似的破灭!”并告诉大家:“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老老实实复习上初中、高中、念大学才是你们的正道。”这下子,把我们俩可气坏了,一直郁闷了好几天。

1985年营口市举办第一届春节联欢晚会。晚会特别邀请了红透北京的袁阔成、姚明、李杰等人。一天晚上,我去宾馆看望姚明,整个楼道走廊一反常态安静,大多数人都参加欢迎酒宴去了。房间里,昏暗的台灯前,只有姚明一人在伏案整理他为晚会准备的《我的营口》词曲创作。我笑着对他说:“你这情景触动我想改诗一首。”他眨了眨眼睛,笑了笑说:“咱俩一人一句吧。”我先说道:“笔耕夜当午,”他接道:“血汗滴入谱,”我又说:“谁知耳边歌,”他道:“声声皆辛苦。”之后当李杰在晚会演唱这首由姚明作词作曲的《我的营口》时,大受欢迎,成为营口久唱不衰的经典。

1994年我去洛阳参加中国北方民间文艺第三届理论研讨会,在北京逗留期间,他在家中置酒来欢宴我。“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我们谈了好多人和事,君子淡如水,岁久情愈真。契合无间,他依然坦真、幽默、爽朗、洒脱,如同青春火焰复燃。又特邀我参观央视春节联欢晚会彩排,彩排后,听说姚明要请客,一大批文艺界出类拔萃的词曲作家、耀眼的明星们蜂拥而至。酒宴上,姚明郑重地大声宣布说:“有人说我是北京人,也有人说我是沈阳人,今天,我当着老同学的面,准确无误地告诉大家,我是辽宁省营口市人”。接着开始介绍起营口,话语间,充满着对家乡的热爱之情,自豪之情、感恩之情溢于言表。

姚明在北京常被人笑指为:“姚大火”、“侃爷”,或幽默、或诙谐、或豪爽、或潇洒,或其它。姚明是很难用一二句话就能概括的。正如林语堂先生在《苏东坡传》中对苏东坡的评价一样,“他不仅是一位空前绝后的文学家,”而且是一个“不可救药的月夜徘徊者。”姚明是多方面的,多层次的,多性格的,有深度的人。

在确定了定级单元各定级因素分值后,根据特尔斐法获得的权重采用加权求和法,计算得到定级单元的定级指数。计算公式如下:

2006年10月2日,姚明携夫人回到了阔别21年的家乡营口。他脱去戎装,着体恤衫、牛仔裤、休闲皮鞋,去了他念书的前进小学遗址、辽河、西大庙、西炮台、楞严寺,看望了他的亲朋好友。谈笑间,我发现他的眼里常含着泪花。在市政府田华副秘书长代表市长为他举办的欢迎宴会,他还与田华聊起俩人小时在市少年之家文艺队一起演出的情景;与著名诗人雁翎、作曲家夏承佳、词作家程绿竹等人交流词曲创作的体会。酒宴上,田华副秘书长还特邀他为家乡再写点作品,他爽快地答应了,并错爱地让我为之作词。受宠若惊的我连说:岂敢!岂敢!

后来,我有幸在北京工作一段时间,和姚明接触的时间多了起来。有一次,他问及此事,我拿出已发表的《营口赋》与他商量。他看着看着沉思起来。许久,他说了一番让我惊诧不已的想法,他想再用一种新的形式、新的旋律另辟蹊径,再作大胆尝试和探索谱写新曲。无与伦比的勇气和才华让人佩服地五体投地。

不料,他得了重病,闻听噩耗,简直是晴天霹雳!我急着打电话给他。他说,没事,还挺好!又说了好多话,他以自己的乐观情绪宽慰别人,我也感染般高兴了,深深祝愿他好起来。然而,死神终于攫走了他。一个坚强乐观的革命文艺家倒下了,想起他的音容笑貌,耳边响起他创作的一首首经典歌曲,我的手哆嗦着,我哭了。

 
王玉通
《辽河》 2018年第05期
《辽河》2018年第05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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