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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英汉语言及修辞异同——以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和柯灵散文《巷》的翻译为例

更新时间:2009-03-28

一 引言

莎士比亚是世界闻名的戏剧大师,他的十四行诗以语言优美、用词典雅、善用修辞著称。文章选取了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中的第一百一十六首作为英译汉素材,并在借鉴我国著名文学翻译家梁宗岱先生和屠岸先生相关译文的基础上,译出笔者自己的译文,从中分析总结英汉两种修辞的使用。

废气再循环(Exhaust Gas Recirculation,EGR)是将排气中的一部分废气引进到进气管,同新鲜空气混合后进入气缸重新参与燃烧的过程。[4]EGR技术能有效降低柴油机最高燃烧温度和缸内氧浓度,从而降低NOx污染物的生成,目前,已成为控制船舶柴油机NOx排放物的有效手段之一。[1-8]

柯灵是我国著名剧作家、散文家,他的散文清新隽永、别具一格。文章的汉译英部分节选了柯灵先生的《巷》一文。笔者在对节选部分英译之后,从中分析总结英汉两种语言的各自特点。

二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第一百一十六首)》英译汉

  

Sonnet116LetmenottothemarriageoftruemindsAdmitimpediments,loveisnotloveWhichalterswhenitalterationfinds,Orbendswiththeremovertoremove.O,no,itisanever⁃fixèdmarkThatlooksontempestsandisnevershaken;Itisthestartoeverywand’ringbark,Whoseworth’sunknown,althoughhisheightbetaken.Love’snotTime’sfool,thoughrosylipsandcheeksWithinhisbendingsickle’scompasscome;Lovealtersnotwithhisbriefhoursandweeks,Butbearsitouteventotheedgeofdoom.Ifthisbeerroranduponmeproved,Ineverwrote,nornomaneverloved[1].十四行诗第一百一十六首我不认为真心缔结的婚姻会有任何嫌隙,亦步亦趋或者随波逐流的爱并非真爱。是的,它不是真爱,真爱是一座坚定不移的灯塔,即使直面狂风暴雨,也不动分毫;真爱是指引每一艘迷途轻舟的恒星,虽然高度可被丈量,价值却无法估算。尽管红唇朱颜无法挣脱岁月的刀割,但真爱不会遭受时间的摆布;两情若是久长时,则海枯石烂情缘亦在,又岂在朝朝暮暮。假如我写的这些,都被证明是错误的,那就算我从未写过,也从未有人真正爱过。(笔者译)

  

我绝不承认两颗真心的结合会有任何障碍;爱算不得真爱,若是一看见人家改变便转舵,或者一看见人家转弯便离开。哦,决不!爱是亘古长明的塔灯,它定睛望着风暴却兀不为动;爱又是指引迷舟的一颗恒星,你可量它多高,它所值却无穷。爱不受时光的播弄,尽管红颜和皓齿难免遭受时光的毒手;爱并不因瞬息的改变而改变,它巍然矗立直到末日的尽头。我这话若说错,并被证明不确,就算我没写诗,也没人真爱过[2]。(梁宗岱译)让我承认,两颗真心的结合是阻挡不了的。爱算不得爱,要是人家变心了,它也变得,或者人家改道了,它也快改:不啊!爱是永不游移的灯塔光,它正视暴风,绝不被风暴摇撼;爱是一颗星,它引导迷航的桅樯,其高度可测,其价值却无可计算。爱不是时间的玩偶,虽然红颜到头来总不被时间的镰刀遗漏;爱决不跟随短促的韶光改变,就到灭亡的边缘,也不低头。假如我这话真错了,真不可信赖,算我没写过,算爱从来不存在[3]!(屠岸译)

原诗所用修辞总结及笔者译文依据如下。

笔者译文是在借鉴以上两个版本(分别由我国著名翻译家梁宗岱和屠岸翻译)的基础上独立完成的,力求意思准确、行文流畅。如果说笔者译文有什么独到之处的话,对于中国古代诗歌的借鉴使用,也许是本文的一个亮点。有时翻译是需要灵感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则海枯石烂情缘亦在,又岂在朝朝暮暮”这句译文,就是灵感迸发之后的一种翻译。

“四字结构/四字格”的使用是汉语的一大特征。 四字格包括四字的短语和成语。诸如“天涯海角、一望无际”,“望梅止渴、乐不思蜀”等,均在汉语文本中大量出现。

“它可能是一条现代的乌衣巷,家家有自己的一本哀乐账、一部兴衰史,可是重门叠户,讳莫如深,夕阳影里,野草闲花,燕子低飞,寻觅旧家。只是一片澄明如水的气氛,净化一切,笼罩一切,使人忘忧。”

在英语语法中,右端开放句子指的是:在一个句子中,首先描述句子的主要描写对象,然后在后面跟随一系列修饰成分,用来提供与所描写的主题相关的附加信息。与右端开放句子相对应的是左端开放句子。“右端开放”的名称来自将修饰成分放在句子右侧的英文语法。例如,下面的英语句子就是“右端开放”的。

“Those who go for a stroll for a while in a lane will be in a quiet mood resembling an old well without any ripple at the corner of an alley, which is pacific, not gloomy.”

乐视的主要收入归根到底来自其影视版权的收入,广告、终端业务、付费收入等皆是乐视影视版权收入的附加扩展影响的,乐视的多元化布局之下实际盈利模式还是依靠付费高清与广告收入为主,版权的购入已经占有了企业大量支出,但是上下游利润分割压榨,版权分销与用户业务收入带来的收入规模还是较小。

3)SAGD污水处理方式中,如MVC和MVR之类的蒸发式污水处理技术较为成熟且应用前景广泛,因此考虑结合MVC和MVR来进行余热回收利用的方案设计。

“Love alters not with his brief hours and weeks, but bears it out even to the edge of doom.”此处的中译文,借用了宋代词人秦观《鹊桥仙·纤云弄巧》中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和金末元初诗人元好问《摸鱼儿·问莲根有丝多少》中的“海枯石烂情缘在”等句子,意象比较形象传神、意思也较为准确。

在制定发展目标的过程中,首先要考虑到实施成本的科学定位,要充分考虑风险因素和其他不可预测的因素,并留出空间,对风险评估进行全面分析,以确定目标的实现。不言而喻,投资成本与预定目标之间的偏差是由于缺乏科学的分析和判断,前期准备工作的投入,导致了成本管理的失败。因此,防止成本偏离目标发生的第一步就是从成本管理做起。成本管理最重要的措施之一是提高管理者的质量和风险识别能力。为了防止目标成本的情况,需要提前对成本进行有效预测,制定相应的成本控制。

三 柯灵散文《巷》(节选)汉译英

  

小巷的动人处就是它无比的悠闲。无论谁,只要你到巷里去踯躅一会,你的心情就会如巷尾无波的古井,那是一种和平的静穆,而不是阴森和肃杀。它闹中取静,别有天地,仍是人间。它可能是一条现代的乌衣巷,家家有自己的一本哀乐账、一部兴衰史,可是重门叠户,讳莫如深,夕阳影里,野草闲花,燕子低飞,寻觅旧家。只是一片澄明如水的气氛,净化一切,笼罩一切,使人忘忧。你是否觉得劳生草草,身心两乏,我劝你工余之暇,常到小巷里走走,那是最好的将息,会使你消除疲劳,紧张的心弦得到调整。你如果有时情绪烦躁,心境悒郁,我劝你到小巷里负手行吟一阵,你一定会豁然开朗,怡然自得,物我两忘。你有爱人吗?我建议不要带了她去什么名园胜境,还是利用晨昏时节,到深巷中散散步。在那里,你们俩可以随意谈天,心贴得更近,在街上那种贪婪的睨视,恶意的斜觑,巷里是没有的;偶然呀的一声,墙门口显现出一个人影,又往往是深居简出的姑娘,看见你们,会娇羞地返身回避了。巷,是人海汹汹中的一道避风塘,给人带来安全感;是城市喧嚣扰攘中的一带洞天幽境,胜似皇家的阁道,便于平常百姓徘徊徜徉。爱逐臭争利,锱铢必较的,请到长街闹市去;爱轻嘴薄舌,争是论非的,请到茶馆酒楼去;爱锣鼓锵咚,管弦嗷嘈的,请到歌台剧院去;爱宁静淡泊,沉思默想的,深深的小巷在静候你! Alanewherepeoplecanenjoytheirleisuretimeisattrac⁃tive.Thosewhogoforastrollforawhileinalanewillbeinaquietmoodresemblinganoldwellwithoutanyrippleatthecor⁃nerofanalley,whichispacific,notgloomy.Alanekeepsquietinanoisyneighborhoodontheearth,presentingaworldofitsown.ItmaybeamodernWuyiLanewhereeachfamilyhasitsowngriefandjoy,riseanddecline.However,themysteryofallthosehouseholdsissointricatethatnoonecanunveilit.Undertheshadowofthesettingsun,therearewildgrassandflowersaswellaslow⁃flyingswallowsseekingtheirformernests.Theall⁃pu⁃rifying,all⁃permeatingandwater⁃likeambiencemakesoneforgetallworries.DoyoufeelbusyandtiresomeIadviseyoutakeawalkfre⁃quentlyinalaneinyoursparetime,whichisthebestrestthatcanwipeoutyourtiredfeelingsandrelieveyourtensenerves.Ifyouareupsetandgloomysometimes,Ipersuadeyoutowalkandhumforawhileinalane,afterthat,youwillbehappyandcom⁃fortable.DoyouhaveaspouseIsuggestyounotgoingtotheso⁃called“famousparksorscenicspots”withhim/her,you’dbet⁃tertotakehim/herwithyouforastrollinalaneatdawnordusk.Overthere,youtwocanchatcasuallyandmorecloselywithoutanygreedystareorvicioussquintofthestreetsaroundyou.Occasionally,afterashortscream,therewillusuallybealittlesecludedgirlappearingsuddenlyinfrontofadoorwhothenturnsabruptlyandevadesyoureyesshylyatthesightofyou.Alaneisahavenbringingyousenseofsecurityinaseaofcrowds,andafairylandovertakinganimperialalleyinanoisycity,whichisconvenientforcommonpeopletowanderaround.Thosewhoareboundupinmakingmoneyandhagglingoverev⁃erypenny,gotolongbusystreetsplease;thosewhoareinterest⁃edinutteringacrimoniousremarksandquarrelingoversmallmatters,gototeahousesandrestaurantsplease;thosewholikeplayingdifferentkindsofmusicalinstruments,gototheatersplease;forthosewholovequietness,simpleness,andmeditati⁃on,adeeplaneiswaitingforyousilently.(笔者译文)

通过分析,我们可以得出柯灵散文《巷》(节选)的语言特点如下。

()四字结构

“it is an ever-fixèd mark, that looks on tempests and is never shaken.” 这里使用了象征和暗喻的修辞格。汹涌澎湃的大海和变幻莫测的天气象征真爱道路上的艰难险阻,它让意志薄弱的恋人迷失爱的方向,但海上的灯塔(an ever-fixèd mark)却是真爱的象征,只要有真爱在心中,任何困难都能克服。

莎士比亚在这首十四行诗中使用的修辞格包括:象征(symbol)、暗喻(metaphor)和拟人(personification)。

()排比结构

我国的猪养殖具有非常悠久的历史,积累了丰富的养殖经验,但是随着市场对猪肉产品需求量以及品质要求的提高,常规使用的传统饲养管理措施已经难以适应规模化母猪养殖的需要,这就要求养殖户及时转变养殖理念、革新养殖管理技术,为母猪的大量、高质量养殖提供指导。

“巷,是人海汹汹中的一道避风塘,给人带来安全感;是城市喧嚣扰攘中的一带洞天幽境,胜似皇家的阁道,便于平常百姓徘徊徜徉。爱逐臭争利,锱铢必较的,请到长街闹市去;爱轻嘴薄舌,争是论非的,请到茶馆酒楼去;爱锣鼓锵咚,管弦嗷嘈的,请到歌台剧院去;爱宁静淡泊,沉思默想的,深深的小巷在静候你!”

相对来说,汉语喜用排比结构,这是受传统的影响,很多古代文学经典都是通过运用排比结构来增加文采,渲染气氛。文学界有一个术语,专家称之为“骈文”。其中最出名的大概是“初唐四杰”之一王勃所作的《滕王阁序》,内有:“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所赖君子见机,达人知命。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这些排比结构在文中比比皆是,有些句子脍炙人口,已成口口相传的千古绝唱。

()语义重复

原文中的“徘徊徜徉”“沉思默想”等其实都是汉语语义的重复,这是汉语的一大特点。类似的还有“收拾收拾”“整理整理”“走走看看”等。

同样,笔者所译的相应英文也有着显著的英语语言特点,现将其总结如下。

()名词和介词结构

从以上分析当中,我们可以看出,英汉两种语言中的修辞格是存在相同之处的。英诗中使用的修辞格symbol, metaphor, personification和汉语中的修辞格象征、暗喻、拟人都是两相对应的。而且在翻译的过程中,译者应该尽可能译出这种修辞格,不使语言的风格(当然包括修辞格在内)有所损失。虽然我国著名翻译家许渊冲先生曾经指出,在诗歌翻译中,做到完全对等是很难的,因此可以“以创补失(用译诗创造的音美、形美、意美来补充原诗损失的音美、形美、意美)”。许渊冲先生在他的《西风落叶》一书中曾经这样写道:“目前在世界上流行的,是西方的对等(Equivalence)翻译理论,因为西方语文如英、法、德、俄、西等,据电子计算机统计,约有90%的语汇有对等词,所以西方语文互译时,基本可用对等译法。但中国语文和西方语文大不相同,只有40%多语汇有对等词。所以对等译论只有一半可以应用于中西互译,那不对等的一半,不是中国的表达方式胜过西方,就是西方的表达方式胜过中国。换句话说,不是中文占优势,就是西方语文占优势。所以在中西互译的时候,应该避免劣势,争取均势,最好尽可能发挥译语的优势(Excellence),这就是中国文学翻译的发挥译语优势论或‘优化论’。”[4]但是在某些情况下,比如英汉修辞格均有相通之处时,译者应该尽力还原原诗的修辞格,以达到对等的翻译效果。

英语倾向于多用名词和介词,因而叙述呈静态。英语的静态倾向,主要表现之一,就是名词和介词在英语中频繁出现。

()右端开放(right-branching sentence)

“Those who are bound up in making money and haggling over every penny, go to long busy streets please; those who are interested in uttering acrimonious remarks and quarreling over small matters, go to tea houses and restaurants please; those who like playing different kinds of musical instruments, go to theaters please; for those who love quietness, simpleness, and meditation, a deep lane is waiting for you silently.”

“It is the star to every wand’ring bark, whose worth’s unknown, although his height be taken.” 这里同样使用了象征和暗喻的修辞格。此处的“wandering bark” 指迷失方向的轻舟。对于轻舟来说,在海上迷失方向是极其危险的。但如果人们找到北极星并按它指引的方向前进,就能得救。迷失的轻舟象征着恋人们,指引他们前进的就是伟大的爱情。只要心中有爱,任何艰难险阻都无所畏惧。爱是恋人心中的“北极星”,有它的指引,爱之舟就不会迷失方向。

我的“丝绸之路”附着懵懂和追索,这条路很长很长,书声伴着心血,快乐带着疼痛。即使沿途布满荆棘,我也坚信尽头会是春暖花开。隐我之影,时光不老,隐我之形,大路无垠!

The dog slept on the doorstep of the house in which it lived.

请注意,此句以主语开头,后跟动词,然后是动词宾语,再后是一个修饰成分(来限定与之最接近的对象),这个修饰成分又由后面的修饰成分所修饰。

我们通常认为,右端开放的句子比左端开放的句子更容易读懂,可能因为左端开放的句子要求听者在大脑中记忆和存储更多信息,才能正确理解句子意思。

()避免语义重复

“徘徊徜徉”中的“徘徊”和“徜徉”在文中是同一语义,只英译出“wander around”即可。同样,“沉思默想”中的“沉思”和“默想”在文中也是同一语义,只英译出“meditation”即可。

一般说来,除非有意强调或出于修辞的需要,英语总的倾向是尽量避免重复[5]。讲英语的人对于随意重复相同的音节、词语或句式往往感到厌烦。

四 结语

通过以上两个案例(英译汉、汉译英)的翻译实践以及原文译文语言修辞的分析,我们可以得出如下结论:英汉两种语言的特点既有不同之处,又有相同之处;英汉两种修辞格的种类基本相同。根据这些异同,我们在翻译实践中应采取相应的翻译策略,以达到忠实、通顺的翻译效果。具体来说,就是:在语言层面上,由于英汉语言特点的不同,应尽量选择归化的译法,使译文符合译入语的表达习惯(比如美国作家玛格丽特·米切尔著、傅东华译的《飘》)。在修辞层面,由于英汉修辞特点的趋同,应尽量选择对等的译法,使译文忠实再现原文的修辞特点(比如曹雪芹、高鹗著,大卫·霍克斯译的《红楼梦》中的诗词)。

⑥《过武连县北柳池安国院,煮泉试日铸、顾渚茶。院有二泉,皆甘寒。传云唐僖宗幸蜀在道不豫,至此饮泉而愈,赐名报国灵泉云》

参 考 文 献

[1] William Shakespeare. Shakpeare’s Sonnets[M]. Beijing: China Translation and Publishing Corporation, 2012:116.

[2] 莎士比亚.莎士比亚十四行诗[M]. 梁宗岱,译.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6:241.

[3] 莎士比亚.莎士比亚诗歌全编[M]. 屠岸,译.哈尔滨:北方文艺出版社,2016:278.

[4] 许渊冲.西风落叶[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15:244-245.

[5] 连淑能.英汉对比研究[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0:221.

 
姬洋
《南阳理工学院学报》2018年第01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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