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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人物及其人生价值的真诚书写

更新时间:2009-03-28

尽管每个人都有不平凡的梦想,但客观上大多数人都摆脱不了平凡的命运。尽管大多数人都乐于倾听不平凡的故事,沉浸在对成功的想象中,但事实上大多数人一生的故事都没有他们所听见的那么精彩和灿烂。由此,平凡人和平凡人的命运就更值得关注和思考。但当下的小说在阐释普通百姓生活,艺术建构平凡人物和平凡生活价值上,显然做得很不够。以我们所见的生活,谈感动、温暖,谈荒谬、悖论,谈鼓舞、励志……总之,无论谈什么,都远比小说要更有质地、更接近平凡的人生和平凡的世界。但赵剑云的小说却别开生面,她更多的是关注平凡人物和平凡的生活,努力焕发平凡人物及其生活的价值,从而支撑更多的平凡人物继续平凡的生活。

在翻译活动中,原诗就像母体,总是如影随形,译诗应该如何生成才能与它的母体构成最佳的互文关系呢?针对这个问题,作者提出了诗歌翻译的“活法”论,认为译者可以采用“活法”来摆脱原诗的束缚,寻求一种自由转译境界。作者还以“化境”论为题,探讨了汉诗英译中“境界”的处理。在翻译中,译者面对着两种“化境”选择:意象化和事件化。作者指出,古典汉诗英译中“化境”的成功与否体现在译者选用的句法形态和语义内容上。

一、对平凡人生温暖之爱的感受与讲述

绝大多数普通人对自己的人生、对自己的生活,都怀有一份梦想、一份憧憬。简单地说,就是美满圆满的生活,成功的人生。但大多数普通人的人生都离这个理想有距离,他们一方面无比平凡,不断遭遇挫折,一方面深陷在对权力、财富、荣耀的向往之中。借助现代传播和媒体的平台,不少小说文本也充满这些细节,一个个关于财富和富裕的故事,一幕幕荣华富贵的生活场景,一件件奢华生活道具,无疑不断营造着普通人的人生乌托邦,并加剧他们对平凡生活价值的怀疑和否定。

但赵剑云的小说却别有旨趣。赵剑云小说塑造的人物,都是极其平凡的人物,是芸芸众生的具体的一个个代表。《北京夜色》中的桃桃与刘东子,分别是留在家乡陕西种田和离开陕西外出打工的农民;《排队》中的吴飞、苏小可是在城市打拼的工薪族;《好好说话》中的冬梅、建东是在城市打零工的农民;《雨天戴墨镜的女人》中潇扬和“戴墨镜的女人”都是城市普通的市民;《太阳真幸福》中的黄德辉、玉茹也都是普通市民。

作品塑造的人物是普通平凡的人,这只是表面的,仅有这一点并不能成就作品独特的艺术品格,更重要的在于作品的追求。在赵剑云的作品中,我们能通过作品对普通人日常生活的叙述,鲜明地感受到作品的追求,即对平凡和日常生活价值的肯定。《排队》中的吴飞从小喜欢吃烧鸡,老婆苏小可怀孕后也变成了肉食动物,为了买到特价烧鸡,一对年轻夫妻决定加入排队的行列。这样一个平凡常见的生活细节如何写出价值,是作家面临的挑战。作品在对一个多小时排队的叙述中,通过吴飞与大妈关于生儿育女的对话、年轻情侣的嬉闹、吴飞与苏小可恋爱回忆、6岁小男孩的哭闹等几个简单的情节,在燥热、喧闹的超市中营造出温馨、平静、快乐的氛围,让冗长、疲惫的排队成为一种美滋滋的享受。

《排队》是一个短篇,但作家的构思是精巧的。排队买特价烧鸡,不是一种精致的生活,是普通人、是家境拮据群体的生活,是为了节俭而精打细算的生活。与收摊之后在菜市场捡菜叶的困难阶层相似,处于排队之中的吴飞也会有愧疚、自责、羞愧、酸楚等复杂的心理,比如吴飞因为天热、因为苏小可的脚浮肿,就假设过自己有钱多好,有钱就不会到商场乘凉,就不会排队买特价烧鸡。在与大妈聊到孩子出生,伺候月子和婆媳关系以及孩子成长之类的话题时,吴飞在心里也承认自己有点恍惚,没有做好当爸爸的准备。沿着这个话题下去,吴飞甚至觉得心里有点沉,有点复杂,他从大妈的脸上还看到了落寞、空洞、无奈。这是艺术呈现的真实的人生感受,如果没有这些复杂的心理,作品表现的生活就是虚伪的,但此种情感在排队的时候渗透出来,如何让读者相信平凡的生活有其自身的价值,则需要作家的艺术匠心。作品在排队的行列中,描写了一个日理万机、电话不断的小老板,描写小老板不给服务员让道,描写吴飞为自己也没让道而自责。作品也描写了一个担心带孩子上厕所而丢失买烧鸡机会的母亲。孩子憋尿大哭,她只有不断安慰孩子。一旦去厕所,回来就得重新排队,就不一定买得到烧鸡,因为烧鸡是限量的,而等待的队伍很长。但队伍中终于有人让她放心带孩子上厕所,回来后还是站原来的位置。这两个细节意味深长,小老板出现在贫民阶层的排队行列买特价烧鸡,让吴飞这些真正的贫民阶层心理上获得了一种平衡,即买特价烧鸡并不一定就是收入拮据的。大家都同意保留带孩子上厕所的母亲的位置,则显示出同一个阶层在心理上的认同、宽容、理解,并与不让道的傲慢的小老板形成鲜明对比。同时,作品反复讲述吴飞与苏小可之间的点滴之爱,两人共同喜欢听的歌在商场播放,吴飞对苏小可的耐心提醒,苏小可给吴飞擦汗,苏小可在花瓣中旋转的记忆,苏小可与吴飞互相阅读对方的目光,苏小可挽着吴飞的胳膊在队伍中移动,吴飞心疼地抚摸苏小可的肚子、拍苏小可的头、捏苏小可的鼻子,苏小可令人心动的可爱和美好……这一切慢慢融化了吴飞的心,也消解了“贫贱夫妻百事哀”的判断。当吴飞提着一斤多的小鸡,感觉一个多小时的排队值得,并肯定当晚吃的烧鸡是最美味的时候,读者已经在内心深处与吴飞达成了一致,也与作家达成了一致,即,平凡并不富裕的生活同样有着令人感动的价值和品质。

二、对平凡人生坚韧之爱的感受与讲述

有机农业(Organic Agriculture)是遵照一定的有机农业生产标准,在生产中不采用基因工程获得的生物及其产物,不使用化学合成的农药、化肥、生长调节剂、饲料添加剂等物质,遵循自然规律和生态学原理,协调种植业和养殖业的平衡,采用一系列可持续发展的农业技术以维持持续稳定的农业生产体系的一种农业生产方式。

3.提出进一步坚持依法治国。要“提高领导干部运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深化改革、推动发展、化解矛盾、维护稳定能力”[1]。

冬梅帮花圈店做纸花可以顶一个月的房租,因此希望不断有活做,但内心深处又对兴旺的花圈生意拒绝、恐惧,因此每次到花圈店取活、结账,都要经历一次悲伤,即使在家里做纸花,心里也不好受。通过对冬梅经济的拮据,同时打几分零工,以及她所经历和承受的情感、心理的纠结、煎熬、挫伤,等等的细腻讲述,一个坚韧、善良的女性形象树立在读者面前。不仅如此,冬梅身上还保持着一种难得的乐观和勇气,她相信,只要有时间,只要不懒惰,永远有活干。即使不做纸花,也可以做别的。作为一个普通女性,她知道生活的真相,却依然相信生活。

第一,企业信息安全漏洞。“互联网+”的大力发展给企业财务人员带来了福音,税务软件的开发与推广使得办税人员不用天天奔波于税务局和公司,网上进行申报即可,网上银行的盛行更是给财务人员提供许多的便利。但是企业人员在享受各种大数据时代带来的便利的同时却忽略了信息共享平台给企业带来的安全隐患。

走到一个巷口,冬梅看到有两个空的饮料瓶,顺手拣起来,这些都是可以换钱的。冬梅不觉得拣这些难堪,她早已习惯了各种眼神。

读者会注意到,作家对冬梅拣饮料瓶的描写并非心血来潮,而是精心设计。在故事的展开中,作品两次强化对这一细节的深化。一次是冬梅进门前,

把塑料瓶装进门口一个面袋子里,这个袋子马上就满了,改天得去废品收购站卖掉。

另一次是建东受伤后作品写到:

冬梅趁空去周围几个小区转转,拣些饮料瓶、废报纸什么的。回来的时候,路过废品站,顺手卖了,用钱买了点牛骨头,建东伤了筋骨,得补补。

124 支架辅助弹簧圈栓塞术和单纯弹簧圈栓塞术治疗急性期颅内破裂宽颈动脉瘤安全性的比较 张小曦,左 乔,刘建民,黄清海,许 奕,赵 瑞,杨鹏飞,洪 波

这些自然、真实的描写不仅让我们看到,在环境的逼迫下,普通百姓的穷则思变,更让我们相信,此种勤俭是一种习惯和品质。因为是习惯,就“不觉得拣这些难堪”;因为是习惯,才会经常性地把饮料瓶捡回家,而习惯正是一种坚韧的品质,是普通百姓抗拒命运的基本支撑。

作品对冬梅帮花圈店做纸花的几处描写也有类似的艺术效果。作品第一次写到冬梅去花圈店结账,冬梅看见有人往车上搬花圈,心里难说,并放慢了脚步。看似轻描淡写的一笔,写出了冬梅做纸花赚家用补贴的复杂心理。第二次写冬梅去花圈店结账,等老板布置新活,则更加细致深入:

老板居然摆摆手,叹口气说:“最近附近没死人,生意不好,花圈都积压了几十个。等有了生意再给你打电话”。

冬梅站在那里楞了一下,不知说什么好,她心想,谁都不希望花圈店有生意,谁都希望自己的亲人好好活着。

转场技巧运用得当,可以增加观赏性和流畅性,丰富微视频的表现力;但若运用不当则会画蛇添足。后期剪辑时不能被软件中绚丽的转场特效所吸引,肆意添加,喧宾夺主,以至于破坏整体风格和节奏。转场技巧的运用,只有在符合主题、内容要求的基础上,才能发挥应有的作用[3]。会声会影中除了常用的转场效果外,也可以根据微视频的主题和节奏,自己设计富有个性的转场效果。

宝清县农业用水井3 631眼,均为浅水井;工业用水井75眼,其中浅水井57眼,深水井 18眼;城镇生活用水井30眼,其中深水井19眼,浅水井11眼;农村生活饮用水井295眼,其中深水井194眼,浅水井101眼。浅水井井深50~70 m,取水层位为第四系孔隙水;深水井井深70~150 m,取水层位为第三系和白垩系孔隙裂隙水。2001—2010年供水量见图1,各业用水量见图2。可以看出,地下水主要供水层位为第四系浅层水,农业灌溉用水为主要用水。

《好好说话》很多细节证明这一点。小说写冬梅早上做完包子回家:

平民百姓的人生不仅仅只有苦难、贫穷,以及从致力于摆脱悲苦、实现幸福的努力,平民百姓的命运更值得关注的是在承担挫折、不幸、艰苦人生中表现出来的坚韧。正是坚韧,才使得广大的普通百姓生生不息,人间烟火旺盛不灭。但在财富神话、成功传说、消费享乐叙事的泛滥中,最朴实、最有力量的坚韧品质往往被忽略,即使被讲述,不但不能打动读者,反而显得矫情、做作,原因在于不少讲述者已丧失对坚韧的感受与讲述能力。

《好好说话》讲述的坚韧之爱,还在于作品中冬梅与建东的婚姻。在未能生育的八年之中,冬梅到处寻医问药,同时面对来自自己的母亲,以及公公婆婆拆散婚姻的压力。但冬梅与建东都没有动摇,而是互相信任、相依为命,冬梅甚至用再不需要吃药解嘲。在得知收养的女儿不会说话,建东与冬梅也没有动摇,他们把女儿当宝贝,竭尽全力带着女儿到省城治疗。

作品的成功在于对解决夫妻矛盾关键之处的发现与叙述。首先,化解桃桃心中的困惑需要刘东子自我坦白。尽管刘东子的忏悔是真诚、真实的,但桃桃并不接受,更不能宽容和理解。其次,还需要找到让桃桃接受刘东子自我坦白和道歉的理由。直到刘东子颤抖地说排了两天的队却买不到票,桃桃才放下了抗拒,她咬男人的肩膀,她恨男人,也恨拥挤的火车和遥远的返乡路途。这是宽容和理解的开始,并不是全部。因此,最后,需要将桃桃紧闭的胸怀打开,完全释怀。所以,桃桃接受刘东子拥抱的一刻,这场危机才得以真正化解。他们讨论儿子的照片,讨论家里还欠多少债务。此刻宽容才抵达爱,理解才抵达对方的心坎。

三、对宽容理解之爱的感受与讲述

普通百姓的生活更具有日常性。日常生活的琐碎在于其单调、乏味、重复、平常,它似乎离价值、荣耀、神圣、诗意、艺术等概念很远。因此,日常生活也是最容易消磨生命个体激情和想象的生活。不仅如此,它也时常充满不可预知的意外和一念之间的戏剧性,比如一场车祸、一场争吵、一个误会,都会在日常平庸的生活轨道上扔下一块石头,从而扭转生活的轨迹。当然,这些不可知的扭转并非把日常生活变成了非日常生活,而恰恰是这些因素使得生活更符合日常生活的特征。

赵剑云分明有对坚韧的感受与表达能力。《好好说话》讲述的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故事。冬梅与建东收养一个聋哑孩子,但夫妻俩不愿意放弃,他们相信孩子总有一天会说话,于是一边打工赚钱一边给孩子治病。冬梅与建东首先要承受的是巨大的经济压力。给孩子做手术,装耳蜗,尽管有扶持政策,仍需要几万元。他们所有的积攒就是建东打工赚来的两万元,其中公公胆结石手术花五千,夫妻二人在省城租房、为孩子治病花去几千。作品花费不少笔墨描写夫妻二人为解决经济问题付出的努力。为了节省,他们选择棚户区租房;冬梅四点起床帮包子店做包子,每个月赚六百;建东帮人安装洗脸池、马桶,活儿多一天挣三四百;冬梅帮花圈店做纸花一个一毛钱,一个月挣两百多……但具体的人生并不是数字,不是算账,而是有质感、有温度的元素,需要作家敏感的感受和真诚的表现。

因此,每个具体的个体,都需要对日常生活有更深刻的理解,以使平凡的人生不至于被无限的琐碎淹没。小说当然也可以为普通百姓理解自己的琐碎人生提供一面镜子。赵剑云的创作对此有可贵的探索,《北京夜色》《雨天戴墨镜的女人》《太阳真幸福》都是作家对普通百姓宽容理解之爱的感受与讲述。

《北京夜色》中的桃桃听说在北京打工的丈夫刘东子喜欢上了别的女人,从陕西跑到北京找真相。她在刘东子的宿舍遇到了刘东子在城里的女人,两个女人还说了话,真相很简单就得到了。但,读者关心的是,刘东子与桃桃如何解决这一生活中的“意外”。从打工的学校食堂开始,桃桃就在前面走,刘东子在后面追。两个人从食堂到大街到天桥,直到走不动,直到天黑,直到宿舍关门,最后两个人不得不在街上坐到天亮。一路上,刘东子做过很多努力,他惊喜,他笑,他想拉桃桃的手,他问桃桃怎么来的,问儿子好不好、长高没有,他要桃桃先喝一口奶茶,他要带桃桃上饭馆,他告诉桃桃涨了工资,要带桃桃去天安门……这一切,都未能触及问题的核心,显然,要化解桃桃心中的愤怒是困难的。

对于普通百姓而言,不一定是对巨大的跌宕起伏的承受,不一定是对巨大经济指标的追求,也不一定是对巨额投资风险和压力的承担,他们要承受的可能就是日常生活的正常运转,就是重复过千百次的衣食住行、婚丧嫁娶、生老病死。但这看似平常的人生,由于环境、教育、机会、历史等等种种因素的影响,变得充满艰难、坎坷、挫折、失败,因此需要每一个个体在日常生活和平凡命运中自强不息、坚忍不拔的品质。这也是植根于悠久历史的中华民族的品质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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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家庭有不同的困惑,《太阳真幸福》所写的家庭矛盾是婆媳之间的隔阂并导致夫妻冷战。黄德辉的老婆玉茹,结婚前就与婆婆有隔阂,婆婆看不起农村姑娘,还是中专生。结婚后,玉茹与婆婆的矛盾越来越深。但黄德辉与母亲之间的感情很深,尤其在父亲去世后,作为儿子的黄德辉不愿意母亲受到丝毫委屈。母亲的风吹草动都会牵动黄德辉的精力和心思,甚至对儿子丁丁生病和上学的接送都心不在焉,这些直接导致黄德辉与玉茹之间八年的裂痕扩大为明显的沟壑。

叙述玉茹与婆婆之间的宽容和理解无疑是有难度的,在小说中,玉茹是个内向的女人,而婆婆是个高傲、好强的女性。没有对话,没有沟通,就很难说有宽容和理解。由此,作家把主要焦点放在黄德辉的身上。黄德辉在目前的门前偷听母亲与父亲的对话,与小狗的对话。黄德辉回忆小时候母亲因为找不到自己而伤心,因为找到自己而抱住自己大哭。黄德辉在睡梦中常常哭喊妈。这些细节让沉默寡言的玉茹深刻地理解了,一个好强的老太太,即使老了、即使走不动了,也要装着没事,装着很幸福。但她确实老了,并且可怜,但她不会承认。这一领悟让玉茹双眼湿润。一个知识女性的倔强、好强,并非针对自己的儿子、儿媳,而是针对自己的人生,自己面对的世界。这才是婆婆真实的精神世界。

《太阳真幸福》通过对黄德辉母子情感的理解,最终启迪玉茹得以真正认识一个知识老人的内心世界,并改正自己与婆婆的交往和沟通方式。作品因而实现了对一个家庭矛盾的宽容与理解之爱的感受、讲述。

《雨天戴墨镜的女人》是一个表面上与《北京夜色》《太阳真幸福》完全不同的作品。上班潇扬是公司白领,下班潇扬是滴滴快车司机。潇扬车上的顾客,戴墨镜的女人也是都市普通市民。他们的苦恼、痛苦与来自农村的桃桃、刘东子也不一样。潇扬的苦恼是股票套牢了,股市跌到三千点了,结婚的钱度蜜月的钱都泡汤了,还得当快车司机赚油钱;戴墨镜的女人因为固执己见、一意孤行而失败的女人,她无数次的努力都失败了,都成为泡影,已经厌倦了生活,甚至想要自杀。还有一点不同的是,潇扬与戴墨镜的女人是陌生人,是司机与乘客的关系。在潇扬与戴墨镜的女人之间并不存在矛盾、冲突、误会,并不需要向对方解释,也不需要相互之间的沟通。

他汀类药物对经皮冠状动脉介入治疗患者术后短期肾功能及炎性指标的影响………………………… 李新峰 张领 蔡华 等(1)78

但在本质上,他们依然存在宽容、理解的责任与义务。戴墨镜的女人需要理解自己的失败、挫折,需要理解自己的生活,并与自我达成宽容。潇扬也需要表达自己对生活的理解,以便为戴墨镜的女人提供一个参考、借鉴。即使不提供自己的理解作为借鉴和参考,也需要参与戴墨镜的女人的理解行为,从而使得戴墨镜的女人乘坐滴滴快车不是一个人的行程,而是两个人共同完成的行程。

而且,《雨天戴墨镜的女人》所叙述的宽容、理解,主要是通过司机潇扬完成的。这一切都是在汽车行驶的途中完成的。潇扬对戴墨镜的女人到底是情感挫折、炒股失败、还是疾病折磨,进行了一系列猜测,并针对每一种猜测讲述自己的故事,比如讲述自己的恋爱,讲述自己的炒股,讲述母亲的去世以及自己的失败,其中还有自己朋友的失败。他希望自己的讲述,能够唤起戴墨镜女人的回应,增进她对自己生活的理解与接受。当然,最后,我们看到了戴墨镜的女人的回应。她像个孩子一样天真地微笑,冲潇扬挥手,并要继续努力,绝不随波逐流。尽管我们不知道女人到底要努力做成什么,但我们可以相信,她对生活和自我的理解得以提升,正如她自己所说,无论是草,还是树,都不能避免风雨,人生永远都不知道会遭遇什么。这正是普通百姓日常生活的真谛。

《雨天戴墨镜的女人》叙述的对自我以及自我人生的宽容和理解,是极有启发的。我们曾经关注的更多的是利益关系主体相互之间的矛盾与化解、隔阂与理解,而缺乏关注自我理解。宽容生活对自己的回报,理解自己的失败,并与生活达成和解,心平气和、无怨无悔,对每个普通百姓的人生实现具有不可忽视的治愈性价值。

赵剑云的创作无疑还有其它值得注意和分析的艺术特色,但她对普通百姓的平凡生活的叙事,在琐碎的日常生活中对人生温暖、人生坚韧、宽容理解的叙述,态度真诚、真实、平等,文字之间洋溢着对平凡人物的尊敬、热爱、鼓舞,充满着对平凡人物和日常生活价值的肯定、弘扬。人民是历史创造的主角,在历史的进步中,塑造平凡人物和书写普通百姓,慰藉广大而平凡的人生、激励平凡而不平庸的创造,应该成为当下小说创作的自觉追求。赵剑云以自己的小说创作实践着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这是一个成熟的自觉写作者的标志。

 
李鲁平
《兰州文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年第02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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