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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代,文学何为?——关于中国新经济文学的理论探讨

更新时间:2016-07-05

主持人:

陈丽伟,天津市“五个一批”人才,滨海新区政协常委,《滨海时报》“中国新经济文学”专刊主编,高级编辑。

参与者:

何建明,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长。

陈福民,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副会长兼秘书长,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所研究员。

李掖平,山东省政协常委、山东省作家协会副主席,山东师范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李西岳,中国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原北京军区政治部创作室主任。

闫立飞,天津社会科学院文学所所长、研究员。

宁雨,河北省《当代人》杂志主编。

郑旺盛,河南省报告文学学会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时代报告》杂志社、《奔流》文学杂志常务副总编。

戴荣里,北京自然辩证法研究会副秘书长,中国人民大学科学哲学博士。

毅剑,中原油田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原》文学执行主编。

马涌,《人民日报》副刊“大地”编辑。

时间:2017年12月28日。

地点:天津市滨海新区人民政府603会议室。

(3)技术层面:跨链及高性能的需求日益凸显。不同的区块链适用于不同的应用场景,跨链技术可以让区块链适于更加复杂的场景,以实现多个区块链之间的价值转移、存证和授权管理等,如金融质押、资产证券化、溯源防伪和征信等。目前典型的跨链技术,如公证人机制(Notary schemes)、侧 链/中 继(Sidechains/relays)、哈希锁定(Hash-locking)、分布式私钥控制(Distributed private key control)。

陈丽伟:2018年是中国改革开放40周年,回首40年来的文学创作,我们发现少有正面反映中国改革开放40年历史进程的精品力作,也少有来自文学理论方面的明确引导。正是基于这一方面的缺失,在多年前就提出了中国新经济文学这一概念并努力进行了理论构建。

中国新经济文学,是指反映当代中国新经济生活现实的文学,其初步定义为:“以改革开放地带的新经济生活为背景为素材,塑造典型的新经济生活环境、新经济人物及情感的文学作品。”区别于一般意义上的“改革文学”、“新写实主义”等作品,它更偏重改革开放后期新经济领域内的现实主义创作题材。到目前为止,我们看到,中国新经济文学作为一个文学现象,有不少作家在有意无意间,已经参与其中,并且也已创作出不少的包括小说、散文、诗歌、电视剧等各种体裁在内的优秀作品。

中国新经济文学在今天已不能算是一个新的提法,2012年7月4日《文艺报》刊登《文学要反映新的经济生活》一文并被求是理论网转载,“中国新经济文学”正式进入中国文学视野。其后,《中国新经济文学浅论》等文章的发表以及《中国新经济文学概论》(漓江出版社2015年、百花文艺出版社2017年)的出版,使中国新经济文学从概念到理论建构都引起文坛越来越多的关注。2016年在中国现代文学馆召开的“陈丽伟作品研讨会”更是让中国新经济文学理论登堂入室,让大家不得不正视之余,更带给文坛对当前文学创作、尤其是对十九大之后新时代中国文学创作走向的深思。

何建明:新经济文学值得文学界高度关注。我是搞报告文学的,可能对中国的经济、新经济形态比其他的作家更有切身的体会。我觉得中国改革开放的40年放在世界范围来看就是一个新经济的形态。2018年是改革开放40周年,以40年时间改变13亿人口这样一个大国,从落后走向世界第二强,这样特别大的新经济形态,这是世界的课题,值得我们好好研究,不仅仅是文学界。

我们今天谈新经济文学,文学毫无疑问也在这个经济进程当中,这是我们作家自己研究自己的问题。这是一个大概念,作家陈丽伟提了出来。两年前他请我写序,看他的《中国新经济文学概论》这本学术著作,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创新,是非常具有独创意义的学术大问题,尤其在文学界,毫无疑问是一个从来没有人专门提出过的思考,是值得我们文学界高度关注的。

闫立飞:新经济能否文学,这一询问不仅涉及新经济与文学两个主体及其之间的关系问题,而且需要确证新经济文学这一命名与其指涉对象是否相洽,并且,提出这一问题的潜在意义在于新经济文学已经崭露头角,或者在即将崭露头角的萌芽之中,充分代表或者展示了一种新可能性。这也是文学流派产生与发展的基本经验与模式。

如果研究中国新经济文学,第一个问题要弄明白中国新经济现在出现了什么样的状态,这是文学界要特别研究的,如果不研究这一点,我们对中国的新经济这个概念就不是特别清楚或者定义就不很准确。

第二个问题,作家在新经济当中如何面对。

全力塑造和讴歌新时代语境下新经济生活中的英雄形象,其旨归不仅仅在于增益人民群众对于英雄的体认,更在于唤起人民群众对现实的担当意识和责任感,激活人民心中的英雄情结,激活并光大英雄榜样具有的巨大影响力和号召力。以当代文学中我们熟知的“三红一创、保林青山”(即《红日》《红岩》《红旗谱》《创业史》《保卫延安》《林海雪原》《青春之歌》《山乡巨变》)为例,当年《创业史》在全社会形成阅读热潮后,广大农村地区一时间诞生了数不清的“梁生宝”,一大批社会主义新人奋不顾身地投入了火热的社会主义建设中;又如《林海雪原》中智勇双全能谋能战的杨子荣,曾激励了无数年轻人的从军报国梦。新经济文学创作不仅应该把这些“英雄形象”塑造得真实而鲜活,更应该深入挖掘其高尚高贵的精神品质,使其在当下现实中绽放光芒,以榜样的力量鼓舞人们投身现实积极奉献。概言之就是以英雄为镜,激发民气,砥砺人心。深长思之,在“新时代”塑造和讴歌新经济界英雄,实在是辉煌的现实所赋予的时代使命,也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所发出的历史召唤。而新经济文学研究者和评论家,则要坚守纯正的艺术立场,磨砺清醒、犀利、及物、高效的批评锋芒,拒绝瞻前顾后、左右逢源,杜绝以市场为导向的跟风从俗行为,真正发挥好文学批评对文学创作的引领之功能。

我在中国作家协会干这个角色十几年时间,一直有深深的危机感,中国的作家跟现实生活,特别是跟经济工作的这种关系是远远脱节的,或者说是门外汉,非常不了解,或者说很多作家自以为是,不想去了解和接触这一块。其实是什么问题?还是本身的恐慌,没有这种能力去融入我们的大的经济潮流。因为这个发展太快了,作家的生活方式和生活态度远远跟不上尤其像开发区的、特区的这种变化。时间一闪而过,滨海这个海滩曾经那么荒凉的地方变得如此美丽和壮烈,这样的状态对我们作家来说本能的恐慌,我们根本没有这种能力适应这种飞速发展的时代。生活在祖先留给我们的黄土地、玉米地,我们可能还有所作为,除此以外,我们缺少对飞速发展的、以经济为代表,经济当中又以科技为龙头的新经济形态的了解,这是中国作家致命的弱点。之所以总书记对我们的文学不满意,这是重要原因之一。

(2)烘干 水基涂料流涂检查合格后,必须要做的是涂料烘干;烘干窑的温度控制在(50±2)℃,此床身消失模黑模烘干时间为3天,为保证铸件不发生呛火等缺陷,最终测得消失模含水率≤2.5%。

有时,作家常常拿出自以为是的理由安慰自己,就是我们要跟生活保持远距离。其实我在想,我们生活在这样的时代,与其为了感受曾经的少年时代、我们的父母时代,甚至我们根本不了解的爷爷奶奶辈的时代,还不如感受我们今天的生活,这就是我们作家存在的自以为是。其实我们离得很远的时代,我们在本能、态度、意识、价值观上与之会有很大的差异。所以我觉得,今天我们来研究新经济文学是特别有意义的事。这是值得我们思考的,如果不思考我们有愧于这个时代,因为这个时代赋予我们很多东西,而我们文学对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没有感情,不去关注,我们对得起这个时代吗?显然,我们对不起!

李公甫家里有三口人,夫妻俩,外加一个小舅子。妻子是个妇道人家,只懂洗衣做饭操持家务;小舅子却满腹经纶,还酷爱钻研医书,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目前还在家里吃闲饭。一家子都靠着李公甫来养活,他敢不尽心尽力地卖命工作吗?

所以,一说到新经济文学,我就深深感觉到这点。比如2017年我写了一本《那山,那水》,就梳理出了习近平总书记说的“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这个概念。因为我写的浙江安吉那个地方的变化让我吃惊,那个地方离我老家苏州非常近,在那之前我不知道安吉这个地方,非常穷的山区县,这十几年在习近平总书记这一句话的引领下,成了一个如诗如画的新天堂,我名之为“第三天堂”。这个地方的书记说我开玩笑,我说等着瞧,西湖杭州之所以伟大,不过因为有两个诗人的两句话,你不要小看我这一句话。十九大以后,我再去看,县长非常高兴,他说我的话值1000亿。

在物质景观类,洪江古商城古商业特色显著,主要为商贸建筑与设施遗存。黔阳古城的物质景观更多地表现了古代城市的完整面貌。高椅古村和荆坪古村作为历史上纯粹的生活空间,其物质景观偏向传统乡土生活设施,高椅古村表现为各个完整院落,荆坪古村表现为以宗祠为纽带的完整村寨。

刚才说的这四个经济新形态,我是把扶贫也放入其中的。最近我一直在贵州毕节最穷的地方采访,我们多少年没有完成的扶贫,最近两年发生了一个变化,一个企业花了110个亿,用了两年时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养了10万条牛,解决了10万贫困人口的房子,这房子比我家住得还好。我想不到这么落后的地区经济发展如此迅猛,可以说是1000年的跨越。

FAOA中包含亲水基和疏水基,由于晶圆表面能量高,亲水基团能够优先吸附到晶圆表面,疏水基在外侧,从而在晶圆表面形成一层保护膜,因此减缓了双氧水对铜表面的氧化[7-8]。另外,有学者指出硅溶胶与铜表面的划伤深度存在式(1)[9]的关系。

而这种变化发生以后,作为文学来说,我们有没有关注,作为社会学来讲,我们有没有关注。比如说滨海新区这个地方原来是移民城市,现在成了高科技聚集的区域,连航空航天领域优秀的企业和科研人员都在这个地方,所以这块土地上发展的变化也值得我们去书写。我不知道陈丽伟是不是本地人,如果你是本地人的话,当年你爷爷和父亲在海滩上爬来爬去,今天你和你的儿子已完全是另外一个状态。这个过程当中,作家是否研究了他们这些人的形态,这些人的情感,这些人在这个过程中发生的变化。

所以,书写新经济文学,是今天历史、时代赋予我们作家的特别重要的大课题。

HPLC法同时测定温经汤中10种活性成分的含量…………………………………………………… 邵长森等(19):2640

李掖平: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庄重提出了关于“新时代”的伟大构想。在“新时代”蓝图绘制中,新经济文学创作当然是不可或缺的浓墨重彩。

任何经济、任何新的形态的经济都跟文化或者跟文学有着紧密相连的关系。改革开放初期,可以看到这样的两种作品,一种是思想解放的那种,压抑迸发出来的一批优秀的小说,包括《乔厂长上任记》等作品,都是非常好的表达。还有一种是《哥德巴赫猜想》,一部作品使得中国一个科学春天到来。这部作品为什么邓小平亲自批示,在《人民日报》头版发表?这就是文学对经济的影响,文学对整个社会的影响。

所以文学和经济、经济和文学是互动的关系,今天我们既研究新经济形态下的文学现象,还要回过头来研究文学在这个经济时代当中起到的作用、先导的作用。新时代当中,这样的思路依然适用,我自己也在实践这方面的东西,这给我们的创作会带来很大的思考。

中国新经济文学创作,主要指“以改革开放时代的新经济生活为背景为素材,塑造典型的中国当代新经济生活环境、新经济人物及情感的文学作品”,多元文化在其间涡旋激荡,新时期的主流价值在其间建构完善。它不仅是对当代中国文学叙事传统的接续,更是新时代语境下一次十分严肃的艺术实践。我以为,切实处理好以下几个问题,是所有从事新经济文学创作和研究者们要高度重视的当务之急。

现在有了中国新经济文学这样一个很好的概念,如果我们把它做大做扎实,做得既有成果,又有效果,我们就完成了一个重要的使命,对以前的文学形态也更值得反思。我更多思考这个概念对中国、特别是十九大以后的新时代,中国从一个有饭吃到一个国际舞台中央的强盛大国的意义。新经济形态是中国文学的一个大课题,把这块研究好了,我们也就更好地完成总书记在作代会、文代会上交给我们的使命。这个有特别的意义,作家协会,甚至整个文学艺术界都要关注,这是我们时代的需要,也是文学的需要,也是作家们包括我个人的期待。

陈福民:新经济文学在学术上怎么定位,肯定是一个开放性的话题,是见仁见智的。我个人支持这个提法。我跟白烨会长两个人在这点上观点一致,概念可以由理论家们去研究,但是这个事情背后所指称的中国社会生活和中国当代文学最真实的现场,是言之有物的,这在我看来非常重要。

除此之外,中国网络文学写作,盛大被腾讯收购了,腾讯旗下网络签约写手200来万人。他们是否过来了?不知道,但是他们奉行的是新道德!我们出去吃饭,大家会为结账争的面红耳赤,因为我们奉行的是旧时主义,几百块钱打来打去服务员谁的都不敢收。我们见过这种场面吗?是友情吗?也是!是非常真实的状况吗?不是。大家做得特别真,但这个旧的伦理关系在青年人那儿根本不是问题,十个青年坐一起吃饭AA制,微信马上转账,从来不会这样。你过不来就算了,年轻人会往前走。

今天我们遇到了一个特别困难、特别难以迈过的历史门槛,考验着所有的文人和作家:如何认知今天这个时代?

这个认知问题不解决,文学绝对搞不好。今天有的人拿着手机、骑着共享单车、坐着高铁、说着英文、穿着西装,却满脑子农业文明的观念,你的思想立场、价值体系还在历史门槛那一边,根本没迈过来,你文学怎么搞好?不可能搞好。不是说农业文明生产体系之上的价值观一无是处,这也代表很多稳定的关系,有很多稳定形态,比如说尊老爱幼等很多美德,当然这个美德上升到最高无非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反映在民间生活当中也有基本的认知,不能一风吹。但是我们也必须要看到,那是在原来的生产关系基础上形成的,那个生产关系如果崩溃了,那个东西就很难成立。多少年来都在歌颂着的人与人的亲密关系,背后都在承受着为了几分钱打得头破血流的农业生产观和农业家庭观。面上说说尊老爱幼,互帮互助,舍己为人,现实生活当中,为了一个锄头,为了一个垄沟的地,为了借两百块钱没有还,为了富和穷,来了穷亲戚住家里夫妻打架,娘家来人男方不高兴,婆家来人女方不高兴,这种农业关系诞生出各种冲突不也是事实吗?没有人看到这个,说我们多么美好,多么温和,这些,在现在新的经济观念上都被摧毁了。我自己就是,我外地出差,有多近的亲戚我绝对不住人家里,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不住。前几年我带着老父母回老家,我姑姑说到家里住,其实她们家就两间房,我姑姑80多岁了,我说你们四个人加起来快四百岁了,谁伺候谁啊?实事求是就是找小旅馆,在饭店里吃桌饭,到家里好好聊天、喝茶,赶紧走,别给人添麻烦。说起来很俗,但在新的经济条件、社会条件、生产条件下,我们将形成新的伦理关系、道德关系,它会一点一点形成,或一点一点重新建立。

如果一个写作者对这样的问题认识不清楚,这个门槛你过不来,你的文学是什么我很怀疑。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有很多表面上显性的冲突,伦理关系的变化是深层次的,你要去学习,要去发现。这个东西认识不到,这个文学不可能走过来,写一万字、一百万字都是无效写作,如果更刻薄的说,就是垃圾。

为什么发这个感慨?有感于新经济文学的提法被提出来,学术上这个东西怎么定位可以讨论,但是他所指认的社会现实是正确的,我给每一个写作者提一个重要要求,就是迈过历史门槛。非常不幸,当下中国作协的会员一万多人,全国各地各省作协十几万人,基层作协队伍加上专业作家队伍有50万人,说不客气一点,50万人中有49万人没过来!我不知道我的估计是不是有点悲观。我也不好点名,农业文明写作的大师们去看,连篇累牍,一年一个长篇,写的是什么呀?好意思吗?不要把那个东西拿出来骗钱。

出租车企业可以通过对司机的道德培训和对其服务的有效监管,开创自己特有的竞争优势,使更多的乘客愿意为安全买单,从而提高出租车司机的载客量。

何建明副主席主席认为中国作家“如果再在中国农耕文明里打滚不会有什么出息”。这个提法直接对应上了陈丽伟提出的中国新经济文学理论,并得到有识之士的大力支持。我们大家都有自己的文学经验,都会说“家乡的土地、纯朴的乡心,家乡门口清亮的小河……”我们文学几十年就被这些东西充斥着。不奇怪,它必须被这个充斥着,因为你处在一个两千年、三千年最漫长和完整的农业帝国,在这个帝国生产关系和形态上只能产生这个。

新经济文学本身依托的是这样一个巨大时代的变迁,这个变迁最后会形成新的伦理道德关系。因为无论是新经济文学还是什么文学,最后文学都要落实在人上,要处理人和人的关系。这就给我们带来一个新的契机。陈丽伟这个人是敏感的,他把这个问题提出来给大家,我觉得我们要珍惜这个机会。

第二个大方面,顺便批判一下中国的传统文学。在中国的传统文学当中,商业是没有地位的。其实马克思主义有一个特别准确的提法,政治是经济的集中表现。今天我们正在遭遇一个新的商业文明逐步建立的大时代,在中国古典文明时代商业文明从来没有机会,商业文明简单等同于“铜臭、孔方兄”,但是商人其实非常伟大。我二十年前写文章的时候就曾经写过这样的文章,叫“商人们正在创造历史”,这说起来并不深奥。比如说谈“一带一路”,谈古丝绸之路,东西方文明交流靠谁?不是靠文人、不是靠写诗,是靠商人赶着骆驼非常辛苦,很多人在路上死于非命。他们主观上不是要创造文明,但是商人的这种交换,这种迁徙,他们会把地中海的香料、橄榄油带回来。文明就是在交换过程中信息一点一点被接受和渗透、被转型,然后带来了伟大的文明旅程。但是今天,我们居然会把商人看成简单的铜臭,这样简单化和恶名化,今天应该很好的反思,确立商业文明的合法性。包括《琵琶行》里的“商人重利轻离别”,今天这些东西都需要被正视、需要被重新检索和重新消化,在一个适当的高度和适当的位置上给商业文明留一个位置。

这个商业文明也与陈丽伟提出的新经济文学直接相关。

说到扶贫问题,今天的扶贫跟传统的人力的、农业文明层面的扶贫根本区别在于是要资本下乡的。大量的资本下乡,带来的生产方式和生产工具模式上的变化,从而一点一点改变农民阶层的性质。也就是说在今天,我们应该理直气壮地确认一个东西,就是农民这个阶层在经济学意义上应该消失才是中国农民的福祉,如果他一直靠农业生存是很难的。所以现在土地流转,为什么会土地流转?土地流转的实质就是资本下乡。大老板从股市弄几千万块钱,用现代的契约方式跟每个农民签约,一亩地多少钱我给你,我干什么你不用管。所有这一切行为都不是传统的农业行为,是资本商业行为。像所有这些事情,历史的转型、巨大的历史门槛跟新的经济形态不是一个口号,是扎扎实实的东西,扎扎实实的经济关系我们要看到。

因此我认为中国新经济文学学术上可依斟酌、讨论,但是这个提法背后所体现的中国历史现实和中国文学现实以及前景是真实有效的,我觉得丽伟应该骄傲一下。新经济文学虽然我们还看不到特别丰硕的、特别显著的文学成果,但这个提法本身我觉得是个理论增长点,希望它能成为天津文学的名片。

迷向技术对梨小食心虫的防治效果 …………………………………………………………… 赵丽君,郑 强,王道勇,马文斌(73)

第三个问题,新经济跟文学之间的关系。

中国新经济形态下的管理制度、人的自觉的程度,还没有适应新经济形态给我们带来的巨大、想象不到的、飞速的、错综复杂的看起来很简单但其实很复杂的社会形态。文学如果参与进来,关注这个,我们会发现它是无限的题材宝库,它是改变中国作家现在天天写的那些农耕社会作品的突破口,它是一个高地,是中国新经济形态带给中国文学前所未有的一个大宝藏。

胶结物与鲕粒边部的方解石几乎没有差别,不同的是,含有泥质和生物碎屑。泥质根据手标本的颜色辨别。生物碎屑呈针状、树枝状、粒状等,以骨屑为主,排列没有方向性(图6)。

第一,“新时代”语境下的新经济文学创作,应该充分展示当下中国社会发展的力度、活度和开度,充分展示中国民众视阈的广度、思辨的深度、创新的力度和人性的高度,讲好具有多元审美维度的新经济时代的中国故事。

根据今天人们已达成的基本共识,新经济就是以现代科学技术为核心、建立在知识和信息的生产、储存、使用和消费基础之上的经济,其主要特征表现在以下六个方面:一是经济发展可持续化;二是资产投入无形化;三是高新技术产业化;四是世界经济一体化;五是经济决策知识化;六是社会生活现代化。置身如此广博丰富的社会生活空间,新经济文学的题材与主题自然生成了无限丰富的路向,一切关乎中国进入改革开放新时期以来的社会生活、政治经济、国计民生各个方面的事件,如招商引资、征地迁村、旧城改造、产业调整、产能升级、国际金融、生态保护、道德失范、法制法治、互联网+、全球经济一体化等等,汇成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题材资源。上述无论哪种题材都大有英雄用武之地,关键是要积极参与国民精神和民族性格的建设,旗帜鲜明地弘扬真善美的正能量,理直气壮地贬斥一切华靡和鄙俗的伪作品、伪文本,警醒人们有效地抵制心灵污染,力促人性朝向文明高尚的境界不断提升。而题材的丰富性势必呼唤着创作体裁的多元化和创新性,小说、诗歌、散文、报告文学、电影、电视剧可齐头并进,共创中国新经济文学的辉煌。

1.4评估标准 假阴性:使用血细胞检测设备进行检验的结果为正常,使用血涂片检验分析的结果为异常;假阳性:使用血细胞检验设备检验的结果显示异常,使用血涂片分析的结果为正常。阳性:使用血细胞检测设备和血涂片检测的结果均为正常。阴性:使用血细胞检测设备和血涂片检测的结果均为异常 [2]。

第二,“新时代”语境下的新经济文学创作,应该全力塑造和讴歌新时代语境下新经济生活中的英雄形象。中国新经济舞台上活跃着一大批最具创新精神的“时代弄潮儿”,他们是新经济锻造出的新英雄,既包括拼搏在中国改革开放前沿阵地上那些具有前瞻性发展思路和主动性行为能力的高智商、高学历、高职位的经济管理者和文化产业精英,也包括生活在都市底层、工作在基层一线岗位、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普通劳动者。一大批改革英雄、科技英雄、文化英雄、知识精英、产业标兵、道德模范等新经济业界英雄形象,逐渐进入人们的视野,夯实了“新时代”历史观、文艺观的坚实基础,绽放出民族精神、美学价值的新光芒。

不同搅拌转速制备样品技术指标见表6。表6数据显示,随着搅拌速度提高,制备样品钼含量提高。搅拌速度350 r/min制备的样品钼含量为42.32%,氨不溶钼为21.57%;搅拌速度500 r/min和650 r/min制备样品钼含量差别小,同时氨不溶钼差别很小,证明搅拌速度500 r/min、650 r/min速度差别对氧化分解二硫化钼制备氧化钼影响程度小。

第三,“新时代”语境下的新经济文学创作,应该全力追求思想精深、艺术精湛、制作精良的完美统一。

党和国家之所以对文艺创作投以深沉的期望,正是因为文艺作品的特殊性。文艺作品能够通过生动形象的艺术形式将博大精深的思想喻于审美之中,使人民在获得审美感受的同时,生发出对其思想观念的深刻理解与高度认同,如盐溶于水,体匿而性存。在中国共产党的奋斗历程中,素来特别注意发挥文艺作品的鼓动作用,甚至形成了“红色文艺”的文学史谱系,诞生了一大批“红色经典”。这些作品之所以能够成为经典,一方面因为它们真实再现了党和国家的历史进程,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它们具有高超精湛的艺术感染力。思想和艺术两方面的完美结合,使这些“红色经典”具有穿越时空的魅力。我们在汲取“红色经典”的英雄叙事传统营养的同时,应自觉遵循习总书记对文艺创作要“坚持思想精深、艺术精湛、制作精良相统一”的号召,始终兼顾思想与艺术优质同构,警惕并抵制粗制滥造的不良倾向,当年鲁迅曾对“宣传口号”式文艺作品提出了尖锐批评,认为只喊标语口号是无法真正打动人心、无法有效提升人性的。因此,我们今天塑造和讴歌英雄的文艺作品,决不能沦落为思想理念的应声虫和传声筒。传声筒式作品所讴歌的英雄,不仅不会引起人们对英雄的热爱和向往,反而会引来广泛质疑和鄙薄。而如何实现思想精深、艺术精湛、制作精良的统一,是对广大作家思想、认识、审美、技艺各个方面的综合性要求。我们应该高度重视传统文化传承,激活民间文化活力,古今贯通,中西融会,不断提升创作质量,切实丰富发展中国新经济文学创作的表现形式和类型。

李西岳:新经济文学是一个新鲜的文学概念和定义,从事诗歌创作和文学理论研究的陈丽伟标新立异提出这样一个新命题,是其文学使命、文学观念和文学勇气的见证,足以令人钦佩和称道。之前,我对新经济文学的概念模糊,这次来天津之前,好好补了补课,按照陈丽伟下的定义是:以改革开放的新经济生活为背景为素材,塑造典型的中国当代经济生活环境、新经济人物及感情的文学作品。我个人理解,新经济文学内容包括两个方面,一个是以新经济环境为叙事背景的;一个是塑造当下新经济人物的。不知是否准确。十九大的召开,标志着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已经进入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标志是改革开放,改革开放的特点是经济发展,市场繁荣,信息技术革命,这一切,都使人民的生活面貌、节奏、质量等等都发生了日新月异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是扑面而来的新经济时代。有了这样的事实,就应该给新经济文学一席之地,给它应有的定位,这也是我们今天坐下来研讨的理由和意义。

在此,我谈以下三个方面的体会,因为第一次涉猎新经济文学这个领域,诚惶诚恐,免不了要说一些外行话,也不乏浅显与粗糙,请各位多提宝贵意见。

一、新经济文学已成为不可抗拒的事实,有责任感的作家不应缺席。我了解到,在中国,真正从经济领域成长起来的作家不是很多,既是经济学家又是知名作家的,恐怕也不多见,但无论你是作家,还是平常人,只要你生活在这个全球经济化的时代,就无法抗拒经济发展时代变迁对你的影响和改变,比如中国的高铁的飞速发展,使天涯变咫尺,天堑变通途;比如家庭轿车成为普通人的代步工具;比如在中国大面积普及的手机,已成为哪怕是最基层的老百姓最基本的通信工具,还有无法回避的一些经济术语:招商引资、融资征地、软件开发、知识产权等等,当然还有融入我们日常生活的电脑、互联网、信用卡、公众号、支付宝、微信、博客、快递、外卖、网购等等,这些在十几年前还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现在都变成了事实,如果不会运用这些高科技的工具,不掌握这方面的基础知识,就意味着落伍,意味着被淘汰,在这样的现实面前,作家的生活和创作是无法回避的,我们必须把笔触延伸到这个被高科技所支撑的新经济时代,反映这个时代所呈现的生活面貌和精神世界,其实,作家们并没有生活在真空,从上世纪八十年代作家们就开始用作品表现新经济时代的生活,比如蒋子龙的《乔厂长上任记》,谈歌的《大厂》,关仁山的《九月还乡》,孙惠芬的《民工》,柳建伟的《英雄时代》等等,我也写过一部中篇小说《战友》,反映的就是市场经济条件下,物欲横流,人心不古,同一战壕里的战友,在利益面前也面临着考验。作家要勇于面对现实,积极接受新生事物,走出生活的圈子和思维惯性,更新观念,积极投入到火热的经济大潮中去,努力开采新经济领域这个文学富矿。

二、在全球化的经济时代,作家要守住自己的精神家园。作家拥抱新经济时代的火热生活,用饱满的激情和浓重的笔墨去讴歌时代的弄潮儿,深入挖掘新经济时代下和环境中的新人物、新事件、新情感、新变化,塑造典型形象,传达正能量,营造具有新经济提出特点的文学现象,着力塑造个性鲜明、生命鲜活、血肉丰满的经济人物,同时也促进新经济文学流派的逐渐形成和良性发展。但文学功能不只是歌功颂德,要以文学的名义介入新经济体制下和发展中出现的各种问题,这也是作家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国改革开放近40年来,经济发展了,综合国力提高了,人民的物质文化生活水平也得到了改善,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我们也看到,国民经济的发展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比如盲目开发,造成的资源破坏和环境污染,天不蓝了,山不青了,水不绿了,华北地区每年冬季春季接踵而至铺天遮日的大雾霾,空气质量糟糕,也严重影响了人民的身心健康。还有老百姓买不起房,看不起病、上不起学的问题,还有外出务工的农民长年累月遭受的种种磨难,以及留守老人日子的种种艰难等等,都是在新经济条件下产生的。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倡导文艺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说到底,文学的核心是人学,也就是人道和人道主义,那些中外文学的经典之作,都是誉为表现了深刻、丰富的人性和人道主义精神,才对人的灵魂产生强烈的震撼,我们作家的职能很重要的是关注最地层弱势群体的生活和命运,用文学去温暖他们的生命,反映经济大潮下各种人物的个体命运以及命运中的挣扎,这是作家的良知,也是一种社会责任和精神守望。

三、新经济条件下,作家要以文学的名义承担起道德救赎的责任。在今天的研讨中,我们会遇到一个不可回避的话题,改革开放改变了中国,但从另一个方面讲,这些年,我们也失去了许多不该失去的东西,比如理想的丧失、信仰的虚无、精神的萎靡、道德的滑坡等等,随着一个金钱至上物欲横流的时代到来,英雄却渐渐走出了人们的视线,走出了人们的脑海,走出了人们的记忆,甚至走出了人们的灵魂。比如社会上一些人对董存瑞、刘胡兰、毛岸英、狼牙山五壮士等英雄人物的嘲弄和诽谤,就是信仰虚无,价值观扭曲的表现。比如一些高官贪污腐败,奢侈极欲,比如一夜暴富的土豪挥金如土,花天酒地,“一夜情”、“包二奶”、“婚外恋”等司等空见惯、屡见不鲜。令人扼腕痛惜的还有我们的农村,千百年流传下来的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良好习俗,敬老爱幼、和睦乡邻的民间道德等等,都在渐渐消失。这一切,都是市场经济的产物,也是一个民族走向衰败的危险信号,我们作家要以文学的名义承担起社会道德救赎的义务,歌颂真善美,鞭挞假恶丑,以文学的力量唤起道德回归,重塑新经济环境中的良好道德形象。

新经济是中国的一个大形态,在这个形态当中,我注意到陈丽伟更多关注像滨海新区这样改革前沿的经济,当然他也延伸了这个概念。如果说中国的新经济是这样的状态,它下面应该还有几种新经济的形态:一是中国特区式的经济新形态,改革开放最早、最有影响的以深圳为代表的,珠海、后来的浦东等等。二是跟天津滨海新区一样的工业园区式的新区,比如说我的老家苏州工业园区是跟新加坡合作的,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当中,每天可以创造一个亿的GDP,这也是空前绝后的。第三个形态,中国和西部的崛起,这也是中国新经济形态当中的一个特别需要关注的形态。这三个形态之外,今天又出来一个特别大的形态,这也是最近我一直在写和考虑比较多的,就是国家用几年时间完成将近一个亿贫困人口地区的脱贫攻坚,这也是空前呈现出的新的经济形态。而在这几个新的经济形态当中,我发现每个形态都可以提供很多很有意思的思考。

中国新经济文学这一概念的提出者陈丽伟先生认为,“中国新经济文学,顾名思义,自然是来源于当代中国的新经济生活的文学。而中国新经济文学,我们可以进一步地尝试去定义它:‘以开放地带的新经济生活为背景为素材,塑造典型的新经济社会环境、新经济人物及感情的文学作品。’”陈丽伟提倡中国新经济文学的写作,呼吁更多的理论家关注和研究中国新经济文学,同时他也承认,“中国新经济文学作为一个文学现象,有不少的作家在有意无意间,已经参与其中,并且也已经创作出不少的作品,包括小说、散文、诗歌、电视剧等各种体裁。但是,中国新经济文学却并未形成自觉的创作取向,也并未得到评论界及其他方面应有的关注、研究,以及发展上的支持”。

陈丽伟对于中国新经济文学概念的提出带有理论先行的意味,但是他长期身处经济开发开放区域的生活经验与写作实践和对新经济文学创作现象的敏锐体察,以及新世纪以来中国文学发展的总体状况与变化,使得这一概念具有了某种超前意识和现实性。因此,随着新时代的到来,新经济能否文学的问题,已经转换为新经济如何文学了。

中国新经济文学首先是一种新时代中国文学。中国进入新时代的标志之一,就是经济进入新的发展阶段,新的发展理念不仅使得发展观念得到端正、发展方式得以转变、发展质量和效益不断提升,而且促进数字经济等新兴产业蓬勃发展。中国经济建设取得重大成就,稳定解决十几亿人口的温饱问题,总体上实现小康的同时,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要也日益广泛,对物质文化生活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对文学艺术的要求日益增长。中国新的经济形态在反映新时代的需求、促进和召唤以新经济为基础的新的文学出现的同时,也扩大了新经济文学的内涵。中国新经济文学必然是一种新时代文学,并在新的矛盾的基础上必然展示出新的创作方式、表现样态、话语品格和传播途径。新的经济作为基础作用和影响新经济文学的同时,这种作用与影响与作为主体的新经济文学样态与话语品格之间没有必然或直接的关联,它只是以显性或隐性的形式支持或参与新经济文学的建构。

众所周知,地名是当地自然环境和人文环境的客观反映。越语及其派生地名是“浙江省地名中极为重要的特色”,说明浙江古族居民是越族。浙江面海背山,海岸线绵长、曲折,港湾交错,岛屿星罗棋布,境内山丘遍布,冈峦起伏,故有数量可观的以海洋山岳为名的地名,它既真实反映了浙江省“七山一水二分田”的地貌特色,同时也反映了古越文化留在地名学方面的深刻烙印,而这一发现正是陈先生结合地名学研究越文化的重要创见。

中国新经济文学应该是一种同时代的文学。所谓同时代的文学,是指中国新经济文学与时代的关系而言。中国新经济文学与时代之间应保持着依赖而又脱节的关系。只有依附于时代,中国新经济文学才能与作为基础的中国新时代的经济基础保持密切的联系,才能反映新时代的社会风貌与总体精神。稍稍翻阅一下文学史就可以发现,几乎中外所有伟大作家如但丁、巴尔扎克、狄更斯、托尔斯泰、曹雪芹、鲁迅等都创作出展示时代总体精神与社会风貌的优秀作品。但是,文学创作又是一项极其复杂与创造性的精神工程,它不仅带有某种神秘色彩“光晕”效应,需要作家本人极具个性与才能的艺术创造,而且在作家与时代、创作与对象之间必须保持一定的距离,即所谓的“脱节”关系。因为只有在与时代的“脱节”中,才能获取观察时代的视点,才能得到创作的支点,才能死死地凝视时代,从而抵达时代的内部,感知和探索时代之光无法抵达的晦黯,并在风云变幻的新时代获得书写的能力。中国新经济文学的同时代性,使其具有了与时代既依赖又脱节的辩证关系。

中国新经济文学必然是介入与实践的文学。中国新经济文学的同时代性赋予了它的介入品格与实践性特征。中国新经济文学的介入性与实践性,既表现为陈丽伟提出的“描绘典型的新经济环境,塑造典型的新经济人物,讴歌崭新的新经济时代”具有古典倾向的直接介入与创作实践,同时又是行动意义上的介入与实践。正如萨特在《什么是文学?》中强调,文学就其本质而言就是表明立场,“不管你是以什么方式来到文学界的,不管你曾经宣扬过什么观点,文学把你投入战斗;写作,这是某种要求自由的方式;一旦你开始写作,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已经介入了”。所以,介入实践的作家不仅要拥抱今天,要紧紧抓住属于自己的时代,下定决心为这个时代仗义执言,而且要抵制“为后世而写作”的诱惑,抛弃死后扬名的幻影,深深介入当下,给绝大多数人写作,为广大人民创作出思想精深、艺术精湛、制作精良的文学精品。中国新经济文学作为介入实践的文学,必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与立场,在深入生活、扎根人民中进行无愧于时代的文学创造,不断推出精品力作。

文学进入新时代,新时代的中国新经济文学既可以表述为新经济基础支撑的一种文学新形态,又可以理解为展示新时代背景下经济、政治、社会、文明、生态等各个方面人的活动与交往的广义文学创作与活动。这样的新经济不仅可以文学,而且正在文学。其前途广阔,未来光明。

宁雨:作为一个时代的文学,创作实践和批评研究二者不可或缺,如车之两轮、鸟之双翼。呼应中国经济社会飞速发展给文学创作带来的新悸动、新变化、新课题,长期工作生活在中国新经济平台——泰达的诗人、作家陈丽伟先生,根据自己的敏锐观察和深入研究,于2014年末提出“中国新经济文学”概念并完成《中国新经济文学概论》的系统著述,他的理论探索令人耳目一新,彰显文人的勇气和担当。

从2014年末中国新经济文学提出到现在正好三年。这个时间段,与十八大到十九大之间的后三年基本重合。从十八大到十九大,五年间伟大中国的发展举世瞩目,变革是“深层次的、全方位的”。对个体来说,其中一种影响最直接的改变,就是以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为新动能的大发展。微信、朋友圈、公号、客户端、网银、支付宝,这些陌生的名词,一夜之间便神话般覆盖了生活、消费、社交的所有空间,并实现了几乎是颠覆性的改变。

举两个生活中的小例子。其一,以微信为平台,管理新居装修。我是一个很晚使用微信的人,一直是拒绝的态度。2016年秋天,我买了新居要装修,工长、各个装修环节的工人、材料供货商、设计师,都要加我微信,设计图、报价单、工期安排,都是通过微信反复沟通。我们建了一个群,很多事情,在群里一商量,就解决了。进入供货商的微信公号,我还获得了很多价格上的优惠。装修完成之后,我对整个过程进行总结,感触最深的一点就是,假如我不开通微信,这次装修很多问题根本无从解决。现在好了,我有一帮卖材料、会铺地砖、油漆、保洁、设计的微友,读朋友圈,我了解到他们的生活和情感、爱好、审美,发现他们的善良和悲悯心,也更真实地了解他们生活工作的种种不如意。无形中,我有了一个随时随地获得新鲜生活素材的渠道。其二,微信改变了我八十岁的老母亲。母亲长期随我妹妹一家生活,早晨七点年轻夫妻去上班,晚上回家一般是八点左右,也就是说一天有13个小时老人独自在家。孤独、寂寞,精神状态非常不好,但她又坚决拒绝保姆。今年秋天,我们为她更换了智能手机,并教给她手写聊天、视频聊天、语音聊天,交给她拍照、上传,和家乡多年不常联系的亲戚、朋友陆续加了微信好友,我们三个小家庭和她建立了一个微信群。有一天,母亲在我们群里发了一张照片,她把自己在石家庄一处盛开的桃花为背景拍摄的照片,与我父亲生前在老家卧室拍的照片剪裁,成功拼成了一张合影。我父亲英年早逝,父亲和母亲中年之后没照过一张合影。拥有一张合影,是母亲长久的心愿,也是无法实现的心愿。我看到这张照片后,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后来,我写了一首诗,名字叫《裁缝》。我在诗里写道:母亲学会玩手机了/她把一张自己五十岁的照片和一张/父亲四十岁的照片,P成一张合影/缝合了自己的现世和父亲的前世/让爱情在时间之外定格……我把这首诗发给母亲,作为母女之间的情感交流。母亲很欣慰。平时,母亲把读报发现的人生警句,有意思的故事,她自己做的饭菜、养的花草,发到群里跟我们分享。通过微信,母亲的社交恢复了,情感表达有了及时、方便的渠道,老人家的情绪越来越稳定,心情好了身体也比往常年冬天大有改观。这两个例子,从小的切面,映射出新经济生活对个体的影响,包括社群结构方式的变化、人与人之间交流和情感诉求实现方式的变化。

徐歪头这人,没人喜欢。他五十多了,对谁不满,就打人家的孩子,七八岁也好,三四岁也好,他都打。人家找上门来,他不承认,还赌咒发誓。哪个小伙子说亲事了,他跑到女方家,说,你怎能把闺女嫁给他?他有病,就是不生孩子那种病!他这么一说,亲事就黄了。徐歪头对他的老妈妈也不孝顺,大年初一,他吃热气腾腾的肉包子,他妈妈只能啃冷馒头。徐歪头养了一条狗,从来不喂,都是他妈妈喂的。狗长得瘦,难看,他就嫌弃它,老用棍子打它。那条狗也不喜欢他,他一回家,狗就叫。

如果说上世纪90年代新经济发端于美国,那么20年之后新经济在中国大地开花结实,创造了一个个中国奇迹,在一些领域我们已经成为新经济方案的输出国。这恐怕是“新经济”一词的发明者也始料未及的。数字中国、智慧社会春风拂面,这是新经济的成果,是人人可以触摸的新经济。

十九大报告指出,经过长期努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这是我国发展新的历史方位。在新时代新的历史方位中,我们有必要对“新经济”这个概念重新审视。第一, “新经济”应是一个动态的、开放的概念。社会占主导地位的产业形态的不同,决定社会经济形态的不同。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新经济有不同的内涵。当前,新经济是指创新性知识在知识中占主导、创意产业成为龙头产业的智慧经济形态。第二,新经济,打破沿海和内地、发达和不发达的区域疆界,对传统资源、传统产业、传统社会深度融入并引领重新洗牌。中国新经济文学因而获得更广阔的全局性视野和实践空间,因而具有更强大的生长性。

我个人更倾向于使用“新时代,新经济语境下的文学”这样的表述。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社会主义文艺是人民的文艺,必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在深入生活、扎根人民中进行无愧于时代的文艺创造。要繁荣文艺创作,坚持思想精深、艺术精湛、制作精良相统一,加强现实题材创作,不断推出讴歌党、讴歌祖国、讴歌人民、讴歌英雄的精品力作。

新经济文学,就是关注现实的文学,是倡导走进新生活,抒写新时代的文学。作家在文学的现场,更在新经济生活的现场。陈丽伟先生的散文集《给干枯的花浇水》,其中《望海》和《倾听》两个单元,鲜活的素材直接来自新经济高地泰达,呈现年轻的新经济参与者们的成长奋斗,爱情友情,他们曲折孤独的心路历程。这样些篇章,以人物的陌生化、细节的典型性,以及语言的温暖、细腻,而富有感染力。

回应时代召唤、承担时代使命的好作品,总是给人一种振奋心灵的审美愉悦。今年,我们河北省作协主席关仁山推出长篇小说新作《金谷银山》,在这部作品中他精心刻画了青年农民范少山这个既有鲜明时代精神,又深受传统文化浸润的艺术形象。小说以精准扶贫和生态文化建设为底色,让读者真切感受到来自京津冀山乡的最新信息、农村现实关系的新变化,洋溢着时代精神和生活的芳香。另外,像梁鸿的长篇小说《梁光正的光》、素沧桑的非虚构作品《纸上》、阿来的散文《士与绅的最后遭逢》,这些作品打通传统与现实,历史与当下,文化与经济,人与土地之间等等纠结缠绕的关系,彰显作家敏锐的思考和笔墨的温度。

新时代,新经济语境下的文学,“新”应是它的表征,也是它的魂魄。新材料老观念的新不算“新”,沉溺于农耕时代田园牧歌式的赞美诗更不免流于一厢情愿的虚假或虚幻。2016年,我到河北省深度贫困县阳原县大田洼村采访,村庄处在东方人类遗址泥河湾的核心区域。那里的天很蓝,云很白,瘦弱的桑干河在山脚静静流淌,空气中飘散着黍子扬花的特有芳香,人们依然以这种5000年之前就开始种植的农作物为主粮,当地人叫黄糕饭。自然的诗意与生活的“失意”同在,村庄里罕见年轻人的身影。在附近更接近深山的村庄,实际居住者和在册人口数形成巨大的落差,有的自然村只剩下一个放羊的羊倌。我在调研中发现,在北中国,古老农作物黍子退出种植的线路几乎与贫困线重合,“黍退人进”现实引人深思。当然,随着精准扶贫政策的落实,村庄人的精神状态、思想观念正在发生细微的但也是非常可喜的变化。采访归来,我创作了散文《一棵黍子的光荣与梦想》,参与河北省作协举办的第一届“美丽河北”征文,受到评审专家的一致好评。

的确,新时代,新经济,给我们的生活中带来一日千里的变化,而且这种变化越来越复杂,远远超出我们既往的经验,甚至让我们措手不及、应接不暇。(比如,机器人写新闻,比如人工智能产品可不可控。)我读到一篇原载《复旦大学(社会科学版)的文章《中国的未来走向》,文章对近十年来中国社会文化的快速转变归纳出以下十个特点:1、从革命性文化转向建设性文化;2、从政治倾向文化转向经济倾向文化;3、从整体性文化转向个体性文化;4、从单一维度文化转向多样维度文化;5、从精神偏重文化转向物质偏重文化;6、从原则论证文化转向操作论证文化;7、从目标分析文化转向过程分析文化;8、从理想描绘文化转向现实描绘文化;9、从单渊源文化转向多渊源文化;10、从衍生性文化转向创新性文化。

面对复杂和快速的变化,我们要看清这个时代的生活面临着新的巨大难度。但从换一个角度看,正是这个难度,这种新的挑战性,为我们开辟了前所未有的创造空间,这也正是新经济文学的生长性所在,是时代给我们每一个作家的馈赠。

郑旺盛:我认为,中国新经济文学应该是中国文学不负历史使命而书写和表达的文学,是中国文学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为澎湃发展的中国新经济鼓与呼的文学写作,是中国作家充满责任和担当的文学创作活动。

当今的这个时代,是个崭新的多姿多彩的时代,也是一个充满机遇和挑战的时代,我们的国家而今正在这个剧烈变革的时代阔步前进,走向繁荣富强的中国梦的伟大目标。这是多么宏阔的蓝图,这是几代中国人的伟大而光荣的梦想。正是这个前所未有的伟大时代,孕育了诞生了中国新经济文学,使它有了成长和发展的历史机遇。

我认为,中国新经济文学应该是中国文学不负历史使命而书写和表达的文学,是中国文学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为澎湃发展的中国新经济鼓与呼的文学写作,是中国作家充满责任和担当的文学创作活动。

陈丽伟数年前曾为“中国新经济文学”演说。他说,顾名思义,中国新经济文学是来源于当代中国的新经济生活的文学。我们可以进一步地尝试去定义它:以改革开放时代的新经济生活为背景为素材,塑造典型的中国当代新经济生活环境、新经济人物及情感的文学作品。

陈丽伟还说,到目前为止,我们看到,“中国新经济文学”作为一个文学现象,有不少的作家在有意无意间已经参与其中,并且也创作出不少的作品,包括小说、散文、诗歌、剧本等各种体裁。但是,“中国新经济文学”却并未形成自觉的创作取向,也并未得到评论界及其他方面应有的关注、研究,以及发展上的支持。

2014年,记得是11月13日,我们在鲁迅文学院学习的第24届高研班作家,在陈丽伟同学的大力倡导下,举行了“中国新经济文学创作研讨会”,我们共同为应运而生的中国新经济文学鼓与呼。那时,总书记主持的全国文艺座谈会刚刚召开不久,我们对从中国文学中突起的中国新经济文学充满热望和期待,也充满信心和理想。从此,我们开始关注中国新经济文学的发展,中国新经济文学的根在我们心里生长,并伴着我们鲁院高研班的同学像种子一样撒向祖国的大地。

作为作家,特别是报告文学作家,我们有责任为这个时代放歌,有义不容辞的职责去为国家的发展而倾情书写,让中国人民的奋斗历程以中国新经济文学的奋力抒写,跃然于我们文学广袤的世界里,让他们充满人文精神的故事以中国新经济文学的力量广为流传,传递鼓舞人心的正能量。

由此,我于2017年采访创作了长篇报告文学《庄严的承诺——兰考脱贫攻坚纪实》,这是中国报告文学的抒写,更是中国新经济文学的光荣抒写。由此,我感悟良多,收获丰硕。我心我情我精神,为中国当今这个伟大的时代热血沸腾,感动不已。由此,我感受到了中国新经济文学广阔的视野和胸怀。

也由此,我大胆而坚定地认为:中国新经济文学已经将它的视野和笔触扩展到了经济日以振兴的中国广阔的农村,扩展到了因脱贫攻坚而日新月异的广阔农村崭新的经济发展和精神面貌中,使文学的抒写和表达因之而更加丰润有力,多姿多彩!

脱贫攻坚是中国共产党宏大的事业,是习近平总书记重要的治国理念。总书记曾说,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兰考是习近平总书记党的群众路线实践活动联系点,2014年3月总书记视察兰考时,兰考县委曾向总书记承诺:三年脱贫,七年小康。兰考是全国592个贫困县之一,它的脱贫攻坚的胜利和成功,有着典型意义,有着榜样的力量,值得作家用文学去书写,让兰考人民战胜贫困、摆脱贫困命运的奋斗历程,鼓舞全中国的贫困县的人民去奋斗。

总书记说:文运同国运相牵,文脉同国脉相连。

我想,写兰考就是在写中国,写一个国家级贫困县兰考的脱贫之路,就是在书写2020年全国所有贫困县脱贫的光荣之旅。为人民抒写,为时代抒写,为社会主义中国书写,难道不是一个作家所应该自觉担当的光荣职责、历史使命?当我得知兰考很多干部群众为我呕心沥血的采访写作点赞时,为《庄严的承诺》这部长篇报告文学作品点赞时,我倍感激动和欣慰。

我们常说经济增长点这个词、这个概念,我在兰考有了崭新的发现:什么是最好的经济增长点?当贫困村、贫困农民都有脱贫的渴望和行动,当老百姓的内生动力爆发时,当农村和农民都焕发精气神时,何愁经济没有突飞猛进的增长点?何愁经济增长点不能又稳又快又有活力?

由此,我想说,我相信,人民群众中潜藏着巨大的内生动力,如果它们的内生动力爆发出来,那就是一个村、一个乡、一个县最大的经济增长点!甚至是一个省、一个国家最大的经济增长点!由此,我更想大声地说:脱贫攻坚,是中国新经济文学应该关注和抒写的重要主题之一;中国新经济文学无论如何不能少了对脱贫攻坚这一事关中国农村经济发展的国家战略的抒写。

作家就是要以作品去说话,作家就是要到生活中去体验,去寻找创作的灵感,以作品的质量,去衡量作家的思想,以作品的创作主题,来表达作家的思想。其实,作家就是要为人民书写,表达人民的呼声,维护人民的利益,以文字的力量来彰显中华民族的核心价值观。

从我的创作经历中,我深深感受到:任何时候,只要一个作家的创作源于生活,他的作品就会充满生命的活力,只要作家和他的笔锋能够深入到原汁原味的关乎老百姓根本利益的生活,甚至是艰难困苦的生活,他的作品就代表了人民的利益,代表了国家的根本,代表了时代的声音,也代表了文化的根,他的文字才会熠熠生辉,他的作品才能受到人民群众的肯定,才能打动万千读者的感情。

今天,我对中国新经济文学的繁荣和发展更加充满信心,我更加愿意扎根时代和生活,以对土地的热爱之情,以丰厚扎实的文学作品,去抒写和表达中国新经济文学广阔而丰富的文学主题和内涵。我也坚信,在中华民族走向繁荣和富强的道路上,应运而生的中国新经济文学必将呈现出勃勃生机和其特有之魅力。

戴荣里:新经济文学是作家陈丽伟先生近几年倡导的一个文学概念,如果说,几年前人们还曾对这一理念有所责疑的话,经过陈丽伟先生近几年的梳理与提升,当下,文学界对新经济文学的认可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了。文学作品是与时俱进的产物,传统文学固然魅力不减,但文学作品在当下的现实表现性,不可回避经济生活的复杂性与每个生命个体的关系。何谓新经济文学?要想拓清这一概念,给出一个非常明确的定位,正如生态文学、乡土文学等概念一样,恐怕难以有非常明确的科学定义。但我们不妨尝试地做一些探讨性解释。首先。新经济文学从其字面意义而言,带有经济生活的属性,更带有新经济生活的属性。因经济生活渗透进文学领域便产生了新经济文学。当然,这有别于传统的经济形式和经济格局的复杂性。新经济意味着不同于历史悠久的农业或工业传统济。尽管历史上,带有原始风貌的既有经济生活,一直以来支撑着人类自身的发展。但就中国而言,改革开放四十年的巨大成就,体现在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改革发展上,体现在人们生活的改善上,体现在城乡差别的日益缩小上,体现在城镇面貌的改变上,体现在人们无论是外在容貌还是精神世界因经济繁荣而发生的重大改变上;就世界局势而言,这种变化影响着政治、军事、外交的转变,文学因经济而扩大了题材表现的疆域,这是新经济文学的贡献。新经济文学首先要表达的就是这种宏观经济改变下的个体、集体、自然、社会方方面面的经济生活。文学是人学的理论观点,在经济生活发生巨大变化的情况下,应该得到进一步的修正与调整。文学家之所以关注自然,就是关注世界经济发展之下的自然生态的变化,对世界地理的改变;文学家关心经济与政治生活的互相渗透关系,也为其自觉梳理当下人性的嬗变提供了可能性。

当下新经济文学的变化,从题材而言,反映的不仅仅是经济生活本身。经济催动了更多事物的改变。一个作家可以“躲进小屋成一统”的进行文学创作,但他不能脱离现实的过与经济完全隔绝的日子;作家群体可以自说自话,圈子写作圈子阅读,但这样的所谓纯文学,面临的窘境是受众越来越少。互联网时代的金融生活,已经影响到生活中的每一个人。经济的巨大推动作用暗含着与科技互为表里的同盟军作用。新经济文学的提出,无疑为这样的一种努力提供了更多可能性。从微信支付的方便,到人们认知金融与科技的组合对人生活方式的转变;从证券市场的一夜暴富所形成的机会意识,荡涤着人们对“勤劳致富”等传统经验的根基;从互联网时代的一夜情文化,到人们感知爱情与经济的快餐式的身体消费形成的伦理冲突;从隐形的腐败到官场决策,人们感受高楼背后的腐败;从小城镇建设到田园综合体的建设,人们感受新经济给农村带来的改变;从农民工队伍形成的打工经济,到人们开始关注“空心村”给未来农村发展带来的危害……新经济文学所呈现的题材的多样性,给具备责任担当意识的作家提供了多种创作的可能性。另一方面,新经济事实上也在催生着文学体裁的变化,特别是新媒体的诞生,与之相应的新媒体文学,也在引发更多的受众思考和文学体裁的变异。手机为新经济文学提供了超越于电脑本身的快餐文化销售方式。新经济文学的疆域已经不仅仅局限于“工业文学”、“开发区文学”、“打工文学”等各种相对窄小的传统概念。在经济生活日渐波及每一个生命个体和自然界的今天,事实上,新经济文学涵盖了更多层面的东西,其题材的丰富性和体裁的创新性都将引发更多的文学变种。文学会以更多的方式呈现给读者多元审美的维度。

新经济文学的这种变化,让读者感受到新经济文学的魅力。在经济与生态的结合点上,新经济文学表现的姿态可能是对环境的呵护与反思;在经济与人性的结合点上,人们看到的可能是传统伦理和现代生活方式的冲撞;在世界成为地球村的格局中,经济与政治的联姻会让人在幸福中摸索安全的不可确知性;而互联网金融的发展又让人们在享受便利的同时有些茫然的无所归依感;当下新经济发展的速度与未来人类生存环境的保护似乎更能引发读者和作家的共同思考。新经济文学的发展已经让传统的阅读方式,让读者的被动感转变为主动参与。读者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参与到作者的创作中,作家在类似微信公众号传播的过程中,通过倾听读者的意见而转变对自我作品的认知。新经济文学发展过程中,读者与作家的互动,使新经济文学的快速成熟有别于传统文学的缓慢发展模式。新经济文学与传统文学的关系,是继承中的扬弃,也是创新中的坚守。新经济文学正像一国经济和世界经济的发展曲线一样,在不断拓展疆域的同时,也在遵循着自我发展的客观规律。当下新经济文学的发展脉络日渐清晰,必将对新经济文学的未来发展呈现更大的贡献。陈丽伟先生着力于推动新经济文学的发展,并自觉实践新经济文学的创作,其理论思考逐渐深化,形成理论与实践的双重探索机制,其自觉认知并推动新经济文学发展的举动,无疑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

未来中国新经济文学的发展会越来越得到大家的认同。经济走进大家的生活,走进作家的视野,给作家带来更多感知新生事物的力量,未来新经济文学必将发展成类似生态文学、乡土文学等大致界定的一个概念体系,或者说直接界定为经济文学。尽管经济的发展永远不可能停下自己的脚步,但未来人们因为经济生活的更加丰富而多样,会为文学表现呈现更多的语言表达方式。随着读者与作家互动的直接化和快捷性,新经济文学必将步入更加科学、系统化的境界。每位作家不可避免地成为新经济文学创作的一分子。事实上,新经济文学作为一个形而上的大筐,装入的可能是类似“城市文学”、“贸易区文学”、“特区文学”、“田园文学”、“生态文学”等文学形式的文学,新经济文学承载的将是更加繁杂的内容体系。无论是总括还是细分,新经济文学所呈现给我们的是经济发展内容的厚重和文学自身发展的创新,在作家与读者的共同谋划、一同推进中,新经济文学的相对定型化或形成新经济文学特有的格局,似乎已成为中国文学乃至世界文学当今乃至今后所无法否定的事实!

毅剑:许多年来,我们一谈文学,往往抛开“文学作品是人身体欲求的商品”这一概念,这也是我们最易忽略的文学本原,文学形式产生和演变的动因,即文学的双重性:情感式的精神性与物质形态的经济性。

习近平在《在中国文联十大、中国作协九大开幕式上》的讲话中指出:“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文艺,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精神。任何一个时代的经典文艺作品,都是那个时代社会生活和精神的写照,都具有那个时代的烙印和特征。任何一个时代的文艺,只有同国家和民族紧紧维系、休戚与共,才能发出振聋发聩的声音。反映时代是文艺工作者的使命。广大文艺工作者要把握时代脉搏,承担时代使命,聆听时代声音,勇于回答时代课题。”

古今中外,文艺无不遵循这样一条规律:因时而兴,乘势而变,随时代而行,与时代同频共振。在人类发展的每一个重大历史关头,文艺都能发时代之先声、开社会之先风、启智慧之先河,成为时代变迁和社会变革的先导。离开火热的社会实践,在恢宏的时代主旋律之外茕茕孑立、喃喃自语,只能被所处时代所淘汰。

作家陈丽伟先生近几年倡导的新经济文学,就是应时代而生的产物。站在滨海繁荣喧闹的海岸之上,陈丽伟先生极目深远,着力于推动新经济文学的发展,并自觉实践新经济文学的创作,其理论思考逐渐深化,形成理论与实践的双重探索机制,其自觉认知并推动新经济文学发展的举动,无疑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和典范。

新经济这个名词是近年来的时髦话题,它源于大洋彼岸美国这些年来蓬勃发展的以高科技为基础、以互联网为龙头所带动的一种前所未有、看好未来的经济现像。“新经济”一词最早出现于美国《商业周刊》1996年12月30日发表的一组文章中。

“中国新经济文学”,顾名思义,自然是来源于当代中国的新经济生活的文学。作家陈丽伟在他的《中国新经济文学概论》中陈述:“所谓新经济文学,即是在中国新经济形势下,主要以开放地带的新经济生活背景为素材,塑造典型的新经济生活环境、新经济人物及情感的文学作品。偏重于改革开放后,新经济范畴内的创作题材,并涵盖几乎所有文学载体。”

就中国而言,改革开放四十年的巨大成就,体现在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改革发展上,体现在人们生活的改善上,体现在城乡差别的日益缩小上,体现在城镇面貌的改变上,体现在人们无论是外在容貌还是精神世界因经济繁荣而发生的重大改变上;就世界局势而言,这种变化影响着政治、军事、外交的转变,文学因经济而扩大了题材表现的疆域,这是新经济文学的贡献。

多年来,陈丽伟在中国改革开放的前沿天津滨海新区从事新闻工作。滨海新区和开发区身处中国改革开放的最前沿,作为中国发展第三极的热土上,有着许多新词,比如大火箭代表着我们的高度,超算中心代表着我们的速度,也是美国总统奥巴马所说的中国速度,中海油代表着我们的深度,大炼化代表着我们的广度,私募股权代表着我们的密度,离岸金融代表着我们活度,空中客车代表着我们的开度,五洲码头的巨臂代表着我们的力度。这等等一系列的汇聚形成了“开放创新引领未来”的滨海精神,不但成为了新区建设者奋力前行的激励,也成为了走进滨海新区者的突出感受。于是,这个舞台上有着最具创新精神的“时代舞者”,有着新经济锻造出的新人物。新滨海无疑是新文学的生活富矿。这里是创业者的乐园,有创新者的生态,多元文化在这里激荡,新时期的主流价值和文化在这里彰显。

长期的新闻媒体前沿工作,使得陈丽伟先生有着深入一线,深入到生活的最基层,被火热的新经济生活催生、成长、成熟的过程中,他无法逃避自己所熟知的现实生活。特别是身处20多年新经济生活的经历、实践与感受,这些长期积累和沉淀的生活和工作感知,让他创作出了长篇小说《开发区人》。《开发区人》为我们展现了历史大潮中,那些英雄成长的往事,那些在大地上真实的时代变迁,那些融入人们生命的友情、爱和担当与责任。他正是试图通过自己的描摹表现一个新型成长中的开发区,那些艰难的变化,发展中的嬗变过程,那些人物的命运,不同历史时期人物所承担的责任。此外,他还创作了大量诗歌、散文作品,并对文学创作中一股潜在的、涉及当下文学创作流向的现象,有了敏感的认识,并着手进行梳理、思考。经过一段时间的阅读、分析、研究后,构建起了“中国新经济文学”这一新的文学理论。

陈丽伟的《中国新经济文学概论》被誉为“一门不可或缺的学科”,具有开创性意义。作者在中国文坛率先构建起了中国新经济文学理论体系,从中国新经济文学的时代背景、典型环境、典型人物、心理特征、情感类型、文化学特征、困境及前景等多方面进行了系统性阐述。

互联网时代的金融生活,已经影响到生活中的每一个人。经济的巨大推动作用暗含着与科技互为表里的同盟军作用。新经济文学的提出,无疑为这样的一种努力提供了更多可能性。从微信支付的方便,到人们认知金融与科技的组合对大众生活方式的转变;从证券市场中的一夜暴富所形成的机会意识,荡涤着人们对“勤劳致富”等传统经验的根基;从互联网时代的一夜情文化,到人们感知爱情与经济的快餐式的身体消费形成的伦理冲突;从隐形的腐败到官场的决策,让人们感受高楼背后的阴影;从小城镇建设到田园综合体的建设,让人们感受新经济给农村带来的改变;从农民工队伍形成的打工经济,到人们开始关注“空心村”给未来农村发展带来的危害……新经济文学所呈现的题材的多样性,给具备责任担当意识的作家提供了多种创作的可能性。

陈丽伟先生身体力行,率先垂范,以大天津滨海新区中国新经济文学创作基地为平台,通过国际写作营、鲁迅学院讲座、笔会、专栏等各种形式使初具雏形的学科理论更加丰富和体系化,这不仅是写给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的报告,同时,也是在号召更多的作家投入这种报告的写作,这无疑应当是其更大的意义。

陈丽伟是一位有责任感的作家、理论家,他对于“中国新经济文学”的探索,令人钦佩。显然,这也是对当下文学发展态势的严肃审视,一种自觉的探微方式。

新的时代,新的经济生活影响着我们每一个人,容身其中,描述生活,正是文学所最需要的,同时也是我们这个时代所最需要的!

马涌:到滨海新区参加中国新经济文学论坛,我感到非常幸运。我这里说幸运,绝对不是客套,从接到邀请的那天起,我就非常盼望能够来到这里,这种幸运不是一重的幸运,而是双重的幸运。

第一重幸运:这是一个迫切呼唤新经济文学壮大的新时代,对于新经济文学来说这是一种幸运。十九大中提出了“新时代”的重要论断,而反应新时代、新经济生活下的新文学,也是正当其时;还有关于文艺发展“深入生活、扎根人民”的号召,在大发展社会下活跃的经济生活,构成了当代社会生活中最有活力、最具时代气息的元素之一,是“深入生活”中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同时,在这个资讯爆炸的时代,经济生活中丰富多彩的素材,也希望能够藉由文学的形式,获得更广泛的传播和更深刻的影响力:同样是针对一个现象,一篇新闻只能在网站头条挂半天,但一篇优秀文学作品的影响则可以年计。可以说,产业文学、行业文学、新经济文学,正迎来一个极好的历史发展机遇。

第二重幸运是对我个人而言的。我是人民日报文学副刊的编辑,近年来我们的大地副刊着力刊发反映现实生活和时代建设成果的优秀文学作品,其中与经济、产业相关的,无疑是重头戏。今年以来,我们筹办了非虚构写作专栏“逐梦”,以整版的篇幅推出了一系列反映新时代经济生活和建设成果的非虚构文学作品。我们刊发过描写航空工业的《一个铣工的飞机情缘》,描写电力行业的《国网工匠》,描写生物技术实用化的《驯虫记》,描写化工行业的《激活罗布泊》,描写“淘宝村”电商发展的《芝麻开门》,描写生态文明建设的《塞罕坝时间》……几乎都是整版刊用,这样的力度从近年来看也是不多见的,每一篇作品见报后都引起了非常广泛的反响。而我们的编辑也都是约稿约红了眼,编稿编红了眼。在这个节骨眼上,我能来到这里见到各位老师,当然是我的幸运。我非常希望听到各位老师的高论,更希望能有机会编发各位老师的大作。

创作上,我是来向各位老师学习的,带着耳朵来比带着嘴巴来更重要。但既然会方希望我也能说两句,却之不恭,我就以一个编辑的身份,谈一谈编辑这类作品的一些体会,没有各位老师高屋建瓴的高度,都是很现实的技术探讨:在新经济文学的的创作中,我们需要怎样的作品?容易犯怎样的问题?

第一,是要避免报告体,多说文学语言。

一说到反映经济生活,似乎不可避免地就要引用一些“工作报告”的内容,一旦引用得太多、太生硬,就整体都变成工作报告的风格了。说官话,打官腔,放在文学的框架下,显得特别出戏。我们讲新经济文学,是个偏正短语,文学是主题,如果舍弃了文学性,新经济文学就无从谈起。毫无疑问,报告体可以很大地“方便”作家的创作,节省大量的写作精力,但其代价是给作品的文学性留下了一个巨大的伤疤,不美观,很扎眼。我觉得写作者应该把这种报告体看成文章中的一种瑕疵,不是不可以有,毕竟完美无瑕的作品极其罕见,但要像避免一个遗憾那样努力去规避它。

第二,是要扎根一线,少做官样吹捧。

我们这个时代的文艺基调是深入生活、扎根人民。新经济的“生活“哪里呢?一部分可能在宽敞明亮的经理室、会议室里,但绝大多数一定是在生产劳动的第一线,在柴米油盐的烟火里。新经济的“人民”在哪里呢?一部分可能是西装革履的领导、官员、老板,但绝大多数一定是双手沾着泥巴和机油的劳动者。那么新经济文学的深入生活扎根人民,主要是要深入哪里扎根谁,就显而易见了。我们在编辑工作中,有时候看到一些不太成熟的写作者和作品,写着写着突然笔锋一转,某位厂长经理县长市长就登场了,接下来就是一大堆大而化之的数据和套话,高度重视领会精神一心朴实大刀阔斧,让人有一种强烈的跳过不读的欲望。

我们也能理解,作家去某地采风,领导们给予了很多的安排和照顾,最后委婉地希望露一个脸,也是人之常情。但这些台面上的人已经有工作报告和新闻稿替他们邀功了,文学的触角应该更多深入到官样文件触碰不到的地方。

第三,是要注重故事,突出人与情感的力量。

我们说新经济文学要避免写成新经济报告,它们之间有什么区别呢?我认为,最重要的区别是,报告用图表和数字说事,而文学用故事。故事里有什么?有人,有事,有感情,这些东西把同样是人、同样经历事情、同样拥有感情的读者联系起来,令读者感动,这样才能让和这个产业可能八杆子打不到的读者,对某个经济领域产生认同。其实一个老百姓对一个大而化之的经济主体,看不到全景或许也不关心远景,他认同什么呢?说到底还是认同其中的人、其中的事、其中的感情,这些对所有人都是相通的。

比如我们报纸今年整版刊登的李青松老师的《塞罕坝时间》,反响很大。但对于许多天南地北的读者来说,塞罕坝离他们太远了,说几百万亩林地,他们也没什么概念,说实话我也没什么概念。但他们怎么表达对这篇文章的喜爱?他们说“这些人的事迹太令我感动了”,说“我还记得沙尘暴遮天蔽日的情景,今天的风平浪静原来是他们在为我们守护”,这就是故事的力量了,把庞杂的概念融化到共通的情感和生活经验里去,融入到读者更容易投射情感的人物上去。还有今年刊登的周建新老师的《一个铣工的飞机情缘》,也是一整个版,是我做的责编。故事里的铣工是沈阳沈飞厂的,我也是沈阳人,但老实讲我没进过铣工车间,对于铣工的工作场景也算一无所知,如果文章通篇写制造某个工件要用什么手法、指标是多少,这些很专业的东西,我是根本看不懂的。但是这个铣工从一个童年“造飞机”的梦想出发,并为了梦想在技艺上精益求精,这种心路历程打动了我,我觉得应该也能打动任何有工匠情结的人,人是来自各行各业,但对技艺的追求也是共通的。

最后,新经济文学一定要面向行业外的普通读者。

这句话看起来是句废话,宣传嘛,就是宣传给外面的人听。但是很多事就是这样,一些最基本的概念,在实践中往往被忽略。有一些作品在创作的时候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就偏离了它的目标读者,比如思考这一段这样写,相关的领导们满不满意,“有关部门”会不会开心,当作家这么想的时候,相信我,读者和编辑都是看得出来、感受得到的;有的时候呢,则是在行业里陷得太深,出不来了,写的东西外行看不懂,甚至以让外行看不懂为傲,觉得这样才体现深度,这是本末倒置的。新经济文学,书写谁,为谁书写,都是根本性的问题,理不清就会变成商业文学、官样文学或者“自嗨”文学。所以我觉得这个问题值得写成匾额挂在书房,时时刻刻自我提醒。

时代的呼唤是热切的,现实的生活是火热的,但是写作终究是一件熬人的工作,是一场艰难的跋涉,尤其是当我们要描摹时代中最鲜活的那一部分时,投身其中的心血和汗水,更是加倍的。所幸的是,这里的每一份付出,都会有所回报;深入时代深入生活的新经济文学创作,不是书斋里闭门造车的俏活儿,但却有它无可替代的意义。我热切地盼望着在座的老师们,能够以大热情和大才情,克服重重的考验,创作出和生活一样火热烫手的佳作。感谢各位!

陈丽伟:参加中国新经济文学创作研讨会的专家们认为,迈入文学新时代,作家应该自觉履行文学使命,根据自己在改革前沿的敏锐观察与深入研究而提出的“中国新经济文学”理论,彰显了当代作家的勇气和担当,契合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精神和十九大报告中“繁荣社会主义文艺,加强现实题材创作”的要求。同时,大家也提出思考:迈向新时代的文学需要提供什么样的作品?作家应该如何顺应时势发展,深入新经济建设一线,写出符合时代要求,符合人民群众精神需求的作品。诚如各位与会专家所言,中国新经济文学的理论定义可以进一步探讨,但这个概念背后所指称的中国文学和当代中国的生活现场是真实的、言之有物的。我们呼吁更多的文学理论家关注这一理论体系,共同打造新时代中国文学理论与批评的增长点。我们也呼吁更多作家踊跃投身中国新经济文学的创作队伍,积极反映当代中国改革开放时代的伟大历史进程,深入改革和发展前沿,扎根新时代现实沃土,创作出更多无愧个人,无愧家国,无愧时代的伟大作品。

陈丽伟
《百家评论》 2018年第1期
《百家评论》2018年第1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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