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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论克罗齐《美学原理》所提“直觉”观 ——基于问题导向的“文本研读”实践系列之二

更新时间:2009-03-28

作为教学改革的一项尝试,采用“文本研读”的方法,激发学生的“问题意识”,继而以此为导向,在本科生中推动学术性阅读活动,努力培养普通本科生的学术意识,也为日后进入研究生学习阶段打好学术基础。继之前选择罗素《西方哲学史》作为博雅学术沙龙的“文本研读”材料之后,笔者继续跟选修《艺术美学》课程的本科生就克罗齐《美学原理》里的“直觉”观展开研读和讨论,在此过程中对学生进行学术训练。

自从提出“科研反哺本科教学,提高本科教学质量”的理念以来,以培养学生创新精神和创新能力为基本价值取向成为扬州大学实践教学中的一项共识。学者焦新安[1] 强调,创新教育应当是一种“渗透在教育工作中的思想观念”,也是一种“贯穿在教育实践中的原则方法”。学者陈欣[2] 也提到通过有针对性的训练来培养学生“内源化的自我学习能力”的重要性。按照美国教育学界的“进步教育观”(Pogressive Edcation),学校教育的培养目标是“将每位学生都培养为具有创造性思维具备批判精神的公民,而不是在一个僵化的环境里向年轻人灌输规划好的知识”[3] 。笔者在本科生中开展“文本研读”时,尤其强调批判精神,要求学生在阅读著作时同时要思考这些著作里面的思想局限。

一、“直觉”观:克罗齐美学中的核心理念

笔者在对克罗齐《美学原理》开展“文本研读”时,提醒参与学术性学习的学生:但凡是理论家,其思想之中必定有自己的核心理念。而具体在《美学原理》中就是克罗齐的“直觉”观。对“直觉”的看重,贯穿着克罗齐的整个美学思想之中。

克罗齐这位意大利哲学家、历史学家和美学家是新黑格尔主义的主要代表之一,他将黑格尔美学思想进一步唯心化,试图在审美架构中将精神从物质中彻底抽离出来,力求建构起更为纯粹的精神哲学。

高校的各个部门都可以通过决算报表来反映出当前实际工作开展情况、预算执行状态。决算报表中存在很多关于预算经费使用执行方面的问题,如果能够妥善地解决这些问题,可以提升预算编制合理性和科学性,进而全面提升经费整体使用效率。同时学校各个高层管理者根据决算报表反映的项目推进情况,采用追溯法查找出项目推进中存在的问题属于哪个部门或环节,为落实责任提供确切落脚点。决算报表及时反映预算编制与执行中存在的问题,也为编制下一年的部门预算提供科学决策依据。

克罗齐的美学思想在《美学原理》第一章中有提纲挈领地阐述,其中的核心观点是所谓“直觉即表现”。他将“知识”区分为“直觉”和“逻辑”两种形式,并且认为“不是直觉的,就是逻辑的”,而“知识”所产生的,“不是意象,就是概念”。在他的美学理论中,当主体见到一个事物时,产生了对对象的直观,即在自己脑海中领会到的关于这个事物的“意象”(image),这时主体处于“知”的最初阶段,对对象没有发生深入的思考,也没有去领悟对象的意义,所以产生的是“直觉”(intuition)。而从“意象”进一步探求其中的意义,对其开展推理活动,这种运用理智来进行逻辑推导而出的即是“概念”(concept)。

他认为直觉具有直觉的独立性,比如,“直觉知识”可离开“理性知识”而独立存在,他还以充满文学色彩的语言来形容说:“直觉知识并不需要主子,也不要倚赖任何人,她无须从旁人借眼睛,她自己就有很好的眼睛。”[4] 2他举例说:“画家所给的一幅月景的印象、制图家所画的一个疆域的轮廓、一段柔美的或是雄壮的乐曲、一首嗟叹的抒情诗的文字,或是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发疑问、下命令和表示哀悼所用的文字,都可以只是直觉的事实,毫不带理智的关系。”[4] 5他还强调,直觉可以超越具体的时间和空间而存在,他给出例子:“例如天的一种颜色,一种情感的色调,一声苦痛的嗟叹,一种意志的奋发,在意识中成为对象,都是我们的直觉品,它们的形成都与空间时间无关。”[4] 5

孙曦晓等[13]采用离子液体-超声辅助技术从杜仲树皮中提取EOP发现,EOP对1,1-二苯基-2-三硝基苯肼自由基的清除能力高于相同浓度的维生素C;宫本红[14]经研究认为,EOP具有清除轻自由基和超氧阴离子自由基的能力,且清除轻自由基的能力显著大于清除超氧阴离子,粗多糖的清除能力高于精多糖的清除能力。刘晓河等[15-16]采用水提醇沉法提取杜仲皮中多糖发现,EOP对亚硝酸盐有较强清除作用。辛晓明等[16]研究证实杜仲总多糖有提高小鼠耐缺氧能力作用。

一般说来,艺术创作包括构思、对象化、修改调整这三个阶段,比如罗丹在雕刻作品之前先要思考作品布局和具体如何落刀,在纸面上画出草稿,然后再在模坯上创造,继而一边创作一边修改,直到最后完成。实际上,最后的成品与最初的构思往往存在着相当程度的差异。但克罗齐是一位对艺术创作缺乏具体经验的理论家,他没有意识到即便是被他认定为思维纯粹“心灵事实”的“构思”,在开始和结束之时都会因为不断动态调整而存在差异。

所以他才会过于自信地声称:“审美的事实在对诸印象作表现的加工之中就已完成了。我们在心中作成了文章,明确地构思了一个形状或雕像,或是找到一个乐曲的时候,表现品就己产生而且完成了,此外并不需要什么”。[4] 61他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艺术家只要在心中构思出一个艺术作品的理念,那么自己要表现的东西就已经完成了,因为心灵是最高级的层次,而具体将这种理念再对象化为物质性的艺术作品,则已经是低级的、第二性的范畴。为此他还将“艺术作品”分为两种,一种是“内在的艺术作品”,即关于这个作品的理念;另一种是“外现的艺术作品”,即创作出的一幅具体的画、雕刻出的一座首具体的塑像等。

克罗齐推崇“直觉”,与其建构的理论体系的唯心主义倾向有着密切关系。由于要强调“精神”在审美活动当中的作用,所以他执着于将一般被认为是被动态的“直觉”抬高为主动态的“表现”,声称“直觉是表现,而且只是表现”,并注释说:“(直觉)没有多于表现的,却也没有少于表现的。”[4] 13

二、理念高于物质:克罗齐唯心主义美学的核心理念

由于在克罗齐看来,理念高于物质、审美高于实践,所以他认为对一个艺术作品的构思要高于具体将这个作品具体创作出来。他这种观点的荒谬是显而易见的,因为如果其能成立的话,那么日后的艺术家都不需要创作了,只需要构思即可。在研究中,我们的确需要区分“精神”和“物质”这两个不同的范畴,但在艺术创作中不可能如同理论推演那样将“精神”从“物质”当中截然提纯出来,因为两者在创作过程中是一种不断发生着交融互嵌的动态事实,如何能如同克罗齐设想的那样将两者截然分割为“心灵的事实”和“实践的事实,意志的事实”?

笔者提醒参与研究的本科生,诸如克罗齐这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案例提醒我们,美学史上的“经典”著作和“代表性”思想并不意味着其“进步性”,毕竟特别奇葩的著作和思想也会进入美学史书写,学生需要在阅读时具备批判精神,以“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和“见贤思齐,见不贤而内自省”的态度加以对待,而非读书读到什么就虔诚地崇信什么,连荒谬的理论也当成圭臬来供奉。

在这种偏执理念的支配下,克罗齐进一步《美学原理》中专门辟出第十二章“同情说的美学和一些假充审美的概念”,试图将涉及到心理学的概念,如悲剧、喜剧、雄伟、诙谐等,也通通剔除出审美范畴,而归入“假充审美的概念”的心理学范畴之中。认为美学不应当承认有能引起“同情”、“反感”以及它们的“变种”的心理活动,而只应该承认那些能表现心灵的活动[4] 102。但问题是,人类在现实中如何可以脱离心理学范畴而产生纯之又纯的“心灵”(“精神”)呢?所以克罗齐的美学理论只能是一种纯思辨性的形而上学理论,跟生活中的艺术创作现实严重脱节。虽然克罗齐被定义为新黑格尔主义者,而且他还很偏爱谈论艺术,但其实克罗齐的艺术修养远逊于黑格尔,他基本没有艺术创作和鉴赏的功底,而黑格尔在这方面则有较为丰富的积淀。虽然黑格尔《美学》常有用理念框架硬套现实审美的缺陷,但他的言谈之中显现出的乃是其丰厚的艺术鉴赏能力,比如,单是谈论古典型雕塑的额头,他的论述就看见出其在这方面下过的功夫,因为如果没有具体去观察和思考,他是写不出来这种评论的:“额头有多种多样的变化,年轻女人的韶秀,额头要低些,经常从事思考这种精神活动的庄严人额头却要高些。额头不宜和太阳穴成锐角,也不宜低落到和太阳穴一般高,而是微微的弯曲成卵形,上边长着头发。因为只有老年人才额头上无发,太阳穴成锐角以及洼陷到太阳穴,永远处在青春的理想的神和英雄们却不如此。”[5]

所以1891年时,恩格斯在给康·施米特的信中提出“不谈黑格尔的著作,当然不行,而且还需要时间来消化。……建议您读一读《美学》,作为消遣。只要您稍微读进去,您就会赞叹不已。”[6] 相比之下,由于克罗齐缺少这方面的修养,所以他在大部分章节中都只能笼统和抽象地谈论艺术作品。

虽然克罗齐对康德美学颇为推崇,但他在一定程度上已偏离了康德美学。按照康德的推演,审美是一种反思,主体通过运用判断力而获得对美感的把握。但按照克罗齐的理论,“直觉即表现”,不涉及反思,因为反思需要意志,而意志涉及到实践,实践的加入将导致审美活动变得不纯粹。不过,虽然克罗齐力图构造出一个拒斥意志的纯直觉的审美范畴,但摈斥意志的过程其实就需要意志,所以克罗齐的“纯美学”本质上只是一种理论上的构想,注定无法实现。

三、“纯美学”的追求:作为现代美学“异数”的克罗齐美学

至于佛经、煨桑等等细节,更是《江格尔》及其他蒙古史诗中习见的情节,虽属佛教文化内容,但若只凭这些细节判定佛教思想为该史诗的贯穿线索,显然难以成立。

如果结合克罗齐所处的历史背景,还能更加清晰地看到他这种思维的“逆潮流而动”的特征。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正是欧洲美学发生大转向的一段重要历史节点,由于纯形而上学的美学研究的弊端越来越显著,所以在最强调思辨哲学的德国学界中涌现了反对思辨哲学的美学思潮,此时德国出版的美学著作里很大一部分都是在试图结合心理学来研究美学,试图从心理学寻找避免抽象思辨的精神资源[7]

远处,有朵云就像海浪一样翻滚着,一下子扑到了我的眼前;有的云像长长赤链蛇一样游动着;还有的云似皇冠般,四周是炫目的金黄色。

其二,将审美和实践两个范畴截然分离开来。他这种对审美和实践的切割来自于康德美学思想,但他已经将康德美学思想庸俗化和极端化。审美(美)和实践(善)确实分属于两个不同的范畴,但这种区分是一种理论语境中的区分,而非可以将两者完全纯粹地切割为二,在审美活动中,其实真善美三个不同范畴是在互嵌互动中共同发挥作用的,恰如糖、盐、醋皆溶于水,很难在品味鉴赏时完全区分开来。他这种近乎极端的切割方法只能推导出书斋式的结论。

需要指出的是,克罗齐这种唯心主义的美学论述背后,其实包含着支撑他理论体系的两个要点:

其一,过于偏爱“精神”“心灵事实”这种唯心主义的范畴,而对于物质性的具体“艺术作品”则颇为鄙夷。克罗齐认为由于艺术构思可以在精神中完成,所以这才是最高的艺术作品,而当艺术家把这个构思具体创作成为一件作品,就会涉及到实践,是“一种实践的事实”、“意志的现实”,认为这是低层次的范畴。他的这种观点是对黑格尔主观唯心主义思想的进一步极端化,而且其中还杂糅着康德思想。在黑格尔那里,艺术由象征型演化到古典型再到浪漫型,而这一演化过程的特征正是逐步脱离物质性、趋向于精神性,而到了最后则进入纯理念的哲学阶段。克罗齐正是从这里汲取了黑格尔的“精神至上”理念。

克罗齐在书中反复提到的诸如“同情说”(又被称为“移情说”)等理念就是一时段里代表性的“心理学美学”范畴。同时期著名的学说还包括利普斯等人论述的“移情说”、布洛的“心理距离说”、谷鲁斯的“内摹仿说”,以及弗洛伊德的“欲望升华说”等。相对这些试图探索新的研究方法的学者,克罗齐站在了保守主义的一边。

如今克罗齐被反复提起,而且其著作《美学原理》被列入后世学生阅读的参考书目之中,在很大程度上不是因为该书展现出了什么可贵的探索精神或务实态度,而只是因为朱光潜的推崇,使得克罗齐也被爱屋及乌的提起,甚至是因为学界觉得克罗齐的理论太过极端和荒谬,非常适合作为反面案例来引用,所以在书写美学史时才不断提及。克罗齐后期思想虽然与撰写《美学原理》时有所变化,但也只是有少许修正和补充,基本思想没有根本性的变化[8]

在当代的美学发展中,比如在阿多诺之类学者的理论体系中,审美不再仅仅是简单的、象牙塔里的鉴赏活动,而是承载了对现实进行救赎的批判功能,是美和善在更高层次上的融合。所以在当代语境中,克罗齐唯心主义、唯审美主义的美学思想就愈加没有市场了。21世纪以来,中国知网收录的论文当中,研究克罗齐的文章每年都在10篇以下,这与关于研究巴赫金之类学者每年动辄数十篇的文章相比,就显得有些冷清。

如前所述,既然有了艺术理念,就相当于创作已经“完成”了,那么为何还要进一步具体创造出画作、雕像等具体的物质外壳呢?克罗齐是这样自圆其说的,他提出之所以需要声音、音调、运动、线条和色彩及其组合,是因为创作者会遗忘,所以才会需要想出这种方法来“补救记忆的弱点”,故而具体的艺术作品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些“备忘的工具”[4] 111。传统审美理念当中非常看重的最终的艺术产品,在克罗齐这里只被贬低为回溯“心灵事实”的低级工具。

目前我国已有输入性寨卡病毒感染的确诊病例,并且我国部分地区存在寨卡病毒的传播媒介-埃及伊蚊及白纹伊蚊,分析寨卡病毒的流行史不难发现其传播速度快,范围广的特点,因此应高度警惕寨卡病毒在我国本土的传播。尽管寨卡病毒感染者多数无症状,仅20%感染者可出现轻微症状,但是寨卡病毒与吉兰-巴雷综合征、小头畸形等神经系统并发症的密切相关,因此提高神经科医生对寨卡病毒感染的认识显得尤为重要。目前人们对寨卡病毒感染相关神经系统并发症的了解尚浅,今后仍需进行更深入的研究。

本研究以SCL-90、CPSS、SCSQ为工具对脑卒中病人家庭照顾者进行调查,结果显示:脑卒中病人家庭照顾者心理健康状况,尤其是人际关系、抑郁、焦虑、敌对性、精神病性因子高于国内常模(P<0.05),说明脑卒中病人家庭主要照顾者总体健康水平低于普通人群,可能是由于脑卒中病人家庭主要照顾者需要长期照顾脑卒中病人,外出参与社交活动时间较少,心理出现亚健康状态,与冯俊艳等[12]研究结果“照顾时间越长,照顾者工作、生活、人际交往等都会受到影响,生活节奏会被打乱,同时长时间承受身体和心理负荷,焦虑和抑郁情绪加重”一致。

即便是推崇克罗齐美学理论的朱光潜,也禁不住在《克罗齐哲学述评》中批评说“我们不但不能有纯粹的直觉,而且心灵活动四阶段的区分根本不能成立”,又云“要说明世间一切个别事物全是直觉所生的意象,而同时直觉仍不能不有所依据,于是‘直觉以下’,方便假立了‘物质’,却没有详细思索这‘物质’的涵义可能打破他的全部唯心哲学系统。他的世界还离不开这个物质‘物质’基础”[9] 。须知,朱光潜这本《克罗齐哲学述评》是在1948年就已出版了的,并非50至60年代被迫自我检讨语境下的产物,与他1958年发表的那篇《克罗齐美学的批判》中力图跟唯心主义哲学观“划清界限”的诚惶诚恐的状态有着本质区别,所以可以认为是反映出了彼时朱光潜对克罗齐真实的评价[10]

而且朱光潜还因此被意大利学者马利奥·沙巴蒂尼(Mario Sabatitin)批评为:“每逢克罗齐好像和真正的中国艺术概念不一致时,朱光潜便毫不犹豫地摈斥克罗齐,或者未取了他认为是必要的‘纠正’。这些‘纠正’往往破坏了克罗齐的理论基础。”[11] 我国学者夏中义、曹谦也提出:“令人发噱的是,径直将克罗齐美学与‘反动性’相链接,倒是朱光潜通过‘自我批判’这一中介来实施的”[12]

北京市某城区从事精神卫生工作或相关工作的105名在职工作人员,其中政府部门87人,包含街道主管部门、综治、派出所、民政、司法、残联、社区居委会和精神卫生防治专业人员18名(社区卫生中心精神卫生科)。共发放问卷105份,收回问卷105份。

其实马利奥·沙巴蒂尼等学者对朱光潜的批评有些苛刻了,朱光潜指称克罗齐哲学的“反动性”,其实也是迫不得已,虽然彼时作为文艺界重要主管之一的周扬一直在暗中保护朱光潜,但朱光潜还是得积极配合批判才行。而且朱光潜所谓对克罗齐的理论基础的“破坏”,除了政治风云变化的外在缘故之外,其实就学术的内在理路而言,这也与中国哲理传统中缺少孕育克罗齐那种纯粹哲理思辨的土壤有关,所以克罗齐式的唯心主义很难在中国获得广泛的接受和认同。当“唯心主义”不再与政治挂钩之后,认同或者协商克罗齐的中国学者仍然寥寥无几,这也侧面证明了克罗齐美学思想在中国的水土不服。学者夏中义曾提到:“近、现代西方学术有个现象:大凡一流美学家几乎全是哲学大师,比如康德,比如黑格尔。”[13] 其实这恰恰反映出西方的思辨哲学传统与中国历来所强调的“哲学伦理化”的主流倾向有显著区别。

四、结语

整体上看,克罗齐的美学思想是欧洲传统美学在向当代多元化美学发生代际转换过程中的一个异数,他与当时其他欧洲的形而上学美学谱系的学者一样,试图用精细化的分析将审美发生过程中的“直觉”、“知觉”和“知识”等概念截然区分开来。他们这种区分方法,相对于之前欧洲零碎、不成体系的神学美学和“文艺复兴时期”美学这些“前美学”范畴而言具有进步意义,但这种独断的区分也导致其陷入机械论的窠臼,不是从现实的审美活动出发去建构理论,而是用理论去套给审美活动,致使其理论体系精致而繁琐,但却难以阐释日常生活和审美活动中的具体问题。具体到中国现在的审美语境就更加复杂,用学者王建疆的“别现代”理论来阐释就是一种“前现代、现代和后现代三种社会形态并置”的状况[14] 。而这种后发社会在错综复杂的全球语境中走入现代性的过程,就必然是一种由各方话语开展博弈、复调对话的观察,建设本民族美学就必须回到本土语境来面对现实问题[15] 。所以,在大方向上,以克罗齐为代表的这种形而上学美学倾向,在今日已经向更深层面发展、具有更多元方法的现代美学面前逐渐失去阐释的合法性,故而我们今日回溯克罗齐的美学思想更侧重的是思考其历史地位和时代意义,以及通过反思其局限性而更透彻地理解世界美学史的发展历程和内在脉络。

参考文献:

[1] 焦新安,胡效亚,张清,等.地方综合性大学创新创业教育的思考与实践——以扬州大学“四位一体”创新创业人才培养为例[J] .中国大学教学,2017(5):58-63.

[2] 陈欣.核心素养培育与应用型本科教学改革[J] .教育评论,2018(7):146-148.

[3] 尼古拉斯·莱曼.美国式“高考”:标准化考试与美国社会的贤能政治[M] .戴一飞,李立丰,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8:46.

[4] 克罗齐.美学原理[M] .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2-111.

[5] 黑格尔.美学(第三卷上册)[M] .朱光潜,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79:144-145.

[6]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M] .朱光潜,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712-714.

[7] 简圣宇.民国文献《关于美学之名著介绍》考释[J] .东方丛刊,2018(1):35-41.

[8] 黄应全.克罗齐后期美学的若干变化[J] .首都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4):86-93.

[9] 朱光潜.克罗齐哲学述评[M] .南京:正中书局,1948:81-82.

[10] 朱光潜.克罗齐美学的批判[J] .北京大学学报(人文科学版),1958(2):18-23.

[11] 程代熙.朱光潜与克罗齐——谈书札记[J] .理论与创作,1995(5):45-51.

[12] 夏中义,曹谦.论朱光潜美学与克罗齐的关系——以1948 年为转折点[J] .文艺研究,2008(11):40-47.

[13] 夏中义.重读克罗齐——从《美学原理》到《美学纲要》[J] .华东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6):135-152.

[14] 王建疆.别现代的空间遭遇与时代跨越[J] .中国政法大学学报,2018(3):32-46.

[15] 王建疆.别现代:主义与本体——兼回应国内的别现代问题讨论[J] .西北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5):53-61.

 
简圣宇
《荆楚理工学院学报》2018年第06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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