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金磊与程泰宁院士交谈

  

2《程泰宁建筑作品选》

作为泰斗级的中国第三代建筑师代表，年过八旬的程院士以“立足此时，立足此地，立足自己”的创作精神仍辛勤活跃在建筑设计的第一线，尤其他在总结中国建筑创作的经验，发现中国建筑设计中的问题与困境，探索中国建筑设计当代理论方面作出令业内外瞩目的巨大贡献。2018年正值中国改革开放四十周年，金磊主编及《建筑评论》一行围绕建筑设计界的改革话题与程院士展开了一场有情感交流、有思辨命题的对话，组成了一篇生动的评论。这或许是从新局面审视一位设计大师评论观的好机会。

金 磊：2017年12月2日中国文物学会20世纪建筑遗产委员会在安徽池州市公布了第二批100项“中国20世纪建筑遗产项目”，您的作品“杭州黄龙饭店”收录其中。对于中国建筑遗产保护方面的议题，可否和我们分享一下您的认知与见解？

程泰宁：在2013年“中国当代建筑设计发展战略高层论坛”主旨报告中我曾提到“飞速发展的城镇化进程、复杂多变的文化背景等，构成了研究当代中国建筑设计发展战略所必须面对的现实语境”，因此我们的建筑师在进行建筑创作时，往往面临着在“建筑遗产旁边做设计”的情况。2016年，我曾经主持设计完成南京博物馆二期改扩建工程。面对建于1935年的南京博物院，尤其“老大殿”（即南京博物院主馆）凝聚了包括梁思成、杨廷宝、刘敦桢先生等老一辈建筑先贤的心血，它的历史和文化价值无法估量。因此，我们是怀着敬畏之心开始改扩建设计，并在经过缜密思考后决定实施抬升“老大殿”的方案。除了设计实际方面的考虑外，更重要的是在抬升过程中，我们对建筑基础做了全面的整体加固，增强了建筑的抗震性能，延续了这座经典建筑遗产的生命。因此，对于建筑遗产的保护性设计，我们首先要看建筑师的设计态度，即是否对建筑遗产有足够的尊重；二要看设计效果，即是否通过现代的设计手法让建筑遗产焕发新的光彩。现在业内常说让文化遗产“活”起来，对建筑师的考验是，要在创作中用足传承与敬畏、设计与创意功力。现在看来，这个设计做到了这一点。

金 磊：程院士，业界对您的评价可归纳为三句话：年龄与作品量双高的一线设计师；最具批评精神的学者；最不像老板的老板。对此，您有什么感想？您认为这样的评价准确吗？

程泰宁：这些评价是业界同行们的抬爱。我到了现在的年纪，对建筑设计却是越发地热爱，从事建筑行业这么多年，也经历了诸多的坎坷，一直到现在还在坚持，创作的作品中还对中国当代建筑设计产生一些文化影响。现在，只要是我自己的设计，我都亲力亲为，虽然有团队，但我绝不只做“指导”，还是要亲自动手画图。涉及到“创作”的事情，我还是想尽可能地参与全过程，不然心有不安。国家大力提倡工匠精神，我想一个人一辈子就做一件事，而且做到最完美，这就是工匠精神，因为还要有自己的独到见解与创新，不随波逐流。我相信，所有作品都在表达一种思想或一种理念，唯有坚持下去才能呈现一个建筑师的全部心路。

金 磊：改革开放在建筑设计上的体现，使长久压抑的技能与智慧得到集中释放，从而在使传统文化特色继承的同时，也为“新、奇、特”建筑营造着“试验田”。我理解建筑界的任务是要在“改革之思”下，做好传统建筑语言向现代建筑语言的转换，但文化基因不可变。中央领导一再强调不要搞“奇奇怪怪的建筑”，中国建筑师要有自信。您在创作中一直体现着“改革精神”，尤其始终秉承“文化自觉与建筑创新”的创作理念。您是如何坚守的？

(4)根据3个特征参数和表3对6种调制信号进行逐级分类，从而区分出这6种调制信号。首先是利用fx1把信号分成2FSK、4FSK和2ASK、4ASK、2PSK、4PSK信号两组。由表2可知，2FSK、4FSK的fx1是0，其他4个信号的fx1为1。然后再根据fx2特征参数，分辨其余4种信号。由表2可知，4ASK信号的fx2=33.356，4PSK信号的fx2=16，2ASK和2PSK信号的fx2=21.25。根据fx3，可以分辨2FSK和4FSK信号，当fx3=1时，表示2FSK信号，当fx3=0.36时，表示4FSK信号。识别分类如图1所示。

程泰宁：文化的自觉和自信是任何一个国家建筑师追求创新的前提。在深入了解中西文化的基础之上，要立足自己，才能实现中国现代建筑的创新。“立足自己”不是自我封闭，而是在全球化的语境下，对中西文化进行全面深入的比较和思考，互补共生，相辅相成，立足自己、转换提升，从而实现理论创新和实践创新。早在20多年前，吴良镛院士在《广义建筑学》中说“……个性的觉醒是一种压倒一切的需要……在所有地区，捍卫特性不仅被看做是古老价值的复活，也体现对新文化设想的追求。趋同现象下对现代化和地方特色的追求，是研究现代世界文化包括建筑文化不可忽视的两个方面。”要警惕有些建筑师的文化底气不足之作，顶多营造了一种冲突美，不仅缺少“建筑意”“场所精神”也荡然无存。我之所以坚持至今，是因为我从创作生态中感受到设计环境在变化，中国建筑师有希望。

  

中国海盐博物馆

金 磊：2018年是中国改革开放40周年，您是在中国改革40年内在建筑设计界起到重要作用的“带头人”，无论是20世纪80年代的中国建筑创作小组，还是近20年来您在设计体制、设计创新方面所做出的成绩，都有大量丰富的故事可讲 。2008年，我们曾出版了《中国建筑设计30年（1978～2008）》一书，您还特别撰写了文章，回忆了上世纪80年代建筑创作小组的情况。近期，我们计划围绕“纪念改革”的议题，举办一系列城市论坛活动，不只在建筑界，也在文博界，希望能引发“跨界”的改革思辨讨论。

当前，国内外齿圈制造工艺普遍存在能耗大、环保不达标等诸多弊端，研发、制造水平均处于较低的水准。而该工艺方案可降低齿圈加工能耗，节约劳动成本，有着广阔的推广应用前景。

程泰宁：从我个人从业经历而言，也的确充满并贯穿着“改革”的话题，我也很愿意和建筑同行们分享出来，共同交流。中国改革开放已经40年，国家建设方面的成就有目共睹，但中国建筑的现状确实存在一些问题，而且与国家发展进程并不很匹配。我们应该构建自己的“东方智慧”，不可再继续“失语”，应着力构建属于中国建筑设计的哲学和美学思想体系，这的确是应该在回眸中国建筑设计界改革问题中去寻找答案的。

金 磊：从2008年您的《改革开放激活了我的创作生命》一文，到您关注中国特色建筑设计理论体系建构出版的《程泰宁建筑作品选》五卷本，乃至《程泰宁文集》《语言与境界》，这些著作均在海内外产生巨大影响。2017年在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大师系列”《程泰宁建筑作品选》中，我特别读到哈佛大学建筑系教授亚历山大·佐尼斯所写的序，“值得称道的是，程泰宁虽投身于建筑设计与理论方法探究，但他最终认识到，必须依靠社会体制制度的力量才能最终克服当下自然—社会环境的危机……程泰宁支持体制改革。”程院士在业界堪称具有可持续发展之思且以人文主义心态从事创作的大家，这是超越建筑师的卓越之举，因为在您身上凸显了社会责任。

由于温度变量没有明确的界限,因此其分类可以通过模糊集理论的软划分来实现。根据温度变量的相似度或亲疏性质,模糊聚类分析通过模糊相似关系来实现温度变量的分类。为了使处理过程简单直观,一般将相似关系转化为模糊矩阵,然后进行模糊聚类分析。

程泰宁：金主编过奖了，但有时忆起从事建筑创作60余载时光，感触很深。“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推创新之作”是我努力之方向。这部庞大的新作在引言中我称之为“语言·意境·境界—中国智慧在建筑创作中的运用”，意在并非简单地罗列作品，而是一种在方法论与创作观上的梳理。如“境界”我称之为“创作之道”；“意境”我称之为“建筑创作的情感表达”；“语言”我称之为“建筑创作的表现手段”等。所以，该书从一定意义上讲，是我的创作观与实践论在当下新形势下的较好诠释与理性回望。

  

南京博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