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引言

何谓创业失败？许多学者从不同视角对其概念进行了界定。Cannon和Edmondson从偏离预期或期望结果视角进行的定义最具代表性，后续许多研究借鉴了这一概念[1]，认为创业失败是一个偏离创业者目标的持续衰败过程[2]。本文将创业失败定义为创业未达到预期目标，创业绩效持续下降，创业项目难以盈利，甚至业务终止，最终导致团队解散。当前，大学生创业成功率面临2.4%这一难以突破的“魔咒”[3]，创业失败率很高。失败对于大学生创业者来说是重要的学习资源，通过创业失败学习，创业者能够拓宽视野，客观分析创业失败原因，谨慎搜寻和识别机会，甚至形成一种包容失败、鼓励学习的创业氛围[4-5]。另外，创业者还可以丰富资源管理技能和相关经验，如提高绩效、整合资源、克服困难，使创业者更加成熟理智并善于思考[6-7]，这对于缺少经验且失败率较高的大学生创业者而言尤其重要。但Edmondson[8]却指出现实中创业者较少总结经验教训，且对失败缺乏正确认识。目前，失败学习研究仍属于新议题，相关研究总量较少，学界未建立起统一的研究框架[9]，针对大学生创业群体失败学习的研究也很少见。本文以创业失败学习“三阶段模式”动态性失败学习理论为基础，主要采用大学生创业失败学习内容多案例编码研究方法，结合创业指导教师相关焦点访谈资料，研究大学生创业失败学习内容和特征，为提升大学生失败学习效果及外界进行有益援助提供一定借鉴。

父本、母本均采用水播水育，父本每公顷用种量6.0 kg，播量 300.0 kg。 母本每公顷用种量 22.5 kg，播量375～450 kg。播种前用强氯精进行消毒处理。

1 文献回顾

20世纪八九十年代，以静态视角研究创业者及创业活动的特质论遭到质疑[10]，许多学者试图从动态角度揭示创业活动，行为学派是其中富有代表性的理论流派[11]。行为学派认为，创业学习是指通过创办和管理一个企业而获得知识更新发展的连续过程[12]。创业失败学习是创业学习研究的重要内容，可将创业失败学习理解为从创业失败中实现知识更新的一个连续过程。目前，比较有代表性的是Cannon和Edmondson[13]提出的创业失败学习“三阶段模式”，即创业失败学习具有动态性特征，其过程包括失败识别、失败分析和失败实验3个阶段。其中，失败识别是指主动及时地识别失败，强调对于组织出现的“早期预警信号”应引起足够重视；失败分析是指对失败进行思考性分析和讨论；失败实验是指进行有意识的试验，创造机会体验失败经历，通过试验寻找创新并发现新知识。创业失败研究日益成为组织和管理研究的新热点，并且孕育着丰富的研究机会[9]。

在强调失败学习过程的同时，创业行为学派更强调创业失败是失败知识的持续更新过程，这涉及失败学习内容，即能从失败中学习到什么[1]。学者对于失败学习内容具体内涵的界定尚存争议，但在学习内容差异化特征方面却从不同视角展开了研究。Schutjens 和 Stam[14]将创业失败学习内容分为两类，即外部学习和内部学习。赵文红等[15]认为，失败学习内容主要包括机会、资源、团队3个方面的知识。失败学习内容的不同方面在创业失败学习中的地位和重要性也存在差异，其中外部学习对创业者的影响比内部学习更深远[14]。而Cope[16]则认为，自我学习是失败学习的中心内容。于晓宇等[17]认为，不同的创业失败学习内容(自我学习、外部学习及内部学习)对再次创业意向具有不同影响。在失败学习内容相关研究中，Cope的系列研究最为经典，是国内众多学者研究的基础。Cope[16]通过实证研究提出创业失败学习主要包括自我学习、商业学习、关系和网络学习、新企业管理学习4部分内容，失败学习内容之间既有区别又有联系，构成一个整体。其中，自我学习主要包括对自身优劣势、技能、态度和信念的认知，如挖掘兴趣爱好和动机所在等；商业学习主要包括市场需求、新企业成长可能性、行业发展前景等；关系和网络学习包括内部和外部关系管理，如与潜在客户、供应商和竞争者维持良好关系等；新企业管理学习主要包括如何有效运营和管理新企业，如企业各种管理程序和机制(招聘、薪酬结构、财务监控等)[10，16]。郝喜玲等[18]在借鉴Cope对创业失败学习内容研究量表的基础上发现，创业者特性影响创业失败学习内容效果，技术创业者和感知环境动态性较高的创业者从创业失败中学习的内容更多。

创业失败学习具有动态性特征，也有少部分学者关注到失败学习内容的动态性。失败学习尝试新发现和新方法，识别出新机会，创业者能从中学习到分析处理问题的一系列知识[1]。创业机会识别在每个发展阶段拥有不同的任务，不同任务反映出不同的学习内容[19]。失败学习在3个主要学习阶段的主导风格和关键学习活动呈现出阶段性特征[20]，并受不同技术系统和社会系统因素的双重阻碍，这些障碍也是失败学习内容[13]。尤其是创业具有高度情境依赖性特征，不同情境导致创业活动性质、过程和结果呈现出多样性和独特性特征[20]。面对创业情境或环境不确定性，创业者需要对自身学习行为和学习方法进行调整，并基于关键事件进行触发式非线性学习[21]。基于此，失败学习研究应重视创业失败学习机理深化，研究创业者如何通过失败学习过程与不同学习模式和学习内容相匹配，以实现创业失败对后续创业的价值[15]。

为了拓展活动空间，我们对幼儿园的环境、班级楼层设置进行了反复的调整，例如：加盖二楼和三楼露台的风雨棚、拆除大操场的舞台、移动大型玩具的位置、构建共享区等等，都是为了让孩子有较大的活动场地。同时我们注重每一个小角落的利用，在绿色长廊下面和操场、教室的四周、楼梯间，都有为方便孩子活动而投放的器材，即使在槐苑的树下都埋有梅花桩。

本文对8位大学生创业失败者访谈材料进行人工编码，根据编码结果探索大学生创业失败学习内容及其在失败学习不同阶段的表现特征。由于篇幅所限，本文仅展示部分大学生失败学内容编码，见表2。

2 研究设计与实施

2.1 研究方法

②网上测试与练习功能：翻转课堂在实施中的一个重要环节就是加强对学生课外自主学习的监督和评价，以保证教学过程的顺利进行。教师可通过设置一些科学严谨的评价和考核机制来对学生的自主学习效果进行检测。在学生完成相应阶段的学习后，可利用平台的测试和考核功能明确自己对知识的掌握情况，而教师也可通过查阅学生完成情况掌控学生的学习状态，及时获取翻转课堂实施的教学效果并对教学过程做出相对应的调整。

本研究主要采用多案例研究方法进行编码与归类分析，对大学生创业失败学习内容特征进行多维验证。为保证案例研究信效度，本文主要采用如下策略：①研究设计阶段。运用相关理论指导案例研究，通过梳理理论文献，构建理论编码框架。同时，制定案例研究计划书，建立证据链，经过研究小组成员多次讨论，最终达成一致意见；②数据收集阶段。一方面，采取多种证据来源进行资料收集三角验证。主要从理论文献、大学生创业指导(教学)记录、大学生创业失败者访谈资料、大学生创业指导教师访谈资料4个方面对创业失败学习内容特征进行多角度验证。另一方面，形成研究报告后由被访谈大学生创业者及创业指导教师进行核算与验证；③数据编码分析阶段。首先，编码框架来源于权威研究机构，并经小组成员多次修正达成一致意见。其次，由课题组成员两人独立编码，Holsti信度系数为97.06%，编码信度较好，最终选取双方一致同意的165条编码结果作为数据分析基础。

2.2 样本来源

本研究于2014年9月-2016年9月追踪调查了西南交通大学创业工程双学位从2010年开创以来3届35位学生。本文在追踪调查和深度访谈过程中发现：①因创业失败比较敏感，故将其转化为“放弃创业”等概念；②创业周期具有一定时长，以方便大学生创业者经历完整的失败学习过程。笔者研究发现，青年创业者创业周期多为1～3年[24]，因此本文将1～3年作为筛选大学生创业周期的参考标准；③创业失败是后期判定的，预测具有难度，追踪重点是对大学生创业者的创业学习、创业经历和感受进行记录，后续再根据项目进展情况对当时的失败学习进行阶段性分析和判断。Eisenhardt [25]认为，多案例研究数量以4～8 个最为合适，遵循案例研究理论饱和原则，即新案例提供不出新研究信息，本文最终选取8位大学生创业者进行开放式深度访谈。本文发现，被研究者满足偏离预期创业目标且创业绩效持续降低直至项目终止、业务中断的创业失败特征。8位创业大学生经历了失败识别、失败分析、失败实验过程。此外，本研究对4位创业指导教师进行焦点访谈，以进一步验证大学生创业失败学习特征，具体样本信息见表1。

2.3 访谈样本特征

在8个大学生创业失败案例中：男性5人，女性3人；本科大三2人，大四5人，硕士研究生一年级1人；创业周期1年1人，1.5年4人，2年2人，3年1人。创业绩效均呈现出绩效衰减、创业后期盈利困难，甚至业务中断等特征。初始创业行业分散，涉及培训、皮纹检测、旅游、校园便利卡、日用品促销、APP软件、自媒体营销等。创业失败后，有2人选择了后续就业，其余6人继续创业，后续创业基本上是基于初始创业行业，两者关系十分密切。4位大学生创业指导教师以青年专家为主，样本选取综合考虑性别、年龄、职称、创业指导(教学)时间、指导(教学)创业者人数等资料。

 

表1 深度访谈样本信息

  

编号性别年级创业周期创业绩效创业内容概述再创业或就业概述A1女大四1．5年一直亏损素质拓展培训中学生压力疏导服务A2男大三2年盈利10万元→亏损5万元幼儿皮纹分析幼儿皮纹检测服务A3男大四1．5年盈利5万元→亏损校园打折卡推广给校园商铺做宣传A4女研一2年一直未盈利民族地区旅游淘宝开店(时尚衣服)A5男大四1．5年盈利4．5万元→亏损健美体操培训后续就业A6女大四3年盈利0．5万元→业务中断校园直销日用品后续就业A7男大三1．5年一直未盈利校园电子通讯录开发室内定位APP开发A8男大四1年盈利0．1万元/天→业务中断互联网零食营销售卖校园搞笑视频制作编号性别年龄职称创业指导(教学)时间(年)指导(教学)创业者人数(人)B1女35教授7700～800B2男35讲师3100B3女36讲师7500B4女27助教15～10

2.4 多案例编码

动态性视角是当前创业失败学习研究的一个新方向，创业失败学习阶段性行为差异及内容是创业失败学习研究的重要领域。但目前，学界对失败学习动态化过程与失败学习内容结合方式尚未进行有效探索，而且主要集中在社会人士创业群体方面，针对大学生这一特定创业群体的研究较少。与社会人士创业相比，大学生虽然创业规模较小、发展程度较低、创业经验不足，但却具有知识密集、专业性、技术性和创新性特征[22]。两类创业人群创业失败原因相差较大，面临的创业困难和障碍不同，经验与方法之间的可借用性较差[23]。大学生创业失败学习是否有助于大学生后续创业或就业？失败学习内容是否符合Cope提出的主要包括自我学习、商业学习、关系和网络学习、新企业管理学习4方面内容？大学生创业失败学习内容在不同学习阶段是否存在差异？揭示这些问题对于丰富和完善大学生创业失败学习内容相关研究具有重要意义。

基于两种智能材料电流变弹性体和压电陶瓷设计了一种阻尼可连续调节的自供能电流变弹性体减振器，利用压电陶瓷的正压电效应将部分振动能转换成相应的电场，用于调节具有电流变效应的减振弹性体的阻尼和刚度，实现减振器对振动环境的自适应调节。

 

表2 大学生创业失败学习内容部分编码

  

失败学习阶段失败学习内容编码访谈数据应用1．相当于我们给他们打工，就没有以前那么有干劲了[个人心态](A3)失败识别阶段自我学习2．在创业过程中我会产生一些怀疑，但我觉得如果坚持下去，一定会产生一定效果[个人心态](A6)3．我对代理产品不够了解，不能让别人信服[发展技能](A6)4．我太专注于技术了，可能其它方面能力相对就弱一些[发展技能](A7)1．在今年经济形势下，做这个项目是很不明智的选择[市场前景](A8)失败分析阶段商业学习2．我觉得是资金问题，很多东西如果资金链条断裂将难以成功[资金方面](A6)3．宣传中对不同顾客采取不同价格，做的太过明显，导致现在业务量有点儿小，推广起来有一些困难[宣传推广](A2)1．通过为这些旅游公司扩大宣传、介绍客户等方式维持长期稳定的伙伴合作关系[合作关系](A3)失败实验阶段关系和网络学习、新企业管理学习2．由失败积累的人际关系和客户关系对我们后续创业帮助很大[客户关系](A3)3．如何管理团队，我后来做财务公开，股权公开[制度文化](A2)4．创业项目欧洲站走的是中高端女装、女鞋市场[运营管理](A4)

3 研究结果分析

3.1 大学生创业失败学习内容差异性特征

8位大学生创业失败学习案例编码结果见表3，编码频次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大学生对失败学习内容的需求度及重要性，是衡量失败学习内容间差异的重要指标。首先，大学生失败学习内容满足Cope提出的失败学习4个方面内容。编码显示：自我学习43次、商业学习41次、关系和网络学习47次、新企业管理学习34次。4方面学习内容存在一定差异性，关系网络和自我学习较为突出，新企业管理学习较弱；其次，大学生创业失败4方面学习内容表现存在较大差异，极为不平衡。自我学习中个人心态编码频次为30次，占总编码数165次的18.18%，在大学生创业失败学习内容中十分突出，而发展与实践技能学习情况表现一般。商业学习中市场前景、资金募集、宣传推广整体而言学习较为平衡。关系和网络学习中，与投资方、竞争者等的合作关系学习占比最高，为10.91%，公共关系主要包括与政府、高校、孵化器等主体的关系，这是大学生创业资源获取的重要来源，但编码数仅为7次，占4.24%，在学习内容中占比最低。新企业管理学习中的运营管理占13.94%，是新企业管理学习的主要内容。

HU Hao, MENG Wei, LIU An-tang, WANG Hui, ZHU Xiao-hai, JIANG Hua, QIAN Yu-xin

 

表3 大学生创业失败学习编码结果

  

失败学习内容学习内容内涵编码数(次)占总编码数(%)自我学习个人心态3018．18发展技能137．88市场前景159．09商业学习资金方面106．06宣传推广169．70团队关系148．48关系和网络学习客户关系84．85合作关系1810．91公共关系74．24新企业管理学习运营管理2313．94制度文化116．67

3.2 大学生创业失败学习内容动态性特征

8位大学生创业者对失败学习内容的反映存在一定差异，反映人数越多、反映频数越高，则在一定程度上表明该失败学习内容越是普遍存在、学习情况也越突出。同时，结合大学生创业失败者及创业导师访谈资料，对失败学习内容动态性特征进行描述，见表4。

 

表4 大学生创业失败学习内容在失败学习阶段的反映情况

  

动态学习阶段自我学习个人心态发展技能商业学习市场前景资金方面宣传推广关系和网络学习团队关系合作关系客户关系公共关系新企业管理学习运营管理制度文化失败识别反映人数(人)72365752353编码数(次)11657810735104失败分析反映人数(人)62431420262编码(次)123633450275失败实验反映人数(人)32303054052编码数(次)74405065062

总体来看，横向而言，大学生失败学习内容在失败识别阶段的编码数为76次，占总编码数的46.06%，学习内容平均反映人数为4.36人；分析阶段为50次，占总编码数的30.30%，平均反映人数为2.91人；实验阶段为39次，占总编码数的23.64%，平均反映人数为2.45人。大学生创业者在失败学习阶段学习内容表现最突出，其次为分析阶段，最后为实验阶段。纵向而言，商业学习中的资金，关系和网络学习中的团队关系、公共关系失败学习编码数持续下降。同时，在失败实验阶段，整体失败学习内容编码数也下降。这些变化体现出大学生经历创业失败学习后，团队关系出现较大程度改善，对资金和公共关系等资源的依存度降低，是大学生创业成熟的体现。由此可见，经历创业失败学习，十分有利于大学生后续创业或就业。有利方面表现为：①个人心态更加稳定，对创业认识更加理性，对自身创业优劣势定位更加清晰；②创业过程积累了诸多优秀品质和能力，如坚毅、自信、乐观等品质以及协调沟通、市场把控、企业运营管理等能力；③在初次创业过程中积累的关系和网络资源，有利于后续创业或就业。

3.3 差异性与动态性并存的失败学习内容

基于创业失败学习动态过程及失败学习内容理论，本研究主要通过对8位大学生创业失败者访谈资料进行编码，根据编码频次、反映人数等指标，结合大学生创业失败者及创业指导教师焦点访谈材料，对大学生创业失败学习特征进行研究。结果发现，失败学习内容中自我学习、商业学习、关系和网络学习、新企业管理学习呈现差异化与动态化并存特征(见图1)。

(3)关系和网络学习：由内部团队关系过渡到市场关系，如合作关系、企业关系。关系和网络学习是大学生创业失败学习的重要内容。在失败识别阶段，团队关系无疑最突出、学习频次较高、反映人数很多、客户关系与公共关系学习情况表现不足。案例表明，此阶段大学生团队关系学习呈现如下特征：一是创业团队组建困难，找不到志同道合者；二是组建团队草率，部分创业者比较看重亲密关系；三是组建团队后管理不善，成员间矛盾重重；四是组建团队维持时间较短，面临毕业、学习等不可控因素。因此，大学生开始创业时无法组成高效的运营团队，在创业过程中遇到挫折会使团队矛盾重重，无法确保团队完整性，最终导致不欢而散[28]。公共关系和客户关系学习内容表现为：一方面，创业者需要广泛争取政府、高校、孵化器、社会组织甚至客户资源；另一方面，地方政府及有关各部门和高校在创业服务方面联系较弱，不能实现系统整合[28]。在失败分析阶段，关系和网络学习编码数和反映人数全面下降。案例表明，此阶段大学生创业者普遍存在关系和网络处理不善的情形，特别是由团队关系和合作关系恶化导致的创业失败较多(团队协调遇到很多问题，由于我们创业盈利性小，甚至有一定亏损，我感觉团队成员对创业项目前景比较悲观，凝聚力不强)。在失败实验阶段，合作关系和客户关系学习编码数和反映人数均有所上升，完全替代团队关系和公共关系学习。资料分析发现，经过创业失败学习，大学生创业者在处理团队关系能力方面有所提升，对客户关系学习极为重视(如应如何与顾客和家长沟通，通过何种心理战术、策略吸引别人？我们发现，采用口碑营销效果最佳，所以我们会努力与客户之间保持良好稳定的合作关系)，但从失败识别到失败实验的创业学习过程中，公共关系学习情况表现始终不足，这成为大学生创业失败学习效果的制约因素。

(2)商业学习：由资金学习过渡为非资金学习。选择正确的创业项目是成功的关键，其涉及创业内部和外部环境市场前景分析。资金和宣传推广学习关系到大学生创业项目生存与发展。因此，商业学习对大学生至关重要。但大学生在创业初始，对市场变化不敏感，对市场营销缺乏经验，难以向市场经营管理者转变[27]。在失败识别阶段，资金和宣传推广学习编码数较高、反映人数较多，学习情况较为突出，难点在于客户或合作方不信任大学生创业团队整体创业能力，不能满足其预期收益。因此，大学生创业在识别阶段多次被客户或合作方拒绝，资金和宣传推广阻力很大，商业学习实际效果不佳。在失败分析阶段，创业者资金和宣传推广学习激情下降，市场前景学习编码数上升，反映人数较多，并上升为创业者突出的学习内容。大学生对市场前景认识更为清晰，对自身创业进行自我调整，这是大学生失败学习进步的体现(一定选择自己比较擅长的项目，我们第二次创业做的项目是利用新媒体获取学生点击流量，这个我很擅长)。在失败实验阶段，资金学习被市场前景与宣传推广学习内容替代，创业者商业学习更加成熟、学习能力有所提升、学习效果也较为显著，这对失败实验无疑是有利的(你会分析竞争对手和潜在市场，第一次创业因为市场推广受阻，第二次我已经考虑到这个产品企业是否接受，而且想好了很多对策)。

(1)自我学习呈“强烈、分化、平稳”的心态变化趋势。自我学习内容主要是指大学生在创业过程中的心态及其对实践技能的不断调整。自我学习是失败学习的中心内容，其与商业学习、关系和网络学习、新企业管理学习紧密相连[16]。大学生失败学习内容中自我学习在失败识别阶段编码数最高、反映人数最多、表现也最为强烈，其次是在失败分析阶段，最后是失败实验阶段。自我学习中个人心态在3个阶段编码数最高、反映人数最多、最为突出，而发展技能则不明显，体现了创业过程中个人心态变化是自我学习的核心内容。在失败识别阶段，创业者自我学习表现强烈。此阶段大学生面临众多“小故障”，在识别和解决“小故障”中曲折前进。案例发现，个人心态呈现如下特征：①为参加各类创业比赛而创业，创业可持续动力不足；②大学生初次创业普遍缺乏经验，资源获取能力较低，创业过程屡次遭遇挫折，容易产生自我否定感，并怀疑自身创业能力，进而对自身评价失当、缺乏自信、张惶失措，身份意识与地位意识和角色意识产生“错置”[26]，最终减弱了失败学习效果。在失败分析阶段，个人心态学习编码数最多，反映人数较多，学习情况较突出，呈现出两个极端特征：①悲观型创业者。受挫感突出，创业信心受到严重打击，个人心态出现失衡；②乐观型创业者。认为只是暂时放弃创业，自身创业信心并未因创业失败而动摇(暂时性放弃这个项目，回家找一个稳定工作，家里也一直希望我们这样做，等积累了一些资源，继续创业)。在失败实验阶段，大学生创业心态比较稳定、视野开阔，自我学习对后续创业产生了积极影响(他们从创业失败中学会了理性分析、恰当行动和风险防范，心态更加成熟、方向更加明确、更加看重现金流。当然，也更坚定了创业信念)。

(4)新企业管理学习：学习内容虽然初见成效，但整体效果仍一般。新企业管理学习主要包括企业运营管理、规章制度和企业文化学习，这些因素是大学生创业走向成熟、创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表现。总体而言，运营管理失败学习内容编码数最高、反映人数很多、表现最突出，总编码数为23次，占新企业管理学习编码数(34次)的67.65%；制度文化编码数为11次，仅占32.35%。这反映了大学生创业者对常规运营管理学习比较重视，但却忽视了对公司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影响的制度与文化学习。整体上，失败识别阶段新企业管理学习编码数最高，学习表现最突出；其次为失败分析阶段，最后是失败实验阶段，学习情况呈梯度递减趋势。案例表明，在失败识别阶段，运营管理学习在团队控制与协调方面存在诸多困难，制度和文化建设情况较少且效果不突出(作为团队领导人，技术方面基本上都是我做，由于太专注于技术，其它方面尤其是企业整体运营管理等方面的能力相对就会弱一些；60%的时间花在了团队管理上，对于创业项目规章制度、企业文化建设投入时间较少)。在失败分析阶段和失败实验阶段，部分大学生创业者开始对企业管理内容进行反思与调整，学习效果得到提升，甚至采取实际行动弥补初次创业学习弊端，重视运营管理中的团队管理，构建利润分配机制和客户反馈机制等制度文化，以实现创业学习实际成效。但总体上，仍然存在着新企业管理学习重视度不够、学习效果不突出、企业制度文化学习欠缺等特征(在核心竞争力营造、内外部资源协调、相互配合方面不足，多是企业股权架构问题，创业之初往往匆忙注册，完全不理会公司章程等条文规定，一旦企业出现效益下滑将暴露很多问题)。

4 结语

4方面创业失败学习内容差异性与动态性特征具体分析如下：

  

图1 大学生创业失败学习内容动态性变动趋势特征

4.1 研究结论

(1)本文验证了大学生创业失败学习内容契合Cope关于失败学习内容的划分，即主要包括自我学习、商业学习、关系和网络学习、新企业管理学习4个维度。总体而言，失败学习内容具有差异化特征，关系和网络学习较突出，新企业管理学习偏弱，4种学习内容在内涵方面存在较大差异，且极为不平衡。自我学习中个人心态十分突出；而商业学习中资金、市场前景、宣传推广差异较小；关系和网络学习中合作关系、团队关系表现突出，公共关系较弱；新企业关系学习中运营管理十分突出。这一结论深化了Cope等学者关于失败学习内容的研究，也表明大学生创业群体不完全等同于学界关注较多的社会人士创业群体，且自我学习并非唯一居于中心地位的学习内容，关系和网络学习也同等重要。Schutjens、Stam等[14]学者认为，外部学习相较于内部学习而言更深刻，但这不一定适用于大学生创业失败学习内容。

(2)大学生失败学习是一个动态过程，主要包括失败识别、失败分析、失败实验3个阶段。在不同学习阶段，失败学习内容存在显著差异，具有差异性和动态性并存特征。总体而言，大学生失败学习在失败识别阶段表现最突出，其次为失败分析阶段，最后为失败实验阶段。大学生经历创业失败后，团队关系有所改善，对资金和公共关系等资源依存度降低，失败学习对大学生后续创业或就业存在积极促进作用。但这并不意味着，创业失败次数越多，创业失败学习内容和效果就越好，或者越有利于后期创业或就业。随着创业者失败次数增多，新创企业绩效也随之提升，当失败次数超出某一阀值点后，新创企业绩效又会随之下降[29]。本研究未突破失败次数阈值点，主要是正向促进后续创业或就业。

(3)自我学习、商业学习、关系和网络学习、新企业管理学习在大学生创业失败学习3个阶段内容表现存在差异，且有动态变化特征，见图1。自我学习经历了“强烈、分化、平稳”的心态变化趋势，分化体现为在失败识别阶段大学生创业者呈现两种截然不同的自我学习状态；商业学习由资金学习过渡到非资金学习，以市场前景、宣传推广学习为主导；关系和网络学习由内部团队关系学习转向市场合作关系、客户关系学习；新企业管理失败学习虽然初见成效，但总体效果欠佳，学习情况不好，特别是制度和文化学习。失败学习内容不同方面的动态化特征验证了创业失败学习活动的复杂性，不同失败学习阶段受到技术系统和社会系统因素的制约存在差异[13]，这是大学生创业失败学习内容差异性与动态性并存的主要原因。上述研究成果有助于建立失败学习过程与学习内容之间的理论联系，并更好地指导大学生创新创业活动。

4.2 政策建议

在实践层面，国务院办公厅2015年6月印发的《国务院关于大力推进大众创业万众创新若干政策措施的意见》，明确提出为创业失败者再创业建立必要指导和援助机制，不断增强其创业信心和创业能力[30]。本研究对于大学生创业失败援助机制建设具有一定启示意义。首先，对于大学生创业者而言，创业失败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但大学生创业者自身失败学习能力有限，无法进行全面学习。因此，应对大学生创业失败学习进行援助以提升失败学习效果；其次，根据大学生创业失败在失败识别、失败分析、失败实验阶段的学习表现特征，失败援助应坚持动态性、差异性、多元性等原则。从动态性视角出发，应加强大学生系统创业识别问题教育培训，从源头上“纠偏”，重视对大学生创业失败后的心理疏导及失败总结，在后续创业或就业中对其提供帮助；从差异性视角出发，对大学生学习效果偏弱的学习内容给予援助，提升大学生在公共关系和新企业管理学习方面的创业失败效果；从多元性视角出发，充分发挥政府、高校、孵化器、社会组织等多元主体在指导和帮助大学生创业失败学习中的不同作用，特别是发挥创业导师的作用，保障大学生创业失败学习内容全面且均衡。

为了切实做好对农田水利建设的信贷支持，2011年，按照中央1号文件的要求，银监会专门印发了《关于全面做好农村金融服务工作的通知》，对银行业金融机构深入做好水利建设的金融服务进行了重点部署。2012年2月，银监会又会同人民银行、发改委、财政部、水利部、证监会、保监会联合下发了《关于进一步做好水利建设改革发展金融服务的意见》，进一步明确了相关的政策和要求。

4.3 研究不足与未来展望

本文虽然发现大学生失败学习内容在失败学习阶段中的差异性与动态性特征，但这只是一个初步探索。案例样本量仍然不够，对失败学习内涵与功能地位、失败学习内容差异性与动态性并存特征的内部机理探索不足、失败学习内容与大学生创业援助机制的深层联系等研究不够深入，后续将对上述内容进行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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