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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学记》所引纬书考论

更新时间:2016-07-05

《初学记》是唐代徐坚等人编纂的一部类书,共30卷。这部类书内容丰富,体例完善,引经据典,保存了大量的唐代以前的古典文献,涵盖了经学、史学、地理方志、诗词歌赋、释教、道教、小说等各个方面,表现了唐朝类书思想的完善性,也体现了编纂者徐坚等人的博学强识,所以“无论是比之于其先的《北堂书钞》、《艺文类聚》,还是其后的《白氏六帖》,都远远胜出”[1]。《四库全书总目》评价是“叙事虽难取群书,而次第若相连属”“在唐人类书中,博不及《艺文类聚》,而精则胜之,若《北堂书钞》及《白氏六帖》,则出此书下远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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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学记》引用了大量的纬书,涵盖了纬书的各个方面,据笔者统计,共有273处,通过这些纬书,我们既可以清楚地了解唐代前期纬书的具体情况,也可以补缺《隋书·经籍志》之不足,更能进一步补全由中村璋八、安居香山编著的《纬书集成》。

一、引用概况

纬书的界定是学界一直争论不休的一个话题,究竟什么书籍才能被称为纬书呢?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谶纬并称,那么谶书、纬书究竟如何区别?根据当前流行的说法,纬是相对于经而言,也就是给出一个明确的结论,所谓的纬书就是对传统经学的解释之书,所以纬书之前一般都加以传统经学的名字,如《尚书考灵曜》《乐叶图征》《易纬通卦验》《春秋演孔图》等,但是纬书所配经名,李学勤的研究认为,这是“纬书在魏晋时期地位已经下跌的情况下,不得不以经学的名称标榜自己的合法地位”[3]。这一结论也是学术界完全赞同的一种说法,但是这就出现了一些漏洞,在前汉哀、平之时或者更早产生的一些纬书,还有许多并未配有经名,在中村璋八、安居香山所编纂的也是公认的辑佚纬书最为完善的书籍中并未收录,当然可能是为了避免杂冗、繁琐的局面出现,更何况大多数书籍已经很早亡佚,我们只能在一些古籍中找到片言微语,不能做一个全面的了解,但是对于纬书的界定,倒也值得进一步商榷。

《初学记》共引用纬书273处,其中配经名的纬书共有229处,另外还包括34处是《纬书集成》中没有收录的篇目,但是完全具有纬书的性质,且并未配有经名的有《军中占候》5处,《京房·易候》4处,《尚书·无遗》篇5处,《天官星占》3处,姚信《士纬》5处,《鱼龙河图》5处,《周易·集林杂占》7处,合计34处。书中还包含了大量的谶书,例如《白泽图》《瑞应图》等。《纬书》是历代统治者严厉禁绝的书籍,但是为什么还会在《初学记》中大量地引用呢?

《纬书》“起源于西汉中叶,兴盛于西汉末年,到东汉达到其顶峰,称为国家意识形态,与今古文经学鼎力为三,其实际地位实际上超过经学”[4]。但是这种情况到东汉后期形势直转骤下,后来历代统治者都对其进行严厉地打压,“及高祖(杨坚)受禅,禁之愈切。炀帝即位,乃发使四处,搜天下书籍与谶纬相涉者,皆焚之,为吏所纠者至死。自是无复其学,秘府之内,亦多散亡”[5]。炀帝这次焚烧谶纬之书对纬书造成了巨大的损害。到了唐代仍然沿袭隋制,对纬书的流通进行了限制,但并没有那么强烈。《唐律》:“诸玄象、器物、天文、图书、谶书、兵书、七曜历、太乙雷公式,私家不得有,违者徒二年。其纬候及论语谶不在禁限。”“疏义”云:“图书者,河出图,洛出书是也;谶书者,先代圣贤所记未来徵祥之书。……五经纬、尚书中候、论语谶并不在禁限。”[6]相对于隋代来说,唐朝对谶纬的禁绝并不是十分严厉的,“为吏所纠者至死”。相对于“违者徒二年”来说已经相当宽容,更何况“五经纬、尚书中候、论语谶并不在禁限”。所以这就为《初学记》大量引用纬书奠定了条件。《初学记》是以徐坚为代表的著名知识分子修著的一部官修类书,所以修成之后,统治者并未对其内容进行批判,可见唐代的文化态度相对是比较开明的,对于自己的文化也是相当自信的。

纬书本身的价值在于对传统经学进行了大量的解释,更有甚者,它本身就是解释经学之书,在清代这一现象已经被学术界完全公认。虽然其中包含着荒诞不经的内容,但是也有一些有科学价值的思想,涵盖了地理、历史、文学、道教、佛教的内容,对此程千帆和徐有富将其概括为:“纬书虽然有许多荒诞不经、牵强附会之说,然而也反映了政治、经济、文化的具体情况;纬书中也包含了许多科学道理,对于天文、地理的贡献尤为突出;《隋书·经籍志》将其列为经部文献,本身就证明了它的价值。”[7]

二、《初学记》所引纬书与《隋书·经籍志》和《唐志》的比较研究

从表1可以看出,在《初学记》中所引纬书共65种,涵盖了诗、书、礼、易、乐、春秋、天文、地理等多种,许多纬书在《隋志》和《唐志》中并没有收录,对于如此浩如烟海的书籍,仅仅收录数十卷是非常可惜的,从表1可以清楚地看出纬书的亡佚情况。《初学记》中使用纬书共65种,273条,从使用的内容来说,春秋类的纬书所占比例最大,其次是河图类,其他种类所占比例相对比较小,但是从这些已经散佚的纬书中,我们可以略窥其内容。许多纬书在中村璋八和安居香山所著录的《纬书集成》中也并未收入,对于这本“久已著称于世,纬书辑佚的集大成之作”[8]1来说,无疑当视为瑕疵。例如《京房易占》《风角占》《军中占候》鱼龙河图、逸论语等并未收录,所以从《初学记》所辑佚的这些内容中,可以将其作为对这部书籍的补充。

表1 《初学记》所引纬书与《隋书·经籍志》和《唐志》比较

序号 纬书名 《隋志》著录卷数《唐志》著录卷数《初学记》收录条目1 《河图》 20卷 29条2 《春秋说题辞》 21条3 《春秋元命苞》 27条4 《易卦通验》 17条5 《孝经援神契》 7卷 11条6 《春秋运斗枢》 17条7 《春秋孔演图》 8条8 《诗含神雾》 7条9 《尚书中候》 5卷(梁有8卷) 13条10 《河图括地象》 4条11 《河图挺佐辅》 1条12 《尚书考灵曜》 7条13 《春秋佐助期》 3条14 《河图帝览嬉》 2条15 《礼斗威仪》 3条16 《洛书》 7条17 《易飞候占》 4条18 《军中占候》 3条19 《春秋文曜钩》 5条20 《风雨要诀占候》 1条21 《易纬》 8卷(梁有9卷) 9卷 2条22 《春秋考异邮》 3条23 《论语谶》 1条24 《易候》 1条25 《春秋感精符》 2条26 《春秋汉含孳》 3条27 《河图稽耀钩》 1条

表1(续表)

序号 纬书名 《隋志》著录卷数《唐志》著录卷数《初学记》收录条目28 《尚书璇玑矜》 2条29 《孝经纬》 5卷 1条30 《易乾凿度》 7条31 《河图考灵曜》 1条32 《尚书纬》 3卷(梁有6卷) 3卷 1条33 《春秋纬》 38卷 1条34 《春秋命历序》 5条35 《春秋合诚图》 4条36 《尚书帝命验》 3条37 《春秋谶》 1条38 《礼稽命徵》 3条39 《孝经纬》 1条40 《尚书无逸篇》 5条41 《礼含文嘉》 4条42 《河图真纪》 1条43 《河图会昌符》 1条44 《孝经钩命诀》 6卷 1条45 《河图龙文》 1卷 1条46 《诗推度灾》 2条47 《春秋握成图》 1条48 《尚书帝命期》 1条49 《春秋潜潭巴》 2条50 《周易参同契》 1条51 《春秋保乾图》 2条52 《逸论语》 2条53 《鱼龙河图》 1条54 《孝经古契》 1条55 《论语摘衰圣》 1条56 《易通卦》 1条57 《京房妖占》 5条58 《风角占》 3卷 3条59 《乐叶图徵》 5条60 《周易集林杂占》 8卷 4条61 《京房易传》 3条

表1(续表)

序号 纬书名 《隋志》著录卷数《唐志》著录卷数《初学记》收录条目62 《天官星占》 10卷(梁有20卷) 1条

三、《初学记》所引纬书内容考略

《初学记》中大量地使用纬书,保存了许多正史中已经没有明确记载的纬书,这就在一个方面为现代辑佚纬书做出了贡献。纬书从东汉以后就被历代统治者禁毁,正史中所载仅为九牛一毛,宋代著名学者陈振松曰:“隋唐以来,其学浸微矣。考《唐志》犹存九部八十四卷,今其书皆亡。惟《易纬》仅如此。”[17]所以纬书的辑佚从清代乾嘉学派起一直是学界比较关注的问题,许多辑佚纬书的作品也诞生于世,例如《古微书》《纬史论纬》《谶纬略论》以及集大成之作《纬书集成》,这些书籍的辑佚也完全是从浩如烟海的古籍中搜寻而来,《初学记》中的纬书内容也是其来源的一个方面,《古微书》云:“(古微书)多得之于《十三经注疏》及二十一史《书志》、《太平御览》、《玉海》、《通典》、《通考》、《通志略》诸大部所引源。”[18]而《纬书集成》则以《纬》为底本,参考《重校说》《古微书》《纬书》《古书拾遗》《诸经纬遗》《七纬》《玉函山房辑佚书》《汉学堂丛书》《黄氏遗书考》《集纬》等书目,另外还包含中佚(中国资料中未被收入上述诸辑佚书的纬书资料)、日佚(日本资料中未被收入上述诸辑佚书的纬书资料)[8]36。所以《纬书集成》完全可称纬书的集大成之作,但《初学记》中的许多纬书并未被收入,所以从这个方面来说《初学记》可以补充《纬书集成》之不足。

【触石 润础】《春秋说题辞》曰:云之为言运也。动阴路触石而起谓之云,含阳而起以精运也。[9]

这条纬书出自《初学记》卷一《云·事对篇》,是对于“云”的一种概括,把“云”与“运”两个词仅仅联系起来,我们现在来看是荒谬的,但对于当时的人来说,对于“云”这种神秘的自然存在有时不得不用纬书中的神秘之词来解释。所以动阴路触石而起谓之“云”,含阳而起以精“运”也。阴阳结合,这是古人惯用的一种说法。

《河图括地象》云: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未分,其气混沌;清浊既分,伏者为天,偃者为地。[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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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初学记》中大量地利用纬书,是因为纬书往往会把一些正常的现象与君王、国运、忠臣等利于统治的思想结合起来,这样才能使这部官修的类书完全得到统治者的认可,给自己的统治地位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也鼓励这种忠君、利民的作风出现。这样《初学记》的大量流通就是水到渠成之事了。

【岁精 昴宿】《春秋佐助期》曰:汉相萧何,长七尺八寸,昴星精。生耳参漏,月角大形。[11]

另外,纬书在《初学记》中的大量使用原因在于纬书本身有价值,修纂一部大的类书,因为这些内容本身就是绕不过去的,这样就为纬书的保存做了贡献。

【凤集 龙见】《易乾凿度》曰:帝王始兴将起,河洛龙见。皆察其首,黑者人正,白者地正,赤者天正。[12]

这条纬书是为了解释“凤集”“龙显”两个词语的,“龙”在中国古代是帝王的象征,所以帝王始兴将起,河洛“龙”见。为帝王的统治增加神秘之色。《初学记》引用纬书完全没有背离统治者,所以大量使用纬书自然水到渠成了。

对于神秘的天地来说,徐坚等人也采用了《河图括地象》中的说法,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未分,其气混沌;清浊既分,伏者为“天”,偃者为“地”,利用易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清浊一旦分离,伏者为天,偃者为地,这是作者徐坚等人对于天地的解释。

萧何佐汉王定天下,兢兢业业,“位冠群臣,声施后世,为一代之宗臣,庆流苗裔”,人臣的表率,忠君的典型,所以其长相亦异于常人,(何)长七尺八寸,昴星精。生耳参漏,月角大形。对于这类辅国佐君、特功异能的臣子,历来是被统治者歌颂的,所以予其神异之处,也是为了给所有臣民树立榜样,萧何作为标杆人物也因此荣幸地登上《初学记》这部类书。

【挫物 休工】《孝经援神契》曰:霜以挫物。《礼记》曰:季秋之月,霜始降,则百工休。[13]

参考文献:

【谷雨 条风】《易通卦验》曰:立春条风至。宋均注曰:条风者,条达万物之风。[14]

工程木协会(APA)及其成员面临的另一个挑战是确保有足够的原材料供应来满足不断增长的木制品需求。Elias先生称:“目前我们在北美拥有纤维供应,但这种纤维的供应存在很多压力,例如用于中国的建筑和欧洲的木颗粒生产增长的压力。”

这条纬书和上条基本一样,只是描述一种自然现象,条风就是东北风,一名融风,主立春四十五日。《山海经·南山经》:“〔令邱之山〕其南有谷焉,曰中谷 ,条风自是出。”郭璞注:“东北风为条风。”[15]《淮南子·天文训》:“距日冬至四十五日条风至。”高诱注:“艮卦之风,一名融。”《史记·律书》:“条风居东北,主出万物。条之言条治万物而出之,故曰条风。”[16]所以引用这样的纬书完全没有必要受到制约,但客观上保存了古代的纬书。

四、《初学记》所用纬书的文献价值

《初学记》所引纬书主要集中在“叙事”“事对”两个篇目中,对于整部书目来说,所占比例最大的属于《天部》,共有五十多条,在唐代非常繁荣发达的文化圈中,徐坚等人为什么会在《天部》中利用如此之多的纬书呢?这其中一个原因说明当时虽然科技、文化、天文、地理等方面已经较为发达,但是也存在着许多用当时的知识无法解决的问题,所以必须利用纬书来解释。面对风、雨、雷、电、星、云、雾、雹这些自然现象,纬书是其最好的解释之法,如以下之例,可以从中略窥一二。

另外《初学记》可以与以上诸书相互考订,明确各书目所收录的纬书中的讹、脱、误、倒等现象。如《诗纬·氾历枢》,在《初学记》卷十五引作《记历枢》,但是《太平御览》卷五引作《纪历枢》,究竟哪一个书名是当时作者所书之名呢?这需要我们进一步对其进行考证。至少从文字上给予纬书一个正确的把握,同时也有利于对于纬书思想的把握,还可以联系当时社会产生纬书的具体原因。所以,通过不同书目对于纬书的应用,我们对其采用二重证据之法,以了解纬书的真实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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纬书作为传统经学的补注,它的大量存在可以与《十三经注疏》相对照,古今文之争是历代学者争论不休的一个话题,纬书的引入,无疑对经学的研究做出了巨大贡献,也开辟了经学研究的另一个门路,及经纬互考,为文献学的真伪之辨奠定基础。

这条基本上说的就是一种自然现象,“霜降”意味着天气转冷,霜冻杀百草,所以“霜以挫物”,天霜树叶落,而鸿雁南飞,完全是一种自然现象。引用这条完全是一种自然心态。

[1]李玲玲.初学记引经考[D].杭州:浙江大学,2009:1.

小波阈值去噪中应用得最为广泛的是硬阈值函数以及软阈值函数 [2].硬阈值函数的计算简单,但是具有不连续性,导致在处理后的信号中可能会存在伪吉布斯现象.软阈值函数在时域内是连续的,但是经过其处理后的信号与未带噪前相比会出现偏差问题.为了解决硬、软阈值函数上述的问题,文献[3]中对阈值函数进行改进,克服了软、硬阈值函数已有的问题,但该文献提出的改进阈值函数适用于重叠峰很少的标记荧光蛋白信号.

[2]永瑢.四库全书总目[M].北京:中华书局,1965:1143.

她不忍打扰这个美好,在门口站了许久,直到老何起身倒茶看见她。他站在柔柔的光里,对她一笑,露出很白的牙,透着憨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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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李学勤.纬书集成序言[M].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9:4.

[4]曾德雄.谶纬的禁绝与辑佚[J].云梦学刊,2011(5):78.

两组母亲生活质量比较,ASD组母亲生活质量各维度(生理领域、心理领域、社会领域、环境领域)得分均低于对照组 (P<0.01),有显著的统计学差异。(表3)

[5]魏征.隋书·经籍志[M].北京:中华书局,1973:941.

[6]长孙无忌.唐律疏议[M]//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台湾:台湾商务印书馆,1983:303.

[7]程千帆.徐有富.校雠广义典藏编[M].济南:齐鲁出版社,1998:285-286.

[8]安居香山,中村璋八.纬书集成[M].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4.

[9]徐坚.初学记·卷一·天部上·云第五·事对[M].北京:京华出版社,2000:26.

[10]徐坚.初学记·卷一·天部上·天第一·叙事[M].北京:京华出版社,2000:3.

[11]徐坚.初学记·卷一·天部上·星第四·事对[M].北京:京华出版社,2000:6.

[12]徐坚.初学记·卷五·地部中·星第四·事对[M].北京:京华出版社,2000:209.

[13]徐坚.初学记·卷二·天部中·霜第三·事对[M].北京:京华出版社,2000:50.

[14]徐坚.初学记·卷二·岁时部·春第一·事对[M].北京:京华出版社,2000:72.

如何探究人类中心主义的宇宙中心意识亦可独辟蹊径。人类中心主义从观念形态向实践领域的延伸,尽管带来了人类文明多样性的千年跨越,但也埋下了生态系统断裂和生态危机爆发的祸根。英国著名历史学家汤因比将其归咎为生物自我中心意识的膨化。他认为,每一种生物与生俱来的宇宙中心意识,促使其“开始同其他任何一种生物、同宇宙本身、同创造和维持宇宙以及构成变幻无常现象之基础的实在的力量进行对抗”[6]12。这种研究路向,尽管带有生物进化论的印迹,但无疑也打开了一扇破解人类中心主义的理论之窗。

(2)市场导向及公众压力。可持续发展这一概念的提出能够促进社会以及人的全面、长久发展。加强生态文明的建设力度,加深人民的环保意识是当前社会公众极为重视的话题。消费者在市场众多产品中选择时,也越来越多的将是否环保这一点纳入考虑范畴之内。而企业在将产品推向市场时,其营销策略也会更多的迎合消费者们在环保方面的意愿与需求,逐渐将环保作为一大卖点。尤其当重污染企业也将环保纳入考量范围,社会公众对其产品的接受度也会有所提升,企业也将迎来更广阔的市场。将这种公众压力合理地转化为动力,并通过良好的环境行为创造出新的企业价值,是重污染企业作出的明智选择。

[15]山海经·南山经[M].郭璞,注.北京:中华书局,2010:124

[16]司马迁.史记·律书[M].北京:中华书局,1959:1245.

[17]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80.

[18]纪昀.四库全书总目[M].北京:中华书局,1965:33.

赵世金,马振颖
《甘肃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18年第02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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