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是一个雕刻艺术资源丰富、类型多样、历史悠久的国度，如有始于秦，形于唐，长于宋明，鼎盛于清和民国，辉煌于当代，并位于我国四大木雕之首因地而名的浙江东阳木雕。浙江东阳木雕于2006年被国务院确定为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非物质文化遗产“具有丰富的历史价值、文化价值、科学价值和教育价值，是维系中华民族世代生存延续不可缺少的文化基因”[1]。然而，“经济、技术、信息的全球化以及人们在生活用品与居住环境等物质层面的改变与提升，影响着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统工艺及其艺术生命力”[2]，其承载的历史信息与文化密码不断地被冲击、稀释甚至变异。为此，笔者以东阳木雕为研究对象，分析其艺术特征及其背后隐含的文化因子，梳理并探究其在艺术、文化、收藏、教育等方面的价值属性，阐述保护与传承地方传统手工艺的重要性，这对于探究东阳木雕艺术的保护与创新路径，实现可持续传承与发展具有一定的理论与现实意义。

1 传统东阳木雕的艺术特征

1.1 本色材质展现朴素文化

地方传统手工艺的形成和发展与原材料供给是否丰富多样、优质便利等自然环境息息相关，同时还受区域人文环境的影响，并通过营造的器具再现文化及其特征，东阳木雕便是如此。东阳木雕由百姓日常生活器具的设计与制作、传统建筑的营造与装饰发展而来。在千年的历史发展过程中，早期以当地易得、盛产的松木、香樟等树种为雕刻材料，中期随着木雕作品由早期的佛教用品类向建筑与家具类的发展，为了更好地凸显器具的使用功能、雕刻效果和材料特性，用材以香樟、银杏、白杨等树种为主。而当代随着人们生活水平、居住环境、使用功能和审美情趣等方面的提升与改变，东阳木雕在品类与使用功能方面也向室内装饰、家具、陈设类方向发展；在用材方面则更注重于材料的稀有性、珍贵性、收藏性等，因此，当前以椴木、楠木、柚木、红木类等高档木材为主。但纵观东阳木雕的发展历史，无论其处于哪个时期，与潮州木雕、宁波朱金漆木雕之间最大的不同在于其表面不上彩漆而只施以清漆，以凸显雕刻内容、图案、形式、层次、技法以及雕材本身纹理和固有色泽为特色，故被称为“白木雕”或“清水白木雕”。 “白木雕”艺术形式遵循了中国传统造物艺术的标准，追求文质彬彬、浓淡相宜[3]的审美情趣，而且与东阳人多地少资源匮乏的自然环境以及在该种环境下所形成的耕读传家、勤耕简朴的“布艺文化”这一人文环境紧密相关。历时千年，至今还一直延续和体现着这种朴素的地方文化。

1.2 广泛题材展现丰富内容

受我国传统文化“学而优则仕”的影响，我国传统手工艺作品的设计与制作一直由出身贫苦并处于社会底层的工匠承担，传统东阳木雕作品也多出自于“草根”艺术家之手，但是其工艺长期植根于上至封建士大夫下至普通百姓的厅堂宅院和日常器具的制造，服务于人们的生活，装饰美化人们的使用器具和居住环境。木雕艺人通过器具的形制与雕饰反映人们质朴的情感、喜好以及对未来生活的美好夙愿。“刻花要吉利，才能合人意；画中要有戏，百看才有味”[4]，则成为了历代木雕艺人作品创作的基本准则与指导原则。而东阳木雕极富艺术表现力的平面浮雕等雕刻技法为雕刻题材选择的广泛性、雕刻内容的丰富性提供了良好的技术条件和施艺环境。历经数代艺人的传承、吸收、改创与转化，东阳木雕雕刻题材逐渐形成了“神话图腾、宗教佛像、人物故事、吉祥动物、寄情山水、怡性花鸟、民俗风情、名家书法八大类”[5]。在各题材中又常选符合百姓价值观、耳熟能详、家喻户晓的故事为雕刻内容。神话图腾类如《白蛇传》、《木兰从军》等，人物故事则以《刘关张三结义》、《三英战吕布》、《四大美女》等为代表。传统东阳木雕艺人以巧妙的构图形式和多样的雕刻层次，将多样的题材类型、丰富的雕刻内容生动地呈现于世人的面前。

1.3 独具匠心展现多样构图

“构图”实指画家将所要表现的内容在有限的空间或平面里进行有意识地组织与编排，最终使该空间或平面形成特定结构，实现特殊视觉效果的目的。东阳木雕作为传统造型艺术，其构图法则在一定程度上得益于我国传统绘画艺术，例如历代艺人通过全方位学习传统绘画艺术或对传统名家名作的模仿再创作，逐渐形成了一套相对稳定、格局较高的“三实一空”的传统构图法则，即要求画面三个角（边）要满实，留一个角（边）为“空”，以使“透气”（虚实对比）[5]。通过不断的创作与实践最后内化于心，使得整个创作过程表现为一种集体的“无意识”行为，最终以“口传心授”的模式得以传承与固化。但在实际应用中艺人又会依据所造物品的实际功能、使用环境和应用部位再作出灵活的设计，选择恰当的构图和合适的图案进行表现。如在传统建筑的桁、牛腿、门、窗等部位的雕刻常选用左右对称构图手法，使得空间整体达到平衡、和谐、秩序和完美，符合百姓日常审美情趣。如图1所示的牛腿部位是传统建筑中雕刻内容与雕刻技法最为丰富和最为精良之处，该作品以“S”型构图表现动感与生命力。运用上大下小、上疏下密的处理手法，使得作品在被远观和仰视的背景下，依旧能获得清晰、美观与合理的艺术效果。与此同时，传统东阳木雕还借鉴了其他姊妹艺术的精华，如采用国画“留白”构图方式，运用散点透视处理画面远近、虚实和层次，呈现高远清旷、大气饱满和层次丰富的艺术特征，最终达到了以灵活手法展现多样构图的效果。

第四，要引导学生加强课外自主学习。信息化教学使学习者不再受到时间或地域的限制，可以根据自己的学习风格、个人喜好来选择学习内容、学习方法和学习进度。因此，教师要充分利用信息化教学手段的优势，引导学生进行自主学习。笔者在教学中会推荐学生在课后观看电影，并使用“英语趣配音”APP进行口语练习，优秀的配音作品会分享到班级QQ群中。此外，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可以创建微信公众号，推送合适的学习内容，促进学生进行课外自主学习。

1.4 高超技法展现精湛技艺

随着人们生活生产方式、居住环境、社会评价体系等的变迁，技艺全面的优秀雕刻工作者日趋减少，人才出现断层，曾经与人们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传统手艺日渐式微，从而使得具有朴素审美情趣、反映历史生活场景、展现区域民风习俗等的传统手工艺品的收藏价值也日益凸显。就东阳木雕而言，首先，现存的传统作品存量越来越少，一是历经岁月与文化变迁，时时处处散发着古朴清雅的艺术韵味的传统建筑与生活类器具类木雕作品，已逐渐退出了当下人们的生活与居住环境，这些作品只能并主要依附于当前已获得文物保护资格的传统建筑（群）与博物馆中；二是随着当前城镇化建设，原本散布在老城区与农村传统建筑上的木雕作品损坏、被盗与被弃现象严重，例如传统宗族祠堂建筑上的木雕作品，由于宗族“共有”属性使得祠堂多处于无人监管与维修状态，损坏、被盗现象严重。而城镇化进程导致传统建筑被拆，使得建筑上的木雕作品随之被破坏、丢弃。其次，传统木雕作品由艺人一刀一刻地雕刻而成，从设计取料到成品出库的整个过程都由艺人们手工完成，蕴含并反映了艺人甚至是几代艺人的设计思想、文化内涵与艺术修养等，带着艺人们的体温，具有现代工业生产不可企及的价值，如东阳卢宅古建筑群中栩栩如生的木雕作品，是雕刻艺术与技艺完美统一的艺术精品，是历代众多木雕大师智慧、技术、心血的结晶。可以说，现存的传统木雕作品很多已成为了不可复制的历史孤本。而当下传统木雕技法又面临着传承保护、创新发展的困境，传统东阳木雕收藏价值的提升不言而喻。

  

图1 传统建筑中的牛腿部位Fig.1 Corner parts of traditional buildings

  

图2 木雕作品《武银神献宝图》Fig.2 Wood carvings “Wu yin shen xian bao tu”

 

表1 东阳木雕技法、作品分类与应用部位Tab.1 Dongyang wood carving techniques，classification and application of works

  

圆雕 以佛像为代表的宗教用品 陈列平面浮雕 薄浮雕、浅浮雕、深浮雕、镂空雕、高浮雕、多层叠雕等门窗、花床、挂廊、隔断、屏风、宫灯、边框装饰等 建筑装饰、家具装饰、陈设半圆雕 台屏、深浮雕人物等 建筑装饰、陈设透空雕 单面透空雕、双面透空雕、异形双面透空雕门窗、花床、挂廊、隔断、屏风、宫灯、边框装饰等 建筑装饰、家具装饰、陈设圆木浮雕 薄浮雕、浅浮雕、深浮雕 建筑圆柱、笔筒、家具圆柱、圆脚、灯柱等 建筑装饰、家具装饰、陈设阴雕 门窗、挂屏彩木镶嵌雕 橱、柜、箱、台、屏 各种家具贴片雕 多用浅浮雕 家具 室内装饰、家具边框装饰自形木雕（树皮雕）薄浮雕、浅浮雕、深浮雕、镂空雕、高浮雕、多层叠雕等、拼接、拼贴等陈设火烧板拼雕 陈设

1.5 多样类型展现丰富形式

造型为雕刻对象所呈现的形象，是艺术创作内容与形式、思想与内涵表现的最终形式。传统东阳木雕集实用功能与艺术表现于一体，按创造方式、功能属性和表现形式可分为工艺木雕与艺术木雕两类。前者即在满足器物实用功能的基础上进行花板雕饰，主要应用在传统建筑构件、传统日常生活器具等物件上，以实现器物美化为目的，提升器物的整体审美度。纵观东阳木雕现存的历代作品成果，该类型木雕在雕刻内容、雕刻形式、构图形式等方面具有一定的统一性、雷同性等特点。因此，该类型木雕具有可复制性、可批量化生产的特性。而后者则以表现创作者构思、激情与技法为主要目的，与前者相比其实用功能更为单一，以凸显美化环境、塑造氛围的陈设功能为主。因此，该类型木雕更注重作品内容、思想、内涵、材质特性等的综合表现，具有艺术性、原创性、唯一性等特性。综上，两类木雕在定位与表现上虽略有不同，但在实际应用中却很难对其进行客观、真实的分类。如撑拱实质是“梁下面的一块支撑物，它的作用是将梁支座的力分散传递给下面的承重物”[5]。但东阳木雕艺人在不影响其承受力作用的基础上，用浅浮雕、深浮雕、镂空雕等技法的综合运用，展现出造型多样、题材丰富、构图灵活的木雕作品，使撑拱成为集工艺木雕与艺术木雕于一体展现的集中部位。这在东阳卢宅、蔡宅等古建筑群中极为常见。

“民间美术是以艺术之形态作用于社会的”[6]。“从传统物质文化研究的角度来看，在历史上流传的大量手工艺品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带有审美意义的，为具有美术形态的手工艺品”[8]。据此，笔者认为东阳木雕作为具有美术与实用双重形态的民间美术品类，地方传统手工艺品，其艺术价值主要体现在以下几点：首先，体现在图案的丰富性、艺术处理的灵活性、虚实对比的巧妙性、单体与整体的有机融合性等方面。如东阳木雕中汲取了传统国画的“散点透视”原理与“留白”方式，将点线面体等艺术表现元素与雕刻内容及其运用部位巧妙结合，综合运用多种雕刻技法，鬼斧神工地再现内容与形式、图案与寓意间的关系，不但恰当地保留了“平面”和“底”，而且还获得了极大的图像内容容量，从而使东阳木雕形成了“构图大气包容、层次丰富细腻、图像写实传神”[5]的艺术风格。其次，体现在木雕作品的“层次”和“高远”上。东阳木雕艺人在满足实用功能的基础上，将木雕作品的雕刻内容、雕刻图案、表现形式与雕刻技法等进行综合处理，使木雕作品的艺术表现与实用功能、审美情趣与文化内涵达到高度统一。如将柳条纹、方格纹、万字纹等以镂空雕形式应用于门与窗上部，以满足通风、采光等需求，再利用浅浮雕技法表现涤环板等受力部位上的雕刻内容，如此既保证了该部位的完整性与牢固性，同时满足该部位画面平视欣赏的需求，实现雕刻画面清晰、有序的目的。除此之外，东阳木雕的艺术价值还体现在当代的技法创新上，如自形木雕（树皮雕）、火烧板拼雕的创新[7]。图3《母亲》为自形木雕作品，艺人利用雕材的木瘤特征，充分发挥想象力，以巧妙的构思与精湛的雕刻技艺，把原本已是废料的雕材变为一件具有丰富思想内涵和艺术表现力的木雕作品，作品透露着质朴、率真的淳风之美。

2 传统东阳木雕的当代价值

2.1 艺术价值

某涡轮盘为整体式结构，盘中心有4个螺栓孔、前后端面有圆弧端齿用于与其他部件联接。为了计算及网格划分方便，去除非应力集中区处小的台阶、倒角，并且简化圆弧端齿。

  

图3 木雕作品《母亲》Fig.3 Wood carvings "Mother"

2.2 文化价值

“人类设计的规律从舒适到美目怡神，从实用到注重审美，逐步形成灿烂辉煌的工艺及其特有的文化”[9]，是传统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东阳木雕，其悠久的历史、独特的用材、丰富的雕刻内容、多样的艺术表现形式背后蕴含着极为丰富的文化价值。在经历了朝代与文化的多次更替和交融后，逐渐形成了稳定、完整、自成一体的传承与创作机制。装饰雕刻在巧构细镂、寓意丰富、豪华艳丽的创作原则下，艺人们常运用象征、寓意、谐音、比拟等传统工艺惯常创作手法，将具有吉祥如意寓意的狮、鹿、鹤、蝙蝠、喜鹊等动物图案，梅兰竹菊等花木图案作为雕刻题材，以“托物以言志”、“借物以抒情”的表现手法，表达人们趋福避祸、追求吉祥的美好愿景。“吉祥文化是人们热爱生活的生命意识、乐观向上的生存态度和重生利命、祈福迎祥的心理反映”[3]。东阳木雕成为了创作者与受众表达美好生活愿景与祝福的良好载体。从东阳木雕的雕刻内容而言，具有层次丰富、雅俗共赏的特点，既有柴耕渔猎，又有历史典故、诗词格言等。同时，几千年来东阳木雕的工匠们遵循因材取形，因材致用的原则，选择当地易得材质，充分利用和凸显木质纹理、色泽、硬度等优势与特点，力求将作品内容和形式与整体环境构成统一，使人工与自然完美、和谐地合而为一，达到“物我同一”的目的。从设计哲学视角而言，“白木雕”的艺术特征不仅体现了清淡素雅、直诉本心的“布艺文化”，而且体现了“天人合一”的传统哲学观，是“工匠们内心世界的真实写照与材料质感的真实反映，是‘尽物性’与‘尽人性’相结合的产物”[10]。而传统木雕作品所蕴含的政治、经济、文化、习俗、审美情绪、信仰等方面丰富的信息，是研究地域文化不可或缺的实物史料，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2.3 收藏价值

东阳木雕雕刻技法多样。早期多以佛像等宗教用品为雕刻对象，基于雕刻对象本身形体为圆形的特征，为了达到雕刻内容与艺术表现的高度统一，多采用圆雕技法。中期随着作品表现形式、雕刻内容、应用范围等的变化，圆雕和平面浮雕、镂空雕等多种技法并存发展。其中平面浮雕类型最为丰富，按雕刻深浅度可分为薄浮雕、浅浮雕、深浮雕等10余种，如表1。当代由于东阳木雕从传统的结构功能与装饰功能并存，逐渐向建筑的装饰与陈设功能转变，作品更趋精品化、时尚化。经艺人的创新，产生了自形木雕、火烧板拼雕等新型雕刻技法。传统手工艺技艺的创造、传承和演变与政治、经济、文化等密切相关，如东阳木雕雕刻技法在明至清嘉庆道光年间，经历了由简趋繁、由粗到细至精的转变，在“康乾盛世时期”达到了东阳木雕技艺的鼎盛期。图2的《武银神献宝图》为清嘉庆年间瑞芝堂建筑的撑拱部位的雕刻品，其整体以半圆雕技法为主，局部利用深浮雕、浅浮雕、线雕等多种技法。作品中不但人物动态逼真、栩栩如生，而且人物的衣皱、头发、胡须等处线雕细如发丝、线条流畅、刚劲有力。从该作品中不仅可看出东阳木雕的各种雕刻技法在当时已相当成熟高超，而且通过多样技法的运用使内容与形式达到了高度融合、有序统一，实现了作品形与神的完美结合。

2.4 教育价值

“传统的工艺美术一直就和人们的日常生活天天相伴，由此产生的创造行为及其审美趣味则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潜移默化地发挥着教化作用”[8]。特别是在儒家文化成为我国主流文化后，注重“六府”、“三事”成为传统手工艺人在手工技术活动中的最高要求。我国传统手工艺品不仅在作品形制、装饰图案、装饰色彩等方面均深受其影响，而且也成为了传播儒家思想的重要载体及其途径之一。在东阳传统木雕中就有大量体现儒家“仁、义、礼、智、圣”思想的雕刻作品。木雕艺人将人们耳熟能详的传统故事，借助形象的图案塑造出特定的情景画面，通过在传统建筑、日常生活器具等物品中的应用与呈现，进而“潜移默化地影响人们的价值观、认知方式、伦理道德、行为准则、民俗信仰及审美观念等各个方面”[11]。如木雕作品《桃园三结义》（图4）刻画了刘关张三人在桃园举杯结义的情节，以此宣扬儒家“忠、信、节、义”的伦理道德观念，而木兰从军、岳飞等雕刻题材则宣扬忠勇报国。这些作品“不但生动展现了故事人物形象，也融入了人们自身的理想和情操；既宣扬了儒家推崇的人格与品质，也实现了教化后人的目的”[12]。体现了普通百姓特有的审美情趣与追求至善、至美、至真的文化精神与传统美德。在当下，“这些思想对于我们树立核心价值观，建设和谐社会乃至和谐世界都有重要意义”[12]。东阳传统木雕艺人学艺需“三年学徒，四年伴作”，木雕创作从设计构思、选材到修光装配的整个制作过程短则持续几月，长则几年，如浙东中地区俗称“千工床”的传统婚床的设计与制作，不仅仅反映了作品的制作时间之长，木雕艺人精雕细琢、整体统一的精湛技艺，更是展现了艺人们精益求精、孜孜以求的职业精神与道德素养。这对于如今呼唤“工匠精神”的回归与重塑具有极好的教育意义。

依据中粮宁夏葡萄酒厂建设方案，中粮宁夏年产2万t葡萄酒及配套种植基地项目区生产高质量的干红、干白葡萄酒，根据《清洁生产标准—葡萄酒制造业》（HJ 452—2008），葡萄酒生产年净用水量8万m3，漏水及不可预见水量0.8万m3。葡萄酒厂员工生活年用水0.374万m3。

  

图4 木雕作品《桃园三结义》Fig.4 Wood carvings " Peach Garden Oath "

3 结语

东阳木雕是我国传统木雕艺术中的一朵奇葩。外来文化对我国传统文化的影响与渗透，以及我国人民在生产生活方式与居住环境的提升与改变，均已严重地影响到我国地方传统手工艺的生存与发展。如何保持我国非遗类传统手工艺的生命力及其文化的多样性，已成为一项重大的现实课题。为此，笔者通过对传统东阳木雕艺术特征、价值属性及其隐含的文化因子与设计思想的梳理与分析，以让更多的人领悟到我国传统手工艺文化蕴含的思维方式、行为准则与价值观念，感受东阳木雕艺术及其文化的魅力，共同探究东阳木雕艺术的保护内容与创新路径，使其保持旺盛的生命力，实现持续发展的目的。

参考文献

[1]许元. 国家非遗东阳木雕文化的教育传承及路径[J]. 四川文化产业职业学院(四川省干部函授学院)学报, 2016(1):47-51.

[2]宴莉. 传统工艺在软装中的新运用[J]. 包装工程, 2016, 37(12):25-28.

[3]朱胜甲. 徽州木雕《麒麟送子》的造型艺术分析[J]. 池州学院学报, 2016, 8(30):124-126.

[4]华德韩. 中国东阳木雕[M]. 杭州:浙江摄影出版社, 2001.

[5]金柏松. 东阳木雕教程[M]. 杭州:西冷印社出版社, 2008:44.

[6]张道一. 张道一论民艺[M]. 济南:山东美术出版社, 2008:113.

[7]易菲.艺术符号学视域下中式家具意境的构建[J].林产工业,2017,44(6):44-46.

[8]徐艺乙. 当下传统工艺美术的问题与思考[J]. 贵州社会科学, 2014,291(3):29-33.

[9]胡玮. 传统工艺对现代工艺设计发展的思考[J]. 包装工程, 2009,30(5):129-131.

[10]胡俊红.“天人合一”思想在中国家具中的体现[J]. 包装工程, 2007,28(10):228-230.

[11]王潇. 传统手工艺的再生产研究[D]. 西安:西安美术学院, 2016:101.

[12]郑茜. 东阳木雕图形语言与创意[M]. 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 2016: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