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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对现实的一种疏离——对三子古典意象诗歌内质的散读

更新时间:2016-07-05

汉语言的魅力是语词在各个时代都有可能进行新的阐释或再生。语词的“再生性”,使古典不断在新诗歌中出现可能。古典语词获得再生,反映了诗人在当代社会较重的压力下的一种疏离或潜逸状态,或在急剧生活的流里渴望一种慢的状态,诗人们渴望在古典的词意中安居,闺阁、蕉荫、桃花、锦瑟、剑、琴、美人等词复活在一个现代诗人的内心,一种较为隐秘的抒情或安宁的理想的空地或者一种巨大的充满着臆想气息的游戏仿佛一个篱笆隔开了现实社会。

“我的一生都在爱着一具锦瑟。春风/吹过苏圃路,阳明路,一经路/吹到了江边,又逐水而去。我在岸边居住/我的一生都在爱着两种事物:一种是我所说的锦瑟/另一种/是春风在它上面吹过时扬起的细小灰尘”(三子《锦瑟》)古典,轻盈,澄澈。喧嚣的世界退去,只有一具安静的锦瑟。在诗中,诗人是通透的,锦瑟中传出乐音是通透的,春风一样。自己涤荡自己。自己到自己的内心里去演奏。春风一样通透,即使会扬起细小的灰尘仍很通透。看得见诗人在写作时出奇的安静和克制,除了内心的律动,他的诗精短而没有一点杂质。

快意恩仇、剑胆琴心。古典在任何时代都成了一些人内在的一道独特的风景。一辆时光之车,在漫漫的历史黄沙中辗出一道车辙。简书、帛书、线装书在檀香漫溢的书房或闺房里吟诵。雕花的窗中洒进来的托腮凝思。油烟墨、松烟墨在墨黑得深不见底的文化之砚里反复摩挲。如椽的大笔如巨石坠落,千钧力量集于毫端,让一张大开的宣纸猛烈地吸吮。或将笔掷于庭外,出门牵着宝马香车四处探寻花里的风景,有时干脆掣起长剑驰骋在历史交替的缝隙,让天空留下一个窟窿,让历史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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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需要对现实的疏离。所以网络、网游让更多在现实生活中皱纹累累的人们,有一个去处。甚至是麻将、旅游。城市巨大的囚笼。灰尘、尾气、浓烟滚滚的大工业的烟囱、雾霾,白色垃圾、黑色垃圾。如过江之鲫匆匆的面孔。乱相丛生的经济、文化、道德、生存及其他领域。长草的内心,比旷野还要空茫。相对应于古典深蓝的天空,见底的河流,无阴翳的眼睛。相对于清脆的鸟音,干净的炊烟。相对于秋千下的庭院。相对于瓷、漆、雕花。相对于锦瑟、焦尾琴。相对于松竹梅兰下内心的坚守。即使打马长安去,仍然保持千百年来儒的激情,道的风骨。

如果这种“流水线”教育模式普遍存在的话,对我们的民族何其戕害。老杆从最基本的识字开始教起,然而字典连县城都没有。不认字又能怎么办呢?抄字典。这是识字最好的办法,连这个最好的办法也是抄,独立思考的前提根本不存在。抄好了,带回去,以后还有更大的字典,还要抄。对文化的极端渴望反映出文化知识的极端贫穷。当老杆在讲解如何写作时,画面上只有上学两个字,强烈的画面对比不禁让人发问,上学到底要学什么?老杆被辞退离开时,把字典送给了王福,却告诫他,不要抄,连字典也不要抄。

内心是痛的。“雷电落于此木,重一分,为炭,/轻一分,可以为琴。/俯仰之时,有手指在焦尾上划过,为擘,/为抹,为勾。/眼前为奔马,为流水,为浮云。/若雷电落于此木,/轻一分,为琴。重一分,可以为炭,为指间的灰烬。”(三子《焦桐》)焦桐,即焦尾琴,中国古代四大名琴之一。此琴系东汉文学家、音乐家蔡邕所创制。《后汉书·蔡邕传》记载,吴地(今江浙一带)有个人烧梧桐木做饭,蔡邕听到火烧木材发出的爆烈的声响,知道这是一块好木材,因此要来做成一把琴,果然音色很美,但因琴尾的木头仍有烧焦的痕迹,所以当时人们叫它焦尾琴。这首诗以焦尾琴为主体意象,在琴(美)与灰(痛)中安置内心的雷电,叙述克制、内敛,欲化波涛为有无。实际上,尘世物事的拿捏总是充满焦虑/尽管都将变为流水、浮云,但内心有时又会向美、向梦奔逐,虽九死而未悔地充满决绝。总之,诗在轻与重之间撞击、滑动,有时如烈马一般背负着自己理想,果敢而坚毅。

古典,在这里我同意三子说这叫传承力,“优秀的现代汉语诗歌,都毫无例外地秉承了东方中国的个性‘口音’,且与时代共生,形成了新的‘发声’方式。这是现代汉语诗歌的底气所在,也是创造力和生命力所在。”我也认同温州大学鸥江学院熊国太教授更进一步的剖析:“三子与诗坛上标榜为古典主义诗歌写作的诗人有着巨大区别。后者只在乎诗中使用了多少古典意象和人物故事,几乎没有也不能加入创作者自身的情感呼应。三子却相反,他在不经意间写出了男儿们那种身心神往、渴求随缘旷达的精神诉求……沿着史诗线装书的弯曲路径,去表现时光的秘密旅程和生命的感伤之旅。”

在古典语词或意象中结庐。正如梅花在宣纸上继续枝条斜出,但点点梅瓣是诗人的热血。

语言是一种没有止境的意义实践,是灵魂的一种可见形式。古典语词、意象为有唤而来。

语言不仅仅是一种揭示和敞蔽,它也是呈现。“薄的不是春衫,是/春衫里的人。饮的不是酒,是杯里的影子/虫子唧唧地叫着/更远处,有蛙鸣,有汩汩的流水/也有花在暗地里开着。暮晚时分/他看过那些植物,四月栀,香艾,蛇舌草/现在,他坐在自己的空里。/拢一拢春衫,他觉到了凉/有那么一个片刻,他几乎要忘了它们”(三子《春衫薄》)在这首诗里,作者所呈现的是倒春寒的挤压。薄衫书生是进京赶考,还是在游历名山大川的途中?此刻,他拂开浮尘,暮晚在驿路的某间山亭或昏黄灯光下的某间酒肆,品尝自己孤独的影子。对人生的沉思和对时间的开掘,使人欢快也使人郁暗。他可以站在自己的山峰,鸟瞰尘世起起伏的山峦,鸟瞰这具被尘世反复摔打的大地般的身体。也许他过于浸入,竟然忽略了四周虫子唧唧、蛙鸣和流水,这自自然然安安静静的生活,或者忽略了他在骨子里反复寻找着的人生纯正的坚贞和操守。他感觉到震惊,脑中好象突然被清空了,仿佛时间出现停顿。诗人满身生凉,但又立刻清醒了过来。

困于孤独。因此有琴声从骨缝中逸出。

汪峰
《创作评谭》 2018年第03期
《创作评谭》2018年第03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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