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政策扩散的含义

美国密歇根大学教授杰克·沃克于1969年在《美国政治科学评论》上发表了一篇名为《美国各州之间创新的扩散》的文章，使得政策创新扩散开始获得广泛关注。随后，美国学者弗朗西斯·贝瑞和威廉·贝瑞(Frances Stroke Berry & William D·Berry，)在研究中引入“事件史分析法”，使政策创新扩散研究出现了突破性进展。①贝瑞夫妇均在政策创新扩散研究领域，合并了政策创新扩散的内部决定模型与外部扩散模型，提出了综合性的“政策创新扩散模型”。

政策扩散是政策科学研究的重要分支领域。所谓政策扩散，就是政策在空间上转移或者被其他主体采纳的过程。②贝瑞夫妇认为，在“政策扩散的动因”上，政策扩散主要受到社会学习、经济竞争、政治规范和公民压力四大因素的影响。关于“政策扩散的过程”，卢卡斯从阶段论的视角出发，将政策扩散过程划分为政策再发明、政策发展、政策试点、政策的调节修改与政策的融合等5个阶段。随着研究的深入，学术界学者对于政策的传播扩散模式提出了各种不同的分析方式和模型特点，其中，贝瑞夫妇的“政策创新传播模型”较为典型。

贝瑞夫妇的“政策创新扩散模型”倾向于将政策创新扩散过程分为内部决定模型和外部扩散模型。外部扩散模型主要通过以下几种基本的模型阐述了美国州与州之间政策传播扩散的类型和方式特点，对于政策传播扩散的类型和模式学术界不同学者也阐述过不同的分类方式，其中贝瑞夫妇的“政策创新扩散模型”中的四种基本类型尤为突出，为政策的科学发展做出了重要的贡献。

二、政策扩散的案例分析

1.快速公交（BRT）系统及其发展历程

快速公交简称BRT，是一种介于快速轨道交通与常规公交之间的新型公共客运系统，是一种中运量交通方式。快速公交系统30年前起源于巴西的库里蒂巴市，巴西库里蒂巴市被誉为全世界公共汽车快速交通技术应用的最成功的城市。该项公交系统项目对于当时的库里蒂巴市交通产生了有益影响，使得快速公交系统在全世界范围内逐步得到推广和扩散。快速公交系统既适用于小城市，也适用于大型都市。在欧洲、北美以及澳大利亚等发达国家，虽然小汽车私人拥有率非常高，并且已有轨道交通系统，但快速公交系统仍有成功的推广。

巴西的库里蒂巴市在推广和扩散快速公交系统的应用上起到了“领导—跟进模型”中的先行者角色作用，虽然与贝瑞夫妇以美国州与州之间的政策传播扩散的政治语境并不相同，但是在政策的传播、扩散和发展的过程中，仍然起到了相同的作用，形成了世界范围内的“领导—跟进”的扩散方式。巴西的库里蒂巴市作为先行者首先采取了建设和应用快速公交系统来缓解公共交通的方案并产生了一定的成效，随即世界范围内的各国逐步吸取库里蒂巴市的成功经验，在本国内尝试实行快速公交系统的运行方案。由于快速公交系统在库里蒂巴市已经拥有了成功的先例和经验，其他各国在推行和发展的过程中就能够进行得相对顺利和完善，体现出了“领导—跟进模型”的有利特点。

目前拥有快速公交系统的国家已经遍布全世界，五大洲均有国家及地区拥有快速公交系统。就我国来说，国内已经建设运营快速公交系统的城市有北京、广州、常州、成都、济南、杭州、郑州、兰州、合肥、大连、常德、枣庄、昆明、厦门、重庆、盐城、大丰、乌鲁木齐、连云港、银川、舟山、柳州、中山、济宁、金华等，另外天津、石家庄、保定、武汉、宜昌、南昌、绍兴、淄博、深圳、吉安、沈阳、扬州、淮安、六盘水、漳州、喀什等城市也在计划和筹建中。③

贝瑞“政策创新扩散模型”作为新渐进主义政策过程范式虽然源自西方的政治语境，但仍然值得正处于转型期的中国借鉴，我们应当将西方整体性治理的先进理念、技术和成功经验与中国地方公共政策过程创新的需求相衔接，引用和吸取先进的政策经验，结合我国的具体情况进行应用和改进，将垂直于水平的各方利益需求相结合，在不同层级上采取不同的政策推进和实施方案。

2.我国快速公交（BRT）系统的发展情况

我国大陆第一条典型的快速公交系统线路于2005年12月30日在北京开通，之后部分省市地区也逐步开始推广快速公交系统的应用。快速公交系统在世界范围内的发展和应用从巴西的库里蒂巴市产生和发展，相类似的，在我国的范围内，该系统的运行和推广首先是由我国首都北京开始的。在我国范围内，北京作为快速公交系统的运行“先行者”，起到了政策先行的作用。随后，在吸取先行者成功经验的基础上，我国范围内各个省市自治区逐步开始依据自身情况应用和发展快速公交系统，并根据自身情况进行了一定的适应性改良和完善。

我于2000年赴澳留学、工作后回国，自2005年起先后供职于中国海洋石油有限公司（简称中海油）财务部、中海油伊拉克公司（简称伊拉克公司）和中海油国际公司（简称海油国际）。回首自己的职业生涯，挑战是我喜欢提及的一个关键词，与之相对应却很少提及的还有一个词—— 专注。

2011年4月26日，杭州快速公交一号线开通，刚刚投入试运营，表现乐观。据统计，杭州快速公交一号线4月26日至7月10日试运营76天，共计出车38935个班次，平均每天出车512个班次；运营里程达101.95万公里，平均每天13400余公里；客运量达287万人次，日平均客运量达3.8万人次，体现快速公交服务水平的平均运送速度达25.3公里/小时。⑥杭州快速公交一号线运用了大量的现代化信息技术，坐杭州的BRT，很多人说是一种享受。虽然杭州BRT也存在许多问题，市民对于杭州BRT的运行和建设也持有不同的意见，未来的趋势难以断定，但是杭州的BRT对于缓解当地交通拥堵情况，改善民众出行条件确定起到了一定的积极作用。

与他相反，刘雁衡教外国文学史，却常常跑到中国文学上来。在说到某部外国经典时，总是抗衡似的，举出中国相应的一部著作，与洋鬼子理论一番，切磋一番。这使得学生广为不满，女生甚至给他起了个雅号：大唐进士。幸好，刘雁衡在报纸副刊发表的新诗，都是呼唤光明与民主的，这才抵消了学生的不满心理。

虽然我国较好地进行了快速公交系统的推广，吸取了巴西的成功经验，但在发展快速公交系统的过程中仍然会遇到很多问题和挑战，因此，必须结合当地的实际情况不断地对其进行调整和完善，虽然对于快速公交系统的发展前景和趋势并不能够确定，但是这对于交通系统的发展仍然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是有效有益的尝试，且针对于我国目前不断改善民生问题的形式也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就我国目前的状况来看，地方政府与中央政府应当更加注重形成双向有效的沟通机制，建立实时沟通的政策扩散机制，激发地方政府的政策创新能力，共同完善有效的政策扩散机制，促进政策有效扩散和传播，使地方政策的制定、采纳和执行更加稳定有序。地方政府也应当积极有效地同上级政府进行政策交流，进行及时的分析和调整，减少低效政策的产生，促进政策过程有效进行。

蚜虫喜欢群居叶背、花梗或嫩茎上，吸食植物汁液，分泌蜜露。被害叶部变黄，叶面皱缩卷曲。嫩茎、花梗被害呈弯曲畸形，影响开花结果，植株生长受到抑制，甚至枯萎死亡。

2017年9月，海口市人民检察院经审查决定，依法对程立生以涉嫌受贿罪立案侦查并采取强制措施。2018年1月2日，程立生被检方提起公诉。

⑵广州快速公交（BRT）系统。继北京、杭州等地之后，广州的中山大道BRT也在争议声中开通了。广州的BRT建设运行的过程并不顺利，从施工开始就受到许多争议和质疑。民众的质疑主要集中于关于城市交通的选择问题，是倾向于选择轻便灵巧的小型汽车还是大运量的公共交通工具，是让一部分人能够更加畅通的运行还是坚持公交优先的原则等等，这些问题使得广州的BRT系统建设运行具有一定的挑战性。

广州BRT建成之后，在实际运行的过程中也遇到了种种问题，由于一些路段没有完善的条件得以形成全封闭的线路，导致在运行过程中其他车辆经常受到干扰，也存在一些车辆进入专用道行驶的现象。另外，低峰期时段的客流量无法保证，占用道路资源等问题也仍然存在。尽管存在诸多问题，但是广州的BRT仍然起到了一定作用，自开通之后秩序较好，并未出现混乱，以往拥堵的交通情况也有了一定程度好转，乘坐BRT确实比原来的公交要快。由于开辟了专用道，公交车不用再和私家车争抢车道，从而为民众的出行提供了方便。

⑴杭州快速公交（BRT）系统。杭州是我国继北京之后第二个开通快速公交的城市，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效。2004年2月底至3月初，杭州市组织了一个代表团赴巴西考察，考察团考察了巴西的库里蒂巴市城市的规划及快速公交系统等。库里蒂巴市的快速公交（BRT）系统给了代表团许多有益的启示。2004年7月8日，杭州市委、市政府专门下发了《关于构建“城市公交优先”体系解决市民“出行难”问题的实施意见（试行）》，并提出“建设以快速公交为核心的城市公共交通系统”，使杭州快速公交系统的建设提上了议事日程。⑤

三、贝瑞“政策创新扩散模型”对于我国政策扩散的启示

斜杠青年是近两年最流行的热词之一。它指的是一群不再满足“专一职业”的生活方式而选择拥有多重职业和身份的多元生活的人群。

公交出行速度慢、准点率低、舒适性差是公共交通中存在的主要问题。在快速公交系统在世界范围内产生有利影响的情况下，随着我国经济的发展，交通水平的提高，车辆数目的增加，我国有条件的省市自治区也逐步采纳并推广了快速公交系统。由于各地区自身发展情况和交通情况不尽相同，快速公交系统在不同的地区也产生了不同程度的成效。就目前来说也仍然存在很多的问题，但是就总体上来看，快速公交系统对于现阶段一些省市地区交通的拥堵现象起到了一定的缓解作用。

目前，我国的快速公交系统正日渐成熟。2004年，《建设部关于优先发展城市公共交通的意见》（建城（2004）38号）指出：大运量快速公共汽车运营系统是利用大容量的专用公共交通车辆，在专用的道路空间运营并由专用信号控制的新型公共交通方式，具有交通运量大、快捷、安全等特点，工程造价和运营成本相对低廉。具备条件的城市应结合城市道路网络改造，积极发展快速公交系统。④

引文注释

①[美]埃弗雷特·罗杰斯.创新的扩散[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2.

②杨成虎.政策过程研究[M].北京：知识产权出版社，2012.

考虑到大容量工业锅炉一般均为两侧进风，故选取70 MW或100 t/h链条锅炉三个风室的一侧及其炉排、风门等作为链条炉排供风系统冷态性能试验模型。试验装置总体布置如图3所示。该试验装置由供风系统、流量箱、试验模型、集风罩、风道及调节风门、测量系统、数据采集系统等组成。来自鼓风机的风经流量箱测量风量后，进入试验模型的主风室(中间风室)，穿过试验模型的炉排后经炉排上方集风罩汇集，然后由风道回到鼓风机进口，实现试验风的闭式循环。

③④中华人民共和国交通运输部[N/OL].Minis⁃try of Transport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http://www.moc.gov.cn/

⑤⑥杭州BRT：你一路走好[EB/OL].http://news.si⁃na.com.cn/c/2006-08-07/104610652532.sht⁃m l.

参考文献

[1]陈芳.政策扩散理论的演化[J].中国行政管理,2014（6）.

[2]刘伟.国际公共政策的扩散机制与路径研究[J].世界经济与政治，2012（6）.

[3]刘迁.从库里蒂巴的经验思考北京BRT系统建设[J].城市交通，2005（1）.

[4]杨朝峰.基于领导者——追随者混合结构模型的创新扩散实证研究[J].中国软科学，200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