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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对灰姑娘型故事的扬弃与发展

更新时间:2009-03-28

美国民俗学者斯蒂·汤普森曾指出“也许全部民间故事中最著名的要算《灰姑娘》了”[1]151。灰姑娘型故事可谓妇孺皆知,家喻户晓,在世界范围内拥有数目庞大的异文群体,其中最为知名的当推德国格林兄弟的灰姑娘童话故事。灰姑娘型故事经久不衰,易于辨识,世界各地、各民族的民众都记得她,而且很容易在浩瀚如海的故事群和人物角色中认出她。一直以来,灰姑娘被赋予了符合社会规范和伦理价值的意义、训诫和道德。故事的普遍性和典型性使得该故事超越了时间、地域的限制,实现了跨越时空的流传,并成为无数文学作品及当下影视剧作的基本创作原型和爱情模式。文学作品方面,英国女作家夏洛蒂·勃朗特的《简·爱》及简·奥斯汀《傲慢与偏见》等皆是对传统灰姑娘型故事的演绎。从故事的主角简·爱及伊丽莎白身上,我们可以看到灰姑娘的影子。她们同灰姑娘一样,没有高贵的出身,但却都拥有善良的品格,在生活的偶然中,邂逅英俊高贵的“王子”,在历经种种磨难之后,最终幸福地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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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剧方面,韩国的青春偶像剧,尤其是其中的爱情剧可谓是这方面的代表。灰姑娘型影视剧不断上演,并且屡获好评。在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中,“灰姑娘”已成为其中的典型,成为“韩流”的重要组成部分。自20世纪90年代末期以来,韩剧在我国以及东南亚等国掀起了多次收视热潮,形成了巨大影响,引发了较大范围内的韩流、哈韩风潮。1997年播出的《星梦奇缘》《灰姑娘》,2002年的《玻璃鞋》,2004年的《皇太子的初恋》《巴黎恋人》,2005年的《我叫金三顺》,2006年的《宫》,2008年的《玻璃之城》,2013年的《来自星星的你》,2016年的《太阳的后裔》等都是灰姑娘型故事的搬演。该类型剧作中随处可见灰姑娘型故事的踪迹:出身低微的善良姑娘,历经磨难,却不改初衷,最终赢得了王子的爱情。总体看来,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既有对灰姑娘型故事的继承,也有对之的不断更新与发展。本文拟以《星梦奇缘》《巴黎恋人》《我叫金三顺》三部剧作为例,从故事母题、人物设置、叙事策略及其故事结局等几个方面着手,来探讨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对灰姑娘型故事的扬弃与发展。

一、灰姑娘型故事、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的界定

韩国青春偶像剧,尤其是其中的爱情剧受到了年轻群体的喜爱,在中国、日本、东南亚等地区受到广泛关注,并一度带动了“韩流”风潮。灰姑娘型故事以其深厚的文化蕴含和独特的艺术魅力影响着一代又一代人的成长。它跨越了时空的限制,伴随时代的发展而不断演变发展,已成为文学创作、影视创作的基本爱情模式和创作原型。在影视剧业已普及、并成为广大民众重要生活内容的社会语境下,毫无疑问,灰姑娘型故事与影视剧的融合已成为一种趋势。这在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中表现得十分鲜明,可以说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就是灰姑娘型故事的当代延续与发展。

(一)灰姑娘型故事

灰姑娘故事是一个世界类型的故事,我国唐代《酉阳杂俎》当中的《叶限》,《格林童话》当中的《灰姑娘》等都是灰姑娘型故事的典型代表。这些故事虽然源自中西方不同的历史时代和民族,但却内含着大致相同的故事母题:不幸丧母、后母虐待、难题考验、神奇力量帮助、特殊方式证婚、收获美好婚姻等。芬兰民俗学者阿尔奈的《故事类型索引》、美国民俗学者斯蒂·汤普森的《故事类型索引》、德国学者艾伯华的《中国民间故事类型》、美籍华人丁乃通的《中国民间故事类型索引》等都对之进行了相关研究和界定,我国学者刘晓春、李丽丹、林安宁等也对之进行过相关的研究和界定。本文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上,将拥有后母虐待、难题考验、神奇力量帮助、特殊方式证婚及其获得婚姻等故事母题的故事统称为灰姑娘型故事。

需要指出的是伴随时代的发展,灰姑娘型故事的故事内容及其表达方式等也在逐渐发生着变化。这诚如文艺理论家程金城所言“文艺是在不断地突破原型而又终归要受制于原型中演化的”。“原型的传承与突破是文艺发展中相辅相成的规律性现象。一方面,原型的反复性昭示着人们对于某些永恒主题,某些终极问题的关注。另一方面,人类的文艺又是在不断地试图超越原型模式,以满足人的不断变化的精神需求。”[2]304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在延续灰姑娘型故事核心母题的基础上,故事情节等已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这是时代使然、社会使然,我们需以开放的心态对之进行审视、考察。

(二)青春偶像剧

自20世纪90年代起,韩国电视剧开始进入商业化运作阶段。娱乐性成为电视剧制作的重要考虑因素。在此语境下,针对年轻群体的青春偶像剧顺势而生。对于青春偶像剧,学界有着不尽相同的界定。吴素玲指出“青春偶像剧是以现代都市男女青年的爱情为主要题材,反映现代都市男女爱情生活的,具有时尚、现代的特点,偶像色彩突出的电视剧。”[3]237杨红菊指出“青春偶像剧,顾名思义,青春靓丽,是年轻人的故事,是年轻演员的营地,是少男少女的梦幻世界,有了青春即年轻人的故事,有了偶像即明星,就是青春偶像剧。”[4]金震茅指出“青春偶像剧是一个国家流行文化的代名词,最容易跨越不同的文化障碍。它的核心就是反映当下年轻人的生活,表达年轻人对爱情、事业的生活态度”。[5]董旸认为这种类型的电视剧往往没有复杂的家庭关系,把年轻人的爱情生活作为叙述的主体,习惯配以流行音乐,偶像明星的时尚化的电视剧类型。[6]16结合上述界定,本文认为韩国青春偶像剧即以广大年轻群体为接受对象,以年轻人的成长发展及其爱情生活为表现内容的电视剧类型。

(三)韩国青春爱情偶像剧

灰姑娘型故事是一个世界型的故事类型,灰姑娘原型是人类内心集体无意识的外在体现,女性渴望美满的婚姻。韩国青春偶像剧中存在众多的灰姑娘形象,并且深受观众喜爱。韩国青春偶像剧通常以青年男女的爱情故事为主要内容,讲述青年男女两者之间悬殊的身份差异及其双方如何克服困难,最终走到一起。这诚如梁英所言“韩国偶像剧其基本序列是:平凡女孩与白马王子相爱,历经挫折,终成正果。可以说,绝大部分韩剧情节都是从这一基本序列中衍生出来的,属于古老长青的灰姑娘型叙事类型。”[7]138

对韩国青春偶像剧进行综合分析,可见其中多数作品以年轻人的爱情和婚恋展开,爱情成为这一类型故事的主要构成内容。通常情况下,这些剧作基本囊括了后母虐待、难题考验、特殊方式证婚及其完美婚姻等核心母题。本文将这种以年轻人的爱情和婚恋为主体的剧作统称为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世俗地看,善良和美貌是灰姑娘的“水晶鞋”,爱情可以挣脱一切俗见,战胜各种障碍,这也是该类型故事能够常演不衰的原因所在。

二、从故事母题来看

“母题”是民间文学学科的一个重要概念。斯蒂·汤普森的在《民间文学母题索引》一书中指出“一个母题是一个故事中最小的,能够持续在传统中的成分。要如此它就必须具有某种不寻常的和动人的力量。”[1]499母题是构成民间故事的基本单位,就其各自发挥的作用,又可以将之分为不变母题和可变母题两类。民间故事类型由诸多故事异文集合而成,这些异文既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的地方,往往存在“大同小异”的现象。陈建宪指出“同一个民间故事类型中的每篇异文,都含有常量和变量两种元素,常量是该类型共有的结构元素,即不变母题;变量指每篇异文中的具体情节单元,称为可变母题。”[8]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正是在坚持不变母题的基础上,对可变母题进行创造性发挥的结果。

(一)对不变母题的继承

当收到来自中外52个国家和地区273位艺术家、1569幅作品方案时,艺委会几经评选,初审选出300幅作品。又在这个基础上评选出50件作品方案,提交民勤县政府,经组委会投票决议,最终《大漠之梦》《沙丘》《寂静的莽原》《叶脉》《飞翔》《无限》等26件中外雕塑作品入选。

“灰姑娘”母题。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保留了传统灰姑娘型故事中的灰姑娘母题。《星梦奇缘》中的李涟漪为孤儿,但却善良真诚,基本上是传统灰姑娘的翻版。《巴黎恋人》中的姜泰英善良正直,但却生活拮据,出身平凡,家庭无法提供给她任何经济上的帮助,生活费只能靠自己兼职解决。《我叫金三顺》中的金三顺出生在一个平凡的家庭,遭受失恋、失业的悲惨现状,但却善良勇敢。可以看出,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中的女主基本上都是传统灰姑娘的现代翻版。

“后母”母题。后母是传统灰姑娘型故事中的一个重要元素,也是推动故事发展的重要元素。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也基本保留了这一核心。《星梦奇缘》中的后母安太太,恶毒自私,处处偏袒自己的子女,为难李涟漪,是典型的后母形象代表。《巴黎恋人》中虽然不存在后母的形象设置,但从普罗普的功能角度分析,可知剧中的韩董(男主的父亲)实际上发挥着后母的角色功能,相当于现代版的后母。《我叫金三顺》中后母的角色功能则由李振轩的母亲来承担。同传统灰姑娘型故事一样,后母母题在当下的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中仍担负着刁难灰姑娘,推动情节发展的重要功用。

“王子”母题。传统灰姑娘型故事中对于“王子”的着墨虽然不多,但却是不可忽略的重要母题之一。故事中的“王子”通常是灰姑娘的拯救者,拥有高贵的出身、雄厚的经济实力及其对灰姑娘真诚的爱恋,“王子”给予的爱情是灰姑娘最终、最完美的结局。与之对应,《星梦奇缘》中的江民是将军之子,大财团的继承人,并且深爱着李涟漪。《巴黎恋人》中的韩启柱是汽车公司总裁,对姜泰英由欣赏而爱恋。《我叫金三顺》中李振轩是餐饮集团老总,潇洒英俊,对金三顺由假恋爱而真心喜欢。不难看出,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的“王子”与传统灰姑娘故事中的王子有异曲同工之妙,发挥着不尽相同的功能。

刁难的内容。传统灰姑娘型故事中的刁难往往是与农业社会背景相关的内容。如《灰姑娘》中,后母要求灰姑娘:在两个钟头内从炭灰里捡出一碗小豌豆,一个钟头内从炭灰里捡出一碗小豌豆;《白女与黑女》中,后母要求白女从三斗麦子中捡出三斗石头,推出三斗面粉,剩下三斗麸子等。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中,刁难的内容较传统灰姑娘型故事已经发生了明显的转变。《星梦奇缘》中李涟漪面临的难题是自己的服装比赛设计稿被盗、被造谣与人发生不正当关系、音乐会入场券被偷等。《巴黎恋人》中姜泰英的底片被动了手脚,害姜通宵改社刊,姜泰英被无辜开除等。《我叫金三顺》中的金三顺被要求离开李振轩、被男友造谣等。

神奇力量的帮助。神奇力量的帮助是传统灰姑娘型故事的重要母题之一。在这部分灰姑娘遭受后母的刁难,是神奇力量的帮助给予了灰姑娘扭转现状的机遇。现代生活版的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无法将神奇力量运用到剧作当中,但“神奇的力量”依然存在,他们或为灰姑娘的朋友,或为灰姑娘误打误撞的结果等,总而言之,是“这些力量”使得难题得到轻松解决,危困的局面得到了扭转,这是现代版的“神奇力量”。

“婚姻”母题。爱情是文学的永恒主题,也是人类社会得以繁衍的根本。婚姻置于女性,尤其是人类社会发展初期的女性,意义更为重大,这从传统灰姑娘型故事中即可窥探一二。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延续了传统灰姑娘型故事的“婚姻”母题。《星梦奇缘》中的李涟漪和江民,《巴黎恋人》中的姜泰英和韩启柱,《我叫金三顺》中金三顺和李振轩都是以男女双方婚姻关系的确立结尾。虽然时代发展、文化变迁,但爱情、婚姻仍是人类社会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也是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保留“婚姻”母题的重要原因之一。

上述母题是灰姑娘型故事的不变母题,是灰姑娘型故事之所以是灰姑娘型故事的根本。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对这些不变母题的坚持是我们之所以将之称为灰姑娘型剧作的重要原因,也是其能够吸引、打动观众的重要因素。

(二)对可变母题的发挥

不变母题是我们判定某一故事类型的基础,可变母题是该类型故事丰富多彩的重要原因。可变母题是指每篇异文中具体的不尽相同情节单元,会伴随时代发展、地域变迁、个体差异等因素呈现出一定的差异,它是一个变量,富有极强的动态性特征。对可变母题的适时调整及其不断丰富是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获得成功的重要因素。在这些调整过程中, “灰姑娘”形象随之不断发展、丰富,从而具有了显明的时代气息,这也是该类型剧作之所以能够常演常新的重要原因所在。如,难题考验母题是传统灰姑娘型故事的不变母题,但具体由谁发起刁难、刁难的具体内容、难题的解决方式等都可以伴随时代的发展发生相应的变化。

任何一个故事类型,在其异文集合中都包含有常量和变量两种因素。常量即不变母题,是某一故事类型必备的情节元素,是判定故事类型的根本。就灰姑娘型故事而言,出身平凡的女子,遭受以后母为代表的恶势力的刁难,在神奇力量的帮助下,终于获得王子的爱情,这是该类型故事的不变母题,离开了这些情节单元,就不能判断其是否为灰姑娘型故事。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基本延续了上述不变母题,这在灰姑娘、后母、王子、难题考验、神奇力量相助及其婚姻等情节单元都有明显体现。

刁难的发起者。在传统灰姑娘型故事中,刁难的发起的人是灰姑娘的后母及其生女,生女有时候是一个,有时候是两个。《叶限》中的刁难者是后母和一个生女,《灰姑娘》中的刁难者是后母和自己的两个生女。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则不同,《星梦奇缘》中的刁难发起者是女主收养母亲和子女,《巴黎恋人》中的刁难发起人是男主的父亲及其男主的追求者,《我叫金三顺》中刁难者则由女主的前男友及其男主的前女友。

考验母题。难题考验是灰姑娘型故事的高潮部分。在这部分,后母屡次设置难题阻碍灰姑娘去实现自己的美好愿望,灰姑娘在神奇力量的帮助下,得以华丽出场,从而获得了扭转自己命运的机会,赢得了王子的爱情。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充分继承了这一难题考验母题,在灰姑娘与“王子”结合的路上,设置了种种障碍,使得灰姑娘和王子的结合更为艰辛和珍贵。

其中,Xi,0和Xi,t分别表示第i城市在初期(t=2002)和t期的地价、房价和物价;T表示初期(t=2002)和t期的时间跨度;ui,t为随机扰动项。若参数β值为负,则表明地价、房价和物价存在β收敛。检验结果如表1所示:

刁难的解决。传统灰姑娘型故事中,刁难的解决往往依靠神力的帮助,如《灰姑娘》中灰姑娘依靠榛树、小鸟等的帮助来完成后母的难题考验。《牛奶娘》《黑女与白女》等故事中依靠黄牛、母牛、雀儿的帮助解决难题,《叶限》中则依靠鱼骨的帮助解决难题。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中,解决刁难的神奇力量往往是来自灰姑娘身边的人,而非神力。《星梦奇缘》中李涟漪面临难题时她的好朋友顺爱、俊义等总是默默支持、鼓励她,陪她渡过难关。《巴黎恋人》中的勃第艾夫人被姜泰英的真诚善良打动,亲自打电话给启柱要求签订合约,消解了韩启柱和姜泰英之间的误会。《我叫金三顺》中金三顺的二姐和母亲则一直守候在她的身边,陪她经历种种不顺。

可以看出,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在秉持传统灰姑娘型故事单线结构的基础上,延伸出了一条副线,形成了复线式的讲述模式。这种讲述模式的采用,一方面是因为其更加适应当下的电视剧叙事;另一方是因为通过这种叙事结构,更多的时代特征、人物特征、文化内容等能够融入其中,能够吸引更多的观众,由此,带来更高的收视率,更大的经济效益。

评书的内容都是活的,演员是在说评书,而不是背评书,“下次再说”的扣子可以拴在任何地方。但单爷倒很少用“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他直接说到剧情的啃节上:“XXX,你就着刀子吧。”直把人吓得什么都不想干了,就想先知道这人死没死。当然是没死,死了就没书了。单爷也这么说,他直接说书都是假的编的,尤其是神怪书,“广成子祭起法宝翻天印,疾——”,然后书中带言:“我说了您也别信”,但里面的人情世故是真的。

三、从人物设置来看

动作方法:双臂撑地俯卧于地面,双手略宽于肩,挺胸收紧腰腹部,双腿伸直,双脚并拢;然后双臂屈肘,使重心下降至胸部接近地面;再集中胸大肌、肱三头肌、肩部三角肌、背阔肌等肌肉的力量快速推起。在过程中,不得塌腰,不得撅臀。

(一)人物形象的坚持

不同时代具有不同文化特征,受之影响往往会产生不同的家庭模式和人际交往模式。通过对韩国青春偶像剧的考察,可以发现这类电视剧基本保持了“灰姑娘”和“王子”的人物设置,并且两者通常是故事的主角。灰姑娘往往是出身平凡、不富裕、甚至贫穷,是中下层社会的代表。《星梦奇缘》中的李涟漪自幼成长于孤儿院,无依无靠,后被人收养,身世可怜,社会地位低下,是典型的现代版灰姑娘。《巴黎恋人》中的灰姑娘姜泰英生活拮据,只能靠做兼职来维持学业和生活。《我叫金三顺》中的灰姑娘金三顺则是“出生于碾米店家的三女儿”,出身普通,生活拮据,没有稳定的工作,还是大龄剩女。与此对应的“王子”则具有高贵的出身,富裕的家庭,令人仰慕的高学历,他们往往是上层社会的代表。《星梦奇缘》中的江民是大将军之子,是一个庞大家族的继承人。他不仅长相帅气,而且还有骄人的音乐才华,是千万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巴黎恋人》中的韩启柱是一家大型汽车公司的老总,办事精明、决策果断,是众多女性理想的人生伴侣。《我叫金三顺》中的李振轩出生在开酒店的富裕家庭,有聪明的头脑和英俊的外表,并且是一家大型餐厅的老板。剧作当中的男女主人公基本上是传统灰姑娘型故事中的人物原型。剧作中的女一号往往对应着故事当中“灰姑娘”,她们通常内心正直善良,但却出身低微、经济困难,往往是来自下层民众的一分子,这是“灰姑娘”形象的当代延续。剧作中的男一号往往对应故事中的“王子”,他们通常出身高贵、家庭富有、英俊帅气,是现代版的“王子”。

“灰姑娘”和“王子”人物形象的保持是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之所以成为灰姑娘型故事的关键。离开这些人物形象的保持,这类型的剧作便不再是灰姑娘型故事的当代延续。这种人物形象的保持一方面能唤醒民众关于灰姑娘的记忆,激发其观看的欲望;另一方面能增强剧作的戏剧性,引起观众的观看兴趣。同时,灰姑娘人物形象的设置还增强了剧作的“参与度”,使得几乎所有的女性都会有感同身受的体验。毕竟,绝大多数的普通民众构成了社会的主体,而非少数的社会精英。

(二)人物形象的更换

伴随时代、社会、文化的发展,人们的价值观念、情感认同、道德标准及其人际关系等都会随之发生变迁,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则从侧面反映出了这种变迁。这从电视剧的人物形象的更换上可见一斑。

传统的民间故事人物设置往往较为简单,故事情节往往围绕故事主人公展开,人物形象较少,如此,既利于故事讲述者的讲述,也便于接受者的接受。同时,还便于故事的转述和传承。可以说,这种结构既是该类型故事能够深入民心的原因,也是故事之所以能够传承至今的原因。

效益分析是安全投资决策中非常重要的环节,安全投资的效益是指安全措施前的损失与安全措施后损失的差值。但在安全投资决策的过程中,在没有采取措施前就未发生安全事故,我们需要认识到做好损失估算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也就是说,如果在采取安全措施之前就发生了事故,之后进行了安全投资,则此时,怎样估算出之前和之后的损失差也是我们必须要关注的焦点。地质工程的风险具有关联性,无论之后是否发生事故,都可能与安全投资并无直接的关系。甚至可能会造成更加严重的损失。所以这种安全投资效益的思路不具应用性。

从上面的叙述可以看出,相较于传统灰姑娘型故事,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在人物形象设置方面已发生了很大变化。后母被男方母亲或父亲替代,继姐妹被男方初恋或者男方的爱慕者替代,这是时代发展带来的必然转变,是现代家庭结构模式及其人际交往模式使然。需要指出的是,虽然扮演后母或者继姐妹的人设发生了改变,但其发生的功能却不曾改变。这也是我们之所以将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视为灰姑娘型故事的原因。

目前,嘉兴市农村土地流转的价格水平在53元/公顷左右,据嘉兴市农经局记载,2005年,流转价格平均在20元/公顷,呈现快速增长的趋势。

(三)人物形象的增多

《星梦奇缘》中并无真正意义上的后母,但确实存在“后母”的人设。剧中收养李涟漪的安家安太太扮演着“后母”的角色。她高高在上,处处刁难、利用涟漪,是现代版的后母形象代表。传统灰姑娘型故事中的继姐妹则由安太太的儿子依凡和女儿依华来充当,他们虽然不是灰姑娘型故事中的继姐妹,但却具有相同的功能。《巴黎恋人》中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后母,而充当后母角色,阻挠姜泰英爱情进展,发挥“后母”功能的则是韩启柱的父亲韩董,他为了金钱与名望,以儿子的婚姻为筹码,逼迫儿子与立委之女进行联姻。而继姐妹的角色则由姜泰英的同学允儿扮演,为了得到韩启柱的爱情,她千方百计地刁难、污蔑姜泰英。《我叫金三顺》中三顺的母亲健在,并疼爱自己的女儿,扮演后母角色的是李振轩的母亲,她认为三顺和自己的儿子不般配,极力阻扰两人交往。而充当后母生女的则是李振轩的初恋女友,为了自己和振轩的爱情,她多次找三顺谈话,故意制造假象,让金三顺和振轩彼此产生误解。

传统灰姑娘型故事是以“灰姑娘”和“王子”的单线爱情展开,其间虽然有继姐妹的参合,但并未带来实质性的影响。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则不同,通常在描述“灰姑娘”与“王子”爱情故事的同时,又加入了另外一对人物的设置。这种设置往往是男二号对“灰姑娘”的爱慕,女二号对“王子”的爱慕,形成了“双生双旦”的模式。所谓“双生双旦”即剧中除了男女主角外,还有两个男女配角,同男女主角四人构成双重的三角关系,并且分别爱上了男女主角。《星梦奇缘》中增加了“灰姑娘”的另外一个爱慕者李俊力,及其江民的父亲等角色;《巴黎恋人》中增加了帮助“灰姑娘”,并真心喜欢“灰姑娘”的秀贺及其“灰姑娘”的叔叔等角色;《我叫金三顺》中增加了“灰姑娘”的前男友及其前男友的现任女友等角色。

(四)人物性格的转变

韩国偶像爱情剧是典型的灰姑娘型故事,从剧中的女一号身上,我们明显地感受到了灰姑娘的特质:勤劳、善良、正直……这也是该类型剧作之所以成为灰姑娘型故事的原因所在。若我们进一步深入考察便会发现,不同时代的灰姑娘性格已经发生了微妙的转变。这从《星梦奇缘》《巴黎恋人》《我叫金三顺》三个女主性格的转变即可见一斑。

《星梦奇缘》基本保留了传统灰姑娘型故事的所有母题,女主的性格较为接近传统“灰姑娘”性格特征,保持着正直善良、逆来顺受的性格特征。为了报恩默默忍受着安太太及其儿女的刁难。不同于传统灰姑娘的是她拥有的强烈的事业心,有对自己事业的追求,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自我的命运,这较之传统“灰姑娘”有了较大的改进。《巴黎恋人》中的姜泰英是传统“灰姑娘”性格的进一步发展,她正直善良,但并不一味顺从,忍耐。她敢于面对生活中的各种困难,不亢不卑,据理力争,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拮据的生活状态。《我叫金三顺》则在原有“灰姑娘”形象的基础上,走得更远。剧中的金三顺没有传统“灰姑娘”的美貌,但却拥有坚强的性格和对自我事业的强烈追求,在和李振轩的交往过程中,她敢于表达自我内心的真实想法,敢于正视自己的不足。她不苗条,不漂亮,是大龄剩女,有各种各样的小缺点,但这确是当代女性的真实写照。

可以发现,自20世纪90年代末期该类型电视剧的兴起至新世纪的初期,在不到十年的时间内,“灰姑娘”的形象特征已发生了诸多微妙的转变,这是时代发展的见证,是社会对女性提出的新的认同标准。透过“灰姑娘”形象的转变,我们可以看出不同时代下,对于女性的不同要求。“灰姑娘”形象的不断丰富变化,体现出了现代社会对待女性的两种态度:一种是现代女性步入社会、步入职场发挥的力量在不断增强,其发挥的作用不容忽视;另一种是现代女性意识的强烈体现,展现了她们在渴望婚姻的同时,也渴望拥有自己的事业,过有尊严的生活。

创刊于1946年的《文联》,共发表了121篇文章,文类体裁多样,主题丰富,在不同程度反映了社会的整体面貌:有歌颂战争期间兵民的团结一心、众志成城;有揭露站前战后黑暗腐败的现实和专制独裁的野心;有批判具有劣根性的国民;有鞭挞帝国主义的狼子野心;也有讴歌光明的赞歌等,具有强烈的时代感。由于年代的限定,《文联》是存在缺陷的,像存在对文化市场的迎合,满足底层市民的消极趣味。但不可否认《文联》对于先进思想的传播,对于先进文化的弘扬以及对于文艺创作的繁荣,都产生了积极深远的影响,在现代文学报刊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画卷。

四、从叙事策略来看

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对传统灰姑娘型故事的发展和继承不仅表现在内容方面,在叙事方式上也有明显的体现。一方面,该类型剧作秉持了民间叙事的讲述原则,比如二元对立结构、单线式叙述等,这益于接受者的接受和故事内容的展开;另一方面,该类型剧作也加入了新的叙事方式,比如双生双旦的叙事方式及其对细节的关注等,这迎合了影视表演的需要,使得故事的展现更为生动详尽,更能打动人心。

②险情类型多。险情包括管涌7902处、散浸860处、滑坡307处、裂缝5处、漫溢2处、决口3处、其他险情75处,管涌占险情总数的86%。

(一)二元对立结构

二元对立结构是人类思维模式的基本特征,也是民间叙事惯用的叙事手法。民间叙事中充满了这种对立模式:善与恶的对立,丑与美的对立,强与弱的对立等等。综观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可见其基本延续了传统灰姑娘型故事的二元对立结构模式,但也不乏对之的超越。

《星梦奇缘》中的灰姑娘李涟漪与其收养家庭中的安太太及其子女之间形成了显明的对立关系。李涟漪无私、善良、乐于助人;安太太与其子女自私、恶毒、损人利己,双方在道德品格上形成了对比;从力量阵营上看,起始状态的李涟漪为孤儿,无依无靠,其对头为安太太及其子女,他们不仅人数众多,而且社会地位显赫,明显地,形成了“强”与“弱”的对立结构。就外貌特征而言,剧中也有意夸大了李涟漪的美貌,而相对贬低了安太太之女的样貌,形成了美与丑的对立。《巴黎恋人》中的姜泰英质朴善良,其对头允儿则刻薄自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双方体现出了“善”与“恶”的对立。剧作的起始状态是姜泰英是生活拮据,需要通过校外兼职才能维持生活的大学生,而其对头允儿则是立委之女,身份高贵,而且有韩启柱的父亲做靠山,明显处于“强”的一方,与之对应的姜泰英则显得单薄无力。同时,剧作也有意强调了姜泰英的智慧美貌及其允儿的丑陋和自以为是,双方形成了美与丑的对立关系。《我叫金三顺》中虽未强调金三顺的美貌,甚至向我们展现了一个相貌极为普通的女子,但在剧情的逐步深入中,却向人们展示了金三顺的人格魅力及其对头的人格缺陷,由此形成了美与丑的对立。从力量强弱对比来看,剧作的初期状态是金三顺被男友抛弃,家境贫寒,处于失业状态,而其对头李振轩的初恋则拥有骄人的学历、显赫的身世,这些无疑体现了双方力量上的对比。金三顺在前男友再次追求自己时,能设身处地为其现女友考虑,果断拒绝,并对之进行说服教育,而与之相对的前男友、熙真等人则往往为了自己目的不择手段,损人利己,双方在性格上形成了鲜明的善恶对立,在人格上形成了鲜明的高下之别。

美与丑的对立、善与恶的对立、强与弱的对立有利于故事的展开,符合民众的心理认知模式和情感认同模式。我们知道虽然不同民族、不同地域受不同历史、传统的影响形成了不同的文化模式和道德标准,但对于真善美的认可,对于弱小者的怜悯则是普适性的情感认同和道德标准。于是,在故事的发展中,民众希望看到善的一方、弱小的一方力量不断增强,获得幸福的结局,而恶的一方、强的一方得到应有的惩罚。

OTU换向台的应用实例还有很多:在高架仓库前分拣;在直线方向上移动货物;绕转角移动货物;将货物移出动力运输线进行检查或操作,等等。

俄国结构主义叙事学大家弗拉基米尔·普洛普提出故事的基本要素是角色的功能,功能是稳定、不变的因素,由谁来完成,与角色之间毫无关系。[9]27同一功能可以由一个角色完成,也可以由多个角色共同完成,人物形象的设置并不影响功能的发挥。将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与传统灰姑娘型故事进行比较,可以发现两者在人物设置方面的异同:主要体现在人物形象的坚持、人物形象的更换、人物形象的增多及其人物性格的转变等几个方面。

(二)单、双线叙事的转变

传统民间故事的讲述往往围绕一条主线,按照人物活动和发生、发展的时间先后顺序展开,故事有一条明晰的、有头有尾、贯穿始终的结构线索。单线式叙事结构便于故事的讲述和接受者的聆听,在口耳相传的传播传承过程中显得尤为重要。几乎所有的灰姑娘型故事都采用了单线式的叙事结构,围绕灰姑娘的活动进行故事的讲述。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吸收了这一单线式的叙事结构,故事的展开仍然围绕灰姑娘的活动展开,如《星梦奇缘》围绕李涟漪的遭遇展开叙述;《巴黎恋人》围绕姜泰英的活动展开叙事;《我叫金三顺》以金三顺的活动顺序进行发展。这种叙事结构使得剧作的展开井然有序,不慌不乱,同时也使观众观看起来更为轻松。

深入考察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会发现剧作除了灰姑娘这一主线之外,还有一条副线推动着叙事的发展,形成了复线式叙事结构。相较于单线式叙事结构,这种结构更利于反映时代风貌,有利于通过对比凸显人物性格等方面的差异。通常情况下,这条副线往往围绕剧作中的女二或男二展开。《星梦奇缘》中除了李涟漪和江民这条叙事主线外,还有一条线索围绕男二号李俊力展开,形成了主线、副线并存的复线叙事结构。《巴黎恋人》中除了围绕姜泰英和韩启柱这条线索展开外,还围绕允儿和秀贺这条线索进行叙事,形成了以女一号和男一号为主线,女二号和男二号为副线的复线式叙事结构。《我叫金三顺》在围绕金三顺的活动顺序进行叙述的同时,还围绕李振轩的初恋熙真进行叙述,形成了金三顺和熙真两条并行的叙事线索。

可以看出,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在刁难发起者、刁难内容、刁难解决方式等可变母题上较传统灰姑娘型故事发生了重大转变。传统型灰姑娘故事中的刁难是农耕社会的产物,刁难母题往往与农业背景下的生活相关联。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是现代工业社会、信息社会的反映,难题常与现代生活相关,如偷走设计稿、造谣从事特殊职业等。此外,剧中的电话、手机、晚礼服等都是现代社会生活反映。可变母题伴随时代的发展不断演变,保持着故事与生活的贴合度,使得故事常演常新,而不变母题是一故事之所以是这一故事,之所以能够打动人心的基础。这正如陈建宪所言:“正是由于民间故事中不变的质与变动的量之间,存在着相当的张力,因此民间故事才显得既单纯又丰富,既统一又多变,既保证了族群传统的延续又能与时俱进。”[8]

(三)对细节的关注

适应于口耳相传的传播传承模式,传统民间故事的讲述往往是粗线条的,对细节的关注极少。如对女性的装扮、样貌特征、服饰、心理描写等极为罕见。相较于传统民间故事的粗线条,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则更为关注细节。《星梦奇缘》中对李涟漪内心的多次描写,真切反映出了她性格的转变过程,由起初的谨小慎微逐渐走向独立果敢。另外,通过对李涟漪服饰、日常用度的细节描写,使得我们更为清晰地了解了这个人及其品性。《巴黎恋人》中通过细节性的描写展现了姜泰英的拮据生活状况及其独立自强的性格特征;同样也是通过细节描写我们看到允儿的自私狭隘和自以为是。《我叫金三顺》则更为关注细节,如失恋后的金三顺躲进男厕痛哭,在痛哭的过程中,哭花了妆容,眼妆脱落,变成了熊猫眼,头发蓬乱,整个人脸几乎被遮掩。由此,我们看到了一个性格豪放、不拘小节、身心俱疲的金三顺。

职工论坛是院内文化的体现。院内职工可随时在企业号内参与论坛活动,在论坛上发布一些正能量、学术性等的文字、图片、小视频等内容,增强大家相互学习的积极性,提高医院的创效能力;此外,院内职工还可直接通过企业号查看及收发邮件,并提供职工信箱、职工诉求等渠道。

此外,剧中大量的细节还体现在对服饰、对居住环境、对日常生活用品的关注上。正是这些细节性描述使得韩国泡菜、服装、化妆、汽车、手机等成为韩国文化的标志,成为韩流的主要组成部分,引发了韩流的到来,形成了韩国服装、手机、化妆品等深受追捧的局面。毋庸置疑,对细节的关注使得整个剧作内容更为丰富,更具欣赏性,同时也更为接近人们的真实生活,更具体验性和参与性。

五、从故事结局来看

心理学大师弗洛伊德曾指出:“文艺的功能就是一种补偿作用,作者和读者在现实生活中难以实现的愿望,可以通过创作或欣赏文艺作品得到变相的满足。”[10]63不论是作家文学还是民间文学都是人们理想生活的映射。“一篇作品就像一场白日梦一样,是受到抑制的愿望在无意识中得到的实现,因此,每次的白日梦便是一次愿望的满足。”[11]97在现实社会,人们内心充满了对正义和公平的向往,然而,低微的社会地位往往使他们力不从心,现实与理想之间的矛盾往往只能借助文学作品来获得情感上的满足。

现实生活中无法得到的圆满可以在文学作品中实现,即通过文学的大团圆结局来弥补生活之“不完满”。“所谓大团圆,是指在主人公遭遇悲剧命运,遭受冤屈,历经种种磨难之后,安排一个圆满的结局:善战胜恶,美战胜丑,在爱情剧中则是有情人终成眷属。”[12]人们听故事或观看电视剧的目的是为了消遣娱乐,表现在审美接受中就是拒绝悲伤沉痛,向往美满和谐。“从社会审美心理的层面分析,是接受者与创作者消愁补恨的社会心理载体。从审美心理学角度而言,人都有一种替代性或补偿性心理,这种心理特征常常表现为人的审美需要促使人通过审美鉴赏活动得到一种想象的满足。”[12]

(一)以缔结婚姻为结局

张中载在研究灰姑娘故事的基础上指出:“新生(苦尽甘来或从逆境变为顺境)和美满婚姻是人类的基本渴求。” [13]传统灰姑娘型故事的结局赋予了灰姑娘完美的婚姻,“王子”不仅是权力和财富的象征,还是执着的爱的象征。灰姑娘与王子的结合意味着身份、地位的极大改观,也意味着“新生”的开始。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绝大多数延续了传统灰姑娘型故事缔结婚姻的结局。《星梦奇缘》中李涟漪与江民的结合;《巴黎恋人》中姜泰英与韩启柱的结合;《我叫金三顺》中金三顺和李振轩的结合等都是这种结局的体现。

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延续了传统灰姑娘型故事缔结婚姻的结局,但这种结局又并非对传统灰姑娘型故事结局的原本抄袭,而是结合时代、文化等作出了相应的调整。《星梦奇缘》的结局是李涟漪赢得了世界服装设计师大赛的冠军,江民放下自尊向李涟漪表达爱意,在自己的演唱会上公开求爱,有情人终成眷属。《巴黎恋人》中的姜泰英获得了事业上的成功,在和韩启柱在相互表白后并未立即走到一起,而是两年后,韩启柱前往巴黎寻找姜泰英,希望两人能够不期而遇,虽屡次三番地擦肩而过,但终于还是相遇了。《我叫金三顺》的结局是金三顺开启了自己的事业,满怀期待地等待李振轩的归来,但在等待三个月无果,决定与相亲对象出门约会时,李振轩突然出现。

最后五分钟,比赛进入白热化,双方势均力敌。女生的体力肯定是稍逊于男生的,只能以智取胜。我们决定团结一致,我和另外三个低年级的女生手拉手组成一堵“人墙”,在前面负责掩护和转移注意力,三个五年级的组员负责“进攻”。在我们有序的进攻和防守下,男生组的人数越来越少。

可以看出,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与传统灰姑娘型故事结局的不同主要体现在:其一,剧作中的“灰姑娘”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了事业上的成功;其二,“王子”放下自尊向“灰姑娘”表达爱意或去灰姑娘的城市寻找灰姑娘。可以看出,同样是以缔结婚姻为结局,但两者已有了明显的不同。社会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使女性的弱势地位发生了改观。在当下社会,生产、生活、创作财富等方面已不需要明显的体力方面的优势,智力成为重中之重。家务劳动较之以前,已经不再那么繁杂费时,女性在精力、时间方面都获得了较大的自由。女性主管、女性学者、甚至女性领导人等已成为社会的常态。伴随社会的发展,女性的社会地位得到了明显的提升。《星梦奇缘》中的李涟漪在服装设计方面的成功,《巴黎之恋》中姜泰英继续她对电影事业的热爱,《我叫金三顺》中金三顺开启了事业的蛋糕房。可见,韩国青春偶像剧的结局不仅有婚姻的缔结,还有对女性事业的强调。这样的结局是当下社会女性走出家庭,走向社会,参与社会工作的反映,也是女性对自我,社会对女性的要求标准。而“王子”放下身段对灰姑娘进行表白或寻找,也是现代社会女性社会地位提高的侧证。灰姑娘渴望爱情,更渴望有尊严的爱情,希望得到男方的尊重。

(二)以奖惩为结局

在漫长的人类历史发展过程中,受地域、民族传统等各方面的因素的影响,各地各民族形成了不同的民族品格和文化认同。但爱憎分明,惩恶扬善、辅助弱小等价值观却发展成为了普世性的价值观。人们习惯于将“生活中的一切冲突被归结为善恶冲突,冲突的结果一般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或者恶被善感化,向善转化。” [14]144人们习惯用善恶标准来衡量世界,凡事总关心谁善良,谁邪恶。人们热衷于褒扬真善美,贬斥假恶丑,并希望代表真善美的人获得幸福的结局,代表假恶丑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这种奖惩式的结局“从伦理道德的层面分析,是正义原则的体现和伦理信念的表达”。[12]

俄国文艺理论家普列汉诺夫指出“任何一个民族的艺术都是由它的心理所决定的,在一定时期的艺术作品和文学趣味中表现着社会心理。”[15]68出于道德情感的认知,在欣赏文学作品和影视作品时,当作品中的善良遭遇磨难时,当正义遭受践踏时,广大民众便会盼望惩恶扬善,因果报应式的奖惩式结局及时出现,希望善良的胜利和道德的重建。传统灰姑娘型故事中灰姑娘如愿嫁于高贵的王子,恶毒的后母、继姐妹或丧命或受到严厉惩罚,正是民众这种道德情感作用的结果,韩国青春爱情偶像剧通常也采用了这种奖惩式结局。《星梦奇缘》中李涟漪在经历种种磨难后,终于和江民走到一起,收获了幸福的爱情。并且,李涟漪本人还获得服装大赛的冠军,获得了事业上的成功。而作为假恶丑代表的安太太及其子女则因投资失败,导致公司破产,再无可炫耀的资本。《巴黎恋人》中作为真善美的代表的姜泰英不仅获得了事业上的成功,并且还和韩启柱有了美好的结局。而作为假恶丑代表的秀贺则在故事的结尾发生了车祸,开始悔悟,发生了转变。允儿则被韩启柱彻底看清了其假恶丑的真面目,对其提出了分手。《我的名字叫金三顺》中金三顺如愿和自己心爱的人走到一起,并且还获得了事业上的成功,而作为其对头的前男友等人则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以悲惨的结局收场。

可以看出,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沿用了传统灰姑娘型故事的奖惩式结局,但又并非对传统型灰姑娘型故事结局的照搬。《星梦奇缘》中的安太太一方以破产结局,《巴黎恋人》中以秀贺的彻底悔悟和允儿被识破真面目结局,《我的名字叫金三顺》中的熙真只是去了国外。这些结局中并不存在严惩致死或致残的结局。究其原因,一方面在于韩国青春偶像剧为现代生活剧,需高度还原生活本真,需尊重现代社会法律制度,对人的“惩罚”必须具有相应的“度”,不能完全从道德情感标准出发,对人的生死进行随意判决;另一方面,部分剧作出现了“恶人”悔悟的结局,这也是时代进步、社会文明的表现。这样的结局来得更为真实,更为人性化,也更为贴近民众的生活,更容易为观众接受。

2.1.4 蛋白酶处理和DTT处理。鉴定高频抗原抗体时可以使用蛋白酶处理谱细胞。国外常用的酶包括木瓜蛋白酶、菠萝蛋白酶、无花果蛋白酶、胰蛋白酶、链酶蛋白酶等,国内使用较多的酶为木瓜蛋白酶和菠萝蛋白酶。不同种类的蛋白酶对同一血型系统抗原的作用有所不同,例如木瓜蛋白酶可以破坏Duffy系统的抗原,而胰蛋白酶却不能破坏它。

六、结语

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在广大年轻群体心理和经济收益的双重刺激下,发展得十分迅速。其产量之巨大,影响力之深远自不待言。剧作所传达出的青春理想及其人性诉求也许和现实社会生活之间存在诸多龃龉之处,但其所传达的对美好未来的期许,对真善美的坚持已植根于年轻人心中,这对于改变不合理的社会现象和文化现象等都具有积极意义。可以说,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为年轻人打开了一片天空,不仅让年轻人能够存在于影像世界当中,更是可以从中窥见年轻人的希望与诉求。正视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探寻其流传和改编背后的动力,本身就是理解不同时代文化、地域文化的关键。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的成功,既有对传统灰姑娘型故事母题的坚守,也有对其具体内容的不断丰富和补充,使得其既具有传统灰姑娘故事的内核,又具有现代生活的气息。质而言之,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既有对传统灰姑娘型故事的继承,也有对之发展之处。就母题而言,具体表现为对不变母题的坚守,对可变母题的不断丰富;就人物设置而言,有对核心人物形象的坚持,有对人物形象的更换和增设,更有对人物性格的提升;就叙事策略而言,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有对单线式叙事方式的坚守,也有对之的进一步发展;就故事结局而言,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一方面是对灰姑娘型故事结局的坚持,另一方面也对之进行了适应时代的改编。在此意义上,可以说,韩国青春偶像爱情剧是对传统灰姑娘型故事的继承与发展。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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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艳芳
《贵州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8年第06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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