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题提出

随着经济全球化的不断深入，企业间的竞争日趋激烈，在经济新常态下，制造业企业面临着与日俱增的成本压力，过往低廉的劳动力优势已逐渐消失，昂贵的人力资源成本和高涨的企业管理成本是制造业面临的巨大挑战。在这种背景下，企业一方面需要“开源”获取更多的资源来支持生产，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做好“节流”，在复杂多变的市场经济环境中，压缩不必要的费用是管理者较易把控的环节，因此，费用控制成为当前企业内部管理的重要内容。传统的成本管理理论认为费用与业务量之间呈现对称变动的关系。但是该理论没有考虑到管理层决策等主观因素对二者关系的影响。班克和约翰斯顿(Banker & Johnston，1993)以美国28家大型国际航空公司为研究对象,发现费用的变动方向与收入的变动方向有关但并不呈比例变化[1]。他们是最早对传统成本性态产生怀疑的。随后，诺琳和苏德斯乔姆(Noreen & Soderstrom，1997)研究发现医院有6种费用在业务量变化时的涨幅要大于下降幅度，成本费用与业务量之间可能不是简单的线性关系[2]。安德森等(Anderson et al.，2003)以美国上市公司的销售费用、一般费用及行政费用与同期营业收入的变化进行回归分析，发现当营业收入增加1%时，销售费用、一般费用及行政费用增加0.55%，而当营业收入减少1%时，销售费用、一般费用及行政费用仅减少0.35%，证实了美国公司的销售费用、一般费用及行政费用与营业收入变动的不对称性，即反驳了传统的成本性态理论[3]。针对该现象，他们首次提出了“费用粘性”这一概念，即成本和业务量并非简单的线性关系 ，从而奠定了该领域的研究基石。威登莱尔和苏布拉马尼亚姆(Weidenraier & Subramaniam，2003)基于安德森等(2003)的研究，从总成本的视角获得了成本粘性存在的证据[4]。陈等人(Chen et al.，2012)进一步从公司治理的角度支持了代理问题观点，发现成本粘性随着董事会规模、独立董事比例及外部董事持股比例的提高而下降[5]。卡马和丹(Kama & Dan，2012)研究发现，管理者过度自信引起其对未来营业收入的乐观情绪，成本粘性会增强[6]。班克等(Banker et al.，2013)研究了19 个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国家(OECD)的营业收入和营业成本的变动关系，发现12个国家的企业成本存在明显的粘性特征，证实了成本粘性的全球性[7]。

孙铮和刘浩(2004)首次在中国引入“费用粘性”的概念，他们收集了292 家上市公司 1994—2001年的数据，发现当销售收入增长1%时，费用增长0.559 7%；而当销售收入减少1%时，费用只降低0.057 8%，从而证明了费用存在粘性[8]。在此之后，国内学者对此进行了大量研究。刘彦文和王玉刚(2009)证实了中国上市公司存在费用粘性行为[9]。刘武(2006)认为企业费用 “粘性”行为存在显著的行业差异[10]。孔玉生等(2007)进一步研究证明各个行业和公司属性影响成本粘性水平，资本密集型和劳动密集型公司成本粘性水平较高[11]。万寿义和王红军(2011)把成本粘性的成因归结为契约因素、管理层决策以及机会主义三个方面[12]。刘媛媛和刘斌(2014)认为《劳动合同法》的实施加剧了企业的人工成本粘性[13]。步丹璐等(2016)指出成本粘性因素会混淆盈余稳健性的估计结果[14]。梁上坤(2015)认为在债务约束较弱的情况下，管理者的过度自信会导致公司成本粘性增强[15]。江伟等(2015)研究证明企业面临的融资约束越强，企业的成本粘性越弱[16]，并且秦兴俊和李粮(2014)认为高水平的公司治理可以约束管理者的自利动机，进而降低成本粘性[17]。综合国内在成本费用粘性领域的研究，主要是从成本费用粘性存在性、粘性特征、影响因素、经济后果与控制等四个层面展开，但是与国外研究相比，深度和广度还存在欠缺，研究的方向多数也是在国外研究基础之上扩展而成。孙铮和刘浩(2004)提出“效率观”、“契约观”、“机会主义观”费用粘性的成因观[8]，其中的机会主义观以委托代理理论为基础，具有一定的代表性，该观点认为管理层出于自利的动机，在成本费用管理决策时，出于其薪酬、保位和可控资源的考虑，当企业在营业收入下降时仍然会投入资源，操控成本费用。那么，能否基于机会主义观，直接以企业可控资源即自由现金流为切入口，来探究董事会治理在自由现金流作用下对费用粘性的影响？

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一)费用粘性的界定

安德森等(2003)首次提出了“费用粘性”的概念，即业务量向上或向下变动一个单位时，费用的增加幅度大于下降幅度[3]。安德森和兰恩(Anderson & Lanen，2007)提出了“反粘性”的概念，即费用在业务量上升时增加的幅度小于业务量下降时减少的幅度[18]。本文将这种费用与业务量之间的不对称非线性变动统称费用粘性。

(二)自由现金流、董事会治理与费用粘性相关性的理论分析及研究假设的提出

1．费用粘性存在性的分析

制造业企业营业成本须严格遵循配比原则，与营业收入进行配比，是一种“硬性成本”，管理层难以随意调节，而期间费用是涉及当期产品生产的管理和销售支出，包括管理费用、销售费用与财务费用(财务费用因其特殊性在本研究中剔除)。销售费用和管理费用是“酌量性成本”，管理者通常基于企业管理或自身自利的需要进行人为把控，像计入管理费用的业务招待费、差旅费等，管理者出于自利动机会将个人消费支出、在职消费等在公司账目中报销，导致营业收入下降时，该项费用仍居高不下，呈现费用粘性的特征。同时，由于制造业企业主要以劳动密集型和资本密集型为特征，在员工的各种薪酬、福利以及资本利用的调整上存在较大的约束性，难以随着企业收入的变化而快速调整，因此，相比于其他行业，制造业企业的费用粘性特征更加显著。据此，提出本文第一个研究假设：

幼儿园开展一日活动已经是当前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幼儿教育的这种改革已经引起各界人士的重视。一日活动主要是为了使课程的难度、知识点与幼儿的智力、接受知识的方式之间严密契合。在幼儿园的教学过程中，将课程引入游戏、运动、生活中可以使幼儿的学习变得轻松，进而提高幼儿的学习效率，使幼儿能够轻松愉快的学习并成长。

H1：中国制造业上市公司存在费用粘性。

2．自由现金流对费用粘性影响的分析

简森和麦克林(Jensen & Meckling，1976)提出的委托代理理论指出，经济资源的所有者是委托人，使用和控制资源的管理者是代理人，当代理人与委托人的利益冲突时，就会出现代理问题[19]。代理人出于自我逐利动机，将会利用各种机会，增加自己的收入和财富，从而损害所有者的利益 。在委托代理理论的基础上，简森(Jensen，1986)提出了自由现金流假说，即管理层与股东为争夺大量自由现金流引起的冲突会产生代理成本[20]。简森(1986)将自由现金流(free cash flow)定义为“公司现金在支付所有净现值大于零的投资计划后剩余的现金量” [20]。当企业存在富裕的资金时，股东希望将之用于股利分配，而管理者由于薪酬与公司规模挂钩，在自利动机的驱动下，管理者希望将充裕的现金流作为自己可控资源保留在企业中，以便构筑自己的“企业帝国”[21]。另外，管理者也会出于融资需求的考虑，短期内将这部分现金流闲置以备未来之需，降低外部融资带来的监督与约束，便于自己使用资金。当企业销售下降时，管理者为了保持自身可控资源最大化，不愿意大幅度削减先前增加的成本费用，费用粘性随之产生。所以当企业自由现金流富裕时，会对管理层的自利动机产生形成诱因，而管理层的自利行为使企业的费用远高于预期，并且这种不合理的费用在企业营业收入下降时并不能得到相应地降低。据此，提出本文第二个假设：

[5]CHEN C X,LU H,SOUGIANNIS T.The agency problem,corporate governance,and the asymmetrical behavior of selling,general,and administrative costs[J].Contemporary Accounting Research,2012,29(1):252-282.

3．董事会治理对费用粘性影响的分析

企业自由现金流富裕时管理者自利行为引发的费用粘性，本质上是代理问题引起的，按照现代制度经济学观点，代理问题的解决主要包括激励和约束两条途径。公司治理就是一套规范和制约代理人行为，牵制公司各个利益相关者的制衡机制。董事会治理作为公司治理的核心，就是在公司治理的基础上，为促成董事会高效运作，保障其科学决策与监督管理层而对董事会构成、运作以及董事会履行职责所做的一系列制度安排。董事会治理的完善又可从董事会规模、独立董事比例、董事会会议次数以及董事长与CEO两职分离四个层面进行衡量。

首先，适当的董事会规模能为公司决策提供更全面科学的理论与决策参考，而当董事会规模过大时，决策意见繁杂、沟通困难加大，降低了整体决策的效率，并且往往会出现“搭便车”现象，即部分董事不发表自己的意见，随波逐流。立普顿和洛尔斯(Lipton & Lorsch，1992)研究认为7～9人的董事会规模能更好发挥董事会的作用[22]。其次，独立性较强的独立董事基于股东利益的考虑，会对管理层的决策发表公正、客观的评价，并且可以在管理层和股东产生利益冲突时发挥积极的作用。在形式上，董事会的独立性体现在独立董事的比例上，独立董事比例越大，董事会的独立性就越高，更能约束管理层的自利行为。再次是董事会会议次数，通过召开董事会会议，董事们能更加了解公司的运营状况并有效监督管理层的行为。因此，定期召开董事会会议能促进董事们积极参与企业经营决策，避免管理层成为“内部控制人”并把控公司事务从中牟利，进而可以抑制费用粘性水平。最后，董事长与CEO两职分离是衡量董事会独立性的重要标准，证监会也把董事长和CEO由不同的人员担任作为完善公司治理结构的一个重要举措。董事长兼任CEO时，能更便利地通过控制企业的资源来追求自身利益而不是致力于企业价值最大化，此时董事会、监事会的监督作用就成为摆设，对管理层的自利行为就无法约束，从而增强了费用粘性水平。综上所述，董事会治理的完善能更有效地监督和制约管理层行为，提高对企业闲置资金的监督力度，并以企业价值最大化为目标进行决策。据此，提出本文第三个假设：

H3：自由现金流富裕时，董事会治理的完善对费用粘性有抑制作用。

二是定期召开联席会议，深化拓展联动执法。组织太湖流域江苏、浙江、上海两省一市水行政主管部门召开专项执法联席会议，《太湖流域管理条例》贯彻实施监督检查座谈会、推进会及案件处理等各类专题会议，分别与江苏、浙江水行政执法队伍合作开展了地方性法规规章与《太湖流域管理条例》适应性分析、太湖流域（江苏省）“一湖两河”联合巡查制度后评估等重点河湖及省际边界等特殊问题专项研究，总结经验和成效，不断深化执法合作，营造流域团结治水的良好氛围。同时将联合巡查制度向省际边界地区拓展，与苏州、嘉兴、青浦支队签订了联动执法及联席会议制度，为相关区县搭建了平台，建立起沟通协调机制。

三、实证研究设计

(一)样本选择与数据来源

本文的样本数据来自国泰安(CSMAR)数据库，选择2009年1月1日前上市的沪深A股制造业上市公司并依据以下原则选取样本：

(1)剔除S、ST、*ST类上市公司，避免未完成股改或财务状况不良的公司对研究产生影响。

(2)剔除既发行A股又发行B股的上市公司。

(3)剔除样本期间销售费用、管理费用、营业收入为负以及营业收入小于销管费用之和的数据极端公司。

(4)剔除了各变量存在数据缺失或不完整的公司。

通过上述样本筛选，最终样本为762家A股制造业上市公司，以2012—2015年连续4个会计年度的财务数据为依据，采用SPSS19.0统计软件进行数据处理。

(二)变量的定义

1．被解释变量

本文通过销管费用增长率与营业收入增长率之间的关系来反映费用粘性水平，并且，文中的销管费用为销售费用、管理费用之和，采用自然对数形式计算销管费用增长率，计算公式：销管费用增长率=ln(本年度销管费用/上年度销管费用)。

2．解释变量

为检验上述研究假设，本文的解释变量包括营业收入增长率、自由现金流和董事会治理变量。其中，董事会治理变量包括董事会规模、独立董事比例、董事会会议次数以及董事长/CEO两职分离四个层面的变量。

2014年 6月 30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召开会议，审议并通过了《深化财税体制改革总体方案》，要求到2020年前完成6大税种的改革任务，其中就包括个人所得税。随着2016年5月营改增全面扩围完成后，个税改革被提上了改革议程，而此次改革的主要方向就是建立综合与分类相结合的个税制度。

(1)营业收入增长率

本文采用自然对数形式计算营业收入增长率，保持与销管费用增长率单位的一致性，计算公式：营业收入增长率=ln(本年度营业收入/上年度营业收入)。

(2)自由现金流变量

关于脚手架的搭建，我国有明确的国家标准和搭建规范，而且在搭建脚手架的时候应该预先编制搭建方案，但是很多施工单位在进行脚手架的搭建时为了省时省料，直接就进行搭建，不进行精确地计算也不考虑施工要求，缺乏专业性的指导，这样在搭建时就会产生很多问题及隐患，例如脚手架架身的具体荷载能力不明确、没有考虑外部气候如大风天气会对其产生的影响、对脚手架安全稳固性的检验不到位等，这些问题和隐患极易导致脚手架发生倒塌、沉降、变形等事故。

本文采用的自由现金流公式如下：FCF=(上年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上年处置固定资产、无形资产和其他长期资产收回的现金净额-上年构建固定资产、无形资产和其他长期资产支付的现金-上年分配股利、利润或偿付利息支付的现金)/上年末资产

(3)董事会治理变量

董事会治理变量从董事会的构成、结构、程序以及独立性层面，分别选取董事会规模、独立董事比例、董事会会议次数以及董事长/CEO两职分离四个变量。

1．营业收入增长率和销管费用增长率的统计分析

⑮帕诺斯·艾烈珀洛斯:《基提翁的芝诺和庄子的德性与幸福》，彭荣译，《商丘师范学院学报》2015年第1期。

参考文献：

上述变量定义及计算公式如表1所示。

 

表1 变量定义

  

变量类别变量层面变量名称变量代码变量定义被解释变量销管费用销管费用增长率lnExpi,tExpi,t-1ln(本年度销管费用/上年度销管费用)解释变量营业收入自由现金流董事会治理营业收入增长率lnRevi,tRevi,t-1ln(本年度营业收入/上年度营业收入)自由现金流FCFFCF=(上年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上年处置固定资产、无形资产和其他长期资产收回的现金净额-上年构建固定资产、无形资产和其他长期资产支付的现金-上年分配股利、利润或偿付利息支付的现金)/上年末资产董事会规模SIZE董事会董事人数之和独立董事比例IDR独立董事人数/董事人数董事会会议次数FR每年公司召开董事会次数CEO/董事长两职分离DUA两职兼任=0;两职分离=1控制变量营业收入下降d当第t年营业收入低于t-1年时取1;否则其值为0

(三)模型构建

ABJ模型是学术界检验费用粘性的常用模型，本文借鉴ABJ模型并作一定的修正。

1．费用粘性存在性检验模型

 

(1)

根据模型(1)，当营业收入上升时，即di,t=0,营业收入增长1%时，销管费用增长β1；当营业收入下降时，di,t=1，营业收入减小1%，销管费用减少(β1+β2)。如果存在费用粘性，则β1>(β1+β2),即β2<0。因此，如果β1在置信区间水平上显著为负，就证明了费用粘性的存在，且β2越小，费用粘性程度越大。

2．自由现金流与费用粘性关系模型

(2)

根据模型(2)，主要观察自由现金流交乘项系数来分析自由现金流对费用粘性的作用。当自由现金流交乘项系数<0时，表明自由现金流会增强费用粘性水平，且越小，增强作用越显著。

3．董事会治理与费用粘性关系模型

该研究选择SPSS 21.0统计学软件，计数资料的表达方式为率（%），采用 χ2检验，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3)

其中，GOVi,t,n表示第i家公司在第t年的董事会治理水平，本文选取董事会规模(SIZE)、独立董事比例(IDR)、董事会会议次数(FR)和董事长/CEO两职分离(DUA)来衡量公司的董事会治理水平。本文通过观察4个变量的三项交乘项系数来分析董事会治理对费用粘性影响。若则可以验证完善的董事会治理对费用粘性有抑制作用，即合适的董事会规模、较高的独立董事比例、适当的董事会议次数以及董事长/CEO两职分离可以抑制费用粘性。

四、实证结果和分析

(一)描述性统计分析

3．控制变量

对营业收入增长率和销管费用增长率作描述性统计，其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营业收入增长率和销管费用增长率描述性统计分析

  

变量样本量(N)均值中值标准差最小值最大值销管费用增长率30480.1260.1060.258-0.9393.406营业收入增长率30480.0950.0780.306-0.9273.537

由表2可知，样本公司的营业收入增长率均值为0.095，总体上看制造业公司收入增长稳定。但从其最大值和最小值来看，样本公司的经营收入增长率存在较大的差异。销管费用增长率均值为0.126，说明样本公司的销管费用是增加的，同时从其最大值和最小来看，样本公司的销管费用的增长率也存在较大的差异。从两者均值比较来看，销管费用增长率比营业收入增长率高，这直观反映了费用粘性的存在。

2．自由现金流描述性统计分析

对自由现金流这一变量作描述性统计，其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自由现金流描述性统计分析

  

变量样本量(N)均值中值标准差最小值最大值自由现金流3048-0.038-0.0350.086-0.5791.104

由表3可知，样本公司自由现金流均值为-0.038，表明大部分样本公司自由现金流处于短缺状态。对自由现金流情况按年度作进一步详细分析，其结果如表4所示。

 

表4 自由现金流年度分布情况

  

变量自由现金流>0比重自由现金流<0比重总样本数201225533.46%50766.54%762201317022.31%59277.69%762201422329.27%53970.73%762201524732.41%51567.59%762合计89529.36%215370.64%3048

表4中自由现金流为负的样本公司多于自由现金流为正的样本公司。纵向比较，从2013年开始，自由现金流为正的公司数量在逐年递增，这可能与整体经济的回暖有一定的关系。

[6]KAMA I,WEISS D.Do earnings targets and managerial incentives affect sticky costs? [J].Journal of Accounting Research,2013,51(1):201-224.

3．董事会治理变量描述性统计分析

由上表6可知，β1为0.646>0，β2为-0.479<0，即当营业收入增加1%,销管费用增加0.646%；当营业收入减少1%，销管费用减少0.167%(0.646%-0.479%)，符合费用粘性的特征，证实制造业上市公司存在费用粘性，假设一得到验证。比照孙铮和刘浩(2004)[8]的研究结果，说明中国上市公司的费用粘性水平下降了，这可能得益于近年来上市公司治理水平的逐步完善。

中国海油海外勘探布局特点：一是集中在海域，以海域勘探为主；二是以美国墨西哥湾、南美圭亚那、巴西为核心勘探区域，同时注重非洲尼日利亚及塞内加尔等周边的勘探；三是紧密关注勘探热点，圭亚那这一炙手可热的热点区域是中国海油并购尼克森能源所获得的意外惊喜，在巴西成功进入桑托斯盆地Libra深水项目、获取592区块100%权益，进入ACF Oeste区块则是中国海油力图抓住巴西深水潜力机会的表现，进入塞内加尔，是其对勘探热点感兴趣的一个标注；四是主要在政治稳定、投资环境良好国家开展业务，中东、北非等动荡地区资产明显单薄。

 

表5 董事会治理变量描述性统计分析

  

变量观测值数量均值中值标准差最小值最大值董事会规模(人)30488.9399.0001.7484.00018.000独立董事比例(%)304836.78733.3335.28120.00066.667董事会会议次数(次)30489.0618.0003.4802.00049.000CEO/董事长两职分离30480.7971.0000.4020.0001.000

由表5可知，样本公司的董事规模均值为9人左右，公司间差异较大，最多为18人，最少为4人。独立董事比例的均值为36.787%，说明大多数公司的独立董事满足了证监会对独立董事人数的要求。董事会会议次数的均值为9.061，但企业间差距较大，最多的达49次，最少的为2次。董事长/CEO两职分离的均值为0.797，表明大多数样本公司采取董事长与CEO两职分离形式，保证了董事长的独立性，有利于对管理层的监督。

(二)回归结果分析

1．费用粘性存在性回归分析

本文运用模型(1)检验费用粘性存在性，其回归结果如表6所示。

 

表6 费用粘性存在性回归结果

  

变量系数t值Sig.VIF常数项0.042***9.4130.000lnRevi,tRevi,t-10.646***47.2670.0001.457di,t×lnRevi,tRevi,t-1-0.479***-12.2230.0001.457R20.453***F值1264.973***样本量(N)3048

注：***、**和*表示在1%、5%、10%的置信水平下显著。

对董事会治理的相关变量作描述性统计，其结果如表5所示。

“你那身衣服又丑又大。”她叹了一口气，“让我来帮你挑行不行？如果你不喜欢我给你选的，换下来就行，我保证。”

2．自由现金流与费用粘性相关性回归分析

一般认为，富裕的自由现金流是管理层自利的前提。因此，本文将全样本划分为正的自由现金流组和负的自由现金流组，运用模型(1)进行回归，其结果如表7所示。

 

表7 正、负自由现金流组费用粘性回归结果

  

组别正的自由现金流组负的自由现金流组变量系数t系数t常数项0.042***5.0370.042***7.932lnRevi,tRevi,t-10.652***29.5890.641***36.249di,t×lnRevi,tRevi,t-1-0.506***-6.690-0.465***-10.008R20.514***0.417***F值473.716***769.986***样本量(N)8952153

注：***、**和*表示在1%、5%、10%的置信水平下显著。

由表7可知，正的自由现金流组(β1+β2)为0.146小于负自由现金流组(β1+β2)的0.176，说明自由现金流为正的样本公司的费用粘性大于自由现金流为负的样本公司，表明自由现金流对费用粘性具有增强作用。

本次大赛由上海市图书馆学会阅读推广委员会、上海市图书馆学会新媒体阅读推广委员会共同主办，上海图书馆读者服务中心，上海上图书店，武汉鼎森电子科技有限公司（博看网）共同协办，《上海高校图书情报工作研究》提供媒体支持。

为进一步研究自由现金流水平对费用粘性的影响，本文以正的自由现金流组为样本，运用模型(2)进行回归，其结果如表8所示。

 

表8 自由现金流水平对费用粘性的影响

  

变量系数tSig.VIF常数项0.068***6.9210.000lnRevi,tRevi,t-10.672***30.3370.0001.342di,t×lnRevi,tRevi,t-1-0.450***-4.6210.0002.194di,t×lnRevi,tRevi,t-1×FCFi,t-1.753*-1.6610.0972.135FCFi,t-0.581***-4.8870.0001.196R20.526***F值248.650***样本量(N)895

注：***、**和*表示在1%、5%、10%的置信水平下显著。

由表8可知，自由现金流交乘项系数为-1.753)为负，但不显著，说明当自由现金流富裕时，一定程度上会增强费用粘性，假设2得到验证。

3．董事会治理与费用粘性的影响

企业有富裕的自由现金流时，会加剧管理层的自利动机。因此，本文仍以正的自由现金流组为样本，运用模型(3)来检验董事会治理各变量对费用粘性的影响，其结果如表9所示。

 

表9 董事会治理变量对费用粘性的影响

  

变量系数tSig.VIF常数项-0.007-0.0750.940lnRevi,tRevi,t-10.539***25.4880.0001.197di,t×lnRevi,tRevi,t-1-0.323***-5.3810.0001.213di,t×lnRevi,tRevi,t-1×SIZEi,t-0.085**-2.1430.0322.008di,t×lnRevi,tRevi,t-1×IDRi,t0.006*0.4960.6201.803di,t×lnRevi,tRevi,t-1×FRi,t0.021*1.2910.1971.480di,t×lnRevi,tRevi,t-1×DUAi,t0.327***2.6590.0081.632SIZEi,t-0.002*-0.3810.7031.944IDRi,t0.001*0.7290.4661.791FRi,t0.000*0.1440.8861.415DUAi,t0.031*1.4730.1411.402R20.517***F值96.524***样本量(N)895

注：***、**和*表示在1%、5%、10%的置信水平下显著。

由表9可知，β3″为-0.085，在5%的置信水平上显著，与研究假设预期符号相同，说明过大的董事会规模会增强费用粘性程度，即适当的董事会规模才能够约束管理层行为，降低费用粘性。β4″为0.006，与研究假设预期符号一致，但不显著，说明较高独立董事比例对费用粘性程度没有产生显著的抑制作用，可能是因为“花瓶独立董事”的不作为，导致独立董事并没有在企业决策中发挥应有的作用。β5″为0.021，与研究假设预期符号相同，但不显著，表明董事会议次数对费用粘性的抑制作用影响不大，可能是因为上市公司的董事会会议浮于形式，并且没有对管理层发挥应有的监督和制衡作用。β6″为0.327，在1%的置信水平上显著，与假设预期符号相符，说明董事长与CEO两职分离增强了董事长的独立性，能有效约束管理层的自利行为，降低费用粘性。综上所述，董事会治理的完善在一定程度上能抑制自由现金流引发的管理层自利行为产生的费用粘性，假设三得到验证。

五、结论与建议

本文基于调整ABJ费用粘性检验模型，采用多元回归分析方法研究董事会如何通过治理结构来控制和监督管理层对自由现金流资源的自利行为，进而影响费用粘性。实证结果表明，中国制造业上市公司存在费用粘性，与以往年度相比，费用粘性程度有所下降；企业富裕的自由现金流会增强费用粘性，代理问题引发的管理层自利动机是中国上市公司费用粘性形成的主要原因；在企业自由现金流富裕时，通过合理控制董事会规模、提高独立董事比例、恰当董事会会议的召开以及董事长与CEO两职分离的董事会治理措施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约束管理层的自利行为，从而抑制费用粘性。

为进一步约束管理层自利行为，降低费用粘性水平，本文提出如下建议：

第一，适度引入负债这一硬约束，加强对自由现金流的管理和控制。自由现金流的存在是管理层自利行为获利的先决条件，管理层通过转嫁个人消费、过度投资、在职消费、高额薪酬等手段攫取企业利益，因此通过适度引入负债这一硬约束来管控管理层，加强对自由现金流的管理与控制可以有效约束管理者行为，从而降低费用粘性。

第二，进一步完善董事会治理。首先，确定合理的董事会规模。董事会规模可以衡量董事会结构的合理性，过大的董事会规模会引发沟通协调效率低下并造成决策滞后等不良影响，确定合理的董事会规模(一般为7～9人)能充分发挥董事们的专业决策能力，这是完善董事会治理的有效途径之一。其次，高质高效召开董事会会议。董事会议的召开能够全面分析公司的运行情况以及重大决策的商讨。董事会会议召开的形式、条件应该符合相关法律法规的要求，且董事会会议议题应充分酝酿，这样，一方面可以避免担任董事职位的人在其位而不谋其职，另一方面避免频繁开会带来的会议流于形式。因此提高会议质量，控制会议规模，压缩会议议程，改进会议形式，并对会议日期、地点、事由与议事事项作事先安排，使得会议主题突出、内容务实，从而提高会议议事效率，进而推进精简会议的制度化管理，这样既有利于企业减少会议支出，降低费用粘性，又利于董事会集中精力关注企业的发展战略和重要(大)事项决策。再次，进一步完善独立董事制度。独立董事在董事会中的占比体现了董事会的独立性，但是独立董事只有真正发挥出自身的专业能力与职业素质才能为优化公司治理水平产生正面效果，“花瓶独立董事”的存在只能使独立董事制度流于表面。因此，加强对独立董事制度的研究，充分发挥独立董事声誉机制和激励机制，使独立董事真正独立履职是当务之急。最后，积极鼓励董事长与CEO两职分离模式的设置。董事长与CEO两职分离虽然降低了企业决策的效率，但能够提高董事会的独立性，充分发挥董事会对管理层的监督和制衡作用，有助于减少管理层的自利行为，进而降低费用粘性。因此应积极鼓励企业将董事长和CEO两职分离。

第三，进一步完善上市公司的信息披露制度。上市公司信息披露还存在着不规范、不及时等问题，信息披露制度的完善有利于相关利益者及时了解公司的经营情况，降低信息不对称。当企业销售收入和成本费用异常变动时，信息的及时披露会对管理者施加一定的影响，一定程度上可以降低费用粘性水平。同时，鉴于目前对信息披露的违规、造假行为的处罚相对较轻，相关监管部门应加强检查与执法力度，采用问询函等多渠道督促企业提高信息披露水平，建立更严厉的处罚制度，来规范企业的信息披露行为。

控制变量d反映营业收入变化情况，当第t年营业收入低于t-1年时取1；否则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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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诗语言优美、凝练，富有节奏性、音乐性，而诵读无疑是感受诗歌语言、意境、情感的最佳途径。如《田家四季歌》中，引导学生通过想象画面、关键词体会、拓展说话等方式，反复诵读诗歌，想象诗中画面，读出诗歌的意境。

9月25日，水利部机关及在京直属单位第21届离退休干部运动会在京举办。水利部党组副书记、副部长矫勇宣布运动会开幕，水利部党组成员、副部长刘宁致词，水利部党组成员刘雅鸣主持开幕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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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富裕的自由现金流对费用粘性具有增强作用。

全新极光还引入全球首创的“地面视图技术”，可将摄像头获取的影像信息显示在触控屏上，使发动机舱盖近乎“隐形”。此外，路虎在全新极光上首次使用“智能高清广角流媒体内后视镜”取代传统的镜式物理后视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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