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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药记

更新时间:2009-03-28

我不开药店,也非药店销售员,怎么与卖药扯上了?

短暂性脑缺血是可逆性神经功能障碍疾病,该疾病在老年群体中发病率比较高,发病突然,没有征兆,病情持续数分钟,反复发作[1]。发病后,如果不进行科学有效的治疗,则会引起脑梗死和高血压等并发症[2]。药物治疗时目前的主要方式,不同药物的治疗效果存在差异性[3,4]。短暂性脑缺血的临床发病原因不明确,和脑血管痉挛以及微栓塞有直接联系,抗血小板药物是对短暂性脑缺血进行治疗的有效方式,阿司匹林是比较多见的抗血小板药物,能够清热去痛,抑制血小板聚集。此次我院就双联抗血小板药物进行短暂性脑缺血的治疗效果开展分析研究,现进行以下报道。

这事说起来,缘于父亲晚年患病。2013年5月17日,父亲午睡后起床,忽然发现嘴巴歪斜,说话口齿不清,左胳臂无力举起,恰逢周末在家的我遂唤来弟弟,打了120急救车一起将父亲送进附近的海淀医院,从此我便与药结下不解之缘。

父亲患的是大面积脑梗塞,俗称中风,幸好及时救治。医生说此病突发最佳救治时间是3小时以内,否则将会瘫痪。父亲在海淀医院住了近二十天,然后转至条件更好的海军总医院康复科进行康复治疗,直至借助拐杖自己恢复到能独立行走,前后又治疗了三个月。

父亲虽然出院回家,可药是离不开的。父亲每天需吃的药有:甲钴胺分散片、叶酸片、维生素B6片、维生素B1片、杏灵分散片、阿司匹林肠溶片(后又改为服用血塞通软胶囊)、碳酸钙D3片,德巴金、恩必普丁苯酞软胶囊、立普妥、活络喜、奥卡西平片(后来又换成服用开浦兰左乙拉西坦片)、螺内脂片……,林林总总,总共有十余种。根据医嘱,这些药每天服的次数、药量都不一样,有的每天服一次,有的两次,有的三次,并且都得长期服用,以防病情复发,如果复发,瘫痪的几率非常高。情势如此严峻,我们全家老老少少当然如临大敌,丝毫不敢怠慢。出院的时候,医生只能按规定开出一个月的药量,开始时因为每月还得带父亲到医院复查,每逢复查时医生又为父亲开出下个月的药,如此往复,一晃就过去了好几个月。后来,因为父亲病情相对稳定,再则善良的主治医生、海军总医院神经内科的钱海蓉主任,见我父亲年迈行动不便,建议不必每月都到医院复查,还同意我提出的每月到小区附近为父亲购药续药的请求。这让我无形中省去了许多麻烦,因为此前我每月都得提前几天到医院挂号,然后按挂号时间带着步履蹒跚的父亲到人流拥挤的医院排队候诊,之后还要继续排队缴费、排队取药,实在是太繁琐、太耗费时间和精力了。当然,可以不去医院开药的前提,是我与钱海蓉主任已经成为朋友,虽然父亲可以不必每月去医院复查,但父亲的病情、服药情况,我都可以通过微信或电话与钱主任联系,获得她的指导,对此我对她心存感激。

我联系的第三家,叫睿达惠康大药房,那里的杏灵分散片每盒只需要35元,而同种规格的此种药在其他药店每盒需要46元。另一种药是昆药集团生产的血塞通软胶囊,100mg*30粒装,从该店购买时每瓶是45元,相比其他药店也算比较便宜。这两种药我手头各有十余盒和十余瓶。陈经理听说我要退药,在问明我退药的原因之后,稍作犹豫便答应了,说只要经查验证明是在我们店购买的药品,我们都可以回收。在经历多次碰壁之后,这消息于我无疑是喜出望外,我立马说明天我就去找你们,你们还在北四环惠东桥附近吧?陈经理说不是,前不久已经搬到丰台这边来了,说完还告诉了我他们现在的营业地址和他的手机号。新地址与原先的地址相比,距离我家的住址远了一倍的路程,而且丰台那边我比较陌生。但有了手机导航,再远、再陌生的地方已经不是问题,何况该店愿意回收药品,于我来说已经是巨大诱惑。

没有采用用电信息采集系统的用电区域内,当居民小区出现停电事故时,则通过居民的报修,派抢修人员去现场确认停电的范围,如确认是大面积停电时再派工程车去现场进行抢修,这一系列的过程需要较长的时间,从而延误了抢修时间,导致停电时间延长,损失扩大。而应用用电信息采集系统后,接到报修电话后,直接通过采集系统就可对是否有大面积停电的情况进行确定,从而制订出快速的抢修方案,有效缩短了抢修时间,减少了由于停电给居民带来的不便及损失,使用户的满意度有所提升。

2017年3月18日早晨,父亲突发短暂脑缺血,说不出话,大约十分钟后恢复说话但神志不清说话含糊,经钱海蓉主任建议,当天下午送海军医院急诊检查,做CT、验血常规、连续3天打吊针,病情趋于稳定。可过了仅仅不到一个月,我发现父亲走路时呼吸困难,脸色苍白,时不时咳嗽、喘气,遂于4月22日送海军医院急诊,经查发现是吸入性肺炎,肺部大面积感染、积液,当即入住呼吸科重症监护室救治,至5月8日出院。可接回家仅仅不到一天时间,父亲又发烧,不得已5月9日再次入住海军医院重症监护室,至5月16日病情趋于稳定之后,转至海淀区万寿康医院进行康复治疗,直至5月24日凌晨3时50分去世……

遗憾的是,生命一如蜡烛,总有熄灭的时候。

3.2.2农药选择可选择药效高、残毒期较长的农药。如2.5%的功夫乳油、25%的速灭杀丁乳油、20%的杀灭菊脂或5%的来福灵乳油,参照农药使用说明书进行操作。

论数量和价值,当然是父亲从海军总医院呼吸科的重症监护室出院时开的那些药较多且贵,包括泰必全、切诺、富路施、可乐必妥、头孢和氨溴索等等,总价值就有七八千元。我于是给当初父亲住院时的值班医生张医生打电话,我问这么多的药能否退回给医院,即便低价打折回收也比白白浪费强啊。年轻的张医生很理解我的心情,也同意我的看法,但她说医院制度严格,断不可能退回你那些药,即便免费退回也行不通,因为医院的采购进药和患者用药,一进一出都是丁是丁卯是卯,严丝合缝,铁板一块,进账与出账根本不可能改动。此路不通,我便依照药的相关厂家,想方设法找到相关厂家的电话,电话要么不接,要么一概回绝。没办法,我只好想到此前经常打交道的那三家药店,并且分别给那三家药店打了电话说明情况,三家药店态度不同,情况各异。

一家人忙完父亲丧事,我发现父亲留下了一批药,除了先前我从几家药店购买的那十几种药,还有父亲入住海军医院呼吸科重症监护室出院时开的药,包括泰必全、切诺、富路施、可乐必妥、头孢和氨溴索,都是围绕父亲的病情开出的相关药品。尤其是针对父亲肺炎开出的药,价高且量大,加上原先父亲常服的那些药,总价值近万元。如今父亲走了,数量这么多、价值如此高的药再也用不上,该怎么处置,难道就这么浪费掉?当然是心有不甘。我开始寻思着为这些药寻找出路。

我联系的第二家是每月都向对方订购恩必普丁苯酞软胶囊的隆元康药店,对方的一位女售药员回答说:如果是从我们店购买的药,经鉴别确认无误之后,可以考虑收回药品,但不是原价回收,每瓶恩必普丁苯酞软胶囊,最高回收价是130元。也就是说,假若将恩必普丁苯酞软胶囊退回给该店,每瓶与该店卖给我时的差价是70元。差价如此之大,感觉落在我身上一如割肉,而对方回收后转售给患者应该是易如反掌,每瓶挣70元毫无疑问会轻轻松松到手。对此,我虽然心有不甘,却不得不屈从,因为这是我为父亲的剩药寻找出路遇见的第一缕曙光,如此看来,虽然对方折价在我身上“心狠手辣”,但毕竟已经愿意回收,这与医院和兴事堂药店相比,这家叫隆元康的药店算得上很仁慈了。

我首先联系的是那家距离我家最近,打交道最多、我买的药最多、对方也在我父亲身上获利最多、挣钱最多的兴事堂药店。尽管我耐心地向药店经理解释退药的原因,也说了我现存药品的名称和数量,还主动许诺愿意低价退回药品,但该店经理还是一口回绝,口气还硬邦邦的,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理由是:“我们进药都有专门渠道,你退回的药我哪里知道是假是真啊?”说完便毫不客气地将电话挂了。

从那时开始,父亲每月所需要的药,我多数都能从距离我家不远的一家叫兴事堂的药店订购,少数一些在该药店买不到或价格太高的药,我则通过网上搜索查找,在其他药店预订购得。因为从药店网购,我发现药店里的药价格再贵,都比医院里的药便宜,比方恩必普丁苯酞软胶囊,是一种用于治轻、中度急性缺血性脑卒中的国产新药,价格奇贵,每瓶24粒装,医院的价格是258元,我在小区附近的兴事堂药店批量预订,每瓶238元就能买到,后来我又从网上查到北京隆元康药店,批量预订每瓶仅需200元。即便如此,此种药父亲每天需要服用6粒,早中晚各2粒,每4天服完1瓶,每月需要服用7至8瓶。父亲虽然是教师出身,享受医保,但他的人事关系和医保关系在广东老家,广东与北京医保远未联网,按规定除非住院期间药费能按比例报销一部分,父亲平时所服的药都得自费。所以,自打出院,父亲一直是自费服药,每月各种药费大约需要三千元左右,这还不包括我家额外需要为父亲租房和请保姆照顾的费用。我非老板、富豪,也非大权在握呼风唤雨的官员,平时过日子都习惯精打细算,何况父亲这额外不菲的自费药呢!所以,经过多方查找、比较,我每月在三家不同药店,以不同价格订购、购齐了父亲所需要的药。我将买回的药统统交给同样年迈、却头脑清醒身体尚好的母亲,由母亲负责登记、按医嘱每天安排为父亲服药。父亲在世的最后几年,虽然家里请了保姆,但幸好是我挚爱的母亲还有不错的身体,每天为父亲忙前顾后,精心照料父亲,才为我分担了不少时间和精力,也才使父亲在相对平稳的状态下过完他生命中的最后几年。为此,我要由衷感谢我挚爱的母亲。

第二天上午,由于有手机导航,我几乎没费什么周折便找到了位于丰台区世界公园附近的睿达惠康大药房,接待我的一位女店员一听我是事先与陈经理约好的,便给楼上的陈经理打电话。在经与陈经理电话确认之后,店员又问陈经理这药怎么退、按几折退?陈经理说只要确认是咱们店购买的药,就原价退吧。虽然是店员与经理通电话,但因此时店里没有其他顾客和杂音,话筒里陈经理的声音很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他们的对话让我从开始的忐忑不安到大喜过望,我不由得对这位陈经理心生好感。俗话说无奸不商,在世俗眼里,绝大多数商人是唯利是图锱铢必较的,其实如果陈经理采取打折甚至是低价回收我的药品,我也是会接受的,毕竟这些药放在我手里已经毫无作用。没想到这位陈经理竟然有如此胸怀,这让我不得不心生感动,因为茫茫商界,像陈经理这样的商人恐怕是凤毛麟角。女店员按照陈经理的指示,为我以原价回收十余瓶血塞通软胶囊和十余盒杏灵分散片,结算完近千元的退款之后,我禁不住当即给陈经理打电话表示感谢,陈经理在电话的另一端说不用谢,像你这种情况我充分理解,家里老人在世时你肯定已花费不少,现在老人不在了,剩余的药没啥用,能退回至少还能减少一些损失吧。陈经理的这番话,温暖着我的内心,让我肃然起敬,我再三表示感谢。

经历了本次被迫卖药的“实践”,我深有感触,由此也得出了几点思考——

虽然退回了一些药,但剩余的更多药是从医院开出来的,药店按规矩也无法回收,我不甘心就这样让这些药浪费。没办法,我只好求助网络,在百度键入“收药”二字,不想很快跳出来一溜儿相关信息及联系电话。我试探性地联系了其中的两个电话,电话都打通了,对方问我手头都有些什么药,我将剩余的十余样药一一告知,对方几乎不约而同,从中选取了泰必全、切诺、哈乐、立普妥、德巴金、活洛喜、阿司匹林、卡马西平、甲钴铵9种,但报的回收价格不同,相同的是回收价格都大幅度“腰斩”,甚至是“膝盖斩”,回收价与原价比低得惊人。尽管如此,我已经别无选择,心想只要对方愿意回收,再低的价格我也得卖啊,能回收多少算多少吧,总比没人要好呀。我将两位收药的陌生人所提供的报价稍作比较,依照就高不就低的原则将他们愿意回收的药分成两组,打电话约好见面时间和地点,分别将药低价卖给了对方。9种药虽然都卖了,但总共回收的药费也不到两千元,加上之前卖给隆元康药店和睿达惠康大药房的药,我总共才回收了三千余元的药,虽然与父亲服剩的价值上万元的药相比,差价很大,但我已经满心庆幸了,因为这意味着我家已经减少了三千余元的损失。除此之外,我手头还有少数的几种药没有卖出,这些药,网上查找的那两位收过我药的陌生人也不回收。

由于地域、师资水平等原因,高职学生英语听说水平相差悬殊,两极分化严重。传统的听说教学方式,无视学生差异,严重影响了学生的学习兴趣和积极性,阻碍了学生英语听说能力的提高。

其一,都说在中国看病难看病贵,药挤占着国人的财富,多余的药对富人和官人可能无所谓,但对普通百姓尤其是穷人购买的自费药,药就是金钱存在的另一种形式。早在2013年全国两会上,全国政协委员、中国中医科学院望京医院骨科主任温建民教授就在他提交过的《关于遏制药品浪费的提案》中说:据统计,我国每年因过期造成的药品浪费达1.5万吨,这些药品如果用5吨的大卡车来运,至少需要3000辆。北京市药监局西城分局曾对辖区范围内的五个街道的过期药品回收状况进行了问卷调查,结果显示91.8%的居民家中有过期药品,而70.1%的家庭储存过期药超过半年。同年4月,人民网也报道:最近一项网上调查显示,我国药品浪费触目惊心,85%的网友表示自己家里有剩余的过期药,这些药都被白白扔掉了。据估算,我国每年家庭浪费的药品价值超过100亿元。

引理1.1[33] 令(xi)i∈I和(ui)i∈I是H中的有限族集,令(αi)i∈I是R上的一个族集,且使∑i∈Iαi=1。则我们有:

面对如此惊人的数据,国家及医疗管理机构能否本着最大限度地节约社会资源、同时体现以人为本的宗旨,研究建立药品回收的有效渠道和管理机制,已经是一项亟待解决的重大课题。

其二,商人逐利,虽然无可厚非,但对于那些既讲利润、又讲道德讲诚信讲情怀,具有社会责任感,能为社会风清气正给氧的商人,社会和政府有关管理部门能否建立起一个完善的评价体系,每年由消费者打分,通过积分的方式构建每一家企业的口碑和信誉度,以此由工商和税务部门每年核查之后,适当减税或退税,并以此推动中国现代商业文明的建设?

以上所述,是我卖药的经历、感受与建议。是为记。

 
杨晓升
《海燕》 2018年第05期
《海燕》2018年第05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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