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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肉记

更新时间:2009-03-28

世纪七十年代初,国家还处在计划经济年代,市场上物资短缺。有一次排队买肉的事,至今我还记忆犹新,难以忘怀。

美国本轮对伊朗制裁的最大影响是对伊朗的国际金融封锁及其所带来的一系列问题。由于美国是目前全球的金融中心,美元更是在国际金融体系中占据了绝对的主导地位,所有以美元为货币进行的交易,都需要在美国完成清算等程序,必然会同美国银行或金融机构发生直接或间接的联系。因此在2018年11月4日之后,一方面,同伊朗之间进行的能源交易几乎不再可能通过美元来完成,否则相关银行和金融机构将会面临重大的被制裁风险;另一方面,相关银行或金融机构几乎不可能不开展以美元为基础的业务,出于规避自身风险的考虑,也会主动切断在伊朗地区的业务。

那时,我在离家10多里路的单位上班。我们单位虽然不算大,却是个年产30多万吨的国营煤矿。矿上百货商店、蔬菜店、粮店、储蓄所、邮局等一应俱全。虽然这些服务行业都在眼前,但因物资匮乏,一些日常用品仍然很难买到。人们为了能买点紧俏商品,都要挨号排队才行。所以那时谁都想和那些商店营业员套点近乎,交个朋友,拉点关系,图的就是买点东西方便。我也在商店交了三朋四友,也曾为婶子大娘、邻舍百家割过猪肉、捎过菜、买过挂钟什么的,只要能办到的,我都会尽力帮忙。

记得那是1972年9月的一个星期天,我正好在家休息。四婶突然来找我,说要托我给他割5块钱猪肉,并再三嘱咐最好多割点肥的。原来四婶家要兴工盖新房,第二天中午就等着用。我以往无论托人买点什么,都必须先和人家说好才行。没想这次这么急,自己觉得还真是毫无把握,但又不好当面推辞。原来四婶已经托了好几个人,都没有办成才来找我的,我只好答应。四婶走后,我就在脑子里盘算开了,这几斤肉要是买不到,明天就会耽误了人家匠人吃饭,这可非同小可。我一直考虑了一晚上,夜里做梦也在排队……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5点多就骑车朝矿上赶去。我一边走一边仍在考虑买肉的事,但终究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在矿上蔬菜店的南边,有个只有一间屋的猪肉销售点。一个30多岁的女营业员,每天上午8点多上班,只开半天门,卖完一头猪的两扇肉就完活。我6点钟便跑到门市部那条街上去了,老远就看到已有五六个人在肉店门前排队。到跟前一看有矿上的工人和家属,还有附近农村的社员。我便对排在后边的一个工人说:“师傅,我排在你后边,你可想着,我再回去有点事很快就回来。”我一边走一边想:“要是等到8点卖肉时,排的队挤乱了,买不上可咋办?”我突然灵灵机一动,何不弄点小纸条发下号头呢?这样既乱不了队也保证能买上。于是我回到办公室裁了几张纸,写了30多个号码,拿回去按先后顺序给每人发了一张。有几个年纪大点的家属和社员还高兴地说:“今天有了这个号头就乱不了队了,咱保证能买上了!”快8点了,才见那个卖肉的女营业员吃力地蹬着三轮车慢慢地来了,这时卖肉的长队也排30多人了。女营业员见我在发号维持秩序,还对我会心地点了点头。那天早晨由于排队秩序好,卖得也很快。轮到我时她不但没嫌我割得多,而且还按我的要求,给我多割上了一些肥的。

上午10点多,四婶的闺女按约定的时间来找我取肉,她一看那肉带肥的不少,非常满意,并一再表示感谢。当我送她出门,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现在的年轻人有谁会相信,我40多年前5点钟起床,跑了10多里路,排了两小时的队,连早饭也没吃,才割上那5块钱肉啊!真是:“改革开放四十年,祖国经济大发展,日子一天一个样,千秋万代永流传。”

“Thou come along,”said Grimes;“What dost want with washing thyself?Thou did not drink half a fallon of beer last night,like me-”

 
冯衍春
《老年教育(长者家园)》2018年第05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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