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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计物理原理对刑事案件侦查的启示

更新时间:2009-03-28

统计物理方法早已不限于应用在物理学中,已经广泛渗透到自然界和人类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即统计物理的原理可用于研究物理学范畴之外的许多由大量物体或事件(个体)所构成的系统(总体)的性质或运动规律。随着技术的发展,特别是互联网技术的发展,人们对各种信息的把控能力的不断提升,对各种社会现象实现了大数据的分析,对社会各个领域的发展具有一定的指导意义。随着侦查技术的创新、提升和运用,与犯罪侦查相关的大数据搜集和把控能力的增强,对犯罪活动有了新的认识,侦查工作本身的理论和实践也必然会发生改变抑或是革命。本文以侦查变量为视角,结合统计物理原理,对在大数据理念下的侦查进行探索。

一、侦查变量

实现侦查的要素构成侦查变量的基础,在大数据视角下,侦查要素除与案件直接相关的时、空、人、事、物的构成要素外,侦查要素还包括与案件相关或者不相干的技术、信息、时间、空间、人、事件、物的相关要素。侦查主要解决搜集证据、查明案情、揭露证实犯罪、缉获犯罪嫌疑人的问题,这些问题是在一系列基础性工作的基础上,根据侦查工作经验,不断地试错,减少不确定性增加确定性,最终确定的过程。在实现确定的过程中,侦查变量的修正或增减起着基础性的作用。

限于时间等因素,本研究还存在以下不足之处:①未根据患者情况进行个性化护理干预。有研究证实,个性化出院日常生活护嘱单能有效促进脑卒中患者功能康复,提高患者生活质量[10]。②只对出院患者的生活方面进行了评价,患者心理及情绪等方面未能评定,不能明确患者后遗症期在连续护理干预下好转是否有心理情绪方面的原因。

(一)侦查变量的含义

侦查变量实际上就是侦查要素对侦查结果的影响程度量。一般认为,侦查构成的案件现场包含的各种有形信息和无形信息是基本的案件要素,犯罪对象的各种社会关系构成具有潜在影响的案件要素。这些要素对案件的影响主要由要素的调取程度和要素分析的精度共同决定。

(二)侦查变量的种类

1.侦查证据获取变量。证据(信息)发现的数量多少、实际存在的是否全部被发现本身也会影响证据对案件最终描述的真实性。证据(信息)调取真实性,存在的证据或者信息是否都调取是一个方面,更为重要的是调取的证据或者信息是否能完整地反应客观真实。证据(信息)发现的全面度、固定完整度,证据(信息)保存的原始度等往往有一定偏差,这种偏差就是侦查变量。

各个侦查变量对行为确认的程度的强弱不同,甚至存在指向的不确定性,但从平均值来看,可以得出整体确认的结论,如图3所示。

2.侦查分析的案件符合程度变量。侦查分析主要是案情分析,案情分析主要从案件要件的角度进行分析。如对主要的案件要素进行分析,犯罪地点的分析,犯罪嫌疑人的技能分析,犯罪嫌疑人的人数分析,犯罪动机分析,犯罪目的分析,犯罪过程分析,犯罪原因关系分析等,由于分析人员的能力、分析过程的干扰情况、分析人员的结构等因素,分析结果与案件事实的符合程度往往有一定的偏差。这种偏差构成侦查变量的一种形式。

3.法律适用的准确性变量。案件性质在侦查初期往往不能确定,在侦查适用法律这点上也随着对案件性质的认识过程不停地调整法律的适用问题。但是在案件事实已经查清,证据搜集已经完毕的情况下,对案件的认识程度往往导致法律适用的偏差,这种偏差也属于侦查变量。

4.侦查鉴定的科学严密性变量。侦查鉴定的种类和内容广泛,侦查往往需要具有特殊能力的专业人员对专业的问题给出结论性意见,需要专门人员给出鉴定意见。如痕迹鉴定、文检鉴定、声音鉴定、枪弹鉴定、审计报告等。鉴定的结论或鉴定依据的原理的科学严密性对结论往往产生偏差,这种偏差也属于侦查变量。

(三)侦查变量与侦查途径

侦查模式一般被认为有两种基本的模式,即:从人到事,从事到人。在此基础上可以发展成从案到人,从人到案,从案到案,从人到人。还有人认为从物到案也属于基本的侦查模式。这里不讨论其他模式,只以侦查基本的两种模式为出发点,探索实现侦查的途径。侦查途径,是沿着侦查变量(线索)发现犯罪嫌疑人的过程。至于其它的发现均属于侦查过程的中间发现,是为发现犯罪嫌疑人提供支持的辅助环节。这里为了讨论简单,只选择典型的途径,越过中间环节直接从侦查变量(线索)出发直达犯罪嫌疑人。

1.从犯罪时间的相关性入手发现犯罪嫌疑人。犯罪时间这一重要的侦查构成要素的精度,对于实现破案具有重要的作用。但是实际案件侦查对于犯罪事件只能是大概率地判断一个区间,精确性不足。因此,时间的相关性判断就会出现某种误差。但是无论如何,依然可以对某一对象进行识别,判断其是否与案件相关。被识别的人占有或不占有犯罪时间具有特别的意义,可以从时间的相关性发现或排除犯罪嫌疑人。

2.从犯罪地点的相关性入手发现犯罪嫌疑人。犯罪地点与人的重合是亲手实施犯罪的必要条件。通过地理位置和环境分析、痕迹分析、被害人和嫌疑人的活动轨迹等可以对地点的相关性做出判断,进而分析犯罪嫌人犯罪实施的地理条件。

以上侦查思维定式导致错案分析是在抛开侦查主体的道德风险之后的分析,而绝大多数的错案往往还伴随着侦查主体道德风险的存在而发生,这也减弱了侦查思维定式对错案形成的初期原因影响的评估。因此,在大数据条件下,分析判断案件的案情和犯意,不能低估侦查思维定式致错的原因分析,并在分析基础上充分利用大数据思想和方法尽力地避免此种人为的错误对案件真实性的影响。

4.从犯罪工具、犯罪技能的相关性入手发现犯罪嫌疑人。犯罪工具具有与犯罪嫌疑人有某种联系的属性。能反映嫌疑人技能的工具可以与犯罪嫌疑人构成直接相关。正因为如此,有的犯罪嫌疑人为了逃避打击把无关的工具故意留在现场,也构成某种相关。

5.从痕迹的相关性入手发现犯罪嫌疑人。犯罪现场的人身痕迹可以直接反映人身的特征,除指纹、足迹等指向性作用外,犯罪动作的特征,对犯罪标的物的选择都能反映出犯罪嫌疑人的习惯、爱好和知识修养,进而发现犯罪嫌疑人。

6.从同行人的相关性入手发现犯罪嫌疑人。犯罪嫌疑人往往为了逃避打击故意掩盖自己的一些信息,但是同行人的信息暴露也有助于发现犯罪嫌疑人。

7.从因果关系的相关性入手发现犯罪嫌疑人。以犯罪动机、目的为依据,从前因后果的关系中推断出犯罪嫌疑人。

按照这种思路,实现侦查的途径,可以有大量的和犯罪相关的因素进入侦查视野,通过与犯罪的某种关联,都可以实现侦查的推进,甚至直接实现查找到犯罪嫌疑人。

宗教信仰在人类的发展,语言的形成过程中都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中西方的信仰也存在差异,西方人多信奉基督教,圣经的故事也耳熟能详。反映到翻译中,就会有一些歧义。如,“Achilles’Heel”如果直译,那就是阿喀琉斯的脚跟,那读者根本不明白什么意思,实际的含义应该是致命弱点的意思,因为这是圣经中的一个故事,不懂相应的背景就会很难翻出来,但是翻出来致命弱点,原语的语境却没了。这真是一个两难的情况。

二、统计物理的基本原理与大数据思维

(5)探索数字货币监管的国际合作。在现今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我国应该积极与国际金融机构进行密切合作,交流总结对数字货币的监督管理经验,共同应对数字货币的监管风险。

为了从微观解释宏观,不可避免地回到二者之间的关系。什么是宏观量?宏观量就是一些描述大量微观粒子集体的,可以直接或者间接观察或者测量的物理量。例如,温度、压强、内能和熵等物理量。这些可以测量的宏观性质,显然体现了大量分子在微观长、宏观短的时间内,在微观大而宏观小的范围中的性质。例如,电子的电荷可以测量,它是一个常数,但是不能把它认为是一个宏观量,因为它不是大量电子集合的某种性质,而是单个电子的一种性质。随着测量技术的不断进步,我们没有理由断定,宏观的仪器是不能直接观察与研究微观个别粒子的运动或者性质的,因为现在已经接近或者做到了这点。所以宏观性质,除了是可以观察或测量外,应该再加上“大量微观粒子集体”这一句。在这样的理解下,宏观与微观的关系为:在一定的宏观条件下,宏观量是相应的微观量的统计平均值。系统处于各微观运动状态或者某一运动附近的概率是相等的。

弗罗斯特是美国文学史上的一颗璀璨明星,在其文学生涯中,创作了许多首脍炙人口的诗歌。广为流传的《雪夜林畔小驻》就是其代表作之一。笔者试从文体学角度赏析它的艺术特色,通过语言的词汇形式、韵律和修辞三个层面进行阐述。

大数据使世界的交流方式发生了巨变,最惊人的是,社会需要放弃它对因果关系的渴求,而仅仅需要关注相关关系。就是说,需要知道是什么,而不需要知道为什么。现在我们可以分析更多的数据,有时甚至可以处理和某个特别现象相关的所有数据,而不再依赖于随机采样。研究数据如此之多的结果是人们不再热衷于追求精确度。人们甚至不再热衷于寻找因果关系,而是关注相关关系。大数据方法不用随机分析法这样的捷径,而是采用所有数据的方法。

大数据对传统侦查理论提出挑战,核心就是抛弃因果关系,关注相关关系。在一般的刑事案件中,整个数据库包含的字节的量还不如一张普通数码照片包含的多,但是大数据分析方法不只关注一个随机样本,这里的“大”取的是相对意义而不是绝对意义,也就是相对所有数据来说的。而统计物理的原理就是针对所研究的系统的所有粒子进行统计分析的原理。

在侦查系统中,把侦查变量比作热力学系统中的粒子,在热力学系统中粒子的变化与宏观运动具有某种统计学的规律。同样,在侦查系统中,对侦查变量的研究也应该遵循统计学的规律。因此可以认定,在不同的系统中,热力学系统中的粒子与其他系统中的变量具有统计学意义上的相同地位。侦查系统中的侦查变量同样具有统计学的意义。在统计物理基本原理的指引下,侦查的结果不因个别变量的不清楚、不明确而导致案件侦查的大方向的改变。因此,在案件侦查过程中有些特别难以查清的要素,可以先不去关注它,而是推动其他变量的改变,进而推动案件侦查的整体走向。在统计物理基本原理的指引下,对犯罪因素的理解把握和侦查因素整体构成了侦查实现的程度量。在统计物理基本原理的指引下,侦查途径的选择不因表象不一致而影响侦查结果的认定,任何的线索都会导致案件结果的呈现,这种呈现的概率是相等的。

三、统计物理原理的侦查视角理解

(一)侦查系统的侦查变量也具有“微观无序,宏观有序”的统计规律

而本案侦查主体的道德风险体现,经2001年8月3日的云南省昆明市五华区人民法院判决认定。

侦查中,经常会出现这样的情形,从犯罪时间上某人占有或不占有,在犯罪地点的符合与不符合上可以出现相同或相反的认识,即某人在某个特定的地点不出现或者出现。出现了无序的状态。我们知道犯罪嫌疑人为了实施犯罪往往进行一定的犯罪准备,同时犯罪嫌疑人之外的因素的随意性也导致侦查变量的无序。但在侦查系统的整体来说,犯罪时间和犯罪地点的符合和冲突,往往有其他众多的因素进行修正,侦查系统本身具有规律可寻。

热力学和统计物理学是研究热运动规律性和热物性的一门科学。所不同的是热力学是一门唯象科学,统计物理学是一门理论科学,二者相辅相成。统计物理学和热力学所研究的对象是大量微观粒子的微观热运动。热运动是无规运动,大量无规运动的集合遵守统计规律。在一定的宏观条件下,某一时刻体系有一定的几率处在某一运动状态或者某一运动状态范围内。微观粒子组成的力学体系遵守力学规律,但是这个热力学体系的宏观性质出现了新的规律,即统计规律。宏观和微观之间的关系,最好的实验证据就是布朗运动。任何一个布朗粒子都遵守力学规律,但是周围粒子对它的碰撞引起的涨落是无规律的,导致布朗运动是无规则的。大量布朗粒子统计平均值的结果出现规律性,即统计规律。爱因斯坦的布朗运动理论与实验相符证明了以下两点:一是微观粒子的确是做无规律运动;二是大量无规则运动的集合存在以某种不同于力学运动规律的统计规律。显然它是建立在力学运动规律之上的新规律。因为统计物理学的一个根本任务是从微观来解释宏观热运动规律及热性,不可避免的事实是,统计规律成为统计物理的出发点。

相关系数表示X和Y之间线性关系的紧密程度,定量体现X和Y的相关程度,即相关系数越大,相关程度越大。相关系数等于0表示相关程度最低,通常认为X和Y不存在线性关系。需要注意相关系数的正负号只表示相关的方向,绝对值为相关的程度。利用相关系数的性质计算厦门港交通流数据分布和各分布函数的相关系数并进行对比,筛选与厦门港实际交通流数据分布最接近的函数曲线。

基于此认识,“微观无序,宏观有序”的侦查理解为,侦查系统中的单独侦查变量的指向,与所有其他侦查变量的指向可能相同或者相近抑或不同,但是从侦查系统整体来看,是有序的,就是所有侦查途径这个矢量构成的整体,即从侦查变量到犯罪嫌疑人,如图1所示。

  

图1

(二)侦查变量统计平均值确定事实正确率高

图上的标号3就是最需要硬度的轴尖。看到随着轴尖的深度变化的硬度变化,在0.003毫米也就是3微米的地方,硬度能达到接近1000HV。一个钟表制造商,能在材料科学和机械设计上做出如此重大的发明十分令人敬佩。非常有意思的是这件专利只在瑞士和中国申请了专利,而且在中国申请的是实用新型专利,从中充分体现了中国市场对于瑞士钟表的重要性,为了适应2013年在中国的发布紧急部署专利保护。

2.3 对风险的处理 对风险的处理从风险评估结果的反馈以及对反馈的反映两个方面进行。评估结果反馈的内容主要包括:以通报或者简报的方式对建设管理行为的评估进行反馈;综合风险评定中以点评意见的形式进行反馈和以半年度的管理目标为基准进行排序;以通知书、专项整改通知等方式对关键风险控制点的评估进行反馈。反馈的过程是一个双向的互动过程,各部门在接到反馈意见后,都需要根据反馈的内容做出相应的反应,并根据具体的意见进行整改,同时还要通过相关评估部门的验收审核和追踪复核。

  

图2

1.研究开发费优惠。我国的税法规定企业开发新工艺、创新新技术的开发研究费用可以计入纳税所得额时级计扣除。这其中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直接计入当期税务损益的,另一部分是资本化处理后形成的无形资产。计入当期损益的研究开发费用在据实扣除的基础上,按研究开发费用的一半加计扣除;而经过资本化处理后形成了无形资产的研究开发费用,按照无形资产成本的150%进行摊销。煤炭企业每年都需要制定专门的科技项目数额,分配到各个部门。煤矿企业的企管科、生产科、地测科等不同部门会联系专门性人才,或联系高校或联系科研单位,对技术、工艺进行创新开发。在项目完成之后利用研究开发费加计扣除优惠可以大幅减少煤炭企业所缴纳的税款。

  

图3

这样的思考方式,在侦查阶段不必要纠结于个别侦查变量对侦查确认的反常行为。这些确认往往不是侦查阶段能够解决的问题,可由审判环节的综合判断进一步解决。

(三)独立侦查变量对案件影响的概率相等

证明某人为犯罪嫌疑人的过程,是侦查的确认阶段。根据刑事诉讼阶段的程序,需要从身份的确认、事实的确认、主观因素的确认、客体受害的确认四个环节进行,如图4所示。

  

图4

各种侦查变量对案件事实的确认程度和事项的确认,不存在个别事项优先的问题,所有待证事项,均同等重要。

四、侦查案例检测

选用的案例必须是确定性事件,分析的结果才会有确定的结论。为此本文选用著名的云南省昆明市公安局戒毒所民警杜某武杀人案。鉴于该案的特殊性,行文采用的人名均为借用名。

(一)案情简介

1998年4月22日上午,昆明市圆通路40号,一辆牌照号为云OA0455的昌河微型警车上发现一男一女两具尸体,经昆明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现场勘查,死者系昆明市路南县(现石林县)公安局副局长王俊某及昆明市公安局通讯处民警王某湘。杜某武系昆明市公安局戒毒所民警,死者王某湘系杜妻,死者王俊某系杜的同学。1999年2月5日昆明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处杜某武死刑,1999年10月20日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判处杜某武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因案件真凶出现,2000年7月11日,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下达再审判决,宣告杜某武无罪,恢复其公职及党籍。中文在线百科。

(二)错案形成的主要原因分析

凡错案之形成,无不可追溯至案件侦查阶段。在侦查活动中,侦查人员起主导作用,侦查人员的思维方式决定侦查人员的侦查方式,侦查活动离不开侦查思维,侦查结论都是侦查思维的产物。因此,一切侦查错误的开端往往是侦查人员的侦查思维定式。侦查思维定式是侦查人员在案件侦查过程中的心理定式和思维定式在案件中的体现,指侦查主体在受已有情感、意志、知识、经验、需要、价值观念和社会思维方式的影响,遵循先前成功经验模式、思维方式和价值观念等,在具体案件侦查过程中按照相对固定的程序和方法去考虑、解决问题的具有一定的倾向性、程序性和相对稳定性的心理、思维准备状态。侦查主体由于侦查工作的程序性在工作过程中必然形成侦查思维定式,而主体的侦查思维习性也决定了侦查主体必然形成侦查思维定式。消极方面侦查思维定式的存在可能会削弱侦查思维的灵敏性,影响现场勘查工作,对确认案件性质和制定侦查对策产生消极影响。侦查活动是侦查主体运用以往知识和经验搜集证据并加以分析,从而查明案件事实的过程。主体头脑中已有的知识可能会使其对某种事物的认识带有倾向性,极易导致侦查主体对案件的认识、分析、定性偏离案件事实,最终酿成侦查阶段的错案。侦查主体分析案件性质时,思维定式运用其过滤、整合功能自动调取侦查主体思维框架中已有的知识、经验、需要及典型情势作为范本去同化案件情势,将案件纳入自己的思维框架,使之成为符合自身对案件的观念形态认识,结构严谨、逻辑严密的侦查假说的过程。选择必有限制,这种限制使主体受思维定式的影响,过滤掉已经搜集到的对案件的侦破至关重要但与其思维模式无甚关联的信息,在它的作用下主体在内心认定自己的侦查假说,遵循自己的假说搜集证据,展开案件侦查,使主体难以突破现有认识,即使出现有悖自己侦查假说的客观事实,侦查主体在重构假说的过程中向错误的假说返照,陷入循环思维。主体难以认识到以上思维活动是在侦查思维定式的作用下产生的,因而使主体只能看见其思维的高妙,而难见其定式带来的消极影响,致使主体难以找到其错误假设的根源,难以跳出循环思维提出正确的假说。在侦查实践中,各种各样的案件在作案手段、犯罪工具、现场状况等方面都存在或多或少的相似之处,这些相似之处往往是作案过程、作案人反侦查或是其他偶然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若侦查人员只看到相似之处,机械地照搬以往的成功经验,极易在认定案件性质以及确定侦查方向方面出现错误,将侦查导入僵局。

针对此类业务,纳税人只有选择了简易计税方法才可以按差额计税。如果纳税人选择一般计税方法,就不能按差额计税,只能以全部价款和价外费用为销售额,按照规定计算缴纳增值税。

3.从信息的相关性入手发现犯罪嫌疑人。电子信息、视频信息等储存于同犯罪活动相关的电子载体,从中能够获知犯罪嫌疑人的某些典型特征,可以通过这些信息的独特性知悉犯罪嫌疑人。

微观无序是指粒子的个体运动杂乱无章,宏观有序是指粒子的整体运动有规律。把侦查系统中侦查变量比作热力学系统中的粒子,侦查变量也具有这样的属性。就是说,侦查系统中的各个侦查变量的侦查指向是无序的,但是系统中所有侦查变量的整体指向是有序的。这对于侦查来说,可以确定侦查方向,划定侦查范围。

(三)统计物理原理视角下的侦查分析

如前所述,侦查系统中的各个侦查变量的侦查指向是无序的,侦查系统中所有侦查变量的整体指向是有序的。这对于侦查来说,这样的侦查理念可以用来确定侦查方向,划定侦查范围。传统的侦查理论认为杀人案件一般具有因果关系。杀人案件犯罪嫌疑人是有明确的动机和目的的,这个原因和动机或者目的具有某种关系。大数据下的统计物理原理构建的侦查理论用于侦查实践,需要把因果关系剔除,使侦查假设不带有任何偏见,对所有的侦查变量进行分析,通过统计平均值的方法确定侦查方向和划定侦查范围。利用等距的原理分析杜某武的行为的可能性,四个关键方向的证据不可偏废。当然这样的分析有马后炮的嫌疑,但是如果不是确定结果的案件分析又不存在检验。比起假设案情的分析,还是这种马后炮式的分析检验更有说服力。

在孤立的侦查系统中,侦查变量对案件侦查的影响有的直接,有的间接;侦查变量对案件侦查的影响有的直接指向确认,有的指向为否认或不确定;侦查变量对案件侦查的影响有的能够确认全案,有的只能确认部分细节。但是总体而言,具有统一的指向某人,根据侦查变量的统计平均值,可以认定某人就是侦查阶段的犯罪嫌疑人或者某事件真实存在与否,如图2所示。

1.因果关系误认导致有罪推定,而大数据分析方法可以避免这样的错误。由于杀人案件往往有明显的因果关系,在杜某武案中,杜某武作为死者王某湘的丈夫,死者王俊某的同学,杜处于有作案嫌疑之列。因杜某武案中的被害人王俊某有十分扎实的警务技能,生前曾在警务技能比赛当中取得第二名的好成绩,号称云南省公安局枪法最好出枪速度最快的警察,因此,只有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才有实力抢到他的枪并用他的枪击毙两人,而作为一名训练有素的警察,杜某武确有如此实力,这也导致他的嫌疑更大。侦查人员关于“作案人训练有素”的推定并无错误,本案真凶杨天勇确实曾为警察,接受过良好的专业训练,但是受到杀人案一般是熟人作案的侦查思维定式的影响,侦查人员并未将全部与案件相关的“训练有素的人”作为摸底排队条件,而是将范围过度缩小到“与王某湘、王俊某相熟的训练有素的人”,进而将范围缩小到杜某武,对杜某武进行有罪推定,侦查思维定式附加的摸底排队条件便对杜某武案犯罪嫌疑人范围的确定起到了消极影响。如果本案不考虑因果关系,还会有刑讯逼供的行为出现吗?不考虑因果关系,则不会出现以杜某武为中心的证据搜集体系,就不会因证据链条断裂而需要口供链接的问题,当然就不会出现刑讯逼供的行为。刑讯逼供的目的性明确,才导致按照要求供述的结果。

2.有罪推定导致无罪证据缺失,导致审判程序不能修正。在杜某武案中,因对杜某武进行有罪推定,侦查主体的侦查思维定式推动侦查主体去搜集能证明杜某武有罪的证据,因而在现场勘查时对证据的提取有选择性,搜集可能证实杜某武有罪的证据,而对有利于杜某武的证据则视而不见。本案侦查人员主要提取了以下几点证据:(1)警犬进行气味鉴别认定现场足迹泥土感染气息与杜的袜子感染气味同一;(2)昆明冶金研究所技术鉴定证明在牌照号为云OA0455昌河微型警车的离合器、油门踏板上的泥土与杜的衣袋内一张面值100元的钞票上黏附的泥土类型相同;(3)杜的衣服袖口拉曼测试拉曼测试:即拉曼光谱分析法,是基于印度科学家C.V.拉曼(Raman)所发现的拉曼散射效应,对与入射光频率不同的散射光谱进行分析以得到分子振动、转动方面信息,并应用于分子结构研究的一种分析方法。杜某武案中用于检测射击火药残留。检测出军用枪支射击火药残留物质。

证据(1)(2)中泥土气息同一、泥土类型同一的地方多不胜数,即使案发现场泥土特殊,也只能证明杜某武与作案人曾去过相同的地方,并不能证明杜就是作案人。而侦查人员忽略了以上可能性,侦查主体倾向于将细枝末节的证据直接联系到杜某武是作案人。证据(3)因杜的职业特点,接触枪支实属正常,却因侦查人员的有罪推定认定此为杜有罪证据,而忽略应考虑其职业特点排除此项不合理证据。

经技术鉴定工作确定凶器是王俊某的警用七七式手枪,但从案件调查之初到杜某武被定罪都没有找到这把枪。本案真凶杨天勇供述,王某湘胸部和阴部都留有杨的血迹,但此证据被侦查人员忽略,在现场勘查笔录的尸体检验报告书中此细节并未体现。以上两点关键性的证据因侦查人员在假定杜有罪的侦查思维定式下被侦查人员“忽视”,侦查人员如果思考作案工具的所在,如果被害人王某湘尸体黏着的血迹细节能反映在尸体检验报告书中,血迹能得到鉴定,便可以排除杜的作案嫌疑,本案的错误便能得以避免。

虽然审判阶段只能对出示的证据进行评判,但是对于证据之间的矛盾却也未能坚持裁判基本理念,最终铸成错案。审判阶段应该对于案件的构成的实质要件进行评判,需要公诉方提供犯罪构成四个方面的证据体系来证明。其中的任何一个方面出现证明不能,均不能认定犯罪。本案的庭审在行为的证据体系不全的情况下,得出确认的结论是不严肃的。

3.侦查思维定式导致案件性质错误分析。在杜某武案中,被害人王某湘、王俊某工作时间着便装在外双双殒命,法医鉴定死者王某湘死前曾发生性行为。侦查人员的侦查思维定式认为王某湘、王俊某之间存在不正当男女关系。顺此思路,作为王某湘丈夫的杜某武可能对二王关系略知一二,怀恨在心,此为杜某武作案动机。案件性质确定为熟人作案,为情杀人。在侦查思维定式的推动下,侦查人员为杜某武作案构想出一个看似合理的作案动机。而据本案真凶杨天勇交代,真正的作案原因是杨与同伴假扮警察抓卖淫嫖娼路过海埂练车场时路遇被害人,被害人抗拒假扮警察的杨的检查要求,而被强行铐在车上,最终招致杀身之祸。由此可见,侦查人员的侦查思维定式推动侦查人员在对杜某武作有罪推定并搜集对杜某武不利证据后又为杜某武构想出作案动机。

4.侦查对策采取失当分析。在杜某武案中,侦查人员想方设法刑讯逼供迫使杜某武认罪的主要原因之一便是此案翻案的核心物证:作案人作案时使用的凶器。枪不同于其他物证,无法伪造。由于杜作为嫌疑人有诸多疑点,无直接证据,案情没有实质性进展,对杜进行CPS心理测试,CPS心理测试:Computerized Polygraph System,可以在犯罪调查中用来协助侦讯,以了解受询问的嫌疑人的心理状况,从而判断其是否涉及刑案。由于真正的犯罪嫌疑人此时大都会否认涉案而说谎,故俗称为“测谎”。测试结果表明杜在参与案件和对案件知情问题的说谎率高达90%,CQTCQT心理测试:在CQT方案中,结果小于4对受测者有利,4到6不能确定,大于6对受测者不利。结果为4。在杜某武说谎率高的前提下侦查人员的侦查思维定式发挥了作用:犯罪嫌疑人为了逃避法律的制裁往往在接受审讯时说谎,妄图减轻自己的罪行,因此,办案人员对杜进行了超出人的生理、心理忍耐极限的高强度审讯和野蛮残酷的刑讯逼供,迫使杜承认自己实施犯罪,并诱导杜供述侦查人员先前构建对妻子王某湘和同学王俊某的关系不满,骗枪杀人,选择抛尸地等虚假事实模型。

5.综合作用导致侦查错误分析。在杜某武案中,侦查人员先入为主地认为杜有重大犯罪嫌疑,因此,在现场勘查、调查取证过程中均是在侦查思维定式主导侦查人员对杜某武进行有罪推定的前提下进行的,搜集杜为作案人的相关证据,而无视能证明杜无罪的证据,寻找杜作案动机,设想杜作案过程。因此,出现诉讼过程中公诉方全部证据中,除犯罪人有罪供述外,再无直接证据证明杜是作案人的现象,公诉方所有证据均是在侦查思维定式主导下侦查人员假定杜有罪并将现场泥土、气味等痕迹联系到杜所得。以上证据虽然客观,但都是间接的、不能直接联系到杜某武杀人的。根据间接证据定案规则,在间接证据不能形成完整的证据链的情况下,不能定案。在不全面不客观的现场勘查工作结束后,受侦查思维定式影响的侦查人员对于杜某武的测谎鉴定结果没有予以正确解读,有罪推定使侦查人员坚信杜是作案人,在案件侦查活动陷入僵局时对杜进行了严酷的刑讯逼供,以此获得了本案唯一直接证据——犯罪人供述。

五、结语

在大数据视野下的侦查中,应用统计物理学基本原理来分析侦查系统,这种分析理念是有价值的。通过统计物理基本原理的类比,建立的侦查理念适用于侦查的所有阶段。

居住建筑的室内公共空间是全家生活的聚集中心是家庭与外界交际的场所,主要为:起居室、客厅、餐厅等。居住建筑的室内私密空间是家庭成员各自进行私密行为的空间,主要为:卧室,书房,卫生间等。室内设计是人对室内客观环境改造的过程。室内设计的功能是指室内中的空间、结构等能够满足人们的需求,室内的形式是指室内设计中起到装饰作用的造型[1]。

在大数据视野下的侦查认定问题中,一种典型的错误认识就是,在大数据的基础上得出的结论是定量的结果。但实际上,即便是在大数据的背景下研究侦查中的命题,也只能是定性的,一旦追求定量确定往往导致大量的错案。因为数据的标准值的确定是定性的结论,这种定性基础上的定量,是自欺欺人的定量。

常规护理。由护士认真贯穿护理制度及常规护理事项,密切注意患者体征、症状变化,加强患者呼吸道管理,清除呼吸道分泌物,维持水电解质及酸碱平衡,行基础性处理及营养支持,做好患者心理护理及健康宣教。

在统计物理原理指引下的侦查,也是定性判断,但是这种判断是基于定量基础上的定性。定性基础上的定量和定量基础上的定性,对事实认定的准确程度,从统计物理的视角看,后者要更为周全。

能源与环境问题是制约世界经济和社会可持续发展的两个突出问题。而太阳能具有分布广泛、储量丰富、清洁无污染等优势,已成为世界各国普遍关注和重点发展的对象。太阳能光伏发电不仅改变了传统的能源结构,而且对有效缓解能源短缺和环境污染问题更是功不可没。而作为开发利用太阳能重要途径的光伏产业,则理所当然成了各国研究的重点领域。发展光伏产业既是未来经济增长最主要的引擎,也是最有创造就业和财富能力的经济支柱。围绕“区域性新能源产业发展”这一主题探究光伏产业的现状和发展趋势, 对推动新能源产业良性发展,促进生态文明建设具有重要的现实指导意义。

参考文献:

[1]汪志诚.热力学统计物理[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80.

[2]〔英〕维克托·迈尔-舍恩伯格,肯尼思·库克耶著,盛杨燕,周涛译.大数据时代[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13.

[3]姜万国.票据犯罪侦查研究[M].北京: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2006.

[4]姜万国.侦查思维定式在侦查中的作用[J].长白学刊,2008,(1).

[5]杨宗辉.侦查学前沿问题研究[M].北京:群众出版社,.2002.

 
姜万国
《警学研究》 2018年第02期
《警学研究》2018年第02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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