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 言

自“二战”后，伴随着社会经济和科学技术的快速发展，在城市的演化新阶段，城市群现象的出现逐渐引起学者重视。发展至今，城市群已然成为经济发展最主要的载体之一，也是我国当前新常态下谋求经济增长“空间红利”及引领新型城镇化发展的主体形态。城市群内部分布着众多发展程度不一的城市，各城市间通过地理位置、交通运输、人员流动、资源合作等产生一定的联系，从而形成竞争或合作的关系。

2015年3月，国家发改委、外交部、商务部等联合发布《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首次提出要深化粤港澳合作，打造粤港澳大湾区。2017年3月，李克强总理在政府报告中提出，研究制定粤港澳大湾区城市群发展规划。2017年7月，习近平主席出席《深化粤港澳合作 推进大湾区建设框架协议》的签署仪式。随着相关发展规划逐步落地，粤港澳大湾区建设已成为国家重大发展战略。从影响大湾区建设的内部因素来看，群内城市间的竞争合作关系不容忽视，加强群内城市的协同作用，促进三地合作发展是当下需要高度重视的课题。同时，加强城市竞争力，亦早已是城市发展的一个关键课题。那么，大湾区内城市在提升自身竞争力的同时，城市间的竞争合作关系怎样？各城市当前城市间关系如何影响自身竞争力发展？大湾区应如何处理好群内城市间的竞争合作关系？回答这些问题对加快大湾区的建设步伐具有重要现实意义。

一、文献回顾

一个城市的产生和发展同周边的城市有着密切联系，而城市间彼此的联系又推动了城市间关系的产生。国外对城市间关系的研究，最早可追溯至克里斯塔勒提出的中心地理论，其后逐渐出现了弗里德曼（Friedmann）的“世界城市假说”、萨森（Sassen）的“跨国城市体系”、卡斯特尔（Castells）的“流的空间”理论以及以泰勒（Taylor）为代表的世界城市网络学说，在这些学者的继承、批判和创新下，城市间关系的相关理论研究不断走向成熟和完善，研究范式从垂直的等级转向水平的城市网络，研究隐含假定也从基于城市间存在单一竞争关系转变为认为合作是城市间固有的关系。①

近年来国内学者在对城市间关系的研究上，很多借鉴了国外的研究范式转向并结合国内的实际，主要从城市间经济联系、城市间功能分工和城市间竞争合作关系等视角展开，运用的方法模型主要有引力模型、社会网络分析方法、连锁网络模型等。其中，从地缘经济关系的视角对城市间关系进行研究是近年来研究的热点，而地缘间经济关系又可分为竞争和合作两类。②与此同时，随着城市群和城市在国家乃至全球经济运行中的重要性日益突出，国内学者对城市群以及群内城市间关系的研究也日益重视，群内城市间存在的竞争合作关系则尤为引人关注，并成为近年来学者争相研究的热点，因为这不仅关系到城市间的良性互动，也关系到城市群的可持续发展③。

下面以教材第一册第一单元“College Life”为例来详细解释一下我们的课堂教学流程。本单元的教学内容包括三个文本：Text A:My first week at Harvard；Text B Wish for the Freshman Year；My dream University(补充文本)。这三篇文章都是同一类型的文章，都是expository writing.

不过，目前学界对城市间的竞争合作关系的概念认识尚不统一。部分学者认为城市的竞争与合作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有机整体，但竞争和合作程度的权重可能不同，④有学者进一步提出了“城市合作性竞争”⑤“城市竞合”⑥等概念。在对城市间竞争合作关系的具体研究上，相关研究多以政府为主体进行分析，认为我国的财政分权改革、政治晋升激励，有效地激发了地方政府推进本地区经济发展的积极性，但这些制度也加剧了地区间的竞争，⑦⑧而地方政府间的竞争有可能会增加地区之间的贸易成本，损害交易成本。⑨部分学者还以晋升博弈的方法研究了地区间的竞争，对地区间的竞争问题进行了较好的解释，⑩还有学者将晋升博弈模型进行扩展，研究了区域之间“积极竞争，消极合作”的现象。○11

这些研究为本研究的展开提供了启发。但综合来看，在对城市间竞争合作关系的研究上，现有研究的不足也比较明显，主要表现在：第一，对城市间竞争合作关系的研究探讨多停留在概念层面，○12○13或者说偏重于理论分析，缺少对城市间关系进行定量测度的实证分析；第二，现有研究多在城市的产业结构、竞争力比较、城市间联系等方面探讨城市间的竞争合作关系，○14○15然而城市间竞争合作关系是一个复杂的过程，仅凭单一因素或某几个因素来进行确定不够全面，还需通过一个时期的动态变化来进行反映。

为弥补上述不足，本文引入了Dendrinos-Sonis模型，该模型是近年来研究城市间关系的一个发展较为成熟的方法，由Dendrinos和Sonis两位学者于1988年提出，模型建立之初主要运用于人口动态变化规律的相关研究，以人与人之间的竞争合作关系作为研究重心，○16后逐渐拓展至各个国家地区间经济发展的竞争合作性研究。D-S模型能够在一个动态的过程中，基于动态变化的数据，通过实证将城市间的既定关系直观且准确地体现。D-S模型在国外研究中应用相对成熟。学者苏哈希尔·纳萨拉（SuahasilNazara）等运用D-S模型基于收入份额数据对印度尼西亚各省域间的竞争合作关系进行了研究，○17保罗·波斯蒂廖内（PaoloPostiglione）和杰弗里（Geoffrey）借助D-S模型计算分析了意大利五个区域以及内部各省之间的竞争合作关系○18；在国内则仅有部分学者拓展性地运用了D-S模型对城市间竞争合作关系进行了尝试性研究，其中，赵昱基于创新产出数据分析了广西五大经济区之间的竞争合作关系，○19苏方林基于煤炭消费份额的数据对我国30个省域的低碳消费行为的竞争合作关系进行了研究。○20

粤港澳大湾区城市群共涵盖11个城市，为将大湾区建设成为世界级城市群，就必须提升群内单个城市以及城市群整体的竞争力。探明大湾区内城市间竞争合作关系，对群内11个城市和大湾区城市群的建设均具有重要意义。在反映竞争合作关系的视角选择方面，城市竞争力无疑是一个较好的指标，我们需要明晰各城市以及城市群在竞争力建设的过程中，城市间的竞争合作关系怎样以及如何受其影响。因此，本文从城市间竞争合作关系视角切入，构建城市竞争力的指标体系，并利用主成分分析法实证计算出大湾区内各城市的竞争力数值，并据此得出各城市竞争力在城市群中所占份额数据，再借助Dendrinos-Sonis模型实证测度出各城市间的竞争合作关系，最后对实证结果进行分析，得出结论并提出政策建议。

二、城市竞争力的测度与分析

（一）城市竞争力指标体系

表现为竞争关系的城市，应该提升相互之间的职能分工程度，形成合理的城市分工体系，则可避免城市间的过度竞争，进一步可实现优势互补，在合作中实现更大的利益。当城市群内城市建立了良好的分工体系，整个城市群的协同发展效应将会更加突出。香港和深圳在城市分工的处理上是值得借鉴的，实证结果表明两城市为显著的合作关系。在大湾区城市群内，这两个城市的金融职能最为突出且地域上邻近，如果一味地恶性竞争，抢占市场的份额，势必不利于整个城市群的高效发展，而如果依据香港和深圳原本的竞争优势，香港继续主打国际金融中心职能，深圳主要发挥内地南方区域金融中心职能，并进一步辐射至整个内陆地区，则可避免群内竞争，实现优势互补，在提升城市自身竞争力的同时提升整个城市群的竞争力。

在城市竞争力的指标选取上，本文主要借鉴已有研究并结合数据的可得性，从城市的产出绩效角度选取了8个变量，这些变量涵盖了城市的经济规模、空间平均产出、经济增长平均水平、社会劳动效率、发展成本、产业结构、劳动参与水平以及人民生活水平，最终构建的指标体系如表1所示。

表1 城市竞争力指标体系

目标层基本变量层城市竞争力GDP总量市区的地均GDP近5年GDP年均增长率社会劳动生产率

续表1 城市竞争力指标体系

目标层基本变量层城市竞争力单位GDP耗电量二三产业比例劳动参与率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

（二）分析时段和数据来源

考虑到城市间竞争合作关系的动态过程，本文选取2006～2015年作为分析时段，以通过这段时期内城市竞争力发展的动态变化来更全面地反映城市间的竞争合作关系。研究涉及大量的数据，内地城市的数据来源于《中国城市经济年鉴》《广东统计年鉴》以及各市的统计年鉴及其统计公报等，香港和澳门的数据主要来源于《香港统计年鉴》《澳门统计年鉴》及其统计局网站。其中，部分数据的获取为经过简单的计算所得，个别数据的缺失在不影响整体数据有效性的前提下采用平滑曲线法进行完善。

（三）实证分析

本文借助spss20.0软件，根据上述构建的城市竞争力指标体系，运用主成分分析法综合多指标考察城市竞争力的变化，并为了使结果便于分析，进行等距等比变换，最终可得大湾区内11个城市从2006～2015年的竞争力得分（见表2）。

表2 2006～2015年大湾区内各城市竞争力得分（分）

2015年95.47 81.84 93.48 100 82.83 80.96 77.11 75.12 74.07 71.54 65.35城市香港澳门广州深圳珠海佛山惠州东莞中山江门肇庆2006年100 79.58 70.82 85.01 64.95 66.09 69.77 57.41 53.21 50.05 44.44 2007年100 76.47 81.06 93.53 69.06 74.94 73.88 63.65 56.12 52.11 43.76 2008年100 77.73 82.95 94.43 73.98 75.57 69.55 69.43 61.48 61.36 53.32 2009年100 70.18 74.24 84.44 69.11 66.78 63.11 62.56 56.11 54.67 50.67 2010年100 76.29 82.71 84.68 74.62 75.73 68.37 66.86 62.33 60.52 56.66 2011年100 79.03 86.51 87.73 76.92 79.27 71.90 69.86 66.52 64.05 59.89 2012年100 78.59 87.11 89.67 79.94 77.62 71.99 70.54 67.24 65.96 60.72 2013年100 79.68 89.23 90.96 79.57 78.73 74.03 72.41 69.52 67.48 62.92 2014年100 79.76 91.36 94.24 81.22 80.85 75.07 73.26 71.86 69.01 64.13

交通运输网络是区域间相互作用从而产生联系的重要基础，它既是城市群产生和发展所需能量流和物质流的通道，也是城市群内首位的城市发挥集散效应以及其他各城市间产生联系所必须具备的物质条件。粤港澳大湾区城市群在建设成为世界级城市群以及深化一体化建设的过程中，离不开高效、发达、便捷的综合交通运输网络。未来大湾区城市群的建设需要建立一个更加便捷的综合交通运输网络，为群内包括经济、社会、文化等在内的各类资源的整合提供便利条件，促使群内各城市间的资金、人力、技术、产品等进行合理分配和优化配置。此外，政府应优先考虑将基础设施投放到需求性更大的区域，制定政策应适当向相对落后的地区倾斜，从而改善城市间基础设施分布不均衡的问题，这样有利于城市群的均衡协调发展，使得群内各城市既得以保持自身的发展优势又可以便捷地相互带动发展，提升群内城市的整体相互依存度，逐步减小群内各城市间的经济发展差异，促进城市群整体的均衡发展。

从单体城市竞争力的排序来看，珠海、惠州、江门、肇庆等城市在2006～2015年的竞争力排序不变，分别位列第8～11位，其他城市的竞争力排序均随时间变化有小幅变动。香港在2015年被深圳超越之前均位列首位。深圳在2014年及之前均位列第2，在2015年超越香港排名首位。广州在2006年排名第4，2007年之后保持在第3位。中山在2006年、2007年分别排在第5和第6，之后年份保持在第7位。澳门、东莞、佛山的排名则随时间推移发生了波动，其中澳门和东莞排名波动范围为4个位次，佛山的排名波动范围为3个位次。这说明大湾区在10年间的发展演化过程中，伴随着城市间竞争合作关系的作用，群内大多数城市的竞争力发生了相对此消彼长的变化。

三、城市间关系的界定及测度

（一）Dendrinos-Sonis模型

城市群内各城市在发展过程中自身竞争力提升的同时，可能会对群内其他城市的竞争力发展带来影响。故本文运用D-S模型基于城市竞争力数据研究大湾区城市群内城市间的竞争合作关系。

令yi(t)表示城市i在时间t的城市竞争力测度值在所处城市群中所占的比重，对于一个包含n个城市的城市群，其城市竞争力比重的分布可用向量Y(t)表示：

上式是一个描述分布的离散动态模型，其动态特征可用下式来表示：

其中，系数ajk为弹性系数，当其为正数时，城市j和城市k之间是合作关系，城市k的竞争力所占比重增加1%会导致城市j增加ajk个百分点；反之，当ajk为负数时，城市j和城市k之间是竞争关系，城市k的竞争力所占比重增加1%会导致城市j减少ajk个百分点。

公式（6）可用似不相关回归模型（SUR）进行估计。其中，SUR模型的基本假设是，各方程的扰动项之间存在同期相关。SUR的假设检验为：在对多方程系统进行SUR估计后，对线性假设“H0：Rβ=r”的假设可以照常进行。由于β包含了所有方程的参数，故可检验跨方程的参数约束。如果接受“H0：Rβ=r”，则可把Rβ=r作为约束条件，进行有约束的FGLS估计。

试验所用煤样取自河南安阳主焦矿。在实验室中，利用岩心取钻机和岩心切磨机将原煤加工成若干ø50 mm×50 mm的圆柱体煤样，制备好的煤样如图3所示。

（二）判定准则及模型补充说明

根据上述模型以及第二部分测度的各城市的城市竞争力数据，可以测度出粤港澳大湾区城市群内各城市间的竞合关系，判定准则如下：若判定系数ajk为正，则表示自变量城市的竞争力比重提升会带动因变量城市的竞争力比重提升，两城市是合作关系；反之，若判定系数为负，则表示自变量城市的竞争力比重提升会导致因变量城市的竞争力比重降低，两城市为竞争关系。此外，关于模型，需要补充说明的是：

一是本文根据D-S模型的实证结果，默认将一个城市的竞争力提升带动另一城市竞争力提升的关系定义为城市间的合作关系，将一城市竞争力提升使得另一城市竞争力降低的关系定义为城市间竞争关系。事实上，城市间的竞争关系或可对城市竞争力发展具有正向作用。本文将这种正向作用的竞争关系看作竞合关系，在实证结果中为合作关系的一种，暂不对其做具体的实证分类探讨。

二是两个城市不一定为对称的关系，即判定系数ajk和akj不一定会相等，甚至会出现符号不同的情况。当城市j从城市k的发展中获益时，城市k不一定会从城市j的发展中获益，如城市k在加强自身基础设施建设以提升竞争力时，从城市j采购材料设备，从而促进了城市j的发展和竞争力提升，ajk大于0；然而城市j在加强自身科技创新能力以提升自身竞争力的时候，通过提供优厚条件抢占城市k的人才，从而对城市k的发展产生了一定的阻碍作用，使得akj小于ajk甚至是akj小于0的情况出现。基于此，城市间竞争合作关系共涵盖如表3所示的6种类型。

表3 城市间竞争合作关系类型

实证结果ajk和akj均显著为正ajk和akj单一显著为正，另一个不显著ajk和akj单一显著为正，另一个显著为负ajk和akj均显著为负ajk和akj单一显著为负，另一个不显著ajk和akj均不显著所表示城间关系两城市间为强合作关系两城市间为弱合作关系两城市间为反向竞争合作关系两城市间为强竞争关系两城市间为弱竞争关系两城市间相互关系不明显

三是由于D-S模型的估计结果对模型中作为分母的城市的选取很敏感，而国际上没有通用准则。据已有相关研究来看，一般选择份额处于最高、最低和中间的单元作为分母。由于肇庆市始终处于最低份额，故本文选取份额最低的肇庆市作为分母来对大湾区城市群内城市间关系进行测度。

（三）实证结果及分析

运用上述判定准则，借助stata14软件，基于D-S模型以及SUR方法，可得出大湾区城市群内城市间的竞争合作关系，具体结果见表4。

表4 基于D-S模型下城市竞争力层面大湾区内城市间关系估计结果

城市 香港 澳门 广州 深圳 珠海 佛山 惠州 东莞 中山 江门 肇庆 R2香港澳门广州深圳珠海佛山++++++++ +++0 0+++++0 0+0 0+0+++0+ +++ 0 0 0++++0 0+0-+0+++++-0 0++0 0 0 0+0 0+0.994 0.972 0.978 0.987 0.995 0.976

续表4 基于D-S模型下城市竞争力层面大湾区内城市间关系估计结果

注：“+”和“-”表示在5%及以下水平上显著；“0-”和“0+”表示在10%水平上显著；“0”表示不能通过显著性检验，但不代表相互作用不存在。

?

从表4实证结果来看，各方程的拟合优度均在90%以上，说明D-S模型的解释能力在90%以上，即城市竞争力份额的变化对城市间竞合关系的解释程度能够达到90%以上，回归模型的拟合效果很好。从回归系数及其显著性来看，回归系数大部分为正值且能通过显著性检验，说明粤港澳大湾区内各城市间存在明显的合作关系，群内城市整体合作关系较强，但也存在少部分城市间呈现竞争关系的现象。

表5 大湾区内城市间竞争合作关系表

珠海香港佛山惠州中山江门肇庆城市香港澳门广州深圳珠海佛山惠州东莞中山江门澳门合作广州合作深圳合作东莞合作合作合作合作合作 合作合作合作合作合作合作合作合作 合作合作合作 合作 合作合作 竞争 合作竞争 合作合作竞争合作合作合作合作合作合作竞争合作 合作

结合表5的实证结果，从单体城市的角度来看，大湾区城市群内在合作关系中受益最多的是深圳，与包括香港、澳门、广州、佛山、惠州、东莞、中山、江门在内的8个城市均存在显著的合作关系，这些城市的竞争力提升都会促进深圳的城市竞争力提升。这也表明了深圳在大湾区城市群内的核心地位，同群内其他城市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从而可以弥补自身在资源、技术等方面的不足，以促进竞争力的提升。

资源禀赋、环境规制会促进制造业绿色发展？..................................................................................................................张 峰 薛惠锋 史志伟（60）

⑦周黎安：《晋升博弈中政府官员的激励与合作——兼论我国地方保护主义和重复建设问题长期存在的原因》，北京：《经济研究》，2004年第6期。

而香港在大湾区城市群内和澳门、深圳、广州、东莞4个城市表现出显著的合作关系。香港在大湾区内城市间的合作关系中表现不如深圳、广州，这或许与香港和内地合作的相关体制机制尚不够完善有关。

表6 大湾区城市群内城市间关系类型

城市间关系类型强合作关系弱合作关系反向竞争合作关系弱竞争关系

从大湾区城市群内的城间关系类型来看（见表6），城市间的显著关系以强合作关系和弱合作关系为主。其中，两城市间表现为强合作关系的城市有香港和澳门、香港和广州、香港和深圳、香港和东莞、澳门和珠海、广州和深圳、广州和佛山、深圳和中山、东莞和佛山等，这些城市间两两形成了较强的合作关系，其中一个城市的竞争力提升都会对另一个城市的竞争力提升产生正面效应。

大湾区城市群内城市间存在竞争关系的城市中，深圳和惠州、中山和佛山为反向竞争合作关系，东莞和惠州、佛山和江门为弱竞争关系，在城间竞争关系中受阻碍最多的城市为惠州。城市群内不存在城间强竞争关系，表明大湾区城市群内城市间关系整体表现良好，不存在强烈的恶性竞争关系。从形成竞争关系的原因来看，可能原因主要有以下三点：一是中心城市的空间集聚效应突出，强于扩散效应，导致周边城市的资源向中心城市集聚；二是地域上邻近的两城市间发展定位产生冲突，在有限资源的争夺上产生恶性竞争；三是处于中心城市周边的城市在承接中心城市的技术、产业转移方面产生竞争。

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

粤港澳大湾区城市群内目前已经建立了良好的合作互补关系。从整个城市群区域来看，合作关系明显强于竞争关系，大多数城市间均表现为合作关系。以各单体城市为主体来看，形成了三个层面的竞争合作关系：一是群内核心城市深圳、广州和香港之间的竞争合作关系，三个城市相互间均形成了较强的合作关系，三个城市各自的竞争力提升均对其余两个城市的竞争力提升起到明显的正面作用。这与当前粤港澳大湾区城市群内三大核心城市引领发展的实情相符，并且进一步说明三大核心城市间已形成较强的相互联动效应。二是核心城市与群内其他城市间的竞争合作关系，核心城市同群内其他城市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但合作关系更多为核心城市作为受益方的单一方向显著关系，其中深圳在合作关系中受益最多，其次是广州、香港。这说明核心城市在城间关系的形成及受其影响的竞争力发展过程中相对其他城市具备一定优势。三是非核心城市之间的竞争合作关系，东莞和佛山、东莞和惠州、中山和江门之间的竞争关系较为显著，其他城市之间合作关系强于竞争关系，并且非核心城市之间以单一方向的弱合作关系为主，但这也是城市间未来逐渐形成强合作关系所必经的阶段。

山西沿黄旅游带包括山西省境内黄河沿岸4市19县，黄河该区域流程1008km，盘桓在中华大地的“金色的巨龙”，赋予了三晋大地波澜壮阔的美景和源远流长的文化，这里独树一帜的旅游资源优势和中华儿女对母亲河的执着情怀，为山西沿黄旅游带的开发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条件。

房屋建筑工程施工的成本管理具体内容主要是包括在施工前成本管理人员要根据设计出来的方案对施工中会产生的费用进行预算，并编制相应的计划为了防止施工中产生较大的误差，尽量的使费用保持在预算的合理范围内。房屋建筑工程施工的成本管理主要目的就是确保房屋建筑企业在工期时间内能够高效运转并保障工程的施工质量。

某些城市间在发展定位上有冲突或者相邻城市间在有限资源方面存在竞争，但实证结果表明一个城市的竞争力提升，会引起另外一个城市的竞争力随之提升，即表现为合作关系。我们也可将其看作竞合关系，竞合的概念其实在学界已有部分学者提出，本文将竞合关系视作合作关系的一种表现形式，是指两城市在合作中以更低成本、更高效率创造共同利益，而在划分这些利益时竞争，以贡献于城市自身的竞争力建设。具体的实例如广州和深圳，作为珠三角的两大核心城市，一直以来在人力、金融、港口等众多方面存在争夺资源的竞争，但至少从本次实证结果可以验证，两城市存在明显的合作关系，实可视为竞合关系。这种情形实际并不鲜见并具有一定启示意义，即促使群内已存的城间竞争关系向竞合关系转变或可成为当前城间关系良性发展的一个新思路。

③刘江会、董雯：《国内主要城市“竞合关系”对上海建设全球城市的影响——基于城市战略定位的比较分析》，北京：《城市发展研究》，2016年第6期。

城市竞争力研究肇始于20世纪90年代，发展至今其理论已相对成熟。本文在前人研究基础之上，将城市竞争力的概念界定为：在经济、政治、社会等多维因素的影响下，一个城市相对于其他城市而言，吸引、控制和转化有限资源，以创造财富、提供就业，并最终实现可持续发展、提高当地居民生活质量的能力。

（二）政策建议

城市间分工合理、竞争有序的竞争合作关系不仅是我国实现低成本城市化的重要途径，也是城市群实现高效集约发展的必由之路。在城市发展过程中，竞争与合作是城市间普遍存在的关系，各级政府应高度重视并树立正确的竞争合作理念，制定科学的竞争合作政策和机制。本文认为可主要在实施合作激励制度，优化产业结构、建立合理分工体系，加强交通网络等基础设施建设等方面着手，进一步改善当前粤港澳大湾区城市群内的城间关系。

(1)在课堂教学中要充分发挥教师的主导作用和学生的主体地位，构建合作性学习的课堂氛围。可以先由学生进行预习，让学生在预习过程中发现问题、提出问题，然后由师生一起来分析问题、最后解决问题，构建合作型的课堂氛围。

⑤王青：《浅析城市合作性竞争》，武汉：《当代经济》，2009年第1期。

世界级的城市群在其发展进程中，往往拥有高级化、合理化的主导产业和合理的产业分工布局，大湾区城市群的建设应学习国外成功的经验，坚持科学的产业分工布局理念，构建现代化的产业体系。在规划调整城市群内的产业布局时，要因地制宜地选取结合国家战略发展导向，适合区域发展的主导产业和产业规划调整方向。在优化城市群的产业结构时，要保留资源消耗少、经济效益高、有利于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产业，淘汰落后产业，充分利用国内和国外的市场和资源，在更大范围内做出最有利于发展的选择。

[论文集] 序号 作者.题名[C]//编著者.论文集名.出版地：出版者，出版年：起止页码.[学位论文] 序号 作者．题名[D].保存地点：保存单位，年份：起止页码.

天业集团人力资源副总监黄燕介绍：“天业集团在人才队伍建设中进行了诸多有益的尝试和大胆的创新，取得了显著的成效、积累了宝贵的经验。目前，企业拥有员工13705人，大中专以上毕业生10764人，他们是企业持续发展的中坚力量。今后，天业集团会一如既往拓宽校企合作渠道，让学生提前了解企业，接收企业文化熏陶，使师生零距离接触企业，实现学校教育和企业需求‘零距离’，达到毕业生毕业后能够尽快适应工作环境和工作岗位，顺利帮助毕业生实现校、企之间‘零过渡’。”□

Study on Multiple Modes of Reproducing Urban Identity on Nanjing Tourism English Official Website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LOU Yi,WANG Fang,TAO Xiaoting et al 46

通过分析表2可以发现，大湾区内城市竞争力得分离散程度逐渐减小，极差和标注差呈现逐渐下降趋势，其中极差由2006年的55.56下降至2015年的34.65，标准差系数由2006年的24.27%降至2015年的13.19%。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大湾区内城市间整体的竞争力差异逐步减小，存在均衡化演变趋势。

①程玉鸿、陈利静：《城市网络视角的城市竞争力解构》，成都：《经济学家》，2012年第8期。

②曾浩：《城市群内城际关系及其对城市发展影响研究》，武汉：中国地质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6年。

一、清理果园，有些果农对这一做法不够重视，至使在残枝落叶中寄生的病菌虫卵继续滋生，严重影响了果树的生长，开春前清扫园内杂草，枯枝残叶，并进行焚烧，苹果在萌芽前剪掉病枝，虫枝，破伤枝。远离果园外进行销毁。

④周振华：《城市竞争与合作的双重格局及实现机制》，上海：《毛泽东邓小平理论研究》，2007年第6期。

城市群内的各个城市在资源禀赋、产业结构和经济发展水平上各有差异，各个单体城市为了自身的发展以更快提升自身竞争力，在利益诉求方面如与其他城市产生冲突必然会削弱合作的积极性，甚至会演化成为恶性的竞争，这就要求政府要建立合理完善的城市间合作激励制度，在制度层面予以规范治理，以避免城市群内部各个城市在发展的过程中只以自身利益为重，而不顾城市群发展的整体利益。就大湾区城市群而言，就制度层面上的创新实施合作激励制度可有效减少城市群发展过程中在城间关系的协调处理上所遇到的阻碍，减少因城市间的过度竞争而造成的损失，避免恶性竞争的产生，有效推动城市间的合作，以更好地促进大湾区城市群内的协调一体化发展。另外，可将城市群内部的重点合作项目、产业分工项目的发展效益等纳入官员的综合考核体系；而在城市间合作取得的成果效益方面，可对在城市间的合作行为上取得突出成果的官员予以实质奖励，而对不利甚至破坏城市群内城市间合作的主政官员进行问责。

⑥线实、陈振光：《城市竞争力与区域城市竞合：一个理论的分析框架》，长沙：《经济地理》，2014年第3期。

其次是广州和中山。广州作为珠三角的行政中心，在大湾区城市群内城间关系中表现出较强的合作关系，与香港、深圳、佛山、东莞、肇庆5个城市均有显著的合作关系。中山在大湾区城市群内的城间关系中同样表现出较强合作关系，与香港、深圳、佛山、惠州、江门5个城市存在显著合作关系，可在这些城市的竞争力提升中受益。

⑧徐现祥、王贤彬：《晋升激励与经济增长：来自中国省级官员的证据》，北京：《世界经济》，2010年第2期。

⑨周业安：《地方政府竞争与经济增长》，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学报》，2003年第1期。

⑩陈钊、徐彤：《走向“为和谐而竞争”晋升锦标赛下的中央和地方治理模式变迁》，北京：《世界经济》，2011年第9期。

对于中国地区间教育水平差距的研究，其结果却呈现出两种不同结论：较早时期的研究结果显示，由于经济发展、居民收入差距的加大，教育投入的不均衡等原因，中国地区间教育水平的差距呈扩大的趋势(王善迈，1998；祝梅娟，2003；涂冬波， 2005)。2001年教育体制改革后的研究结果则显示，随着教育投入的增加，教育的不断发展，地区间教育不平衡的程度在逐渐缩小(杨俊、李雪松，2007；翟搏，2006；孙百才，2008)。

○11赵曦、司林杰：《城市群内部“积极竞争”与“消极合作”行为分析——基于晋升博弈模型的实证研究》，武汉：《经济评论》，2013年第5期。

○12安虎森、邹璇：《相邻城市竞争、合作与双赢机制研究》，天津：《南开经济研究》，2007年第5期。

为了实现最大的利率，耐用品部门与非耐用品部门中间产品生产企业将价格调整至各自的最优价格与因此，与满足如下一阶条件：

○13大道：《京津冀城市群功能定位及协同发展》，北京：《地理科学进展》，2015年第3期。

○14张会清、王旭：《城市群内部副中心城市间的合作关系研究——以南京和杭州为例》，合肥：《华东经济管理》，2005年第8期。

另外，院区内的各间病房均配备了独立卫生间和阳台。卫生间靠外墙设计，并设有窗户，这既能采集自然光线，又能通风透气，保持病房内空气清新，有效防止异味滋生。病房里的阳台使用大落地玻璃门，自然光能直接透射进病房里，患者可以按需要在阳台进行舒展活动，呼吸新鲜空气，配合周边的花槽，令患者充分享受大自然的阳光与绿化，保持良好的心态，有助于患者病情的控制及治疗。

○15爱英、王叶军、单海鹏：《后经济危机时代京津冀都市圈发展的路径选择》，北京：《城市发展研究》，2010年第12期。

○16DendrinosD， SonisM， ChaosandSocial-Spatial Dynamics，Berlin:Springer-Verlag，1990.

○17NazaraS，HewingsGJ，SonisM，“AnExploratory AnalysisofHierarchicalSpatialInteraction：TheCase ofRegionalIncomeSharesinIndonesia，”Journalof GeographicalSystems，vol.8，no.3，2006，pp.253-268.

○18PostiglioneP，HewingsGJ，“HierachicalSpatialInteractionAmongtheItalianRegions:ANonlinearRelativeDynamicsApproach，”JournalofGeographicalSystems，vol.10，no.4，pp.369-382.

○19赵昱：《区域创新绩效的竞争互补分析——对广西五大经济区专利产出的实证研究》，呼和浩特：《北方经济》，2009年第20期。

○20苏方林、宋帮英：《省域低碳消费的竞争性和互补性研究》，太原：《技术经济与管理研究》，2010年第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