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奭齋師友論詞書札

更新时间:2016-07-05

我於一九八年參加中國社會科學院考試,次年分配到四川省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從事中國古代文學專業研究工作,以詞學爲研究方向。自此參加多種學術會議與活動,得與詞學界師友相識,時常書札往來。每年收到之書札,多者百餘件,然自現代通訊便捷,收到漸少,以至於無。今故交零落,不少師友已歸道山,而在世者亦少音問。兹從所存二百餘件書札中,録出前輩學者之教示及與友人切磋詞學者。可見新歷史時期以來三十年間我與師友之雪泥鴻爪,或可視爲一種詞學史料。重讀師友墨蹟,憶及情誼,不勝感慨。

一八年八月於奭齋

唐圭璋先生是我景仰的前輩詞學大師。一九五七年出版的《文學研究》有先生的《柳永事蹟新證》,我當時在西南師範學院讀到此文極爲佩服。一九七九年我在四川省圖書館歷史文獻室細讀先生編的《全宋詞》。自我從事詞學研究以來發表的一些文章,甚爲先生關注與推許。一九九年冬我完成《中國詞學史》稿,請先生題賜書名。後王兆鵬説:‘唐師因近日天寒,寫字時有不便,執筆時手常顫抖。故延至今日他才擇機題上大著書名。’此爲先生之绝笔。我恨無緣親聆先生之教誨,謹於《中國詞學史》中專節紀述先生之成就。

桃坊同志:

囑寫柳永《八聲甘州》,因病遲復,甚歉。兹挂號寄出,請酌。此已逾期,不用也可。

勿候 撰安

唐圭璋

一九八五年十二月十八日

桃坊同志:

看到大著論有:

(一) 論王國維對南宋詞的藝術偏見

(二) 周邦彦詞的政治寓意辨析

第五,头部带状疱疹,尤其是老年人,如果没有禁忌症,建议及早应用皮质类固醇激素静脉或口服给药,疗程7天左右,能够抑制病毒,消除神经根水肿,有效防止并发症的产生。

37 Attention of community population in Shanghai to chronic kidney disease and related influencing factors

甚佩卓見提出,可是我都看不到原文,因此專函奉懇,可否複印一份寄我,以啟茅塞。此致

敬禮

唐圭璋

一九八七年十一月十五日

施蟄存先生於新時期之初主編《詞學》輯刊,我於一九八二年寄去一篇論歐陽修詞集的文章,甚得先生稱賞,此後多得先生教示。一九五二年秋,我剛参加工作,在成都教區文化館閲讀魯迅雜文,從中知道先生曾與魯迅有爭論。一九八四年與一九八六年我兩次到上海參加詞學會議,均前往上海愚園路拜謁先生。第二次看望他時,先生贈我早年小説集《善女人行品》重印本,後來先生又贈《北山集古録》,是其考古學論文集。

桃坊同志:

大作《醉翁琴趣外篇辨證》已視閲一過,擬留付編録,但關於詞籍版本之文,《詞學》每期只能刊一篇,而《詞學》出版困難,還不能做到每年出四本。足下此文何時可以刊出,尚不能定。現在第二集已在版印,第三、四集已編好,各有關於詞籍版本之文一篇。故大作最早也只能排入第五集。爲此特先奉聞,如願待《詞學》發表,請弗他投。

《宋詩研究》又因先生的推薦之力,陳大利先生來信,巴蜀書社已同意,但日期未定。只要能再版,時間長短是不必急的。餘言再敘。

手此即頌 著安

施蟄存

一九八二年七月一日

桃坊同志:

承惠大作二篇,頃已拜讀,均佳。桑梓之悲即黍離之感,此題似尚可商。歌妓考一文第一八八頁,‘宛若神仙’誤排作‘“苑”若神仙’。其下‘一些落魄不羈的詞人如柳永、晏幾道……’此句我以爲不然。晏殊等人决不會到歌樓瓦市中去,他們所歌詠的都是家宴席上的家姬,或太守筵席上的‘上廳行首’。你把達官貴人和小市民詞人混爲一談,還得考慮。

你有一篇談歐陽修詞的文章,已編入《詞學》第四輯,不知馬興榮同志已通知你否;希望此文不要在他處發表。如有其他宏文亦可寄來换一篇,因第四輯尚未發稿。

本年《文史知識》第四期開始,特刊載我的一組短文《詞學名詞解釋》其中有《琴趣外篇》一文,你可參考,可惜此文將遲至大半年方能發表。

第一,需要隔周都对学生的实习进度与收获进行检查,且要求学生随身携带小笔记本,及时记录其实习收获。以便于总代教师能够掌握急诊科实习计划的完成情况。第二,抽查,在对患者进行护理查房与护理过程中,需要适时提问护生相应知识,以判断其是否掌握。第三,需要每周对带教教师的讲课记录以及带教情况进行检查,以有效掌握带教教师的带教能力与讲课情况。

我尚在醫院,不能多談。即頌

文祺

目前,综合考虑性价比、可靠性和测速性能,基于传感器的测速方法仍是普通环境下测速应用的首选方法。由于测速传感器的精度与价格成正比,高精度、高性能测速传感器高昂的价格让普通用户望而却步。因此针对常规精度测速传感器,设计一种能保证高、中转速区测速精度,并能有效改善低速区测速精度的宽范围、实时滤波测速算法,对拓宽普通测速传感器的应用范围具有重要的工程意义。

施蟄存

一九八四年三月一日

桃坊同志:

惠函及大作四篇均收到。《張炎詞論略》等三文我都見到。近來你寫文章甚猛,固然可喜,但我還是勸你多吃桑葉緩吐緑。

我從醫院回家,現在忙於閲研究生論文初稿。你的《吴文英事蹟考》,這幾天還無暇細讀,故先奉復,以免遠念。

我現在編《詞學》第五輯,你那篇《琴趣》編在第四輯。明年出版第四、五輯,第六輯於一九八六年才能出版,我不敢留下你的文章。等到一九八五年六、七月,如果《詞學》還出不去,你再寄一篇新作來。

明年詞學會事,請與馬君接洽。我已病廢,許多事情放開不管了。

手此即問安

施蟄存

一九八四年十一月一日

桃坊同志:

十七日惠覆航信昨日收到。

我想找周岸登及龐石帚二家詞集,拜託足下代爲訪藉,如有公私藏本,請代藉出,寄我複印,印後即還,或由足下在成都複印,我付印費亦更爲方便。

許映如是我崇敬的詞學家胡雲翼先生的夫人。一九八六年我在上海參加詞學會時遇見胡先生之弟子蔣哲倫,我們談到學界對先生之評價極不公正。我稍後與巴蜀書社聯繫,將先生之《宋詞研究》與《宋詩研究》再版,並爲兩書作了序言。一九九五年我在上海參加清詞會議,與劉凌先生一道拜望師母,胡先生的弟子數人亦來聚會,師母設豐盛的家宴相待我們。師母與胡先生共同生活九年,其對胡先生之深情甚爲感人。師母之崇高品德,常令我感念。

《吴文英事蹟考辨》已編入第五輯。

《琴趣外篇》一文,我想還給你,請你另找發表處,因此文你已寫了多年,我又未採用,要明年下半年才能刊出,擱得甚久。

我希望你在今年底以前另外寄一篇文稿來,以備編入第六輯。這個辦法你如同意,請再復一信。我將此文與《詞學(三)》一起寄出。聞葉嘉瑩在成都,確否?如在,請你去問問她,以後行蹤如何,我要寄《詞學》給她,應當寄到那裏?

3)对于变截面的液压缸,产生载荷的脉宽仅与液压介质的总体积及活塞与液压介质接触面的半径相关,而与液压缸的其他尺寸无关,“滤波板+滤波孔”的方式可以消除高频信号且不会对产生载荷的峰值、脉宽等特征带来明显影响。

四川出版社如有詞學著作出版,請你代買一本寄來。

以後惠函請不要寫‘蟄存詞界前輩老先生’這樣長的‘抬頭’,這不是尺牘老規矩,請簡化,只寫‘□□先生’就夠了。

此問好!

施蟄存

一九八五年七月二十一日

桃坊同志:

這兩天準備發《詞學》第五輯稿,爲了作付印加工,仔細看了你的《吴文英事蹟考辨》,看了一二段没有問題,你的論點可以成立。第三段就不對了。吴文英不可能與私妓同居,他不是鄭元和,也决不會與貴族之妾私通。你不明白宋代妓女制度,故論點不能成立。舊社會中,一切戀愛關係都是與妓女的關係,夫妻之間卻反而没有戀愛關係,或者説不會形之於詩詞。

謝先生,您好!

今先將第三段大作寄回。

此问好

施蟄存

一九八五年十二月十日

桃坊同志:

据悉,“美丽农垦万里行”第一站是走进北大荒。接下来,活动主办方又组织农垦直供店会员走进河南农垦黄泛区农场,走进广东农垦国家热带农业公园,赏美景,品美食,传美德。

久不聞動定,不知生活與工作情况如何?

《詞學》第四輯本月内可出版,只印三千册,甚慘。此新華書店之過也,非戰之罪也。

一九八七年起,《詞學》改爲定期刊物(半年一册),可交郵局發行。《詞學》每輯二十萬字,時人論著約十二萬字,餘者易於集稿。我想組織一個骨幹撰稿中心,以保證稿源。我對足下亦頗有希望,不知你能否每年寄我二文,至少一文。第七輯十月份可發稿,希望你有一文供給我第八輯。

本周,记者对西北地区尿素、复合肥市场进行调查采访。记者了解到,西北地区目前用肥基本结束,只有少量作物有零星用肥需求。当前正值冬储季节,但是今年冬储价格太高,经销商虽库存低位,但下游观望气氛浓郁,拿货积极性并不高,多数经销商表示不计划冬储。

今年十一月要開第二次詞學討論會,不知已邀請你没有?此事由馬興榮主持,我不管,故不知進行情况。

重慶的西南政法學院黄賢俊,你認識否?他有一篇《王碧山四考》也編入第六輯。我寫信去單位,批復説他‘已故世’。我想請你:(一)寫一個黄的略歷;(二)代爲訊問其家屬。我要取得聯繫。

本文在现有企业成长能力评价的基础上,结合电子商务企业交易空间的虚拟性、较强的信息技术的依赖性以及高要求的物流、资金流和信息流的整合程度等特性,遵从全面性、客观性、科学性、应用性和可操作性原则等指标体系确立的原则,建立了内生视角下的B2C电子商务企业成长能力指标体系,其中企业成长能力为最高目标层,中间准则层为资源能力、管理能力、技术能力和营运能力四个方面,子准则层(因素层)包含有形资源、无形资源等八个方面,因素层之下还有一层指标层。具体如图1所示。

“生命之根”能不能留住?——这是不是当今时代,比屈原的《天问》更其迫切更带根本的“诸心之问”或“指天之问”?

又有一事,成都杜公部祠中舊有陸放翁石刻像,不知現在此石還在否?如果你知道,望告知。

此問安健

施蟄存 愚園路一一八號

一九八六年八月一日

謝桃坊同志:

保留灌肠法治疗过程中会让患者感到极大的不适,心理也会产生紧张,为了缓解患者身体以及精神的不适,需要为患者提供更为舒适的护理。我院为了研究在保留灌肠法治疗溃疡性结肠炎中应用舒适护理的效果,特对前来就诊的患者进行研究。通过对比观察发现,研究组的临床有效率高于对照组;研究组的护理满意度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因此,在保留灌肠法治疗溃疡性结肠炎中应用舒适护理,有利于患者的痊愈,患者的满意度更高,可以在临床护理上推广应用。

久未聞消息,不知安健否?常在念中。

我因病了兩年,一切事情都脱節了。上次給你去信,還没有與馬興榮同志聯繫,後來他將所有存稿送來,才發現你還有一篇《琴趣外篇》的稿在我們這裏。

此外還要二家小傳,每人三四百字已足,只要籍貫、生卒年、職位、詞學師承即可。以此奉煩,歉歉!此問好

2) The introduction of the UltraLab network experiment′s interface

施蟄存

一九九一年三月五日

現在《詞學》的情况是第三輯已出,第四輯已在排版,想趕在年内出版。現在編第五輯,下月發稿,明年第一二季度出版。年内我再編一本第六輯,明年秋季出版。以後每年出二輯,可無問題。因華東師大出版社已有自己繁體字排字房。

現在把你的第一二節編入第五輯,請你即日告我,此文已給别的刊物没有?或者有没有將同樣的内容寫入另一文中在别的刊物發表?如果有此情况,我只好抽出不用,因爲第一二段中我也有删改的地方。

萬分感激您爲先夫《宋詞研究》的再版寫的《前言》,一定會給本書增色不少。絶版六十餘年的書能重新與讀者見面,多虧先生的奔波勞碌,不勝感激,銘記不忘。有關先夫的資料,今後如有新的發現,一定先告知先生。

《宋詞研究》再版,確是快事。我已請陳先生爲我代購一百册。我要在先夫生前工作過的單位和親友中廣爲贈送。我覺得這是對他最好的紀念。敬祝您

身體安康

許映如

一九八九年三月三十日

謝先生,閣下好!

萬分感激先生對雲翼的深情厚意。由於閣下的大力相助,致使先夫六十年前的舊作得以重版,先生並爲之作序,足見對雲翼篤愛之深,我只有再次向先生表示深切的謝意。

來函對我評價過高,映如愧不敢當。

一月十二日惠書收到。我因行路不慎,傷了右手,加上春節瑣事,未能及時回覆,請多原諒。現已痊愈,希勿念。

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造成双块式轨枕挡肩断裂的主要原因为:①脱模机基础不均匀沉降导致脱模次数增加;②脱模平台四角不平导致模具四角受力不均,从而轨枕两端脱模不同步;③四个气囊放气不同步导致轨枕两端脱模不同步;④压缩空气潮湿堵塞气阀导致轨枕脱模不同步;⑤混凝土配合比选用不合理;⑥养护温湿度控制不当影响混凝土养护质量。

先生要我談談和雲翼的往事:

胡先生的前妻於一九五年患肝癌去世,留下一子九歲,胡先生當時很悲痛。一九五二年,我經友人與之相識。我是崇拜胡先生的學識與人品,想幫助他減少家務的負擔,以使他能有較多的時間從事文學研究,在這樣的思想指導和友人的推動而結合。雲翼比我長十多歲。婚後不久,約一九五七年就受到和先生類似的政治波折。對此,我並不後悔,等一切剛平靜時,他又因胃病開刀而下世,至今已有二十五個年頭了。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只有九年。經歷就此而已。現在兒子已四十出頭,成家立業,有一個孫子,今年剛入學。

我是以醫務爲業,文學水準很低,没有能力將先夫的學識繼續發揚下去,十分遺憾。惟仰仗各位先生大力相助。一來使之不至於湮没,二來也可安慰其在天之靈。我總想將先夫的著作整理成集,或全集,或選集。先生覺得此想法可乎?

“那是,我不喜欢的工作我都干五年了,人一辈子有几个五年?我想过得幸福点,干自己喜欢干的事儿,过自己喜欢过的日子,这要求过分吗?”

此文尚須復核一次,將來如有建議改削者,當即奉函。

敬候先生全家身體康健。

許映如

一九九年二月二十日

桃坊先生賜鑒:

因病久疏執筆問候,甚歉。年前先夫雲翼遺著《宋詞研究》在巴蜀書社重版,諸蒙熱情讚助,存殁均感。兹有數事專告如下:

(一) 今年五月間,蔣哲倫教授參加臺灣‘國際詞學研究會’,會上曾談及雲翼遺著。與會有臺北黄文吉教授等,對雲翼遺著收藏甚多,並編有目録。兹經複印,謹寄上一份請檢閲,如有罅誤,乞加指示。

(二) 由於黄教授對雲翼遺著甚感興趣,經與商談,擬在臺出版有關雲翼詞學著作的全集。現正由黄教授與該地出版界聯繫中,如决定出版,擬恭請先生參加編委,並請先生賜序,如蒙俯允,不勝感謝。

(三) 兹承大利先生示知,《宋詩研究》今年三季度亦可問世,不知能如願否?若先生知情,請示知一二。謝謝。此請

撰安

許映如敬啟

一九九三年十二月二十日

宛敏灝先生晚年在安徽師範大學任教,是詞學界前輩。我曾讀過先生在《同聲月刊》發表的《晏同叔年譜》。先生之《詞學概論》是此類著作中之最佳者。我應《詞學通訊》之約介紹先生之詞學成就,故有幸與先生聯繫。

桃坊同志:

前奉惠書,事後稽復爲歉。

承囑爲柳永《曲玉管》(隴首雲飛)撰賞析稿,下月内當試寫呈教。此調爲雙拽頭,時賢著作每疏忽未提,或解説有待斟酌。

年來苦於視力衰退,日常工作時間無多,輕諾難免寡信。《集賢賓》(小樓深巷狂遊遍)一首,當請另約他人,方命至深慚悚!

匆覆不盡,順頌

撰祺

宛敏灝

一九八五年十月十八日

桃坊同志:

五月八日大函可能由於轉傳偶誤(信封上未見投遞日戳,也許問題出自郵局),前天我才讀到。

承提及往事,我也記得很清楚;又常從報刊拜讀大作,所以彼此並不生疏。曩和夏、唐諸老都是通信多年後才晤面的。

閣下對事認真負責,深爲感佩!所需資料,一定按照尊囑提供。擬即請人代寫,時間可能要推遲旬日。《二晏及其詞》是三十年代初少作,後擬修訂未果。自我評價,近年所撰《詞學概論》及《張孝祥詞箋校》比較有點分量。

我今年已進入八十九歲,頭腦不糊塗,未退休,除仍任中文系研究生導師外,還掛名圖書館名譽館長,各處都不上班。

爲了説明我尚在人世,特先聯繫,餘容續罄。順頌

著祺

宛敏灏

一九九四年六月二十日

譚優學先生是二十世紀五十年代南京大學中文系研究生,其研究方向是唐詩,著有《唐詩人行年考》及續編。譚先生是我畢業後到西南師範學院的,一九八九年我回母校時特去拜望先生,一見如故。先生晚年喜寫雜文,筆名‘邯鄲學’。徐無聞師於一九九二年六月下世,譚先生作挽聯:‘百年書學已傳世,千古文章未盡才。’每念此甚爲悲慨。

桃坊學兄足下:

久仰詞學方家大名,前歲射洪會中,始得識荆而未及請教。蓉城相晤,亦恨匆匆。上月委屈大駕蒞臨,傳道講學,諸生厭饜深澤,如坐春風。淺陋如余,亦幸聆足下卓見宏識。特於歐公‘盜甥’案鬱積於胸垂五十餘年矣,而不得甚解。既面承點撥,今復惠以鴻文(《歐陽修獄事考》),拜讀之餘,得涣然冰釋,怡然理順之樂,愜當於心,感激佩服,匪可言喻。歐公九天有靈,當亦引足下爲知己也。發潛德之幽光,洗沉冤於千載,我輩爲文,固當如是,豈可厚誣古人乎!故足下此文,翔實精審,考證確實,不可移易。文品人品如一,寧不推爲厚德君子乎!

蓋余偏於三唐,頗略於兩宋,即三唐亦孤陋淺薄,兩宋則更勿論矣。今得忝列交末,請益有門,傾懷有處,自是人生難得之一樂。跂予望之。餘不一一,謹頌

研安

優學頓首

一九九一年十二月十六日

桃坊學棣:

讀到您十一月九日夜手書,非常高興。

拙撰《廣斗室居隨筆》,小小耍玩藝兒也。還承蒙詞學專家的老弟爲此誇讚,十分慚惶也。當您撰著正正經經學術專著或學術論文悶倦之時,作爲調劑,翻翻我那耍玩藝兒,能夠醒一醒瞌睡,假如能産生這樣效益的話,那我就心滿意足了。

您提到去年,我們在專家樓您寢室裏談鬼之事,我都不禁莞爾而笑了,那真是有趣呢!實不料名揚海内的堂堂詞學專家、學者謝桃坊先生,竟然怕鬼!要大家談别的,不要談鬼。的確是文壇一則軼事,十分有趣呢!

以無聞兄所治‘花銷英氣’印章贈學弟,弟即以此白石詞句,搜白石詞集爲一聯曰:

唤起玉人,花銷英氣;閑吟秀句,夢逐潮聲。

十分有情韻,亦頗有雋永之味。近日學棣贈人集宋人詞爲一絶:

細細風來細細香,柳花殘夢隔瀟湘。年年陌上生秋草,莫負東籬菊蕊黄。

天衣無縫!‘年年陌上’小晏詞,我僅知此一句,孤陋極矣。去掉‘日日樓中到夕陽’而接以‘莫負’句,如此天成生動,又正切贈人之意,一如弟之自出。佩服,佩服!殊不減荆公之集,蓋可與之爭一日之長也。努力,努力!

妄言數語,用博老弟一粲!

撰安

優學

一九九三年十一月十六日

桃坊學棣:

韓雲波帶回您所惠贈的大作《中國詞學史》,内容充實,裝幀精美,入目就令人十分可愛。我即拜讀了序言、目録,以及封底的‘提要説明’,極佩服老弟實不愧當今海内詞學名家(或曰大家)之作,忝在友朋間,亦預有榮焉。也爲西師增添光榮。誰説師範學院不能培養出學者呢?當然這主要還是由於您自己的努力。今後我涉及詞學部門的講授即以弟此大作爲圭臬了。可惜近日牽於其他俗務,尚不暇通誦全編,然它卻踞於敝書架之上熠熠生輝,用時即可抓之在手,勿庸去爬校圖書館了,不亦快哉!此種方便乃弟所賜,能無萬分感激之懷?!敬祈哂納我這一片虔誠。耑此衷祝

新年快樂,著述等身。

優學頓首

一九九四年元月十三日

白敦仁先生是成都著名的語文教師,一九五六年曾受命在波蘭講授中國文學,新時期以來在成都大學任教。先生著有《陳與義年譜》、《陳與義集校箋》、《彊村語業箋注》等。先生喜好詩詞創作,有《水明樓詩詞集》,尤喜吟誦。我與先生曾討論過朱祖謀之詞學及吟誦問題。

桃坊尊兄左右:

六月六日來示,收到已久。承告一切,感激之至。事冗作覆稍遲,希見諒也。

弟近年極少填詞,僅在一九七六年‘四人幫’倒臺時寫過一首,録奉教正。胸中題目甚多,苦於無暇寫出。去年寫有《林則徐、鄧廷楨詩詞述略》一文,僅列舉一些材料,談不上研究。學報印刷惡劣,錯誤百出。弟又目力耗損,無法改訂。寄上一册,倘蒙稍賜流覽,觀其大意可也。

《詞學》已去函購買,不知何日可能到手也。平生交友不廣,消息閉塞,仍望多多賜教。

匆叩

著安

弟 白敦仁拜上

一九九五年六月十六日

桃坊吾兄閣下:

承高誼,代假得《天風閣學詞日記》單本,翻檢一過,獲益孔多。已摘抄書中有關彊村之部份材料,頗多弟所未知未見者。擬補入拙著《語業箋注》中,倘有成就,皆閣下之賜也!敬謝敬謝!已檢出書堆中舊有《詞學》雜誌,僅有第一、二、五輯,第三、四輯及六至十輯雜誌,皆未見到。至《天風閣日記》單行本,則是一九二八、七、二十至一九三七、十二、三一日記。與雜誌連載者相較,其前多出三年内容。取雜誌第一、二輯與單本相較,内容大體是一樣的。其一九三七年以後日記,則雜誌所有而單本所無(又單本缺一九三三年全年日記,不知何故。又不知雜誌連載本第三至四輯中有所補充否?)但不知雜誌至於何年也。

竊念貴院圖書館所備單行本,不宜久假不歸。私意欲求我兄便中能將尊藏《詞學》三至四及六至十各輯藉我一用(雜誌排版較密,篇頁不多,易於複印),以便將單本早日璧還。蓋夏老日記中所涉及的内容甚豐,不獨彊村一人事也。多抄勢在不能,亟欲將《詞學》配成全套,望吾兄終惠之也。(書中如張孟劬、吴瞿安諸人論詞材料,皆不可多得。)

又,從夏老日記中,知彊村一九三一年十二月逝世後不久,龍榆生開始出版《詞學季刊》。其創刊第一期,即爲‘紀念彊村專號’。解放前,弟所收《詞學季刊》頗多,憶曾見過此册(弟所有《彊村本事詞》似即録此册)。其中模糊記得尚有龍榆生所輯《彊村遺事》和《彊村年譜》(若紀念專號無之,則可能在以後幾期)。五十年來,拙架藏書大部分於動亂中先後失去。不知吾兄手邊有《詞學季刊》各期否?望能在貴圖書館中代我一查。如能藉到,則邀天之幸矣。

聊布腹心,順候

撰安

弟 白敦仁拜上

一九九七年十二月一日

林新樵先生是唐圭璋先生早年弟子,任教於福建師範大學。我於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之初冩《柳永》小册子時,參考先生之論文,便有書信往來。我讀先生之論文不多,但皆檏實精深,對柳永之考證可爲定論。

桃坊同志:

一九九年三月十五日示,敬悉。關於四川師範大學思嘉先生提出「國儲」論辯問題,本人同意先生看法。此詞寫宋真宗定儲時的宋代形勢,正如先生所理解的,以上四句各言一事。兹再提一個回題,如果上半闋的國儲是糧食,下半闋又來「太倉日富中邦最」,兩者之意完全重複,這有何意義?而一首詞的容量十分有限,能這樣寫嗎?而當時的文史記載,對糧食亦少用國儲之語。如天禧二年夏四月乙亥「詔江淮方稔,宜令更留糧儲三二百萬石以充軍食,免其擾民」,「十一月乙亥起居舍人吕夷簡言澶魏豐熟,望出内藏錢二十萬貫市易糧,從之」。或先言糧者,如四月‘河東轉運使李放貢錢三十萬貫,糧百二十萬石,詔奬之」(以上引文見《績資治通鑒》)。

另,真宗定儲問題經過許多次提出,而在天禧二年八月甲辰立昇王受益爲太子改名楨。大赦天下。(引文同上)此時太子九歲,當爲全國皆知之事,因爲第六子而立爲國儲,亦當時慎重之選擇。袁、王《綱鑑合編》卷二十九:「壬戌乾興元年二月帝崩,太子楨即位,年十三。」自天禧二年至乾興元年適五年,剛好是仁宗九至十三歲。這是巧合嗎?或是柳永對九歲的仁宗立爲儲君的心中喜悦嗎?所以本人還堅持原來的看法。至於思嘉先生,因其對「國儲」、「上計」以爲自己有一得之見,即以此爲攻繫的態度,不足取也。

關於柳永的卒年問題,是否從墓誌銘,這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各抒其見而已。

因樵退休在家,所以信擱至近日方轉到,今後如有示教,請寄「福州市東門影劇院後樓」爲盼。並祝

撰安

林新樵

一九九年四月卅日

桃坊先生:

月前曾上蕪函,諒已登覧。最近檢過去函件,曾奉唐圭璋先生對拙作《柳永和他的詞的初探》一書中間對於九歲國儲等認爲都有啟發。兹將原函複印一份寄上以作參考。

唐先生十分愛護後學,曾對弟云:學術乃公器,可以各抒己見。足見前輩先生胸懷之寬廣,皆值吾人學習也。

匆匆敬請

撰安

弟林新樵頓首

一九九○年五月二十四日

高令印先生是研究中國哲學史的專家,著述豐富,其《朱熹事蹟考》之實證研究甚爲我所佩服,而其《中國禪學通史》則是關於佛理之經典著作。先生之女公子在日本留學,博士論文爲關於柳永詞的研究。先生因與我書信聯繫,交流柳永研究的一些問題。二四年我在厦門,得與先生相見長談。

尊敬的謝桃坊教授:

一九九四年曾給先生寫信,得到先生極爲熱情的幫助,贈大著《柳永》等,永遠銘記於心中。近又讀先生新著《柳永詞選評》,更是想念先生。

秀華是學習了先生的著作才走向研究柳永的道路的。一九九四年給先生寫信時,秀華剛到日本久留米大學比較文化研究所留學,先後在日本知名學者岡村繁、福田殖教授指導下讀碩士、博士學位,研究柳永、柳開、歐陽修等。回國後在厦大工作。先生關於柳永的研究在日本的影響很大,先生是當今中國最著名的柳永專家。我們曾長期生活在福建,曾多次到柳永家鄉崇安考察,先生的數本專著和論文,秀華反復學習,由此學術水準不斷提高。秀華曾發表過《柳永的艷情意識與市民社會》等數篇論文。現在,秀華將出版《柳永的情感世界與市民社會》,今給先生奉上目録和引言,懇請先生批評指正。這樣的書名行否,望請先生提出建議。書稿正在排版校改中,我們盼望著先生的大序。謹祝

撰安

高令印敬上

三年六月廿八日

謝桃坊教授:

先生撰寫的大序和大著《中國詞學史》收悉,我和秀華至爲感激,先生對秀華的鼓勵和教導,對後學的提携,永遠銘記於心中。先生治學嚴謹,學術精深,所説改書名和其他一些學術問題,至爲確切,由先生一指點,似乎恍然大悟,確實該如此。書稿正在反復推敲中,先生的意見是其指導思想。書中多次引用先生的研究成果,如市民社會的性質,所講至爲精湛,先生的《詞學史》是開創性的。我先讀了書中近現代幾位詞學家的篇章,至爲精彩,大開眼界,此書是不朽之作。

今奉上《閩學概論》、《李退溪與東方文化》,請先生指正。《概論》是上世紀八十年代撰寫的,至爲粗糙,印刷錯别字也多,先生見笑了。説心裏話,我一生致力儒學,對儒學深層意藴的體認和理解,是這本小册子《李退溪與東方文化》,是書觸及到了儒學真諦。我在《哲學通史·自序》中説:「中國傳統哲學是『爲己之學』,隨著教研的深入和年歲的增長,不僅理論水平不斷提高,自己對人生和生命追求的體認也逐漸提高境界,越來越感覺到自己在精神上是富有和充實的。」這是我研習李退溪的最主要的收穫。謹祝

暑安

高令印敬上

三年七月廿二日

劉揚忠先生關於清真詞的論文,我已拜讀,故一九八四年在上海詞學會見面時,倍感親切。先生曾爲拙著《中國詞學史》寫過書評。先生著有《唐宋詞流派史》,我則承胡雲翼先生「宋詞無流派」之説。此問題我們之間不爭論,亦不影響情誼。二七年我在北京參加國學論壇,先生特到首都飯店共進午餐,誰知竟成永别。先生善作詞,有豪放之風。

桃坊學長兄道席:

承惠寄《蘇軾詩研究》及《周邦彦詞政治意義辨析》,十分感謝,投桃報李,古稱佳話。無物回贈,竊以爲羞。

論周詞無寄託的大作,弟已認真拜讀。兄言清真詞並無羅忼烈輩所穿鑿附會以求的那種深曲之政治寄託,弟亦深有同感。蓋以清真之思想、環境,以及他對詩、詞、文分疆劃界之實際,他大可不必於詞中搞什麼「寄託」也。對清真詞大猜其政治謎語,實詞學研究之悲劇,即比之常州派,亦屬等而下之者。唯兄對清真詞之思想内容似嫌苛刻,而北宋後期是否可稱「文化低潮」,清真詞是否「形式主義的普遍趨勢」之代表,如此等等,弟尚未敢苟同,容日後當詳爲呈上鄙見。

遥頌

撰安

揚忠頓首

一九八八年一月十八日

桃坊吾兄道鑒:

手教奉悉。頌聖(孔子)大作已拜誦,甚佩!聞兄不欲赴襄陽之會,遺憾之極。兄之主要立足點乃在詞界,不與此會而遠赴齊魯,不亦悖乎?竊望老兄兩面兼顧,十月中大駕赴鄂,以圖詞壇諸友一敘。據王兆鵬君函告,吴熊和、嚴迪昌、鄧喬彬、蔣哲倫、喬力等人均已覆信,告以將赴此會。兄其再思之。曲阜之會,弟不曾去。儒學與文學是一個漫無邊際的大題目,與我目前感興趣之項目没有什麼關聯。

書評在《社科研究》上發,弟無異議,唯兩處皆落弟之名,雖以改題目和經過删節,但基本内容一樣,是否給人以一稿兩用之嫌?是否代擬一筆名,以免物議?

即頌

時綏

弟揚忠頓首

一九九四年七月十一日

洛地先生是中國戲劇史家、中國音樂史家,亦是詞學家。一九八三年我在《光明日報》讀到先生的《張炎是宋人還是元人》,他認爲張炎是元人。次年我在《光明日報》發表文章否定張炎爲元人之説。一九八六年我們在上海詞學會相識,如梁山弟兄。次年我在杭州開會,時值梅雨季節,一個晚上我從杭州大學步行往文三街看望先生。天色已黑,正遇修路,道路泥濘。嫂夫人待我熱情,言先生在蘇州未歸。兩日後先生歸來,約我與李修生先生至其家小聚,暢談詞曲。先生著述甚富,於詞學提出‘律詞’概念,我極表讚同。我們詞學觀點不同,經常辯論,猶如莊子與惠施。今惠子尚在而洛地老兄已仙逝。吾無以爲質矣。

桃坊兄大鑒:

大札收到,不勝欣慰。兄近年來學術成果真正令人欽佩又羨煞。讀兄《詞學史》有‘一大發現’:閣下下筆似乎很謹慎,當然也很大膽。使弟益發欽羨起來了。但恨東西萬里,不得促膝交談,憾甚憾甚。

弟年邁氣衰,近來右手拇指骨痛,執筆艱難。幸自知殘命有限,也就不爲煩惱。前年在《中國音樂學》發了一篇關於《慢曲子西江月》,去年在該刊發了一篇《二十八調》;想起閣下似乎曾談起這兩方面的東西,檢書篋,居然尚存兩册,謹奉上求教。前信提及‘長文’有二:一已寫就,是關於詞曲的一段公案,題名《魏良輔、湯顯祖、姜白石》,今打印一份奉上;另一篇尚未寫就,題名是《律詞發展的歷史遺蹟》,大約又要與衆説抬杠的。但近日雜事擠軋,没時間寫它了。專此。頌

著安

洛地

一九九五年一月廿五日

附言:一、張炎事,被你罵得可以。(一)足下對張炎之評論是可以的,小弟服。(二)張炎北上一年或十一年,不可確定,也許都不對。(三)説張炎是宋詞人還是不行。如吴彦高、韓玉是宋是金?答以‘忠’於誰論,則小弟乃‘南宋落拓文人’也。二、人皆謂,足下亦以爲詞至南宋衰、没落,根本地無據。以歷史觀點作爲事物之質可乎?三、弟很想寫一本《詞曲本體構成》,把很多問題廓清一下。

桃坊兄大鑒:

自遭大變,心境難開。久未問候,請恕疏失。去年奉上拙文一則,請賜目批正。文中所云‘侈言“詞無規則”者,係黑龍江某劇團之某,以狂言漫斥古人,謾罵今學以炒作自身的一小丑,兄不必知其姓名,可不屑顧之也。

近復讀《全宋詞》,發現其中實在頗有疏漏。又,人或以清真知音而必守律,稼軒豪放而必疏於律,事實似恰相反。清真之作,變拗特多;稼軒用變有,故作拗的則少。兄以爲如何?專此。頌

大安

洛地

年十一月廿三日

桃坊兄:

昨日趙兄義山電話説到岳珍先生是閣下高足,他的師妹,地頓時驚呆了。前一時收到湯君先生惠贈其極好的著作《敦煌曲子詞地域文化研究》,書中稱龍建國先生爲‘師’,已頗發呆,得義山電話,則至震悚——去年寫了兩篇‘與人爭辯’的文字,竟皆友人圈中人士,尤其是對岳先生,地的措辭口氣都欠厚道,已有友人指摘,地亦悔之無及。今又收到您的來信。桃坊兄,讀您的信,我真是很感動。爲了表達這一點,拿起丢開了近二十年的毛筆給您寫回信,但是竟已不能成字;特地冒雪上街(昨晚杭城大雪,積雪六寸)買了這隻‘軟筆’,勉强行書,聊表一誠。

閣下大作,雖未沐香,已認真拜讀。褒譽之處不敢領受——這絶非虚言,地自知自明:南蠻布衣,一介寒士,讀書求死,學問自娱耳。大作中所論‘音樂文學’雖與地之理解頗異,卻是真正做學問之道。這樣才有真正的切磋互補,使學術研究有所推進,衷心的歡迎,佩服。

地手上兩書的‘殺青’進程甚緩,原因是資料的匯集、校對,太費時間。地並無助手,幾本紙黄字細的故紙,字跡十分模糊的《四庫》光碟,可謂要我老命。又有雜事糾纏,下個月將去臺一行。

朱舟、李成渝二先生,久仰大名,無緣識荆,請代致意。今奉近來發表關於‘二十八調’的四篇拙文,請賜目斧正。

專此。頌

春安

洛地

五年驚蟄後六日

謝桃坊
《词学》 2018年第02期
《词学》2018年第02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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