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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雕龙》养气篇之“养气”于文学创作的贯通

更新时间:2009-03-28

《养气》篇在《文心雕龙》中的地位可谓众说纷纭,黄侃在《文心雕龙札记》中云:“养气谓爱精自保,与《风骨》篇所云诸气字不同。此篇之作,所以补《神思》篇之未备,而求文思常利之术也。”[1]203此种说法被很多学者认同,把它看作《神思》等篇的附属补充,用来作为探究《养气》全篇的基调。从《养气》篇内容主旨来讲,可参见《文心雕龙注》,范文澜曾注:“彦和论文以循自然为原则,本篇大意,即基于此”,[2]648提倡遵循自然,《养气》篇基于行文自然的原则。周振甫亦认为:“主张养气,实际就是要等作品酝酿成熟后写,瓜熟蒂落的意思”[3]253,与范文澜注基调基本一致。若从“养气”内涵对人创作的影响以及如何将其运用到现代创作中,则需侧重“养气”本义,如何“养”与“用”。

养气之

谈论到“养气”,就无法回避何为“气”的问题。“气”对于大众而言,绝不陌生,既耳熟能详又捉摸不透,难以给出非常准确的定义。既有情绪、脾气、个性这种现代心理学常用的词汇,可表示隐藏在人体中的微妙之“气”;又有“精气神儿”等模糊的民间俗语,瑜伽调养身心时注重“呼”与“吸”之气,佛家“入定”“坐禅”时讲究的虚静之“气”,中医所说存于人体的阴阳之“气”等等。统而论之,皆是人身体内存在的某种与生理物质相对的精神类物质,似乎为一种很玄妙的“气”息,它受精神的支配,与精神同步,与精神相生,但又不同于精神,于不知不觉中影响着人的整个精神状态,渗透着人的方方面面。如果将其引入文学创作,则表现为各种文学类现象,如“文体”“风骨”“词采”“风韵”等等,然所有的这些文学现象都受作家本人“气”的统领,在此处可以暂时理解为《养气》篇之“气”;即意在传达作家之“气”对文学创作时的影响与决定性效果,重点在于“气”的“通”与“滞”及与年龄、智力的关系。

“刘书中,气的意义共有十种:一为景物的气势。二为北风。三为风尚……九为正气。十为生命力。”[4]13其实无论是何种说法,仅为“气”的一种表现形式,从不同角度去理解定义,其结论也因细微的差别感受而不尽相同,命名就变得有所不同。若把《养气》篇的“气”定义为一个具体的概念,它更多指的是作家的一种精神状态与情绪,或者是一种神气。所以,以下论述仍以“气”这个词来表示养气之“气”。

、“养气与文学创作

王锺陵在《中国古代文论中两种不同的“养气”说》中谈道:“刘勰的‘养气’说侧重在文与思的结合上,与养生论密切相关。”[5]243程子曰:“孟子性善、养气之论,皆前圣所未发。”[6]199在刘勰之前,“文气”论已初步出现,孟子的“知言养气”说便为代表。所以,“气”与文的关系由来已久,“气”始终渗透着文学创作,于文学创作中的影响不可忽视。

秦川所说的现实,是指戴菲儿身患绝症。他们的私人医生手捧诊断书,说,我很遗憾。戴菲儿冲他笑笑,说,谢谢您……留下来吃饭吧!她知道自己即将死去,却绝不是因为绝症。使用说明上写着充气娃娃永远不会身患绝症。使用说明上还写着总会有一个恰当的理由让她们顺利地死去,比如绝症,比如意外,比如自杀,等等。自杀的充气娃娃不多,但有。厂家在她们诞生以前就在她们的脑子里植入了自杀的理由、决心、方式和时间,她们要做的,只是等到那一天将自己顺利地结束。她们永远不会知道这其实属于“他杀”而非“自杀”——她们悲痛欲绝,却连悲痛欲绝都是虚假的;她们万念俱灰,却连万念俱灰都是虚假的。总之她们必须死去,因为她们不再有活着的价值。

1.如何“养”

“逍遥以针劳,谈笑以药倦,常弄闲于才峰,贾余于文勇;使刃发如新,湊理无滞………斯亦卫气之一方也。”[2]647此句侧重如何“养”,为文学创作时的“卫气”之术。“逍遥”“谈笑”着重于放松、自在的心境,一种无心而为,颇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意味,指得是缓解创作疲劳的方法。《庄子·让王》:“逍遥于天地之间而心意自得。”[7]846“逍遥”本就有道家意味,除了字面意思“放松”“愉悦”之外,还有道家虚静、清净无为的理念,为心理上的一种通透、宁静与无牵挂状态,侧重“心”的“逍遥”。“针”“药”是中医的专有名词,《文心雕龙译注》中写道,针是针刺治病,这里指医治的意思。对症下药,才叫做“针”“药”;“逍遥”“谈笑”可以使思理“无滞”,神思犹如新开的刀刃,确为缓解创作疲劳的良方,也是“卫气之一方”也。至如“弄闲”“贾余于文勇”则是“养”的一种状态。“从容率情、优柔适会”为“养”的姿态,“烦而即舍,勿使壅滞;意得则抒怀以命笔,理伏则投笔以倦怀”是“养”的具体办法。

“气”对文学创作的作用,具体表现在“通”与“滞”。“率志委和,则理融而情畅;鐕砺过分,则神疲而气衰,此性情之数也。”[2]646“率志委和”则为“通”,“鐕砺过分”则为“滞”,“气”通则思路明快,如行云流水;“气”滞则思路呆塞,神疲气衰。过度损耗精气,容易使人疲惫,思路就不及先前那般明快,这些皆是不可更改的规律,是先于文学创作活动开始就存在的定律。“且夫思有利钝,时有通塞……神之方昏,再三愈黩”,若“气”滞,就会出现“神之方昏,再三愈黩”的现象,即神思混沌、不流利。思路的“利钝”与“通塞”都是常事,假若思路堵塞,即“神之方昏”,这时的创作是不可取的,不仅写不出理想的作品,或者表达的意思模糊,更会过度损耗精神。且“销铄精胆,蹙迫和气,秉牍以驱龄,洒翰以伐性”的做法,以及“鐕砺过分”的行为,皆会损耗精气,也会进一步引发“滞”;所谓的“滞”不过是精气过度损耗的一种表现,即思路呆滞,头脑暂时性空白,大多数情况是损耗精气一定量的积累。使神思由“滞”转化为“通”,最简单的调节文“气”的方法就是“烦而即舍,勿使壅滞”,简言之,即为不强行创作,顺“气”而为。

2.“气”的通与滞

10月22日,澳大利亚知名葡萄酒品牌Penfolds奔富于日本东京八芳园(Happo-en)发布以葛兰许领衔的Penfolds“珍藏系列”新年份葡萄酒。

3.“养气”隐含的道家思想与无功利性

“养气”更多的是创作时一种虚静、平和、充沛的心境,精力充沛,思路通畅方能写出好作品,对于作家本人也能真正“清和其心,调畅其气”。张少康在《中国古代文学创作论》中论“感兴”:“艺术创作……不需要‘锥股自厉’,而要求‘从容率情,优柔适会’”[10]34。“从容率情,优柔适会”,颇有虚静、平和的意味,主要强调的是心境,让神思处于从容、悠闲之间,身心于舒爽的状态,心境自然就平和、充沛。而“逍遥”“谈笑”等亦在强调心境的逍遥、自在,心境处于一种游刃有余的自在之境,神思自然通畅、明豁,此时创作易泉思迸涌、运笔如飞,思维逻辑清晰。简言之,“逍遥”“谈笑”“弄闲”其实就是一种极其放松的状态,有些类似于现在所说“劳逸结合”,却又不仅仅是简单的“劳逸结合”,侧重心境的平和、虚静、充沛。现代人繁重的任务量和庞大的信息量,往往会促使人疲倦或者丧失为文时的那么一点灵性,“逍遥”就是使心灵挣脱束缚困境,甚至可以抛弃一些陈规旧念,不为文而为文,或许刹那间的灵感不期而至,此时写文章洽如行云流水般畅快。“谈笑”“弄闲”看似嬉戏弄文,实则于不经意处启发神思,精神于不知不觉中休息恢复,介时已精力充沛。然“烦而即舍,勿使壅滞”对于时下这种创作的状况实乃一剂良药,现今很多人的创作其实是被任务所逼,搜肠刮肚、绞尽脑汁只为完成任务,且不论这种状态下写得文章如何,单就作者本人而言也是“销铄精胆,蹙迫和气”,而最好的做法是“意得则抒怀以命笔,理伏则投笔以倦怀”,神思舒展则提笔而作,滞壅就放笔“养气”。虽提倡现代创作需“养气”,然不意味着任由创作者心情、情绪随意创作,丝毫不顾虑当下的情况,而是说可以运用《文心雕龙》养气篇的“养气”来具体调节自己的精神状态,寻求为文时的一些规律定“数”,祛除内心的浮躁,沉淀下来创作。更不是过分强调“为文伤命”,牟世金认为:“过分看重‘伤神’、‘伤命’之类,甚至是有害的。积极地养气,不应只是保养,而要培养加强;不仅要从生理上考虑,还要从精神上考虑。”[11]502若能在文学创作中掌握“养气”,于身心、文章皆有益处,“玄神宜宝,素气资养。水停以鉴,火静而朗”则是最佳状态,亦侧重于心境。

、“养气在现代创作中的应用

“养气”于现代创作时,重点在于用“气”的度。《养气》篇中道“至如仲任置砚以综述,叔通怀笔以专业,既暄之以岁序,又煎之以日时”[2]647,另《后汉书·曹褒传》提到:“褒字叔通……昼夜研精,沉吟专思,寝则怀抱笔札,行则诵习文书。”[2]649此皆用神过“度”,“气”自然被透支、损耗,对于写作本人也是“销铄精胆”,所以才有“曹公惧为文之伤命,陆云叹用思之困神”的说法。现代创作亦如此,若于高压、焦虑下写文章,且不论创作主体自身精神损伤如何,此种状况下,创作出的文章也大多不尽如人意;若论精神损伤问题,轻则厌烦、焦虑,重则失眠、抑郁等精神问题接踵而至,长此以往,对于创作主体的精神力与才气皆为损耗、创伤,这为过度用“气”。纵观当今社会,过劳死、脑溢血与心肌梗死多发生于脑力劳动者,其中“销铄精胆”便为一个重要因素,透支精气,忽略了人这个作为一切出发点的本体,平时也大多不“养气”。若引至文学创作上,亦如此,现代模式下的创作压力与任务量繁重,“销铄精胆”“鐕砺过分”为常态,轻则会于短时间内疲乏,而身体疲困之时,不是良好的创作状态,如纪昀批:“彼疲困躁扰之馀,乌有清思逸志哉”[9]364;重则可能会导致一些后遗症,如因长时间过“度”思考创作而引发的片刻性头疼症状,经常性则会进一步发展为偏头疼;更甚者,亦有猝死的例子,古时所担心的为文害命,不无道理。然而“器分有限,智用无涯”,若以有限的生命去追逐无限的知识,可以理解为人类进步追逐的永不止息,可一个人的才性与生命是有限的,切忌过分“沥词镌思”“销铄精胆”。“度”的把握在于“养气”,《养气篇》中“逍遥以针劳,谈笑以药倦”“烦而即舍,勿使壅滞”等讲得很清楚,即使跨越时空于当今文学创作的领域,也不失为一剂良方。文学创作疲乏时,放松、清空思维的淤滞,甚至可以辅助与脑力无关的事务,目的在于使身心放松,即“清和其心,调畅其气”;创作烦闷、焦躁时,需舍去促使烦躁的因素,或者暂时搁置创作与问题,调整创作的心理状态,勿长时间思维壅滞,即为“烦而即舍,勿使壅滞”。“养气”关键在于“度”,适时调整文学创作的状态,将身心保持在良好的“度”中。

《养气》篇虽现于古代书籍《文心雕龙》,为古时所作,然其内涵仍适用今人,适用于当今这个浮华的“快餐文化”时代,现今更需“养气”沉淀内心、休养身心、祛除浮躁与功名累累之心,因为此乃“性情之数”,为不可更改之规律。《养气》开篇谈到王充著《养气》篇为“验己而作”,即亲身经历。王充在《论衡·自纪》中谈到,“贫无供养,志不娱快……乃作《养性》之书凡十六篇,养气自守,适时则酒;闭明塞聪,爱精自保。”[8]592可见“养气”与《养性》有些渊源,《养性》侧重养生,有助于延年益寿,“养气”则侧重文学创作的某些规律,与养生有异曲同工之妙,注意到为文时本体“气”,即精神状态的重要性,有时甚至可主宰文学创作的质量与进度,若“神之方昏”,则“再三愈黩”。

若从整体来看《养气》篇,“养气”之术蕴含着道家思想与无功利性。文中多次引用《庄子》中的典故,如“智用无涯”“惭凫企鹤”“牛山之木”“尾闾之波”“刃发如新”等等,可见庄子道学的痕迹,足以证明对刘勰创作《养气》篇时的影响。再如从内涵来观,“养气”全文始终强调顺随自然、合乎“性情之数”,“烦而即舍,勿使壅滞”“逍遥”“谈笑”“弄闲”等皆为药倦良方,处处为道学气息。若“鐕砺过分”“销铄精胆”则违背定律之“数”,不合乎“性情之数”。再者,全篇主旨看似“求文思常利之术也”,然所用“药倦”之术处处皆自然,无功利性意味明显。如“清和其心,调畅其气”,完全体味不到为文的功利性与刻意,不是为写文章而写文章,而是一片神行皆自然,只是单纯地做文章,发乎于自然之情。“逍遥以针劳,谈笑以药倦,常弄闲于才峰”,唯有自然而然、心无功利,极致的虚静才能带来极致的“逍遥”“谈笑”“弄闲”,进而达到忘我之境,方能真正“养气”,此时为文方能更加思路无滞、文思泉涌、灵感迸发,所作文章也多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若想“求文思常利之术也”,也需顺随定“数”,些许无功利性而为之,看似矛盾,实则为定“数”,是常理。

基于上述,《文心雕龙》养气篇虽作于古时,然其精神意义及具体方法规律仍适用于现代文学创作,提供了行之有效的解决思路,也突显了“养气”于身心文章的益处。然“养气”最大的价值不仅在于“求文思常利之术”,在于“养气”时需依循得宁静、平和、纯粹的心境,无论是“逍遥”“谈笑”还是“弄闲”,处处皆自然、和谐、沉淀,这才是当今社会浮躁流华的文学创作所最需要的。

早期在小型农田水利工程建设中,存在着较明显的盲目与随意性,对当地的具体情况考虑不周,在施工前没有进行系统的分析和详细的论证,随意进行施工建造,导致在工程技术、合理开发以及社会经济效益等方面互相不能兼顾,造成投资浪费。由于没有合理的规划布局,导致一些重复建设的发生,使资源没有得到合理利用,对工期进度造成不利影响,甚至有些水利设施最后成了烂尾工程,花费了大量的资金却不能正常地投入使用,致使工程效益难以发挥。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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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王锺陵.中国古代文论中两种不同的“养气”说[G]//文学评论丛刊:18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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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张少康.中国古代文学创作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3.

[11]陆侃如,牟世金.文心雕龙译注[M].济南:齐鲁书社,1995.

 
刘佳颖
《黑龙江工业学院学报(综合版)》2018年第05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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