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引言

产业集群具有网络化的特征。集群网络由两部分组成：核心部分是由企业、竞争者、供应商和客户组成。它们直接参与到经济活动中，是产业集群网络的活动主体。辅助网络部分包含政府服务机构、大学和科研所、中介机构等。它们虽然数量较少且不直接参与经济活动但是对集群网络的技术创新活动有着重要和直接的影响。

社会网络理论是近几年才兴起的一种新的研究范式，主要应用于社会网络关系的研究。因为产业集群的网络特征，很多经济学家将社会网络分析理论应用于产业集群的研究当中。鉴于当前整体经济增长放缓、产业结构不断优化调整的经济新常态，产业的创新发展受到了来自多方面的挑战。为调整产业结构，刺激产业发展，中央提出的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打造中国经济的升级版，实施创新驱动的经济工作思路已成为我国的重大经济战略。实施创新驱动战略必须认清产业集群网络与创新的关系。因此本文尝试用社会网络相关理论解释产业集聚与创新的关系。

二、社会网络分析法简介

社会网络分析法最早追溯到社会心理学家莫雷诺提出的社会测量法。它整合了数学、社会学、统计学、图论学等多门学科来研究行动者之间相互关系。经过多年发展社会网络分析法已经由原来单一的研究方法发展为一个理论框架①。社会网络分析中的“行动者”可以是微观的个体、村落、企业也可以是宏观的城市、国家、地区等。研究的对象是这些行动者之间的政治、经济、管理以及文化等多种关系结合而形成的纽带关系。构建网络的关系纽带通常被看作是网络的“结构”,故社会网络分析也是一种结构分析②。然而这里指的“关系”很宽泛，需要在大量数据的收集和统计的基础上找出内在结构上的规律。

社会网络分析法经过几十年的发展众多学者对其进行完善，提出了不同的观点并产生了一系列的中层理论：Granovetter(1973，1985)③④的“弱联系优势”理论和“嵌入性”理论、Ronald Burt（1992）的“结构洞理论⑤”、Nan Lin（2001）的“社会资本理论⑥”等。这些理论共同之处在于将个体置于它们所处的关系网络中加以分析，假设行动者的决策受到网络中其他行动者的影响。这些重要的理论方法在微观和宏观之间架起一座桥梁，克服了经济学中理性决策人不受周围环境影响的局限性。因此越来越多的学者用社会网络分析法分析经济学问题。

三、社会网络分析相关理论及其在产业集群创新研究中的理论解释

（一）社会资本理论

国内外学者对这一概念有不同的定义：Pierre Bourdieu（1985）认为资本是潜在的或者现实的资源的集合体，这些资源与群体中的成员身份紧密相关。这种资产主要存在于社会结构和人际关系之中，是和物资资本、人力资本并存的第三种资本⑦。Nan Lin（2001）认为社会资本是镶嵌在社会结构中通过有目的的行动来获得资源流动的投资⑧。而边燕杰（2000）认为社会资本是行动主体与社会的某种联系以及通过这种联系获取稀缺资源的能力。企业通过这些联系而获取稀缺资源的能力就是企业的社会资本⑨。综合上述理论，可以将社会资本理解为行动主体通过自己拥有的社会网络关系而获得稀缺资源从而给人们带来预期收益能力的一种资本。这种社会网络关系以人们之间的交流合作为前提，以信任为基础。

“结构洞”理论最早源于美国社会学家Burt。他认为“结构洞”是指社会网络中的“洞隙”，因为这些“洞隙”的存在使网络中的行为主体之间不能直接建立连接或者导致行为主体之间的关系出现中断⑪。Burt还认为行动者之间关系的强弱和占有的社会资源、社会资本的多少没有必然的联系，行动者在网络中的位置才最重要。行动者的社会网络关系分为两种：一是行动者与网络中所有主体都发生直接关系。这种整体网络不发生间断的结构就是“无洞”结构。二是行动者绝缘于网络中所有行动者。网络中就好像出现了“洞”，这种“洞”称之为结构洞。举例来说，若点1和点2之间有联系，点2和点3有联系，而1、3之间无联系，那么1和3就是一个结构洞。正因为点2占据连接点1和点3的重要位置，所以点2就拥有保持信息和控制信息的两大优势，从而可以为自己带来收益。

（二）弱关系理论

这里的“关系”既可以是人与人之间的联系，也可以是组织与组织之间的联系。Granovetter（1973）认为关系分为强关系和弱关系，两种关系在社会网络中发挥不同的作用。在强关系社会网络中，成员之间联系紧密，所掌握的知识差别不大因此许多联系可能是多余的。相反，弱关系更能在不同的群体间传递非重复信息，使网络成员获得更丰富的信息资源。所以弱关系更能充当跨越群体界限从而获得信息和其他资源的桥梁。

Granovetter提出了“嵌入性”理论。因为当时的新古典经济学分析经济行为时存在 “低度社会化”的问题，认为理性经济人的决策不受约束地实现个人利益最大化；而社会学理论中存在 “过度社会化”，过于强调社会环境结构对人们的行动角色的决定作用。Granovetter反对以上两种观点，他认为行动者嵌入的网络机制是在彼此间合作的基础上建立起的信任。人们的经济行为深深地嵌入社会网络的信任结构之中⑩。因此，应从人们所处的社会关系去解释经济活动。

（三）嵌入性理论

由于集聚产业的空间集聚性、行业相关性使集群中的企业有相似的知识文化背景。当集群要应付外部环境的变化时，企业将会面临获得新的创新的知识与信息的困难，从而导致集聚产业面临技术锁定和集体思维的风险。根据弱关系理论，在产业集聚的区域内某一企业或产业可以从有弱联系的其他的企业或产业中获得有别于现有知识基础的异质性信息或技术，再将获得的信息或技术应用到自身，从而促进新知识、新技术的产生。同理，不同产业之间因为弱联系可以相互传递非重复信息。由于学科产业的交叉渗透更能促进一定区域内的创新效率。

社会关系网络以两种方式影响经济活动。第一种方式是关系性嵌入：经济行动者嵌入于其所在的关系网络中，关系网络中的其他影响因素会影响行动者的决策和行动。第二种方式是结构性嵌入，即在更宏观层面上使行为者们所构成的关系网嵌入由他们构成的更大的社会结构之中。社会结构的文化、价值等多方面因素影响行动者的决策和行动。这一理论很好地解释经济活动及其与之相关的社会关系结构。

中性蛋白酶活力的测定：参照国标SB/T 10317-1999《蛋白酶活力测定》，采用福林法测定中性条件下pH 7.2的蛋白酶活力。

江汉石油工程公司井下测试公司西南项目部经理张相权就曾带领队伍在这里创下了至今无人能破的“井工厂”压裂奇迹。

[61] 杨志荣：《中美南海战略博弈的焦点、根源及发展趋势》，《亚太安全与海洋研究》2017年第4期，第19页。

⑥Lin N.Social capital:a Theory of Social Structure and Action[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1.

（四）结构洞理论

产业集聚形成的社会关系网络有利于要素在行动者之间充分的流动和高效的配置。产业集聚网络以企业为中心，政府、大学或科研所等为其提供专业化信息、技术支持的同时还享受政府或者私营部门联合提供的公共和准公共产品所带来的好处。这样一定区域内的社会资本有助于企业获取和整合创新资源，加快信息在产业集群组织内部的流动与共享从而促进隐性知识的传播。社会资本在促进社会产业集聚网络中行动者之间交流与合作的同时，增强了行动者间的信任、建立了较为固定的经济关系，从而降低了创新的不确定性和成本。

尹宁[28]基于CFD-DEM软球模型，对比分析了立式和卧式振动流化床内振动参数和风速对颗粒运动的影响。结果表明：立式振动流化床内颗粒呈周期性上下运动，小颗粒受流体的影响较大，逐渐向物料层上部移动，形成分层；卧式振动流化床内颗粒不断与床体碰撞弹起，不同粒径颗粒的运行速度不同；振幅对床层膨胀影响较大，频率对颗粒分层影响较大，随着风速加大，床层膨胀和物料分层变得更明显。

对于产业集群网络内内占据结构洞的企业，可以凭借其位置优势获得更多的信息。就像处于交叉路口，企业可以接触到各方面的信息流，这些汇集信息的内容也更有异质性，企业利用信息优势创造出有效的技术能力提升途径，从而提升自身的创新能力。拥有结构洞的企业还可以利用自身中介的身份优势充当“第三方角色”。这一角色有利于企业灵活使用策略，控制互不相连的另外的企业之间的信息流，从而迫使他们让步或者合作。

对于一定区域内产业集群中的企业来说，关系型嵌入网络可以使它们在频繁的交流合作中建立信任关系，使企业更愿意在其嵌入的关系网络中选择交易对象。这样交易之前可以大大减少搜集成本与费用；在建立了紧密牢固的信任关系之后企业之间可以整合产业集群内的互补性资源，从而形成产业集群的核心能力。这样便使合作各方更加关注于共同的愿景和目标,更愿意加强彼此间的合作交流,更愿意在新产品和新技术开发中共享创新知识,提高创新能力。与此同时结构性嵌入的网络成员间的强、弱联系可以使企业更容易融入集群的创新氛围从而促进隐性知识的传播与分享。不同类型行动者之间的弱联系可以减少重复信息的获取，使行动者有机会接触到新的不同信息中介的机会,彼此交流全新的、独特的信息,以获取新的信息技术。强联系可以保证企业彼此间的相互信任，降低隐性知识传播的风险，使网络中的不同产业之中的成员企业有机会分享存在于网络中的隐性知识,从而提升协同创新的水平。

四、总结

由上文分析可知，企业的创新必须依靠网络内的各个行动者相互作用、相互影响来完成产业的转型升级与创新。产业集聚形成的网络可以使嵌入其中的企业建立信任关系、提高社会资本利用率、促进隐性知识更快地在网络行动者之间的传播从而降低交易成本、提高创新速度。集群产业内的企业创新越来越依赖其嵌入的社会网络。因此，要想提升创新速度，企业必更好地嵌入社会网络并拓展其中的资源。

注释：

①王霄宁.基于社会网络分析的产业集群定量化模型[J].统计与决策,2005,(3x):43-45.

②李二玲,李小建.基于社会网络分析方法的产业集群研究——以河南省虞城县南庄村钢卷尺产业集群为例[J].人文地理,2007,(06):10-15.

④Granovetter M S.Economic Action and Social Structure:The Problemof Embeddedness[J].American Journal of Sociology,1985,91(3):481-510.

③Granovetter M.The Strength of Weak Ties[J].AmericanJournal of Sociology,1973,78(06):1360-1380.

⑤Burt R.Structural holes:the Social Structure of Competition[M].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92.

但是，过度的嵌入性可能对创新产生负面影响，因为嵌入越深会使行动者基于信任合作关系导致非理性交易，或联合阻碍新的竞争者进入从而降低行业效率。更重要的是过度的嵌入性会导致对技术路径的强烈依赖。当外部技术发生变化时引发集群的各种锁定效应,使集群走向衰退甚至灭亡。因此长三角区域内不同产业中的企业在充分享受嵌入性带来的好处的同时，也要重视产业集群与外部的联系，只有把握好自身发展的网络结构均衡度才能提高企业创新效率。

⑦J.Coleman.Social Capital in the Creation ofHuman Capital[J].American Journal of Sociology(Supplement),1988,94:95-120.

图9为弹丸前定心部受力曲线，由曲线可以看出，就总体趋势而言，高温未磨损身管弹丸前定心部受力较其他2种工况较大，但弹丸前定心部在磨损身管内的受力个别时间点上较大，最大值约为26 kN，而未磨损身管的弹丸前定心部受力最大值约为145 kN。由于弹丸与身管发生了瞬间碰撞产生的，在动态作用下，由于材料的变形与屈服是一个缓慢过程，因此较大的瞬间力不会对弹丸结构产生破坏。但是，弹丸的横向和径向碰撞对装药的设计有一定的影响。

⑧NanLin,Social Capital:A Theory of Social Structre and Action[M].Cambridge University,Press 2001.

过去的几个月里，Sarah以及另一位新任教员，连续9届VIA课程最高分纪录保持者的认证“意大利葡萄酒专家（IWE）”Henry Davar一同调整完善了原有的VIA课程体系。新课程体系里面，他们引入了更多客观的品鉴内容。所以，在新的VIA教程中，品鉴部分的内容占的位置挺重的，甚至还有一个额外的品鉴实验室（Tasting Lab），按Sarah的说法是：“目的是让学员懂得一款‘真正的’意大利葡萄酒尝起来是什么味道。”

⑨边燕杰,丘海雄.企业的社会资本及其功效[J].中国社会科学,2000,(02):87-99.

⑩Granovetter M.Economicactionand Social Structure:the Problem of Embeddedness[J].American Journalof Sociology,1985,91(03):481-510.

病菌能够在葫芦科蔬菜上越冬，并不断产生孢子囊，孢子囊借助风力、雨水传播。卵孢子可以在病残体上越冬成为第二年的初侵染源。孢子囊在15～19℃最易形成，在20～24℃最易萌发。相对湿度在50%～60%不产生孢子囊，相对湿度83%以上时才大量产生，且湿度越高产生的孢子越多，叶面有水滴或水膜并且持续3小时以上时孢子囊便可顺利萌发和侵入。低于15℃或高于28℃均不适宜病害发生。

⑪Burt,R.S.Structural holes:The Social Structure of Competition,Cambridge,MA.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