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引言

独立审计能够为企业会计报表提供鉴证服务，同时收取一定的费用。然而，审计服务质量的不可观测性以及审计服务的外部性导致影响审计收费与定价的因素异常复杂，审计师声誉溢价[1]、公司治理效应[2]、非审计服务[3]等均会对审计收费产生一定的影响。从产业经济学角度来讲，审计市场是一个充分竞争的市场，审计服务的供给与需求都不存在绝对垄断情况，因此审计费用最终会形成一个竞争市场下的均衡价格，而且该价格将随着服务供给与需求状况的变化而进行调整。从会计师事务所角度来讲，一方面，我国的人力成本价格在不断上涨，加之随着经济的发展，被审计对象的数量不断增加，进而导致审计工作量提高，这使得审计费用在成本的推动下呈现不断上升趋势；另一方面，审计技术的发展提高了审计效率，减少了所需要的审计人员，加快了审计工作速度，这有助于审计费用的下降。因此，审计费用应当随着经济环境与技术环境的变化而进行相应的调整，但实际上审计费用并未依据相应因素的改变而进行调整，而是存在一定的粘性。

粘性是经济学中相对于弹性的一个概念，一般指价格粘性，是指短期内商品价格调整滞后于供求关系变化的一种现象。审计服务由一个充分竞争的市场提供，作为其价格的审计费用也具有显著的粘性特征，而且这种粘性具有明显的方向性，表现为易涨难跌的向下粘性[4-5]。既然如此，那么审计费用粘性会受到哪些因素影响呢？影响的方向和程度如何？对这些问题的分析有助于深入了解审计费用和审计风险的影响因素，从而可以进一步明确审计费用粘性的本质和审计费用的形成机制。

一个星期后，斯通只身潜水进入奥古斯丁聚水坑，去重新完成伊恩和肯尼中断的探险任务。中间集结营地有一支后援队作好了准备，他就游回到那充满空气的石室。为了纪念伊恩·罗兰，探察队已将这石室命名为“罗兰气钟”。

孙峥和刘浩研究指出，管理层机会主义是对费用粘性的主流解释[6]。管理层在会计信息系统中的机会主义主要表现为盈余管理行为，企业盈余管理降低了会计信息质量，扭曲了会计信息对经济实质的反映，而被审计单位的会计信息质量会影响审计师的工作成本和审计风险水平，进而可能作用于审计收费与审计费用粘性。因此，本文拟从盈余管理角度出发，分析不同盈余管理方式对审计费用粘性的作用方向和作用程度。

二、 文献回顾

最早研究粘性问题的是Banker和Johnston，他们研究发现，航空公司的费用增减与其收入变动并不完全保持相同比例变化趋势，而是表现为一种非对称性关系[7]。Anderson等分析了企业销售与管理费用(SG&A)对于销售收入变动的粘性特征，发现该费用在业务量上涨时的边际增加量大于在业务量下降时的边际减少量[8]。孙铮和刘浩采用Anderson的方法检验了中国上市公司的费用粘性情况，发现中国上市公司中存在费用粘性现象，且相比于美国，其向下调整费用的速度更慢[6]。此后，Jackson等、方军雄研究发现高管薪酬也存在粘性特征，企业业绩上升时的高管薪酬增幅高于企业业绩下降时的薪酬减幅[9-10]。

(一) 审计费用粘性

与企业费用、高管薪酬的相似之处是：审计费用也受到企业收入和公司规模等因素的驱动，且随着这些因素的起伏而上下波动。因此，一些学者借鉴Anderson模型研究了审计费用的粘性问题。Villiers等将审计费用预测值作为审计费用的驱动因素研究发现，审计费用具有易涨难跌的向下粘性，但从长期来看，粘性程度会不断下降，直到第四年审计费用粘性不再明显，这说明从中长期来看审计市场是充分竞争的[4]。王力彦等研究了我国的审计费用粘性现象，发现我国的审计费用也存在显著的向下粘性，而且会计师事务所所占市场份额对审计费用粘性具有强化作用，说明在审计定价过程中，大事务所具有更强的议价能力，我国审计市场呈现一定的卖方市场特征[5]。

审计费用是会计师事务所提供审计服务的价格，因此审计费用粘性是一种价格粘性。价格粘性与成本粘性有所区别：价格是由产品或服务的供需双方共同决定的，而成本则只是由公司管理层所控制。因此，解释审计费用粘性就需要考虑审计师和上市公司双方主体。在现实中，许多事务所与企业之间会签订连续几年的业务合同，但最重要的审计费用条款却需要每年确定，因此被审计单位与会计师事务所之间的长期相互合作实际上是一种隐形契约。虽然打破这种契约关系并不受法规或显性契约的约束，但是这对双方都没有益处，会计师事务所会因此失去客户和收益，而企业披露的会计信息则会因为更换事务所而受到市场质疑。鉴于契约的调整成本，审计服务的双方倾向于维护契约的长期性，审计费用则一般在上年基础上仅做较小调整，以调和双方的各自需求。此外，会计师事务所为了吸引客户，往往会在审计的第一年索取较低的审计费用，而在以后年度通过逐步提高费用来获取收益。以上因素都会使得审计费用表现出一定的粘性特征，而且Villiers等[4]和王力彦等[5]的研究结果还进一步表明审计费用呈现易涨难跌的态势，具有向下粘性。

(二) 审计费用与盈余管理

Schipper把盈余管理定义为企业的一种机会主义行为，主要是通过人为控制会计盈余报告结果来谋取个人利益[11]。Simunic认为审计费用主要包括审计成本和风险补偿[12]。由于盈余管理导致企业真实行为的信息扭曲，增加审计风险，进而导致审计成本和风险补偿的提升，因此对于具有盈余管理行为的公司，审计师会在评估审计风险的基础上调整审计费用，甚至会放弃审计项目。伍丽娜研究发现，处于“保牌”区间的上市公司存在强烈的盈余管理动机，其净资产收益率与审计费用负相关[13]。刘运国等研究发现，审计费用与企业盈余管理正相关，审计师会对调减收益的盈余管理给予更多关注，审计费用与调减收益的盈余管理显著正相关，而与调增收益的盈余管理之间的关系则不显著[14]。

加强领退料的管理，控制材料的用量.一是要严格按照施工图纸编制材料使用计划；二是要严格按照工程进度实行限额领料制度；三是要加强工程现场管理，做到合理堆放，减少搬运，充分利用废旧材料，并防止材料被盗情况发生，确保工完场清，减少材料损失；四是完工后及时做好工程决算，认真核对甲供材料使用量，及时回收周转材料，对决算退料灵活处理，防止出现材料一经退回即成废品积压在仓库的现象.

现有研究主要关注盈余管理行为对审计费用总额的影响，而没有考虑不同期间审计费用变动幅度和变动方向与盈余管理行为之间的关系。因此，本文将从企业盈余管理角度出发，研究不同盈余管理方式对审计费用粘性的作用。

三、 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说

盈余管理行为的主要结果包括调高盈余水平、“洗大澡”和盈余平滑，其中调高盈余水平与“洗大澡”是改变本期盈余金额，而盈余平滑则是调整盈余时间序列特征，不同的盈余管理方式对审计费用粘性具有不同的作用。

人作为完全独立的有机整体，各系统间复杂交互联系、相互作用，其功能实现是一体化自主调控的复杂过程，需要用整体的、联系的、全面的观点来理解[3-4]。呼吸、血液循环是生命的基础。心血管系统与呼吸系统、血液系统关系密切，心血管系统的肺循环直接关系到呼吸系统的功能，血容量异常或血液凝固功能障碍也可影响呼吸功能。例如，血容量过高可引起肺水肿，血液凝固功能异常可引起下肢深静脉血栓形成，血栓脱落后造成肺动脉栓塞，影响肺换气。同时，心血管系统结构和功能的完整性是维持正常血液循环的前提。当心血管结构和功能异常时会导致血液成分、血液流变学、血细胞形态与功能的改变，进而促进心血管系统疾病的发生[5]。

(一) 本期盈余管理对审计费用粘性的影响与作用方式

1. 本期盈余管理对审计费用粘性的影响

当期盈余管理金额的大小能够说明企业盈余管理的程度，金额越大说明报告盈余数据与真实盈余偏差越大，本期企业真实经营成果的效力越低。本文认为影响报告期盈余金额的管理措施至少对审计费用粘性产生以下两个方面的作用：第一，盈余管理降低了被审计单位的议价能力。被审计单位的委托人是审计服务的购买方，被审计单位提高盈余管理水平会导致会计信息质量下降，这相当于增加了会计师事务所的服务难度。同时，审计市场是一个充分竞争的市场，任何被审计单位都很难对事务所收入产生垄断性的绝对影响，而且近年来我国上市公司的审计质量提升得很快，如果被审计单位想转向其他事务所以较低的价格来购买审计意见，只能得到低质量和低声誉的审计服务，这样的信号会使得市场认为企业价值下降，从而增加企业投融资困难，损害股东利益。第二，盈余管理增加了审计师承担的审计成本与审计风险。企业债务、高管薪酬与政治成本是引起企业盈余管理的主要原因。从审计师角度来看，高负债、业绩关联强的薪酬契约以及政治环境的压力是形成企业固有风险的主要因素，而且较高的盈余管理水平本身就意味着企业管理层的诚信和道德水平低下，容易造成内部控制环境不良，控制活动的有效性较低，进而产生较高的控制风险。在此情况下，要达到预定的审计风险水平，审计师必须扩大审计范围，增加审计抽样数量，以获得更多的审计证据，而且盈余管理是会计信息对现有经济业务的扭曲反应，在此条件下实质性测试的难度也大大增加。由此可见，盈余管理会使得会计师事务所不得不增加人力、物力，提高审计成本。另外，审计费用包括在企业高管舞弊行为下对企业相关利益人造成的损失赔偿，这种赔偿的数额及可能性与企业会计风险和经营风险直接相关，而面对较大经营压力的企业管理层更有动机去从事盈余管理行为，导致较大的会计信息风险。鉴于会计信息风险无法直接量化和审计师具有风险回避倾向，审计师会要求边际递增的风险补偿，这会强化审计费用的向下粘性程度。

2. 本期盈余管理对审计费用粘性的作用方式

影响报告期盈余金额的管理手段包括应计盈余管理与真实盈余管理。应计盈余管理的特点是在不影响企业经营行为的前提下，仅仅采用会计信息操控手段来改变经济业务的会计结果。应计盈余管理主要包括变更会计政策与会计估计、不具有商业实质的关联方交易及非经常性损益等方式，这些方式均不影响企业现金流量，只涉及收入、费用要素中的应计部分。由于投资者不能有效识别应计项目盈余管理行为，因此高估了企业价值。由此可见，应计盈余管理会增加投资者的信息风险，反过来提升了审计师面对的审计风险。真实盈余管理则是企业管理层改变企业经营活动的行为，会影响企业经营活动现金流量。企业大部分的盈余管理都是类似推迟保养或广告费支出等实际经营行为，而非会计操控行为，而且本期的真实盈余管理不一定会导致后期经营业绩的下降，企业对真实盈余管理行为会在会计报表上作为真实经营活动的一部分予以如实反映，这较应计盈余管理更难以被发现。另外，真实盈余管理虽然是一种次优的经营行为，但是法律法规并没有约束企业不能采取此类措施，因此对应的法律风险很低，只要被审计单位做出如实陈述，审计师就不会再额外给予更多关注。

真实盈余管理对审计费用粘性可能存在两种不同的作用：第一，真实盈余管理对审计费用粘性没有影响。真实盈余管理是企业日常经营活动的一部分，只有该活动偏离了企业正常水平，才是真实盈余管理行为，但什么是正常经营水平是非常难以判断的。另外，审计遵循程序正义原则，只要企业的真实盈余管理活动在程序上具有合法性，且予以对外公允披露，审计师就不会对此提出异议。因此，当审计费用驱动因素发生变动时，审计费用的变动不会考虑真实盈余管理。第二，真实盈余管理强化了审计费用的向下粘性。真实盈余管理会对公司以后的利润和现金流产生负面作用，因此如果审计师发现企业存在真实盈余管理的动机，就有可能花费更多的审计成本来收集审计证据，以降低企业未来被诉讼的可能性。同时因为真实盈余管理的复杂性和影响的长远性，所以相较于应计盈余管理，审计师在当期难以准确把握其对公司未来业绩的影响，这种不确定性使得审计师面对收入和业绩下降的公司，不但不会降低审计费用，反而可能提升审计费用。

基于上述分析，本文提出以下研究假说：

1128 放射性 125I 粒子植入治疗胸腺肿瘤胸膜复发的短期临床疗效 朱衍菲，王常禄，朱绫琳，吉永烁，朱君秋，赵 洪，张 宇

假说1a：被审单位的应计盈余管理程度强化了审计费用向下粘性。

假说1b：被审单位的真实盈余管理程度强化了审计费用向下粘性。

(二) 盈余平滑对审计费用粘性的影响

模型(2)的回归结果显示，在加入应计盈余管理之后，营业收入变动(Δlnsale)的系数(β1)仍然显著为正且小于1，Δlnsale×D的系数(β3)显著为负；Δlnsale×absDA的系数(β5)显著为正，Δlnsale×D×absDA的系数(β6)显著为负，且|β6|>|β5|，即β5+β6<0。该结果说明：当营业收入增加时，审计费用变动对营业收入变动的总回归系数为β1+β5absDA>β1>0，应计盈余管理程度越大，审计费用越“易涨”；当营业收入下降时，审计费用变动对营业收入变动的总回归系数为β1+β3+β5absDA+β6absDA，由于β5>0， β6<0，且β5+β6<0，因此β5absDA+β6absDA<0，进而得到β1+β3>β1+β3+β5absDA+β6absDA，应计盈余管理程度越大，审计费用越“难跌”。综合上述结果，企业的应计盈余管理强化了审计费用的向下粘性，增加了审计成本以及审计师在审计定价上的谈判能力，假说1a得到支持。

本文认为审计师很难证明公司管理层是否存在盈余平滑行为，也很难区别公司平稳的盈余时间序列是盈余平滑的结果还是公司实际经营稳定的反映，因为这不仅涉及对公司本期盈余管理的取证，还必须长期跟踪公司的盈余管理行为，分析长期盈余序列数据，只有那些对同一经济事项在不同时期反复采用不同会计政策、会计估计等手段的行为才可能被确定为盈余平滑。很显然，这样的工作会大大增加审计成本，而如果企业对当期应计项目进行操控，则审计师会将其作为本期应计项目管理来处理。有鉴于此，除非有明显确凿的证据，否则审计师倾向于认为企业的收益波动小不是盈余平滑的结果，而是因为企业具有更低的经营风险和审计风险。

2. 盈余平滑对审计费用粘性的影响

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如下研究假说：

假说2：被审单位的盈余平滑弱化了审计费用的向下粘性。

四、 研究设计

(一) 数据来源

本文选取沪、深两市2007—2015年所有A股上市公司作为研究的初始样本，数据来自CSMAR数据库，剔除金融类企业样本、数据缺失的样本和任一年度为ST的样本，本文最终得到的有效公司数为725家，全部样本为5800个。数据处理采用stata12.0软件。

由于石油产品的成分主要为不带自由电荷的极性分子，其电阻趋于无穷大；同时，石油产品介质也不能存储磁场能，不存在感性，所以石油产品的电学阻抗主要体现为容抗。因此，本文用内充石油产品样品的电容传感器的电容值来反映石油产品的阻抗。

(二) 模型设定与变量定义

现代审计是按照经济业务循环进行的，其中对审计结果影响最大、面对诉讼最多的事项是企业损益事项，因此收入审计是审计中最为重要的部分，它与审计成本、审计风险均具有显著关系，因此本文将企业营业收入作为审计费用的驱动因素。基于Anderson等的研究方法[8]，并借鉴Villiers等和王立彦等的研究成果[4-5]，本文设定审计费用粘性基本模型如下：

Δlnfeei, t=β0+β1Δlnsalei, t+β2Di, t+β3(Di, t×Δlnsalei, t)+controli, t+εi, t

(1)

模型中的变量分为被解释变量、解释变量与控制变量，其中控制变量又进一步分为财务变量、审计变量、治理变量和环境变量四类。变量的具体定义见表1。

 

表1 变量定义表

  

变量类型变量代码变量名称衡量方式被解释变量lnfeei，t审计费用第t期与第t-1期审计费用对数的差解释变量lnsalei，t营业收入第t期与第t-1期营业收入对数的差Di，t营业收入(哑变量)当第t期营业收入低于第t-1期营业收入时取值为1，否则取值为0财务变量Lnasset资产总额第t期资产总额的对数Rece＿ratio应收账款占比应收账款总额/资产总额Inv＿ratio存货占比存货总额/资产总额Lev财务杠杆负债总额/资产总额Cata资产流动性流动资产/资产总额De长期偿债能力长期负债/资产总额Quickratio流动比率流动资产/流动负债Eps每股净收益净利润/总股本Roa资产收益率净利润/资产总额Loss是否亏损当年亏损取值为1，否则取值为0审计变量Big4是否四大审计(哑变量)四大审计取值为1，否则取值为0Delay报告时滞审计报告时滞的平方根控制变量Opinion审计意见标准审计意见取值为0，否则取值为1治理变量Firstshare大股东持股比例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First＿two股权制衡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第二大股东持股比例Firstten前十持股前十大股东持股比例之和Soe产权性质国有企业取值为1，否则取值为0Duality二职合一董事长和总经理兼任取值为1，否则取值为0Shareholder股东人数上市公司股东人数的平方根环境变量Cpi物价指数消费价格指数(来自各年统计年鉴)Location地区①以上市公司注册地所在省份定义东部、中部和西部3个地区哑变量(east，middle，west)Industry行业根据证监会行业分类标准，制造业分类到二级，剔除金融行业、部分样本数过少行业后共23个行业，定义22个哑变量Year年度定义8个年度哑变量(2008—2015年)①东部地区包括北京、天津、河北、辽宁、上海、江苏、浙江、福建、山东、广东和海南11个省区市，中部地区包括山西、吉林、黑龙江、安徽、江西、河南、湖北和湖南8个省区市，西部地区包括内蒙古、广西、重庆、四川、贵州、云南、西藏、陕西、甘肃、青海、宁夏和新疆12个省区市。

①东部地区包括北京、天津、河北、辽宁、上海、江苏、浙江、福建、山东、广东和海南11个省区市，中部地区包括山西、吉林、黑龙江、安徽、江西、河南、湖北和湖南8个省区市，西部地区包括内蒙古、广西、重庆、四川、贵州、云南、西藏、陕西、甘肃、青海、宁夏和新疆12个省区市。

模型(1)中的β1用以度量审计费用变动与营业收入变动之间的关系，一般而言，企业收入的增加意味着审计工作量的增加，审计费用也会相应提升，反之则审计费用降低，因此我们预期β1>0。D为哑变量，表示营业收入的变动方向，当营业收入上涨时，审计费用变动与营业收入变动之间的关系为β1；当营业收入下降时，审计费用变动与营业收入变动之间的关系为β1+β3。如果审计费用具有向下粘性，即营业收入上升导致的审计费用上涨程度大于营业收入下降导致的审计费用下降程度，则β3<0，使得β1>β1+β3。

1. 应计盈余管理与审计费用粘性

我们用DAi,t表示i公司第t期的操纵性应计盈余。借鉴夏立军的研究[27]，本文采用分行业回归的Jones模型计算操控性应计(DA)，然后对其取绝对值得到absDAi,t，代表i公司第t期的应计盈余管理程度。该数值越大，表明企业应计盈余管理程度越高。DA计算过程为：TACi,t/Ai, t-1=α1(1/Ai, t-1)+α2(ΔSALEi,t/Ai, t-1)+α3(PPEi,t/Ai, t-1)+εi,t，NDAi,t=α1(1/Ai, t-1)+α2(ΔSALEi,t/Ai, t-1)+α3(PPEi,t/Ai, t-1)，DAi,t=TACi,t/Ai, t-1-NDAi,t。其中，TAC为i公司第t期总应计利润，由公司剔除营业外收支的营业利润减去经营活动经现金流量得到。A为总资产，PPE为固定资产，NDA为非操控性应计。

在模型(1)的基础上，我们引入应计盈余管理变量(absDA)，用于检验应计盈余管理是否对审计费用向下粘性具有显著影响，设定以下模型用于检验研究假说1a：

Δlnfeei,t=β0+β1Δlnsalei,t+β2Di,t+β3(Di,t×Δlnsalei,t)+β4absDAi,t+β5(Δlnsalei,t×absDAi,t)+β6(Δlnsalei,t×Di,t×absDAi,t)+controli,t+εi,t

在此过程中，技术要点如下：（1）对电力系统的调峰能力进行科学合理的分析；（2）对系统的调频能力进行科学合理的分析；（3）对电力系统传输能力进行分析；（4）将消纳能力作为目标，对电力系统进行科学合理的规划。

(2)

1. 应计盈余管理的方向

2. 真实盈余管理与审计费用粘性

我们用RMi,t表示i公司第t期的真实盈余管理数额，参照Roychowdhury的研究[21]，本文设定如下模型来估计真实盈余管理：CFOi,t/Ai, t-1=α0+α1(1/Ai, t-1)+α2(SALEit/Ai,t-1)+α3(ΔSALEit/Ai， t-1)+εit，PRODit/Ai, t-1=α0+α1(1/Ai, t-1)+α2(SALEit/Ai, t-1)+α3(ΔSALEit/Ai, t-1)+α4(ΔSALEi, t-1/Ai, t-1)+εit，DISEXPit/Ai, t-1=α0+α1(1/Ai, t-1)+α2(SALEi, t/Ai, t-1)+εit。其中，CFO为经营活动现金流量；PROD为生产成本，为本期销售成本与存货变动额之和；DISEXP为酌量性费用，为研发费用、销售费用及管理费用之和，考虑到数据的可得性，本文使用管理费用替代研发费用。

在模型(1)的回归结果中，营业收入变动额(Δlnsale)的系数β2为0.145，显著大于0小于1，说明审计费用会随着营业收入的变动而同向变化，但是变化的幅度远小于营业收入。Δlnsale×

Roychowdhury将三种真实盈余管理行为分别定义为：第一，销售收入操控，通过折价或放松赊销来增加不可持续的销售收入；第二，减少酌量性费用；第三，过度生产，通过增加产量来降低销售成本[21]。可见，Roychowdhury认为真实盈余管理是增加盈余的行为。Chen等认为真实盈余管理与应计盈余管理不同，不会因为本期调减收益而创造一项储备并在后期转回，本期真实盈余的下跌不能提升未来盈余，所以真实盈余管理只应当包括RM>0的样本[28]。有鉴于此，本文也仅将RM>0作为真实盈余管理样本，并设定以下模型用于检验研究假说1b：

Δlnfeei,t=β0+β1Δlnsalei,t+β2Di,t+β3(Δlnsalei,t×Di,t)+β4RMi,t+β5(Δlnsalei,t×RMi,t)+β6(Δlnsalei,t×Di,t×RMi,t)+controli,t+εi,t

(3)

与上文的应计盈余管理分析相同，基于RM>0的设定，如果真实盈余管理强化了审计费用向下粘性，也应有β5>0且显著，β6显著小于零且β5+β6<0。

敦煌文献出自于莫高窟，大部分为东晋至北宋初年的写本，也包含少量的刻印本。写本以汉文为主，也有以古代少数民族文字和西域文字如吐蕃文、回鹘文、于阗文、龟兹文、梵文等写成的文本。因此敦煌文献除了具有极高的史料价值外，还具有极为丰富的语言学价值。

3. 盈余平滑(ES)与审计费用粘性

依据Dechow等的研究综述[29]，本文使用Corr(ΔTAC, ΔCFO)来衡量公司盈余平滑程度ES。Corr表示相关系数，依据Bhattacharya等设定的方式[23]，ΔTAC为相邻两期总应计的变动额除以期初总资产，ΔCFO为相邻两期经营活动现金流量的变动额除以期初总资产。

我们设定如下模型用于检验研究假说2：

Δlnfeei,t=β0+β1Δlnsalei,t+β2Di,t+β3(Δlnsalei,t×Di,t)+β4ESi,t+β5(Δlnsalei,t×ESi,t)+β6(Δlnsalei,t×Di,t×ESi,t)+controli,t+εi,t

(4)

其中，ES表示盈余平滑，使用前文所述指标来度量。

五、 实证结果及分析

(一) 描述性统计分析

表2列示了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在全部样本中，审计费用变动(Δlnfee)及营业收入变动(Δlnsale)的均值和中位数都大于或等于0，说明审计费用和营业收入在样本期内总体呈现增加趋势，但仍有近1/3的样本当年营业收入低于上一年度(D=1)。应计盈余管理绝对值(absDA)的均值为0.064，其中53.29%的样本进行了正向应计盈余管理。真实盈余管理程度(RM)的均值为0.161，盈余平滑的均值为0.884。此外，超过96%的样本收到了标准意见，“四大”审计的比例不超过8%，超过50%的样本为国有企业，10.81%的样本当年存在亏损(loss)。

 

 

表2 描述性统计结果

  

变量均值四分之一分位中位数四分之三分位标准差样本量Δlnfee0．096000．1540．2345800Δlnsale0．103-0．0530．0830．2150．4855800D0．3280010．475800absDA0．0640．0190．0430．0850．0675800RM0．1610．0550．1160．2150．1532755ES0．8840．8740．9770．9970．23911Lnasset22．10621．18121．96322．8811．3885800Opinion0．0370000．1885800Big40．0720000．2585800Delay9．3768．8329．38110．3921．1985800Firstshare0．3680．2390．3470．4810．1575800First＿two18．5752．3046．19818．48338．9565800Firstten0．5420．4260．5450．650．1595800Soe0．520110．55800Duality0．1520000．3595800Shareholder227．521151．667200．959267．535118．4945800Rece＿ratio0．0880．0170．0570．1330．0945800Inv＿ratio0．1780．0660．1350．2240．1675800Lev0．530．350．5080．6480．5355800Cata0．5250．3580．5350．690．2235800De0．0890．0010．040．140．1235800Quickratio1．7570．9061．311．9323．4935800Eps0．3630．070．2410．5250．7145800Roa0．0280．0110．0310．0620．6965800Loss0．1080000．3115800Cpi102．813101．7102．6104．351．9865800

在表3中，我们将总样本按照营业收入较上年增加或减少分为两组，再分别计算出审计费用变化(增加、不变或减少)的样本公司数。由表3可知，在3898个营业收入增加的样本中，审计费用增加的有1874个(约占48.08%)；在1902个营业收入减少的样本中，审计费用减少的有211个(约占11.09%)。由此可以初步看出，审计费用的上下变动与营业收入的增减变化并不完全一致，存在“易涨难跌”的向下粘性。

 

表3 审计费用与营业收入变化情况对比

  

Δsale>0样本量Δsale<0样本量总样本样本量Δfee>0Δfee=0Δfee<0187416943303898Δfee>0Δfee=0Δfee<07379542111902Δfee>0Δfee=0Δfee<0261126485415800

 

 

表4 变量的Pearson相关系数

  

变量应计盈余管理(absDA)真实盈余管理(RM)盈余平滑(ES)Δlnsale0．122∗∗∗0．202∗∗∗0．029∗Lnasset-0．105∗∗∗0．035∗0．017Opinion0．119∗∗∗0．053∗∗∗-0．044∗∗∗Big4-0．063∗∗∗-0．028-0．059∗∗∗Delay0．003-0．0040．003Firstshare-0．0070．107∗∗∗0．01First＿two-0．023∗-0．0010．025Firstten-0．0060．099∗∗∗-0．024Soe-0．092∗∗∗-0．084∗∗∗-0．005Duality0．072∗∗∗0．038∗∗0．034∗∗Shareholder-0．092∗∗∗-0．085∗∗∗-0．033∗∗Rece＿ratio0．161∗∗∗-0．088∗∗∗0．093∗∗∗Inv＿ratio0．197∗∗∗0．422∗∗∗0．147∗∗∗Lev0．0080．082∗∗∗-0．006Cata0．0210．378∗∗∗0．169∗∗∗De0．023∗0．032∗0．008Quickratio-0．041∗∗∗0．066∗∗∗-0．039∗∗Eps0．106∗∗∗0．045∗∗-0．027∗Roa0．01-0．011-0．011Loss0．122∗∗∗0．014-0．066∗∗∗Cpi-0．105∗∗∗0．019-0．002

注：***、**、*分别表示在0.01、0.05和0.1水平下显著。下同。

(二) 相关性分析

限于篇幅，本文只列示了包括盈余管理的各个变量与其他控制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结果详见表4。

从表4中可以看出，盈余管理与其他控制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大多较小。此外，模型(2)至模型(4)中变量之间的VIF值均在1.04～3.47之间，平均VIF值在1.69～2.60之间，表明模型不存在严重的多重共线性问题。

给排水控制系统运行中借助PLC的应用优势，可实现系统运行中通信接口的有效设置，且在通信协议的要求下，与触摸屏进行全双工通信，将水泵机组的工作状态与运行参数传至触摸屏，完成各数据的动态显示。在此期间，操作人员应通过对触摸屏工况的分析，将相应的操作指令及时发送给PLC，使水泵的运行过程得到有效控制，并为其运行中可能存在安全隐患的及时消除提供保障。在此基础上，有利于实现对其通信信息的充分利用[5]。

(三) 回归结果

1. 盈余管理对审计费用粘性的影响

表5列示了模型(1)至模型(3)的回归结果，展示了本期应计盈余管理与真实盈余管理金额对审计费用粘性的影响和作用*限于篇幅，回归检验结果均不报告控制变量，欢迎有兴趣的读者联系作者索取。。

我们分别计算以上三个模型各个样本的残差，作为异常经营现金(AbCFO)、异常生产成本(AbProd)和异常酌量性费用(AbDisx)。在此基础上，我们计算真实盈余管理数额RM：RM=-AbCFO+AbProd-AbDisx。

 

 

表5 盈余管理金额对审计费用粘性的回归结果

  

变量模型(1)模型(2)模型(3)Δlnsale0．145∗∗∗(18．56)0．098∗∗∗(8．26)0．080∗∗∗(3．51)D0．015∗(1．91)0．012(1．62)0．008(0．76)Δlnsale×D-0．147∗∗∗(-8．47)-0．076∗∗∗(-2．87)0．126absDA0．033(0．57)Δlnsale×absDA0．344∗∗∗(4．75)Δlnsale×D×absDA-0．577∗∗∗(-3．02)RM0．055(1．56)Δlnsale×RM0．049(1．03)Δln×D×RM-0．109(-0．78)常数项-0．294(-0．93)-0．309(-0．98)-1．002(-1．39)Adj＿R20．12150．12660．1152样本量580058002755注F值15．85∗∗∗15．75∗∗∗7．40∗∗∗ 注：由于本文只是将RM>0的样本视为存在真实盈余管理，因此对应的回归样本为2755个；∗∗∗、∗∗、∗分别表示在0．01、0．05和0．1水平下显著，括号中为t值。下同。

D的系数β3显著小于0，表明当营业收入增加1%时，审计费用增加0.145%，当营业收入减少1%时，审计费用平均不降反而增加了0.002%(0.145%-0.147%)。该结果说明审计费用对营业收入不同方向的变化存在不同幅度的反应，表明审计费用具有“易涨难跌”的向下粘性特征。控制变量中的企业总资产显著正向作用于审计费用变动，四大、大股东持股、股东人数、存货占比均对审计费用具有显著的负向作用。

在明初文人曲学系统中，以朱权《太和正音谱》、贾仲明《续录鬼簿》为代表，都对元曲的艺术成就和雅文化属性进行了总结和定性，呈现出鲜明的推尊元曲为曲学标杆的倾向。

盈余平滑是企业管理层的一种长期盈余披露管理战略，基于应计会计的特征，使长期盈余保持在一个较为稳定的状态。会计学界对盈余平滑的经济含义持有两种截然相反的观点：一是盈余平滑扭曲了真实盈余，并造成会计信息透明度下降；二是盈余平滑传递了企业管理层关于未来收益的私人信息，有助于投资者做出盈余预测，提升企业价值。

加入真实盈余管理后的模型(3)的回归结果显示，营业收入变动(Δlnsale)的系数(β1)仍然显著为正且小于1，Δlnsale×D的系数(β3)显著为负。但是，涉及真实盈余管理的两个回归系数β5和β6都不显著区别于零，说明真实盈余管理程度对审计费用粘性没有影响，假说1b没有得到支持。

另外，即使企业操控盈余进行平滑处理，也可能是因为其对未来盈余具有信心，这样反而增加了会计信息的决策有用性，有助于投资者做出正确的盈利预测。从审计师角度来看，存在盈余平滑的公司，其未来盈余的可预测性强，投资者的定价误差低，这可以降低审计师日后面临的诉讼风险。因此，对于历史盈余平滑程度较高的企业，其收入和利润如果在本期发生下降，审计师会将其视为暂时性因素，并预期其盈余在未来较容易恢复到原有水平。鉴于盈余平滑对应的低审计风险，审计师愿意在审计成本下降的情况下，随之降低审计费用。

 

 

表6 盈余平滑对审计费用粘性的影响

  

变量模型(1)模型(4)Δlnsale0．145∗∗∗(18．56)0．532∗∗∗(10．27)D0．015∗(1．91)0．008(0．86)Δlnsale×D-0．147∗∗∗(-8．47)-0．628∗∗∗(-7．12)ES0．063∗∗∗(2．93)Δlnsale×ES(Index1)-0．420∗∗∗(-7．62)Δlnsale×D×ES(Index1)0．472∗∗∗(4．82)常数项-0．294(-0．93)-0．264(-0．36)Adj＿R20．12150．1273样本量58003911F值15．85∗∗∗11．37∗∗∗

表6列示了模型(4)的回归结果，即盈余平滑(ES)对审计费用粘性的影响。需要说明的是，盈余平滑(ES)指标的总样本为4350个，其中正值为439个，占比10.09%。考虑到正值样本较少，为了使β6与样本值的乘积保持同一符号，本文剔除了正值的样本，最终回归样本为3911个。为了实证结果的解释便利，我们再对所有样本值的负值取绝对值，即ES数值越大，盈余平滑程度越高。

模型(4)的回归结果显示，加入盈余平滑因素后，营业收入变动(Δlnsale)的系数(β1)仍然显著为正且小于1，Δlnsale×D的系数(β3)显著为负；Δlnsale×ES的系数(β5)显著为负，Δlnsale×D×ES的系数(β6)显著为正，且|β6|>|β5|。同时，按照本文的设定，检验样本的ES指标大于零，且数值越大，盈余平滑程度越高。该检验结果表明，当营业收入增加时，审计费用变动对营业收入变动的总回归系数为β1+β5ES<β1，说明盈余平滑程度越高，审计费用越“难涨”；当营业收入下降时，审计费用变动对营业收入变动的总回归系数为β1+β3+β5ES+β6ES，由于β5<0， β6>0，且|β6|>|β5|，因此β5ES+β6ES>0，进而得到β1+β3<β1+β3+β5ES+β6ES，说明盈余平滑程度越大，审计费用越“易跌”。综合上述结果，企业的盈余平滑弱化了审计费用的向下粘性，降低了审计师在审计定价上的谈判能力，假说2得到支持。

(四) 进一步的研究

按照假说1a，当营业收入增加时，审计费用变动对营业收入变动的敏感系数是β1+β5absDA，当营业收入减少时，哑变量D取值为1，审计费用对营业收入变动的敏感系数是β1+β5absDA+β3+β6absDA。如果应计盈余管理强化了审计费用“易涨难跌”的向下粘性，那么与模型(1)比较，应当有β1+β5absDA>β1，说明应计盈余管理程度越大，审计费用更“易涨”；β1+β5absDA+β3+β6absDA<β1+β3说明应计盈余管理程度越大，审计费用越“难跌”。考虑到absDA>0，则应有β5>0且显著，β6显著小于零，且β5+β6<0。

高温超导电缆的应用前景比较可观，在当前超导体应用的过程中，截流能力大，损耗低，在容量值分析中，要求确定实际传输能耗，最大程度降低损耗。在相同的规格下，传输的容量提升3～6倍左右，结合电磁场交流损失计算结果和电缆运行可靠性指标等，在计算中，进行综合性评估，在额定工况下，如何实现系统稳定是关键，在现有工况下，需要实现系统的稳定运行，促进合理化应用。

在前文的检验中我们对应计盈余管理数值均取绝对值，这样做的好处是数值的大小直接表示盈余管理程度的高低，但缺点是无法区分向上盈余管理和向下盈余管理。由于不同方向的应计盈余管理分别会对后期盈余造成反向的冲击，因此本文进一步将总样本按照DA是否大于0分为正向应计盈余管理样本和负向应计盈余管理样本分别进行检验。为了便于对实证结果进行对比分析，本文将所有DA<0的数值取绝对值，这样该样本数值越大，表示盈余管理程度越高，以观察其对审计费用粘性是否具有不同作用。检验结果如表7所示。

现代社会的我们的确没有那么多的闲暇时间。但前有古人曰：“读书有‘三余’——冬者岁之余，夜者日之余，阴雨者晴之余。”后有鲁迅感言：“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愿挤，总还是有的。”他们都告诉了我们合理安排时间的重要性，而读书就更要抓紧一切闲余时间。陆珑也曾说过：“欲速是读书第一大病，功夫在于绵密不间断，不在速也。”因此看书时速度要适中，对其内容细细品味，只有这样读书，才会让人在书的世界里流连忘返、受益匪浅。

 

表7 正向盈余管理和负向应计盈余管理的作用结果

  

变量总应计负向应计正向应计Δlnsale0．098∗∗∗(8．26)0．103∗∗∗(5．66)0．098∗∗∗(6．04)D0．012(1．62)-0．008(-0．67)0．029∗∗∗(2．74)Δlnsale×D-0．076∗∗∗(-2．87)-0．102∗∗(-2．37)0．10089absDA0．033(0．57)0．084(0．94)0．003(0．04)Δlnsale×absDA0．344∗∗∗(4．75)0．350∗∗∗(3．54)0．329∗∗∗(3．01)Δlnsale×D×absDA-0．577∗∗∗(-3．02)-0．690∗∗(-2．31)-0．555∗∗(-2．11)常数项-0．309(-0．98)-0．300(-0．70)-0．167(-0．35)Adj＿R20．12660．13070．1257样本量580027093091F值15．75∗∗∗8．14∗∗∗8．79∗∗∗

从表7中的数据可以看出，无论是正向应计盈余管理还是负向应计盈余管理，都有β5>0， β6<0，且β5+β6<0，表明审计师非常重视会计信息的真实可靠，将所有调整本期盈余数额的管理行为均视为审计风险的增加，相应需要增加审计程序，提升审计风险溢价。这就提升了审计师在定价上的谈判能力，使得审计费用的向下粘性增强。

2. 审计费用固化的影响

我国上市公司存在审计费用连续若干年保持不变的情况，该情况被称为审计费用固化。本文所研究的审计费用粘性关注的是审计费用变动与营业收入变动之间的不对称性，而审计费用固化则是审计费用在相邻两年没有发生变动，这种情况有可能会影响本文的计量结果，因此本文剔除审计费用固化样本，进一步观察剩余样本的检验结果。

在本文样本期2007—2015年内，3家公司的审计费用从未改变(固化年数=8)，而每年均发生改变的样本仅占总样本的54.13%。本文将固化时间超过5年的公司视为严重固化，在分别剔除固化时间5—7年的样本公司后，将上文的模型(2)至模型(4)进行再次回归。限于篇幅，我们只列示了β1、β3、β5、β6的检验结果，详见表8和表9。

 

表8 剔除固化样本后的应计盈余管理与真实盈余管理检验结果

  

固化年数DARMβ1β3β5β6β1β3β5β650．131∗∗∗-0．096∗∗∗0．279∗∗∗-0．607∗∗∗0．101∗∗∗-0．0620．082-0．2460．121∗∗∗-0．099∗∗∗0．228∗∗∗-0．473∗∗0．075∗∗∗-0．0510．096∗-0．22470．099∗∗∗-0．082∗∗∗0．338∗∗∗-0．540∗∗∗0．079∗∗∗-0．070∗0．052-0．1180．099∗∗∗-0．076∗∗∗0．342∗∗∗-0．572∗∗∗0．081∗∗∗-0．071∗0．048-0．107

 

表9 剔除固化样本后的盈余平滑检验结果

  

固化年数ESβ1β3β5β650．490∗∗∗-0．593∗∗∗-0．346∗∗∗0．350∗∗∗60．511∗∗∗-0．595∗∗∗-0．378∗∗∗0．385∗∗∗70．527∗∗∗-0．622∗∗∗-0．415∗∗∗0．463∗∗∗80．532∗∗∗-0．628∗∗∗-0．420∗∗∗0．471∗∗∗

从表8和表9的结果中可以看出，剔除严重固化样本后，无论是盈余管理数额还是盈余平滑因素，对审计费用粘性的影响和作用形式均没发生变化，说明审计费用固化没有影响本文所得结论。

六、 稳健性检验

为了保证本文所结论的稳健性，我们进行以下稳健性测试*限于篇幅，本文没有列示稳健性检验结果，欢迎感兴趣的读者索取。：

(一) 加入无形资产的Jones模型

无形资产摊销额是非操控性应计利润的重要组成部分，忽视这一因素会使Jones模型低估非操控性应计利润额，高估盈余管理行为，因此本文使用带无形资产的基本Jones模型，即在上文计量DA的模型中加入无形资产，据此再次计量应计盈余管理。结果显示，使用加入无形资产的Jones模型得到的应计盈余管理对审计费用向下粘性的影响与前文完全一致。

(二) 使用盈余波动性来衡量盈余平滑

前文盈余平滑的计量结果说明盈余平滑降低了公司审计费用向下粘性，原因可能在于审计师认为平滑盈余的公司具有较低的经营风险和审计风险。基于此，本文使用盈余波动作为新的盈余平滑指标再次检验其对审计费用粘性的影响。本文分别使用以下两个指标来表示公司盈余波动性：(1)连续三年总资产收益率(ROA)的标准差，其中总资产收益率=净利润/年均总资产；(2)连续三年净资产收益率(ROE)的标准差，其中净资产收益率=净利润/年均净资产。这两个指标的数值越大，说明企业盈余波动程度越大，对应的盈余平滑程度越小。

检验结果表明，盈余波动越大，审计费用的向下粘性越强，这说明盈余平滑程度越高，审计费用的向下粘性越小，与前文所得结论保持一致。较低盈余波动的原因包括公司经营风险较低和管理层主动实施盈余平滑两种情况，这也在一定程度上佐证了审计师没有严格区分这两种情况，统一将高平滑的盈余视为了低经营风险的表征。

七、 研究结论与政策建议

(一) 研究结论

考虑到盈余管理是一种典型的管理层机会主义行为，本文研究盈余管理对审计费用粘性的影响和作用。通过实证检验，本文得到了以下结论：

第一，应计盈余管理显著强化了审计费用的向下粘性。对存在应计盈余管理的公司来讲，当企业营业收入上涨时，审计费用上涨幅度更大，当营业收入下降时，审计费用下降幅度更小，甚至不降反增。审计费用的变动说明审计师认为企业的应计盈余管理行为会导致会计业绩数据失真，误导会计信息使用者，进而给审计师自己带来审计风险，因此当企业经营收入下降时，审计师可能不会减少甚至还会增加审计测试，以降低由应计盈余管理带来的审计风险，由此审计费用的向下粘性随着应计盈余管理程度的增加而增加。该结果说明审计师对所有操控本期盈余数额的管理行为均持有职业谨慎态度，在审计费用谈判中保持了强势原则。

（7）“能实不虚”的原则理解不到位。仿真实验不是仅仅把实体实验搬到网上。如塌落度、配合比、材料拉压剪扭等基础类操作项目的实体实验很容易实现，搬到网上做成虚拟实验没有实质意义，违背了“能实不虚”的基本原则。

第二，真实盈余管理对审计费用的向下粘性没有影响。这与本文的初始假设不符，其原因可能在于真实盈余管理的危害较小且鉴别困难。真实盈余管理作为企业日常经营活动的一部分，其本身难以独立鉴别，因此很难认定其为故意行为，招致监管部门处罚的可能性不大。只要管理层对真实盈余管理涉及的经营事项予以充分、公允地披露，审计师就不会将之单独作为一个审计风险点。因此在审计费用调整中，真实盈余管理不在审计师考虑范围之内。

第三，盈余平滑弱化了审计费用的向下粘性。检验结果显示，当营业收入上升时，考虑盈余平滑因素后的审计费用上升幅度减小，当营业收入下降时，考虑盈余平滑因素后的审计费用下降幅度增加。该结果表明，审计师可能难以区分企业低风险对应的低业绩波动和管理层主动实施盈余平滑带来的盈余序列平稳，而且因为盈余平滑导致的盈余可预测性提升，使得审计师认为具有较小盈余波动公司的审计风险更低，所以在审计费用变动中愿意给予企业更多的优惠。

学风不正首先带来的就是文风不正。据媒体报道，今年5月31日至6月30日，中央第一环境保护督察组对河北省第一轮中央环境保护督察整改情况开展“回头看”。督察人员发现，河北省唐山市芦台经济开发区和高新区在接到督察反馈意见后，并没有认真研究，而只是将别人的整改方案照抄照搬，简单复制了事，明显存在消极应付现象。

(二) 政策建议

鉴于所得结果，我们认为审计师在确定年度审计费用及其变动数额时应当关注两点：第一，审计师应当认真识别企业本期盈余管理的类型，评估对应的审计风险。正向盈余管理与负向盈余管理会分别导致本期盈余的虚增与虚减，前者审计风险更高，因此审计师应当投入更多的审计成本，并要求得到更高的审计费用。而且，真实盈余管理虽然不会扭曲本期经营活动信息，但是将改变本期与今后的现金流量，影响企业价值，审计师也应认真评估其审计风险，考虑是否应该增加审计程序和收取更高的审计费用，以揭示其相应的经营风险。第二，审计师应当认真分析盈余平滑的原因。虽然具有平滑盈余的企业可能具有更稳健的经营，但是如果这种平滑来自于会计操纵，则审计师应增加审计成本以核实该平滑行为是否能够在今后持续，如果盈余平滑的持续性较差，则应提升审计费用的向下粘性，增加审计费用，以弥补产生的审计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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