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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唐小兵《全球空间与现代性的民族主义论述 ——梁启超历史思想论》

更新时间:2009-03-28

这是研究伟大的现代中国知识分子—梁启超(1873—1929)的第四部英文专著。作者(唐小兵)并没有反驳前人的研究,而是高度评价了已故的约瑟夫·列文森(Joseph Levenson,1920—1969)在西方具有开创性的《梁启超与中国近代思想》。 Joseph. R. Levenson, Liang Ch’i Ch’ao and the Mind of Modern China. Cambridge: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53.

唐小兵在前人研究梁启超的基础上,论述了梁氏的史学思想,展现了令人钦佩的博学。此书的核心议题是,梁启超作为提倡民族主义“新史学”的先驱,以及由于其全球空间的经验,致力于批判性重建历史的概念。在这一重建中,空间性最终启发了一种“不同的全球想象”,使梁启超能够策划他的文化史,并重新设计他的现代性蓝图。最后,“人类学空间和历史时间的调和,使得梁启超与我们充满了同代感,既是现代性的,又是后现代性的”(第238页)。 唐小兵跨文化比较的写法令人印象深刻。

唐小兵在第二章,结合当时的文化社会语境来论述梁启超于1902年发表具有开创性的文章《新史学》,审慎地阐发了在寻求现代性与民族历史的过程中,二者之间的内在紧张关系和矛盾心理。正如唐小兵文中所说,梁氏这篇文章的“深层哲学脉动,完全属于启蒙运动的传统”(第61页)。梁氏的新方法不可避免地挑战了中国传统史学。唐小兵详细论述了梁启超如何攻击传统,却未对这一攻击的公正性做出评价。之后,他还误取了梁氏认为《二十四史》即代表二十四个朝代(“二十四史非史也,二十四姓之家谱而已”)的错误陈述(第62页)!更不可思议的是,作者对梁氏在《新史学》后半部谴责中国史学的三大主要传统,即所谓“正统”“抒发”和“纪年”,居然没有展开来分析。

为了验证子带间误差提取方法的可行性和准确性,将3个子带进行合成,利用定标数据比较单子带成像与子带合成后成像的效果。经过子带内和子带间误差补偿后,3个子带信号和子带合成后信号的脉冲压缩结果如图9所示,表3给出了点目标子带合成前后性能分析。

梁启超直到1920年才有时间和精力继续从事更为严肃的写作。唐小兵认为,1922年出版的《中国历史研究法》,不仅“发展了文化系统中的人类学兴趣,更为恰当地激发了一种不同的全球想象”(第205页),而且还将“传统的历史编纂学转变成为具有自己方法程序的科学性学科”(第209页)。然而,梁氏的《中国历史研究法》似乎是基于班汉穆(Ernest Bernheim,1850—1922)所著经由日文翻译的作品《历史方法与历史哲学教科书》(Lehrbuch der Historischen Methode und der Geschichts Philosophie)而成。梁氏只是列举中国的例子加以说明而已。这样的话,人们就会质疑梁氏这本大著传达的到底是谁的史学思想。

如图7-图9所示的是涡旋压缩机3个小曲拐在主轴旋转一周的工作状况下,10个最大节点的应力值。由图中看出,最大的应力前7个节点是相同的,由此可知,涡旋压缩机3个小曲拐的受力情况、运动状态基本相同,符合小曲拐平面四杆机构的运动规律。

正如梁启超自己坦言:“不惜以今日之我,攻昨日之我”,所以他并不反对去否定之前所持的信念。 唐小兵将梁启超善变的思想说得具有连贯性和可测性,可称梁氏功臣。梁启超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的欧游之后,重发现本土传统。他旅行回来发表的那本《欧洲心影录》,也经常被解读为梁启超自我退缩,回到文化保守主义。然而唐小兵却认为这种“退缩”实际上是现代性对传统的有效尊重。就此议题而言,这是令人耳目一新的提法。

唐小兵不厌其烦地引用西方理论,例不细举,如康德(Immanuel Kant,1724—1804)、黑格尔(Georg Wilhelm Friedrich Hegel,1770—1831)、莱维-斯特劳斯(Claude Levi-Strauss,1908—2009)、福柯(Michel Foucault,1926—1984)、德里达(Jacques Derrida,1930—2004)、哈贝马斯(Jürgen Habermas)和查特吉(Partha Chatterjee),而他对梁启超的著作反而选择性地引用。(就此而言,这本论梁启超的书读起来却像是唐小兵的心态史。)当然,梁启超是一位多产的作家,要想涵盖他所有的作品是不可能的,但像《中国史叙论》这样的文章,却是不应该不深入去探讨的。可以肯定的是,梁氏对中国历史的分期,使他同一代的后辈印象深刻,领会到不仅是明确的西方史学的影响,而且还有发展中的“全球空间”意识。唐小兵虽然很好地阐释了梁启超对科苏特(Lajos Kossuth,1802—1894,梁译“噶苏士”)、马志尼(Giuseppe Mazzini,1805—1872)、加里波第(Giuseppe Garibaldi,1807—1882),加富尔(Camillo Benso Conte di Cavour,1810—1861) 和罗兰夫人(Madame Roland,1754—1793)的传记研究,但对数量庞大的中国历史人物传记却一个也没有提到。如果去考究梁氏选择中国民族英雄的准则,及其本人对这些英雄的看法,或许能为所谓“民族主义意识形态与国家历史之紧张关系”提供一种不同的,甚至是更好的观点。

之后,我又借到《古诗源》《唐诗三百首》《古文观止》《西厢记》,等等。我读书喜欢背诵,大概是因为书难借到的缘故,所以借到后就舍不得放手,只有一个办法,尽量能多读熟背诵一些。

梁启超于1925年接受新成立的清华国学研究院的导师时,计划写一部宏伟的《中国文化史》巨著,可惜因他在1929年英年去世而未能完成。可惜唐小兵未探讨梁启超最后两年在清华担任的重要角色,以及他与同事和学生之间的交往与影响。梁氏这部文化史大著虽然没有完成,但他已出版的许多专题专著,如有关中国历史的九种研究,以及佛学研究18篇等,仍可略见其未完成巨著的一个大概。

本书虽存在缺点,但瑕不掩瑜,自有其重要的贡献。让我们期待能够尽快见到一部更全面而又可读的梁启超传记。

 
[美]汪荣祖
《国际汉学》 2018年第01期
《国际汉学》2018年第01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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