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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倍外交调整动向及未来中日关系[1]

更新时间:2009-03-28

2017年10月22日,日本举行第48届国会众议院选举,安倍晋三连任日本首相。这是安倍第二次上台后第三度连任日本首相,为其2018年9月再次赢得自民党总裁选举并连任日本首相奠定了重要基础。安倍当选后对外政策开始显现一定的调整变化。本文将通过梳理这些变化,分析其变化的背景因素,并探讨新形势下中日关系的发展前景。

60例膝关节损伤患者中,证实为韧带受损14例,占比为23.33%;关节腔积液19例,占比为31.67%;骨质改变8例,占比为13.33%;半月板受损19例,占比为31.67%。

一、安倍外交调整变化新动向

2012年12月安倍上台以来,积极开展“俯瞰地球仪外交”,希望通过强化日美同盟、维护西方主导的国际秩序,以“积极和平主义”角色充当应对中国崛起这一战略挑战的“排头兵”。但近一段时间以来,安倍政权对外言行都有较大变化,其中几点动向值得关注。

(一)对美外交政策由“亦步亦趋”开始转向“主动配合”

日美同盟是日外交的基石,2012年12月安倍再次当选后,更是把日美同盟作为日本外交政策的重中之重。[1]“Joint Statement of the Security Consultative Committee: A Stronger Alliance for a Dynamic Security Environment, The New Guidelines for U.S.- Japan Defense Cooperation,” http: //www.mofa.go.jp/mofaj/files/000078186.pdf.日本不仅在军事安全上全力配合美亚太战略调整,经济上也与美一道推进“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安倍希望通过“全面支持美国”强化日美同盟,借机提升与韩国、澳大利亚等美国盟友横向联系,成为同盟体系的“第二轴心”。

特朗普意外当选美国总统冲击了日本外交。特朗普不仅信奉“美国第一”,大搞“退出外交”,降低对国际公共事务的投入,还紧盯日美贸易逆差,批评日本防务开支过低,没有承担应尽义务。“特朗普冲击”给日本紧跟美国的策略带来巨大难题。日主流舆论也对特朗普政府内外政策持批评态度。[2]「ユネスコ 米国の脱退は無責任だ」、http://www.asahi.com/sp/articles/DA3S13218090.html;《日本怒批美国退出巴黎协定:与人类智慧背道而驰》,https://news.qq.com/a/20170603/001627.htm。 80%的受访者认为特朗普狂妄傲慢,50%的受访者担心其危险的施政风格。特朗普政府内外政策,成为安倍政权面临的最大外交挑战。

安倍政权此次对华政策的调整,有多方面原因和背景,其中最突出的有以下几点。

(二)在国际秩序规则问题上,由“积极参与”转为“尝试引领”

在日本看来,作为“放弃了军事力量的资源小国”,稳定的国际地区秩序事关日本国家安全与发展命脉,是其在国际格局演变中保持安全感的唯一凭藉。多年来,日本外交重视维护西方主导的国际秩序,并视之为提升自身国际地位的重要路径。[1]中山俊宏、「トランプ時代の日米関係」、『国際問題』、2017年7・8 月、3頁。安倍执政后,对外更是言必称秩序和规则,竭力把自己打扮成国际法制和规则的维护者。为强化对地区经贸规则的主导,日本积极配合美国推进TPP,企图在国际经贸领域制衡中国崛起。

此外,日本也希望借中日合作拓展发展空间。日本可以在继续推进CPTPP的同时,积极参加RCEP或其他“一带一路”框架之下由中国主导的贸易合作机制,扩大自身的贸易伙伴范围,并在贸易合作中选择对自己较为有利的规则体系。[2]丸川知雄、「世界経済の「中心」としての中国」、『国際問題』2017年9月、41-51頁。 2017年11月,中日首脑在会谈中一致认为,包括“一带一路”在内,应讨论如何为地区和世界的稳定与繁荣做贡献。习近平主席在会谈中呼吁,“新形势下,双方应该提升双边务实合作水平,积极推进区域经济一体化,推动‘一带一路’框架内合作尽早落地”。[3]《习近平会见日本首相安倍晋三》,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17-11/11/c_1121941111.htm。

在这一背景下,安倍政府认识到,日本已无余力与中国“抢地盘”;加快推动中日经济合作,特别是“一带一路”框架下的务实合作,则可能助推“安倍经济学”。美国退出TPP之后,日本一方面设法在中日关系上取得转圜,为继续深入经济合作搭桥铺路,另一方面也积极推进RCEP、中日韩自贸区等其他经济合作协议。日本一直在寻求“自由开放的印太战略”与“一带一路”的对接,希望利用中日合作带来的经济机遇,为国内经济结构改革寻找新的动力,使“安倍经济学”摆脱困境。

(三)对华政策由“全面防范牵制”转向“有条件选择性合作”

进入新世纪以来,面对以中国为代表的新兴经济体快速崛起、大国“权力转移”引发的国际格局变化,日本战略危机感倍增。如何摆脱沦为“二流国家”命运成为日本的战略课题。安倍政权第二次上台后,明确提出“创造强大日本”的强国战略:经济上摆脱“低增长、高债务”怪圈;政治上突破“战后体制”,成为“正常国家”;安全上维护国民生命财产及国家利益;外交上不断提升国际影响与威望。[2]武心波: 《试析“安倍经济学”与“安倍外交学”一体两面的战略互动关系》,载《日本学刊》2014年第1期。安倍政权希望通过配合美国亚太战略,助推日本成为“一流大国”,实现其国内政治议程,特别是逐步突破和平宪法限制,实现“国家正常化”。[3]外務省、『日米共同ビジョン声明』 、http://www.mofa.go.jp/mofaj/na/na1/us/page3_001203.html。而特朗普政府的内外政策不仅使安倍政权“倚美自重”政策遇到困难,日本国内舆论也开始质疑特朗普执政下的美国是否有意愿、有能力继续领导世界,全方位支持日本。日本不少评论家对特朗普及其团队施政方向和能力评价负面,认为特朗普政府“行动方式异常”、“混乱状态持续”。[4]「国務長官も年内辞任の観測 トランプ政権、亀裂深刻」、http://digital.asahi.com/articles/ASK7Y3WG5K7YUHBI010.html?rm=710;「トランプ政権 戦略欠く強権の危うさ」、http://www.asahi.com/articles/DA3S12916791.html?ref=editorial_backnumber。特朗普的“退出外交”在日本看来,是阻碍世界共同利益的“短视政策”。[1]「パリ協定 米離脱でも結束守れ」、http://www.asahi.com/articles/DA3S12969714.html?ref=editorial_backnumber;「G7サミット 価値を守る責務今なお」、http://www.asahi.com/articles/DA3S12961145.html?ref=editorial_backnumber。民调显示,六成以上的日本民众对美国在维持世界经济自由秩序、继续发挥领导作用“基本或完全不抱期待”。[2]「トランプ政権の半年を日本の国民はどう見たか」、http://www.genron-npo.net/world/archives/6800.html。越来越多的日本有识之士担忧,美国的动摇与收缩可能会使冷战以来的“自由主义世界秩序”陷入“漂流”状态。[3]英政道、「世界的な大動乱」、『日本の進路』、2017年7月号、10頁;中西寛、「世界が備えるべきシナリオとは何か」、『中央公論』、2017年1月号、30頁。日本若继续不辨方向、全面追随美国,只会同美国一起衰落,“惟余蜷缩于亚洲一隅之危途”。[4]田久保忠衛、「トランプ新大統領とこれからの東アジア外交」、『新国策』、2017,4、15-22頁。

进入2017年后,日本对华政策出现一些积极变化。时任日本外相的岸田文雄在年初对媒体表示:“中国的和平发展对日本和世界而言,均是机遇。”[2]岸田文雄、『「変化の年」を展望する』、『外交』、Jan. 2017、10頁。 5月,自民党干事长二阶俊博作为日本首相特使参加“一带一路”国际合作论坛,并向习近平主席转交了安倍首相的亲笔信,表示对中日合作充满期待。8月初,搁置8年半之久的“中日执政党交流会议”重启,两国执政党代表探讨了合作的可能方向。9月底,安倍在解散众院当天赶赴中国驻日使馆国庆招待会并发表讲话,显示了改善中日关系的积极姿态。

本文从研究煤矿安全生产过程中煤矿地质测量的作用和意义入手,主要阐述有关煤矿地质测量的两个方面,首先阐述煤矿安全生产过程中煤矿地质测量的概念和必要性分析,其次探究煤矿地质测量对煤矿安全生产过程的重要作用。

安倍政权改善中日关系的意愿在大选后表现得更加迫切。11月上旬,安倍与习近平主席、李克强总理会晤,希望中日关系“通过高层往来再上新台阶”;12月底,自民党干事长二阶俊博访华并提议两国元首进行互访;官房长官菅义伟随后表示,日本要“认真改善中日关系”,希望能通过加强经济关系和促进人民交流来增进双方的信任,于2018年春季举行中日韩首脑会谈、实现安倍首相访华、习近平主席访日,促成两国关系稳定发展。[3]《菅义伟眼中的2018:真心改善日中关系》,https://cn.nikkei.com/politicsaecono my/politicsasociety/28629-2018-01-05-05-00-40.html。此外,日本也明显降低了在南海等问题上挑衅中国的调门。2017年11月东亚峰会期间,安倍对中国指手画脚的热情明显低于往年。日国内保守派甚至因此批评他是“两面派”。[1]「安倍外交、対中けん制を抑制 南シナ海、トーンダウン」、https://r.nikkei.com/article/DGXMZO23512320V11C17A1PP8000。12月初,日本在中日“海空联络机制”谈判中也表现出一定灵活性,希望以此推动机制早日达成,改善两国关系。

日本经济界对中日合作抱有相当积极的态度。2017年11月,来自日中经济协会、日本经济团体联合会、日本商工会议共计250名代表组成了史上规模最大的“日本经济界代表团”访华。日本企业期待通过加强与中国的创新合作,利用“跨境电商”等新技术手段,发挥自身优势,在广阔的中国市场中谋求更大发展。“一带一路”倡议带来的基础设施需求与“欧亚大陆经济圈”的形成前景,也使日本企业看到了巨大商机。此外,日本也希望借此机会推动两国在亚太地区的经济合作,尽快缔结中日韩FTA和“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缓解美国退出TPP带来的不利影响。[2]《日本三大经济团体联袂访华 谋求中日合作新机遇》,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17-11/21/c_1121991118.htm。

日本政府对“一带一路”倡议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安倍首相本人、自民党干事长二阶俊博及外相河野太郎等政要多次肯定“一带一路”的积极意义。[3]第23回国際交流会議「アジアの未来」晩餐会安倍内閣総理大臣スピーチ、http://www.kantei.go.jp/jp/97_abe/statement/2017/0605speech.html; 「 河 野 外相『一帯一路にメリットも』 オープン化前提」、https://www.nikkei.com/article/DGXMZO23658730Y7A111C1EA3000/。 2017年8月初,中日执政党交流机制第六次会议通过《共同倡议》,首次将“积极探讨在‘一带一路’框架内开展合作”写入会议成果文件。12月初,外务省、经产省等四个政府部门联合推出《中日第三国民间经济合作》指导意见,拟为节能环保、基础设施建设及亚欧物流三个领域的中日民间企业合作提供融资援助。[4]日本汇总对中国“一带一路”合作方针, http://cn.nikkei.com/politicsaeconomy/polit icsasociety/28229-2017-12-06-00-49-14.html。12月中旬,安倍称愿将“自由开放的印太战略”与“一带一路”倡议联系起来加以推进,使其变为中日两国新的合作基石。[1]《安倍改变牵制中国战略 共同社:将结合印太战略与一带一路》,http://www.zaobao.com/realtime/china/story20171218-819861。

2.5 miR-145可靶向调控MY06基因 TargetScan预测结果显示,MY06基因3′UTR区有2个miR-145结合位点,分别位于MY063′UTR374-380和809-815,见图5A。荧光素酶报告基因实验结果见图5B,与阴性对照组比较,mimics野生型MY06组的荧光素酶活性显著降低,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与mimics野生型MY06组比较,mimics突变型MY06组的荧光素酶活性均显著升高,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

二、安倍外交调整的背景因素

日美同盟关乎日本的核心安全,日本别无选择,只能调整策略,以继续拉住美国。一是加大对特朗普本人的工作。迄今,安倍与特朗普已举行了4次会晤和十多次通话,日美领导人战略沟通渠道畅通。日本政府官员避免公开批评特朗普政府,反而顺势提出进一步做大做强日美同盟。日本提出“同盟优先”口号,在特朗普访日时,安倍送他带有“让同盟重新强大起来”字样的棒球帽。二是更加突出安全议题。军事安全是日美同盟的核心,也是特朗普政府对日外交的关注点。日本以朝核问题为抓手,重申日美同盟安保功能,要求美国坚持对日本安全承诺,加强日美各个层级沟通,提升军事合作质量。[1]“Toward a Greater Alliance: a Policy Proposal of the Mt. Fuji Dialogue Special Task Force,” https://www.jcer.or.jp/eng/pdf/Mt.FUJI_DIALOGUE20170405report_e.pdf.日本密切配合美国对朝“极限施压”战略,在各种场合反复强调在朝核问题上“坚持施压、绝不让步”的强硬立场。[2]《安倍总理在第72届联合国大会上的一般性辩论演说》,http://www.kantei.go.jp/cn/97_abe/statement/201709/_00013.html; 《日本政府欢迎美国再次将朝鲜列为“支恐国家”》,http://www.sjsc.org.cn/2017/1122/xinwenzhongxin/5777.html。日本通过在安全议题上积极主动配合美国,实现了以点带面深化日美全方位合作的目标。三是容忍矛盾分歧。在双边贸易赤字问题上,日本选择不再一味追随美国,而是坚持原有立场与美周旋;在经贸、气候变化等全球问题上,日本甚至与美适度保持距离。在2017年4月和10月,日本副首相兼财务大臣麻生太郎和美国副总统彭斯前后举行两轮双边经济对话。尽管美国向日本一再施压,要求协商日美自由贸易协定(FTA),但日本并未做出重大让步,反而不断要求美国重返多边贸易框架。

一是重新把握外交战略平衡,更好应对外部环境的不确定性

安倍政权执政以来,一直坚持全面遏制中国政策,将中国视为其国际地位的首要威胁,频繁炒作中国崛起与日美同盟及其主导的自由国际秩序之间的“对立”。中日一度在历史、领土等问题上矛盾突出,两国关系陷入建交以来最困难时期。2014年11月,中日两国达成四项原则共识,为中日关系重回正轨带来希望。但是,日本并未放弃对华遏制与防范政策,反而继续利用南海等问题制造事端,企图拉拢各方构建“反华包围圈”,致使中日关系迟迟无法真正实现转圜改善。

外面黑得像午夜,法比离开了英格曼神甫。他回过头,见英格曼神甫走到受难圣像前,面对十字架慢慢跪下。法比此时还不知道在他和少佐说话时,一个念头在神甫脑子里闪现了一下。现在他要把那闪念追回来,仔细看看它,给它一番冷静的分析。

总而言之,我国财务管理工作的转型发展仍处于初级阶段,未来还存在较大的发展空间。对于财务管理工作人员而言,要全面性地认知和定位转型发展方向,从对财务人员教育力度加大、专业人员素养提升和专业队伍建设等方面付诸努力,尽快实现财务管理各项工作的转型发展,为企业管理战略的制定和良性运营提供基础。

自DNA条形码技术提出以来,一直是分子分类学研究的热点[15]。研究表明,一段相对较短、标准且具有足够变异、易扩增的DNA片段,能够对植物进行快速、准确地鉴定。目前植物中还没有一条被广泛认可的DNA条形码。陈士林等[16]提出以ITS2序列作为鉴定药用植物标准的DNA条形码。刘安莉等[10]对贵州蜘蛛抱蛋属植物进行核基因序列ITS和ITS2的研究,发现样品序列扩增效果不理想,本研究也尝试采用该序列对蜘蛛抱蛋属植物进行分析,但只有少量样品扩增成功,物种无法进行有效的区分。因此,有关核基因序列ITS和ITS2是否适用于蜘蛛抱蛋属植物的分类还有待进一步探讨。

以田中均、五百旗头真等“知华派”日本学者为代表,越来越多的日本学者开始主张,应当改变以往全面绑定美国的做法,转向在中美之间取得平衡。[1]田中均、「鮮明になったトランプ取引外交、日本も対中政策見直す時期」、http://diamond.jp/articles/-/149511?page=6;五百旗頭真、「トランプ政権と日本外交 日米同盟と日中協商で」、『毎日新聞』2017年6月13日。日中合作也有利于维护世界自由贸易体系,推进全球治理体系变革。日本媒体积极评价中国继续支持全球化、坚持发展自由贸易、明确反对保护主义的立场,认为面对“混乱程度不断加深的世界”,中国成为了增长与安定的象征。[2]《中国主张在达沃斯收获历史性赞誉》,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17-01/24/c_129459674.htm。 2017年6月初,特朗普宣布美国退出应对气候变化问题的《巴黎协定》后,中国表示将信守承诺,继续落实相关协定,也让日本媒体惊呼“中国已开始成为世界运转的中心”,[3]近藤大介、 「米中逆転が現実に!? 世界はついに中国を中心に回りはじめる」、http://gendai.ismedia.jp/articles/-/51936。日本有识之士甚至指出,“中国已经成为有良知的领导者。”[4]「パリ協定で『中国が良心のリーダーになるだだろう』」、https://newswitch.jp/p/9326。

二是利用中国机遇,加快推进日国内经济发展议程

2018年是“安倍经济学”推出的第六个年头,也是决定其成败的关键年份。“安倍经济学”的成效关系到安倍能否赢得2018年9月的自民党总裁选举,成功连任至2021年。5年多来,日本经济改革总体有进展,但这主要归功于“安倍经济学”中的财政与货币政策,即超级量化宽松的刺激,而真正的结构性经济改革尚未取得成效。如果长期不能真正提高生产率,刺激手段只能稀释居民资产,将当代人的债务转移给下一代人,推迟并加剧经济危机。据测算,从2012年底安倍第二次执政开始,日本国家及地方政府债务与GDP之比由之前的180%攀升至现在的190%;尽管安倍提出了逐年降低这一比值的“财政重建计划”,但该计划也只有在经济增长率达到一定水平之后才能生效,如果经济不能实现相对快速增长,则债务对GDP比值还会继续提高。[1]「衆院選後の展望と課題(下) 」、岩本康志・東京大学教授財政健全化の道筋を示せ、https://www.nikkei.com/article/DGXKZO22790100X21C17A0KE8000/。债务过高使得重建财政平衡与恢复经济增长不能兼得,而消费低迷又使量化宽松投入的流动性大量作为利润沉淀在企业账户中,对经济走出通缩没有起到应有的推动作用。面对“少子高龄化”等长期结构性问题,只有继续深入推进改革,日本经济才能真正走出通缩,降低中远期风险。[2]“Japan,” IMF Country Report No.17/242, http://www.imf.org/en/Publications/CR/Issues/2017/07/31/Japan-2017-Article-IV-Consultation-Press-Release-Staff-Report-and-Statement-by-the-Executive-45149.

另一方面,安倍政权的稳定性也开始出现动摇迹象。由于安倍政府频繁曝出丑闻,加之安倍一度力推争议较大的“修宪”议题,其内阁支持率从2017年2月开始逐渐下滑,至7月初已经跌至33%,取代2015年“新安保法”通过后的35%,成为安倍第二次执政以来的最低点。自民党赢得众议院大选亦未能扭转这一局势。根据《朝日新闻》选后所做的民意调查,安倍的支持率仅为42%,明显低于2012年12月众议院选举后的59%和2014年12月众议院选举后的45.6%,有54%的受访者对安倍政府今后的政策走向感到不安;主流民意仍然对修宪持保留态度,只有36%的人支持安倍继续推行“自卫队入宪”,反对比例则达到45%。[3]「世論調査―質問と回答」 http://www.asahi.com/articles/ASKBS3PWJKBSUZPS007.html?iref=pc_extlink;「街を歩いて聞いた「なぜ自民党?」、おごりは嫌だが、http://www.asahi.com/articles/photo/AS20171023004995.html。 即便是在支持修宪的381位当选议员中,也只有35%的人认为,应当在本届众议院任期当中实现修宪;表示“不应为修宪设定期限”的比例达到65%。[4]「安倍内閣の森友・加計対応、評価割れる 朝日・東大調査」、 http://www.asahi.com/articles/photo/AS20171024003632.html。

两性型AAS通常用作润滑剂。其具有低摩擦系数以及对亲水表面极佳的粘附性,使其适合作为理想的润滑剂。很多研究者制备并研究了AAS的润滑特性,特别是谷 氨酸[151-153]。

2017年11月1日,安倍在正式就任首相的记者会上表示:“安倍内阁今后将继续把经济放在最优先位置,改革,改革,再改革。”[5]「安倍首相会見『少子高齢化克服へ政策推進』」、http://www3.nhk.or.jp/news/html/20171101/k10011207531000.html?utm_int=news-politics_contents_list-items_001。 2018年1月1日,安倍发表新年感言,表示今年是“实施的一年”,其内阁将朝着新的国家建设方向,强有力地推进改革。[1]「安倍内閣総理大臣 平成30年 年頭所感」、http://www.kantei.go.jp/jp/98_abe/statement/2018/0101nentou.html。

为盘活美国“亚太再平衡”战略资产,维护美国亚太同盟体系的主导地位,引导特朗普政府继续重视亚太地区,安倍政府向美国推销“日美澳印战略对话”,以完善日美同盟体系网络化;希望通过“构建宏大蓝图”引导美国的外交路线,协商四国在印度洋—太平洋地区的经济与安全合作。在日本推动下,2017年11月,美日澳印四国在东亚峰会期间举行首轮司局级对话,对话会由日本主持。[3]《美日澳印重启“四方安全对话”》,http://www.ftchinese.com/story/001075077。四国就印太战略构想进行探讨协调。日还谋求与英国等“共有价值观”国家合作,加紧推动《日欧经济伙伴关系协定》谈判,希望以此为基础主导全球自由贸易体系规则的制定。[4]「日欧合意を礎に自由貿易圏広げよ」、https://www.nikkei.com/article/DGXKZO18578890W7A700C1EA1000/。 2018年1月,安倍在访欧期间继续游说,企图更加凸显日本国际地区秩序“先导者”的定位。[1]田中明彦、『日本外交の今後 自由主義秩序の先導役へ」、『読売新聞』、2017年6月8日。

特朗普政府宣布退出TPP后,日本曾一度希望美国“回心转意”,最终重拾TPP。于是,日本自告奋勇充当TPP进程的推动者,利用其“符合先进国家标准”的制度与理念、世界第三经济体的地位,为美国退出后的TPP谈判四处奔走。2017年11月初,日本推动澳大利亚、新西兰、越南等11国在TPP现有构架基础上适当调整后,达成了“全面进步的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CPTPP)框架协议。日本表示,希望将CPTPP打造为美欧中之外的世界经济“第四极”,引领亚太地区贸易规则的制定,并使之成为RCEP等亚太地区其他贸易协定的范本。日本期待美国国内政治态势变化后最终仍会重返多边贸易体系。[2]大岩雄次郎、「米国抜きでも日本はTPP推進に全力を」、https://jinf.jp/feedback/archives/20209;児玉克哉、「日本主導のTPPは可能か~第4の経済圏の出現のチャンス」、https://news.yahoo.co.jp/byline/kodamakatsu ya/20170401-00069418/。

旅行社实现规范化经营管理有很长的路要走。应完善相关制度体系,按照规范化管理的要求稳步推进各项工作有序开展。在进行旅游产品创新时,旅行社应积极寻求有关部门支持,实现旅游地和旅行社的双赢。各地应提高对旅游业发展的重视程度,鼓励旅行社研发具有地方特色的旅游产品和开展规范化运营,从而带来丰厚的经济效益。

但也应该看到,安倍外交政策的调整仍有较强的不确定性。特朗普执政一年来,日本国内对“美国时代”的信心日益减弱。随着日美关系为日本带来实际利益的下降,日本对美政策的未来走向仍有一定变数。经济上,美国退出TPP使该协议为日本带来的经济收益大幅缩水,美国还在农业、汽车等领域频繁对日施压。在2017年10月举行的第二轮日美经济对话中,美国正式提出启动日美FTA谈判,特朗普访日期间还就双边贸易问题向安倍发难,但日本不愿继续让步。

特朗普政府的《国家安全战略报告》坚持经济上“美国第一”,在日本引起了“不辨敌我”的批评。[1]田久保忠衛、「同盟国の研究には、好意的かつ客観性が必要だ」、https://jinf.jp/weekly/archives/2222。安全上,特朗普“少谈主义,多谈问题”,鲜少从意识形态高度看待中国崛起带来的挑战,打乱了安倍高调渲染“中国威胁”、借日美同盟对内强化军备、对外提升自身安全影响的步调。美国对日安全承诺的可靠性也屡遭质疑。2018年伊始,日第一大报《日本经济新闻》连续发表两篇题为《漂流的世界秩序》的社论,认为“一旦有事,情绪化的特朗普能够在多大程度上保卫日本,仍然是未知数”。[2]「国際政治の液状化に向き合うには 漂流する世界秩序(上)」、https://www.nikkei.com/article/DGXKZO25285270S8A100C1PE8001/。如果美国将自保视为优先目标,不再强调“自由世界秩序”的绝对优越性,日本却继续全力维护日美同盟和美国在亚太的权力地位,增加军事投入,整顿安保体制,便难免引发国内矛盾,使人们质疑:日本是否在牺牲自身利益,为美国作嫁?[3][日]船桥洋一:《美日关系中潜藏着安倍下台的种子》,http://www.sohu.com/a/168882545_618422。

日本对华政策趋向务实,但对华政策两面性更加突出,“合作”的同时,依然寻求对华牵制。安倍改善对华关系的努力,很大程度上受到中美关系影响。安倍政权始终没有放弃对中国日益增长的国际影响力进行“平衡”的图谋,积极与印度等国商建“亚非增长走廊”,推动“日美澳印四国对话”,加强对澳大利亚的安全合作。在“一带一路”问题上,日本仍在反复强调中日“一带一路”合作应符合“自由开放的印太战略”,声称不能破坏现有国际规则、不能损害他国权益等等。日本甚至还幻想以“一带一路”框架下的合作换取中国的“人情”。[4]「対中国、硬軟使い分け課題首相、一帯一路・尖閣問題で」、https://www.nikkei.com/article/DGKKZO25268640Q7A231C1PE8000/。

对安倍政权而言,中国的强劲崛起是无法回避的战略课题。近几年的实践证明,拉拢“反华包围圈”并不符合日谋求国际地位的目标;从长远考虑,中日关系向建设性方向发展更符合日本的战略利益;日本对华政策应放弃零和思维,不能以“牵制”为主要手段,而应以对话谈判等方式管控矛盾。此外,中国与亚洲国家的关系近来明显改善,其他国家防范中国的动机下降,日本“煽风点火”也不再受到欢迎[5]「開かれたアジアへ課題多い」、https://www.nikkei.com/article/DGXKZO23651070Y7A111C1EA1000/。,继续试图孤立中国只会让日本陷入孤立。[6]五十嵐仁、「中国包囲網も北への圧力も成果なし 安倍迷走外交を総括 孤立するのは中国ではなく日本」、https://www.nikkan-gendai.com/articles/view/news/217840。

中日之间领土主权和海洋权益等争端并未解决,日本的立场态度也没有变化。新年伊始,日本又开始就中国军舰进入钓鱼岛毗邻海域大肆鼓噪。有日本民意调查显示,5成以上的民众认为,如果改善中日关系“需要日本做出让步”,则无需操之过急。[1]《日本民众怎么看待安倍改善中日关系》,https://cn.nikkei.com/politicsaeconom y/politicsasociety/28079-2017-11-27-09-21-38.html。从近期动向来看,安倍政府很难改变右倾错误史观,或放缓“修宪”步调。

三、对新时代中日关系的几点思考

2018年是《中日友好合作条约》签署40周年。40年来,国际地区形势和中日两国自身都发生了深刻而复杂的变化,但中日和平友好的精神没有改变,也不会改变。在新的历史时期,中日关系稳定健康发展需要重点做好以下几个方面工作。

一要深化战略沟通,客观积极地看待对方的发展。2010年,中国经济总量首次超越日本;至2016年,已经是日本的2.7倍。中日实力对比逆转以及国际格局转型的不确定性,加深了中日战略互疑,成为两国关系的主要症结。日本对中国崛起的“心病”已成为中日关系稳定发展的最大障碍。因此,日本首先应治好“心病”,理性自信地看待和接受中国不断发展的事实,为中日关系健康稳定发展创造良好条件。应该看到,尽管两国经济实力差距不断拉大,但日本仍是具有全球影响力的发达国家。应促动日本以负责任的态度调整自身与世界的关系,与中国一道成为国际秩序的维护者与建设者。

二要加强机制建设,建设性管控分歧矛盾。中日间有过侵略和被侵略的历史,领土主权、海洋权益等争端尚未完全解决。两国间的安全焦虑长期处于较高水平,一方的能力建设很容易被对方误读或过度解读。应加快互信和危机管控机制建设步伐,稳步推进落实海空联络机制等已有成果,积极及时管控和妥善解决两国存在的分歧矛盾。

对于支原体肺炎,家长有很多的困惑。在孩子生病过程中之所以遇到那么多的干扰和困惑,大多源于我们在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我们对所吸取的知识,无法分辨对错。正因为这样,家长学会在海量的信息中寻找科学的育儿方法才是正道。

三要扩大务实合作,大力培育共同利益。中日两国产业结构仍有较强互补性,加强中日务实合作,有利于两国共同实现产业升级与经济结构改革,优化区域价值链,提升在地区以及全球经济体系中的影响力。两国在共同应对财政金融风险、人口老龄化等问题上,也有巨大潜力和广阔空间。中日两国政府应搭建平台,设立机制协商,探讨解决企业合作中遇到的政策法规难点,助推各自企业自下而上合作,积极探讨资源跨国优化配置方案。

四要加强对话协调,探讨区域合作战略对接。中日在维护多边开放的全球贸易体系方面有着共同利益。应在正视双方分歧基础上,以务实的态度在中日韩自贸区、区域全面伙伴关系协定、CPTPP等机制框架内协调合作,开展对话,共同推进亚太自贸区建设。“一带一路”是中日开展务实合作的新平台,两国应以多种形式灵活推进环境保护、绿色发展、基础设施建设、亚欧物流等领域合作,共享第三方开发建设经验,争取实现两国发展战略协调对接,共同为地区和全球可持续发展做贡献。

五要深化人文交流,夯实两国关系社会基础。要合力推进两国民间互动,加深相互理解,构建民间互信的中日合作关系。两国媒体应全面客观传递对方形象,避免为“吸引眼球”而炒作。应加大对民间交流的支持力度,更加重视向对方公众全面展示各自发展进程与人民精神风貌,进一步提升“文化软实力”在对方国家的影响。

当前,世界正处于大发展大变革大调整的历史时期,中日两国毗邻而居,这是无法改变的现实。中日相互支持对方的和平发展,长期和平友好合作,是《中日和平友好条约》以法律形式确定下来的共识与智慧,也是符合两国共同利益的唯一方向。相信中日两国只要坚持四个政治文件精神和四项原则共识,坚持相向而行,就一定能迎来新的更大发展。

 
孙文竹
《和平与发展》 2018年第01期
《和平与发展》2018年第01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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