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江省第十二次党代会报告提出,要扩大全方位对外合作，以对俄合作为重点，推进与欧美、东北亚、中亚、澳大利亚、新西兰、蒙古国等国家和地区合作，密切与港澳台合作，促进经贸合作和人文交流不断深化[1]。其中，蒙古国第一次被提升到黑龙江全面振兴对外开放大格局中比较突出的位置，彰显出黑龙江省深化对蒙经贸合作的决心与力度。蒙古国是“一带一路”北线的重要节点，是中国未来需要进一步加强合作的重点对象之一。推进对蒙经贸合作不仅可以使黑龙江省积极参与“一带一路”与蒙古国“发展之路”对接进程，拓展国家能源资源战略通道，还可以通过与蒙古国开展经贸合作，为黑龙江省资源型城市解困拓展新的路径。然而，国家经济安全战略的取向也会对中国国家战略的实施及两国战略对接产生影响，势必增加黑龙江省推进对蒙经贸合作的难度。

一、蒙古国经济安全战略的基本内容

在2010年新《蒙古国国家安全构想》中将“设立可持续发展的模式，保障经济独立发展，为人民提供环保的、安全舒适的生活环境”确定为确保经济安全的基本目标。关于经济安全主要有经济多元化结构、均衡投资、外贸和一体化、预算与金融安全、能源与矿产资源政策等项内容。

(一)经济多元化结构

在《蒙古国国家安全构想》中，建立多元化经济结构的核心是拥有自给自足的经济能力，在某些领域具有一定的国际竞争力。同时确定了“矿产资源、食品、农牧业、能源、公路、交通、信息、通讯及金融等行业”为战略发展领域；“绿色的自然环境、智力资源和地理优势的，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可通过空运和信息技术向国外出口的高附加值产品的生产和服务”为优先发展领域；并以矿产资源产业为保障，以基础设施建设为条件，以教育、科技领域为基础实现经济多元化结构的构建。

(二)均衡的投资、外贸和一体化政策

在《蒙古国国家安全构想》中，将“均衡的投资政策”定义为“实行增多和保护本国投资者在国民经济的比例和占有量的政策，为其提供扩大业务规模、提高国际市场竞争能力、进而对国家经济安全、发展和进步发挥决定性作用的机会。”旨在保护本国投资者，特别限制某一个国家的投资不超过对蒙古国外商投资总额1/3的范围，限制外国国有企业的投资，将邻国和其他发达国家对具有战略意义的行业投入的资金额保持在均衡的水平,以及创造防止外国投资政策的原则失效的法律环境;减轻国家经济过度依赖于少数市场和少数产品进出口的脆弱性;为了保护本国产业，向其提供战略物品和原料，为生产机械与设备等进口替代产品创造有利条件;实行防止来自一国的进口在进口总额中占绝对地位的政策，并有步骤、有选择地实施加入区域和国际一体化过程，以及签订自由贸易协定的事宜。

(三)预算与金融领域的安全

如何“建立能够保障经济安全的、扶植长期增长和发展的、健康稳定的、有秩序的金融制度”?首先,政府获得的贷款应用于实体经济领域，并要保持能够保障经济安全、合理的比例,以及本国货币在国内市场上所占的比例和流通量保持在合理的水平;其次,国家外汇和黄金储备量应当保持在相当于可满足国家进口一年需求以上的水平；再次,建立银行间的风险基金，改变因金融机关的错误行为所造成的损失由国家承担的不良局面；最后,完善对国内外大量金额支付、结算、贷款、信用证流通进行监督，以及预防、侦查、调查和处罚经济、金融领域犯罪的体制。

(四)能源与矿产资源政策

在开发矿产资源领域时，首要的任务是保障国家安全，避免成为他国单纯的原料供应基地,以及国内外政治和商业利益对峙的场所;其次是注重环境保护，防止对水资源破坏及草原退化;再次是提高矿产业透明度和责任感，改善对收入的监督。同时,煤炭是本国最主要的能源来源之一,煤炭开采对自然环境的负面影响相对较小，可作为能源进口替代产品，减少对石油产品进口对一个国家的依赖，以及防范石油价格大幅波动的风险，直到2020年利用煤炭和其他原料充分地满足国内燃料和能源的需求，还可扩大出口以及在地方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在维护国家利益以及和平利用的原则指导下，可通过发展核燃料循环，创建和扩展放射性矿物的使用、加工、转换、浓缩核电力生产，发展核能产业。

二、蒙古国经济安全面临的问题及对中蒙双边经贸合作的影响

(一)改善产业发展不平衡现状可扩大双边合作机遇

铷是一种非常活泼的稀有碱金属，不仅在传统的电子器件、催化剂及特种玻璃等领域应用广泛，而且在新能源、航空航天等高科技领域显示出极大的应用前景[1-3]。铷作为分散元素，至今仍未发现单纯的铷矿，而是以伴生状态赋存于锂云母、铯榴石、铯锂云母、光卤石、钾长石、盐湖卤水、地热水及海水中[4-5]。由于没有独立的铷矿可以直接利用，从浸出液和卤水中回收是获取铷的主要方式。从溶液中分离提纯铷的关键是去除其中性质极为相似的锂、钾、钠元素[6]。

纳米流体发电的本质是利用纳米孔与电解质溶液界面效应所产生的对阴/阳离子的选择透过性，将蕴含在溶液浓度梯度差中的吉布斯自由能转化为电能.基于纳米流体发电的基本原理可知，决定输出功率变化趋势的原因有两个：一是ΔC，随着它的增加意味着有更多的吉布斯自由能可以转化为电能；二是纳米孔阵列的离子选择透过性，它的强弱与纳米管道两侧双电荷层的厚度(λD)密切相关，λD的公式为：

(二)减少对中国依赖的发展方向对双边合作带来负面影响

虽然在蒙古国经济陷入极大困境的情况下，完全摆脱对中国经济的依赖还很困难，但是减少对中国经济的依赖将成为蒙古国经济未来发展方向，蒙古国也希望通过经济外交，积极推行经济贸易上的多边主义战略，大力促进贸易结构多元化。而日本、美国等经济大国的有效介入，也使得蒙古国在经济方面对华经济的依赖性有所下降，由此也势必会对“一带一路”推进及其与“发展之路”的对接产生负面影响。

当前，国际关系面临的一个重要问题是经济及消费日趋增长而资源快速减少的能源安全问题。而矿产资源是蒙古国的宝贵财富，作为战略发展领域的矿产资源开发存在的利润“外溢”、利益分配不公等问题，使其矿产开发预期与现实存在巨大差异，也诱发出“资源民族主义”运动，这不可避免地会令蒙古国政府适时采取措施，以加强对资源开发与环境保护的立法和限制，甚至炒作“中国威胁论”，这无疑使中国对蒙资源投资合作面临诸多制约，合作难度也越来越大。另一方面，蒙古国在外交经济化纲领指导下，通过一系列法律法规和制度体系进行了多元化合作，引入了美、加、澳、日、欧、韩等介入蒙古国资源开发市场，使得竞争异常激烈。其中，俄罗斯作为蒙古国传统势力的拥有者，控制着铜、黄金、萤石、铀等蒙古国的重要战略资源，如额尔登特铜钼矿是亚洲最著名的铜钼矿之一。加拿大艾芬豪公司、澳大利亚必和必拓和力拓公司是在蒙规模最大的，以开发铜、焦煤为主营的矿业公司。美国美孚公司则控制着蒙古国石油地质勘探，先机购买了石油开采区块。此外，英国的金龙资源、日本的三井与三菱公司也都积极参与了开发。与中国矿业公司相比，这些公司资金雄厚、技术先进，在蒙古国进行矿产开发的时间也比较早；而中国企业在商品的质量和档次，特别是在勘探公司的实力和技术上都有一定的差距[3]。在蒙古国激烈的矿产资源开发竞争中，中国企业面临着重大挑战。

公共服务体系不健全，农村中“各家自扫门前雪”现象普遍，社会责任感较为缺乏，公共街道上垃圾随处可见，完全依靠政府管理的现象较为普遍。但由于基数大、难度高、资金匮乏，政府治理效果收效甚微。

为了消除蒙古国国内市场规模较小的制约,大力发展外贸就成了促进经济发展的关键。自2009 年以来蒙古国的外贸依存度持续增长，对外贸易在蒙古国民经济中的地位越来越重要。目前，蒙古国对外贸易总额超过国内生产总值的80%，因此国际资源价格走势以及贸易紧密相连的经济体的起伏跌宕直接牵动着其国内经济的走势，这将影响到蒙古国的经济安全，并对蒙古国的经济发展带来威胁[2]。由于蒙古国产业结构层次较低，深加工部门尚十分薄弱，绝大部分生产和生活资料的供给也严重依赖进口。其中，对高新技术和资本品依赖度更高。蒙古国的成品油进口对俄罗斯的依赖度已经达到90%以上，这给蒙古国的经济战略安全带来了极大的挑战。

(三)财政实力差导致的经济恢复困难将阻碍双边经济合作健康发展

因 miR 序列长度仅 18～24 核苷酸单位（nucleotide），标志物少、退火温度高，常导致杂交信号弱、信噪比差，用传统的 ISH 方法检测比较困难。本研究选择与胰腺癌关系密切的 miR-21 和 miR-34a[10,14]，使用锁核酸（locked nucleic acid，LNA）标记的探针，以显色原位杂交（chromogenic in situ hybridization，CISH）技术检测 miR-21 和 miR-34a 的表达，并对杂交温度和杂交后的洗涤条件进行优化设置，以提高 miR 的阳性检出率。

(四)矿产能源开发存在的负面影响加大了中蒙资源合作开发的难度

矿产能源开发促进了蒙古国经济的快速发展，但也引发出诸多产业安全问题并给国家经济发展带来安全挑战。事实上，蒙古国过去 20 年的经济增长与国际矿产资源价格上涨、中国经济强劲增长伴随着对资源能源需求的提高是密不可分的。在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爆发之际,国际市场原材料价格大幅下降,蒙古国出口的矿产品价格急剧下降，外汇收入锐减。从长期来看,蒙古国的经济增长依然会受到全球矿业产品价格波动的影响,倘若蒙古国在大宗货物价格走高时，不积累稳定基金和运用适宜的财政货币政策来发展多元化经济，则容易掉进所谓的“荷兰病”陷阱；如果全球矿产出口业长期走不出衰退困局，蒙古国也很难避免不遭受其影响，使蒙古国经济难以摆脱困境，并将给经济安全带来严重威胁。

蒙古国矿产资源丰富，以煤、石油、铀为主的矿产能源开发潜力较大。2011年，采煤业占工业总产值的比重曾高达24.4%，近年有所下降，至2015年仅为7.1%。石油开采业占工业总产值的比重逐年增长，至2014年已达到7.8%，而2015年又降到5.5%。2016年，蒙煤炭出口2 580.93万吨，较上年同期增长78.3%，金额9.73亿美元，较上年同期增长75.0%；原油出口801.59万桶，较上年同期减少1.5%，金额3.37亿美元，较上年同期减少12.9%。近六年，蒙古国的矿业占GDP的19%～25%，2016年则达到30%，始终位居第一大产业。同期，矿业占工业产值的58%～65%，即使在蒙古国经济增长大幅下滑的2015年也实现了67.2%。2012年，主要矿产品出口额占出口总值的90%，之后虽然开始下降，但2015年也达到78.88%。

受到蒙古国矿业繁荣的吸引，大量外国直接投资的注入，加上扩张性财政政策的作用，蒙古国经济进入快速发展期。在实现双位数增长的 2011年、2012年，蒙古国大幅度增加了财政支出，财政赤字规模持续攀升，从2011年占GDP的4%扩大到2013年的10%。2016年，蒙古国财政预算收入(含外来援助)总额5.8521万亿图，同比减少2.2%；财政支出(含偿债金额)总额9.5199万亿图，同比增加33.4%；财政赤字3.6678万亿图，为2015年的3.2倍。外国投资持续下降，2013 年外国直接投资为23亿美元，2014 年为8亿美元。由于当前账户赤字以及外资流入的持续下降，对其国际收支带来巨大压力。蒙古国外汇储备至2012 年末，曾达到 41．25 亿美元，随后一路走低。2015年末，蒙古国外汇储备仅13.231亿美元，同比下降20%左右，仅可满足一个半月的对外贸易外汇需求。截至2016年11月底，蒙外汇储备额为13.04亿美元，较上年同期减少10.61%。2000—2013 年，蒙古国外贸差额除了2006 年以外都是逆差，其中 2012 年差额高达23.543亿美元，蒙古国外汇缺口一直很大。在国际大环境影响下，蒙古国经济持续低迷，货币贬值严重，导致国内消费走低，居民购买力明显下降，自2014—2016年，蒙古国进口贸易连续3年下降，虽然促使蒙古国对外贸易出现顺差，但也改变不了外汇储备逐年减少的事实。1991—2012 年，蒙古国外债占 GDP 的比率年平均在20%以上。2012 年，蒙古国对外发行15亿美元主权成吉思汗债券和5．8 亿欧洲债券，使得公共债务比例迅速攀升，其与GDP比率从 32．7% 飙升至51．3% 。截至2016年9月底，蒙古国总体债务总额为237.85亿美元，较上年同期增长约10%，已超过GDP的210%。根据测算，蒙古国只有每年保持15%～18%的经济增长速度，才能承受债务负担。随着经济增速放缓，沉重的内外债压力成为制约政府财政政策实施的重要掣肘因素。在此背景下，中蒙双边经贸合作短期内难有大幅提升，能否顺利实现习近平主席提出的至2020年双边贸易额100亿美元的目标还须拭目以待。

2015年，蒙古国共与世界148个国家和地区开展贸易，而与中、俄、英、韩、日、德、美、瑞士等8个主要贸易伙伴国的贸易总额为77.256亿美元，占蒙外贸总额的91.25%。蒙古国贸易国别结构如此高度集中，使其贸易安全及国民经济发展有可能因这些地区和国家国内市场环境变化而受到严重影响，加大蒙古国的经济命脉被少数几国控制的可能性,从而影响蒙古国的国家经济安全。最近五年，蒙古国经济出现了下行趋势，除了《外国投资战略领域协调法》的颁布对其造成负面影响、国际矿产资源价格下降以外，更多的原因还是中国经济增速放缓，对矿产资源需求减弱。2011—2013年，蒙古国的经济增速超过10%，但随着中国经济减速和资源价格下跌，2014年蒙古的经济增速降至7.9%，2015年更进一步下降至2.3%。由于蒙古国的副食、蔬菜、水果及轻工业制品大多从中国进口，一旦这些进口商品价格上涨，将会引起蒙古国国内物价飙升，并使百姓购买能力及生活品质下降。至2016年，中国已连续17年成为蒙古国第一大贸易伙伴和连续19年成为第一大投资国。2016年，蒙对华贸易总额达49.63亿美元，占蒙同期外贸总额的60.0%，对中国贸易的依存度为72.54%。蒙古国有近80%的商品出口中国，30%的进口商品来自中国，30%的外资来自中国，中国政府每年还向蒙古国提供经济援助。可以说，1994年、2010年蒙古国在两版《国家安全略构想》中所提出的“减轻经济陷于对某一国家依赖”的安全目标远没有达成，其外贸依存度也已经触及蒙古国经济安全的底线。2016年，蒙古国的 GDP 总值为 111.33 亿美元，进出口贸易总额为82.75亿美元，占国民经济的比重达到74.33%。而此前三年蒙古国外贸依存度曾一直在80%～90%左右徘徊，在其经济增长最高的2011年，甚至达到108%。

三、黑龙江省深化对蒙合作的优势与潜力

目前，黑龙江省对蒙经贸合作在全国处于领先地位，黑龙江省对蒙贸易占中蒙贸易比重排在内蒙古、北京、新疆、上海之后，列第五位。黑龙江省还是蒙古国少有的超亿美元的贸易伙伴之一，截至2015年末，黑龙江省对蒙备案投资金额为9.05亿美元，占中国企业对蒙古国投资存量的24.07%。

进入 21 世纪，蒙古国经济有了很大改善，向市场经济转型的20年来，各经济部门的发展保持良好的状态。2000年，一二三产业占GDP 的比重分别为 29.1%、20%和50.9%，而2011 年第一产业下降到13%，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上升到 32.7%和54.3%。虽然采矿业、农牧业、批零商业和汽车维修业、加工业是蒙古国的四大产业，但是，发展极不平衡。从蒙古国吸引外国直接投资情况看，1990—2015年，外国直接投资为167.53亿美元，其中有72.5%流入矿业。2000年以后，矿产勘探开发行业的投资增长速度飞快，仅2011年一年的投资额高于1990—2010年的投资总额。而进入先进技术领域、原材料深加工产业的FDI却很少。外资大量进入矿业，其后果是：一方面促进经济在短期内获得了比较快速的增长；另一方面使原本属于优势的畜牧业没有得到资金、技术支撑，仍停留在初级产品的粗加工水平上。这种低附加值行业的不断扩容，造成了蒙古国的其他制造部门的投资不足、创新能力不强,最终导致其他制造部门日益萎缩，加剧了国内产业结构失衡的严峻情况。目前,机械、石化、电子等制造业产品和大部分轻工业产品不能自给，基础建设和信息两个产业仍停留在原始阶段。从蒙古国的实际情况来看,所有的产业基本都处于受到产业安全威胁状态。在蒙古国建立多元经济结构的进程中，对其战略发展领域加大扶持力度，将为双边经贸合作提供广阔空间。

(一)发挥黑龙江省煤炭产业优势，挖掘对蒙煤炭资源合作潜力

蒙古国是全球煤炭资源最集中、最丰富的地区之一。据蒙古国能源局统计，蒙古国的煤炭总储量约为1 623亿吨。其中，靠近中国的南戈壁地区储量为530亿吨，以焦煤为主。位于南戈壁地区、距离中蒙边境直线距离约为180千米，距离中国甘其毛都口岸约245千米的塔本陶勒盖煤矿被认为是世界最大的未开采煤矿，探明储量约64亿吨，是全球剩余不多的与中国邻近的大型优质焦煤资源之一，投产后年产能可达1 500万吨，预计可开采30多年。目前，全蒙有15个煤田、85处煤矿点，煤炭等矿业生产已经成为蒙古国的经济支柱，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矿产资源开发在其经济中的优先地位不会动摇，矿业兴国战略、矿产开发法律和人文环境逐步改善这三项基本国策不会改变。2016年6月，蒙古人民党在国家大呼拉尔选举中获得绝对多数席位，反对矿业领域对外资开放的民粹势力被极大削弱。随着“发展之路”国家战略的推进，蒙古国基础运输设施将不断改善，尤其是现代化铁路的投入使用，将直接降低煤炭出口成本并提升其出口能力[4]。随着中国限产政策的逐步落实，国内炼焦煤供应偏紧实属必然，加之国内炼焦煤价格的稳中上涨，蒙古国炼焦煤进入中国市场大有可为。黑龙江省应发挥煤炭产业技术、人才优势，抓住蒙古国大力开采煤炭资源的机遇开展对蒙合作，一方面，在蒙开发新煤矿，分流黑龙江省煤矿企业富余人员赴蒙采矿，同时在中蒙两国政府签订的建设发电厂和煤制气项目下开展投资合作，为龙煤集团解困寻找新的路径，实现战略性转型；另一方面，考虑到与蒙古国的通道优势、蒙煤低廉价格及日韩等市场需求，应扩大进口蒙古国高质炼焦煤，并采取外中外的方式做转口贸易。同时，对蒙投资矿业必须要充分了解其投资政策、法律法规，重视开发项目的前期调研、论证、评估与成本核算等，以规避风险。

(二)发挥黑龙江省现代畜牧业优势，挖掘对蒙畜牧业合作潜力

蒙古国拥有天然牧场12 356万公顷，占国土面积的78.9%，草场和牧场的面积居世界第六位，人均农牧用地近60公顷，居世界首位，素有“畜牧业王国”之称。而畜牧业是蒙古国的传统产业，是蒙古国民经济的基础，也是其加工业和生活必需品的主要原料来源。蒙古国畜牧业产值占农牧业总产值超过80%，占出口收入的10%。但蒙古国畜牧业生产力发展水平降较为低下，为此，蒙古国政府制订了发展草原畜牧业的远景规划，在搭盖棚圈、保障牲畜饮水、开展兽医工作、农牧业机械化、增加饲料、培养和配备农牧业技术人员方面加大了投资力度。而黑龙江省现代畜牧业竞争优势明显，可以考虑利用黑龙江省草场建设、畜种改良、科学饲养、疫情防治方面的技术，与蒙古国合作建设标准化规模养殖基地，并在畜产品深加工、饲料生产与兽医药领域开展合作；或者通过承包草原，种植优良牧草，并利用“中蒙俄经济走廊龙江陆海丝绸之路”的通道优势回运牧草。同时，也可利用黑龙江省已有黑龙江正大实业有限公司熟食品加工厂、牡丹江正大实业有限公司熟食品加工厂及讷河新恒阳肉类食品有限公司三家熟制牛羊肉企业获得对蒙古国注册的资格，扶助其做大做强，一方面，扩大对蒙熟制牛羊肉出口，另一方面与蒙古国开展技术合作，帮助蒙古国扩大包括中国在内的肉类出口，使其成为黑蒙畜产品生产加工合作的一条新路径。值得注意的是，在蒙直接从事牲畜养殖会有风险，一旦发生口蹄疫或者冻灾，将会产生很大损失。

(三)发挥黑龙江省农业技术优势，挖掘对蒙种植业合作潜力

在蒙古国开展种植业投资合作潜力大、风险小，一是耕地资源利用率低，价格低廉。蒙古国耕地主要集中在色楞格河和鄂尔浑河流域，面积为11 816平方千米，但利用率极低，每年播种面积不到耕地的1/3，大部分土地处于待开发阶段。农作物以耐寒的小麦、燕麦、大麦、黍、马铃薯、蔬菜和饲料为主。蒙古国土地价格非常低廉，出租约30元/亩/年。二是发展农牧业的需求较为强烈。蒙古国农牧业占国内生产总值的33.4%,随着经济发展，人民生活水平提高，对粮食、蔬菜、水果、禽肉、禽蛋需求旺盛。蒙古国的粮食年进口量在15万吨左右,面粉自给量仅为20%左右，每年所需食品超过80%依赖进口，大米、植物油和白砂糖目前全部依赖进口。2015年，蒙古国植物类产品进口7 860.72万美元。但蒙古国农牧业发展水平低，仍以粗放型为主，畜牧业及农业集约化发展水平不高、相关配套基础设施建设不完善。提高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农牧业产业发展水平，目前已成为蒙古国政府需要面临的迫切问题。三是政策较为优惠。近年来，蒙古国政府高度重视农牧业生产，特别是采取有力措施，加大对农业种植的扶持力度，提出要大力改进农畜产品质量以供出口，使蒙古国由粮食受援国变为粮食出口国，同时成为亚太地区小麦和畜产品生产基地[5]。蒙古国允许外资企业投资农业领域，且外资企业投资当地农牧业完全免税。近两三年，赴蒙投资农业的中资企业数量快速增长，主要从事小麦、油菜籽、牧草、温室蔬菜种植等。黑龙江省与蒙古国地处相同的高纬度地区，种植业生产环境相似。黑龙江省企业可以走出去，在蒙以租赁方式同蒙私有土地所有者签订长期土地租赁合同，从事种植业生产，或建立农产品种植加工园区，并在先进的农业新技术推广、适应当地种植业生产需求的农业装备、节水灌溉设施及农副产品加工机械设备的研制开发等方面开展合作。作为商品粮大省的黑龙江省，在扩大对蒙粮食，特别是大米出口方面也有很大提升空间。

总之，在开展对蒙经贸合作之际，在对蒙投资环境有了充分、正确认识的情况下，黑龙江省政府应尽快出台对蒙经贸合作的促进战略，从战略高度和全局角度推动对蒙以煤炭资源、农牧业领域为重点的贸易和投资的互动合作，实现对蒙经济合作全方位、宽层次和多领域的新突破。同时，还要积极争取国家政策支持，将对蒙煤炭资源开发、农牧业领域合作纳入东北振兴重点项目，在资金等方面给予支持，使其成为黑龙江省资源型城市解困拓展的一条新路径。

完善了基层水利服务体系。已成立市县级专职水政监察机构52个、水利公安机构41个。2 816名水利员划转到县级水利部门统一管理，新建库房706处；选聘村水管员8 920名、库管员1 198名。建立了农村水利工程和资产村级档案、乡级台账和县级总账，并报市备案。

参考文献：

[1] 张庆伟.紧密团结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周围 奋力走出黑龙江全面振兴发展新路子[N].黑龙江日报,2017-05-08.

[2] 陈志恒,等.东北亚国家区域合作战略走向与中国的战略选择(笔谈)[J].东北亚论坛,2014,(5).

[3] 张秀杰.蒙古国经济发展放缓与中蒙经贸合作新思路[J].内蒙古社会科学:汉文版,2015,(2).

[4] 曲静.对蒙合作发出“龙江声音”[N].黑龙江日报,2016-04-14.

[5] 石永春.联合国粮农组织与蒙古国签署合作备忘录[EB/OL].(2012-10-04)[2017-07-19].http://www.news.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