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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打油诗』中的故土情结

更新时间:2009-03-28

散文作家柯蓝先生有句名言说:“离家乡越远,心理的距离反而越近。”想必长久离开家门的人们,都有这种刻骨铭心的体会。在今年立春的这天上午,我徜徉在原高密一中的莫言文学馆里,在想莫言应该早就体会到离家越久,越知道什么是“赤子心,家乡情”的滋味了吧?穷怕了,饿急了,仅是因为从山师大毕业的邻居单亦敏老师跟自己说过的那一句话“当作家的一天吃三顿饺子”,莫言就有了“作家梦”,从参军的那一天开始,才算是真真正正地“和野菜、地瓜干子离了婚”。从离开家门的这天起,故乡的美食便深植于他的灵肉之中:“韭菜炉包肥肉丁,白面烙饼卷大葱。再加一碟豆瓣酱,想不快乐都不中。”

参军入伍也好,与贫穷、饥饿“离婚”也罢,莫言与故乡的关系,并非快刀斩乱麻似的一刀两断,而是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缱绻情思。这里有他的血脉亲人,这里有他的童年记忆,这里有他的故交好友,这里有他的爱恨交加。他始终是农民的子弟,走出高密的游子,他经过对“高密东北乡”这个特定文学王国的精心打造,“高密东北乡”已经从一个简单的地理名词,彻底变成了一个文学背景的代名词。这个“地球上最美丽,最丑陋;最超脱,最世俗;最圣洁,最龌龊;最英雄好汉,最王八蛋,最能喝酒,最能爱的地方”,还是莫言心中“生我养我的地方,美丽的胶河滚滚流淌,遍野的高粱,高密辉煌”。时光流逝,世事沧桑,爱恨交织,荣辱与共,故乡高密那片“黑色的土地承载万物,勤劳的人民淳朴善良,即使远隔千山万水,我也不能将你遗忘,只要我的生命不息,就会放声为你歌唱”!

从国外引进的TBS、RC分选机,和国内设计生产的CCS分选机等都是应用干扰沉降原理进行分选的,属于同类设备,但是在设计结构上存在一定差异,分选效果也不尽相同[7]。城郊选煤厂利用干扰床分选机处理水力旋流器浓缩分级后的大于0.25 mm粒级物料。结果表明,该设备对0.25~1 mm粒级的粗煤泥具有良好的分选效果,物料精煤灰分为9.40%,产率高达78.15%。同时由于干扰床分选机的加入使得吨煤介耗下降到了1.32 kg,吨煤油耗最高不超过0.4 kg,在提高经济效益的同时降低了分选成本[8]。针对中等至难选的粗煤泥,干扰床分选机以其优良的分选效果,在选煤厂中的应用越来越广泛。

莫言还曾经说过:“回顾往昔,我确实是一个在饥饿、孤独和恐惧中长大的孩子,我经历和忍受了许多的困难,但最终我没有疯狂,也没有堕落,而且还成为一个写小说的。到底是什么支撑着我度过那么漫长而单调的岁月?那就是希望。”可童年时期的莫言,放羊加务农,他后来写下了:“少年辍学放牛羊,老家大栏平安庄。荒草连天无人迹,野兔飞奔鸟儿忙。”他用这四句打油诗来写照自己的童年和少年时代。性格内向,孤独寂寞,莫言视野中、脑海中的希望是什么?事实上,他那点所谓的希望,该是虚无缥缈的海市蜃楼、镜花水月了。如果实在要说他的希望时,那就是他孤独的时候,躺在草地上,望着头顶的蓝天白云,和眼前的牛羊说说话,和飞翔的小鸟说说话,继续做着他的那些“白日梦”:有洁白如雪的馒头,有肉香扑鼻的烧鸡,有散发香气的炉包,当然还有绵软劲道的白面烙饼……

当然,莫言在小学读书又被迫辍学之前,他的天分已经逐渐显现。这种天分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天分与勤奋有机结合,完美融合的结果。父老乡亲的口耳相传,故事传说的耳濡目染,天马行空的大胆想象,加之他读书特别勤奋,涉猎领域广泛,在参加学校组织的毛泽东思想宣传队以后,便能自编一些打油诗到集市上宣传小麦新品种:“贫下中农听我吼,几年不种‘和尚头’。‘鲁麦一号’新品种,蒸出馍馍冒香油。”在同学们中崭露头角,他的作文被老师当成范文,在班级、学校之间传来传去,更加激发起了他的“创作”积极性。即使看了电影《列宁在一九一八》之后,他也能略一思索,即兴就来上几句通俗易懂的打油诗:“列宁同志很着急,城里粮食有问题。马上去找瓦西里,让他下乡搞粮食。”“于锡惠老师拖着长调教我拼音,王兆聪说我其实是个品质很好的学生……”童年的滋养,恩师的教诲,故乡的恩赐,让他入脑入心,记忆犹新。

我在微信上见过一张莫言和陈凯歌在一起的照片,人们都簇拥在陈凯歌的周围,莫言冷冷清清地独自坐在一边,照片上题有“你奏你的凯歌,我做我的莫言”的文字。莫言,就真的像他的名字一样,沉默寡言,多数时间爱半眯着本就不大的眼睛,坐观身边的世态百相。这些年来,人们或许早就发现了,其实莫言有着多副笔墨,既有古朴原始的写实,也有魔幻与荒诞,还有一种类似于玩世不恭的轻松俏皮与幽默可爱。现在时代变了,生活好了,在他的如椽巨笔之下,不再都是沉重与苦难,乡土味浓的剧本、文笔轻松的散文、自由洒脱的诗歌、令人感悟的小说比比皆是。回到了高密故里,就像离家很久的孩子一下子扑进了母亲怀里,可以恢复本真,可以尽情撒娇,因此,他喜欢用极具生活气息的语言,信手拈来,书写几首打油诗,以表达他畅快欣喜、热爱家乡的诗意情怀:“歌声直上九重天,百鸟翔集白羊山。胶河碧波锦鳞见,高搭彩棚迎客船。”如果不尽兴的话,可以再来一首:“问鱼问水问桃花,何人可与话桑麻?喜鹊枝头抢应答,他在溪边采苇芽。”

自由、宽泛的大量阅读,是莫言语言发展的关键,这为其以后语言的斑斓、想象的多彩奠定了基础。对于想象,莫言曾经谈到他创作的基础就是现实生活,“纯想象的东西是不存在的,即使你写科幻也是基于你了解现实世界的材料,还是要写人,写人的感情。”虽然身居闹市,但他的精神已回到故乡,每逢拿起笔来,他的灵魂便寄托在对故乡的回忆里。一九九四年初,莫言母亲去世,这对莫言的打击十分巨大。回京后,有一次他在北京积水潭地铁站看到一个满面憔悴的农妇抱着吃奶的孩子,夕阳西下,凄凉庄严,哺育、生殖的问题困扰着莫言,他产生了一种创作冲动。一九九五年春节,莫言就在南关家里创作了《丰乳肥臀》,以此献给母亲的在天之灵。莫言提示大家说,这本像砖头一样厚的书,你可以不读我所有的书,但不能不读我的《丰乳肥臀》。当代文学评论家王干高度称赞莫言的这部作品:“《丰乳肥臀》以浑浊而堂皇的笔触,展现了近百年来中国社会的历史进程,文风恣肆汪洋,时出规范,是部风格极端个性化的作品。”

在莫言文学馆的门口,有作家贾平凹撰写的一副对联:身居平安里心忧天下,神游东北乡笔写华章。在莫言的理解中,故乡始终是一个主题,一个忧伤而甜蜜的情结,一个命定的归宿。在参观莫言文学馆后,我们又来到了位于高密南关的莫言旧居,据说上个世纪的九十年代前后,莫言一家在这里居住了八年时间,莫言在此创作了《丰乳肥臀》《酒国》《十三步》《天堂蒜薹之歌》等作品,还有《二姑随后就到》及《初恋》等十二个短篇小说。一九八六年冬天,莫言在回到他的平安庄老家探亲期间,他穿着棉大衣、棉鞋,戴着手套在破旧的厢房内写作,耳朵上、手上全是冻疮。写《金发婴儿》时,女儿管笑笑才两三岁,旁边就晾着尿布。有电灯了,但是老停电,没电时点蜡烛,又太贵,只好点油灯,冒出的油烟熏黑了鼻孔。莫言在此完成了代表作《红高粱家族》。因为创作成绩颇丰,被文坛称为“莫言年”。这正应验了莫言早先所说的那句话:每当有大的创作计划,我都会回到我的故乡,在那里,一方面我可以避免外界的干扰,潜心写作;另一方面也便于我直面现实,身临其境。

“不临古碑不临帖,左右开弓涂且抹。随心所欲真快哉,逍遥法外我是爷。”莫言除了具有汪洋恣肆的想象力,放荡不羁的创作力外,他还是一个“多面手”,除了自己尤其擅长的小说体裁以外,散文、剧本、诗歌、书法等都能轻车熟路,挥洒自如。他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以后,其潇洒飘逸、幽默风趣的书法作品,已经是洛阳纸贵,一字难求。《檀香刑》是莫言的代表作之一,发表于二零零一年,曾引起文学界热议。小说以一九零零年德国人在山东修建胶济铁路、袁世凯镇压山东义和团运动、八国联军攻陷北京、慈禧仓皇出逃为大的历史背景,讲述了发生在“高密东北乡”的一场兵荒马乱的运动,一桩骇人听闻的酷刑,一段惊心动魄的爱情。莫言与朋友李云涛合作将其改编成了民族歌剧,搬上了高雅的艺术舞台。他们同为高密老乡,逢年过节都要回到高密小住,感受记忆中的乡愁。莫言坦承《檀香刑》直接受益于高密茂腔的音乐滋养,俱因地方戏乡音乡情原始朴素。为了祝贺《檀香刑》上演,他还特意用自己喜欢的“打油诗”形式抒发情怀:“一曲高歌动九霄,檀香郁勃气缭绕。兴叹今朝山河好,谁知当年泪如潮。”

莫言在其《会唱歌的墙》中写道:“高密东北乡东南边隅上的那个小村,是我出生的地方。村子里几十户人家,几十栋土墙草顶的房屋,稀疏地摆布在胶河的怀抱里。村庄虽小,村子里却有一条宽阔的黄土大道,道路的两边杂乱无章地生长着槐、柳、柏、楸,还有几棵每到金秋就满树黄叶、无人能叫得出名字的怪树。路边的树有的是参天古木,有的却细如麻杆,显然是刚刚长出的幼苗。”就这样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村庄,给他留下了吃糠咽菜、忍饥挨饿的记忆,令他锥心刺骨。他甚至幻想有一天,自己能幸运地离开这块土地,绝不会再回来。可他参军以后第一次探家,当他踏上散发着温馨的故土大地时,近乡情怯,睹物思人,品着喷香的新出炉炉包,听着熟悉亲切的茂腔,忍不住即兴作打油诗一首:“当兵两年返故乡,车站广场听茂腔。此曲唯有高密有,使我涕泪沾衣裳。”

莫言有句名言是这样说的:“把好人当坏人写,把坏人当好人写,把自己当罪人写。”要挖掘生活中与众不同的地方,挖掘自己灵魂深处的东西,正如他所说:“作家要写灵魂深处最痛的地方。”莫言的最大优点之一,是倔强。这在他最初的文学创作过程中就开始显现出来,面对似雪片般飞来的退稿信,他愈挫愈奋,屡败屡战,笔耕不辍,终成正果。在其《十三步》和《丰乳肥臀》问世后,两部作品均受到批评和抨击,乃至威胁、诬告。特别是他倾心打造的《丰乳肥臀》在发表后,遭到不少人的攻击和谩骂,甚至被扣上反动、反党的“大帽子”。面对麻烦和不公,他坚强不屈,执拗叛逆,始终坚信自己的作品是一部神圣、庄严的作品。有一位老作家谈起过莫言的作品,他说没有经历过贫穷和饥饿滋味的人,他体会不出莫言对于故乡的爱之深、责之切;并且他说,只有拿自己当“罪人”写的作家,才敢于正视苦难;只有胸怀坦荡地正视过去,才能充满希望地面对未来。因为列宁早就指出:“一个人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

上个世纪的七十年代末期,在枯燥的军营生活中,莫言拿起手中的笔来,本想写一篇军营小说,但涌向脑际的却是故乡高密的昔日景象,莫言努力抵制着故乡的诱惑,描写着与自己没有任何感情关联的东西,他在努力远离故乡的同时,又在不知不觉地向着故乡靠近。在一篇名为《白狗秋千架》的小说中,他第一次小心翼翼地打起了“高密东北乡”的旗号,从此,他真真切切地体会到“苦难是一笔财富”的含义。那种可以被称作“灵感”的东西,像一匹狂放不羁的野马,自由自在地在其胸中横冲直撞,奔腾嘶鸣。他强烈地感受到,二十年来自己在农村生活中所遭受的种种磨难,都是上帝对于他的一种特殊恩赐,包括他在放牧牛羊、务农挖河、临时工经历,以及和大自然的无数次亲密接触。他坚持认为,在北京和上海这样的大城市里,别人可以获得知识,但很难获得想象力。而走入大自然,让大自然的奇迹和美唤醒知觉、味觉乃至所有的感觉,才能从而唤醒创造性的思维。

开展自然拼读教学法,首先应当提升教师的思想觉悟,要求教师能够结合自身实际情况,端正心态,并从思想认知方面形成正确认识。学校则应当提供相应技术条件与硬件设备。对教师提供专业培训以及相关环境。教师则能够在阅读查阅具体教材与实践当中加强自身利用自然拼读方法的能力。真正意义上实现小学生的快乐学习目的。

1937年以前,华人企业家必须应对中国急剧变化的政治经济环境,应时而变的构建跨界网络关系。他们需要不断地找寻合适的同盟者,应用便捷的公司构架,重新调试社会与政治网络,拓展国内外商业空间。在现代中国的背景之下,一个成功的跨界网络能够弥合存在于以农业文明为基础的中国和以工业文明为基础的西方国家在商业、地理和政治上的疆界。

“少时听人说聊斋,妖风迷雾扑面来,长大方知人即鬼,蒲公深意我能解。”悠久厚重的文化熏陶,高密奇闻异事的浸润,令莫言对文学有了一种“病态般”的热爱,这种热爱必须建立在痴迷与勤奋的基础上。在文学创作的道路上,莫言付出了比别人多出无数倍的汗水与心血。首先是他对文学的痴迷几乎无人能及:小时候读起书来如痴如醉,不能自拔,即使被虫子咬了脸,被马蜂蛰了眼,也丝毫阻止不了他读书的那份热情,为了自己能有书读,他不惜出卖劳动力替人家推磨;其次是专注于读书,无论是放羊牧牛,抑或是参军入伍,他始终是志向专一,心无旁骛;三是他的刻苦与勤奋也几乎无人可以与之相比。据陪同我们的莫言文学馆馆长介绍,为了写作莫言可以不知疲倦,通宵夜战,在高密县城南关的莫言旧居,有段时间,他以平均每天一万字的速度进行创作,最少时每天只能睡三个小时,说他是“工作狂”“事业狂”都毫不为过。

从初出茅庐到遍地开花,从牛刀小试再到功成名就,莫言付出了很多,也收获了很多。他用独特的感觉,丰富的想象,展现出了一个万花筒般迷离的艺术世界,其在弘扬中华民族不屈不挠精神特质的同时,又具有一种高屋建瓴的批判意识。他真正用实际行动践行了“作为老百姓的写作”,站在老百姓的立场上,用一颗老百姓的平常心,用老百姓的视角观察世界、反映世界,他深入到了人类灵魂的隐密处,以其独特的语言,营造着特别的文体,述说着神奇的故事,不断开拓着“高密东北乡”的文学疆土。他有一首打油诗写道:“左手书法右手诗,莫言之才世无匹。狂语皆因文胆壮,天下因我知高密。”这话丝毫不是狂妄,我窃以为是名正言顺,理所当然,恰如其分,实至名归。在偌大的中国文坛,只有他才有这种底气,这种勇气,这种自信,这种霸气。莫言扎根乡土,走向天下,他用形式严肃、内容轻松的打油诗,当作了连接北京平安里与高密平安庄的情感脐带。有了这根“脐带”源源不断地输送养分,“他讲述中国,以二十种文字传播,全世界都是他的读者,那一天他走上了殿堂,世界一片安静”。

中国作协主席铁凝女士在参观莫言文学馆以后留言写道:“高密的大智与诚朴,艰辛与欢乐滋养并成就了莫言,而莫言的创造让高密不再是一个平凡的地理名词——从此她与人心憧憬的神奇想象力有关,她有能力吸引世界的注目。这是莫言的荣光,亦是文学和一方水土相互浸润、永不离弃的魅力证明。”当年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消息一经传出,莫言故里游炙手可热。崇拜者、追随者摩肩接踵,熙攘相拥,据说莫言老家院中的胡萝卜都被人拔光了,在次年的清明节左右,游人们没有胡萝卜可拔,便抠莫言老家的墙皮,美其名曰“借风水”。有人这样认为,真正的文学精品能够跨越地域,超越时空,具有永恒的美。或许由于每个人生活经历、知识层次、工作环境、思想观点、所受教育的不同,即使世界名著也并非人皆喜欢并理解与接受,因此有人对莫言的部分作品持有很多的争议。真正的作家贵在始终如一,伟大的作家贵在愈挫弥坚。对此,他用一首“打油诗”表其心志:“骂声如雷天外来,刀光剑影枪成林。貌丑非因人之过,腹黑确系鬼缠身。左墨误泼书家案,旁诗错扣诗人门。我本愚氓不可训,狗年抖擞狗精神。”

2.5.7继续控温回潮后继续升温,温高到影响天麻外观质量枯燥,温度控制在40~50摄氏度至干品,约5天。

高密,赋予了莫言以聪敏与灵性;高密,亦因莫言而蜚声海内外。假设没有高密的多彩历史和丰富的文化积淀,就没有今日的莫言,是高密文化孕育了莫言,同样,莫言让故乡高密大地闪耀出了新的光彩。“二十九省数我狂,栽罢萝卜种高粱。下笔千言倚马待,离题万里又何妨?”在时下高速度、快节奏的现代生活中,想让人沉住气,仔仔细细读完莫言所有大部头的长篇小说并非易事,但是透过这些诙谐洒脱、内涵丰富、具有鲜明个性的“莫言体”打油诗,我们照样不难了解莫言,理解莫言,毕竟他有一颗滚烫、鲜活的赤子之心。

 
范廷伟
《火花》 2018年第05期
《火花》2018年第05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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