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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审当代家族小说的叙事结构与时空意识

更新时间:2016-07-05

作为一个重要的亚叙事类型,所谓家族小说,是指以家族生活(宗法伦理、婚姻爱情、家族兴衰等)为叙事中心,展示家族框架中的人物生存状态,并由家族而辐射及社会,反映社会生活和人生画卷的小说,具有惊人的艺术总括力。家族小说的发展,一直呈现出变动不居的态势,在艺术形式上不断地探索、变化。这些表现在叙述的视角、叙述话语、叙述结构等方面。本文试图从家族小说的叙事结构与时空意识角度来考察家族小说的多样化叙事形态。

史传文学是中国叙事文学的源头,对后世小说影响很大,已成公论。其实史传叙事传统对家族小说影响更大。家族小说,实际上是家族及其人物的传记,具有“史传”特征。家族小说描绘家族生活场景,揭示家族命运,是通过对家族人物故事的叙述来实现的。家族小说人物的写法最典型的是运用独传与合传结合的纪传形式。古典家族小说很多从书名上就可以看出,如《金瓶梅》《玉闺红》《林兰香》《金陵十二钗》《红楼梦》等;现当代文学中的《金粉世家》《欧阳家的人们》《财主底儿女们》《四世同堂》《李氏家族》《世家》《秦淮世家》等也表明小说具有人物合传的性质。但小说与史传叙事不同,张竹坡在《金瓶梅读法》中说:“《金瓶梅》是一部《史记》。然而《史记》有独传,有合传,却是分开做的。《金瓶梅》却是一百回共成一传,而千百人总合一传,内却又断断续续,各人自有一传。”这正是史传与小说纪传形式的区别,体现了长篇小说在借鉴历史纪传形式的过程中所进行的创造性转换。

在家族小说中,不是所有的人物都具有非常详细叙述的价值和意义,有一批形象显示出“无与伦比”的“特出”的性质。他们一般都处于叙事中心的位置,处于各种矛盾的交汇点上,对家族的命运具有各不相同的影响力。如西门庆、贾宝玉、觉新、白嘉轩等等,他们在小说中具有独传的性质。从叙事功能看,这些具有独传性质的人物在小说中起到了“枢纽”作用。事件以及大大小小的冲突或者从他们开始,或者经由他们生发,或者最终汇聚到他们这里。总之,他们是小说中家族的核心性人物,具有构成每一独特家族灵魂的意义。但是家族小说不同于一般的以人物命运或性格为主线的小说,关注的是整个家族的生存状态和命运,因此需采取独传和合传结合的方式,构成整个人物的组合系统。其中独传人物处于家族舞台的中心,合传人物像众星拱月一样围绕着他们。独传人物有的是一个,如《金瓶梅》《歧路灯》;有的有两三个,如《红楼梦》《家》等。相对而言,合传人物却很多。合传人物与独传人物的复杂关系构成了家族的主要矛盾,同时也构成了家族小说的主线。另外,独传人物可以通过合传人物多侧面多层次地烘托、映衬而获得塑造。金、瓶、梅等众妇女的合传对西门庆的性格的刻画,红楼女性的合传对宝玉的性格的刻画,可以说都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而合传人物相互的对比映衬,对刻画他们各自的性格也具有重要的意义。

家族小说在处理人物关系、表现人物与家族命运的叙述上有一个发展过程,经历了由简单到复杂、由线性平铺直叙到纵横交错立体化的变化。具体来说,家族小说的叙事结构有以下几种形式:

1、线性纵贯式结构。在早期家族题材的话本小说和英雄传奇中,多以单线条纵贯叙述,按照事件的发生顺序自然行文,结构较为简单。如文言短篇、话本和拟话本小说,通常一篇讲述一个故事,以一个人物的活动为叙事线索和情节中心。如瞿佑《剪灯新语》中的《爱卿传》《翠翠传》、李昌祺《剪灯余话》中的《莺莺传》《连理树记》等反映战乱造成家庭离散;李渔《无声戏》《十二楼》等中的一些篇什写子嗣问题、妻妾矛盾、买地析产等;《警寐钟》《风流悟》《五色石》《八洞天》等短篇白话小说集中的一些篇目探讨家族伦理问题等。这是家族叙事艺术的初级形态,基本上以一个家庭人物为中心,情节不复杂,人物不多,头绪简单,线索单一。另外英雄传奇类的“X家将小说”如《杨家府演义》《粉妆楼全传》《万花楼》《说唐三传》《说呼全传》等也属于这个类型。虽然叙事篇幅很长,人物众多,但小说是由人物的一个个故事组构而成,叙述英雄家族几代人外抗侵略、内斗奸佞的故事,往往具有单一的情节结构:降生—建功-蒙难-再生。三代英雄事迹的叙述相对独立,形成接力叙述。 这实际上是几代人物的独传依次组合而成,叙事结构仍是线性纵贯式的。

3、平行对照式结构。这种结构一般是采用两条叙事线索,单、双章节间隔叙述,相对平行而不交汇,人物的命运和性格发展基本上不相互涉及。作者让两个叙事板块分别悠悠然地独立着,之间没有互相承接发展的情节线索。它把家族过去与现在的生活叙述切碎后交错拼接在一起,穿插叙述。雷铎《子民们》分甲乙两部分,交叉进行。甲章节叙述秋氏家族的祖先秋剑起义及其子孙的命运,乙章节主要讲述作品叙述人秋雁声的经历,两条线索分头并进,叙述了潮汕平原上的秋氏家族一百年中七代人所经历的灾难和不幸。霍达的《穆斯林的葬礼》分“玉篇”和“月篇”:“玉篇”叙述梁亦清和韩子奇师徒两代人与玉器艺术的生死关联,“月篇”叙述韩新月的大学生活和得病玉陨,讲述了一个穆斯林家族的悲欢离合、恩怨情仇。王安忆的《纪实与虚构》分“虚构”和“纪实”两个板块,追寻母亲家族历史的“虚构”部分和叙述外祖母、母亲和“我”的生活的“纪实”部分交错进行,在历史与现实的想像和描写中寻找血脉家族的痕迹。而李佩甫的《李氏家族》以12则“奶奶的瞎话”叙述李氏家族先人的历史,而“12生肖”则叙述当下生活中的李氏家族第17代玄孙们的生活,两条叙事链平行前进,但在文本形式上却是两个叙事单元交错前行。

在20世纪的家族小说中,除了上述的结构形式外,还出现了两种新的结构形式:

2、立体网络式结构。家族小说自《金瓶梅》开始,形成了一种立体网络式结构。小说通常以家族中的一个主要人物为核心,通过他的活动层层展示家族内外的各种关系,构成多重叙述空间。如《金瓶梅》以西门庆为故事的轴心,通过他展现三个生活圈:家庭内外的妻妾姘头情场,亲朋至友的清河商场,县、府至汴京的官场。西门庆与三个圈子中人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随着他的行动,将三条线索贯穿起来。在总体布局中,几条线索不是互不关涉地平行发展,而是相互勾连,彼此交错,互相联结、穿插、渗透,组成一个统一的主次分明、和谐自然的结构。这种叙事组构接近生活本身的复杂性和丰富性。从长篇家族小说产生伊始,它就特别青睐这种结构,尤其到《红楼梦》发展为成熟型的网络式叙事。小说不是以一个人,而是以整个家族人物为叙事内容,千头万绪,纵横交错,又有条不紊,线索清楚,主次分明,首尾相连,筋络连结。现代小说中的《金粉世家》《家》《春》《秋》《三家巷》,以至于20世纪末的《白鹿原》、“浮城三部曲”、“茶人三部曲”、《第二十幕》、《秦淮世家》等等,莫不以此作为叙事结构,在广阔的社会生活背景下展现时代面貌和人物命运,以纵横交错的网络建构起艺术世界。之所以有这种不约而同的选择,实在是“这种结构切近生活的实际情形,是小说结构的高级形态”,是一种成熟的小说结构样式。

从这些作品可以看出,平行对照式结构的一部分是对家族往昔历史的追溯,一部分是叙述当下现实中的家族人物生活,这两条线一纵一横,但不构成网络状结构,而是在历史与现实的同步叙述中形成对照。相对而存在的生活“两极”产生了思想的“电磁场”,明显蕴涵了古今对照、以古讽今的寓意。如《子民们》祖辈刀光剑影浴血厮杀,与命运抗争,易子而食,焚骨而爨,将家族延续下去,苦难中富有真挚的情爱,惨烈中创造了血性的人生;而今人则在家族内部纷争和饥饿、混乱中露出猥琐、平庸的下世光景。这种对照,是基于对当下的不满,而传说中的家族祖先创业保家延续种族的事迹被蒙上了传奇的色彩,其身影放射出令人目眩神迷的人格魅力。

弥散张量成像(DTI)是一种新的磁共振成像技术,O′Sullivan等[16]对正常对照者以及LA导致的血管性痴呆患者应用DTI检查其白质病变的程度,研究显示DWI的各向异性分数(FA)和平均扩散系数(MD)与脑白质病变患者的认知功能的损害程度具有很好的相关性,LA患者脑白质病变具有特征性DWI改变,即MD值增加,FA值减低,影像上显示白质纤维信号明显变淡,甚至可能信号缺失。

4、列传式叙述结构。在单线纵贯结构和网络状结构中,叙事有时是以一个人为重心的,他/她的命运成为全书的主要内容,其他人的性格、命运是在与他/她的联系中叙述出来的,有一种主次关系。但是,有些强调个体性和主体性的作者认为,对于家族来说,每一个人都是重要的,他们的命运合在一起构成家族的命运。因而他们采用史著中列传的形式,将一个家族内的人物或几个家族中的人物的故事一一叙述,章节之间形成并列关系,而不是主次关系,前后也没有因果关联。洪峰的《瀚海》由爷爷、奶奶、姥姥、舅舅、姐姐、哥哥、“我”和妻子的故事组成,家族人的爱情故事消解了巴乌斯托夫斯基“诗意理解生活”的箴言;叶广芩的《采桑子》依次叙述没落贵族金家七个儿子和七个格格的故事,书写了一曲传统文化与人格操守的挽歌;黄佩华的《生生长流》分别叙述曾祖父农宝田、三公农兴良、七公农兴发、大伯农才立、堂伯农才武、姑妈农玉秀、叔父农才生、堂兄农盛军等人的人生遭遇,展现了生存在红河流域这块土地上的族系生命的自然生存状态。而谈歌的《家园笔记》采用内外传形式,内传逐章一一叙述曾祖父家族的覆没、姥爷家族的分裂、李氏家族伯父们的人生历程及父亲与母亲的故事,每一章还设外传,补叙与家族故事相关的族外人小传,作者让历史与现实共处一个叙事层面,在家族代与代的承传中,触摸家族因缘的脉搏,表现他们的血性人生。张一弓《远去的驿站》由三章组成,分别叙述姥爷家族、父系家族和姨父家族的故事,描绘了一幅知识分子的心灵图册。这些小说各部分之间的关系如冰糖葫芦式,或者说如桔瓣、折扇一样,它们相互紧挨着,具有同等的价值,将家族中的人物的命运遭遇一一铺展开来,揭示了人性蕴涵,同时也展示了时代风貌。这些人物传记因家族关系而组合在一起,就建构了一个家族叙事长篇,其小说结构也就是笔者所谓的“系列组合体长篇叙事结构”

教师在教学过程中应注意启发学生学习如何思考问题、如何提出有价值的问题。例如,可根据社会上近期发生的引起重大关注的事件或学生提出的问题设定主题,先进行小组讨论,各小组推选代表上讲台讲述,鼓励学生提出各自的疑问和见解,引导他们多角度、多层面地思考问题。

家族作为以伦理血缘为纽带的社会文化复合体,本身涵括着人物关系与生活形态的复杂性。家族小说以家族的命运为契机,通过一段时间长度去把握家道消长,观照社会历史演变的轨迹,从而叙事以家族兴衰、人物命运变化过程为结构线索,按照人物经历中的重大事件结构布局。这样,家族小说就从事件结构转向人物命运结构,由单线纵深叙述发展为整体生活铺展,由平铺直叙转为立体交错。小说所叙述的事件由人物性格、行动和生存的环境所决定,小说构思出发点不在事而在人,结构趋向生活化。因此很多长篇家族小说都是采用立体网络式叙事结构。它就像一首交响乐,混合了各个人物命运、多层生活内容、多项矛盾冲突,以交叉错综的方式展示出特定社会生活面貌。这是一种生活全景型的叙事艺术,立足较大的时空范围,以客观的视野来表现由较多的人物命运和较复杂的矛盾冲突所构成的家族生活内容。它以家族人物命运为主要叙事构成方式,但不是仅关注主人公的命运,而是以主要人物命运为线索,将多个人物的命运的线索用相互包容的生活事件交织起来。其中主要人物命运和主要矛盾犹如轴心,次要人物命运和次要矛盾都归向和牵制着这个轴心;或者说以主要人物命运和主要矛盾为轴心辐射开来,生发出各次要人物命运和矛盾,彼此交织联结,形成一张纵横交错的情节之网。人物的命运表现了家族命运的变化,在时间的流逝和空间的转换中,一切都在网络中呈现出来。对照式结构也具有合传性质,但列传式结构却不是简单的合传,它注重每个人的独传叙述,同等程度地呈现每一个生命个体形态。

网络式结构反映生活面广,头绪线索较多,要求写作者有较强的结构组织能力;对照式结构和列传式结构在写作时,相对容易掌控。列传式结构注重对人物故事的讲述,人物的命运是叙事的支撑,它相对能快捷简便地将人物在家族框架中呈现出来,由此表现出家族的嬗变与时代风云变化。但是从整体上看,如果作者仅仅是着力于将家族人物的命运一一展现出来,没有侧重,没有闪避与补正,就有一种单调、单薄的缺憾。即使是人物列传,也应该有个总的核心贯串,有一种诗意笼罩。这类作品中,据笔者看来,目前只有叶广芩的《采桑子》达到了很高的艺术成就,小说以一阕《采桑子》营造了哀婉怀恋的情绪氛围,表现贵族精神的坚守与失落,寄寓了对一种人格理想的认同,家族故事里衍生出的,是一种普遍意义上的传统文化精神。平行对照式结构更突出一种比较意识,但有意思的是,这种结构的小说都是反进化论的,与家族小说的主流叙述相反,传达的是一种今不如昔的感叹。昔日家族人物和活动具有传奇色彩,而当下的家族人物却人生苍白、生命力萎缩。在强烈的对比中,书写了一阕家族的挽歌。

家族叙事中的日常生活也具有空间性的特点。人们共同度日、宴乐、闲聚、吃饭、穿衣、私情、床笫、隐情、阴谋,各式各样的矛盾冲突都发生在日常生活的范围内。日常生活不受家族的编年时间、人物纪传时间的制约,又可以在多重空间游移,可以周遍整个宅院,可以深入到家庭生活的不同层面,创造人物之间的多种可能的组合,揭示人物之间的复杂关系。日常生活使整个宅院从传奇、事变中脱离出来,赋予它具体可感的生活气息,大大拓展了家族时空,增加了家族的生活容量。

家族小说叙事结构的发展体现了家族小说由时间性叙事向空间性叙事的演变。线性纵贯式叙事是明显的时间性叙事,立体网络式结构虽然全景式地反映家族生活与世情百态,仍然遵循着时间性逻辑。而在平行对照式和列传式结构中,小说就不是按照时间性逻辑叙述,相反体现出了空间化思维方式。家族小说结构形式的发展是与叙事文学艺术现代性进程相一致的。

家族小说中家族生活审美幻象的建立,是在家族时空体所赋予的形式和结构中完成的。文本中的家族,整个地被时空化了。家族小说的史传特征决定了它是时间性叙事。在家族人物的生活中,故事与年代经纬交织,构成了人物的历史运动的过程。《金瓶梅》中,西门庆是一家之主,他的生平年月,就对整个家庭起到了类似“纪传”的编年性质;《红楼梦》的编年,主要体现为宝玉的成长过程。现代家族小说也都有一个时间线索,叙述人物经历和家族命运嬗变。20世纪末的一些家族史叙事,更是采取“百年体”的叙事结构,在一个(多)世纪的时间跨度内演绎尘世的悲欢离合。如《白鹿原》《茶人三部曲》《故园三部曲》《第二十幕》等,在史诗性的构架中咏叹人生况味,充满深沉的历史感。家族的历史在时间的演化中不断推进,由此完成“诞生-成长-死亡-再诞生”或者由盛而衰这样一个颇为完满而又漫长的历史过程。这是一种不以主观意志为转移的客观时间形式,它暗示着世事存在的客观规律。“时间”通过化身为命运、因果、历史等形式而内蕴于文本之中,构成小说结构的内在支撑。

响应谱分析一般作为结构的抗震分析,在得知当地的地震响应谱曲线后,根据结构进行抗震计算,计算结构在指定的地震加速度曲线下是否存在较大的应力、弯矩及位移,从而通过对结构进行局部的加强来增加结构的稳定性。

这张纸条让我很意外。首先,“解忧杂货店”源自日本作家东野圭吾的《解忧杂货店》一书,它的封面上有这样一段话:“这里不仅销售杂货,还提供烦恼咨询。无论你挣扎犹豫,还是绝望痛苦,欢迎来信。”店名的移花接木不仅有知名度,而且还非常贴合我们对班级商店的定位——非典型性商店,既卖商品、又卖创意,既是杂货店,又能帮同学们排忧解难。一石二鸟,不可谓不妙!其次,对店员的介绍,自黑中透露着自信,诙谐幽默又一本正经,不但说明了各位店员的职责,也瞬间拉近了店员与同学之间的距离。这张纸条在一定程度上凸显出他们的创造力和凝聚力,让我相信他们是一个有想法有创意、关系和谐融洽的团队。

家族叙事的情节总是在家族内外展开,家族内空间有宅院、房舍、亭台楼阁花园,外空间有茶楼酒肆、旅馆驿站、府衙机关、他人屋舍、市场战场等等,这些空间担负着组织情节的作用,情节因人物活动的空间位置的变动而转换。叙事取消了时间的线性发展顺序,中止了叙述的时间流动,从而为叙事的空间形式的多层次呈现提供了基础。

关于未来,马国新说:“我没有什么豪言壮语,也不表什么决心,我只要扎扎实实的干好本职工作,无愧于党和人民,这就足够了。”

7个Ⅱ类海风锋个例的850 hPa层合成流场如图9b所示,内陆地区处于大陆东移高压控制之下,且呈现双中心结构:山东内陆为一较小高压中心,而长江口以南为另一更强高压中心。高压整体较强盛,为其所控制的区域带来较为稳定的天气形势。此时850 hPa沿海为自大陆向海面的风场,与图9a中1 000 hPa层上的海风反向,显示Ⅱ类海风环流较浅薄。而Ⅰ类海风锋的海风环流(图7)因副热带高压的整体势力,苏北及苏中的海风环流较深厚。

为进一步解决民用建筑地基和桩基础施工技术中存在的各种问题,加强对施工技术的规范非常重要。在规范施工技术的过程中,应严格依据相应的规范进行施工。同时,还应充分掌握相应的操作规程,以便在实际施工中,按照操作规范熟练施工,减少因施工工艺出现的质量问题,并提高施工效率。为此,可通过制定适宜的管理制度等方式,规范施工操作技术。例如,在了解地基和桩基施工技术的控制要点后,可建立与施工要求相符的管理机制,如责权机制、奖惩机制的建立和完善等。最后,对相关人员进行专业培训,以促使其更好地掌握操作技术规范,进而在实际作业中,严格依据操作规范进行操作,以保障施工技术的水平。

现代社会的混乱,打破了历史发展的有序统一性。作家们不再关注家族生活的表象,而是书写“历史心象”,进入到心灵的世界。他们弃绝了时间和顺序,来回切断同时发生的若干不同的行动和情节,中止了叙事的时间流动。小说常通过意象并置、章节交错、多重故事以及散点透视或不断变化视点等形式,创造了空间叙事形式。对照式和列传式叙事具有鲜明的空间性叙事特征,表现了现代性的小说意识。小说在共时性结构中讲述家族几代人的不同故事,所有人的经历支离成一个小片断,互相镶嵌、交错、对话,在相互的唱和中,小说在过去、现在和未来间交错穿行,形成了张力叙事场。这种多重性的共时叙述,打破了时间的线性束缚,将历史赋予现实的在场性,以满足穿越时空的对话共鸣,不同人物的相似命运在这种空间结构的运行中日渐显露。

在一些现代家族小说文本中,家族叙事的起点从中间开始,将故事发生的中间过程切断,让它成为一个时间标记,从而也变成叙事起始的标志。此前或此后的时间环绕这一断裂的故事瞬间进行,时间在历史、现实与未来之间穿行,命运也在这种变化中保持着唯一的清醒,并成为把握时间形式的内在结构。这种时间的打乱,家族人物在各种场景中进出,使得它获得了空间性叙事的可能。

在上世纪末出现的先锋作家的新潮叙事中,对于家族故事的讲述从形式上应该仍归属于人物独传,但是和纵贯式线性叙事不同,它们体现为空间化的叙事形态。家族在文本中只是叙事的媒介,“做幌子”,“拿它做外在的结构框架,或者仅当作某种主观意图的象征性载体”,叙事只是一种欲望言说的策略。时间的线性结构被打乱,叙述成了一种共时性空间的弥漫、画面的拼接,家族生活由“客观呈现”变为“主观叙述”,家族史、人物命运史是无法指认没有具体时间背景的冷化的“历史”,一种主观想像虚拟的“历史”,被精神化、情绪化和象征化了。吕新《草青》、苏童《罂粟之家》《米》、余华《呼唤与细雨》、北村《施洗的河》、格非《敌人》等等,摒弃了传统的“史诗结构”意识,时序互相穿插颠倒,一种“记忆”、“想像”的历史与现实、故事与话语相互纠缠的文本组织原则解构了家族历史的自在性和客观性,家族小说成了生存的寓言化叙述。

上述小说的叙事结构比较纯粹,还有一些作品采取的结构形式比较隐晦,仔细分析会发现它们是这两种形态的变体。李亦的《药铺林》讲述家族三代人的行医经历,但小说采取的结构形式是将十几个医案充分故事化、情境化甚至传奇化,赋予每个病例以传奇性的故事和情感化内涵,描绘了家族的生命延续和道德薪传。而医案的叙述之间是并列关系,这可以看作是列传式叙事结构的一个变体。还有一种是小说由两种或几种表述方式组构而成,如潘军的《风》由“历史记忆”、“作家想象”和“作家手记”三部分合成,每叙述一段历史事实,接下来就叙述作家想像中的与前述不同的情形,然后是“作家手记”,记叙作者的构思,将前面的叙述捣毁掉,把读者刚理顺的线索拽断,造成阅读的“短路”。另外墨白的《梦游症患者》一部分写现实中的颖河镇人们在无理性年代的荒诞行径,另一部分用黑体字排印,叙写傻子文宝的心灵呓语,两者放在一起形成了对比,揭示了世界的疯狂和人性的迷失,形成了对历史荒诞、人性沉落、精神荒芜的年代与生活的反讽。张炜的《家族》中叙事流与抒情流交替出现,形成诗体与小说并置的文体格局。这几篇小说的结构应该属于平行式对照结构的变体。

家族人物传记的不同操作方式,形成了家族小说的几种叙述结构,由线性时间叙事,渐趋于空间化的叙述。它放弃了传统的全知视角,生活不再是可以把握的,事物不再是有序的、规律的。各人物传记之间的纠缠、交错、反复,体现了现代主体间性和对话意识,而“主观化”的家族叙述更显现了现代性的叙述意识。

标注规范的制定,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缩小不同标注者在标注时的差异,减少语料标注过程中的错误和不一致性,提高标注的效率.面向事件的中文文本指代标注与传统文本的指代标注是有差别的,对于缺省要素的标注在2.2节已作了说明,这里仅对已存在要素和事件的标注作简要说明.

注释:

①兰陵笑笑生:《金瓶梅》,齐鲁书社1987版,第35页。

②韩石:《略论中国古代家庭小说的纪传形式》,《南京师大学报》2007年第4期。

③石昌渝:《中国小说源流论》,三联书店1994年版,第361页。

④叶永胜:《系列组合体长篇叙事结构体式》,《安徽师范大学学报》2010年第4期。

⑤约瑟夫·弗兰克等:《现代小说中的空间形式》,北京大学出版社1991年版。

⑥郜元宝:《“拟家族体”和“拟历史体”》,《小说界》1996年第4期。

叶永胜
《百家评论》 2018年第1期
《百家评论》2018年第1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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