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2月，美国国家民主基金会发表《锐实力：崛起的“威权势力”》的报告，抛出“锐实力”(sharp power)一词。认为，中俄“投入大量资源用于媒体、学术、文化和智库活动，企图塑造全世界的舆论和看法”。他们把中国国际影响力的提升称为“威权影响力的崛起”。这些论调表明：西方某些势力正在对我国文化对外传播加强防范和抵制。然而，“阳光下自有新事物”，我国学前教育领域土生土长的一朵奇葩----“安吉游戏”在欧美却很受欢迎。美国用鲜花和掌声欢迎它的中国创始人和实践者，美国学界和教育界精英甚至还把她们视作明星。目前，“安吉游戏”已经在美国等地立足并迅速传播，发展前景良好。这个中国本土文化国际传播的成功案例值得我们反思和总结。

“安吉游戏”是指浙江省安吉县幼儿园的游戏教育。2000年以来，程学琴老师等人立足中国文化，发挥本土优势，探索以游戏为基本活动的全新学前教育。“安吉游戏”不使用统一编写的幼儿园教材，让儿童在“大自然”中自由探索，突破了单向传递、知识灌输、强调读写的传统教学模式，妥善处理好了教学改革与家长要求之间的矛盾，形成了富有地方特色的学前教育新模式。安吉幼儿园的游戏教育对教学环境、主体、方式进行了重大革新，颠覆了中国传统的幼儿教育形式。这种教育形式符合幼儿的身心发展需求，得到了国内各级教育部门的高度评价，获得教育部颁发的基础教育国家级教学成果一等奖。同时，还引起了国内外教育专家和教师的广泛关注和研究。它的成功正如虞永平所言：“源自对儿童发展规律的认识，源自对儿童兴趣、需要的把握，源自对儿童心灵世界的理解。”[1]第1版“安吉游戏”的教育理念和教育方式具有普适性和有效性，其目标与国际幼教倡导的先进理念相近。它给不同国家不同种族的孩子带来了欢乐，促进了孩子们的成长。“安吉游戏”已经在湖州市全面推广，并在浙江其他城市的90所幼儿园进行试点。同时，它走出国门，成了西方幼儿教育界的流行词汇，北美、欧洲、亚洲、非洲、拉美、澳洲已经或者将有“安吉游戏”落户。一个偏僻山村的幼儿教育模式成功地在国际上广泛传播，这对中国文化走出去有很大启示。这些也是本文要探讨的问题。

此次作业在三亚47 m水深海域进行，总钻探深度8195 m，共完成28个回次取样，获取微扰动地质样品总长6855 m，整体取心率高达8365%。其中4次取到3 m长满管样品，8次取到4 m长满管样品，样品直径均为84 mm。

一、“安吉游戏”的国际传播

当前，“安吉游戏”的国际传播主要有以下四种方式：

近年来，迫于世界性经济下滑，贸易保护主义抬头，加之我国总体经济步入新常态，对外贸易的增速持续下降。我国同多数发达国家一样，在多哈回合谈判停滞的背景下，正着力签署及推行各类双边及多边贸易协定，尤其是加紧与周边国家签署RTA协议，以保持我国经济平稳发展，带动亚太和全球经济增长。

3.文化走出去要富于民族特色 民族性的文化才具有世界性。“安吉游戏”是地地道道的中国学前教育模式。基于以往一味地照搬外国的教育理念和教育模式，程学琴等教师立足中国传统文化、扎根本土实践，对学前教育存在的不足进行反思总结，在艰难的探索中找到了幼儿教育改革的方向，创立了“安吉游戏”。她们回忆自己童年的游戏，悟出什么是儿童的真游戏。针对现实中的儿童游戏状况，分析教师从儿童那里拿走了多少游戏权，把游戏权统统还给孩子！提出把真游戏还给孩子，要求教师闭住嘴，管住自己的手，睁大眼，竖起耳，去发现儿童的天性。“安吉游戏”玩具材料的研发创制也来自创立者童年的游戏记忆。安吉幼儿园没有高学历及专业院校的优秀毕业生教师，不再使用统一编写的幼儿园教材，见不到奢华的幼儿园装修与“精美绝伦”的大型玩具。“安吉游戏”有的是儿童在“大自然”中的自由探索，有的是源自生活及地方资源，结构简单、可移动、有无限建构可能的玩教具材料。“安吉游戏”出于原创，因而它的课程实践实在可信。这种富于本土特色的学前教育模式，不再把儿童看作是待填充的容器，而把他们当做待点燃的火炬，蕴含了中国人对幼儿教育的理解和主张，彰显了中华民族的古老智慧，让世界为之侧目。由于它是中国创造，更具有中国个性，能够给其他的国家和民族更多的惊喜和启迪，因而在国外更有生命力，更受推崇。

4.文化走出去要淡化意识形态色彩 就文化而言，它的骨子里是精神，是一个国家和一个民族的灵魂，它必然呈现出多样性。外来文化要为当地人认可和接纳，需要从内容到形式的再创造，需要“创新对外话语表达方式，研究国外不同受众的习惯和特点，采用融通中外的概念、范畴、表述……使故事更多地为国际社会和海外受众所认同。”[3]213美国“是一个表面上世俗化，实质上非常宗教化的国家”[4]9，这样的意识形态浓厚的国家，他们对与自己相异的价值观念很敏感，会强烈地抵制。因此，我们要深入研究美国人的文化传统、宗教信仰、社会习俗、人际交往等，淡化自身文化的意识形态色彩，对自己的观念体系进行精心修饰，采用国外能接受的表达方式，体现出对对方的理解和尊重。即使对世俗化国家以及和我们价值观念相似的国家，文化在走出去的过程中也要变换门庭，宜于别人接受。这样便可减少无谓阻力，而且让文化走出去后能够生根、发芽、开花和结果。“安吉游戏”一方面在理念和做法上体现了民族特色，另一方面是教育观念和教育方式方法的创新，它以一种公共服务和科学探索的面貌呈现，较少涉及意识形态，官方色彩也不明显。这些因素让“安吉游戏”面目可亲，即使美国基督教中的保守派也不反对引进“安吉游戏”。有两位加利福尼亚大学学前教育专家在程学琴老师面前感慨，美国当地政府和民众对“安吉游戏”可能传播中国的意识形态一丁点儿提防都没有。

1.文化走出去要解决人类共同的需要与问题 文化最终为人服务，文化存在的价值在于满足人们的需要，某一种文化往往能满足众多群体的共同需要。如果一种文化能解决世界上的普遍性问题，那么这种文化就有可能在更广泛的地区传播流行。一方面，“安吉游戏”满足了人类的深层需要。Chelsea Bailey对此作了精辟的分析：在最深的层面上，“安吉游戏”表达了成人(当然还有孩子)心中的一种深深的憧憬，即同时与社区和自我调节联系在一起，与他人联系并对他人负责，能够探索和理解自身的局限性、梦想和在这种背景下的个人能力。它符合人类的深层需求。我相信，这就是为什么它能很容易地被跨文化翻译。另一方面，“安吉游戏”直面人们共同面临的问题。“问题却是公开的、无所顾忌的、支配一切个人的时代之声。问题是时代的格言，是表现时代自己内心状态的最实际的呼声。”[2]203当前，世界学前教育面临着一些共同的难题：(1)提高幼儿的创意能力和行动能力问题。中外的学前教育普遍存在小学化的倾向。幼儿的大量时间被用于读书、写字、做算术、学外语等，他们爱做游戏、爱玩、好奇、冒险等天性几乎被消磨殆尽，使他们变成一些书呆子，不善于动手操作。相当一部分孩子，因为幼儿园单调枯燥的学习，不久便厌倦上学。而那些从事学前教育的教师，因缺乏专业性而被家长看不起，为了走出这一困境，基于安全顾虑等因素，煞费苦心地设计了一些机械、刻板、成人化的“假游戏”让孩子“假玩”。这样教育出来的孩子很可能思维线条化、程式化，缺少个性、创造力、领导力和团队精神。(2)教育不公问题。表现为教育机会不平等，教育资源享有的严重失衡。由于城乡差别、地区差别、民族、种族矛盾、贫富差距等因素，优质教育资源被少数人占有。教育不公使很多人输在起跑线上，贫穷呈现代际遗传的趋势，还增加了失业、犯罪、预期寿命缩短的可能性。这也是世界性难题，即便高度发达的美国，也面临着几百年来累积的种族歧视和贫富分化所带来的教育不公平。富裕家庭的幼儿进入私人和非营利组织办的学前教育机构，享受类似杜威、蒙特梭利和瑞吉欧等的课程；家庭条件差的非裔、拉美裔等孩子，被迫安静地背知识。

从获得的被调查者年龄、学历、职业等结构和在当地居住时长的统计数据的频数分布情况来看，基本达到项目组预期设想，获得的数据尽可能地覆盖了各个年龄段、多层次学历、多种类职业、不同居住时长，调研结果较具代表性。

二、“安吉游戏”的国际传播对中国本土文化走出去的启示

近百年来，都是我国引入西方的理念和做法来教育自己的幼儿。“安吉游戏”作为源于中国的学前教育模式，破天荒地风靡西方并且被美国主动复制，确实让人鼓舞。它的成功，对我们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推动中国本土文化顺利走出去提供了诸多启示。

3.中外共同评估“安吉游戏”的效果 这里指的是中外机构和学者共同探索评估学生学习游戏课程的效果。“安吉游戏”的形成和实行不针对某些特定的学习和发展成果，所以，“安吉游戏”的老师需要一个适合其课程的评估工具。美国联邦教育机构“西部教育会”，同地方上的教育机构和高校一起，共同设计了《预期发展结果概况》。这是一个以老师的观察为主要数据的收集方法，针对0～5岁孩子的评估工具。2016年，“安吉游戏”团队的袁青去美国接受《预期发展结果概况》的培训。接下来，安吉的27所幼儿园(按分园、中心园、村园计共128所)的老师将要学习《预期发展结果概况》的用法，并开始记录她们的学生的实际学习和发展状态。数据收集好之后，由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评估和评量研究小组进行系统性分析，并与美国孩子的数据进行可靠性比较。同时，“安吉游戏”的海外试点幼儿园也会使用《预期发展结果概况》记录孩子的发展过程。为了了解“安吉游戏”和《预期发展结果概况》的作用和价值，“安吉游戏”核心团队组织中美两国的教授和专家，参与该评估工具在“安吉游戏”课程中的实施情况研究；同时，深化两国学前教育的交流和互动。这个跨国研究项目也针对发展一个“安吉游戏”的专用评估工具。除此之外，中美欧的专家还研究“安吉游戏”主要原则的实际效果、影响和关系。中外机构共同研究探索“安吉游戏”的科学评估工具，对“安吉游戏”进行定性定量研究，让家长、社会、政府看得见摸得着“安吉游戏”的效果，使其真正具有说服力和权威性，有利于提高“安吉游戏”的教学效果和大范围推广。

4.“安吉游戏”直接在国外安家落户 这是“安吉游戏”走向世界的实质性一步。2016年6月，美国麦迪逊市一城市正式成立首个“安吉游戏”试点幼儿园。所谓“试点幼儿园”是指在安吉县之外首次使用“安吉游戏”课程、材料、环境设计，经过专业培训的幼儿园。该幼儿园由当地社区的非营利性机构----负责办学的董事会举办，首次投入200万美元，占地1 243平方米，可接纳110名孩子，目前师资已经配备，首批30个孩子已经入园就读。该董事会的董事长Kaleem Caire计划，未来5年再在当地开办12所“安吉游戏”课程幼儿园，招收1 100名低收入家庭孩子。全美教育协会已确定在美国设立两个“安吉游戏”教育培训基地。威斯康星州麦迪逊市图书馆以及加州西拉学院试验幼儿园开始引进来自中国安吉的新游戏材料。让人欣慰的是，两年来，一城市幼儿园发展势头很好，已经由一个盆景变成一块苗圃。当前，美国有5所“安吉游戏”试点幼儿园，250位在园的幼儿，200多位教师正在美国接受“安吉游戏”培训，3所美国图书馆接触过“安吉游戏”项目，其中麦迪逊市图书馆做得特别好，每次有100多人参加，已经有2 000多人次受训。爱尔兰的都柏林、匈牙利的布达佩斯、孟加拉的达卡、土耳其的哈利利也、哥斯达黎加的圣何塞等正在安排上线试点幼儿园。世界上已有16个国家150多所幼儿园有兴趣成为“安吉游戏”的试点幼儿园。落户至关重要，它的成败直接检验中国本土的学前教育理念和模式能否在国际上立足与发展。一方面要保证“安吉游戏”的核心理念得到全面完整的体现，另一方面又要克服水土不服的问题，顺利融入当地经济、政治、文化、社会，为老师、幼儿、家长、社会组织、社区和政府所接纳，与当地小学无缝衔接。

这次研究中各项与所选取患者相关的数据都导入到SPSS18.0中进行处理,使用平均值±标准差的形式来表示计量资料,t作为检测指标,计数资料则使用百分数的形式来表示,卡方作为检测指标,其中P<0.05时证明两组数据之间具有明显的差异存在。

2.“安吉游戏”有力地破解了世界学前教育的共同难题 (1)“安吉游戏”较好地提高了幼儿的创造能力和动手能力。程学琴老师等以“自由的游戏点亮孩子的生命”为理念，创立幼儿教育的安吉模式。他们立足于孩子的全面健康发展，真正尊重孩子的天性与权利，努力打破一切对孩子的束缚，把游戏的权利真正交给孩子，建构适于孩子自由游戏的物理环境，提供丰富的游戏资源，规定充足的游戏时间，赋予幼儿游戏高度的自主权。做什么游戏，用什么材料做游戏，怎么做游戏完全由孩子自主决定。教师主要负责幼儿安全，观察、记录、探索、理解孩子的做法和想法，与孩子一起分享成功和喜悦。“安吉游戏”大大地解放了儿童的头脑、双手、眼睛、嘴、空间、时间，几年下来，接受“安吉游戏”教育的幼儿更有幸福感和快乐感，更喜欢上幼儿园，更有灵气和独立性，勇于冒险，拥有更多自己的想法，动手操作能力强，解决实际问题的本领高。(2)“安吉游戏”实现了学前教育的均衡发展。安吉实行“以公办为主、民办为辅”的办园体制----全县27所幼儿园，23所是公办幼儿园，管理模式上坚持“村镇一体化”。每个乡镇都设有一所公办的中心幼儿园，各村幼儿园均以教学点的名义成为中心幼儿园的一部分，接受中心幼儿园的全面管理。中心幼儿园对所有村幼儿园的教师、资源配置统筹考虑，采用“村镇一体化”的管理模式，以确保管理的顺畅和学前教育的普惠性，提高了乡镇和村幼儿教育的质量。从2014年起，有计划地向二级及以上的普惠性民办幼儿园选派公办教师2～4名；对三级以上普惠性民办幼儿园给予生均公用经费、教师五险一金、教玩具添置、质量奖等补助，支持民办幼儿园提高教学质量。2015年，安吉县出台了《普惠性民办幼儿园管理办法》，通过财政补助、派驻公办教师、表彰奖励、教师培训等方式，引导和支持民办幼儿园提供面向大众的普惠性服务。地处山区的安吉县的普惠性幼儿园覆盖面达98.1%，98%的幼儿享受到了低价、优质的学前教育。

1.中外学术平台研究、推介“安吉游戏” 2005年以来，“安吉游戏”的成功实践被国内大面积效仿学习，同时也引起了国外同行的兴趣。美国、加拿大等五国组织大批幼教专家前来安吉实地观摩。2014年7月9日，“首届中美幼儿园游戏活动高峰论坛”在安吉举行。来自美国的弗朗斯西·拉斯特、彼得·曼吉欧尼、切尔西·白丽三位博士分别做了学术报告。他们还与机关、实验幼儿园的名师、名园长分享多种理论和实践体验。后来，切尔西·白丽博士连续两年先后四次走进安吉，起草了《“安吉游戏”国际推广计划》。根据此计划，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等国12位学前教育与游戏专家组成了专家委员会，负责向国际早期教育联盟、国际游戏联盟和各自国家推介。美国纽约还为此成立了“安吉游戏”研究中心。纽约国际儿童电影节与电影经销公司创立人埃里克·贝克曼正在筹拍《“安吉游戏”》的纪录片。自2015年起，意大利、孟加拉、坦桑尼亚等14个国家和我国港台地区的200多位专家学者组成不同的学术团体，陆续到安吉探讨“安吉游戏”。安吉被同行称作中国的瑞吉欧。海外学者借助学术平台，通过现场交流、观察和体验以及自身的深入研究，在感性和理性上认同“安吉游戏”。他们的推介从自发行为变成自觉行动。外国学者和同行的主动推广，使推广客体变为推广主体，阻力变为动力，原来的单方推动变为双方推动。由此，“安吉游戏”在走向世界的过程中化被动为主动，阻力大大减少。

2.“安吉游戏”的创始人和实践者赴国外现身说法 创始人程学琴老师和园长先后受邀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教育学院、米尔斯学院、银行街学院和斯坦福大学儿童研究基地作主题讲座，还参加了2015洛杉矶儿童发展国际会议、英国剑桥大学教育系和中国香港教育学院国际学术会议，并做主题演讲。2016年2月24-28日，受邀参加美国西部教育30周年庆典并做演讲。28日，与世界著名的瑞吉欧儿童主席、瑞吉欧儿童基金会马拉古齐中心主席卡拉·里纳尔迪教授同台对话。还与美国资深学前教育专家共同主持一场针对美国学前教育专业人士的“安吉游戏”三日培训(在圣玛丽加州学院)。她们实地考察美国多元文化背景下的二十余所幼儿园，接受数百名来自世界各地关心孩子和幼儿教育的园长、老师、家长、教授和官员的咨询。在这些活动中，程学琴老师等对“安吉游戏”的教育理念、幼儿游戏赋权、游戏环境、教师角色、游戏(课程)材料、游戏方式等进行了深入论述；同时阐述“安吉游戏”的发展历程、实际效果、政府、社会、家长在其中的角色等。“安吉游戏”解决了处境不利儿童的现实难题，其尊重和发展儿童的理念给国外同行留下了深刻印象。程学琴老师等借助国际舞台进行现身说法，一方面提高了“安吉游戏”的知名度和美誉度；另一方面通过释疑解惑促进共识，为“安吉游戏”的国际传播扫除了思想上的障碍。

5.文化走出去要找好载体，走对路子 “安吉游戏”在国际上迅速传播得益于合适的载体。游戏的创办者精选了一批知名度高、影响力强的中外学术交流平台，比如中美幼儿园游戏活动高峰论坛、洛杉矶儿童发展国际会议、英国剑桥大学教育系和中国香港教育学院国际学术会议等，它们都以“安吉游戏”为研究和讨论对象。它们的研究与推介，使“安吉游戏”能够在世界范围内形成一定的气候，还能够推广游戏的平台，如美国著名高校的教育学院、幼儿教育中心、国际早期教育联盟和游戏联盟等组织。另外，英国的BBC、美国的“安吉游戏”研究中心、Anjiplay网站、中外学前教育的专家学者对传播“安吉游戏”都发挥了积极作用。这些组织和个人大多以研究机构和学者的名义进行，对国外老百姓而言更加专业、可信，能够有效地打消他们心中的顾虑，拆除横隔在中外之间的无形藩篱。“安吉游戏”在走出去的过程中走对了路子，他们先民间后官方，在教育问题上主张家长、教师比政府更重要。在“安吉游戏”的教学模式受到当地群众欢迎，民间形成接受“安吉游戏”的良好氛围后，“安吉游戏”也就逐渐赢得了当地政府的支持。美国麦迪逊市市长和戴恩县县长想访问安吉县，这表明当地政府对引进“安吉游戏”有兴趣。

6.文化走出去要找准受众 “安吉游戏”精心选择受众。它以经济条件差、受到种族歧视、被边缘化的麦迪逊南边市区一城市儿童作为试点对象。一方面，这些贫困儿童以往无法享有良好的学前教育，他们的家长最渴望给孩子理想的教育以摆脱底层社会。“安吉游戏”对材料和教师的要求不很苛刻，在这里更容易受到政府、社区组织、家长和孩子们的重视和欢迎。解决教育不公难题的便捷方案还会引起跨州的公立幼儿园、幼儿与家庭服务机构、基金会和教育部门的重视，将很快被其它类似地区复制和推广。“安吉游戏”所体现的爱、自主、冒险、喜悦、专注、反思等，有望成为全美幼儿教育的标准。另一方面，在一城市试点也面临挑战。一城市不论是硬件设施还是软件----生源和教师都处于劣势。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披荆斩棘，争取更多支持，精心策划精心实施，办出特色办出水平，才能打开新局面，赢得传播空间。令人欣慰的是，当前“安吉游戏”已经在美国成功地走出第一步。美国是世界上有影响的国家，在美国的良好开端必将为“安吉游戏”走向世界奠定坚实的基础。

7.文化走出去要不断自我提升 在与外来学前教育的碰撞与交流中，“安吉游戏”应该积极保持进步与优势：(1)取长补短。针对有学者提出的“安吉游戏”存在社会性互动不足，材料投放过度，缺乏主题和目标、乡土课程与生成课程联系不紧、存在安全嫌疑以及与小学衔接等问题[5]51-52，应吸收国外的好做法，及时改进。(2)推动集成创新。程学琴认为，在文化的触碰和交融中，要吸收不同文化的精华，从而衍生出一个更加整体、系统、平衡、和谐、动态、发展和共生的课程。只有不断地自我提升，才能保持领先，持续地对别的文化产生吸引力，才能引领时代潮流。

三、结 语

在西方对中国文化国际传播非常警惕甚至敌视的背景下，“安吉游戏”成功“逆袭”殊为不易。“安吉游戏”之所以能走向世界，是因为：(1)源自自身的先进教育理念和良好的教学效果。(2)满足了多数人的深层需要，破解了学前教育不公的世界难题。(3)它是中国原创，蕴含了中华民族的智慧。(4)它侧重于民生服务和科学教育方式的探索，意识形态色彩淡，易于为其他民族接纳。(5)它善于选择合适的载体，遵循了从民间到官方的正确路径。(6)它选准受众，敢于啃硬骨头，实现了首战告捷。“安吉游戏”的国际传播告诉我们：只要选好成果，创新表达方式，用好载体，走对路子，找准受众，不断地提升自我，中国本土文化走出去大有可为。

其实没什么好看的，但方玫却把那个夜晚牢牢地记在了心底，那些风，那些灯，还有，那个人。自那以后，两人间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参考文献：

[1] 常 晶.“安吉游戏”走红 尊重幼儿自主学习规律与价值[N].中国教育报,2016-10-26(1).

[2] 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一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3]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文化建设论述摘编[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7.

[4] 于 歌.美国的本质----基督新教支配的国家和外交[M].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2015.

[5] 代亚梅，邱学青.对安吉游戏的理性思考[J].幼儿教育研究，201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